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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已完结

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是《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的主角,作者全称叫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这本小说的主要讲述的故事是:“他不高兴?”殷问酒语气里带上了惊讶。“是,父亲闲来常往楼府方向看着发呆,我作为儿子,他眉眼间的愁容总是能品出些意思来的。我也不是与祖母不亲,而是祖母这人一生热衷于医术钻研,济世于人,后来为着还明的眼疾也颇为费神。她眼里看的世界,并不在这楼府,在这围墙内的院子里。祖母此人的善举,想必你都有了解,她很忙,腾出些时间来给了祖父,又腾出些时间来给了还明,我们接触不多,自然谈不上多亲

状态:已完结   作者:   5.98万字更新:2024-03-31 09: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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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是《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的主角,作者全称叫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这本小说的主要讲述的故事是:“他不高兴?”殷问酒语气里带上了惊讶。“是,父亲闲来常往楼府方向看着发呆,我作为儿子,他眉眼间的愁容总是能品出些意思来的。我也不是与祖母不亲,而是祖母这人一生热衷于医术钻研,济世于人,后来为着还明的眼疾也颇为费神。她眼里看的世界,并不在这楼府,在这围墙内的院子里。祖母此人的善举,想必你都有了解,她很忙,腾出些时间来给了祖父,又腾出些时间来给了还明,我们接触不多,自然谈不上多亲

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节选在线试读

《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第17章 免费试读

第17章

怨气汇聚,看来是血符的作用已经彻底失效。
两人打楼府正门下了马车。
挂了一日的太阳歇下后乌云几乎是顷刻压了过来。
楼府在这团乌云的正中心,比周遭都暗了几分。
卜芥拿着伞跑过来,“表小姐,看这天是要下雨了呀。”
话音刚落,噼里啪啦的雨水打着油纸伞,声声作响。
“我这个嘴!表小姐快着些走,别湿了衣裳冻人的很。”
卜芥把伞罩在两个人头上,自已被浇了个通透。
到了檐下,卜芥才问:“小姐,二爷怎么没跟您一道回来呢?”
“我管他呢!”
卜芥:“……”这是咋的了,出了趟门闹掰了吗?
门口守着的人也听进了耳朵。
两人回到苏合院。
溪羽迎上前来,“小姐,现在准备用饭吗?”
“小姐吃了一肚子气,吃不下饭了!”
“啊?”溪羽把目光转向蓝空桑,蓝空桑道:“不着急,小姐在外累了一天,先回房睡一觉,晚点再用饭。”
溪羽点头,帮她们带上房门。
蓝空桑的声音从里间传来,“若是有人来找小姐,不见。”
……
这暴雨来的急,走的也急。
殷问酒已经能明显感受到怨气的压力,压到她胸口闷闷的难受。
蓝空桑换了一身衣裳,“我先去探路找人。”
片刻后。
她回来时,殷问酒也早已换好衣裳等着了。
“人已经绑在了无人处。”
这一趟异常顺利,楼云川长的同楼礼承有五分像,与楼礼承相比,楼云川明显是个练家子,显得更为壮硕。
蓝空桑背着殷问酒下到偏院的小厨房间。
殷问酒没着急推门,她抬头望了一眼侯府的天。
居然是比楼府更黑更浓的怨。
那怨气是为着楼云川吗?
可为什么伤的却是楼老太太呢?
楼云川被绑在房柱上,蒙着眼睛,堵着嘴。
“侯爷,我有些问题想从侯爷这里听到答案,出此下策还望见谅。”
蓝空桑上前解开了楼云川嘴里的布条。
即便解开,他还是一言不发。
“侯爷不想知道我准备问什么?”
楼云川四十出头的年纪,虽是长兄,看着倒比楼礼承还显得年轻有精气神。
他坐在地上,背脊也丝毫不弯。
“姑娘想问什么不能面对面好生聊聊吗?”
楼云川在周遭安静的一刻钟里脑海里过了很多遍,他有什么仇人,至于来他府里绑人!
“我倒是无所谓在哪里,只是怕侯爷不放心才这般。”
不等楼云川反问,殷问酒直奔主题道:
“楼云川,你生母不是楼家老太太吧?”
楼云川被绑在身后的手猛然握紧,他语气毫无波动的回道:“无稽之谈。”
“来的路上,我编了一个话本故事,你帮我听听有趣否?”
“姑娘到底是何人?”
殷问酒不理他的问题,自顾自开始讲,“天元十三年,忠义侯府世子楼羡中在江南游玩时偶遇劫匪,他趁乱跳河逃脱,但身负重伤。
命好得平江府胡记堂大小姐所救,楼羡中在胡府养病半年有余,一为养病,二为大小姐胡序宁。
他离开平江府前,向胡大小姐表明了心意,称回了上京,便告知家中长辈前来求娶。
而胡家也对这个未来姑爷相当看重。
楼羡中实现了承诺,八抬大轿迎了胡序宁进侯府,从此夫妻恩爱,幸福美满。”
楼云川沉默的听着。
“侯爷,这个故事听起来,是不是太过无波无折了些?”
“姑娘为何对我父母之事,了解颇深?”
殷问酒抽空看了一眼窗外,乌云散开后,天色反倒亮了些。
“赶时间,我先给你讲点有起伏的。”
“幸福美满的日子没过两天,有一晚,楼羡中酒后的向胡序宁坦白,他在外还有一子,正怀在那妇人肚中。”
楼云川可见的全身紧绷起来。
殷问酒继续说道:“正妻未娶便让外头的人怀了长子?这谁能忍?胡序宁能忍!
她佯装为自已有孕,然后‘早产’了你这个儿子。
楼云川,现在听着,可有了些意思?”
“一派胡言!”楼云川语气里的不镇定让殷问酒勾起了笑。
“你出生后,很快,胡序宁也怀了自已的孩子,她晚育是为了保护你的存在,而你则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嫡长子。
胡序宁身为医者,把一切都瞒的很好。
她自小在医学世家长大,看重生命,心有怜悯,反而对所谓的嫡长子,爵位毫无兴趣。
这样品性的人将你养大,为何你能做到如此狼心狗肺呢?”
楼云川怒吼道:“你究竟是谁?!”
楼羡中死后,他顺利继位侯爵,胡序宁也并未多言一句。
这个秘密,现如今知道的,尚在人世的,只有他和胡序宁。
“是她跟你说的?她不是快死了吗!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期望她死吗?”
楼云川不说话了。
他真的期望吗?
“我问你,你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人会在死后都不放过她?那个人会是你吗?”
“我不会!”这一点他倒是肯定了。
“那你认为,这个人会是谁呢?”
“不会有这个人的,不会的。”楼云川似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
殷问酒猜中了楼云川的身世,却没猜到居然连他也是同样的回答。
没有人会死后都不放过楼老太太。
因为老太太是个好人。
可这怨气!分明就在整个侯府和楼家汇合!
殷问酒晃了晃脑袋,头一次生出无力感来。
“那我再问你,有这样的母亲教养你,为何你却与她渐行渐远,甚至在她病重时,也不来床前探望?”
楼云川执着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你问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既不谋财,又不害命。
只执于问上一辈的事。
不知不觉间,天暗了。
又有丁零的铃声响起。
殷问酒猛的弯下,比楼云川的脊背还要折。
蓝空桑一记手刀敲晕了楼云川,背着殷问酒跃上房顶。
夜色下,人影极快的闪过。
……
苏合院正门。
楼还明提着一盒桃酥被溪羽拦在了门外。
卜芥跟在楼还明身后,“二爷,您是怎么得罪表小姐了?小姐下马车时火气可老大了……”
溪羽也小声嘀咕道:“小姐说是气饱了,先睡一会再起来用饭,不见人。”
楼还明扶额苦笑,他小时候还很羡慕楼知也有个亲妹妹,也吵过让母亲再生一个。
如今看来,妹妹却是不好哄啊。
“那行吧,桃酥你带给小姐吃,就说是献王买的。”
楼还明转身预走,浴房的门被打开了。
蓝空桑朝他喊道:“你,过来!”
楼还明看她那架势,心道不好,忙快步朝浴房走。
“怎么,小姐是又不好了吗?”
蓝空桑一句废话没有,直接把人扯了进去,关上门。
“诶……”楼还明闭上了眼,任由蓝空桑划开他的指尖。
“空桑,一滴就够。”
手被人松开,楼还明继续盲着问桶里的人,“怎么又这样了呢?”
殷问酒的声音听着柔弱的很,哪里还有白日里的冲劲。
“你睁眼,我穿的可多。”
楼还明睁开了眼,就见殷问酒无力的趴在浴桶边,穿着一身夜行衣。
确实不少。
“交代你一件事。”
楼还明紧张道:“嗯,你说。”
“千万别随便把自已的生辰八字告诉别人。”

......

《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第17章 试读结束。

《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第18章 免费试读

第18章

楼还明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
他点了点头,舒了口气问道,“可是见过我大伯了?”
殷问酒:“嗯,见过了。”
楼还明:“可问出些有所助力的事吗?”
殷问酒:“确定了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算助力。”
楼还明又紧张起来,“什么事?”
殷问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无力道:“等我捋顺了再跟你说。楼云川明天可能会过来,府里人都知道,今日我同你一起出门是生了气回来的,你来赔罪前,我一直在苏合院。”
“我明白。”
楼还明看着她又沉了几分的身子担忧道:“你可还好?”
“……眼睛没治好吗?我看着像好的……样子吗!”
殷问酒一句话都说的喘上了。
楼还明被怼了也不气,好脾气道:“那我可能帮到你什么?”
“你去老太太院子里,看看……老太太可回了些魂。”
楼还明走后,殷问酒闭上了眼。
她此刻才有所感悟,这咒怨一日不解,她或许比楼老太太走的还要早。
蓝空桑在水里帮她脱了夜行衣,露出那铃铛来。
“它在响吗?”
“嗯,在响,很吵。”
吵的殷问酒被怨气压到精疲力竭也睡不着又晕不过去。
楼还明很快回了苏合院,他在门外回着,“祖母还是痴痴呆呆的不见回魂,秦妈妈说她晚上那场雨后,睡的很不安。”
蓝空桑从房里绕了出来。
浴房跟主间是连着的,为了方便殷问酒泡药浴,她让卜芥在里面开了一个直通的门。
“小姐说,血符失效,怨气已经在楼府和侯府汇聚,老太太不安是正常情况,这符咒你再送过去,贴身放着不可取。”
楼还明接过,瞬间觉得周遭又冷了些,他忍不住问:“血符不可常画吗?”
“是啊,要命!”
蓝空桑这人讲话一直没有什么情绪,此刻语气居然难掩的加重了些。
楼还明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今日也不是有意质疑你家小姐,还请勿怪。殷姑娘这么差的身体还尽力前来救治我祖母,都是我的不对。”
“知道就好。”
浴房里传来一声,“无事,你去吧。空桑,进来。”
楼还明又往椿寿堂去了。
蓝空桑把殷问酒从浴桶里捞出来,她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空桑,换衣服,我要出门。”
……
半个时辰后。
蓝空桑把殷问酒放在暗处,先行跃上屋顶。
献王府很好找,但府里的暗卫太多。
明着跟着的虽说只有卷柏一人,但暗处不可见的,蓝空桑说她察觉到了至少有五人。
殷问酒可不想一上房顶被人刺个对穿。
……
蓝空桑快如一道光,在献王府的房檐上闪过。
王府太大,她绕了一柱香的时间也没寻到周献的住所。
这个时候,其实应该带上殷问酒,她能对周献的气息有所感知。
蓝空桑走神时,一道剑光刺了过来。
献王府的暗卫!
蓝空桑接了几招,忙开口道:“不想伤了你,我来找卷柏,熟人。”
那暗卫道:“什么熟人不走正门下帖子,要翻墙而入?”
他的剑带了杀招。
“不听人说话是吧,”蓝空桑错身躲开,几个猛攻下那暗卫连连后退,在他喊人前,蓝空桑问道:“你今日可有随他们去云宴阁?没见我吗?”
蓝空桑并没有带面罩,那人借着月色一看,“所以为什么不走正门?”
这么问话那就是见过了。
蓝空桑先收了短刀,“自然有不能走正门的理由,周献人在哪?或者你先把卷柏喊来,跟他说我同意他蹲墙角了。”
这人居然直呼献王名讳。
暗卫眼皮跳了跳,正巧在远处见到了卷柏的身影,他飞跃几步过去。
转眼间,卷柏就上了房顶,看着蓝空桑惊喜确认道:“蓝姑娘所言当真?”
“当真。”
“多谢蓝姑娘这么晚了还特意来告知一声!”
卷柏双手抱拳,拱了拱手。
“……除了这事,我家小姐还要见献王,你现在带我去。”
卷柏为难道:“那还请等我通报一声。”
“行,我去接我家小姐,一会还在这里等。”
又过了片刻。
蓝空桑背着殷问酒回了原先那处房顶时,就见周献背着手已经等在下头了。
他看殷问酒那副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无力样,面上的笑意退了去。
“这是怎么了?先下来说话。”
蓝空桑一跃而下,把殷问酒放了下来。
后者对着周献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周献啊,你卧房在哪?”
四人进了周献的卧房,蓝空桑把人放在软塌上,“她还没吃晚饭,你好生照看着。”
说完拉着一脸震惊的卷柏出了房门。
“不是,蓝姑娘、蓝刀客、蓝大侠……”
蓝空桑脚步不停,直把人扯到了院子里。
“你给我安排个住处,还有吃的。”
“啊?你们今晚都住王府吗?”
“对,明天一早你就可以蹲房顶。”
“行,我这就去安排!”
……
卧室内。
周献问殷问酒,“有想吃的吗?”
殷问酒摇头。
周献出门交代了一声,再进门后走到她面前站定,“没话跟我解释解释?”
殷问酒伸出一只手无力的招了招,周献俯身靠的近了些。
她的手直接抚上了周献的脸!
抚上的瞬间,那股压到令人窒息的感觉突然一松。
殷问酒大喘了一口气。
果然啊果然!
是她料错了!
这几日根本不是因为楼还明让她好眠,是因为她自已的血符!
血符的威力让黑气不敢靠近,她才得以好眠。
血符彻底失效后,她又变成了一条缺水的鱼,被咒怨压到窒息的很。
周献被她轻浮的举动惊愣了一瞬,而后立马站直了身体。
心道,难道她也不过如寻常女子一般?
“周献,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

《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第18章 试读结束。

《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第19章 免费试读

第19章

交易?
是周献多虑了,殷问酒这副惨样还能说出如此狂妄的语气。
哪里与寻常女子一样。
她歪歪斜斜的半躺在软塌上,没个正经样子,就差再补上一句:你还不快感恩戴德!
不见周献应答。
她又问:“你觉得我厉害不厉害?”
周献看着她要死不活的状态,从心点评道:“眼下看着一般”
殷问酒眼一翻,“那难怪你打小就能同楼还明做朋友。”
都瞎的很。
周献面上又带了笑意,“所以解释,还有交易,都先说来听听。”
殷问酒此刻已经感觉舒服了不少,她掏出一张黄符,“在这之前,我得先证明给你看看我的厉害!”
话音刚落,她轻飘飘的扬了那黄符。
符咒飘起的间隙只见她修长的手指随意掐了个诀,那黄符自燃成一缕烟飘散,殷问酒说:“周献,你不可算。”
“何为不可算?”
“这天底下不可算之人只有两种,天子……和我。”
“……”
门外传来暗卫的声音,周献去接了食盒进来。
他一碟碟的往软榻上的矮桌上摆,两人都不说话,在赌一口什么气似的。
“整个上京城都知道,我就是一个闲散王爷,不干什么……正经事。”
殷问酒赌赢了。
她笑着把自已摆坐正了些,桌上是一碗桂花银耳羹,还有几碟精致的点心。
她拿起汤勺,慢慢悠悠的喝着银耳羹,磨蹭够了这才开口说道:“给你提一个醒,千万别随便告诉旁人你的生辰八字。”
作为皇子,这点自然是无需殷问酒提醒,他们的生辰八字在钦天监都是机密。
“但有一种人,防不胜防,比如……我。”
她在摸他脸的时候,顺下了周献肩头一根断发。
这对于殷问酒来说,等同于知道生辰八字,只不过只能凭着发丝算上一卦而已。
而周献,她什么都算不出。
有天子之气的皇子可能不止一个,或许太子也有,因为乾坤未定。
但丝毫算不出来的……就足以说明,如无意外,这宫里的帝位,未来会是这个闲散王爷的。
周献在另一端坐下,听了这句话也没多大情绪,只淡淡道:“那你还挺危险的。”
“你也可以夸我厉害。”
她一碗银耳羹都没喝完便放下了勺子,显然没准备再吃。
“说回正事,轻浮你的解释正是因为你身上有天子之气,这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楼府发生的事楼还明跟你说过了吧?咒怨为何物无需我再解释吧?”
周献:“嗯,说过。”
殷问酒又往下躺了些,她还是累的,“如你所知,画了血符要命,不画血符也要命,楼家的咒怨一日不解,我这副身体怕是要比楼老太太走的还早。
但跟你在一起能让我舒服,你的天子之气,比我的符咒还能起到屏蔽怨气的作用。
所以周献,不管是看在你跟楼还明的关系,还是看在我这么厉害的份上,你都不会期望我死吧?”
周献:“嗯,不期望。”
“那交易是什么呢?”
殷问酒抬了抬眼皮,“我这么厉害的人对你有所求,这还不算你获得交易权吗?只要你要的,只要我能力范围能做,不伤天害理的,我都满足你。”
周献点了点头,“听起来感觉不错。”
殷问酒的眼皮又阖上了,好像随时要睡过去,“把东西撤了吧,我洗漱过了,帮我拿一床被子来,今天就不霸占你的床了。”
“多谢。”
果然是有求于人,难得她还补了句谢。
周献没动,看着殷问酒毫无血气的脸问道:“同我住一间房就能好受些吗?”
“嗯。”
“不再吃点吗?”
“嗯。”
“你今天,吃的太少了。”
蓝空桑说她没吃晚饭,大概是忙着去侯府了。
那这人今日一天,只在中午吃了几口饭菜,喝了两杯酒,眼下又喝了不到半碗羹。
着实少了些。
那眼皮已经阖上的人又幽幽睁开,无言的盯着周献。
满眼净是不耐烦。
周献站起了身,把矮桌推到一角,“我是担心你这样下去,没等我对你有所求,你先把自已饿死了。”
……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是自酒泉客栈后的第二次。
她那时候一路莫名其妙的行为,也都得到了解释。
但比起客栈来说,献王的卧室要大的多。
周献虽有些不自在,但离的远了,殷问酒又安静的像没有呼吸般,他很快便也睡了。
半夜,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周献几乎瞬间睁开了眼,借着透进窗纸的月色,他看到殷问酒拖着被子,像个女鬼一般光脚踩在地上朝他走了过来。
冷白的赤足让脚踝处的红绳格外显眼。
等她走的近了些,周献才看见那红绳上挂着一个铜色铃铛,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
确毫无声响!
可殷问酒说:“铃铛还在吵,好烦。”
这副画面配上她幽幽的声音,着实让周献心跳快了些。
殷问酒迷迷糊糊的,全然把周献当成了蓝空桑。
见她作势就准备往床上来,周献忍不住出声叫道:“殷姑娘?”
“周献!”
殷问酒困极了,累极了。
反应过来是周献后她脚步倒腾的更快了,“你房间大概太大了,我还是难受。”
眼瞅着人转眼就站到了床边,周献问她:“你要如何?”
“能让我上床吗?”她问的礼貌。
周献:“…………不能。”
“你床很大,我很安静,我只占一个角落。”
“……不能。”
“周献!”她又不耐烦了。
“我不习惯与人同睡。”何况你还是个女人……
殷问酒没办法了,左右是她有求于人,只好再退一步,“那你帮我把贵妃榻拖过来可行?我离你近一点。”
周献不止拖来了贵妃榻,他还拖来了一道屏风拦在床与榻之间。
好在后半夜殷问酒睡的安稳。
次日一早。
蓝空桑悄无声息的把人原路背了回去。
日头高照时,怨气是无法汇聚的,但楼府的黑气太重,阴暗角落多少还藏着些。
殷问酒又补了一个回笼觉,睡的极不安稳。
不到午时,门外便传来人声。
“侯爷过来看老夫人了,大夫人请殷姑娘去前厅认认人。”

......

《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第19章 试读结束。

《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第20章 免费试读

第20章

认认人?
怕不是来认认她的吧。
楼云川来的倒不算早,比殷问酒设想中还要有定力些。
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世袭而来的爵位,真要辩个结论,是可以被剥夺的。
就算他是楼家长子,但说到底生母不详,不是正妻所出,是可以从族谱内纠正嫡庶的,无非就是楼府面子上难看些罢了。
“溪羽。”
溪羽推门而入,“小姐,吵醒您了?夫人说了,您在这院子里怎么开心怎么来,不想去可以不去的。”
殷问酒接过她手中的温水,喝完后才说:“自然是要去的,听说了这么久,我也挺好奇隔壁院的人。”
在楼家住了十来日,两边府里的人殷问酒早已听了个明白。
楼家这样的侯爵府,子嗣确实单薄。
楼老太爷楼羡中仅得二子,楼云川为长,世袭爵位;楼礼承为次,书读得不错,年纪轻轻便中了进土,后托着老侯爷的关系进了户部。
大房娶肖氏肖司英,得一子楼知也,一女楼兰。
二房娶王氏王弗云,得一子楼还明。
不知是受楼羡中的影响还是如何,两人都只娶了正妻,并未纳妾。
按理来说这样的没有嫡庶之争,子嗣颇少的家族关系应该更为亲近才对。
殷问酒坐在梳妆台前发愣,思量着如何才能从楼云川处了解到更多内情。
“小姐,小姐?”
殷问酒回过神来,“嗯?”
溪羽手中拿着一个首饰盒子,“奴婢想问您,今日要不要带些头饰呢?”
这些都是王氏送来苏合院的。
“王弗云为什么只有楼还明一子呢?”
溪羽已经习惯她对谁都直呼其名的大胆,“听年纪大些的妈妈说夫人身体不太好,生二爷的时候就颇为不顺,二爷还自娘胎带了眼疾……”
可王氏的面相看着并不是福薄之人。
殷问酒摆了摆手,她还是宁愿素着。
等她慢条斯理的用完早饭后,还不见蓝空桑的身影。
“空桑呢?”
“蓝小姐和王前还有献王身边的一人一同跃墙出去了。”
左右还在楼府,楼云川就算有一百个怀疑也不能对她怎样。
殷问酒拿热茶漱了口,“走吧,去见见楼云川。”
两人上前厅时,楼家两家人各坐一边,到了个齐全!
左侧首位坐着楼礼承,下位王弗云,楼还明。
右侧首位坐着楼云川,下位肖司英,楼知也,楼兰。
殷问酒毫不遮掩的打量着楼知也,楼家人里也只有这个大爷,她没见过了。
听说楼知也算个练家子,做着什么指挥使。
眼下看着,他的五官,气度对比楼还明来说都显得更加英挺。
楼府父子俩,从文。
侯府父子俩,从武。
王氏热情依旧的招呼着,“问酒来啦,快坐。”
殷问酒朝她点了点头,坐在楼还明的另一侧,这下两方队伍才算对的整整齐齐。
楼三小姐的白眼恨不能翻到天上去,这女人干什么盯着她哥哥这般看,毫不知羞!
场面静了一瞬,肖氏先打破沉静道:“侯爷,这位殷姑娘便是救回婆母性命的小神医。”
楼兰借着话口道:“再神也不过是个乡野丫头,不知礼数,见到长辈不先问好的?”
楼云川这才把目光转向殷问酒,他神色很淡,看不出心思。
昨晚见楼云川时蒙着他的眼,现下对上才觉得此人必定深不可测。
“我没有乱认亲戚的毛病。”
溪羽站在殷问酒身后,手指都绞紧了!
这个表小姐,真真是不一般的。
“兰儿,殷姑娘是你祖母的救命恩人,不得无礼。”
楼云川的语气并不凶,但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威严。
楼兰白眼也不敢翻了。
“我们今日前来,一是为看望母亲,二是为感谢殷姑娘,不过方才见了母亲,她却认不得人了,不知是何缘由呢?可还有康复希望?”
殷问酒回道:“有。”
楼云川:“可有什么是本侯能做的?”
殷问酒:“有。”
“老太太是自阎王殿抢回来的人,丢了魂,你同楼礼承作为老太太最亲近的儿子,需在庙内为老太太求得七日安魂法。”
楼礼承:“这是自然,求得七天后母亲便会清醒了吗?”
楼云川的目光再次打量着殷问酒,并不出声。
殷问酒:“侯爷认为我在说胡话?”
楼云川:“自然不是,只是没想到殷姑娘不止医术精湛,还通晓魂魄之事。”
殷问酒:“技多不压身。这两个黄符上记着老太太的生辰八字,七日祈福安魂,每日不少于两个时辰,你们必随身携带方能奏效。”
溪羽接过两道叠好的黄符,送上主位。
楼礼承接过便放进了衣襟内,“兄长,自明日起便为母亲祈福吧。”
楼云川拿着黄符点了点头。
殷问酒送出了符,正准备起身走,楼云川叫了她一声,“殷姑娘。”
他直视着殷问酒,“我们之前见过吗?”
殷问酒摇头,“没有吧,我不太能记人。”
“那姑娘为何刚才进门,只注意了知也一人呢?”楼云川把黄符搁在了茶杯边,“夫人和兰儿你已认识了,我和知也同你都是第一次见。”
楼云川的那股子威压让人感受明显,但他压不到殷问酒。
听楼云川这么说,楼兰无声的点头,楼知也的目光也扫了过来。
殷问酒在看谁,楼知也作为当事人的感受自然最深。
她打量的赤裸,丝毫没有女儿家见到外男的娇羞。
楼知也这一眼,正好和殷问酒对上,她目光移也不移,嘴边扯起浅笑,“侯爷你说呢?我十八的姑娘家,不看楼知也,看你做甚?”
众人惊愕不已。
这哪里会是一个大家闺秀能说出来的话!
“殷问酒!你知不知羞啊!我大哥岂是你这样的乡野丫头配肖想的!”
王氏听着不乐意了,这丫头一口一个乡野丫头,究竟是谁没了礼仪教养。
“我家姑娘哪一点配不上了?长了眼的谁看不见我姑娘的好样貌,好才学!被这样的姑娘看一眼怎么了,知也你得高兴。”
楼还明也听得难受,“我家小妹只是性子直爽,大哥别多想。”
意思是,看你一眼就是看你一眼而已,可别上赶着自作多情。
被人维护的感觉极好,殷问酒连口不用开。
她这才站起身,看向那放在桌上的黄符,“忘了和两位说,祈福最忌心不诚。”
……
一行人回侯府的路上。
楼云川:“今日怎未见你们所说的女侍卫?”
肖氏回道:“不清楚,但她那侍卫定是会功夫的!”
楼知也:“父亲怀疑……”
昨日是楼知也在偏院发现的楼云川。
他疑惑道:“这个殷姑娘,为何缘由?”
楼云川摇头,“你也算是兄长,有机会,带她在上京城逛逛。”

......

《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第20章 试读结束。

《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第21章 免费试读

第21章

殷问酒前脚刚到苏合院。
王氏后脚就追了过来,“小酒啊,你当真是看上知也了?”
她在前厅说的那话是保守的,就怕把话说死了,而殷问酒反而真的看上了。
殷问酒净着手好笑,“你打哪看出来的呢?”
王氏一副过来人的口气,“你一进门,就盯着人看,大家都见着呢。”
溪羽拿了帕子给殷问酒擦手,“你去帮我找找空桑。”
王氏来的正好,她有些话想问她。
支走溪羽后,殷问酒倒了杯热茶递给王氏,“请坐。”
王氏对殷问酒的喜欢来的比她看楼知也的眼神还要明显。
于是她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王氏笑的亲和,“你这丫头的性子与旁人真是不一样的。”没有人会像殷问酒这般说话行事。
王弗云的笑容染了些苦涩,“楼兰那丫头小时候我也喜欢的,被那肖司英教的越大越不讨喜,跟我也愈发生分。”
她又看了一眼殷问酒,“虽说做女儿家苦,但我也喜欢女儿,也想要个儿女双全,就是没有这个命。
小酒啊,你这样的性子就很好,做你这样的女儿家,不会苦,所以我看着你就更喜欢了。”
殷问酒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王氏的喜欢溢满了眼。
“为什么说没这个命呢?”
王氏叹了口气,“楼家子嗣单薄,你看我这样的,在媒婆眼里正是好生养之人,我同老爷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婚后感情和睦,很快便得了还明这个孩子。”
她眼眶里漫上一些水汽,“大概是我福薄,还明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便险些小产,后来费尽气力生下,他却看不见,整整十五年,不知花红,不知叶绿,不见日有东升西落,不见月的阴晴圆缺。
幸好,幸好。”
王弗云握上殷问酒的手,“幸好你师傅让他得见光明,赏世间颜色,见亲人容貌。
现在还有你来救治婆母,楼家与你们师徒前世是怎么样的缘分,这辈子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回报你们。”
失明的感受,殷问酒不懂。
但听王氏这样的形容,她才突然惊觉,现下的楼还明是健全的,健全的让人忽视了他曾在一片黑暗中度过了十五年之久。
“还明生的时候异常艰辛,我也算是被大夫从鬼门关扯了回来,遭受重创,没了再生养的能力。”
王氏叹出一口长气。
原来是没办法再生了。
殷问酒把王弗云的手腕扭了过来,两指搭上。
三息之后。
“眼下身体不错。”
王弗云被逗的笑了,“小酒若是早生些年数,或是我能早些知道你师傅,没准还能给还明添些个弟弟妹妹。”
殷问酒问:“为何不纳妾呢?寻常人家都能妻妾成群,楼府这样的人家,反倒是是一夫一妻?”
王氏回道:“是老太太的意思,虽不算强求,但两个儿子倒也都听话照做了。”
这是殷问酒没想到的回答。
楼老太太这人的一生,似乎都在医术钻研和做善事。
两个儿子娶妻后,她便把管家大权交了出去,两位儿媳各管自个院子。
虽没分家,但内里是早已分开的,反倒在这样的形式下,两个院子里的人没什么掌权方面的争吵。
“那为何两家关系会如此淡薄?”
王氏作为妇人,没那么多为什么要问殷问酒,权当唠家常。
“听秦妈妈说以前也不这样,老爷和大老爷两人小时候可亲近了,我嫁过来时老爷对大老爷便已不满。”
殷问酒问:“不满他与老太太生疏吗?”
王氏:“对,我身体没有恢复,老太太那会儿亲自帮我带着还明,就住的在我们院子里,一住十几年,后来大老爷除了初一十五外,基本不会过来请安看望。”
殷问酒:“那时候楼羡中呢?”
王氏:“公公起初也点几句,但婆母这人反而劝他,儿大要忙要操心的事本就多,这些虚礼不做也罢。”
礼虚可免,但人心是冷是热总感受得到,老太太倒是看的淡。
殷问酒又问道:“楼羡中这一生也只娶了一妻,夫妻感情和睦,所以才期望两个儿子也如此吗?”
王氏点头:“正是,老太太说妇人一生,困于内宅,眼里所见心中所向都只在这小小四方格子里,若是再苦心与旁人争夺一夫,有妻有妾,有嫡有庶,那这院子里必龌龊难堪,简直是不叫人活的日子。”
“公公与婆母险境相遇,感情深厚,许的正是一双人,上京城里被提起,都是令人羡慕不已的。”
一番聊下来,已近晌午。
院子里传来王前的声音,“蓝女侠,人要从心!”
跟王氏聊下来,殷问酒眼前的楼老太太似乎更加饱满了些。
但这怨气是谁,她还是毫无头绪……
“以你对老太太的了解,如果有人在死后变鬼都不放过老太太的话,这个人会是谁?”
王氏被她问的一惊,很快否定道:“自是不会有这样的人,婆母一生待人亲和,连红脸争吵都不曾有过,小酒你为何会这么问呢?”
殷问酒还没想好说辞,王氏大大咧咧的自行略过了。
她追问殷问酒道:“你了解楼家这一夫一妻的关系,难不成……真的是对知也有考虑?”
殷问酒:“……”她居然又接上了最初的问题。
王氏见她不答,更加笃定了心中所想,“我自是乐意这样一夫一妻的宅院,活的轻松许多,就是不知道我那大嫂是不是这样想。”
“你要是真的喜欢,哪天我探探她口风呢?不过这事啊,说到底还是看爷们自个儿愿意不愿意……哎!”
殷问酒很少有插不上话头的时候。
王氏继续说道:“我觉得我们家还明不比知也差的呀,你们一路来上京,应是更熟悉些才对。
小酒儿呀,我是真真喜欢你呢,你要不要再仔细考虑考虑,认我这个婆母?”
殷问酒:“……”
蓝空桑:“什么婆母?”
王前:“殷姑娘原来是二爷的……”
卷柏:“……”怎么这么乱!她是楼二爷家的,为什么要同他家王爷住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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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第22章 免费试读

第22章

入夜。
周献站在王府院内,目光不时往房顶瞥上一眼。
“你说她要同还明定亲?”
卷柏点头,“大概是这么个意思,王爷赶明儿可以听听楼二爷的说法。”
“嗯,你先下去吧。”
卷柏没动,确认道:“若是殷姑娘再翻墙院……”
“不拦。”
卷柏:“……”乱的很,乱的很啊!
……
夜凉。
殷问酒点了好几盏灯在桌前,桌上的黄符摆放凌乱,她一边画,蓝空桑一边收拾着。
她画一会,便搓一搓手,盯着自已指尖看上一会。
“空桑,你说我再画个血符会怎么样?”
蓝空桑:“要拿命试试看吗?”
殷问酒:“……不了吧。”
蓝空桑分门别类的整理完后,问她,“你今日怎么还有精力画符?”
“难受着呢,今天心里有些数,做了准备。”
她把衣襟撩开了些,里衣上的朱砂鲜红,“拿老太太的血掺了画的人符。”
蓝空桑不懂这些,问道:“什么作用?”
“我很欣慰,空桑,人活着就是要对事物有好奇心的!”
殷问酒对她能连续产生问题很是高兴,“怨气为何叫怨气,因为它只有怨这一种情绪,但我疏忽了一点。”
她故意断句。
蓝空桑:“……哪一点?”
“楼老太太病了半年,为什么还没死?咒怨它是废物吗?显然不是,我那天都快死了。”
蓝空桑很知趣的追问,“那是为什么?”
“它或许并不想老太太死,现在我还能画符,正是这一论点的结论!”
“所以人符的作用是让怨气以为你是老太太?”
殷问酒给了蓝空桑一个认可的眼神,“对,因此我这会才有力气画符,但吃力的很,大概它也不是个傻的,它在判断。”
蓝空桑:“站在我的立场想,如果它判断正确,会不会怒气更重?”
“很好,都会提出疑议了!在它判断出结果前,我先去探探。”
殷问酒拿了几张符咒放进袖口里。
抱着暖炉边走边埋怨,“真是瞎子摸象,空桑,你以后教徒弟,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要像她师傅似的,什么都教,什么都还没教全她一拍屁股,消失在了风沙骤起的夜里!
一晃眼,三年了无音讯。
“那个周献不是王爷吗,托他找找老掌柜的?”
殷问酒摇头,“她那个易容术,难于登天。”
“如果不解,或者解不了会怎样?”
这个点殷问酒也求证过了,“我的符能护得了老太太,那怨气不管我走到哪都要压死我似的。铃铛一响,等于达成契约,不解或解不了的后果应该是拖到我死。”
“它的怨,不是需靠你化解吗?”
“你是想问,它弄死我了谁来解怨对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殷问酒以前除了身体亏空,业务上还没犯过什么难题。
蓝空桑脚步一顿,“在周献身边也不行?”
“不知道,要不拿命试试?”
蓝空桑接不住话了。
“空桑,好像不管我来不来上京,四方八方留给我的,都是死路。”
“……”
“死也死得,就是良心不安,楼还明的一魄之恩,总要想办法还了他。”
“……”
“为了避免死的突然,我先交代你一些事吧。”
“安静点。”
蓝空桑并不准备听,“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两人聊着走着,很快到了楼老太太院子里。
秦妈妈没想到殷问酒这么晚过来,紧张道:“殷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要给老太太招魂,你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
秦妈妈是见识过殷问酒血符威力的人,不疑有他,“姑娘放心,老奴在老太太身边几十年,谁来都拦的住!”
听她这么说,殷问酒顿了一瞬。
是啊!秦妈妈是楼老太太自平江府带来的陪嫁丫鬟,主仆二人几十年,相处时间是最久的。
或许从她这里,也能知道一二。
但此刻更重要的是招魂。
房门被关上,殷问酒走到楼老太太跟前。
她此刻正睡着,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也难掩痛苦。
殷问酒闭了眼再开,房间内黑气密布,老太太胸前的两道黄符泛着微光,将将笼罩出她一人身的干净。
那黑气像一床棉被,看着都令人倍感压抑。
蓝空桑在门内守着。
就见殷问酒拿针在指尖戳了下,针点处很快有一丝极淡的血雾飘了起来。
她自袖口抽出一张黄符扬起,破指掐诀。
忽地,身子猛然拱起。
床榻上的楼老太太骨瘦如柴的手在空中挥着,她似乎很绝望,很想制止些什么。
……
引血招魂。
云梦泽的主营业务之一,殷问酒也不是头一次做了。
那黑气顺着血雾猛冲进她的身体,她招的不是老太太的魂。
她想摸一摸,这咒怨的魂!
一个生了半年的咒怨,还没害死人,那它有没有养出一丝魂来呢!
里衣的人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黑气冲散着。
在那血雾中,殷问酒看到了一座墓碑。
墓碑上仅写了四字:陈氏之墓。
陈氏是谁?
这怨气,是来自陈氏吗?
床榻上的楼老太太还在挣扎着,让殷问酒看不明白。
她又拿起了针,再次戳破一指,点上老太太眉心。
“你为何不愿意回来?”
……
殷问酒是站着走出房门的。
秦妈妈见她一张脸白的像鬼,“可要帮殷姑娘叫大夫?”
殷问酒摇头,“招魂不顺,明日你且告知两位老爷,楼老太太魂安阴界,请两位老爷每日多加一时辰,必得心诚!”
……
次日。
一大早苏合院前厅来了一人。
不等人说话,溪羽先开口道:“大爷,小姐日常要睡到晌午才起的。”
楼知也坐了下来,道:“无碍。”
一副准备久等的样子。
溪羽给楼知也上了茶,人还没退下去,又来一人。
周献身后跟着卷柏。
楼知也站起身,“王爷。”
周献点了点头,问溪羽,“还没起?”
“回王爷,小姐几乎每日都是要睡到晌午的。”
周献坐下,道:“无碍,你拿一副棋来,知也,陪我下两局。”
溪羽先倒了热茶,加了炉炭,这才去拿了棋来。
这上京的冬,一日冷过一日,几位爷倒是来的真早。
她刚放下棋盘,前厅又进来一人。
“王爷?大哥?你们怎么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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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第23章 免费试读

第23章

苏合院一大早便好生热闹。
溪羽满肚疑惑,他们家小姐果然不是凡人!
卷柏跟着她一同退出前厅,“蓝女侠可在后院练功?”
“小姐嫌他们吵,两人前一会刚翻墙院出去了。”
溪羽话音刚落,一回头身边哪里还有卷柏。
一个两个的,侍卫粘着她们院蓝姑娘,主子粘着她们院表小姐!
……
周献同楼知也先开了一局,楼知也回着楼还明的话,“殷姑娘是祖母的救命恩人,又是你的远家表妹,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也该来带她在上京好生玩玩。”
“大哥当真没有别的心思?”楼还明问的直接。
周献指尖微停,怎么个意思?两兄弟已经开始抢起来了?
楼知也笑了笑,“心思嘛……我自然是看殷姑娘的意思。”
“我同你说过,小妹性子直,没有京里姑娘家的弯弯绕绕,她看你一眼就是见着生人的好奇,你别多想!”
楼知也棋风很稳,“那二弟可多想了?”
楼还明一口热茶险些喷出来,“我怎会多想,我母亲拿殷姑娘当亲女儿般,我自也当亲妹妹般。”
“那二弟为何管我多想还是少想?”
楼知也比楼还明大不过一岁,虽两家大人走的不近,但两人小时候同住侯爵府,偶尔也一起听听老侯爷的功课,关系不亲不疏。
因为周献常来侯爵府,他们三人也时常一起谈天下棋。
“殷姑娘同寻常女子不一样,她过不了我们京中内宅那种生活,我只是劝你别费些无用的心思,早早放弃。”
两兄弟你来我往扯了一个棋局。
第一轮,周献胜了。
下一轮便是楼还明对周献。
溪羽前来给几位爷续了热茶,楼知也问道:“殷姑娘还未起吗?”
不等溪羽回答,楼还明回了他,“你当溪羽同你说的晌午是小妹在看你是否心诚?”
确实,楼知也就是这么想的。
是她摆摆架子的说辞,看他是等还是改日再来。
一直没说话的周献道:“那姑娘确实不同寻常女子,她是真会放着一屋子人,睡到晌午。”
“不知王爷和二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呢?”
楼还明道:“我家小妹,我自会带着玩乐。”
周献:“我很闲,一同玩乐。”
……
这棋局下了好几个来来回回。
热茶换了一杯又一杯,小吃点心上了两趟后,卷柏回来了。
“这是醒了?”
卷柏回道:“不知,蓝大侠说差不多时候了,我们便回来了。”
楼知也问:“蓝大侠?是殷姑娘的那位女侍卫吗?”
“正是。”
“她功夫如何。”
“大侠。”
卷柏言简意赅,他的称呼从蓝姑娘到蓝刀客到蓝女侠到蓝大侠,变化不断。
楼知也心里拨着算盘,卷柏是一等一的高手,能让他称呼一声大侠的女子,怎么想怎么像放倒他父亲的人。
但为什么呢?
她们初来上京,与侯爵府有什么仇?
至于她们对父亲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父亲也是只字不提。
楼知也对殷问酒的兴趣,越来越大了。
……
卧房内,溪羽沾了新的梳头水给殷问酒梳着头。
“三个人?干嘛来了?”
“奴婢哪敢问几位爷的意思呢……小姐,不想见吗?”
那屋子里的三位爷,可是上京城里未婚女子想嫁之人的头几名。
楼家出了名的家和,门第不差还行一夫一妻,最是女子所向往的良人。
献王就更不用说了,多少大臣压着适婚女儿就等着献王选王妃呢!
不见?
殷问酒现在心里对周献和楼还明是没什么兴趣的,问都问的差不多了,但楼知也这人没准可以聊聊。
蓝空桑擦了手脸过来,见她乌青的眼圈问道:“这算有长进还是没长进?”
“有长进!虽说睡睡醒醒,翻来覆去,但没靠旁人!”
溪羽听不明白,照例问她,“小姐今日要插头饰吗?这个簪子是夫人新送来的。”
殷问酒打量了一眼,王氏的热情,她再不戴就不礼貌了。
“簪上吧。”
“好嘞,这簪子跟您今日这身衣裳也是极配的。”
……
前厅里的人又喝了两杯茶,才盼来那难得一见的殷姑娘。
她抱着暖炉的手指格外纤长,“各位都有什么事?”
今日殷问酒可谁也没约。
楼知也先开口了,“昨日兰儿对姑娘太过无礼了些,特来赔罪,请殷姑娘游一游上京城。”
周献看着她头上的发簪,这是特意打扮过了?
因为今天多了个楼知也?
殷问酒听完楼知也的话,点点了头,也说愿意不愿意,“那你们呢?”
“昨晚没睡好吗?”周献问的刻意。
殷问酒横了他一眼,不回。
楼知也没错过这一眼,献王都不放在眼里?还真不是寻常姑娘!
“我和庭骁也是准备带小妹出去玩的,前日净看诊了,上京城之大,还有的逛呢。”
殷问酒的视线看向楼还明,又看向他的眼睛,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道:“你们目的还真一致,那一起去玩乐吧,走快着些,我饿了。”
殷问酒走在前头,咬着后槽牙,她怎么好像软肋很多似的。
要蹭周献的天子之气。
要还楼还明一魄之恩。
要问楼知也好些问题。
晌午的艳阳天。
难得连微风也不见,八个人前后两队的走着。
均是一女带三男,前头队伍男才女貌让人移不开眼。
不认识的人心道,这是哪家公主养的男宠吗?
后头队伍更吓人,不是刀就是剑,生出三米杀气。
殷问酒后悔了,她应该坐马车的。
倒不是经不住人看,只是经不住太多人看。
她疾走两步闪身进了一家酒楼。
也不管这店是否知名。
“小二,店里的所有招牌菜色,快着些上。”
便宜哥哥再次加分。
楼还明同楼知也一左一右坐在殷问酒侧面,周献最后过来,坐在她对面。
“小妹,你总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嗯,下次一定吃。”
楼知也道:“还不知道殷姑娘今年多大?”
“应该十八。”
上次是十八吧,这次是应该十八。
她是不记得自已生辰吗?
“为什么是应该?”楼知也问出了周献的疑惑。
“你看着我像多大?”
“最多不过十八吧。”
“那不就是了!”
楼知也笑了笑,没再争论这个话题,“那我也唤你一声小妹,你可同他们一样唤我大哥。”
殷问酒:“不,我没有乱认亲戚的毛病。”
周献:“那你为什么叫还明哥哥?”
殷问酒失了脾气,她才是有问题的那个人,怎么一坐下所有人都在同她说些有的没得。
“我也没有什么事都要跟人解释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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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第24章 免费试读

第24章

周献语噎。
这姑娘还真是有性格的。
“小妹,不得对王爷无礼。”
楼还明的兄长威严再次拔地而起,“王爷虽说为人亲和,不会与你计较,但你还是不该如此。”
周献:“……”这是护着谁呢?
最可气的是那殷问酒,居然点头同意,“嗯,我知道了。”
她为何单听楼还明的话?
小二上了酒菜,这回不等殷问酒敲杯子,楼还明主动帮她先倒上了。
周献当真是看不明白。
饭桌上安静了好一会。
她又吃的不多,半碗米饭加三杯暖酒下肚,就放下了筷子。
自顾自的又续了一杯等着另外三个人。
“楼知也,我来楼府十日有余,你只在昨天来看望过你祖母一次对吧?”
楼知也点头,“确是,我平时事务比较杂忙。”
“借口,是因为楼云川不亲近,所以你也同你祖母不亲近?”
周献和楼还明动作停了下来,殷问酒问的很有目的性。
楼知也的目光看向楼还明,心道你怎么不帮我也说两句了。
“楼知也,你希望你祖母死吗?”
“自然不是!”
“殷姑娘为何如此问话?”
殷问酒又抿了一口酒,悠悠然道:“我实话实说后,你能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吗?”
对于这些精明的男人来说,套话是很难的,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或许是真的不希望老太太死,但老太太确是真的想死。”
一语震惊众人。
楼还明惊道:“我祖母想死?为何?”
殷问酒没答,她看着楼知也说道:“确实是我绑了楼云川,”楼知也眉头一皱,没想到殷问酒承认的如此坦荡。“我绑他也是有些问题想问他,但我们聊了什么,我想他一句都没告诉你吧?”
楼知也惊愕不已,只问了句“为何?”
是为何绑,还是为何知道他什么都没对他说。
旁观楼还明和周献的表情,好像他们并不惊讶。
殷问酒绑了他父亲这事,他们两人都知道?
那可就太有趣了。
“你对爵位如何看待?”
楼知也反问:“何为如何看待?”
他是嫡长子,世子,能世袭爵位之人。
“想做侯爷的心思,十分的话,你占几分?”
楼知也不答。
楼还明也听不懂了,他不明白殷问酒为何这么问,但他更关心楼老太太。
“小妹,祖母到底为什么不想活了呢?”
殷问酒心下一动,黄符有了动静!
她伸手掐了个决。
楼礼承和楼云川去为老太太祈福了!
她原以为楼云川不会去,他当时随意的把黄符放在了桌上。
这世间知道他非嫡子的只有老太太一人,他居然不希望老太太死?
但眼下老太太不求活,楼家这事,必须加快进度开诚布公的聊了。
“楼知也,你祖母不是单纯病了…………………………”话从怨为何物开始讲起。
殷问酒一番话讲完,杯中的热茶都凉了个彻底。
楼知也在楼还明和周献面上找着疑点,但两人都很淡定,“王爷和二弟这是都知道了?”
两人点头。
楼还明道:“殷姑娘便是为我治好眼疾之人的徒弟,你若不信,可去问秦妈妈当晚发生的事。”
楼知也哪里会不信,献王还在这呢!他又有什么由头帮着他们诓骗他。
殷问酒道:“我说的这些,你尽可以告诉楼云川,”她再看向楼还明,“至于老太太为什么求死,我还不知道,但现下有个重要线索,我在怨气里见到了一个墓碑,刻:陈氏之墓。
这个陈氏,你们可有听闻?”
楼还明:“单单只有这四字吗?”
殷问酒点头。
楼知也:“未曾听闻,陈是大姓,只有一个陈,甚至不知男女,实在知道不了什么。”
“那回到最初的问题,为何与你祖母关系淡漠,是因为楼云川吗?”
楼知也看了一眼楼还明,“也不尽然,祖母不住长子院内,自我记事起她便住在叔父院内,带着还明。
楼家因家合在外常得美名,也没有人觉得祖母住在次子府里有什么问题,但父亲实则是不高兴的。”
“他不高兴?”殷问酒语气里带上了惊讶。
“是,父亲闲来常往楼府方向看着发呆,我作为儿子,他眉眼间的愁容总是能品出些意思来的。
我也不是与祖母不亲,而是祖母这人一生热衷于医术钻研,济世于人,后来为着还明的眼疾也颇为费神。
她眼里看的世界,并不在这楼府,在这围墙内的院子里。
祖母此人的善举,想必你都有了解,她很忙,腾出些时间来给了祖父,又腾出些时间来给了还明,我们接触不多,自然谈不上多亲近。”
原来如此,胡记堂在平江府凭借胡家人的医术,和较低的药材费发家,开遍了好些州府,美名远扬。
而因为胡序宁远嫁上京,胡记堂更是开来了上京,在上京也有一家颇大的店面,记在胡序宁名下。
正是她坐诊最多的地方。
都说女儿读书无用,可胡家明显不是这样的理念。
胡序宁作为胡家嫡长女,自小熟读医书,她天资聪颖,胡老爷从未因为她是女儿身而有丝毫差别待遇。
她肩上还挑着胡记堂的半面产业。
所以才有那些银钱来年复一年的做着善举。
又因此得到了陛下直封的诰命夫人,甚至还会派太医院的太医帮忙坐诊,也让陛下得了美名。
这样的人,心思确实不会困于四方宅院内。
“殷姑娘,你同我父亲,说了什么呢?”
殷问酒只讲了咒怨的事,和楼云川的谈话,并未说。
“这件事不着急告诉你,都吃饱了吗?”
此刻没吃饱也没心思再吃了。
殷问酒喝了最后一杯酒,先站起了身,“那走吧,去楼老爷子坟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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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第24章 试读结束。

《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第25章 免费试读

第25章

说好的游玩,上次变成了看诊。
这次变成了扫墓。
两辆马车往楼家祖坟赶去,三个男人坐一辆马车,由卷柏驾车。
后头是殷问酒和蓝空桑,王前赶车,楼知也的侍卫乌合也坐在外头。
马车内。
蓝空桑问:“去老爷子坟前做什么?”
“我也许猜到了,那怨气是何人!”
“陈氏?”
殷问酒点头,她在脑子里想着这怨气产生的缘由。
“所以为什么要去老太爷坟前?”
殷问酒不答反问,“按理说,一个为你生儿育女的女人,虽名不正言不顺,但总归算是生母,有没有可能就葬在楼家祖坟呢?”
蓝空桑肯定的摇头,“不可能。”
“祖坟边上呢?”
“不可能。”
“为什么?老太太这样心性的人,应是能接受的吧。”
蓝空桑已经成长到能提出疑议,甚至生出自已的观点了!
她语气依旧肯定,“因为老爷子和老太太相爱。”
“所以呢?”
“所以借着假怀孕让楼云川成为嫡长子已然是他最对不起老太太的事,又怎么会再和那女子有牵扯,甚至葬在祖坟跟前。”
殷问酒:“……很有道理。”
但到都到了,总要下车一看。
楼家祖坟占地颇大,真要找也难找,况且在此之前,殷问酒已经认可了蓝空桑的观点。
那个陈氏,还是要问楼云川来的最为直接。
老太爷的碑前被打扫的很干净,楼还明同楼知也点香拜了拜。
殷问酒忽然问:“你们对老太爷这人,怎么看?”
楼还明道:“祖父身体康健时颇为忙碌,偶尔为我和大哥讲学,也是严厉的。”
楼知也:“比起祖母来说,祖父私下里,更愿意亲近叔父。”
殷问酒恍然,他作为生父,反倒还没有楼老太太做的好?
“你从何看出来的呢?”
楼礼承说过,他和楼云川相比,楼羡中是更喜欢楼云川的,因为楼云川更会审时度势。
带出去同人吃酒喝茶,自然能更中用些。
楼还明也看着楼知也,他倒没看出来这一点。
“他同叔父的相处,会有说有笑更像父子,同我父亲一起时,更多的是讲道理,聊公事。”
一个是意外得来的儿子,非楼羡中所愿。
一个是同心爱的女人生的儿子,是被期待中的出生。
殷问酒突然就明白了,这种生疏,确实是楼云川和楼知也才更能感受到的。
“小妹,来祖父坟前是否有得到助力呢?”
“没有,回去吧。”
……
回程的途中。
殷问酒同三个人挤上了一辆马车,她盯着车里的周献看了好几眼。
“王爷当真很闲?楼家家事你跟的这么紧做甚?”
“小妹!”
楼还明又开始制止她的出言不逊。
周献倒是没所谓的笑了笑,“是啊,我闲的整个上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又点她呢!
殷问酒懒得管周献了,“楼知也你回去把今日所听所讲告知楼云川,我不想再解释一遍了。
目前看来你们一家人都是不希望老太太死的,那就开诚布公的聊。
楼还明你回去也把今天说的同楼礼承讲,然后你们都问问各自父亲,可认识一个姓陈的女人,死人。”
“魂在阴界过不了三七,现在算来,还有八天时间,如果八天后这怨再解不了,而老太太还不愿意回魂,那就真的活不成了。”
楼家两兄弟定定的望着对方。
周献突然出声道:“若是解不了,你会如何?”
“回我的云梦泽呗。”
路途的后半程,一车人是沉默着回城的。
又到分岔路口。
楼还明先开口道:“庭骁,我们就先回府了。”
周献坐在最里头,轻点了头。
“小妹,我们换上那辆马车。”
楼知也先跳下了车,楼还明随后,他伸出手正准备去扶殷问酒,就见她摆了摆手。
“你帮我喊空桑过来,我还有事,让周献顺我一程。”
孤男寡女,自然是不合适的,楼还明皱了眉,还准备说什么。
“别废话了,明天晌午,请你们两位的父亲来一趟苏合院,要事!”
……
殷问酒的一天从晌午开始,城外跑这一个来回后,眼下天又见着暗了下来。
蓝空桑没坐马车,她离着马车不远的距离悠闲的逛着。
车内只有殷问酒和周献二人。
“殷姑娘要去哪?”
“去你府里。”
周献笑的好看,“姑娘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今天白日里左看他不顺眼,又看他不顺眼。
天色一暗,对他的脸色明显好转起来。
“有吗?我就是不理解,你这样的人怎么一天天的没正经事干的,这怎么都算是楼家的秘密不是,你参合进来权当个有趣事听了不好吧。”
说的在理。
“楼家人都没意见,你怎么意见这么大呢?”
“有没有可能人家是不敢有意见啊,王爷!”
周献又笑了。
“王爷少笑。”
“为何?这你也有意见?”
“嗯呐,意见大的很,笑的太好看了些我怕我忍不住轻浮你。”
周献的笑容更大了,有趣啊有趣。
“我若是不愿意同你做交易,你会怎么样?”
殷问酒又皱眉,“不是讲过了吗,早点死呗。”
“那为何昨日没来王府,还顶着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人总要试着自力更生一下的,要是捷径没了,打个措手不及那不是死的更早,王爷你说是不是?”
周献不在意的捻了捻食指,“不是还有一种办法吗,让捷径,成为长长久久的捷径。”
殷问酒也笑了,能有天子之气的哪里会是简单的人。
“王爷不如直说,交易交易嘛,哪会只有我一方索取的。”
周献伸出了自已的手腕,“你亲自听听。”
殷问酒就势把两指搭了上去。
一息之后便皱紧了眉。
马车在王府后门停下时,天还未黑透。
卷柏环视了一圈后冲帘子内的人说道:“王爷,到了。”
周献这才撩开帘子下车,他站在马车边伸出手,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搭上他的小臂,接力跳下马车。
“吩咐下去,用饭。”
卷柏:“是。”
“给两位姑娘的房间准备些换洗衣裳。”
卷柏:“……是。”
这是要长住了?
乱啊乱啊,卷柏忍不住打量着殷问酒疾步的背影。
这姑娘会些玄学,是不是会下些情人咒什么的?!
殷问酒跟着蓝空桑在走,她不记路,此刻只想尽快的,不被人撞见的去到周献房里。
周献走在最后,看着她背影的眼神带了笑意。
卷柏观察着他家王爷,忍不住出声问道:“王爷对殷姑娘……”
他话顿在这里,周献给他勇气,“接着说。”
卷柏一咬牙,豁出去了,“王爷对殷姑娘,是不是有了心思?”
“是又如何呢?”
“殷姑娘来历不明,又擅长一些符咒玄学,我怕会对王爷不利。”
周献又问:“不是又如何呢?”
“……不是也当防着些。”
周献认可的点了点头,似自言自语般:“是该防着些的。”

......

《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第25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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