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贝壳文学    更新时间: 2025-12-01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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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了一盒最贵的进口冰淇淋,付钱时才发现自己匆忙出门,带的钱不够。尴尬之下,他只好换了一盒便宜些的。

提着那盒冰淇淋,沈知珩在寒风中快步往回走。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单而落寞。

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他推开家门,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餐厅的灯还亮着。桌上剩下的饭菜已经被收走了,他的那份显然没有人想到要给他留。

沈知珩苦笑着摇摇头,将冰淇淋放进冰箱,然后走向阮书柠的卧室。他轻轻敲了敲门:“书柠,冰淇淋买回来了。”

门内传来阮书柠不耐烦的声音:“放冰箱吧!念禾都睡了,明天再吃!”

沈知珩的手僵在半空中,良久,才缓缓放下。

他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床头柜上,母亲的骨灰盒静静地立在那里,被黑布遮盖着,仿佛也在为儿子的处境默哀。

沈知珩抬起手,看着掌心因长时间提着冰淇淋盒而被勒出的红痕,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说不尽的悲凉。

这就是他放弃事业、放弃自我,全心全意经营了七年的婚姻。

这就是他付出一切,最终换来的结局。

夜深了,别墅里一片寂静。

沈知珩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侧过头,看着床头柜上那个被黑布覆盖的骨灰盒,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酸楚。

母亲已经离世,他却连让她入土为安的能力都没有。墓地的事情还没有着落,而阮书柠对这件事显然漠不关心。

他轻轻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也照亮了他心中那些尘封的往事。

书桌的抽屉里,放着一本已经泛黄的教案。那是母亲孟婉清生前用的最后一本教案,封面上还留着她娟秀的字迹:“高三语文教案——孟婉清”。

沈知珩小心翼翼地取出教案,轻轻抚摸着封面,仿佛能透过这粗糙的纸面,感受到母亲指尖的温度。

他的思绪不由得飘回到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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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格外刺鼻。沈知珩匆匆赶到病房时,孟婉清刚刚做完又一次化疗,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原本丰腴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只有那双眼睛,依然保持着为人师表的清澈与坚定。

“妈,”沈知珩在床沿坐下,握住母亲枯瘦的手,“今天感觉怎么样?”

孟婉清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好多了,你别总是往医院跑,公司那边离不开你。”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岳父阮振海走了进来。他穿着考究的西装,神情却异常凝重。

“阿珩,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阮振海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孟婉清,压低声音说。

沈知珩点点头,替母亲掖好被角,跟着阮振海走到病房外的走廊上。

“爸,怎么了?”沈知珩问道,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阮振海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星澜科技最近的情况很不好。腾龙策划不仅挖走了我们三个核心团队,还在业内散布谣言,说我们的策划方案涉嫌抄袭。已经有三个大客户提出解约了。”

沈知珩接过文件,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眉头越皱越紧。星澜科技是他一手创立的心血,从最初的三人团队发展到如今的规模,他倾注了太多心血。没想到他因为母亲病重而稍微分心,公司就陷入了如此危机。

“我已经联系了律师,准备起诉腾龙策划的不正当竞争。”沈知珩沉声道。

阮振海摇摇头:“没那么简单。腾龙背后有江城谢家撑腰,我们斗不过他们。而且...”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沈知珩,“书柠最近在公司的压力也很大,董事会那边对她接手云舒集团后的表现颇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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