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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宛念谢景州小说_陈宛念谢景州小说免费阅读

陈宛念 著

都市连载中

陈宛念谢景州是著名作者写的一本小说里面的主角。这部小说是难得的精品之作,没有套路,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文笔没得说。咱们接着往下看|合着他爸妈口中的一家人,不包括他?几分钟后,他沉着眼眸又给助理拨去了电话,“给你三个小时时间,去查太太在哪?”或许是怕自己饭碗不保,助理没一会儿,便将详细地址发到了男人的手机上。半个小时后,陆家的私人山庄里。

状态:连载中   作者:陈宛念   3.46万字更新:2024-02-24 17: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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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宛念谢景州是著名作者写的一本小说里面的主角。这部小说是难得的精品之作,没有套路,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文笔没得说。咱们接着往下看|合着他爸妈口中的一家人,不包括他?几分钟后,他沉着眼眸又给助理拨去了电话,“给你三个小时时间,去查太太在哪?”或许是怕自己饭碗不保,助理没一会儿,便将详细地址发到了男人的手机上。半个小时后,陆家的私人山庄里。

陈宛念谢景州节选在线试读

重重叹了口气,想起好友和陆屿领证的事,叶羽柠怅然道:
“晚晚,陆屿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主。且不说生在豪门的子弟,心思都比海深,单说他常年混迹风月,绯闻不断,就不是共度一生的良配。”
陈宛念常年待在国外,对湘城的事自然不了解。
可叶羽柠从小到大一直待在湘城。
又从事记者工作。
自然清楚陆家这位大少爷的性情。
——生在豪门望族,又是唯一的继承人,根正且苗红。
可偏偏,这位大少爷心思全然不在家族事业上。
游迹风月,常年桃色绯闻不断。
可却又只走肾,从不走心。
身边的女人,除了影后纪棠,没有一个能在他身边待够半个月的。
叶羽柠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仗着几分姿色,想凭着肚子里的孩子上位,逼着陆屿娶她。
当时那件事闹得很大,甚至那女人还引来了很多记者,整个湘城都沸沸扬扬的。
舆论声波不断。
那时叶羽柠恰巧也在,麓晟集团门口,无数摄影机面前,陆屿睨着跌坐在地上的那个女人,
只冰冷地说了一句话:
“想进陆家,做陆家的女主人,凭你,也配?”
大庭广众之下,那个女人没想到陆屿会将话说得这么直,顿时脸色煞白。
后来,不知陆氏动用了什么手段。
仅仅过了半天,那个想凭孩子上位的拜金女就在湘城彻底失了踪迹。
就连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任何消息,都再也搜不到半分。
叶羽柠还未从记忆中回神,耳边就传来了陈宛念的声音:
“柠柠,你想多了,我从未想过要跟陆屿长久下去。”
叶羽柠抬头看过去。
陈宛念继续道:
“谢景州想把我变成任他掌控掠夺的金丝雀,整个湘城,唯一能让他忌惮几分的,只有陆家,所以陆屿是我唯一的选择。”
根本不涉及情爱,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这样也好。”
叶羽柠喝着咖啡,问陈宛念:“那你接下来就安顿在湘城了?”
“暂时待在湘城。”
顿了片刻,陈宛念补充道:“我和华林医院签了三年合约,这三年里,估计都要待在这里。”
叶羽柠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三年之后呢?”
“三年之后……”陈宛念摩挲着杯沿,浓而卷长的睫毛落下,在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
“那时候我父母和谢景州父亲之间的事,估计也已查清,到时,我便打算离开湘城,重新回到国外。”
从八年前开始,整整八年,陈宛念一直待在国外。
对她来说,国外远比湘城让她有熟悉感。
陈宛念转头看向窗外。
这片繁华的城市,对现在的她来说,能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陌生。
湘城明明是她出生的地方,却再也找不到任何家的感觉了。
十五年前,她对这里的慰藉是父母。
十五年后,一直到一周前,对她来说,这里有谢景州。
可现在,一场荒唐大梦骤醒,恍然发现,这里于她,只剩下了身处异乡的陌生。
***
包厢。
陆屿拿着车钥匙,起身要离开。
沈铭贺及时开口:
“陆屿,没必要因为一个女人和谢景州对上,他们之间八年的情谊牵扯,就算你和陈宛念领了证,也没必要……假戏真做。”
听着这话,陆屿勾着钥匙扣,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旋。
他脚步停下,嘴角勾勒出一分妄然与森冷。
“铭贺,你觉得是我会怕谢景州,还是陆氏会怕他谢家?”
这话听起来狂妄,但所有人都清楚。
陆屿有狂妄的资本。
不管是他,还是陆氏,都不畏惧谢景州和谢家。
旁人或许不敢招惹谢景州,但陆屿和陆氏就另当别论了。
说完,陆屿抬步走了出去。
陆屿离开后,程逸舟看了眼缓缓关合的包厢门,回过头,有些不赞同地看向沈铭贺。
“铭贺,陆屿和陈宛念之间的事,你瞎操什么心?”
沈铭贺轻叹,“我只是觉得,谢景州现在是湘城首屈一指的商界权贵,能从一无所有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可见那人城府之深、手段之狠。”
沈铭贺:“如果陆屿只是贪陈宛念美色的话,倒真没必要为了一个女子和谢景州这样的人对上。”
谢景州和陆屿、沈铭贺他们算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获得一切。
一个是从出生就站在了金字塔巅峰。
像陆屿、沈铭贺、程逸舟这样的人,哪怕他们什么都不做,也能轻而易举的拥有一切。
谢景州是商界新贵,而陆屿他们,则是典型的豪门贵族子弟。
说的直白一些,像谢景州这种凭自己的打拼来得到权势地位的人,心底是看不上沈铭贺、程逸舟这样的放荡公子的。
同样的,沈铭贺和程逸舟这些富二代,平时也不会去主动招惹谢景州他们。
虽然同处上流圈子里,但他们早已在无形中达到了一种默契与平衡。
互不干扰,却又两方牵制。
对于沈铭贺的意思,程逸舟又怎会不明白。
只不过……
“铭贺,且不说陆屿不管在哪方面都碾压谢景州一筹,单说他能不声不响地和陈宛念领证、又在麓晟集团官方高调地宣布婚讯,他对陈宛念,就不可能只是单纯的玩玩。”
沈铭贺眸色有了些许变化。
似乎多了几分诧异。
他看向程逸舟,“你的意思是……”
“等着看吧。”
程逸舟慢悠悠喝了口酒,脸上带着几分兴味。
“我倒真挺想看看,人间浪子收心独宠一人的场面。”
***
陆氏老宅。
昨天下午陆父动用关系去民政局查登记信息却什么都没查出来,导致一整天脸色都很臭。
今天上午刚沏了杯茶、翻开报纸打算看会报纸,就听到手机‘叮咚’一声。
由于陆屿对公司的事情太不上心,转到后线的陆父实在放心不下,便给公司的消息特意设了一个提示音,免得漏掉了什么重要事情。
陆霄随手拿过手机,当他看到官方发布的大咧咧的婚讯时,骇得心神一怔。

“若姝,你快来看!”
陆母正在泡美容茶,她只淡淡抬了抬眼,手中动作不停。
“大呼小叫什么?你那混儿子又捅什么篓子了?”
陆霄扔下报纸,起身来茶室。
同时嘴里说道:“陆屿让麓晟集团公布婚讯了!”
袁若姝淡定“哦”了声,似乎并没有听进去。
却在下一秒,反应过来陆霄说了什么,手中的茶壶一抖,刚泡好的茶水淋在了紫木桌上。
顾不上满是水渍的桌面,她放下茶壶,连忙看向走到茶室门口的陆霄。
“你说什么?婚讯?他和谁?”
一连三问。
陆霄直接将手机递给她,“陈宛念。”
听到这个名字,袁若姝连忙往下划了一下屏幕,待看到结婚证上陈宛念的面容时,袁若姝保养得宜的脸上狠狠松了一口气。
所有的焦虑顿时化成了欣喜。
陆霄看着自家老婆,有些不理解:“你很高兴?”
袁若姝盯着手机确认了一遍,确定陆屿的结婚对象是自己最心仪的小姑娘后,便将手机扔给了陆霄。
“我儿子终于收心脱单了,我这当妈的,当然高兴了。”
袁若姝是真的高兴,她拿着抽纸擦拭桌上的水渍时,还罕见地哼起了歌。
陆霄一头雾水。
他索性坐在了袁若姝的对面,打算跟自己老婆好好聊聊‘儿媳妇’这件事。
“老婆,难道你不知道这小姑娘和谢氏集团的总裁牵扯很深?”
袁若姝瞪他,很是护短:
“晚晚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陆家的人了,我才不管她之前和那个谢景州是什么关系。”
“既然现在晚晚成了我的儿媳,那她从今以后就是陆家的一份子!”
陆霄:“……”
这特么……强盗思维吧?
“可那位是谢氏的——”
“谢氏什么谢氏?”不等陆霄说完,袁若姝直接截断了他的话。
“我们陆家还能怕了他们谢家不成?!”
袁若姝拍着桌子站起来,当场撂下了话:
“以后谁敢拿以前的事诋毁我儿媳妇,直接让陆氏的法务去处理!”
陆霄:“……”
这这……真不愧是亲婆婆!
儿媳妇还没进门,就护短到这个份上了。
陆霄这个名义上的一家之主,忽然发觉,从现在开始,他的家庭地位又得退后一位了。
袁若姝扔掉手中的抽纸,拿过手机,拨了陆屿的电话。
那边接通后,不等陆屿开口,袁若姝直接下命令:
“明天把我儿媳妇带回来。”
陆屿无奈笑了笑,“知道了,妈。”
袁若姝哼了声,随即嫌弃道:“挂了吧,见到你就烦。”
听到这话,陆屿敲了敲方向盘,“要不明天你儿媳妇自己去老宅,我就不去了。”
“你敢?”
说完,袁若姝就挂了电话。
转头见陆霄还在对面坐着,袁若姝放下手机,重新沏茶。
低眸看着水中青绿茶尖浮沉漂转,袁若姝头也没抬道:
“陆屿和晚晚结婚,你不赞成?”
半辈子的夫妻,陆霄哪能听不出自家老婆语气中凉飕飕的冷意。
堂堂麓晟集团的董事长,现在没有一点领导者的架子,放下身段,连忙说道:
“哪有?我举双手赞成!”
袁若姝看向他。
陆霄又道:“晚晚出身世家,父亲陈峥和母亲徐彦珺都是国内顶级院士,一生所做贡献巨大,为无数后人敬仰。”
“并且晚晚自己有才又有颜,二十多岁的年纪便已在医学界久负盛名。”
“陆屿那小子能娶到这样的姑娘,是他的福气。”陆霄连气都没喘,一口气说完。
生怕慢了一秒半秒的,晚上罚跪键盘。
听完,袁若姝完全放下了心。
端起青柚茶杯喝了口茶,便开始琢磨明天第一次见面,该做些什么菜。
***
陈宛念和叶羽柠在咖啡厅聊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中途叶羽柠接了个电话,说临时需要她回去加班,跟进一个采访。
陈宛念和她一块出了咖啡厅。
两人道别后,叶羽柠回了广播电台,陈宛念则准备回家。
刚离开咖啡厅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面前。
车门打开,里面下来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
是谢景州的助理邢航。
“陈小姐,谢总找您。”
“没空。”陈宛念转身便要离开。
见陈宛念态度决绝,邢航有些慌急,他快走两步,追上陈宛念。
“陈小姐,您不要为难我,谢总还在等您……”
人行道上,陈宛念猝然停下步子。
邢航站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
陈宛念眉眼冷凉,她看向邢航,“你回去告诉他,我现在一无所有,他还能拿什么来要挟我?”
这……
邢航着实有些为难。
若是换了旁人,他直接将人强行带过去也就行了。
可对陈宛念,他不敢。
过去这几年,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
直到这几天,陈宛念和谢总闹崩。
邢航才发现,曾经那个乖巧温顺的小姑娘,将她逼急了,性子竟然如此烈。
就这么迟疑的几秒钟,陈宛念已经走远了。
……
咖啡厅附近就有一家药店。
想到昨晚陆屿没做措施,陈宛念拐弯去药店买了盒避孕药。
出来后,拿出包里随身放着的一瓶水,服下了一颗。
将剩下的药放进包里,陈宛念走去停车场,却在拐角处碰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陈瑞禾。
停车场口,光线有些昏暗。
但不妨碍两人看清彼此的表情。
陈瑞禾一身高定奢侈品,画着精致却又浓烈的妆容,年纪轻轻,却偏偏烫着一头大波浪。
初秋的天气,已经有些凉爽,可她穿着一身很是凉快的V领包臀短裙。
烈焰红唇,再搭配着大红色的十公分高跟鞋,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暴发户之感。
陈瑞禾是陈宛念亲叔叔的女儿,两人是堂姐妹。
之前陈瑞禾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形象,
自从陈宛念和谢景州闹掰后,她倒是变回了本性,不遮也不掩了。
若是换了以往,陈宛念定要关心她一句衣服穿这么少,别着凉了。
可如今,再看着陈瑞禾,她只觉得厌烦。
“有事?”
陈宛念停在停车场门口,淡漠地看向对面挡路的陈瑞禾。
陈瑞禾先是在陈宛念周身打量一圈,脸上露出以往的好妹妹表情,只是她眼中的嫉妒却是浓烈到掩盖不住。
“姐姐真是好手段,景州哥哥不要你了,转头就给自己找了个金主。”
她阴阳怪气,欣赏着自己刚做的美甲,说出的话倒是逐渐狠毒起来。
“只是不知道,姐姐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又身名恶劣,不知能不能进入陆家呢。”
说着,她上前一步,靠近陈宛念。
声音压低了些,讥笑道:
“姐姐,陆家是多高的门庭,你想来比我更清楚。”
“如果他们知道,你是个杀人犯的女儿,不知会不会让你进门……”
“啪!”
陈瑞禾话没说完,就被甩了一巴掌。

“陈宛念!你敢打我?”
陈瑞禾的声音顿时拔高,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尖锐。
“为什么不敢?”
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陈宛念往前走了一步,迎着陈瑞禾怒目而视的目光,她冷冷挑了下唇。
“陈瑞禾,把你嘴巴放干净点!”她手指捏着陈瑞禾的下巴。
出口的声音很淡,可眼底的寒芒以及周身的冷肆,却让陈瑞禾浑身发凉。
“若有下次,做堂姐的,不介意亲自教教你,如何做人,如何说话!”
说罢,陈宛念一把甩开她下巴。
越过她上了车,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陈瑞禾死死攥着拳,眸光逐渐阴狠。
***
谢氏集团。
顶楼,总裁办。
“抱歉谢总,我没能将陈小姐带回来。”邢航低着头道。
谢景州签完手中的一份合同,才开口:“她说什么了?”
邢航犹豫了一秒。
在谢景州看过来的目光带上几分不满时,他连忙道:
“陈小姐说……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您……还有什么能够要挟她的。”
闻言,文件被“啪”的一声用力合上。
“长能耐了!”
谢景州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邢航不敢多看,只始终低垂着头。
好一会儿,谢景州敛去所有情绪,重新翻开另一本文件,“出去吧。”
邢航点头,正要往外走,忽然,门被推开。
来人正是陈瑞禾。
邢航没多作停留,对着陈瑞禾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火速离开了总裁办。
邢航离开后,陈瑞禾小跑着奔向办公桌后的谢景州。
不过在靠近办公桌时,就停在了桌前,没敢放肆的扑到谢景州身上。
她捂着脸,梨花带雨地看着办公的男人。
“景州哥哥……”
陈瑞禾伪装了十几年的小白花,对于如何在最短时间内博得男人的同情心,她早已轻车驾熟。
但此刻,谢景州只拧眉看了她一眼。
对于她这一副娇弱的表情理都未理,倒是在看到她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时,目光停留了两分。
他看着她的脸,眸色隐晦:“宛念打的?”
陈瑞禾捂着脸点头,泪水无声落下。
想引起他的同情心,也想让他对陈宛念的厌恨更深一点。
可岂料,谢景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重新低下头看文件,只冷淡的扔过来一句:
“你以后少招惹她。”
陈瑞禾脸上满是伤心,不甘心地再次强调:
“景州哥哥,是她打的我……”
“够了!”谢景州隐隐多了几分不耐,“我还有事,你先回去。”
陈瑞禾没有动。
如果她现在离开了,那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谢景州都不会再见她。
她好不容易才离间了陈宛念和谢景州之间的关系,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谢景州厌恶了她。
“景州哥哥。”
收起那副梨花带雨的神情,陈瑞禾拿出手机,将麓晟集团官网上的那篇婚讯帖子递到谢景州面前。
“姐姐和陆少之间的婚讯都公布了,要不……我们也将订婚的消息发出去?”
谢景州看着手机屏幕上刺目的结婚证图片,握着签字笔的手指寸寸收紧,以至指骨关节都有些泛白。
见他不说话,陈瑞禾声音轻缓,再次柔柔开口:
“景州哥哥,既然姐姐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了,我们倒不如趁着现在的时机,把订婚的消息公布出去”
“这样一来,也让姐姐认清自己的心意,说不定她一吃醋,就会回来找你了。”
这次谢景州没有再无视她。
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眉眼冷沉,神情淡漠,冷唇轻掀:“让邢航去处理。”
一听这话,陈瑞禾眸色瞬间变亮。
压住心底的雀跃,她表情控制的滴水不漏,依旧是那一副柔弱又善解人意的样子。
“那我就不打扰景州哥哥了,景州哥哥别太劳累,我先回去了。”
谢景州没应,陈瑞禾离开总裁办后,第一时间找到邢航,用谢氏集团的官方发布了陈、谢两家即将联姻的消息。
之前陈宛念和谢景州之间的事,在湘城从不是秘闻,现在突然之间,龙头企业麓晟集团却公布了陈宛念和陆屿闪婚的消息。
这一操作,看得所有人两眼发懵,吃瓜之余,最为关注的,莫过于事态的另一当事人谢景州那边的动向。
然而就在这个关卡,谢氏集团忽然爆出了陈瑞禾和谢景州要联姻的消息。
影响力可想而知。
网上瞬间炸开了锅。
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内,社交平台上帖子无数,
微博前十热搜全是这几人之间的爱恨纠缠。
……
无数吃瓜群众谈论的热火朝天,想象力空前绝后,脑补了一火车事态的动向及发展。
然而身为当事人之一的陈宛念对此全然不知。
开车回华庭公馆的路上,她去了趟超市买了些晚上要用的菜,结账的时候,顺带着买了两盒避孕套。
晚上六点多,陆屿回到华庭公馆。
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饭香。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道菜,厨房磨砂的玻璃门后,依稀能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
厨房的门没有关严,陆屿走到门口,在这道小缝隙中注视着里面忙碌的小姑娘。
两分钟后,最后一道菜炒好。
陈宛念关上火。
刚要转身,厨房门被推开。
陈宛念下意识转头,可还没看清来人身形,就被一双大掌掐着腰身抵在了料理台上。
下一刻,滚烫的吻压了下来。

陆屿半睁着眼,看着咫尺之间她卷长的睫毛止不住颤抖。
他无意识地搂紧她的腰。
陈宛念受不住他的攻势,她手撑着他胸口想要推开他。
可陆屿不为所动,抱着她不肯放手。
直到她眼底被逼出水雾,陆屿才终于松了些力道。
陆屿漆黑的眼眸落在她身上,眼底的情绪明明灭灭,像是无底的深渊,拖拽着她沉没。
陆屿低头吻着她白皙的脖颈,声音又低又哑。
“老婆,我饿了。”
“饭好了,我去盛饭。”
陆屿嘴边噙笑,终于松开桎梏放开了她。
陈宛念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的厨房。
只是她能躲得过初一,却躲不过十五。
吃完饭后,
陆屿直接将陈宛念打横抱起,快速上楼直奔主卧。
……
翌日。
陈宛念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九点多。
拖着酸疼的身体,她不禁在想,还好这两天不用上班,不然就陆屿那种无休止的夫妻义务,她估计会猝死。
穿好衣服后,陈宛念第一件事就是在包里翻出昨天买的避孕药。
刚扣出一粒,正要喝,房门忽然从外面被推开。
下一秒,陆屿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她手中那粒白色的小药片时,眼眸似乎有什么闪过。
“不舒服?”他语调如常地问。
陈宛念也没瞒他,坦言道:“避孕药。”
陆屿早就猜到了。
他走到她面前,垂眸扫了眼那药片。
忽而抬眸问她:“不想要孩子吗?”
陈宛念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话。
以他们两个这关系,适合要孩子?
陈宛念没回答,反而将问题抛给了他,“你想要孩子?”
见她毫不犹豫地咽下事后药,陆屿眼底的温度冷了两分。
他移开目光,吐出两个字:“不想。”
在陈宛念拿着手机要出去的时候,陆屿忽然喊住了她。
“陈宛念。”
陈宛念转身,正要问他怎么了。
一直站在床边的男人忽然上前,箍着她下颌吻了上来。
他这次的动作有些放肆粗暴。
隐隐似乎带有几分戾气和怒意。
直到她口中残存的苦涩浸遍两人口腔,他才慢慢停下。
“以后不要再吃这药,我会做措施。”
“好。”
再好的避孕药,都有很大的副作用。
她自己就是学医的,长时间吃避孕药会造成什么后果她很清楚。
陆屿掌控着她后脑勺在她唇角若有似无地轻吻。
直到他身上那股冷戾散尽,才松开她。
“把这个拿着。”
陈宛念看着他递过来的黑卡,没有接,“我有钱,不需要这个。”
陆屿拉过她的手,将卡强行塞进她手里。
“我陆屿的老婆自然是我来养。以后想买什么,全都刷这张卡,不限额,密码是我们的结婚日期。”
看着手中的黑金卡,她开玩笑问道:“不怕我把你家底败光?”
陆屿搂着她腰,揉了揉她柔软顺滑的发丝,勾唇道:“你老公的家底厚的很,陆太太可要努力了。”
……
早上吃饭的时候,陆屿告诉陈宛念今天回陆家老宅一趟。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陈宛念惊了两秒。
“今天回老宅?这么突然?”
陆屿将一杯温牛奶递到她面前,打趣道:
“结婚突然,我妈等不及要见她儿媳妇了,不过别怕,我爸妈很好相处,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这一点陈宛念倒是不怕。
只不过,她已经很久没有跟长辈打过交道了。
尤其是陆家这样的豪门,一时间,陈宛念有些措手不及。
只是,她这种紧绷的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陆母接二连三的炮轰电话轰没了。
或许是猜到了儿媳妇第一次上门会忐忑,陆母在九点半的时候,就接连给陆屿打电话,问他们到了哪里了。
那时候陆屿和陈宛念还没吃完早饭,接通电话,陆屿不满道:
“妈,您催什么?不知道新婚燕尔起床晚吗?”
这话一出,不仅堵的电话那头的陆母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更是惊得陈宛念差点呛住。
陆母在电话中听到了几声压抑的轻咳声,她咬着牙对陆屿道:
“把手机给我儿媳妇!听到你说话就来气!”
陆屿:“……”

陆屿和陈宛念到陆家老宅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陆母袁若姝特意给家里的佣人放了一天假。
儿媳妇第一次上门,家里一大堆佣人围着,会让儿媳妇觉得不自在。
袁若姝提前备好午餐要用的食材,就早早在大厅门口等着他们来。
老宅门口,陆屿将车钥匙扔给等在一旁的管家,牵着陈宛念的手进了院子。
后面的管家停好车,没再去大厅,直接去了后面的佣人楼。
陆家老宅是一栋辉煌的别墅园。
院子里布局精致,花香怡人,穿过一条雅致的长廊,就到了大厅。
大厅门口,见到他们两个,陆母脸上堆满笑容,热情上前。
“终于到了,快来,快进屋。”
陆屿颇有些受宠若惊。
他老妈对他难得有这么和颜悦色的时候。
正要抬脚迈上台阶进大厅。
就被他老妈手肘无情一推,挤到后面去了。
而他那热情欣喜的老妈,则是拉着他老婆,进大厅了。
被“遗忘”的陆屿瞅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抬头间,对上了一旁陆父的视线。
陆霄带着几分打量的目光在陆屿身上转了一圈:
“我以为你娶了老婆,家庭地位就会高过你老爹我了。”
陆屿:“……”
陆霄理了下袖口,瞟了自己儿子一眼:
“现在看来,这个家的地位,还是你垫底,焦虑了一两天,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陆屿:“……!”
说完,不顾透心凉的陆屿,陆父意气风发地进屋了。
陆屿无奈地抵着额角,再次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大厅里。
袁若姝拉着陈宛念坐在沙发上,“晚晚,你和陆屿结婚仓促,这小子对你可好?在华庭公馆可适应?”
听到陆母这声“晚晚”,陈宛念神色顿了下。
余光中,陆屿手插着兜走了进来。
他视线在周围掠过,坐在了陈宛念左边的一个单人沙发上。
“挺好的,伯母。”陈宛念回道:“一切都习惯。”
陆母拍了拍她的手。
“习惯就好,不过你跟陆屿证都领了,是不是也该改口了?”
陈宛念下意识看了眼陆屿。
正好撞进他深邃的墨眸中。
男人唇角嗪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正定定地看着她。
陈宛念移开目光,红唇开阖,喊了声,“妈。”
陆母“哎”了声,随即拿出备好的见面礼。
丝绒锦盒中,是一只上好的羊脂玉手镯。
陆母拿着手镯,拉着陈宛念的手,就要戴上去。
“妈,这个东西我不能要。”陈宛念及时推拒。
她跟陆屿的这场婚姻,不知道能维持几天,着实没必要牵扯太多。
不然,离婚的时候,又会纠缠不清。
袁若姝态度坚决,不顾陈宛念的反对,直接戴到了她手腕上。
“晚晚,这是当年我婆婆给我的见面礼,今天我再把它交给你,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只是妈的一点心意。”
说着,袁若姝又加了句:
“当然,这镯子年份久,能算得上古董了,可能不符合你们小姑娘的眼光,你要实在不喜欢,改天妈带你去买新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宛念要是再推念,就是不给袁若姝面子了。
看着腕上色泽通透、触感温润的羊脂玉手镯,她勾唇轻道:“不用妈,我很喜欢。”
见她收下,袁若姝终于放下了心。
这手镯,是陆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是陆氏家族认可儿媳的象征。
更是代表被赠予手镯的女子是陆家下一任女主人的信物。
陆母的见面礼是家族信物。
陆父的见面礼就更简单粗暴了。
直接将一摞房产证推到了陈宛念面前。
“晚晚,爸也没什么好东西,手底下最多的,一是钱,二是房子。”
他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陆屿,继续说道:
“至于钱,陆屿这小子有的是,爸爸就不跟他抢了。”
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一摞房产证。
“这些房子你收着,哪天华庭公馆住腻了,就去这些别墅住,换换环境。”
陈宛念:“……”
这种顶级豪门,出手都这么阔绰的吗?
见面就送别墅,而且一送还是一堆?!
陈宛念诧异转头看了看陆屿。
如果她并非是因为需要挡箭牌才找上陆屿,就这么一大堆将近二十套的豪华别墅,就能让她原地登上人生巅峰了!
陆屿看着她惊诧的目光,嘴角的弧度不由增大,眼底藏着几分浅浅的宠溺。
“爸出手就是大方,晚晚,还不拿着?”
陈宛念嘴角抽搐两下。
目光重新落在这一大摞房产证上,“谢谢爸。”
见面礼这一环节过去后,陈宛念问陆母:
“妈,您怎么知道我小名是‘晚晚’?”
“这就涉及一些往事了。”袁若姝握着陈宛念的手,眸色渐渐变得悠远。
“二十三年前的一天晚上,陆屿毫无预兆地发了高烧,我和陆霄紧急将他送去了华林医院。”
“陪着陆屿输液的时间中,我正好遇到了你妈妈,那时她刚出手术室。”
“我很想生个知冷知热又贴心的女娃娃,当时瞧着护士怀里精致可爱的小姑娘,就心头一热跟了上去。”
“病房中,你妈妈给你取了‘陈宛念’这个名字后,紧跟着给你定下了小名。”
“由于你是晚上出生的,就取了‘晚晚’这两个字,正好也和你名字中的‘宛’同音。”
当时袁若姝在看到刚出生的陈宛念时,就莫名地有种很喜欢的感觉。
当时在病房中,她还亲自抱了抱小晚晚,看着臂弯中乖巧熟睡的小婴儿,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由于陈父陈母当时只是华林医院的借调医师,不久就离开了湘城。
从那之后,陆母就没有再见过陈宛念了。
直到八年前,陈父陈母因公殉职,当时在华林医院、甚至整个湘城引起的轰动都不小。
看着报道中熟悉的名字,陆母才再次想起了当年那个软软的小婴儿。
这几年,陆母有关陈宛念的消息听到的并不多。
陈宛念常年待在国外,就算湘城偶尔有关于她的消息,基本也都是她和谢景州二人的感情之事。
每每看到那些报道,陆母都发自内心的觉得可惜。
同时更是对自己唯一的儿子越发嫌弃。
这么好的姑娘,这个混儿子却抓不住。
现在想来,或许二十三年前,抱着小晚晚的那种莫名喜爱的感觉,就是早已注定的缘分。

说起过往,陈宛念对父母的思念越发浓郁。
无数个午夜梦回,她都梦到她的爸爸妈妈还在,和十五年前一样,她也是有父母疼爱的人。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世上挣扎。
见陈宛念唇角抿紧,眼底裹着强烈的伤感和痛色,陆屿指骨无声收紧。
他起身来到陈宛念旁边坐下,伸手搂住了她的肩,打断了这个话题。
“妈,什么时候能吃饭,都快十二点了。”
陆母恍然回神,看了眼廊壁上的挂钟,连连起身,“很快就能开饭,晚晚,你们两个稍等一会儿。”
走了两步,她复又停下来,招呼喝茶的陆霄。
“老陆,进来帮忙!”
陈宛念看向袁若姝,拨开陆屿的手欲起身,“妈,我也来帮忙吧。”
不等她起来,陆屿勾着她腰,将她再次按在了怀里。
袁若姝也阻止道:
“厨房里油烟大,晚晚在外面吃些水果。”
说话间,陆母将袖口挽上去,“今天妈来露一手,让晚晚尝尝妈的手艺。”
陆父陆母进了厨房后,陆屿看向陈宛念,“想你父母了?”
“有点。”
陆屿细细看着她眼角,没有发现水痕,才再次出声:
“我知道一个办法,能让你心情瞬间好起来。”
“什么——啊!”
陈宛念刚开口,陆屿扣着她腰的手掌忽然用力,将她抱起放在了自己腿上。
不等陈宛念回神,他蓦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大厅和厨房距离很近,几十米远外,一门之隔,陆父陆母在厨房中随时会开门出来。
陈宛念被陆屿这个举动骇得脑海霎时一白。
她下意识抬手推他。
“陆……”
开口的间隙,正好给了陆屿攻城落地的机会。
“陆屿!”
她躲开他的吻,“爸妈还在,你收敛些!”
陆屿眸色很暗,如泼洒的墨。
“如果爸妈不在,就可以了?”
陈宛念:“……?”
这是什么问题?
下一刻,不等她回答,陆屿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陈宛念下意识勾住他脖子。
察觉到她的动作,他满意勾唇。
“晚晚既然害羞,我带你去个没人的地方。”
陈宛念咬牙切齿,“谁害羞了?!陆屿,你能不能收敛点!”
“为什么要收敛?”陆屿快步走去二楼:“我自己的老婆,当然是想亲就亲。”
相比于楼下大厅,二楼更加安静。
陆屿抱着陈宛念走到左侧第一个房间,踢上房门,就将怀里的小姑娘抵在门上,抬着她的下巴放肆的亲了上去。
两只手渐渐去寻她的手,微凉的手指强势插入她五指间,与她十指相扣。
陆屿虽然看起来总是一副慵懒散漫、对万事万物不感兴趣也不上心的样子。
但他的吻,却与之截然相反。
那种仿佛自骨子里透露出来的侵占与掠夺,每每都让陈宛念招架不住。
看着她眼尾泛红,平复呼吸的模样,陆屿轻“啧”一声。
怕她腿软摔下去,陆屿搂着她的腰,薄唇轻轻啄着她细细颤抖的唇瓣。
“晚晚肺活量不太行,以后需要多练练。”
陈宛念恢复了力气,直接推开了他。
方才被陆屿啃了一顿,她唇上的妆都掉了大半,“我去整理一下。”
陆屿看着她红润的唇瓣,“我来帮你。”
“??”
陈宛念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帮她?
捣乱还差不多。
梳妆台前,在她拿出来口红后,正要往唇上涂。
陆屿直接半道截胡。
单手轻轻托着她的脸,眉眼专注地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涂了薄薄一层。
不一会儿,他放下手,满意地看着成果,“好了。”
陈宛念动了动眉心,越过他身体,去看对面的梳妆镜。
淡抿了下唇瓣,陈宛念很是意外。
玩笑道:“陆少技术这么娴熟,这是在几个女人身上实践过了?”
陆屿将口红扔到一边。
似认真,又似玩笑地反问她:
“如果我说你是第一个,晚晚信吗?”
陈宛念眉峰微微一挑。
“这技术,显然不像。”
陆屿轻嗤,“就不能是你老公无师自通?”
“哦~”
敷衍加应付的语气,气得陆屿想再次狠狠吻她一顿。
***
楼下餐厅。
陆母恨不得把满汉全席搬过来,足足做了二十道菜之后,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饭桌上,陆母不停地给陈宛念夹着菜,一小会的功夫,陈宛念碗里的菜就冒尖了。
看着越积越多的菜品,陈宛念眼角抽了下。
陆母心情甚好,每道菜都往陈宛念碗里放了一块。
“晚晚,快尝尝,看妈手艺如何?”
陈宛念拿着筷子先是夹了一只金黄诱人的春卷,刚咬掉一口,坐在一旁的陆屿忽然凑了上来。
握着她手腕,在另一半春卷上咬了一口。
陈宛念:“……”
陆屿坐正身子,眼底裹着几分薄笑,眸子看向陈宛念,慢条斯理地嚼着口中的春卷。
吃完后,他收回目光,煞有其事地评价道:
“妈的手艺今天格外好。”
陆母瞪了他一眼。
随即看向自己儿媳妇。
陆屿在陈宛念手里夺食物,夺就夺吧,可他偏偏只咬了一小部分,还给她留了一小半。
陈宛念垂眸看着筷子上剩下的那一小截两头都被咬过的春卷,吃也不是,扔也不是。
在几人状似不经意的注视中,陈宛念到底是将它放进了嘴里。
囫囵嚼了两下,便咽了下去。
见她吃了,陆屿挑了挑眉,心情似乎瞬间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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