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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北秦方语免费小说_顾行北秦方语免费小说章节阅读

顾行北 著

都市已完结

《顾行北秦方语》是刚刚发行的一部小说。主角是顾行北秦方语相比同类小说更有知识性,更有真实性。全文更多的是对未来客观的猜想,很有理论性。一起来看看小说简介吧!|秦方语淡淡垂眸,唯有垂在身侧收紧的手指透露了她的挣扎。翌日,天刚亮。秦方语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叫她回一趟秦宅。自从母亲秦清霜被送进精神病院后,父亲就让她改回姓沈,秦方语不肯,父女俩的关系也急剧恶化。

状态:已完结   作者:顾行北   2.57万字更新:2024-02-26 11: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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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北秦方语》是刚刚发行的一部小说。主角是顾行北秦方语相比同类小说更有知识性,更有真实性。全文更多的是对未来客观的猜想,很有理论性。一起来看看小说简介吧!|秦方语淡淡垂眸,唯有垂在身侧收紧的手指透露了她的挣扎。翌日,天刚亮。秦方语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叫她回一趟秦宅。自从母亲秦清霜被送进精神病院后,父亲就让她改回姓沈,秦方语不肯,父女俩的关系也急剧恶化。

顾行北秦方语免费节选在线试读

劳斯莱斯车厢里,眼见顾炎勋即将亲到自己。
秦方语的心一慌,立即别过脸起身:“宴会……几点开始。”
顾炎勋眸色微暗:“一会到了,让医生给你看看脖子上的伤。”
秦方语惊讶于他的体贴,点了点头:“谢谢顾董。”
车内气氛逐渐沉寂。
一小时后,宴会厅。
顾家生意上的往来太多,顾炎勋见秦方语没有兴趣,淡声叮嘱:“去找个地方休息。”
秦方语也不矫情,找到一个隐秘的角落坐下。
这时,一道柔弱的女声传来:“行北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把婚期定下来?”
秦方语闻声看去,沈凝正亲昵的靠在顾行北身边。
郎才女貌,宛如璧人。
她别过视线,不再去看,刻意转移注意,没去听顾行北的回答。
沈凝却撇开顾行北,特意凑上来嘲讽。
“婶婶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叔叔没陪你吗?”
秦方语嗤笑:“你管我叫婶婶,那你管沈向东叫什么?”
沈凝被呛的一僵,还想开口。
“沈凝。”顾行北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是你姐姐。”
说着,他看向秦方语,眼里情绪不明。
秦方语有些诧异他对自己的维护,但看着他们站在一处,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酸涩。
她没有理会顾行北,重新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休息。
沈凝看着秦方语的背影,眼里满是恨意。
明明她都嫁给了顾炎勋,凭什么还能让顾行北维护。
沈凝死死盯着秦方语,心里涌上一个恶毒的想法。
她将自己为顾行北准备的迷药倒入酒里,接着叫人将酒送到了秦方语的桌上。
见秦方语没有起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凝嘴角勾起抹奸计得逞的笑,她走到昏沉的秦方语面前:“姐姐,只要行北哥哥看见你是个万人骑的荡妇,就不会再想着你了。”
说完,她找人将发晕的秦方语送上了酒店房间,又找了个男人,让他去侮辱秦方语。
见人顺利进门后,沈凝得意洋洋的回到宴会,守着时间好带顾行北去抓奸。
全然没注意自己所有的举动都被人看在眼里。
另一边,顾炎勋正在和朋友闲聊。
管家走过来耳语:“顾董,夫人被下了药……”
顾炎勋眼神骤沉,浑身的气势冷的骇人。
他立即朝着管家说的房间号走去。
进门时,秦方语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双颊粉红,颈部的项链已经被摘下。
而那个被沈凝找来的男人正被保安按着,不断求情:“顾董,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是沈小姐叫我来的…tຊ…”
顾炎勋面无表情:“废了他的手,让海氏查无此人。”
闻言,保镖直接将人拖出了门。
房间里瞬间空了下来,一声微弱的声音从传来:“热……”
她一边说热,一边抬手去解身上繁重的礼服,露出雪白的脖颈和笔直的锁骨。
顾炎勋看在眼里,刻意压制着呼吸。
下一秒,秦方语牵住他的小指,勾住那串佛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心里紧绷的弦骤然断掉,顾炎勋俯身吻住秦方语娇艳欲滴的唇。
他耐性的品尝着,像狮王围捕猎物,一口一口将她吞吃入腹。
秦方语难耐的喘息着,整个人像泡在热水里,只有贴紧眼前块垒分明的躯体才能缓解。
情到浓时,顾炎勋狠狠压住她,声音暗哑:“秦方语,知道我是谁吗?”
“顾……”秦方语说不清楚。
“顾什么?”顾炎勋重重挺了下腰。
秦方语被撞得魂飞天外,嘴里哼哼的说不清楚。
顾炎勋还想再问,外面渐渐传来巨大的吵闹声。
“行北哥哥,姐姐只是说她不舒服,她绝对不可能和外面的男人……”
“住嘴。”
沈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行北怒声打断。
她指尖嵌入肉里,眼神中闪过怨恨和得意。
除了顾行北,沈凝还叫了不少记者在后面偷偷跟着,势必要让秦方语身败名裂!
“嘭嘭嘭!”顾行北把门敲得震天响,“秦方语!”
里面毫无动静,没人应声也没人开门。
顾行北面沉如水,他果断拿出房卡,将门刷开。
开门被打开时,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门口,优雅的系着袖口。
秦方语躺在床上,雪白的肌肤上满是吻痕。
顾行北的拳头一紧,咬紧牙关冲到男人面前,藏在暗处的记者也蜂拥而上。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背对着他们的男人转过身来,赫然是顾氏集团的掌权人——顾炎勋。

顾炎勋眉眼间满是戾气。
顾行北的拳头停在半空,满脸错愕,记者们也愣在原地。
沈凝脸色煞白:“怎么是你?”
顾炎勋掀起眼皮,眼里满是威压:“沈小姐以为是谁?”
沈凝立即低头,掩住眼里的慌乱。
顾行北拳峰发白,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切:“为什么……偏偏是她?”
顾炎勋没回答。
他大掌覆上秦方语的脸,秦方语若有所感似的蹭了蹭。
下意识里的信任和依赖显而易见。
顾行北罕见的红了眼,狼狈离开。
沈凝反应过来,快步跟上顾行北去,剩下的记者也都唯唯诺诺,致歉离去……
房间内又安静下来,顾炎勋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秦方语。
夜幕降临时,秦方语才悠悠转醒。
她的全身宛若被车碾过,酸痛难忍,求着顾炎勋要了一次又一次的画面瞬间清晰总脑中划过。
秦方语猛然睁开眼,和顾炎勋四目相对。
一个惊慌一个冷静。
秦方语瞬间红了脸,下意识扯了扯被子。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语气温柔,全然不是往日里冷冰冰的顾炎勋。
秦方语心头划过一丝异样,以前和顾行北在一起时,他很少顾及自己的感受。
“还好。”她声音沙哑。
顾炎勋替秦方语掖了掖被子,将今晚的事情始末都告诉了她。
听后,秦方语攥紧了被子:“这件事我想自己处理。”
“你想怎么做?”
秦方语想了很久,做下决定:“我要告沈凝。”
顾炎勋没有拒绝,让管家把收好的证据全部传给了秦方语,便没再过问。
……
当法院的传票寄到沈家时,沈向东面色铁青。1
当天就带着人来到启明律所:“秦方语呢?给我把这个逆女叫出来。”
陈景默挡在门口,置若罔闻。
沈向东火冒三丈:“好,好,今天她要是不出来,我就和她断绝父女关系!”
彼时,秦方语恰好从律所出来。
纵使心里早就对这个父亲失望透顶,但听到这样的话时,还是忍不住难过。
明明小时候,他还抱过自己,和母亲一起教自己弹琴……
秦方语按下情绪,走了出来:“如果你来是为了沈凝,我劝你死心。”
沈向东气的脸色青紫:“那可是你妹妹!”
“她不是。”说着,秦方语又提起股份,“你想要我撤诉也可以,拿秦氏股份来换。”
她要先拿回属于自己和母亲的东西,然后再让沈向东父女付出该有的代价!
扔下这话,她径直越过沈向东离开。
晚上,秦方语照旧回到顾家吃晚饭。
抵达时,顾炎勋和顾行北已经上桌。
秦方语一坐下,顾炎勋就将一盘切好的牛排放在她的眼前。
“谢谢。”她轻声道谢。
两人的互动像钉一样,狠狠刺进顾行北的眼里。
他心口涌上一股无名火,兀的开口:“沈凝的事情算了吧,毕竟她以后也是我们顾家人。”
秦方语的动作一顿,握着刀叉的指节发白。
心宛如被刀刺过,千穿百孔。
顾炎勋淡睨他一眼:“消了你的心思,我不会她进顾家的门。”
“为什么?”顾行北咬紧后槽牙。
“因为你婶婶不喜欢。”顾炎勋的声音低了下来,连带着周身的气氛都冷了下来。
顾行北咽了咽喉结,盯着秦方语一字一句:“既然这样,那我就给她做律师。”
“婶婶,很期待我们再次对簿公堂。”
说完,他起身离开。
秦方语看着他的背影,心如死灰。
或许从一开始遇见顾行北就是个错误。
与此同时,顾炎勋握住她的手:“是我惯坏了他。”
秦方语垂眸敛下眼里的黯淡,抽出手,起身回了律所。
夜半时分,顾炎勋给她发来信息:沈凝被沈向东送走了。
她坐在办公室,一夜未眠。
翌日。
秦方语等着沈向东的答案。
不料没等来沈向东,反而等到了精神病院的电话。
“秦小姐,沈先生来了要求见您的母亲,我们拦不住……”
秦方语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我马上就到!”
她挂断电话,慌忙驱车赶往精神病院。
途中,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一个未知电话。
秦方语心慌不已,想要挂断却按下了接听。
这时,听筒里突然传来一声轻柔的呼唤:“方语……”
听着熟悉的声音,秦方语霎时红了眼:“是我,我是方语!”
她将油门踩到底,精神病院就在前方。
电话那头,秦清霜声音温柔:“我们阿语长大后真漂亮,真可惜,妈妈没能看着你长大,但妈妈给你留了礼物,放在钢琴里……”
“阿语,答应妈妈,即使以后只有自己,你也要像现在这样幸福的活下去!妈妈……会在天上一直一直陪着你。”
听着这些,秦方语心里蓦地升起一股不安:“妈,你要做什么?你别做傻事!”
恳求间,车辆已经开进院里,她立即下车,朝着大楼狂奔。
秦方语喘着气,话都说不清:“妈……你等我……”我就到楼下了。
这时,听筒里传来声音:“方语,妈妈对不起你。”
秦清霜的语气很轻,仿佛下一秒就能被风吹散。
秦方语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腔,来不及回应。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
一个人影砸在秦方语眼前,温热的鲜血溅在脸上。
她定睛看去,地上躺着的那个满身鲜血的人,赫然是自己的母亲——秦清霜!

世界猛然死寂。
秦方语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看不见。
她眼前只有那片蔓延的鲜红。
无意识间,秦方语攥紧了手,指甲死死抠进掌心,强烈的痛意让人回过神来。
她僵硬着走到秦清霜面前,跪在地上俯身去听她的心跳。
静,让人窒息的静。
她不死心,轻声呼唤:“妈,我来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不是说我长的漂亮?为什么我来了你却不看我?”
秦方语哽咽着,心如刀割:“您不能这么扔下我,我一直在等您,等您病好,等着接您回家,我们能像小时候一样你教我弹琴……”
可躺在地上的秦清霜声息全无,身下的血迹蔓延了一地。
精神病院的医生赶了过来,检查了番后沉声说:“节哀。”
两个字重重砸下。
秦方语终于意识到,母亲死了。
她眼里的热意夺眶而出,接连不断的落在秦清霜的身上。
悔恨犹如巨斧,活生生将她劈成两半。
顾炎勋赶来时,就看到跪在那儿,如同空壳的秦方语。
他缓步上前,将人拥进怀里,遮住她的眼睛。
秦方语感受着眼前手掌的温热,红唇微颤:“如果我早一点到,母亲是不是就不会死?”1
掌心不断有湿意传来,顾炎勋一向平静的眼眸掀起波澜:“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闻言,秦方语绷不住情绪,埋在他的怀里哭了出来。
在顾炎勋的陪伴下,秦方语处理了秦清霜的后事。
入土后,秦方语忍住悲恸,和顾炎勋一同去了秦家。
到时,沈向东和程梅正坐在客厅里喝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秦方语眼里翻涌上恨意,恨不得此刻就上tຊ前将两人撕碎。
顾炎勋牵起她的手:“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此时,客厅内的两人也看见了他们。
沈向东得意洋洋的放下茶杯:“这不是顾夫人吗?怎么屈尊到我这小小的沈家来。”
秦方语根本没有理会他,直接上楼去了秦清霜的房间。
被忽视的沈向东脸上的笑扭曲了一瞬,但看到顾炎勋还是忍了下来。
“顾董,你们今天来是有事?”
顾炎勋长腿一迈,泰然坐下:“这是方语的家,我们不能来?”
沈向东噎住,讪讪坐回了沙发上。
而此时,楼上。
秦方语站在秦清霜的房间门口,很久没有动作。
自从母亲离开之后,她也搬出了秦宅,这个房间长久无人打扫,已经灰尘遍布。
“妈妈给你留了礼物,放在钢琴里……”
想到母亲的话,她隐忍着涩意,走到母亲最爱的那架钢琴前,打开琴壳。
入目是一本发黄的文件夹,打开后,最上边的是秦清霜和外婆外公的遗嘱,注明了等他们死后,所有的财产都由秦方语一人继承。
接着是沈向东这些年作恶的所有证据,比顾炎勋查到的更加直观。
秦方语只看了一眼,拿出手机拍照留存之后,拨打了警局的电话。
“我是秦方语,实名举报秦氏集团董事长沈向东设计杀害我外公外婆,挪用秦氏公款。”
挂断后,秦方语拿着文件夹下了楼。
楼下。
沈向东正在对顾炎勋侃侃而谈:“顾董如果注资,以后的沈氏,绝对会超越秦氏,再创辉煌。”
顾炎勋眼里闪过讥讽:“沈董真是老当益壮。”
听着这话,秦方语一把将文件夹甩在沈向东身上:“这么多年,你对外公外婆和妈妈,就没有一丝愧疚和悔恨吗?”
闻言,沈向东脸色一变:“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秦方语眼眶发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害死他们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东窗事发的这一天吗?!”
沈向东脸色一变,刚张嘴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警铃声。
不多时,警方蜂拥而入,秦方语将证据交给警察后,沈向东被警方带走。
离开时,他还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秦方语:“你这个畜生,我可是你亲爹!你竟然敢报警抓我,你给我等着!”
秦方语和他对视,轻声说了句:“再见。”

回到顾宅后,秦方语听说程梅也被带走,但沈凝却不知所踪。
大仇得报,可秦方语心里却空落落的。
曾几何时,她曾拥有过一个无比幸福的家庭。
现在……什么都没剩下了。
爱的恨的,已经全空了。
顾炎勋察觉到她的情绪,没说什么,让她自己梳理。
过了几天,沈向东的罪名被查实,警方发布通报,两日后开庭审理。
彼时,顾炎勋因为要出国处理工作,没能出席。
开庭那天。
秦方语站在原告席,因为账本,沈向东只能亲口陈述着种种罪行。
这期间,她没有看沈向东一眼,就好像他们不是父女,只是陌生人。
一直到法官法槌落下:“沈向东犯故意杀人罪,商业罪,两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秦方语看着冰冷的镣铐戴上沈向东的手腕,看着他被法警押走……
一切尘埃落定!
秦方语走出法院,天上太阳高照,久违的好天气。
她仰头看着,想起了离开人世的母亲。
妈,你看到了吗?我做到了,沈向东付出了他该付出的代价!
可如果可以,我好想你们都能回来……
突然,一大群记者扛着摄像机围过来:“秦小姐,沈向东入狱,秦氏之后是由你接手吗?”
“听说您之前就起诉过沈凝?她作为沈向东的女儿,你的妹妹,你还打算继续起诉吗?”
“秦小姐,你作为女儿却状告自己的父亲,难道不觉得不孝吗?”
……
无数麦克风怼在眼前,记者的提问一个比一个尖锐。
秦方语直视着镜头,一字字道:“沈向东一案证据确凿,我没有任何错处。”
扔下这句话,她就直接越过他们离开。8
身后,旁听的顾行北从法院出来,就看到秦方语远去的背影。
想到刚刚庭上听到的一切,他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墓园。
秦方语跪在墓碑前。
天上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淋在秦方语身上。
顾行北看着这一幕,心口宛如针扎:“你……节哀。”
“我只知道沈凝是沈向东的私生子,并不知道……”
“不重要了。”秦方语伸手拂过墓碑上母亲的照片,“遗嘱里我妈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叫我不要像她,爱人要先爱自己。”
秦方语起身看着顾行北:“顾行北,我曾经很真心的爱过你。”
她说着,泪混在雨水,滴入泥里。
这样直白说出心意的秦方语,让顾行北有些怔愣。
和秦方语维持床伴的关系这些年,他真的不知道秦方语对自己的感情吗?
知道,只是当做没看见。
但此刻,顾行北总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做些什么,秦方语就真的要离开了。
他下意识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可以不娶沈凝。”
秦方语却笑了。
时至今日,她早就明白,顾行北会那样肆无忌惮的伤自己的心,完全只是因为不爱而已。
“顾行北,我们,早就结束了。”
她用一句话,给自己这些年错付的感情画上了句号。
秦方语抬脚就走。
顾行北心一慌,伸手想要将人抓住。
可却只落了个空。
他站在墓前,看着一步步走下台阶的秦方语,想要说的话卡在喉间。
顾行北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和秦方语……好像真的就要这样结束了。
心脏处传来紧缩的痛,他想要叫住她,好像这样就能留下她。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树后冒出,赫然是消失已久的沈凝。
“秦方语,是你,就是你害的我东躲西藏,是你毁了我!”
秦方语看着狼狈的她,心里没有一点波澜。
“我毁了你什么?你妈插足,你爸害杀人,哪怕入狱那他们至少都还活着,可我呢?!”
“你给我下药,带着顾行北和记者来拍照的时候,想过我会因为舆论而死吗?!”
“你和你爸合谋逼死我妈的时候,想过我会因为彻底没有家人而死吗——!”
“沈凝,你自己搞清楚,到底是谁毁了谁?!”
然而沈凝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什么都听不进。
另一旁,顾行北听着却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那件事……竟然是沈凝故意搞的鬼!
顾行北不自觉的往前一步。
沈凝看到他,本就尖锐的情绪更加极端。
她恶狠狠的盯着秦方语:“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就是沈家的大小姐,我还能嫁给行北哥哥,都是你毁了一切!如果没有你就好了,如果没有你……”
沈凝喃喃着,从兜里掏出一把尖刀,发了疯般狠狠扎向秦方语:“秦方语,你该死!”
听着这声嘶喊,顾行北连忙朝秦方语跑去。
却只听“呲——”的一声!
尖锐的匕首穿透秦方语的心脏,刺进她的血肉。
温热的鲜血溅到沈凝脸上,她脸上露出癫狂的笑。
而秦方语的身躯,直直倒下。
顾行北的瞳孔猛然睁大!
另一边,刚下飞机的顾炎勋得知秦方语来了墓园,正在赶来的路上。
漆黑的劳斯莱斯里,他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着手里高价拍下的宝石,他想,她会喜欢的吧……

秦方语睁着眼倒在血泊里,瞳孔中倒影着远处顾炎勋狂奔过来的身影。
心口像是生生被撕了一道大口,痛不欲生。
“秦方语!”男人的惊呼声传来。
可秦方语的五感已经开始慢慢丧失。
她分不清这是谁的声音,又或者都不重要了。
胸口源源不断的有鲜血渗出,连痛意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整个人像破碎的娃娃,跌落在泥土里。
沈凝还在机械的捅着。
顾行北没想到她是这样的疯子,立即起来将沈凝踹开。
“沈凝,你在杀人!”
沈凝裂开嘴,笑的渗人:“我本来要杀的人是你啊。”
“她是替你去死,要怪只能怪你啊。”
顾行北愣住,整个心酸又涨。
他不敢去动秦方语,颤手拿出手机,哆嗦的打了120。
此刻,匆匆赶来的顾炎勋跪下,全然不顾地上的污泥和血迹,将秦方语抱起,急切的往医院赶去。1
他嘴唇紧抿,眼里满是慌乱。
年迈的管家撑着伞,跟在后面快跑,心里忍不住腹诽:上次见他这幅模样,还是在顾家长子去世,过继行北少爷的时候。
顾行北也想跟上。
“你最好把这个烂摊子给解决。”
顾炎勋冷到极致的声音传来,顾行北钉在原地。
他回头看向沈凝,她还躺在墓前大笑:“都死了!都死了好!”
顾行北站在那里,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她:“秦方语没对你做过什么,你究竟为什么这么恨她?”
“tຊ没做什么?”沈凝嗤笑,“我从出生开始,我的妈妈就告诉我,她抢了我的爸爸。”
“除了爸爸,还有财富,她那样光辉璀璨的一生应该是我的!”
沈凝疯狂大吼:“还有你,你知道我处心积虑接近你有多不容易吗?”
冰冷的春雨穿过肌肤,寒意侵蚀心脏。
顾行北捏紧拳头:“所以你是故意接近我,就为了对付秦方语?”
沈凝哈哈大笑:“不然呢?谁会大晚上不睡觉,到路边喂流浪猫?谁会一直守在一个街道等偶遇,谁会恰好和另一个人有相同的身世。”
“但我也是真的爱你。”沈凝说着,泪流满面,“我看见秦方语躺在你的床上也会嫉妒的要死……”
“够了。”顾行北冷声打断,“剩下的话你留着在监狱里慢慢说。”
终于,远方有警铃声传来。
顾行北忍住心里的悔恨,守着沈凝被警方带走。
雨渐渐停了,天边露出一抹金光。
他衣服都没来记得及换,打着车去了医院。
急诊室门外。
顾炎勋坐在外面的长椅上,身上的泥污和血迹都已经凝固。
看见这样落魄的父亲,顾行北心里无比复杂。
他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下,声音颤抖:“她怎么样了?”
顾炎勋避而不答,而是强调:“她是你的长辈。”
“如果不是您,她会是我的妻子。”顾行北红着眼,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发白,“我们会很幸福在一起。”
“秦方语救了我,她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
顾炎勋的声音颤抖着:“爸,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

顾炎勋自动忽略了后面那一句。
他睨了顾行北一眼,“是谁和我说要娶沈凝?”
私人医院,长廊里冷气四溢。
自从顾行北记在顾炎勋的名下时,他就对这个名义上的儿子百般顺从。
但凡是顾行北要的,顾炎勋都会毫不犹豫的满足。
包括顾行北说要娶沈凝时,即使顾炎勋对她是沈向东的女儿不满,也没有制止顾行北的想法。
“我从没有强制要你联姻。”
顾炎勋的声音里也久违的染上了疲惫:“很早之前我就和你说过,只要你喜欢,无论是什么身份都可以。”
“只有在你没有喜欢的人的前提下,我才会找世俗定义下的名媛联姻。”
顾行北没有反驳。
一如顾炎勋所说,他太顺利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所以下意识以为秦方语不会离开自己,肆无忌惮的去伤害她。
“我知道错了。”
顾行北哽咽着,一直以来的冰冷外表褪去,此刻才更像是个爱而不得的年轻人:“父亲……我真的知道错了。”1
顾炎勋闭上眼,靠在冰冷的墙上:“先回去把湿衣服换了,晚上再换你来守。”
顾行北没说话,执着的坐在椅子上。
长廊又静了下来。
父子俩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再说话。
管家来劝了两次:“家主,少爷,咱们留着人在这守是一样的,别等夫人醒了,您二位给病倒了。”
“嗯。”顾炎勋应声,但是人依旧坐着,不动如山。
顾行北陷入沈凝说的那些话里,整个心都愧疚悔恨撕扯。
在过错面前,人总是喜欢先折磨自己,仿佛这样就能获得被害者的原谅。
这时,急救室的红灯终于熄灭。
医生穿着无菌衣从里面出来,摘下沾满血迹的手套,恭敬对着顾炎勋鞠躬:“顾董,夫人的伤口已经缝合,但是心脏上的创伤太深,我们一致决定下病危通知书。”
顾炎勋手里盘着的佛珠猝然断裂,珠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顾行北难以置信,双眼猩红:“你说什么?”
“夫人的心口上一共中了三刀,刀刀深入心脏,我们现在只能用设备维持她的生命……”
听着医生的解释,顾炎勋双眼里的戾气越来越重:“纵使只有百分之一痊愈的机会,也要给我治好她。”
他说完起身,但膝上却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顾行北赶忙去扶他:“父亲!”
顾炎勋挥开顾行北离开。
紧着春夏交接之际,天气昼夜温差大。
顾炎勋刚回顾家就病了一场,顾家的事务全权交给了顾行北打理。
他每天在公司、律所和医院三头跑。
顾炎勋难得的闲了下来,他住在秦方语的隔壁,得空了就去看看。
每次看见她身上插满各式各样的管子时,心闷的无法呼吸,仿佛这些管子扎在他的心上。
顾炎勋坐下,轻声开口:“我其实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你了。”
“那时你大概6岁,跟在你妈妈身边,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
“小小的一只,惹人怜爱,我那时候就想,要是能让行北和你定娃娃亲就好了。”
“没想到到头来,是我自己生了私心。”
顾炎勋说着,嘴角浮出一抹很浅淡的笑意:“我不舍得把你给他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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