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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周周傅斯忱在线阅读小说_喻周周傅斯忱在线阅读小说章节阅读

喻周周 著

都市已完结

《喻周周傅斯忱》是由作者喻周周傅斯忱创作的都市言情类型的小说,作者文笔极佳,题材新颖,推荐阅读。精彩节选:|可不过一瞬,她又重新笑了起来。傅斯忱冷笑一声,他早知喻周周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冷漠的人,不管他怎么对她,她永远都能笑得出来。一看见她脸上那种若无其事的虚伪笑容,傅斯忱就觉得恶心。片刻后,喻周周才重新颤抖着手把饭布置好。

状态:已完结   作者:喻周周   2.28万字更新:2024-02-28 14: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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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周周傅斯忱》是由作者喻周周傅斯忱创作的都市言情类型的小说,作者文笔极佳,题材新颖,推荐阅读。精彩节选:|可不过一瞬,她又重新笑了起来。傅斯忱冷笑一声,他早知喻周周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冷漠的人,不管他怎么对她,她永远都能笑得出来。一看见她脸上那种若无其事的虚伪笑容,傅斯忱就觉得恶心。片刻后,喻周周才重新颤抖着手把饭布置好。

喻周周傅斯忱在线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锁的声音。
喻周周转头看去。
她看见了傅斯忱,迎着窗外透进来的光,那瞬间,她恍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几年前,傅斯忱还会对她笑的时候。
那时候的傅斯忱对她来说,就像是天使。
他将她从冰冷的深渊中拯救出来,让她觉得还可以再坚持下去。
“星枕……”她期待地看向傅斯忱。
可他旁边的人却拦在她前面:“喻周周小姐,我代表傅斯忱先生,请你签好离婚协议交给我。”
他一开口,天使就不见了,只有冷静得如同恶魔的律师。
傅斯忱看见屋子里的一片狼藉,还有喻周周流血的双脚,眉头皱得死紧。
他径直将喻周周扯起来:“你又在做什么戏!”
喻周周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扯起一个麻木的笑。
傅斯忱眼眸一沉,直接拉着人去了医院。
医院,会诊室。
年迈的老医生查看了喻周周的伤口之后,发现她的身上还有多处旧伤。
他狐疑地看了傅斯忱一眼,委婉问:“姑娘,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
喻周周整个人蒙住了,面对像爷爷一样慈祥的老医生,她微微低下了头。
“没有……我过的很好,谢谢爷爷。”
没有人欺负她,只是她自己自作自受而已。
可她这副样子,压根就没有任何说服力。
一旁的律师赶忙上前道:“周总绝对不会对女人使用暴力,这点您大可放心。”
老医生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她既然容易受伤,你们就要多关心关心她才行。”
喻周周垂下头,心中莫名涌上的酸涩委屈让她的眼中蒙上一层水汽。
她很想告诉老人,傅斯忱是不会关心她的。
傅斯忱厌恶喻周周,毋庸置疑。
不然,连一个陌生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傅斯忱怎么会跟她结婚三年却都没有发现。
心像被开了一个洞,风毫不留情的贯穿了她。
喻周周用力眨眨眼,朝老医生温柔笑笑:“我过得很好,真的,谢谢您关心。”
只是她最爱的人终于要抛弃她。
除此之外,一切都好。
回到病房,傅斯忱的脸色已经沉得十分难看。
她才刚睡到病床上,傅斯忱的声音就冷冷响了起来:“你还真是演得一手好戏啊,以为这样就可以拒绝离婚了吗?”
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又被狠狠扎上一箭,可喻周周却对他笑了起来。
等他骂完,她只问了一句话。
“能放过瑾安吗?”
傅斯忱冷笑,他看着平静带笑的喻周周,问道:“凭什么?”
喻周周没有回答。
她从床上下来,抬起头看着傅斯忱,身子缓缓下降,最终“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轻轻的一声,却重重敲在人心上。
她早已没有任何可以给傅斯忱的东西,只有最后的一点自尊,夫妻多年,她从来没有这样求过他。
可傅斯忱却像是在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跪在地上的她。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在笑!
“疯子!”
傅斯忱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就出了病房。
喻周周看那道门“砰”地一声被关起来,将他们两个彻底分开。
许久,她才缓缓道:“看吧,我跪了也没用。”
她给的所有东西,他都不要。
可能只有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才能换来他一句放过吧。

病房外,陆蔓看见傅斯忱出来,她笑着去挽他的手。
“喻周周她没事吧?”
傅斯忱好似无意的让开了陆蔓的手。
陆蔓的手落在半空,有些尴尬地收了回来。
她很快又恢复往常,道:“需不需要我去陪陪她,她一个人也挺可怜的……”
“她有什么可怜的!”傅斯忱突然发怒,吓得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们。
“我还有事,先走了。”傅斯忱说完,脸色十分难看地离开了医院。
陆蔓却看着他的背影狠狠皱眉,他嘴上说得难听,却还是没让她别去。
这些天,虽然他对自己百般好,但却碰都没有碰过她!
好几次深夜,她都听见傅斯忱呢喃着,叫的却是喻周周。
病房里面,护士扶着喻周周往外走。
她的手机没拿,只能去前台打电话。
喻周周突然笑着说:“护士小姐,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就好了。”
护士看着喻周周温和的笑容,不由放了心:“那我先去忙了,你小心点。”
喻周周点点头,护士走后,她一个人扶着墙慢慢往前台走。
刚走了两步,脚上就一疼,她熟悉伤口的感觉,知道这是伤口裂开了。
但她好似感觉不到疼,一个人一步步走到了前台。
电话打出去,很快就有人接了。
“李律师,”喻周周顿了顿,“我想拜托你,把我的股份全都转让给我的父母,但是……”
她想起小时候日日夜夜期盼父母来看她的日子;想起自己发现他们原来早就各自有小家时的绝望;想起舒父打在她脸上那一巴掌……
她早就应该看明白,他们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对面的人很有耐心,她停下的时候也没有打断她,直到她下定决心。
“我要跟他们断绝关系,从此我再也不是他们的女儿。”
既然他们不要她,那她也不要他们了。
讲完电话后,喻周周又一个人撑着墙往回走。
她瘦弱的背影,不知为何,在空荡荡的医院长廊里显得可悲又凄凉。
喻周周哭不出来,她只是在笑。
推开门,陆蔓正等在里面。
陆蔓一看见她,就将病理报告和一叠照片往喻周周身上扔过去。
喻周周被报告狠狠砸在身上,她低下头,就看见照片上拍的全是自己去梁遇白诊所的情况。
她微微一怔,看来陆蔓都知道了。
“听说你自杀了,可是为什么你没死呢?”陆蔓声音里充满恶意,“你这样没人疼没人爱的人,还要活着拖累别人多久?!”
说完,陆蔓就走了。
真是可笑,谁能想到陆蔓曾经是喻周周唯一的好朋友呢?
可她如今却只咒着喻周周去死。
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愿意爱她。
父母是这样,陆蔓是这样,傅斯忱……也是这样。
喻周周抬头看向窗外,外面正是一轮夕阳,暖黄色的光照在她的身上。
她想起自己的一生,像极了这一天的太阳。
开始是冉冉升起的晨光,虽然没有爸妈,却有爷爷疼爱她;后来升到最高,就是她遇见傅斯忱的那几年;再往后就是不断地下沉,一直沉到深深的黑夜里面。
并且再也不会升起。
喻周周回了家。
她从床头柜里找出那份离婚协议,签之前,她看了窗边的千纸鹤一眼。
里面的千纸鹤静静地待在那里,她找了一张纸出来,在上面写了一句话:希望傅斯忱忘记我。
她将那张纸折成了千纸鹤,放进了玻璃瓶中。
那是一只失去了颜色的白色千纸鹤,在彩色的千纸鹤里面显得格外的苍凉。
之前,她希望傅斯忱永远记住她,现在她却希望自己从来不曾出现在他的生命。
周氏,总裁办公室。
喻周周将签了字的离婚协议放在了傅斯忱的手边,她抬起头,朝他笑了笑。
傅斯忱看着那份签好的离婚协议,眉头却紧皱。

她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签了?
还以为她真的有多坚持,原来也不过如此。
傅斯忱拿出钢笔,要在她名字的旁边,也签下自己的名字。
喻周周却突然按住那份协议。
傅斯忱抬起头来看她:“你什么意思?”
她看着那份离婚协议,停顿了好半晌,才颤着问他。
“傅斯忱,签字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傅斯忱冷嘲一笑,她又来这一套欲擒故纵的把戏,却不知道他早就看厌了。
这一刻,喻周周感觉自己站在悬崖的边上,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哪怕一刻,喜欢过我?”
她的声音在抖,她的笑容也在抖。
可是傅斯忱统统没有看到,他冷冷地别过头。
“没有。”
轻飘飘地一推,喻周周坠了下去,被黑暗吞噬。
她放在离婚协议上的手抬了起来:“好,我放你走,也最后一次希望你能放过瑾安……”
傅斯忱唰唰在上面签下名字。
“这不可能。”他放下笔,看向喻周周,“你以为你还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喻周周一愣,暖气十足的房间,她却感到刺骨凉。
“好的,我知道了。”
她早就该知道,傅斯忱不会放过她……除非她死。
喻周周抬起头,朝着傅斯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看得傅斯忱的心里一怵。
那是她的最后一个笑容。
“傅斯忱,不管你信不信,当年不是我逼走陆蔓的,她看周氏投资失败就找我要了两百万离开。”
傅斯忱冷笑,正要刺她两句,她却已经转身往外走去。
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远,那瞬间他的心有片刻慌乱,可他却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她走出去。
喻周周转头关门,随着门合上,她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她又要做会让他不快的事情了。
出门后,喻周周乘上电梯,按下顶楼的按键。
电梯开门,她拿出手机,打给了世界上最后一个给过她温暖的人。
梁遇白的声音响起来:“小雾,你怎么又有几天没来?最近怎么样,过得还好吗?”
他的语气越是关心,喻周周越是觉得难过。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她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颤抖着说了一句:“对不起。”
电话掉在了电梯的门口。
梁遇白还在里面紧张地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却听不到了。
对不起,梁医生。明明你那么想救我,可是我太没用,还是没有坚持下去。
对不起,爷爷。小雾又要任性了,你见到小雾,千万不要骂我。
对不起,傅斯忱。既然你不爱我,我只能让你恨我一辈子。
毕竟,我真的用生命爱过你。
梁遇白叫了半天也没听见喻周周的声音,他立马打给了傅斯忱。
办公室里,傅斯忱却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
可手机还是不停的响,傅斯忱不耐地接起来,梁遇白紧张的声音抢着开口。
“傅斯忱,我找不到喻周周,你快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傅斯忱冷笑,他看着眼前的离婚协议,眼眸微深:“都这个时候,你们还在演戏。”
“喻周周她有抑郁症!”
梁遇白深呼吸一口,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傅斯忱,你知不知道,她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你看她笑得越是开心,她就越是想死!”
傅斯忱的面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这又是你们新的戏码……”
梁遇白担忧气愤至极:“喻周周,她是真的想死……”
猝不及防地,宋涵冲进了办公室。
“周总,夫人、夫人她上天台了……!”

傅斯忱的眼眸终于有一丝的震颤,他起身要走,却听见宋涵猛然一声尖叫。
他朝着办公室的落地窗外看去。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坠了下来,那瞬间,他跟喻周周的眼神不期而遇。
她的笑……灿烂得好像阳光一样。
傅斯忱怔住,手里的手机“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喻周周被第一时刻送往医院救治,幸好有人提前通知了消防,让他们有时间在楼下准备了气垫,这才没有让喻周周当场殒命。
傅斯忱红着眼睛跟到了医院,却被护士拦在了外面。
“手术室不能进去,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梁遇白也赶了过来,他一过来就怒目瞪向了傅斯忱。
“傅斯忱,你到底做了什么?”梁遇白生平头一次发这样大的脾气,他向来是个温润儒雅的人,可这次,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他朝着傅斯忱冲了过去,傅斯忱也冷冷地瞥向他,猩红的眼睛仿佛是一只困兽。
“我做了什么,这难道不该问她吗?”
她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明明是你逼死了她,到头来却在怪她,傅斯忱,你是不是疯了!”
“没错!我就是疯了,我疯了才会在意这个女人的生死!”他抓住梁遇白的肩膀,声音中带着颤抖的嘶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居然在想,她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
梁遇白直接狠狠地一拳朝他的脸上砸了过去。
傅斯忱被他砸得头一歪,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来。
“惺惺作态!”梁遇白怒道。
傅斯忱也被他激出了脾气,转过身朝他也揍了过去,凌厉的拳风扫过去,梁遇白也被他打了一拳。
两个大男人,直接在手术室的门口打了起来。
护士护工赶紧过去拉他们,好不容易才将两人拉开。
两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点彩。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这是医院!要打出去打!”护士长骂了他们一顿,这才拿着血袋送进了手术室里面。
出来后,护士长还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两人都低着头没有说话。
傅斯忱坐在椅子上,梁遇白则靠墙站在另一边,他们都没说话。
手术室的走廊静悄悄的,惨白的灯光亮着,手术室旁边亮着红灯,证明里面的人九死一生,而外面的人却什么也做不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傅斯忱开口了。
他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膝盖,身子前倾低着头,只听见略微嘶哑的嗓音,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梁遇白自从知道喻周周是傅斯忱的妻子后,就一直对他没有任何好的印象。
“你连自己妻子什么时候生病都不知道吗?”
傅斯忱也有些怒了,他抬起头来,双眼猩红一片。
“我在问你,什么时候的事情?”
梁遇白被他这么一问,再好的性子也起了火气。
“傅斯忱!你到底有没有关心过她?你现在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当她一个人孤孤单单来诊室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在跟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
他的话直戳傅斯忱的心,他猛然站了起来。
一双宛如困兽般通红的眼睛瞪向梁遇白,可是他却没有半句话能反驳他!
难道梁遇白说错了吗?
没有!他一句话都没说错,这全是他的错!
是他,是他固执地以为喻周周不过是在演戏,这一切都是她为了拴住自己的把戏!是他为了心里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怀疑故意去刺激喻周周!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压根就没碰过陆蔓!
“砰”地一声,他的拳头重重砸在了一旁的墙上。
梁遇白的神情微微愣住,看见傅斯忱低着头悔不当初的模样,梁遇白深深叹了口气一声,看向手术室的方向。
“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她的爷爷刚去世,当时她的主治医生还是我的老师。”

十年前,喻周周十五岁。
那年她刚上高一,傅斯忱也正高中毕业,刚开始接触周氏的工作。
虽然喻周周从小就不跟父母住在一起,但是她一直觉得很庆幸,自己还有一个疼爱她的爷爷。
她跟爷爷住在舒家的大别墅里面,从小她就一直是爷爷的掌上明珠。
因为爷爷的缘故,别墅里面的人也都很爱她,对她很好,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在她生日的时候,不管许什么愿望,爷爷都会想方设法地做到。
小的时候,她觉得爷爷就像是故事里的阿拉丁神灯,她说什么都能实现。
于是有一次,她十指交叉,闭上眼在点满蜡烛的蛋糕前说出了那年的愿望。
“我希望明年爸爸妈妈能陪我一起过生日。”
但那一次,爷爷没有如往常一样摸着她的头,笑着说:“小雾的愿望一定可以实现的。”
而是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说了一句。
“小雾,对不起。”
年幼的她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会这么说,但是她却敏感地觉出爷爷情绪的低落,她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所以爷爷才会难过的。
于是懂事的喻周周再也没有在爷爷面前提过爸爸妈妈几个字。
她知道这不仅是她的奢望,似乎也是眼前慈祥老人的悔不当初。
随着年纪渐长,她逐渐地明白了很多事情。
比如为什么她几乎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即便是每年他们回家,也从来不会抱抱她或者是朝她笑一笑。
别墅里的人说,她的父母是政治联姻,他们没有感情的。
喻周周也很想问,那他们对小雾也一样没有感情么?
没有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
那虽然是她的父母,但却更像是两个偶尔来家里住几天的客人。
他们对喻周周相敬如宾,见到了就打一声招呼,更多的却是互相避着。
直到有一天,喻周周无意路过他们的房门外,听见他们吵架。
“……我一看见她就觉得瘆的慌,要不是你爸,我才不会每年都回来!我不管,你答应我的钱不能反悔!”
说话的人是她的母亲,喻周周实在抵不过心里的好奇,便停住了脚步,从微微打开的门缝往里看去。
但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从没有听过他们之间的对话。
“你以为我想看到那个扫把星吗!每次回来,她用那双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都觉得心里瘆的慌,要不是老爷子非要我们回来才肯给钱的话,你以为我愿意回来!”
门外的喻周周微微一怔,她不确定那个扫把星……说得是不是她。
“当年要不是你,我早就把她打掉了!现在为了老爷子的财产,还不能离婚!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又该怎么办?”
母亲抚摸着她的肚子,神情十分的复杂,有些愤恨又有些温柔,但喻周周却莫名地明白,愤恨是给她的,温柔却是给她肚子里孩子的。
“别说得好像那财产没有你的份一样!”父母朝母亲瞪了一眼,母亲登时就不说话了。
正在这时,母亲的目光突然朝门口看来。
“有人在门口!”她惊叫一声。
喻周周立马跑下楼去,她偷偷藏在了外面的花园里面,等母亲找过来的时候,她十分镇定地说自己一直在花园里面看花。
母亲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却在看到她脸上那浅浅微笑的时候,就跟着笑了起来。
“是么,那小雾在这里好好玩吧,妈妈不打扰你了。”
说着,她便转身继续去找那偷听的女孩了。
喻周周看着他们着急寻找的模样,头一次觉得如此的讽刺可笑,他们竟然没法一眼认出自己的女儿来!
这就是她的父母,她一直心心念念想要他们陪着她过生日的人。
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期待过他们回来。

然而在十五岁那年,她却永远地失去了唯一会陪她过生日的人。
她第一次犯病,也是在那个时候。
爷爷病重住院,她跑到公司去求爸爸妈妈去医院看爷爷一眼。
但是她的爸爸妈妈却正在跟其他的董事争夺股份,压根没有理会她一个小女孩的乞求,甚至他们都不让她上瑾安的大楼。
被前台经理拦下的她只能坐在楼下,清理的保洁阿姨过来看了她好几次,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可她却只是笑笑,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人能帮上她的忙。
谁也不能逼一个人的父母抛弃孩子,除非他们自愿。
十五岁的冬天,喻周周没有等来回心转意的父母。
她只能在大冷天,一个人顶着寒风离开瑾安公司,去了爷爷住院的医院。
那天,爷爷在昏迷了几天后终于醒了过来,他看见喻周周很开心,但是随即又皱眉说她。
“这么冷的天气,你还过来做什么,学校那边怎么样了?”
喻周周乖乖地坐在病床边,她笑着安慰爷爷:“外面也没有很冷,小雾穿得厚厚的过来的,学校那边很好,老师说我这次小测考得不错呢!”
“小雾真乖……”爷爷抬了抬手,想要去摸喻周周的头,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抬手了。
喻周周赶紧上前握住老人的手。
“爷爷,你也要加油,小雾还等你一起过生日的……”
老人笑了笑,苍老的手想要握紧她的手,却怎么也没力气。
喻周周心里酸楚,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
爷爷看着她,慈爱地笑了笑。
“是啊……今年小雾想要许一个什么愿望呢?”
喻周周压住心头的酸涩,笑着将爷爷的手放回被子里。
“爷爷不许耍赖,生日愿望要等到生日当天才能说的?”
可爷爷终究是没等到她过生日。
突然间的某个夜晚,仪器骤然响起来,睡在一旁的喻周周立马就醒了过来。
她赶紧按下呼叫铃,眼睁睁看着医生护士将爷爷送进手术室。她在手术室门口,盯着红灯亮了一夜,然后变成绿色。
出来的医生摇了摇头。
周围的人都在恸哭,唯独喻周周,她不仅没哭,反而露出了笑容。
“不会的,爷爷不可能会死的……”
他还要陪她过生日的,要实现她的愿望,要做她的阿拉丁神灯的……
可是随之推出来盖着白布的尸体,却彻底打碎了喻周周的幻象。
她的父母在次日才赶过来,一过来他们就缠着李律师,急着要看老人留下的遗嘱。
医院的停尸间,原本该是个庄严肃穆的地方,可喻周周却站在门口,看着她的父母缠着李律师,使劲浑身解数地想要套出几句话来。
而她的爷爷,却还躺在冷冰冰的停尸间里面无人问津。
像是一出活生生的闹剧。
“爸爸,妈妈,我们先把爷爷带回去吧。”她去拉母亲的手,舒母嫌她碍事,直接将她甩开。
还是李律师看不下去了,说要先将老人的后事处理完毕再宣读遗嘱。
舒父舒母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李律师刚松了口气,就感到一只小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摆,是喻周周。
她抬起头,努力朝他扬出一个笑来。
“谢谢你,李叔叔。”
李律师看着孩子,看着她脸上的笑,却觉得越看越悲伤。
“孩子,”他摸了摸喻周周的头,“你要是心里难过的话,就哭一哭吧。”
喻周周愣住。
哭?
她还有这个资格能哭吗?
小时候,她在幼儿园,看到别的孩子一哭就会有爸爸妈妈过来。他们会温柔地抱着孩子,又是哄又是逗的,直到孩子破涕为笑。
于是她也学着他们的开始哭,但是过了很久,只来了舒家的管家。
就连爷爷,也因为公司的事情不能及时赶来。
从那之后她就知道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放声大哭的权利的。
只有那些被无私爱着的孩子,才有哭的自由。
曾经她还可以在爷爷的面前哭,但是现在……她已经彻底失去了这种权利。
喻周周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浅浅地笑了笑。
“李叔叔,能麻烦你帮忙办我爷爷的葬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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