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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沅沈黔免费小说_江文沅沈黔免费小说结局阅读

江文沅 著

都市连载中

这里为大家提供了《江文沅沈黔》小说免费章节试读,这本小说每一章都是独立的故事,特别有代入感,写得非常好。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沈黔是她隐婚的丈夫!他很快坐在对面,带着极尽的压迫感。那双含笑的黑眸最后定在江文沅脸上,却又多了几分冰冷。江文沅久久才回过神,深吸了口气,竭力忽视他们的关系后才和沈黔走流程般的打招呼。

状态:连载中   作者:江文沅   2.19万字更新:2024-02-28 14: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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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为大家提供了《江文沅沈黔》小说免费章节试读,这本小说每一章都是独立的故事,特别有代入感,写得非常好。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沈黔是她隐婚的丈夫!他很快坐在对面,带着极尽的压迫感。那双含笑的黑眸最后定在江文沅脸上,却又多了几分冰冷。江文沅久久才回过神,深吸了口气,竭力忽视他们的关系后才和沈黔走流程般的打招呼。

江文沅沈黔免费节选在线试读

是三年前上司沈翎川发来的短信。
——宝贝,我回来了,给你寄的东西应该到了,记得看哦!——
江文沅心惊肉跳地抬起头,正要叫住沈黔,可见他已经将墙边的小包裹拿了起来。
她下颚一阵抽缩,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沈黔看着寄件人旁“沈翎川”三字,脸色一黑。
他看向江文沅,眼神就像他手中的动作,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包裹被拆开,是一套极其性感的内衣裤。
“老情人可真是惦记你啊。”沈黔笑得让人背脊发凉。
“我……”江文沅木讷地摇着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而手机在此刻又响起,她还没看清是谁,沈黔就一把夺过,按下了接听键。
“喂,宝贝,怎么这么久都不接电话?我给你寄的东西收到了吗?我可是按照你的尺寸买的。”
沈翎川轻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江文沅看着沈黔眼中狠戾越渐变深,心霎时沉近了无底深渊。
她大脑空白,一个辩解的字也找不到了。
“宝贝,明晚老地方见!”
电话挂断,沈黔攥着手机的手骨节都开始泛白,他紧咬着后槽牙,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你们还有老地方?”
江文沅慌忙摇头,竭力否认:“没有!真的没……”
她话还未说完,微颤的手臂便被用力抓住,整个人都如破布般被沈黔往屋子里拖去。
昏暗的房间,一声闷响,江文沅还没来得及痛呼,沈黔便覆上她陷进被子中的身体。
他扼住她的下巴,星目中泛着危险的红意:“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江文沅被迫仰着头,心口撕裂的疼痛让她眼中积满了眼泪。
她知道自己的解释从来都是苍白无力,沈翎川的话和行为,更让她百口莫辩。
沈黔眼中染上恨意,他一把扯开她的衣服,没有任何怜惜地疯狂侵占着。
江文沅死死咬着已经渗血的嘴唇,将所有眼泪和呜咽声都吞进了心里。
直到意识快要模糊时,身上的重量才消失。
一阵开门关门声后,漆黑的空间只剩下痛苦的喘息声。
江文沅揪着身下的床单,半睁着噙满晶莹泪水的双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身上的每一处青紫都在控诉沈黔的粗暴和狠心。
但始终抵不过她心上那道血淋淋的口子来的痛苦……
一夜未眠。
江文沅顶着满是红血丝的双眼去了电视台。
行政人员为她安排了工作位置,她正要打开电脑,手机屏幕亮了。
她一看,又是沈翎川的短信。
——宝贝,你今天穿的真性感。——
江文沅手一颤,险些把手机摔了出去。
她眼底透着几丝惊慌地左顾右盼,沈翎川难道一直都在监视她吗?
一上午,江文沅都在不安中度过。
直到午休结束,一个同事走过来敲了敲她的桌子:“江文沅,主任让你去趟办公室。”
江文沅愣了,她才来半天,主任为什么要见她?
心中虽有疑惑,但她也不敢耽搁,立刻往办公室走去。
而其他同事看着她议论了起来。
江文沅垂眸,竭力忽视掉那些异样的目光。
办公室外,她敲门后走了进去,站到办公桌前:“主任,您找我?”
背过去的转椅慢慢转过来,在江文沅惊惧的目光下,沈翎川勾唇一笑:“好久不见,宝贝。”

江文沅呼吸都被抑住,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怎么是你?”
她万万没想到出国三年的沈翎川居然会在这样的地方台当主任。
沈翎川站起身,笑着走到江文沅身前,手抚向她煞白的脸:“你瘦了很多,是不是想我想的?”
江文沅立刻偏过头,眼中多了几分厌恶:“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的抗拒丝毫没有让沈翎川生气,他执起她胸前一缕黑发,语气桀骜:“我想要你。”
江文沅脸色一怔。
“和沈黔离婚,嫁给我。”沈翎天看着她,每个字都透着轻狂。
江文沅怒从心起,她转身冷道:“抱歉,我可能不适合这份工作。”
沈翎川含笑道:“如果你想看见你和沈黔隐婚的事上头条的话就走吧。”
闻言,江文沅眼眸一滞,迈腿的动作都僵住了。
他在威胁她?
见江文沅犹豫,沈翎天满意地再次走到她面前,温柔道:“你乖乖的,我不会让你像以前那样在外辛苦的跑新闻的。”
江文沅眉头一拧,面无表情地回绝:“谢谢,我担待不起。”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翎川唇角的笑渐渐消失,他嗅了嗅掌心残留的香味,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占有。
从办公室出来,江文沅明显发现对她指指点点的声音越来越多。
“听说她以前是干狗仔的。”
“你说她和主任是不是那种关系?不然以她的资格能进来?”
一句句难听的话都落在她的耳朵里,极尽讽刺。
江文沅强忍着心里的委屈和酸楚,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下班时,她飞快地离开,生怕沈翎川借机又难为她。
只是刚到家,还没松口气,沈黔经纪人梁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依依,你怎么搞的?现在你和望北的事在微博上都炸了!”
听到梁诺又急又气的语气,江文沅一头雾水。
梁诺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自己去看看吧。”
电话被挂断,江文沅忙打开微博,两条加着“爆”字的后缀热搜让她背脊一凉。
第一条:沈黔已结婚三年。
第二条:沈黔隐婚妻子婚内出轨。
十几万的评论铺天盖地的在骂她,甚至有诅咒她死全家这种言论。
江文沅愣的大脑一片空白。
但她觉得这一定是沈翎川做的,目的就是要让沈黔对她的误会越来越深!
“嘭”的一声,大门被狠狠砸开。
江文沅一惊,转头看去,见沈黔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一步步逼近。
她匆忙站起身,僵硬张合着唇:“这不是我做的。”
沈黔的眼角因为愤怒而泛着红,那阴狠的眼神如囚笼般困着江文沅,声音就向从地狱传来一般凌厉:“不是你,是你那情夫?”
“情夫”二字极度嘲讽,江文沅心尖一涩,委屈的红了眼。
沈翎川的纠缠和新同事的诋毁已经让她心力交瘁,难道沈黔要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吗?
江文沅无法再继续辩解,只能哑声道:“我会亲自出面澄清。”
她诚恳的话却换来沈黔的冷笑:“澄清?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给我带了顶绿帽?还是说想让我成为和你一样肮脏的人?”
闻言,江文沅心脏骤然紧缩。
她震惊地看着眼前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突觉他已经变得如此陌生。
再想想从前关于他的记忆,居然都已经模糊不清。
沈黔看着沉默的江文沅,恨不能让内心的妒火把她烧成灰烬。
江文沅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黯淡的眸子隐隐透着失望,微张的唇像是要说什么。
“江文沅。”
沈黔声音忽然平缓,将她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你永远消失好不好?”

江文沅紧缩的瞳孔一阵猛颤,摇摇欲坠的心恍如被带着钢刺的锥刺狠狠一击,痛的她难以呼吸。
她颤声反问:“你说什么?”
沈黔阴翳的双眸定在她惨白的脸上,心里的火烧掉了他那丝微不可闻的痛意。
他狠决地转身,丢下一句冷冷的警告:“在我下次回来时,我不想看到这屋子有关于你的任何一件东西!”
随着那身影彻底消失,江文沅无力地瘫坐在地。
含泪呆滞的双目无神地看着半敞的大门,心里的悲伤却已经翻江倒海地快要把她淹没。
视线被泪水模糊成了一团,她伸手捂住眼睛,眼泪却还是不断地从指缝间流出。
沈黔那句“你永远消失好不好”就像一颗炸弹扔在了她身上,伤的她粉身碎骨。
沙哑的呜咽声渐渐充斥在整个空寂的大厅,江文沅只觉她从未这么无助过……
次日。
借着星期天,江文沅回了乡下。
她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这个她长大的地方。
小小的院子成了她最后的避风港,那颗疼痛到快要麻木的心终于有了些许的暖意。
江文沅忍泪深吸了口气,进了家门。
好在她还有家,还有家人。
堂屋门紧闭着,院内晾着干玉米,江文沅走过去正要推门,却听见萧母和弟弟萧文浩正在说话。
“我有个客户给他儿子买了份意外保险,后面儿子出事儿了,他获赔三百多万呢!”
萧文浩兴致冲冲地说了句。
“这么多?”萧母语气中满是震惊和羡慕。
“妈,我看我姐和姐夫肯定过不下去了,要不给姐买个保险,万一她跑新闻时出了啥事儿,咱也不至于什么也捞不着啊。”萧文浩提议着,眼中带着一丝算计。
萧母笑了一声:“说得好听,她能出什么事?”
萧文浩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瓜子:“电视里不是说1区有台风吗?以我姐那性子,指定去……”
至亲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从门缝里钻进江文沅的耳中,她愣在原地,正要推门的手都变得格外沉重。
她仰头看着微微刺眼的阳光,却觉胸口的心脏已经没有了任何温度。
这就是她的避风港,她的家人。
将她的血肉榨干后,还想用她最后一口气去换取一笔财富。
江文沅红了眼,干涩的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只有满心的苦涩。
她低下头,给沈黔发了条短信。
——如果我消失了,你会开心吗?——
才发完,面前的门忽然开了,萧文浩见江文沅站在门外,脸色一变,干笑道:“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文沅抬起头,故作轻松地扯了扯嘴角:“我刚回来,才要进去你就开门了。”
萧文浩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回头朝萧母使了个眼色后就回自己屋了。
萧母见他走后,立刻走来亲昵地拉着江文沅的手,拖着她坐下:“依依,现在工作累不累?在外跑新闻没遇上什么事吧?”
从不曾得到的关心让江文沅本就刺痛的心更如刀割,她机械地回答着萧母想要的答案。
直到说到保险一事,她黯淡的眸光闪了闪,像是在期盼着什么。
“你看你天天在外,保不准遇上什么事儿,就算不出事儿,你签份保险单,也算是支持你弟的工作了,咱们到底是一家人。”萧母握着她一只手,苦口婆心地劝着。
她话音刚落,江文沅就觉手机震动了一下,忙打开来看。
——会—䧇璍—
一个字,彻底将她眼中的光芒熄灭。
江文沅弯起唇角,笑地绝望:“我签。”

签下保险单后,江文沅没有留下,直接坐车回了城里。
天色渐黑,别墅外暖黄色的路灯没有让她有一丝回家的温暖。
江文沅看着眼前的房子,热泪渐渐灌满双眼。
她如今和孤儿还有什么区别?甚至说一些孤儿都活的比她快乐很多吧。
进了门,先入耳的是电视里主播播报关于台风的消息,而后她又闻到了淡淡的薄荷烟味。
沈黔看着电视,语气如冬雪:“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了?”
江文沅紧攥着衣角,哽声道:“我马上收拾。”
说完,迈着沉重的双腿上了楼。
不过几分钟,她就拖着行李箱走了下来,缓慢的步伐在玄关处停了下来。
江文沅转过身,看向沈黔。
他始终没有看过她一眼,侧颜冷漠的像是对待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
“望北。”她忍泪轻声问,“我还能再听你唱一遍《流浪尽头》吗?”
《流浪尽头》是沈黔跻身一线前时发的单曲,那时他们很相爱。
他说这是为她一个人作的歌。
沈黔抿抿唇,微暗的眼眸让人看不懂他的情绪。
许久,那薄唇才缓缓张合:“你不配了。”
江文沅眸光一怔,隐约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
她低头苦笑,或许从沈黔认定她背叛了他以后,她就再也不配了。
一滴泪砸落在地板上,江文沅抬起头,最后深深地看了眼沈黔,转身拖着行李箱离开。
门被轻轻地关上,沈黔的目光随之转了过去。
偌大的屋子像是从没有人回来和离开过,只有电视机的声音自顾播放着。
他紧蹙着眉,烦躁地将手里的遥控器扔在茶几上。
台风即将登陆海城1区的新闻时时在播报,而每个电视台都要去一个记者报道最新的情况。
江文沅所在的地方台听到这个消息后无人敢去,那近十五级的台风能将一辆车吹翻,稍有不慎就会出事。
“我去。”
寂然中,江文沅站了起来,微微泛红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其他人都诧异地看着她,都不敢相信她居然敢冒这么大的险。
台长一脸凝重:“你可要想清楚,这搞不好是有生命危险的。”
闻言,江文沅眸色一暗,却没有改变主意。
她死了,家人和沈黔都能得偿所愿了。
“我知道。”江文沅点点头,语气中满是决绝,“我会签署风险协议的。”
当天下班,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她才收拾东西准备动身去1区。
“江文沅。”
沈翎川的声音忽然在身旁响起。
江文沅抬起头,临死眼中再无对他的恐惧,只是在看到他的表情时,多了几分诧异。
此刻沈翎川竟不像从前那样轻浮,正经的让她以为总是挑逗她的是另一个人。
“你不许去!”沈翎川咬牙命令着。
江文沅背起包往外走,冷淡道:“我已经签了风险协议,就算您是主任也改变不了。”
沈翎川一把拉住她,气恼地低吼:“你是不是活腻了?那可是台风!”
“对。”江文沅看着他,浸着无力的黑眸是深入骨髓的绝望,“是你们逼我的。”
沈翎川一怔,他从没见过她这样万念俱灰的眼神,所有劝阻的话也都卡在喉咙里。
江文沅抽开手,转身一步步离开。
望着那单薄的背影渐渐远去,沈翎川的心忽地开始隐隐作痛。
……
几天后。
因为台风的问题,沈黔暂时不用赶通告。
外头呼呼的风声吹的他本就杂乱的心更加烦躁,屋子的空寂好像一遍遍地在提醒这里少了一个人。
沈黔紧蹙着眉,点了一根薄荷烟后打开了电视,鬼使神差地调到江文沅所工作的地方台。
而电视中的画面让他眼眸一震,两指间的烟也落在了地上。
狂风暴雨中,穿着蓝色雨衣的江文沅拿着话筒断断续续地说着1区的最新情况。
她本就瘦弱,强台风吹的她整个人都不稳地踉跄着。
沈黔不知不觉站了起来,那沾满雨水而苍白的脸让他心猛地一揪,眼中顿时多了几分愠色和焦急。
她疯了吗!那么危险的地方也去!
突然,没关紧的落地窗“嘭”的一声碎裂,沈黔猛地转头看去,满地的碎玻璃。
风灌了进来,吹的客厅一片狼藉。
与此同时,电视中江文沅的画面也随之消失。
女主持人明显愣了一下,她开始一遍遍叫着江文沅的名字。
沈黔呼吸慢慢窒住,心脏恍然间也好像慢慢停止了跳动一样。
当画面再次出现,四四方方的屏幕中空无一人,只剩下台风席卷而过的一片残骸……

电视里再次放出1区的画面,却再没有那个刚在消失不见的人。
沈黔怔住的身体隐隐发颤,如墨的眸中翻腾着越渐加深的惊恐。
他不顾破碎的落地窗,四处翻找着被他因为烦躁而乱丢的手机。
在茶几下摸到手机,打开通讯录,“江文沅”三字让沈黔的心突然一紧。
他泛红的眼死死瞪着那曾让他厌恶至极的名字。
她会没事的吧?
僵硬的手指按下拨通键,不过几秒时间,沈黔却觉得过了半辈子。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似是在吞下难忍的情绪。
风将电话中机械的回答带进他的耳中。
“您好,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沈黔眼眸一怔。
明明最正常不过的提示,在此刻却像是江文沅的死亡宣告一样。
手缓缓无力地垂下,自动挂断的手机再次砸落在地。
……
另一边,萧家。
萧文浩看到主持人面不改色地继续播报新闻,匆忙放下手里的烟。
他的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飞快的起伏,拨通备注为“姐”的号码,几秒间,他恍然听见了那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的砰砰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机械的女声从耳机中传出,萧文浩神色一怔,半天才抽了抽嘴角。
紧接着他立刻扔掉电话,从一片狼藉的屋子里疯狂地翻找着。
终于在一个凌乱的抽屉里,找到了那份签着“江文沅”名字的人身意外保险合同。
萧文浩弯着唇角,咬牙笑了几声,微微泛红的眼里又带着些许泪花。
他姐死了,他除了能拿到保险的钱,还有电视台的赔偿……
他用力抹了把脸,捡起手机又打了个电话。
“喂,妈。”萧文浩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姐出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许久,萧母才颤声问:“是不是你说的台风那事?她咋样了?”
萧文浩看了眼电视,一字字道:“八成是活不了了。”
……
台风刮了三天才慢慢消停,1区善后搜救工作却在继续。
搜救队看着因为没有及时撤离而丧命的几人遗体,都忍不住红了眼。
“队长!”一个蹲在巷口的队员急切地朝队长田辉挥了挥手,“还有人活着!”
闻言,队长立刻跑了过去。
之间一个裹着满是泥泞的蓝色雨衣的女孩躺在地上,她额头和脖子满是湿粘的血。
队长忙喊道:“快!拿担架来!送去最近的医院!”
一声令下,两个队员忙抬着担架跑了来,将那女孩慢慢地抬起放到担架上。
队长正要嘱咐他们慢些,却见血泊中有一张工作证。
他捡了起来,擦掉上面的血和泥水。
“江文沅?”队长愣了一下,这个叫做江文沅的女孩还是个记者。
他站起身,望着被抬上车的江文沅,不由松了口气。
老天爷还不算太狠心,没有让这么勇敢的女孩死在这儿。
趁着天还没黑,队长赶紧让人联系了江文沅所工作的电视台。
当知道江文沅被送去1区医院抢救时,沈翎川立刻驱车赶了过去。
他看着车前窗外的雨幕,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地收紧。
无论江文沅是生是死,他一定要让沈黔好好尝尝被千夫所指的滋味!

不过才几天,微博上关于沈黔和江文沅的事几乎快要盖过了台风的热度。
梁诺每天都要接二十多个电话,她真觉自己嘴皮子都快蜕层皮了。
即便已经推掉了沈黔这一个月的行程,还是有不少访谈找来。
刚挂掉公关部的电话,梁诺还没喘口气,医院的电话又来了。
“喂。”她揉了揉疼痛的头,语气中满是疲惫。
“梁小姐,陆先生醒了。”
闻言,梁诺眼中的不耐顿时变成欣喜:“醒了?好好,我马上过去。”
将手机放进包里,她急忙赶去了医院。
一路上,梁诺不断地叹气。
知道江文沅出事后她立刻就联系沈黔,她想不明白江文沅怎么会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只是沈黔没接电话,等她赶去他家时,他都不知道昏迷多久了。
想到生死不明的江文沅和微博上那些舆论,梁诺额上的青筋都在猛跳。
医院,VIP病房。
梁诺匆匆赶到病房,见沈黔已经坐起来了。
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走过去瘫坐在沙发上:“你可算是醒了,差点烧成肺炎了你。”
沈黔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窗外的雨,整个人都像是游离在意识外。
梁诺他这幅表情,心随之一沉:“望北,依依的事……”
“台风停了吗?”沈黔忽然开口,声音嘶哑的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
“……停了。”梁诺怔了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沈黔微沉的眼眸划过一抹亮色:“哦。”
这样的冷静反倒让梁诺有些不安,她以为哪怕他不会哭,也会急着去找江文沅。
但是他都没有。
“你没事吧?”她用试探的语气问了句。
沈黔缓缓摇头,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冰凉的指尖按下那绿色的拨通键后,他将手机贴在耳边。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
“嘀”的一声,沈黔按下挂断键,而后又把手机放回了原位。
他阖上满是血丝的眼,微微喘着气,平复心口慢慢翻涌起来的痛意。
1区现在信号不稳定,打不通是正常的。
沈黔这么想着,等眼睛中的湿意快消失了,他才重新睁开眼。
梁诺刚想问他什么,沈黔才放回去的手机忽然响了。
几乎是一瞬间,他将手机攥到了手里,眼眸中的一抹期待转瞬即逝。
“喂。”他又恢复了以往冷淡的模样,语气甚至带了几分疏离。
“姐夫。”萧文浩的声音此刻听着异常刺耳。
沈黔脸色一黑,俨然不太喜欢他这一声“姐夫”。
他不喜欢的不是“姐夫”的身份,而是叫他“姐夫”的人。
“什么事?”沈黔眼里更多了不耐,像是随时要挂断电话一样。
萧文浩开门见山就问:“你和我姐离婚了吗?”
一句话像是一把刀割断了紧绷在沈黔脑子里的弦。
梁诺见他表情变化如同过山车一般,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了?”
沈黔没有说话,萧文浩倒是随意的很,又问道:“她是不是出事了?”
“你很高兴?”沈黔嗤声反问。
“我替你高兴呢!”萧文浩笑了一声,“你这么个公众人物肯定忙得很,要不你把你和姐名下的那套别墅给我,我一定会把你俩的事儿捋的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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