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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重来一世,我们依旧彼此错过全文小说_即使重来一世,我们依旧彼此错过全文小说在线阅读

沈骁寒 著

都市连载中

小说叫做《即使重来一世,我们依旧彼此错过》,男女主角是即使重来一世,我们依旧彼此错过,情节跌宕起伏,让人欲罢不能。小说内容精选:|可她早已油尽灯枯,只能死死抓紧床单,却一个字都发不出。而付亚静则亲昵地拍拍她的肩膀:“别着急,用不了多久,你也能去地府和你妈相聚了!”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可他们连死个痛快都不允。

状态:连载中   作者:沈骁寒   2.73万字更新:2024-03-01 14: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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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即使重来一世,我们依旧彼此错过》,男女主角是即使重来一世,我们依旧彼此错过,情节跌宕起伏,让人欲罢不能。小说内容精选:|可她早已油尽灯枯,只能死死抓紧床单,却一个字都发不出。而付亚静则亲昵地拍拍她的肩膀:“别着急,用不了多久,你也能去地府和你妈相聚了!”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可他们连死个痛快都不允。

即使重来一世,我们依旧彼此错过全文节选在线试读

  叶栀桃气得火冒三丈。
  她冲上前,一把将花抢过来甩到地上。
  “做人别太无耻了,上次被我扫地出门,现在竟还敢跑到我家里来胡说八道。”
  肖振辉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栀桃,我错了,不该和你吵架的,你别怄气,跟我走吧,我知道你爱的人是我!”
  沈骁寒听着,双拳握紧,额间青筋暴起。
  他还以为叶栀桃是真的悔悟了,要好好和他过日子,却没想到只是因为和这个野男人怄气。
  此时此刻,看到沈骁寒和沈母脸上的表情,叶栀桃是急得百口莫辩。
  “不是这样的,骁寒,妈,我早就和他们一刀两断……”
  “嘭”的一声巨响!
  沈骁寒握紧的双拳狠狠砸向了桌面:“够了!”
  他看都不想再看叶栀桃一眼,指了指大门:“都给我滚。”
  付亚静见此,唇角得意的笑容一闪而过。
  “栀桃,振辉也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的,你怄什么气直说啊,他为你茶饭不思,精神恍惚险些被车撞了,快跟我们走吧!”
  付亚静拉着叶栀桃的手就用力将她拖出门。
  叶栀桃用力挣扎,怒火中烧下,她一巴掌甩到付亚静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付亚静脑子嗡了几秒。
  她不可置信地尖叫:“你怎么能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种贱人!”
  想到前世,自己被害得那么惨,叶栀桃还觉得打轻了打迟了。
  “我把你当好友,对你掏心掏肺,你把我当猪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让肖振辉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她的眼神冷寒无比,让付亚静心里一颤,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肖振辉见势不妙,连忙过来护着付亚静:“栀桃,你听谁说的瞎话,我们都是真心为你好……”
  话没讲完,叶栀桃又是狠狠一巴掌朝他脸上甩上去!
  又是“啪”的一声!
  叶栀桃看着不可置信的两人,冷笑一声,目光落到付亚静的小腹上。
  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她已经怀了肖振辉的孩子。
  “为了我家的中药堂和秘方,你们可真是煞费苦心,我劝你们少做恶事,为你俩还在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吧。”
  付亚静下意识捂住小腹,神情震惊又慌乱。
  两人灰溜溜逃走。
  叶栀桃想要回去和沈骁寒解释,可沈家大门早已重重关上!
  她一直拍门,可直到江玉贞的到来,沈骁寒才打开门,甚至看都没看叶栀桃一眼。
  叶栀桃眼睁睁看着两人进门,心底又酸涩又落寞。
  叶栀桃再也待不下去,落荒离开。
  回到家中,叶栀桃无意中看到报纸,显眼的标题赫然是——
  新政策!国家将大力鼓励中成药的发展!
  叶栀桃瞬间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
  她强打起精神,投入到叶家秘方中的完善之中。
  有前世的经验累计,几次试验下来,药方就取得阶段性成功。
  叶栀桃将之取名为——叶氏新创药,制成药丸在妙心堂售卖。
  这年头,酒香也拍巷子深。
  叶栀桃又学着前世听说过的,将药免费送给各大医院,以及一些贫苦的伤者家。
  一段时间后,叶氏伤药果然名声大噪,一时间,竟供不应求。
  这天,叶栀桃忙到很晚才回家。
  一进门,叶母就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忙。”
  叶母听了这话,就止不住地数落她:“忙忙忙,天底下就你最忙。”
  “你看看你,天天花时间在药堂上,夫妻感情却是一团糟,可怎么得了?”
  她跟在叶栀桃身后唠叨个不停,叶栀桃听得心烦意燥,想回房间。
  刚推开门,只见书桌前乱七八糟,她脚步一顿!
  叶栀桃赶紧冲进去打开铁盒一瞧。
  里面的药方竟然不翼而飞!

  叶母站在门口不明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叶栀桃惨白着脸:“祖传药方不见了!”
  很快,警察赶到。
  查看了一番,才发现后院窗户被撬开了,却并未发现可疑人物。
  警察还在调查,三天后,小伙计却拿着张什么东西跑进来。
  “栀桃姐,不好了,对面的灵丹堂推出新药了!”
  叶栀桃一怔:“什么新药?”
  小伙计将宣传单往桌上一拍,上面印着——独家秘方张氏伤药!
  “这张氏伤药不仅宣称的疗效与咱们的一模一样,价钱还便宜一多半呢。”
  叶栀桃眉头紧锁,还没说话,走进来一个高大身影。
  叶栀桃没抬头:“请问需要点什么?”
  沈骁寒熟悉而冷沉的声音响起:“我要一盒叶氏新创药。”
  叶栀桃一顿,惊喜抬头。
  沈骁寒只是神色冷淡道:“我妈听说这药对跌打损伤疗效好,让我来买些以备不时之需。”
  叶栀桃一听这话,立马转过身拿了几盒递给沈骁寒。
  “多少钱?”
  疏离冷漠的问话让叶栀桃心里一颤。6
  她将钱推回去,笑得勉强:“给什么钱?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然而,沈骁寒却沉默。
  叶栀桃心口骤沉。
  这时,小伙计跑到门口:“栀桃姐,你妈好像和灵丹堂的人吵起来了!”
  叶栀桃一愣,立刻冲出门!
  就见灵丹堂门口,叶母拿着一个药丸急红了眼:“什么张氏秘方,我呸,不要脸!”
  “你们偷走我家药方,还敢明目张胆售卖,走,跟我去派出所!”
  灵丹堂张老板嚣张得很:“什么你家药方,写你名字了吗?老太婆,滚一边去!”
  他伸手一推,将叶母推倒,手上的药丸也滚落在地。
  叶栀桃冲上去将叶母扶起来:“你们推人干什么,太过分了!”
  张老板有恃无恐:“就推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叶栀桃冷着脸捡起地上的药丸,轻轻一嗅,顿时面如沉水。
  这赫然就是她家的祖传秘方。
  只不过……
  是未经改良的版本。
  叶栀桃冷冷警告:“你偷没偷药你自己心里清楚,但我警告你,这药绝对不能随意再卖,会吃出大问题!”
  张老板不屑地冷笑一声,吩咐伙计:“将她俩给我打出去,别影响我做生意!”
  伙计听完,拿起木棍就要驱赶叶栀桃母女。
  沈骁寒见状眸色一沉,上前护住叶栀桃,狠狠扼住那伙计的手腕。
  “啪嗒”一声脆响,木棍掉落在地。
  伙计由开始的嚣张转为求饶:“疼疼疼,饶命,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沈骁寒这才放开他。
  叶母崴了脚,叶栀桃赶紧将她扶回了妙心堂。
  沈骁寒见两人没了事,转身便要离开:“部队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眼看他往外走,叶母赶紧一扯叶栀桃,焦急又小声地嘱咐:“你快去送送骁寒啊!”
  叶栀桃略显迟疑,还是起身跟在沈骁寒身后出门。
  “今天的事,谢谢你。”她在身后小声地说了一句。
  沈骁寒淡淡道:“不用谢,今天的事无论是谁我都会帮的。”
  他客气疏离的态度,明摆着是和叶栀桃划清界限。
  叶栀桃心里涌上苦涩,点点头:“我明白的。”
  眼看他将出门,叶栀桃突然开口:“等下。”
  沈骁寒脚步顿住:“还有事?”
  叶栀桃手指慢慢攥紧,喉咙一涩,鼓起勇气问道:“骁寒,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沈骁寒才开口:“你觉得,破了的镜子还能复原吗?”

  这一个问句,像是往叶栀桃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她脸色血色顿消。
  心里像被毒虫蛰了,刺痛难忍。
  是啊,破了的镜子,怎么还能再复原呢?
  沈骁寒走得很干脆。
  叶栀桃失魂落魄回到店里。
  叶母恨铁不成钢:“骁寒都来了,你也不晓得说几句好听的话服服软,你和骁寒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叶森*晚*整*理栀桃转过身:“妈,我去看看给你熬的药好了没?”
  她逃到后院,忙前忙后,却莫名红了眼眶。
  半个月后,灵丹堂竟真出了问题。
  伙计兴高采烈的汇报:“栀桃姐,张老板被抓了!”
  叶栀桃秀眉一蹙:“怎么回事?”
  “一名重症病人吃了药丸,并发症性命垂危,好多人都围在灵丹堂前讨说法,警察刚刚来将张老板逮走了,栀桃姐,这真是恶有恶报啊!”
  叶栀桃一叹气,就算罪魁祸首被抓走,最可怜的还是病人。
  然而第二天,被抓走的张老板竟又被放了回来。
  伙计忿忿不平道:“栀桃姐,听说张老板家后台很硬,叔父姑父都是大官,所以才这么快被放出来。”
  叶栀桃握了握拳,心里气,可是无可奈何。
  人被放了,灵丹堂门前却依旧热闹。
  这天,叶栀桃看诊到很晚。
  正在关门时,背后突然有人喊她:“叶栀桃!”
  她下意识回头,眉头便是一皱。
  是肖振辉。
  她刚想出口赶人。
  谁知下一秒,肖振辉掏出个帕子就狠狠捂住了她的口鼻。7
  叶栀桃再醒来,一股浓重的潮湿霉菌味往鼻腔里直灌。
  叶栀桃艰难睁开眼,看清周围的一瞬,整个人惊惧不已。
  这赫然就是前世,她被关几年,受尽侮辱折磨的地下室!
  可怕的记忆汹涌袭来,她整个人都控制不出浑身颤栗。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
  付亚静趾高气扬走进门:“哟,你醒了。”
  叶栀桃咬紧牙关,身体却被绑住动弹不得。
  “付亚静,你想干什么?”
  付亚静走到她面前:“把改良后的药方交出来!”
  叶栀桃狠狠“呸”了一声:“你做梦!”
  话音刚落,一巴掌落下来,打得叶栀桃嘴角淌血。
  付亚静狠狠掐住叶栀桃的脖子:“不说出药方,你就永远别想走出这个地下室的门!”
  叶栀桃倔强说道:“我死也不会交出来,你们俩卑鄙歹毒,人在做天在看,会有报应的!”
  她话音落下,又是一巴掌扇过来!
  整整三天,不给吃不给喝,毫无预兆毒打谩骂,叶栀桃始终硬挺着。
  这天,肖振辉推门进来:“亚静,你到底问出来了没?外面警察一直在找她,张老板说了,再拿不到,咱一分钱都拿不到。”
  付亚静眼神一厉,走到奄奄一息的叶栀桃面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到底交不交出药方?”
  叶栀桃惨白着脸,嘴唇枯裂,倔强地一字一顿回答:“死也不可能!”
  付亚静气疯了,操起桌上的尖刀冲着她的脚狠狠扎下去。
  一声痛苦的惊叫响彻地下室!
  肖振辉也被吓到:“亚静,冷静些……”
  付亚静转过头,神情有些狰狞:“要不然,我们将她杀了吧,失踪这么久,警察迟早查到我们头上,杀了她,我们逃到香江去!”
  肖振辉面色一沉,半响,点点头:“听你的。”
  叶栀桃看着举起尖刀就要朝她狠狠刺下的付亚静,心底既悲凉又不甘。
  重来一世,又要葬送在此了吗?
  她绝望地闭眼。
  下一秒,一声巨响。
  沈骁寒踢开了门,冲上来眼疾手快,一个飞踢,夺过付亚静手里的刀。
  紧接着,警察如鱼贯入,将两人制伏住。
  看到沈骁寒,饱受折磨的叶栀桃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再也无力支撑,晕倒过去。
  再醒来,是在医院。
  叶栀桃一扭头,身侧就是沈骁寒。
  他语气淡淡:“你醒了?”
  “骁寒,你怎么会来救我?”
  “是你妈找到我帮忙的,也是警方查到你被肖振辉带到了那处地下室,我不过跟着警方一起来的。”
  叶栀桃心里酸涩,吸了吸鼻子,眸中已经噙满泪水。
  “谢谢你来救我……”
  在那样危急绝望的关头,他地突然出现,宛若一束光驱散阴霾。
  正当叶栀桃感动时,沈骁寒却道。
  “对了,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
  “什么事?”
  他神情冷淡,没有一丝温度。
  “关于离婚的事,我不希望再拖了。”

  听到这句话,叶栀桃如坠冰窖。
  她身体微微发抖,喉咙像被一只大手扼住。
  连沈骁寒转身离开,她都无法出声挽留。
  她做了这样多的努力,原来还是什么都没挽回吗?
  叶栀桃捏住被角咬着牙,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来。
  半个月后,叶栀桃得以出院。
  可刚回到妙心堂,张老板便大摇大摆走进门。
  他将一叠百元大钞往柜台上一拍。
  “我们来做个生意?”
  “我张家有后台,你叶家有药方,我们合作,将这药的价格抬上去,到时候,你就等着分账吧。”
  叶栀桃气得握紧双拳,肖付二人绑架,他就是背后主谋,可现在竟然什么惩罚都没得到,还敢恬不知耻要来求合作?
  “我不和你这种丧尽天良的强盗做生意,恶事做尽,你会有报应的!”
  张老板被骂得脸上横肉抽动,拍桌而起。
  “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天不交出药方,我让你在整个东海市没有容身之地!”
  叶栀桃不服气,她不相信张老板能这样权眼通天。
  然而第二天,妙心堂门口便来了人。
  “你们妙心堂兜售假药,现接到上级通知进行查封!”
  叶栀桃眉头紧拧。
  她知道,这事是张老板在背后捣鬼。
  叶栀桃自然不肯认输,立即着手收集证据想要告发张老板后台。
  可傍晚时分,妙心堂又来了一伙小混混。
  他们二话不说,进来便砸东西。
  病人见状,纷纷逃走。
  叶栀桃冲上前来妄图阻止他们,然而她一个弱女子,哪是一群混混的对手?
  情急之中,叶栀桃高声警告:“你们知道沈骁寒吗?我是他老婆,你们狗胆包天,敢砸军属的店?”
  混混们一听,噗嗤笑起来:“你是沈团长的老婆?我还是他弟呢!”
  “是啊,谁不知道,沈团长和军区医院的江医生就要结婚了!”
  小混混笑得猖獗:“兄弟们,别听她的鬼话,继续砸!”
  不知多久,这伙人才离开,只剩下叶栀桃面色惨白僵在原地。
  看着满地狼藉,心里像有什么东西狠狠刺中。3
  沈骁寒和江玉贞要结婚了?!
  叶栀桃不敢置信。
  她跌跌撞撞跑到沈家门外,透过围栏,看见院子里,江玉贞靠在沈骁寒肩头。
  沈骁寒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两人的亲昵活脱脱就是一堆热恋的情侣。
  叶栀桃心中凄然一片。
  这样的温柔,叶栀桃从未在沈骁寒身上看到过。
  她狼狈离开,失魂落魄回来。
  不成想噩耗接踵而至。
  先是药材商上门遗憾地表示:“接到通知,我们以后不能再给妙心堂提供药材了。”
  接着妙心堂小伙计哭着找叶栀桃辞职:“栀桃姐,那伙人去我家里闹了,他们说我再在妙心堂做事,就打死我……”
  人都走空,叶栀桃才起身来。
  她看着无比狼藉的店铺,心像破了个洞般,凄然又绝望。
  明明人生重来,她却依旧把日子过成了这幅狼狈模样。
  叶栀桃久久看着堂屋正中心‘妙心堂’三字。
  这是她祖父一手创办的药堂,这是她决心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她不能认输。
  叶栀桃眼神越来越坚定。
  既然这东海市容不下她,她便带着这妙心堂离开这里,离开这一团糟的人生,也……离开沈骁寒。
  半个月后,沈骁寒出任务回家。
  刚进门,沈母美滋滋迎上前:“骁寒,你什么时候将玉贞娶进家门?”
  沈骁寒眉头紧紧皱起:“妈,你瞎说什么?我和江医生清清白白,只是朋友,绝不会娶她。”
  “什么!你不是为江医生才和叶栀桃离婚的?”
  沈骁寒一怔:“当然不是。”
  他想到叶栀桃,眸光幽深:“只是我和她确实不合适,她和我在一起不快乐,我不想再将她绑在身边。”
  沈母非常惊讶,惊讶过后便是心虚。
  就在五天前,她才将上门求助的叶母打了出去,甚至还……
  她小心询问:“骁寒,最近叶家那事,你有没有听说?”
  见他不知情,叶母又赶紧掩饰:“没事,没事……”
  沈骁寒察觉到母亲的异样,他浓眉一紧:“妈,叶家发生了什么事?”
  沈母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
  沈骁寒神情一凛,意识到叶家很可能出了事。
  他没丝毫迟疑,立刻赶到妙心堂。
  到门口,却见大门紧闭。
  门上妙心堂的烫金招牌,从沈骁寒记事以来就一直悬挂上方从未摘下过。
  可现在,招牌却不见了。
  沈骁寒一懵。
  他连忙跑上前,透过窗户往里一瞧,里面竟已被搬空了!
  沈骁寒心口重重一沉。
  他离开妙心堂,立刻赶到叶家。
  敲门很久,却始终无人应答。
  越敲,沈骁寒越惶恐。
  直到隔壁邻居开了门:“别敲啦,沈团长啊,栀桃给你留了一封信,让我转交。”
  “给我的信?”沈骁寒忙接过信打开。
  上面是叶栀桃娟秀的字体——
  “骁寒,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东海市了。”
  沈骁寒攥紧了手,呼吸有些不畅。
  “你不知道,小时候,你是我最崇拜的人,因为在我受欺负的时候,你总会给我出头,那个时候,我老是‘骁寒哥骁寒哥’的跟着你,你其实很烦我的吧……”
  沈骁寒看着这句话,思绪复杂无比。
  他怎么会烦叶栀桃?若是烦她,他又怎会娶她?
  应该是叶栀桃烦他才是……
  信往下读。
  “结婚之后,我做了很多荒唐事,都伤透了你的心,其实我真的知道错了,很想要好好弥补你,想要和你携手一同度过余生,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沈骁寒手指捏紧,一种说不出的痛楚,从心底翻涌到了咽喉。
  “让我再像小时候一样叫你一声骁寒哥,叫完,我就该离开东海市了。”
  “骁寒哥,祝你和江医生新婚快乐,幸福一生……”
  沈骁寒浑身一震,手一顿,信封中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
  竟是他和叶栀桃的离婚证!

  沈骁寒心骤然一痛。
  他不敢置信地从地上捡起这本离婚证,身体僵硬,很久都没动。
  叶栀桃的邻居提醒般地喊了声:“沈团长?”
  沈骁寒才从失神中回过来。
  “信送到了,栀桃交代我的事就算完成了,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进屋了。”
  她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只剩沈骁寒一人还愣在门口。
  夜色慢慢涌上来,将他整个身体都包裹在黑暗里。
  沈骁寒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捂住他的口鼻,他的呼吸久久都不畅快。
  明明离婚是自己提出的,明明是他一直想要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关系。
  为什么,当两人真的结束关系的这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一样。
  密密麻麻的痛,像顺着浑身血液,从心脏流经全身。
  沈骁寒骨节分明的手狠狠捏紧这个离婚证,转身失魂落魄下了楼。
  他刚回到家,沈母又操心又好奇地迎上来。
  “骁寒,你刚刚去哪了?”
  沈骁寒扬手,离婚证“啪”地一声摔在桌上。
  响声清脆!
  他抬眼,语气之中盛着满满的质问。
  “妈,和叶栀桃离婚证怎么会这么快下来,你帮我去办的?”
  沈母心虚地转了转眼珠,最后一拍大腿,承认了。0
  “是我去的!和小叶离婚不也是你同意的吗?”
  沈骁寒气得额上青筋暴起。
  “就算是我同意离婚的,可这是我和叶栀桃的事,你为什么要越俎代庖?”
  沈母支支吾吾解释:“不是正好你出任务,叶家又出了那档子事急着走,我就索性帮你签字了。”
  沈骁寒深深吸气,说话掷地有声。
  “好,这事我先不追究,你跟我说实话,叶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刚刚去了趟叶家,叶爷爷留下来的妙心堂都关了门,这可是叶家的祖业!妈,我爸的命都是叶爷爷救回来,叶家出事,我们没理由袖手旁观。”
  沈母叹息,说出了事情真相。
  沈骁寒嫉恶如仇,听到这事双拳握紧:“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通知我?”
  沈母被问住,她说不出口曾再叶母上门苦苦哀求将她赶出去的事实。
  于是,沈母只能无奈劝说:“骁寒,你和叶栀桃离了婚,这件事就和我们家再无关系,妈希望你不要掺和进去,免得给自己惹一身骚?”
  沈骁寒斩钉截铁:“不可能。”
  “父亲从小教导我,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要让我对不公的事置之不理,我做不到,更别说,栀桃同我,还曾有过夫妻缘分!”
  沈母被
  他压了压军帽帽檐,面容正气凛然:“我一定会让做这些事的人,得到法律的严惩!”
  五年后。
  滨江小城。
  城中有个中医堂,远近闻名,尤其擅长治疗骨科,看看诊的病人络绎不绝。
  下了火车。
  沈骁寒背着行动不便的沈母直奔这个中药堂。
  这三年,沈母患上了严重的风湿骨病。
  一到下雨就关节肿胀,疼痛难忍。
  南方梅雨季,阴沉细雨连绵一个多月不停歇。
  西医治不好,沈母日日在家叫苦不迭,经人介绍,说是这里的中医堂能治风湿骨。
  沈骁寒立马向部队申请休假,带着母亲来到滨江市求医。
  按照地址找到那家中医堂,沈骁寒看到招牌上那三个显眼的烫金大字“妙心堂”时,不由得心里一惊。
  随后,心里莫名开始澎湃。
  难道三年前,叶栀桃携母远走,来这里重开了妙心堂?
  他急不可耐,长腿几步进了妙心堂。
  越过好几个病人,终于看清了看诊的医生面容。
  是一个白皙英俊的男医生。
  不是栀桃。
  看来只是凑巧撞名了而已。
  沈骁寒面上毫无波澜,可心中却无比失落。
  正当他准备向那男医生说明母亲病情时,外面进来一个女人。
  “越泽,今天的药材来了吗?”

  悦耳而熟悉的声音骤然入耳,沈骁寒晃神了几秒。
  他抬头往后看去。
  进门的女人漂亮明媚,穿着身白大褂,头上简单地扎了个马尾。
  经过沈骁寒身边的时候,整个人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让他有些迷了心神。
  五年不见,她比起之前,脱去了青涩稚嫩,却有了一种成熟女人别样的韵味。
  沈骁寒愣神许久,深邃的目光也久久未从她的身上挪开。
  这时,叶栀桃也终于注意到了这抹直白而又沉迷的视线。
  她下意识转过脸。
  这一个阴冷的梅雨季节。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下雨,空气潮湿又阴冷。
  这一对分开许久的离婚夫妻,意外地在这个滨江小城再度见面。
  看到叶栀桃的那一瞬间,沈骁寒平静如水的心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水纹晃晃悠悠散开。
  而叶栀桃先是懵了几秒,紧接着是诧异,愣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
  沈骁寒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他16岁参军,在军营里训练严苛。2
  加之自身本就性子冷冽不苟言笑,因此很快,他就恢复正常。
  沈骁寒率先走到叶栀桃的面前,嗓音低哑磁沉:“栀桃,好久不见。”
  叶栀桃这时才回过神来,握住他伸过来的手:“骁寒……哥,好久不见。”
  成婚后,她要么连名带姓唤他沈骁寒,要么就叫骁寒。
  骁寒哥,是小时候的称呼,是刻意地拉开距离。
  这时,坐诊台的男医生也起了身。
  他诧异地问:“栀桃,你和这位病人认识啊?”
  “是。”叶栀桃温柔笑着介绍起来,“越泽,这是我……”
  她话头一顿,想了几秒才继续说:“是我邻家哥哥,以前,我们两家是世交。”
  沈骁寒听着叶栀桃这样的介绍,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是啊,两人早就不是夫妻关系了。
  这时,叶栀桃才主动问道:“骁寒哥,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沈骁寒将沈母扶上前来:“是我妈,她风湿骨病久治不愈……”
  面对叶栀桃,沈母很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当年,她面对上门求助的叶母,可是不顾两家多年交好的情分,恶狠狠将她打了出去。
  如今自己得病,竟然又求到了叶栀桃这里。
  她本以为之前那样对待叶栀桃的母亲,叶栀桃一定会将自己扫地出门。
  没想到她微笑着,拉过沈母的手:“阿姨,你坐到这里,我好好给你看看。”
  沈母坐下来,叶栀桃将她的裤腿拉上来。
  她仔仔细细看了沈母疼得扭曲,略微有些变形的腿。
  沈骁寒在一旁担忧地问:“能治吗?”
  叶栀桃昂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不要紧,能治。”
  “我们这里,每年接诊过不少风湿骨痛的老年人,很多比阿姨的严重多了,放心。”
  她的话,让心悬在空中的沈母松了口气。
  看完疹,叶栀桃起了身:“我先去后面的药房仓库,稍等片刻。”
  她双手插兜往后院走去,背影单薄又清丽。
  沈骁寒冷沉的目光像黏在她身上,直到叶栀桃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收回目光。
  妙心堂里有不少来看诊的病人,大都上了年纪。
  有个老太调侃着梁越泽:“叶大夫这么漂亮,你又英俊,你们可真是天作之合。”
  沈骁寒听到这话,心陡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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