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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因薄屹城免费阅读小说_舒清因薄屹城免费阅读小说章节阅读

舒清因 著

都市已完结

舒清因薄屹城是小说《舒清因薄屹城》的主要人物,原创作者舒清因薄屹城倾心所创的一本言情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一个个小字好像变成了针,刺得舒清因心脏悸痛。她立刻按灭屏幕。缓了片刻,她才给薄氏集团的公关部拨去电话,吩咐道:“热搜撤下来,照片买断。”对面毫不迟疑地应声:“是,舒秘书。”

状态:已完结   作者:舒清因   2.31万字更新:2024-03-03 14: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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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因薄屹城是小说《舒清因薄屹城》的主要人物,原创作者舒清因薄屹城倾心所创的一本言情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一个个小字好像变成了针,刺得舒清因心脏悸痛。她立刻按灭屏幕。缓了片刻,她才给薄氏集团的公关部拨去电话,吩咐道:“热搜撤下来,照片买断。”对面毫不迟疑地应声:“是,舒秘书。”

舒清因薄屹城免费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失去和拥有,都由不得我。
我发现,我极力解释的样子像个罪人。
……
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轮到薄母的遗体火化。
舒清因给薄屹城发完照片,继续坐在椅子上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广播响起:“请家属过来确认签字。”
薄屹城还是没有来。
舒清因起身望着薄母的遗容,指甲用力嵌进了手心。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把他带来。
您不该选我嫁给他的。
舒tຊ清因别开眼迅速地签了字,不敢再多看一眼。
一个小时后,工作人员将骨灰给送了出来。
舒清因小心翼翼地捧着骨灰盒,离开火葬场走进了墓园。
薄母的葬礼尚未对外界公布,遵循她本人意愿低调进行。
但陵园已站满了一群身穿黑衣的人。
舒清因不认识,也不在意。
她要完成的只有一件事——
按照薄母的遗言,亲手操办这场葬礼。
她走到墓碑前,正要将骨灰盒入土为安。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舒清因顿了顿,转头看去。
径直对上了薄屹城冷漠的眼神。
他来了。
舒清因呼吸一滞,张了张嘴想喊他。
可还没发出声音,薄屹城冷冷扫了她一眼,对着身边人吩咐:“把她赶出去。”
话音落下,他身后的保镖立即上前。
舒清因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怀里的骨灰盒就被人夺走。
“薄屹城,你做什么?妈已经死了!你连一堆骨灰也不放过吗!”
薄屹城垂眸凉淡地看着她,眼里的厌恶没有少一分:“你和那女人演戏要适可而止,这样的假死戏码影响不了我。”
他让助理调查过情况,医院那边根本没有传来那个女人的死讯。
这场葬礼,不过是她们又一次演给自己看的苦情戏!
薄屹城掂了掂骨灰盒的重量,便准备打开盖子。
“我倒看看你们把戏做到了什么地步!”
舒清因脸色唰地一白,拼了命地去阻挡。
“薄屹城,不要!”她声嘶力竭。
但还是晚了一步。
骨灰盒被打开,冷风扬起阵阵粉末。
薄屹城看着冰冷瓷器内灰白的齑粉和碎小的骸骨,瞳眸骤然紧缩!
他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了一下,嘭地让他一阵痉挛。
舒清因扑了过来,颤抖地盖住了骨灰盒的盖子,小心翼翼护在怀中。
“妈临死前只想见你最后一面你都不愿来,现如今你连一堆骨灰也不放过吗?”
“薄屹城,虎毒不食子,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这么恨妈……”
她的一字一句,声声泣血。
薄屹城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下颌角也绷紧成了一条直线。
良久,他生生掰开舒清因的手,从她怀中夺过骨灰盒。
“既然她已经死了,谁还能护着你?”
他的声音,莫名变得沙哑,好似被刀片割过一般。
“让她滚!”
他的一声令下,那些黑衣人保镖制住了舒清因,将她丢在了墓园外。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舒清因的眼眶被泪意冲得通红。
豆大的泪珠肆意滚落,撕心裂肺的痛让她几近站不稳路。
到最后,她已分不清自己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
……
不知过了多久,穿着黑色西装的人陆续离开陵园。
薄屹城也从另一边坐车离开。
最后只剩下舒清因一个人站在雨里。
她远远看着薄母的墓碑,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恍恍惚惚。
舒清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别墅的。
看着熟悉的大门,明明离开没有几天,舒清因却觉得恍如隔世。
她在院子外愣了许久,直到一声声细小的呜咽将她的思绪骤然扯回。
她一下推开院子门,只见被她捡回来的小黄狗——
此刻却奄奄一息地躺在积水中,浑身痉挛!

不论结局,感谢相遇。
可惜,所有人的余生,都无关于我了。
原来最痛苦的惩罚不是忘记,而是永远记得。
……
“小脏!”
舒清因踉跄地扑过去将狗抱起来。
小狗的身体冷透,不知道在外面冻了多久。
薄屹城再讨厌她,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小生命?
舒清因将小狗抱起来,大步前去按门锁密码。
可一声急促的“滴滴滴”声之后,电子门禁显示密码错误。
舒清因一怔,又试了一次。
还是错误。
薄屹城换了密码!
他真的说到做到,她把狗带回来,他就把她和它一起赶出去……
缩在舒清因胸口的小狗抖得越来越厉害。
她心急如焚,将大门敲得哐哐响:“薄屹城!你开门!”
门开了。
但站在门后的人却不是薄屹城。
身穿家居服的萧娉婷站在门口,宛如女主人。
舒清因脸色一白:“你为什么在这儿?”
萧娉婷靠在门框边笑笑:“屹城让我以后都住这里。”
“舒清因,你识相点吧,他根本不属于你,你死缠烂打了四年还不够吗?”
她说完看向舒清因怀中的小狗,神情带着蔑视。
“看看你,就和这条狗一样狼狈,也和它一样不该出现在这里。”
舒清因掐破了手心。
不该出现在这里——
是啊,当年如果不是薄母,嫁给薄屹城的人绝对不会是自己。
现在不过是各归各位罢了。
被爱的登堂入室,而她如同没有家的流浪狗,也该离开了。
怀里的小狗猛地一抽,突然不发抖了。
舒清因骤然回神,抱紧了它转身就走。
她记得这附近有个宠物医院。
她用尽力气跑到最快,抱着小狗的手越来越紧:“再坚持一下……不要离开,不要再离开我了……”
小狗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惶恐不安,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她的手背。
那一点点温热让舒清因的眼泪瞬间滑落。
跑进宠物医院,她一把拉住兽医,急得差点摔倒:“救救它……拜托你们救救它!”
医生立刻接过小狗开始检查,十分钟后,他神情凝重地看着舒清因,摇了摇头说。
“抱歉,已经晚了。”
舒清因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晚了?它还活着!它刚才还舔我了!”
可医生怀里的小狗,明显已经没了呼吸。
它死了。
空气中的消毒水味让舒清因好像又回到了昨天,那种眼看着失去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再次蔓延全身,比绝望更让人窒息。
她一个踉跄,往后重重撞上了玻璃门。
是不是她跑得不够快,所以才来不及……
都怪她,都怪她!
舒清因起身抱回已经僵硬的小脏,而后夺门而出。
雨越下越大。
舒清因全身湿透了,可她一直跑,就是不停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在一处地方停住。
抬头,黑色的大理石碑上刻着“青山墓园”。
她走进去,抱着小脏的尸体在薄母的墓碑前跪了下去。
“对不起……”
如果她能再快一点,她就能见到薄母最后一面,也能救回小狗。
可她终究失去了他们,在短短两天里面。
雨下了很久,还是没有停。
而舒清因人生的这场大雨,也不会再停了。
……
舒清因一直在墓园待到天黑。
离开前,她把小脏的尸体埋在了薄母墓碑旁边的树下。
她希望在那边,小脏可以保护薄母。
做完这一切,她离开墓园,又回到了别墅。
她再次敲响大门,这次来开门的人是薄屹城。
他看见舒清因一副落汤鸡的模样,深深厌恶地皱起了眉:“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舒清因抿了抿唇。
现在的她什么都没了,能玩什么把戏?
“我来找你离婚的。”她直接越过薄屹城走了进去。
舒清因坐到沙发上,她故作平静地拿起桌上护手霜的同时淡声道。
“我知道,你早把离婚协议书和离职通知准备好了。”
“我可以签署,但我只有一个条件。”
她说着,就想将护手霜涂到手上。
然而下一秒,薄屹城忽然大力抓住了她的:“舒清因,你疯了吗?!”
舒清因怔了怔,离婚不是如他所愿吗,怎么就疯了?
她顺着男人的视线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根本不是护手霜,而是一把水果刀!
而水果刀的刀尖,正对着她的左手腕!

人生苦短,万般皆是命。
不被爱,不被怜,不被人关注。
世人千万,唯她一人。
……
幻觉,又是幻觉。
舒清因手腕被薄屹城捏疼,手指一松,刀就掉在了地上。
清脆的一声“咣当”,打破了一室的僵硬气氛。
舒清因的心底,也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薄屹城松开手,凝着眉满脸寒霜。
“你嘴上说着离婚,却又用自杀来威胁我?”
舒清因眼前有点模糊,甚至分不清现在看见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
她只能用力掐破了手心,用那点痛保持清醒:“不是……我没想威胁你。”
她是真的想放手。
可薄屹城亲眼看着她要割腕,当然不相信。
他没来由的觉得烦躁,一脚将那刀踢开,然后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签了。”
他把文件摔在茶几上,声音比刚才还要更冷几分:“以后,我和你再没关系。”
看见《离婚协议书》那几个大字,舒清因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
许久后,她把文件往旁边一推,站了起来:“三天后是我的生日。”
“陪我过完这个生日,我就签字,以后再不见面。”
她想在最后清醒的日子里,再深深地记住他。
话音落下,一阵的沉寂。
听到舒清因的条件,薄屹城那个“不”字就已经到了嘴边。
可不知道怎么,他突然发现她变得很瘦很憔tຊ悴,单薄得仿佛碰一下就能折断。
心底跟着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
鬼使神差的他开了口:“你最好说话算话。”
舒清因心脏一颤,没想到他会答应。
她一下有些愣,甚至下意识屏住呼吸等着,看他是不是还有后话。
但薄屹城什么都没再说,转身上了二楼。
舒清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别墅。
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马路边。
街头车来人往,人人都有归处,唯独她孑然一身。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走吗?”
舒清因犹豫了几秒,开门坐进去。
“姑娘,去哪里?”司机大叔很热情地问。
舒清因有些恍惚,她能去哪里呢?现在的她无处可去。
“不知道去哪里,那就送你回家。”司机看出了她的落寞。
家……
舒清因微微一怔,对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她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家可归,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父母留给她的老房子。
郊区,小院。
古橡树高耸过屋顶,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处处萧条。
破旧的电梯嘎吱作响,停在了18楼。
舒清因推门进去。
屋里全是灰尘,空气也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
但她累极了,什么也顾不上,躺到沙发上就那么睡了过去。
舒清因这几天没睡过好觉,还淋了一天的雨。
没一会儿她就发起了高烧。
但她沉在睡梦里,又梦到了前世。
这次她和薄屹城是青梅竹马,从上学到参加工作,一直在一起。
她以为他们互相喜欢,这辈子都会在一起。
可最后,薄屹城爱上了别人。
她参加了他的婚礼,看着他给别的女人戴上戒指,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后来在她二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他的孩子出生。
她在买完礼物去医院的路上,被一辆货车撞飞,当场身亡。
那粉身碎骨的疼让舒清因瞬间从梦中惊醒。
她坐起来大口喘气,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汗浸透了。
不过烧竟然也退了。
舒清因缓了会儿,拿起手机才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两天两夜。
而这两天里,没有一个人联系她。
没有一个人,在意她的死活。
包括薄屹城。
窗外不知为何放起了烟花。
看着璀璨的天空,舒清因有些恍惚的想。
还有八个小时,就是她的二十八岁生日。
而自己答应离婚的条件,薄屹城还记得吗?

故事结束了,可我还在故事里。
总会有人陪着他,但不会再是我了
……
“叮”
手机传来简讯声。
薄屹城发来消息,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地址。】
舒清因敛了神,把地址发过去之后,就起来打扫屋子。
这房子自从她和薄屹城在一起后,就没再回来住过。
一方面是离得远,另一方面……她住在这里,过去的痛苦记忆就会涌上心头。
匆匆收拾好才下午四点。
舒清因洗了个澡,就出门去买蛋糕。
父母死后,她就再没过过生日,所以连蛋糕店都没再去过。
如今的蛋糕样式多到能让人看花眼。
舒清因挑了半天,最后选了个普通的草莓蛋糕。
而后回到家,她就把蛋糕放在桌上,等着薄屹城的到来。
很快夕阳西落,天幕黑沉。
时间转眼就从五点滑到了九点。
但薄屹城还没来。
舒清因无数次打开和薄屹城的聊天框,最后的消息还是她发过去的地址。
她犹豫着想打个电话过去,但怕薄屹城因此不耐烦,就不来了。
只能继续等。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舒清因的心也一点点地往下沉。
当手机显示晚上十一点半时。
舒清因拨通了薄屹城的号码,却显示无法接通。
她再拨了一次,电话竟然直接关机。
舒清因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攥紧手,将手机慢慢放下,然后打开了面前的蛋糕。
点燃蜡烛那一刻,她的眼泪刹那落下。
烛光摇曳,她不由得轻声自嘲。
“薄屹城……我只求过你这一件事,可你就连可怜可怜我,都不愿意。”
他恨她,厌恶她,她都知道。
所以她从来没奢望过什么,到今天也愿意成全他。
她只想要的,只有一句生日快乐,却都不能实现……
舒清因抓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奶油的甜味和眼泪的咸味混在一起。
明明是甜的,为什么这么苦呢……
接连几天,舒清因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
此刻油腻的奶油进到嘴里,让她不受控制地弯腰全都吐了出来。
她不甘心,吐完了再塞。
直到一整个蛋糕都被她塞完又吐掉后,时间到了11点57分。
舒清因看着依旧毫无动静的手机,红着眼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去阳台。
迎面吹来雨后冰凉的夜风,刺骨而又噬心。
很冷,冷到她快要失去知觉。
但她知道,大雨过后,便是天晴。
可惜,她等不到了。
舒清因拿出手机给薄屹城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过去四年对不起……以后,祝你幸福。】
按下发送键,她迎着清风,毫不犹豫地从阳台栏杆一跃而下——
“砰!”
第七世,舒清因的人生定格在二十七岁最后的一分钟。
这一次,她的命运是自己作主的。
……
薄屹城从薄家老宅离开已经是十一点半。
他的助理在薄母的遗物中找到了些东西,是关于当年她为什么要离开薄家,又为什么突然回来掌权,以及为什么赶走萧娉婷,非要舒清因嫁给他的东西。
那些真相是他从不曾了解的。
等他看完,才发现已经离零点剩不到半小时。
他出去就开车往舒清因给的地址赶。
本想打电话想告诉她一声自己会晚到,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
薄屹城忽然就莫名觉得心悸。
他扯过数据线给手机充上电,然后一脚踩下了油门。
赶到舒清因家老旧的小区时是十一点五十七。
薄屹城拿起手机就匆匆下车。
恰时手机开机,继而震动了一下。
看见是舒清因发来的,他停下脚步点开了消息。
【过去四年对不起……以后,祝你幸福。】
这内容让薄屹城忽然呼吸一紧。
他感觉自己不仅错过了那个女人的生日,还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存在。
心口莫名慌乱,他连忙拨打舒清因的电话。
电话传来‘嘟’声,薄屹城身旁上方突然传来什么急速坠落的声音。
他下意识抬头看——
“砰!”
一个人影擦过他,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车顶!
温热的血迸溅在薄屹城脸上。
下一秒,熟悉的手机铃声在血泊中缓缓响起。

薄屹城大脑一片空白。
大概有足足一分钟,他都没有作出任何反应,甚至忘记了呼吸。
最后他因为窒息而猛然从震惊中脱身。
他连退几步靠上斑驳掉灰的楼道墙,大口地喘气起来,心脏剧烈跳动得像是要从胸腔里冲出来。
为什么?
舒清因没有理由自杀,就算没了薄氏的工作,她还有薄母转赠的百分之三十的薄氏股份。
而他也会在离婚后给她一千万。
她当初接近他,想尽办法嫁给他,不就是为了钱吗?
薄屹城的头突然疼得厉害。
那铃声一直响,响个不停,并且越来越大声。
他一手捂住刺痛的头,一手拿起手机去看——
他打给舒清因的电话早就自动挂断了。
可为什么还在响?
薄屹城的头疼变得更加剧烈,就好像被生生劈开来,有什么东西被硬塞了进去。
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他一下单膝跪倒在地上。
同一时刻,无数的画面碎片涌进了他的脑海。
薄屹城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从身体里被拉了出来,然后到了另一个世界。
轰——
万花齐开的春日花园中,身着华服的小公主正被自己的父皇抱着赏景。
征战归来的大将军带着自己的独子上前觐见。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当朝皇帝笑呵呵地让大将军起身,附身放下了自己疼爱的小公主:“爱卿起来吧……这就是你的儿子?”
“是。”大将军推了推自己的儿子,“阿城,见过陛下。”
九岁的小公子被家里教得极好,甚至在进宫前还被特别交代过了面圣的礼仪。
可此时此刻,小公子却望着小公主出了神,久久没有动作。
大将军背后冒出冷汗,再次用力推了下:“阿城!”
小公子这才回神,朝皇帝和公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阿城参见陛下,参见公主。”
皇帝不怒反笑:“看来你的儿子很喜欢朕的女儿——阿城是吗?等你二人长大,朕将九公主许配给你可好?”
小公子怔了怔,还没说话,
大将军先一步跪了下去:“陛下……”
皇帝抬手拦住他:“哎,你不要如此,朕只是问问。”
小公主躲到了父皇身后,拽着龙袍一角,怯生生地不肯露头。
皇帝哈哈大笑,心情更加愉悦。
之后皇帝让宫人将小公主给带了下去,与大将军谈起远番战事。
未来要继承将军之位的小公子也留在旁侧,默默听着。
但他什么也tຊ没听进去,眼前脑海中都是小公主姣好明艳的面容。
……
十年过去,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
年迈的皇帝驾崩后,皇位由他的第三个儿子继承。
当年驰骋沙场的大将军也因伤病退位。
昔日的将军府独子长成了玉树临风、能够独当一面的翩翩公子。
九公主也长成了婀娜多姿、倾国倾城的少女。
而少年将军倾慕于九公主的事,京城人人不知。
这一年,少年将军第一次打了胜仗,凯旋归来。
全城百姓夹道相迎。
而高高的城墙之上,一向身居后宫的九公主面带薄纱,代替长兄迎接少年将军。
两人遥遥相望的那一眼,成为少年将军后来很多年都无法忘却的一幕。
在尊贵华丽的宫殿,新帝询问少年将军想要什么奖赏。
少年将军望向了九公主。
他跪在大殿上,虔诚地俯下身:“臣别无所求,只倾慕九公主,希望陛下能够成全臣的一片爱慕之心。”
新帝却拍案而起,愤怒离席。

五日后,边疆传来敌寇进犯的消息。
敌寇放言,若是能将九公主下嫁吐蕃,那么就会立刻退兵。
得到消息的少年将军怒火攻心,他等了一天一夜的传召,最后却等到新帝的传令——
将九公主远嫁吐蕃。
少年将军第一次不顾臣礼,硬闯了大殿。
他跪在新帝面前,向天发誓自己一定能够击退敌寇,恳求新帝不要将九公主远嫁。
九公主此刻就躲在幕后,眼泪无声流下。
而新帝再次发怒,让人直接将少年将军拖下去,关在了天牢。
被关进大牢的少年将军想不明白,为什么新帝一定要将九公主下嫁。
九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女儿,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丁点委屈。
吃穿用住,甚至比生母皇后更加奢贵。
可却要嫁给蛮横粗鄙的吐蕃!
少年将军闹了三日,滴水未沾,一副硬朗身子被折磨到消瘦得不成样子。
意识迷糊间,他望见了心心念念的九公主。
两人隔着一扇铁栏门,昏暗的烛火照耀下,九公主眼里却没有任何光彩。
他猛地起身:“清儿!”
九公主摘下兜帽:“阿城,你不要急,等我离京,皇兄便会将你放出来。”
少年将军一把攥住她的手:“为何?我可以打赢的!为何一定要你远嫁?!”
九公主眼眶通红,死死忍住眼泪:“我下嫁就可以阻止一场战事,可以避免那么多将士前仆后继地赴死,自然……”
“吐蕃不是真的要娶你!”少年将军厉声打断她,“清儿,他们知道我爱慕你,。他们这时求娶,定是为了侮辱你!”
“你不要去……我求你,不要去……”
少年将军的泪重重砸在地上:“清儿,从我九岁见到你第一面起,我就决定此生此世只娶你为妻。”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他以为长大后,他就能够得到想要的一切。
他能征战沙场,却不能保护心爱的人!
九公主伸手擦去了他的泪:“阿城,皇兄厌弃我,就算没有吐蕃要求下嫁,他也绝对不会将我嫁给你。”
“你与我,此生缘浅。若有来世……若有来世,我一定嫁给你,好不好?”
少年将军哭着摇头。
他不想要来世,他只想要今世。
可是他爱的人已经走远,再也听不清他苦苦哀求的话语。
三日后,九公主远嫁吐蕃。
少年将军被新帝放出大牢,新帝旁敲侧击警示他不要轻举妄动,破坏两国的交情。
回到将军府,少年将军便大病了一场。
而在他病好那日,历经了五日快马加鞭的信终于送到——
九公主在新婚之夜暴毙。
她的尸身被剥去衣服,用利剑钉在吐蕃高高的城墙之上,告知天下人这便是少年将军心爱的人。
他连心爱的人都护不住,是个懦夫。
少年将军没有得到皇令,便遣调十万军马,直奔吐蕃而去。
战火持续了十天十夜。
所有跟随少年将军的将士都说他疯了。
他浑身被血浸透了,眼神像阎王附身般狠戾可怕。
没人知道他杀了多少人。
他们只知道,少年将军将九公主的尸身从城墙上放下来后,他抱着她,跪在地上痛哭出声。
那嘶哑的哀泣,声声都带着从他心头剜下来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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