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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诉尽余生负孟梓烟全文小说_半梦诉尽余生负孟梓烟全文小说全文阅读

孟梓烟 著

都市已完结

半梦诉尽余生负孟梓烟是作者半梦诉尽余生负孟梓烟写的一本小说里面的主角。小说情节很吸引人,是一本罕见的好书,强烈推荐!内容主要讲述|孟梓烟一噎,她没想到严默舟会如此的坦然地维护杨思晴。他是不是忘了,他们才是夫妻?孟梓烟咽下喉间那一抹涩意,声音沙哑:“如果我还是坚持要她解约呢?”严默舟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无理取闹,容不下人。”

状态:已完结   作者:孟梓烟   2.42万字更新:2024-03-03 17: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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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诉尽余生负孟梓烟是作者半梦诉尽余生负孟梓烟写的一本小说里面的主角。小说情节很吸引人,是一本罕见的好书,强烈推荐!内容主要讲述|孟梓烟一噎,她没想到严默舟会如此的坦然地维护杨思晴。他是不是忘了,他们才是夫妻?孟梓烟咽下喉间那一抹涩意,声音沙哑:“如果我还是坚持要她解约呢?”严默舟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无理取闹,容不下人。”

半梦诉尽余生负孟梓烟全文节选在线试读

严默舟的婚礼,一场真正的婚礼。
之后杨思晴又说了一些什么,孟梓烟都没有听进去,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眼前就只剩下那一方红色的请柬,刺目割心。
婚姻是假的,记忆是假的,可是她深爱着严默舟是真的!
她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出去了,结局却是一败涂地。
孟梓烟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好疼。
但最疼的还是她的心,像是有人在硬生生地用一把利刃将它切开,痛不欲生。
她疼的喘不过气,视线偏转间,看到了桌上的那瓶止痛药,缓缓伸出了手……
那药是白的,小小圆圆的一粒,却成了她此刻的救赎!
一粒、两粒……
孟梓烟无意识的吃着,只觉得体内的痛趋近麻木,什么都再感受不到。
恍惚间,她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从幼时有记忆开始的画面,一直到她和严默舟认识、结婚、分开……
孟梓烟是在两天之后醒来的。
醒来时,她只觉得浑身发冷,只有左手暖洋洋的。
她看去,就瞧见她哥就坐在病床边,用力紧握着她的手。
“哥……”孟梓烟声音沙哑。
听到她的声音,孟沥川浑身一震,倏然抬起了头。
借着光,孟梓烟看到孟他双眼布满红血丝,整个人仿佛一根绳子,绷得紧紧的,
在确认孟梓烟是真的醒过来之后,孟沥川很明显地呼出了长长一口气。
他松开一直紧握的手,挺直的背脊慢慢地弯下,满身颓败,好久好久都没有动。
半晌,孟沥川才抬起头,声音嘶哑:“睡了两天才醒,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孟梓烟却狠狠一怔。
因为她看见孟沥川双眼通红,甚至隐隐有着泪意。
“哥……你怎么了?”
闻言,孟沥川身子一僵,像是回忆起什么巨大的痛苦般,眸底的绝望还未完全散去。
“你知不知道,再晚一会儿,你就救不回来了?”
随着这声轻不可闻的叹问,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无声滑落。
泪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了孟梓烟的心脏。
她霎时明白了什么,眼眶也有些发热:“对不起,我只是太疼了……”
孟沥川摇了摇头,将她拉入怀中。
孟梓烟明显地感受到了他在强忍着颤抖。
她用力回抱着:“哥,我还在……”
孟沥川没有说话,很久很久,才轻轻揉了揉她发顶:“你在就好!”
……
知道孟梓烟不是故意吃多了药之后,孟沥川虽然松了口气,但还是放心不下。
之后一周,他几乎寸步不离地陪着孟梓烟。
直到出院这天,孟沥川的一个心理病人情况危急,他必须赶过去!
孟梓烟瞧出他的踌躇,宽慰一笑。
“哥,你放心过去吧,我等着你回来。”
孟沥川虽不放心,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拜托护士照看,随即离开。
可没过多久,病房门却再次被推开。
孟梓烟以为是她哥落了什么东西,扬着抹笑抬头看去:“哥……”
剩下的话噤声在喉咙里。
因为门口站着的人不是孟沥川,而是他们的父亲。
孟梓烟有些怔愣无措。
孟父却先开了口:“梓烟,算爸求你,你放过你哥吧。”

夏日北京的天说变就变,顷刻间暴雨将至。
街上人群匆忙跑着避雨。
孟梓烟却好像浑然不觉,任由冰凉的雨水浇打在身上。
她脑海中满是孟父的话。
倏然,远方传来一声轰鸣。
孟梓烟停住脚望着头顶密布的黑云,一双眼里写满了空洞。
这时,一把漆黑的伞突然出现在眼前,遮住了风雨。
紧接着,严默舟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不怕感冒?”
孟梓烟怔怔望着眼前人熟悉的俊朗面容,眼眶滚烫:“……”
“默舟。”
一道女声先她一步响起。
孟梓烟扭头,就看到等在一旁的杨思晴。
四目相对,杨思晴含笑走来,钻进伞中:“默舟刚刚说看到了熟人,没想到是孟总。”
孟梓烟所有想说的话被堵回了喉咙里。
杨思晴手挽着严默舟的手臂,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格外耀眼。
孟梓烟不可避免的看向严默舟,他左手无名指上已经空无一物。
她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左手,拇指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指环,只觉得如钝刀磨心。
“默舟,你先去车里等我吧,我和孟总还有些话要说。”
杨思晴将孟梓烟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转头对严默舟说道。
严默舟眉心微皱,但最后还是点头离去。
从杨思晴出现后,他甚至没再和孟梓烟说一句话。
孟梓烟望着他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冰冷的雨水再次浇打在身,她冷的一颤,转头就迎上杨思晴厌恶的目光。
“你缠了默舟三年还不够?你还要拖累他到什么时候?”
杨思晴的话和孟父的话在耳畔慢慢重合。
孟梓烟连解释都苍白无力:“我没有……”
杨思晴并不在意,只说:“默舟从来不爱你,之前那三年也只是可怜你,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也不要再来打扰他。你明白吗?”
孟梓烟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他知道你是这样的性子吗?”
她知道严默舟不喜欢自己,可同样,她觉得杨思晴这样表里不一的人也配不上他。
闻言,杨思晴表情变了一变:“与你何干?你只要知道,明天我和他就要结婚了,以后陪着他一辈子的人是我,不是你就够了!”
孟梓烟没说话。
雨滴砸在地上的水坑里,滴答作响。
杨思晴的声音却再次响起:“说起来,三年前你和默舟的婚礼轰动北京,今天我和默舟婚礼彩排,你要不要来看?”
孟梓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想要拒绝。
可想到明天他们就要结婚了,想到自己可能再也不能见严默舟,她又有些舍不得。
杨思晴见孟梓烟不说话,干脆将地址发给了她,然后转身离去。
头顶的雨伞倏然消失,风刮着冷意吹得人瑟瑟发抖。
孟梓烟看着那辆漆黑的保时捷卡宴消失在车流之中,垂眸看向手机上那行地址。
终究还是打车前往。
王府半岛酒店。
孟梓烟到时,便瞧见里面奢华的布置,以及正在和人对流程的严默舟。
似有所感,他回头看来,瞧见孟梓烟,瞬间皱起了眉。
严默舟走上前,眼中不悦:“你来这儿干什么?”
他话语里的防备和质问如刀重重捅进孟梓烟心间。
“你以为我来是想做什么?”她声音沙哑。
严默舟沉默了很久才说:“与我无关,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你以后好自为之。”
话落,他就转身继续去忙婚礼的事,再没看孟梓烟一眼。
孟梓烟如雕像一样,脚步凝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眼睁睁看着严默舟一遍遍的和工作人员对着流程,每一遍都写满了他对这场婚礼的重视,以及对杨思晴的深爱。
孟梓烟不由得想起三年前他们那场婚礼,差不多的奢华,可从头到尾,忙碌婚礼的只有她一人,严默舟总是以各种理由推搪。
那时候她以为他是真的忙,可现在才知,只是不爱而已。
这一刻,孟梓烟彻底心如死灰,也明白到了该放手的时候。
“严默舟,再见。”
这一声轻喃随风飘逝,孟梓烟也转身走远,再没回头……

夜色凉如水。
孟梓烟刚走进病房,就看到孟沥川焦急的面容:“梓烟,你去哪儿了?!”
孟梓烟强扯出抹笑:“我就是出去走了走……”
孟沥川不信,视线一扫瞧见她怀里的日记,便也有了猜测,不再多问。
病房归于静寂。
孟梓烟靠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才说:“哥,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回去休息吧。”
孟沥川有些不赞同理整家獨費付βγ。
但孟梓烟却说:“你明早来看我的时候,给我带一串糖葫芦好不好?就是小时候你常买给我的那一家。”
孟沥川一怔,那家店就在他住的地方楼下。
如果今晚不回去,明早怕是来不及。
他只能应下:“好。”然后起身离去。
就在孟沥川出门前一刻,孟梓烟突然再次开口:“哥,你能抱抱我吗?”
孟沥川一愣,只当她是在撒娇,走回来抱了她一下,才离开。
孟梓烟目送着他走出病房,后又走到窗前,看着他打车远去。
路灯照着街道,留下两道暖晕。
孟梓烟看着,却冷的抱紧了双臂。
她静默站了好久,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从旁拿过纸和钢笔。
“哥,对不起。”
白纸上,短短四个字,却是她能留给她哥最后的话。
孟梓烟眼里一片空洞死寂。
她从生下来就是多余的那个,被父母放弃,拖累孟沥川,禁锢严默舟,她活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耽误别人。
或许,正如孟父所说,她就是个累赘。
孟梓烟拿起钢笔,一抬一落,尖锐的笔尖就刺进了手腕里。
鲜红的血从身体里流出,一点点染湿了洁白的瓷砖。
但孟梓烟竟不觉得痛。
比起她心里的痛,这实在算不得什么。
血涓涓而流,逐渐带走了力气。
孟梓烟强撑着回到床上坐下,视线却瞥到了半掩的床头柜抽屉。
压着发冷发木的手,一点点打开,里面是那封结婚请柬,映在眼里,一片的红。
孟梓烟怔怔地看着请柬上严默舟的名字,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上面摸了摸。
明天,就是他和杨思晴的婚礼了。
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些婚礼场景的布置,想到严默舟对自己出现的防备,想到自己深爱的男人,从明天开始就要属于别的女人了……
孟梓烟到底还是没忍住,拨通了严默舟的号码。
很快,电话被接通,传来严默舟的声音:“有事?”
孟梓烟垂眸看着腕间不住流淌的血,声音虚弱:“你知道吗,一位哲学家算过在129600年之后,所有的事都会重新演一遍,也就是说我们还可以再次遇见一次,那个时候的我……或许就是健康的了。”
“默舟,到时候我们再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闻言,严默舟心里莫名一闷:“孟梓烟,我……”
可孟梓烟却打断了他的话:“严默舟,我欠你一句对不起,可我还是想说……我爱你,就算我们的婚姻是假的,但我的心是真的……”
“严默舟,对不起,还有……祝你幸福。”
通话戛然而止,只剩下冰冷的挂断声。
夜色寂静无声,严默舟看着手机屏幕上“孟梓烟”的备注,手指悬在回拨键上好久,终究还是没按下去。
末了,他按灭手机屏幕,一个人走到阳台。
他想,有什么事等着明天再问吧,自己的婚礼,孟梓烟总会来看。
就这样,严默舟站了整整一夜。
夜风微凉,吹得人清醒,他的心却不得平静。
直至第二天,婚礼现场一片喧杂。
宾客与记者熙熙攘攘数不清人数,却始终不见孟梓烟的身影。
严默舟皱了皱眉,问向一旁的助理:“孟梓烟来了吗?”
助理一愣,摇了摇头。
严默舟心里有些不安。
忽然,阴沉的天空忽然响起一声闷雷。
一旁宾客的话不甚清晰的传来:“结婚这么大喜的日子,怎么还打起雷来了?这预兆不太好啊?”
闻言,严默舟心跳了瞬,莫名响起了昨晚孟梓烟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拿起手机就回拨了过去。
可冰冷的机械声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听。
严默舟拿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
身着婚纱的杨思晴从旁走来:“默舟,婚礼要开始了,我们该过去了。”
严默舟看了眼她,却是抓起西装外套就往外走,任是杨思晴如何喊都没有回头。
往停车场去的一路上,他一遍又一遍地拨打。
不知是第多少次,电话终于被接通。
严默舟脱口便喊:“孟梓烟……”
但他话没说完,就被话筒里的声音打断。
孟沥川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沧桑和空白。
“梓烟她昨晚……割腕自杀了。”

孟梓烟……自杀了?!
严默舟狠狠一怔,手中的外套掉落在地,好半天发不出一个音节。
他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想破口大骂,人命关天的事怎么能拿来开玩笑。
然而对面说话的人是孟沥川,孟梓烟的哥哥,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拿孟梓烟的安危开玩笑的人。
严默舟双眼失神,心脏里面在剜心剔骨,一下一下,缓慢缓慢,钝刀仿佛磨快了,每一刀下去,都是一块完整的血肉淋漓。
“怎么会……她怎么会……”
孟沥川声音冷漠沙哑,带着疲惫,显然已经没有和他继续交谈下去的念头γβ付費獨家:“严先生,我还要去为梓烟处理后事。”
“等等!”严默舟下意识喊住他,手紧紧攥成了拳,“她在哪儿?”
孟沥川的视线落在孟梓烟手中紧握着的那张大红色结婚请柬上,口气不免讥讽:“今天是严先生的人生大事,不打扰了。”
再没等严默舟出声,电话挂断了。
严默舟的手一点点无力垂下,他晃神地看着暗掉的手机屏幕,心口处突然传来被撕开的痛楚。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难过?
噢对,一定是因为他和孟梓烟相识相伴这么多年,产生的深厚感情才让他这样难过。
可是……
司机转过头看向他,不明所以地开口:“严总,你这是?”
严默舟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去医院。”
司机一顿:“先生?您要去……”
“我说去医院!”严默舟的手用力得连皮座都被攥出印子。
见他这副模样,司机再也不敢耽搁:“是先生,我现在就开车。”
去往医院的路上,严默舟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无一例外都是杨思晴打来的电话。
在响过第二十一遍之后,严默舟把她直接挂断,转而给了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婚礼延期,将媒体都请走,还有控制好杨思晴的情绪……一切事情都等我之后处理。”他淡淡道。
助理不禁多问了一句:“严总,您要去哪?不需要我吗?”
严默舟看向窗外,喉咙微滚。
“我要去见一个人,很重要的一个人。”
一个让他看不清自己的人。
很快,严默舟到了之前孟梓烟住过的医院。
他拦住一个护士,焦急地问:“请问……”
但还没问出口,他就看见了走廊另一头一件病房中,孟沥川正推着一架被蒙着白布的病床缓缓走出。
严默舟几步上前,一把拦住孟沥川。
他死死的盯着那白布下的人形,手止不住地颤抖。
“这不是她,对吧?”
孟沥川的眼中满是红血丝,但依旧凌厉,不掩厌恶:“我比你更不希望这是她!严默舟,你拒绝了她的感情,抛弃了她,现在连她死了都不肯放过她吗!”
严默舟浑身一僵。
他伸出手,想要去扯白布,但被孟沥川狠狠地攥住了手腕。
“别碰她。”
严默舟感觉一种巨大的悲伤铺天盖地而来,一瞬就将他席卷淹没,连气都喘不上来。
他几乎恳求地看着孟沥川:“让我见她,见她最后一面,行不行?”
孟沥川冷冷地推开他:“不行,梓烟她不想看见你。”
严默舟的脊骨撞上冰冷的墙面,但彻底击倒他,抽走他所有力气的却是那句话。
孟梓烟……不想见他,包括死亡之后。
严默舟无力地瘫坐在地,沉默地看着孟沥川推着孟梓烟离开。
直到那背影再也消失不见。
此刻,严默舟才清晰地认识到,他再也见不到孟梓烟了。
那个说‘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爱他严默舟,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她孟梓烟’的姑娘,再也不会对他笑了。

严默舟一个人靠着墙坐了很久,久到有护士来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不需要看医生。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问:“这里疼,很疼很疼,怎么治?”
护士抬头看了眼孟梓烟的病房,顿时明白过来:“你是里面这位女士的伴侣吗?我们很遗憾,请您节哀。”
伴侣?
他说他心痛,护士便说他是孟梓烟的伴侣?
所以他对孟梓烟的感情……是爱吗?
一滴清水滴落在严默舟的手上,他怔怔地看着,后知后觉地抬起手覆上自己的脸。
凉意一片。
原来不是水,是他的眼泪。
他哭了?
像是要印证这个猜测一样,紧接着严默舟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不停地砸在雪白干净的大理石地面上。
心脏,好痛好痛。
可此刻的严默舟早已分不清,自己是在为孟梓烟的离去痛苦,还是为自己迟来醒悟的爱意后悔。
半晌,严默舟缓缓站起身,走进了孟梓烟离去的病房。
那白色床单上有着几抹刺眼的红,只是这红已经黯淡,不再鲜艳,就像孟梓烟不再鲜活的生命一样。
他走近了,忍不住伸手去抚那零零散散的血斑。
突然,严默舟踩到了什么。
他低头看,竟是一只钢笔。
严默舟拿起来,只一眼便呼吸停滞。
这只钢笔是他当年送给孟梓烟的,而本该流出黑色墨水的笔尖,现在却沾满了干涸的血液!
原来,孟梓烟不是用锋利的刀刃划开自己的肌肤,而是用了他送给她的钢笔?!
在她下定决定将笔尖扎进血管的时候,她该是多么的绝望,多么的无助?
严默舟想象不到,也无法想象。
他紧紧握着钢笔抵在心口,眼泪再次如决堤而下。
“梓烟,对不起……对不起。”
是他错了,是他做错了一切事情。
严默舟执拗地以为这么多年来他对孟梓烟都没有心动过,更没有爱意。
三年前的那场地震,让孟梓烟的记忆混乱,以为一直是他在追求她,因为医生说她不能够被刺激,若是情绪不稳定,很有可能造成脑部二次伤害。
于是严默舟和孟沥川达成一致,决定给孟梓烟一场幸福美满的梦境。
然而假的终究是假的,在真相到来的时候,孟梓烟承受了更大的痛苦,以至于让她放弃自己的生命……
严默舟以为自己是造梦者,殊不知他也早就沉浸梦境,假戏真做,真的爱上了孟梓烟!
有没有人能告诉他,彻底失去了自己心爱的人,到底该怎么办!
柜子上的日记本吸引了严默舟的注意力。
那日记本他再熟悉不过,是大学时孟梓烟的日记本,后来他们假结婚证后,为了孟梓烟发现,他就将日记本藏了起来。
严默舟心里打着鼓的翻开日记本。
日记的内容没有变化,泛黄的纸张,娟秀的字迹。
2010年10月9日:
今天,我遇见了一个人。
他有着一双深邃的眼眸,像化不开的墨水,但又像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辉。
我晕倒之后,是他将我送到了医务室。
我想我不会忘记他了。
他的名字叫……严默舟。
2012年7月10日:
期末考试之前,我和严默舟打了赌。
比我们的高数成绩谁更好,更高的那个人可以提出一个要求,
我赢了,所以严默舟要和我一起去游乐园。
那天晚上很美,摩天轮的上空绽放了一大片美丽的烟花。
而我和严默舟就在这烟花之下。
2014年2月23日:
这几天新闻中说可能有地震要发生,不断的预警让我有些胆战心惊。
我想,如果我在地震死去,没有什么遗憾的事,只有一件,就是严默舟。
我很担心若是我不在,会没有人照顾他。
老天爷,让我贪心一次吧,如果这次地震我安然无恙,就让我和他结婚吧。
……
终于翻到最后一页,严默舟却浑身一震。
那上面写着一段新的文字,颜色鲜艳,很明显是才写的。
2017年6月17日:
我做了一场梦,一场好美好美的梦。
美到若是可以不醒来,我也愿意。
但是梦终究还是梦,严默舟不爱我,我们甚至没有在一起,更没有结婚。
我想,我的存在本就是多余的。
是时候该说再见了。
对不起,哥,我很爱你,可是我爱不上我自己了,最终我还是成了个不听话的妹妹,请你原谅我。
还有,严默舟。
再见。

说着会回来处理婚礼事宜的严默舟却没回来。
助理小陆已经安慰了杨思晴无数句,但最后连严默舟的手机都打不通了。
“咚!”一个花瓶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杨思晴还穿着婚纱,愤怒道:“他到底去哪儿了?!”
小陆面无表情:“杨小姐,严总只是跟我说去见个重要的人,我一个下属怎么能知道老板的私事?”
“什么重要的人能重要到让他不顾我们的婚礼?!”杨思晴气得面容扭曲。
眼看着自己就要成为严默舟名正言顺的妻子,这个关头新郎却消失不见了。
重要的人?
小陆有点烦躁,想问问杨思琦,严默舟到底是他的未婚夫还是她的。
但是也只是在心底想想,不敢说出口。
助理小陆跟着严默舟几年了,不说话的时候也让下属们感觉到恐惧,而且他基本就代表着严默舟。
杨思晴再生气也不敢拿小陆撒气,只能迁怒于自己的化妆师:“补补补,还有什么可补的!起开别在我面前晃!”
小陆离开杨思晴的休息室,给自己派出去找老板的人打电话。
他首先是严默舟的人,才会耐着性子在这应付杨思晴。
现在老板不见了,他比谁都着急。
“老板人找到了没有?”
“司机说老板去了医院之后就没有出来过,但我们把医院找了个遍也没发现老板的身影。倒是有另一个发现……”
小陆皱眉:“什么发现?”
对面吞吞吐吐的,犹豫道:“陆助理,那个……孟小姐去世了。”
“什么?!”小陆震惊不已,一时间愕然。
“医生说是自杀,割腕,没抢救回来。现在已经被推进太平间了。”
属下说完,小陆终于知道严默舟逃婚去见的那个重要的人是谁了。
也知道,为什么这么重要了。
小陆赶到医院,跟着属下把医院又找了一遍,最后还是没有找到。
只剩下一个地方。
小陆推开天台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栏杆边的严默舟。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颓废的老板。
明明才过了几个小时,严默舟的身上却像是沧桑了十几年。
小陆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开口:“老板,您还好吗?”
闻声,严默舟并没有动。
他的视线落在远方,瑟瑟的秋风吹过,扬起他的头发,手边的日记本也被吹得哗哗作响。
“小陆,秋天来了……”
严默舟淡而轻的声音随风而碎。
但小陆听懂了。
严默舟说的不是秋天,而是心冷。
小陆一顿,缓缓说:“老板,秋天来了,冬天也快到了,但春天也不远了。”
严默舟的唇角却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没有春天了。”
他的春天,死了。
严默舟几乎是在一瞬间病倒的。
他在天台上仰面倒下的时候,吓了小陆一跳,紧接着就被送进了医院。
医生说他是情绪激动导致的昏厥,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
但是小陆瞧着,严默舟怎么样都不是好好休息就可以恢复的样子。
杨思晴不知道又是从谁哪里听到的消息,直接就赶来了医院。
在病房门口,小陆拦住了她:“不好意思杨小姐,严总正在休息,您现在不能进去打扰他。”
杨思晴已经换掉了婚纱。
在她换下来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莫名地出现一个念头,就是她再也没有机会重新穿上婚纱了。
这个念头让她觉得愤怒,焦急,烦躁,她一刻都等不了。
杨思晴咬牙:“我就进去跟他说几句话。”
小陆带着一众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杨小姐,严总目前的情绪真的很不好,我必须要确保他的健康。”
“那你告诉我,他今天见了什么人,经历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杨思晴迫于对方的气势不得不后退。
小陆语气淡淡:“杨小姐不会想知道的。”
他这样说,杨思晴的脑海里瞬间就出现一个人。
“他去见了孟梓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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