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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楸梧路时泽免费阅读小说_叶楸梧路时泽免费阅读小说全文阅读

路时泽 著

都市已完结

叶楸梧路时泽是作者叶楸梧路时泽小说作品里面的男女主角,相比同类小说更有知识性,更有真实性。全文更多的是对未来客观的猜想,很有理论性。下面看精彩试读!|一转眼,父母已经意外去世了三年。而路时泽也照顾了自己二十年。如果真的结了婚,等自己死后,路时泽婚姻状况那一栏还得改成丧偶,那多难看。叶楸梧不想死了还拖累他:“我不想……”

状态:已完结   作者:路时泽   2.37万字更新:2024-03-06 08: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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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楸梧路时泽是作者叶楸梧路时泽小说作品里面的男女主角,相比同类小说更有知识性,更有真实性。全文更多的是对未来客观的猜想,很有理论性。下面看精彩试读!|一转眼,父母已经意外去世了三年。而路时泽也照顾了自己二十年。如果真的结了婚,等自己死后,路时泽婚姻状况那一栏还得改成丧偶,那多难看。叶楸梧不想死了还拖累他:“我不想……”

叶楸梧路时泽免费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回家的车上,叶楸梧一直看着窗外不说话。
路时泽也像在生气。
车内气氛极其沉重。
叶楸梧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慢慢挪动着头靠上车窗,小口小口缓着。
可意识却还是逐渐昏沉……
再清醒,她已经在家里的床上。
叶楸梧偏头,就看到路时泽正坐在不远处翻阅着文件,眉心微微皱起,明显心烦。
但即使这样,她也觉得这一幕美好极了。
叶楸梧盯着路时泽出神。
路时泽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看了过来:“醒了?”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床边:“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回来路上你晕过去了,医生来看过。”
“梦槐,回医院吧?”
叶楸梧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死气沉沉的地方。”
就算是死,她也不想死在那个冰冷的屋子里。
“路时泽,就这一件事,你别拒绝我好吗?求你。”
路时泽默了两秒,握住她不安的手,说出让她毫无准备,惊讶不已的话。
“我们明天去领证,好吗?”
一秒、两秒,叶楸梧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嘶吼。
答应他,答应他!
可叶楸梧只能缓慢又坚定抽回手:“我不是说过吗?我要死了,我们不可能结婚的!”
他们没有以后的。
话落,眼泪便猝不及防掉下来。
她垂下头,想藏起眼泪,藏起脆弱。
“路时泽,我……”
路时泽却重新拉过她的手:“叶楸梧。”
自从路时泽来到殷家,他叫自己全名的时候屈指可数。
叶楸梧愣愣抬头,就听他说:“我不喜欢听你说死这个字。”
这似乎也是路时泽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喜欢。
叶楸梧看着路时泽,安静的视线也随着心跳雷动。
“好,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
这天之后,路时泽不再提让她回医院的事。
只是让家庭医生住进家里,随时观察她的情况。
路时泽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来到她的房间看她,陪她聊天或是做些别的。
叶楸梧恍惚错觉,他们现在就像是已经结了婚的夫妻……
可好梦易醒。
这天,席思来了。
叶楸梧看着她,耳边是路时泽的声音:“怕你无聊,特意给席思放假,让她来陪你。”
“你们聊,我先去处理一下工作。”
说完,他起身离开。
席思也在一旁坐下:“之前出差的时候,我去了几个风景还不错的地方,给你看照片。”
他们那么自然,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像他们还是曾经最亲密无间的朋友!
叶楸梧呼吸一阵发紧。
但最后,也只是沉默垂眸看向席思的手机。
照片一张一张划过去,上面的席思穿着滑雪服笑容灿烂。
叶楸梧看着,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下一秒,屏幕上的照片却从席思一个人,变成了她和路时泽两个人。
叶楸梧像是被雷击中,四肢百骸的血液都被冻住了,整个人都透着僵硬。
席思却很淡然地划走照片,好像刚才的一幕只是错觉。
她若无其事继续说着游玩的趣事,叶楸梧却觉得空气都凝固了,无法呼吸。
“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了。”
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匆匆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叶楸梧心脏还像是有鼓在敲,咚咚作响!
席思和路时泽的合照不停的在眼前闪现,刻意提醒着她那些想要忘却的事实!
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叶楸梧最后还是起身去了书房。
她想找路时泽说说话,想用他们之间的记忆,覆盖掉刚刚那些痛苦。
书房的门没关,叶楸梧握住把手,轻轻推开。
“禾煜……”
没说完的话哽在喉咙里,她愕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只见昏黄的灯光下,路时泽正伏在桌前休息。
而桌旁,席思正弯腰靠近,小心翼翼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叶楸梧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脚也像被钉在地上,逃也逃不掉。
席思起身时,就和叶楸梧对视上。
她吓了一跳,神色慌张:“槐槐!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席思声音不受控制的变高,也吵醒了路时泽。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状态不对的叶楸梧,起身走过来:“梦槐……”
叶楸梧却没办法回答。
她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剧痛,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径直朝地上栽倒!
最后的意识里,只有路时泽那一声急呼——
“梦槐!”
……
叶楸梧再睁开眼,已经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微敞的门外,路时泽和席思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像是在争执什么。
叶楸梧听不清具体内容,却不想他们争吵。
“路时泽。”
她出声打断了说话的两人。
路时泽回头看了她一眼,转头对席思说:“你先走吧。”
“等一下,我有话想和席思说。”
听到叶楸梧的话,路时泽皱了下眉,但还是让席思进了房间。
他没进来,还贴心的帮她们关上了门。
卧室里。
席思进来后一直没吭声。
叶楸梧刚醒,身体还没缓过来,也没力气开口。
就这样安静了很久之后,席思才先出声:“槐槐,刚才的事我……”
她的话说了一半儿,就说不下去。
叶楸梧看着,也明白其实没有能解释的。
她只是不明白。
那时她鼓起勇气,问自己最好的朋友,是不是也喜欢她喜欢的人。
席思却否认了。
她那时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没想到是真的。
叶楸梧凝视着席思,再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其实你也喜欢路时泽,对吧?”
“所以当初为什么要骗我呢?”
席思垂了下头:“……抱歉。”
这一秒,叶楸梧不合时宜的想起了网上的热梗——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tຊ干嘛?】
她很想笑,可身体又开始泛起阵阵疼痛。
叶楸梧只能死死按着发疼的部位,想着等它疼到麻木了,就感受不到了,也就不会疼了!
渐渐地,身体确实不疼了。
可心里,却仿佛还有小刀在割一样。
叶楸梧忍着,苍白的脸扯起一抹笑:“没什么抱歉的,我的身体就这样了,早晚要死,如果你和路时泽能在一起的话,我会很开心。”
席思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比起自己,叶楸梧才更喜欢路时泽不是吗?
更何况路时泽会被带到殷家,就是来和叶楸梧结婚的……
“席思,我不希望我的存在,会成为你和路时泽之间的阻碍。”
听叶楸梧这么说,席思的心又酸又涩。
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即使喜欢上同一个男人,但她们更是朋友。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叶楸梧能健康,能活下去!
两人又聊了许久,席思才离开。
一直等在门外的路时泽没送她,直接进了卧室。
叶楸梧以为路时泽会问自己和席思说了些什么。
但他只是替她掖了掖被角:“好好休息,养养精神。”
叶楸梧却不想睡。
她的身体她清楚,心衰不可逆,这段时间自己也越来越虚弱了。
以前十天半个月才发作一次的绞痛,现在几个小时就要折腾一次,痛感也一次比一次猛烈!
她知道,自己的命差不多要到头了。
她怕自己哪天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完……
出神间,敲门声突然响起。
家庭医生站在门外叫路时泽:“邹先生,麻烦您出来一下。”
路时泽看了眼叶楸梧,沉默走了出去。
他的背影里莫名透露着几分凝重。
叶楸梧意识到什么,掀开被子,走到门口。
一门之隔,路时泽的声音沙哑:“之前不是说还有半年……”
医生叹了口气:“那是最好的情况,但现在……”
“邹先生,做好准备吧,殷小姐剩下的时间可能不到一周了。”

不到一周……
叶楸梧怔站了好一会儿,才扶着墙壁慢吞吞地挪回床上。
很奇怪,在听到自己的生命开始倒计时的此刻,她格外平静。
叶楸梧不由想起了7岁那年被医生宣布无药可救时,她的不甘,难过……
那段时间,自己好像闹出了很多事。
可现在,她只是遗憾,遗憾有很多事还没做,希望还来得及。
等路时泽进来的时候,叶楸梧已经恢复了平常。
“医生说了什么?”
路时泽面色平静:“只是说一下你之后的治疗安排。”
叶楸梧没戳破他的假话,笑了笑:“禾煜,明天带我去见爸妈吧?”
眼见着路时泽拧起眉,像是要拒绝。
叶楸梧久违的主动去拉他的手,撒娇道:“禾煜你最好啦,带我去吧,我真的很想他们!”
她已经很久没用这样的语气和路时泽说过话。
路时泽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答应:“好。”
一整晚,叶楸梧都在期待着明天。
第二天到寺庙时,时间太早,寺里还没什么人。
路时泽买了几根香,推着叶楸梧去了往生堂。
往生堂专供骨灰龛位,去世的人受家属供奉。
叶楸梧看着一个个罗列整齐的骨灰坛,又看了看走去不远处拿蒲团的路时泽,小声开口。
“爸妈,你们选的人没有错。”
“路时泽很好,你们走后他也一直照顾我,只是……只是我不能嫁给他。”
“他不爱我,你们也不希望我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吧?”
叶楸梧碎碎念着,想到自己的病时又笑了,笑中带泪。
“不过都不要紧,毕竟我很快就要去陪你们了,至于路时泽……”
“到时候我们就一起保佑他会幸福吧!”
祭拜完父母后,叶楸梧就和路时泽上了车。
她以为他们是要回家,路时泽却开去了另一条路。
“不回家吗?”
“我带你去个地方。”
路时泽回着,最后将车停在了一家酒店楼下。
叶楸梧一头雾水的被带上了顶层会议厅。
就听路时泽说:“这里刚结束一场国际会议。同传箱还没拆,你可以进去。”
这一瞬间,叶楸梧只觉得心跳不断加快,像是要跳出来!
路时泽也感受到她的高兴,推着人到了同传箱入口。
刚想将人抱进去,叶楸梧却阻止了他:“我想自己走进去。”
路时泽没拒绝,扶着她站起身后,便松开了手。
叶楸梧扶着箱壁,慢慢走进同传箱。
里面很简陋,桌椅都是简易安装的,同传要用的器械也早就拆卸干净了,几乎是一个空壳。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很激动。
叶楸梧做梦都想有一天能够坐在这里,为任何一场会议做着翻译。
她小心翼翼触碰着一切。
同传箱外,路时泽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心里莫名有些涩意。
他皱眉压下,刚要开口,手机突然打进来一个电话。
是叶楸梧的医生。
“我去接个电话。”
路时泽对叶楸梧说了一声,就转身往远一点儿的地方走去。
他不知道医生会说出什么话,也不希望叶楸梧听到,影响她此刻的心情。
叶楸梧就站在同传箱里,目送他越来越远。
一秒、两秒……
她的视线突然开始变得模糊,呼吸也有十分强烈的阻滞感。
无论怎么用力呼吸,氧气都仍然稀薄。
最后身体发软的倒在椅子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仿佛是有预感一般,叶楸梧知道自己这次估计熬不过去了。
她……是真的要死了!
她没有去叫路时泽。
在医院时,叶楸梧见过很多被病痛折磨的人,模样太丑了。
她不想路时泽见到那样的自己,她希望在路时泽的记忆里,自己永远都是漂亮的……
心脏处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恍惚间,叶楸梧好像回到了路时泽刚被带回殷家的那一天。
“路时泽,再见了。”
泪,从眼角滑落。
她的呼吸越来越慢,最终完全停止。
……
不远处,路时泽听着电话那头医生的诊断,脸色冷的吓人。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必须延长她的寿命,钱不是问题。”
叶楸梧的慢性心衰一直以来都控制得很好,突如其来的死亡通知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他只希望叶楸梧可以健康,可以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
她还那么年轻,他们还没有结婚,怎么可以就时日无多了呢?
这一刻,路时泽格外的想看见叶楸梧。
好像这样,就能一直把她留下。
可转头看去时,却见一个工作人员走进了同传箱。
路时泽不想叶楸梧被打扰,干脆挂断电话走回去阻止。
可就在这时,忽地又出现几个工作人员,疾步奔向同传箱。
他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也加快了脚步。
然而还没到,就看到率先走进同传箱的工作人员,横抱着叶楸梧跑出来。
这一刻,路时泽心里的慌张达到了顶峰。
时间都放慢成了0.5倍速,只有那人急切的叫喊震耳欲聋——
“快叫救护车,她没有呼吸了!”

路时泽觉得旁人的声音变作一记重锤,重重砸向了自己。
他的大脑都变得一片空白。
他看着变得嘈杂和忙碌的人群,整个人呆滞在会议厅内,格格不入。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可当抱着叶楸梧的工作人员擦肩而过时,路时泽还是清楚的看见了叶楸梧苍白的脸。
她就那么安静的躺在别人怀里,像是睡着了。
过去很多时候,他在医院陪她的时候,她都是这样。
对,她一定只是睡着了。
他拦住工作人员,把叶楸梧从他怀里接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你只是睡着了,对不对?你醒来好不好?你醒来,给他们看看。”
“你醒来好不好……”
路时泽的眼泪一滴一滴滚落,落在叶楸梧发凉的身体上。
怀抱中的人越来越冷,如同他的心脏。
为什么?
他们明明还有好多事没有完成,为什么她要就这样离他远去。
“先生,麻烦您……”
红十字会的人赶来了,但一直进不去。
带不走捐献人,之前的捐献协议也无法实行。
工作人员出声提醒,然而路时泽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滚!都滚!”
捐献人去世后,家属如果不同意,有权作废捐献协议,见状,红十字会的人也没纠缠,很快便离开。
路时泽不让人进同传箱,里面又出了这样的事,一时无法拆除。
工作人员知会领导,领导又辗转联系上席思。
直到天黑,席思才匆匆赶到。
会议厅外已经被阻止进入,会议厅里灯光大亮,还有几个工作人员手足无措站在一旁。
席思走进同传箱,看到眼前一幕,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颤着声音道:“禾煜,你振作一点,槐槐的后事还要你操办,你这样,她该怎么办?”
路时泽怀中,叶楸梧的遗体已经发冷发硬。
“禾煜……”
路时泽缓缓抬起头,僵直的脖颈产生剧痛,他开口,声音嘶哑:“打电话叫殡仪馆吧。”
…tຊ…
路时泽把叶楸梧送到殡仪馆,火化之前,他最后看了她一眼。
他多希望叶楸梧会睁开眼睛看看他,像小时候那样,大声嘲笑他,说这一切都只是在骗他。
可直到叶楸梧进了焚化炉,火焰遮住他的视线,叶楸梧都没有来嘲笑他。
他的妻子,他的爱人,就这样离开了他。
席思在一旁泪流不止,她想劝路时泽节哀,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
她想要路时泽节哀,她自己又何尝不该节哀。
她从小大最要好的朋友,就这样永远停止了生命。
殡仪馆派人取走了路时泽让人准备的骨灰龛,路时泽和席思,一同等在外面。
走廊上还有几个和他们一起在等的人,气氛十分压抑。
“梦槐本不该这么早去世的。”路时泽声音恸然,“那天晚上,你到底做了什么?”
叶楸梧的病情是突然恶化之下,才会突然离世。
席思擦了擦眼泪,还是没敢说那一吻。
“她不小心看到我手机里的照片……”
路时泽很快明白过来。
是他欺骗叶楸梧出差,却去了滑雪场的那次。
叶楸梧那时看起来那么平静,他还以为她真的相信了自己。
都怪他。
都是他的错。
一个小时后,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骨灰龛送还到路时泽手里。
捧着变重的骨灰龛,路时泽再次忍不住落泪。
硕大的泪滴掉在骨灰龛上,砸出一道水花。
他抱着骨灰龛不松手,只能席思开车将他送去往生堂。
路时泽早就将叶楸梧父母底下的空位买下,是以防万一。
但他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
他在蒲团上跪着,久久不能起身。
“爸,妈。是我对不起你们,没有将梦槐照顾好。”
“如果,如果你们见到了梦槐,请一定告诉她,我真的很爱她。”

叶楸梧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好久好久。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耳边的声音吵醒的。
“我知道了,我会劝她的。”
很陌生的男人声音。
叶楸梧用力睁眼,却只能微微翻动眼皮。
一丝光亮从眼睛的缝隙穿过,她隐隐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
西装和皮鞋都是高级定制,但她从没见路时泽穿过。
她的病房里,怎么会有别的男人?
喉咙干涩不已,她费力张开嘴,却只能发出一点气音。
男人听到声音,很快凑到她跟前,拉住了她微微抬起的手。
“婉婉,你怎么样?”
叶楸梧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肢体根本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触碰自己。
这个男人叫她婉婉,她怎么会是婉婉?
她是叶楸梧!
眼皮逐渐恢复了力气,慢慢睁开,视线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她眨了几下眼睛,将眼前的男人的模样看了个仔细。
她确信,自己根本不认识他。
叶楸梧被他慢慢扶起来,刚坐好,他马上就转身给她倒水,捧到她跟前,
她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润湿喉咙之后才重新盯向他。
男人一脸疑惑:“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我怎么了?”
叶楸梧想了想,与其问清对方是谁,不如先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她记得她在同传箱晕了过去。
或者说死了。
但现在看来,她并没有死。
她既然没死,为什么她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路时泽不在?
“我早和你说了,你现在的公司工作量实在太大了,如果招不到人帮你,你就该辞职。”
“大不了,我开展新的业务给你工作的机会,也能让你大展拳脚。”
“这次幸好发现及时,你没事。如果你就这样走了,你让我和叔叔阿姨怎么办?”
男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叶楸梧都没做出任何反应。
这个男人看着自己的时候,眼里的担心和情感都很真诚。
但叶楸梧十分确认,她完全不认识这个人。
她谨慎地盯着对方,朝他伸手:“把我的手机给我一下。”
拿到手机,她就可以联系路时泽了。
男人把手机递给她,从接过手机开始,叶楸梧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不是她的手机。
而下一秒,她从漆黑的屏幕上,看清了反射出来的,自己的面容。
她的动作瞬间停止,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几秒后,她试探地转动手机,又一次看到了她现在的样子。
这张脸根本就不是叶楸梧的脸!
这个男人口中的“婉婉”,她也并不陌生。
袁奚婉,是她在高翻院的直系学妹。
在高翻院的时候,她和袁奚婉因为相似,又都学的汉英法,虽然不同届,却还是被称为高翻院双花。
叶楸梧因为身体原因,留学归国之后就延毕了,和袁奚婉刚好同一届毕业。
但这也就是她们两人之间唯一私下的交集。
她听说袁奚婉毕业之后去了外交部,后来她就没再关注。
但现在,自己竟然成了袁奚婉!
她现在是袁奚婉,那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叶楸梧盯着对方,对方也看着她。
“婉婉,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男人摩挲着手臂,被这样盯得发毛。
叶楸梧眼珠转了转,她要以袁奚婉的身份活下去,就不能让人怀疑。
失忆或许是目前最好的解法。
她轻咳两声,诚恳问道:“你是谁?”

男人果然一瞬间就急了,慌慌张张起身,凑得更近了。
“婉婉,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谢梓康啊!”
叶楸梧不可避免地往后躲,看在谢梓康眼里,就是明晃晃的拒绝。
他神色一痛:“婉婉,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轻易忘记我!”
“我现在就要打电话给叔叔阿姨,让他们评评理!”
谢梓康委屈得立马就掏出了手机,给袁奚婉的妈妈打电话。
叶楸梧静静坐在病床上,她手上还插着管子,实在没力气阻挡什么。
毕竟就算袁奚婉的父母来了,她也还是不认识他们。
但袁奚婉的男朋友竟然是这样的性格,确实也让她觉得意外不已。
谢梓康挂了电话还是气得一句话都不和她说,一直等到袁奚婉的父母赶来病房。
他恨不得扑进袁父怀里哭喊。
袁父一脸嫌弃,袁母恍若未闻,径直朝叶楸梧走来。
“婉婉,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叶楸梧老老实实摇头,瞪着一双大眼睛,十分无辜。
“阿姨你看!她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怎么不忘了她自己是谁?就偏偏忘了咱们!”
谢梓康大喊着宣泄,叶楸梧甚至都想承认,她连自己是袁奚婉也不记得。
但眼下这种情况,她连开口的契机都没有。
整个病房都是谢梓康的哭喊声。
袁母估计是因为有了准备,还比较淡定道:“没事没事,先让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
叶楸梧轻轻点头,被谢梓康吵烦了,指着他问:“可以让他闭嘴吗?我头痛。”
谢梓康愣了两秒,很快又拉着袁父哭诉。
袁母让袁父把他带出去,病房才终于安静下来。
她转头,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神情认真:“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谢梓康又逼你辞职了,所以你想用这种方法和他分手?”
叶楸梧微微怔愣,惊讶于袁奚婉的男朋友是这样的人,而她的母亲竟然这么会揣度她的心思。
但叶楸梧不是袁奚婉,叶楸梧无法对于现在的情况做出反应。
“我……”
“算了算了。”袁母摆摆手,“你们在一起也这么多年了,你要是真的不能接受他插手你的事业,就要有个态度。忍让这么久还在一起,我看你就是觉得他比事业更重要。”
“你干脆就听他的得了,谢家大门大户,你趁着年轻嫁过去,早生孩子也对身体更好。”
袁母宛若已经安排好了她的前路,叶楸梧不知道袁奚婉的真实想法。
更何况,她现在也不是袁奚婉,而是叶楸梧,她怎么能和袁奚婉的男朋友结婚?
叶楸梧摇头,笃定道:“我不会因为他放弃事业的。”
别人她或许不清楚,但高翻院里的人,绝对都是因为热爱和追求。
倘若为了一个男人就能放弃自己过去那么久的努力,那之前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
她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她相信袁奚婉也不是。
袁母听她这么说,表情才算好一点。
“你要是真的这么想,我也算是有点安慰,这些年培养你,我也算辛苦没白费。”
袁母睨了她一眼:“他也不是能结婚的良配,你要是心有打算,趁早甩了他。”
叶楸梧听得心里一阵奇怪,侧目看过去,就瞧见袁母眼中扭曲的精光。
“比他位高权重的人比比皆是,你生来就是要当大人物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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