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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梦宜陆靳泽阅读完整小说_姜梦宜陆靳泽阅读完整小说章节阅读

陆靳泽 著

都市已完结

《姜梦宜陆靳泽》是著名作者最新写的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角。小说情节很吸引人,是一本罕见的好书,强烈推荐!其主要内容讲述了:|姜梦宜不想死了还拖累他:“我不想……”陆靳泽只用一句话就堵住了她:“我们在爸妈坟前发誓会结婚,不能食言。”话落,他看了眼腕表:“我今晚出差去安城,回来给你带礼物。”就转身离去。

状态:已完结   作者:陆靳泽   2.36万字更新:2024-03-07 08: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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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梦宜陆靳泽》是著名作者最新写的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角。小说情节很吸引人,是一本罕见的好书,强烈推荐!其主要内容讲述了:|姜梦宜不想死了还拖累他:“我不想……”陆靳泽只用一句话就堵住了她:“我们在爸妈坟前发誓会结婚,不能食言。”话落,他看了眼腕表:“我今晚出差去安城,回来给你带礼物。”就转身离去。

姜梦宜陆靳泽阅读完整节选在线试读

回家的车上,姜梦宜一直看着窗外不说话。
陆靳泽也像在生气。
车内气氛极其沉重。
姜梦宜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慢慢挪动着头靠上车窗,小口小口缓着。
可意识却还是逐渐昏沉……
再清醒,她已经在家里的床上。
姜梦宜偏头,就看到陆靳泽正坐在不远处翻阅着文件,眉心微微皱起,明显心烦。
但即使这样,她也觉得这一幕美好极了。
姜梦宜盯着陆靳泽出神。
陆靳泽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看了过来:“醒了?”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床边:“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回来路上你晕过去了,医生来看过。”
“梦宜,回医院吧?”
姜梦宜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死气沉沉的地方。”
就算是死,她也不想死在那个冰冷的屋子里。
“陆靳泽,就这一件事,你别拒绝我好吗?求你。”
陆靳泽默了两秒,握住她不安的手,说出让她毫无准备,惊讶不已的话。
“我们明天去领证,好吗?”
一秒、两秒,姜梦宜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嘶吼。
答应他,答应他!
可姜梦宜只能缓慢又坚定抽回手:“我不是说过吗?我要死了,我们不可能结婚的!”
他们没有以后的。
话落,眼泪便猝不及防掉下来。
她垂下头,想藏起眼泪,藏起脆弱。
“陆靳泽,我……”
陆靳泽却重新拉过她的手:“姜梦宜。”
自从陆靳泽来到邱家,他叫自己全名的时候屈指可数。
姜梦宜愣愣抬头,就听他说:“我不喜欢听你说死这个字。”
这似乎也是陆靳泽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喜欢。
姜梦宜看着陆靳泽,安静的视线也随着心跳雷动。
“好,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这天之后,陆靳泽不再提让她回医院的事。
只是让家庭医生住进家里,随时观察她的情况。
陆靳泽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来到她的房间看她,陪她聊天或是做些别的。
姜梦宜恍惚错觉,他们现在就像是已经结了婚的夫妻……
可好梦易醒。
这天,温芸来了。
姜梦宜看着她,耳边是陆靳泽的声音:“怕你无聊,特意给温芸放假,让她来陪你。”
“你们聊,我先去处理一下工作。”
说完,他起身离开。
温芸也在一旁坐下:“之前出差的时候,我去了几个风景还不错的地方,给你看照片。”
他们那么自然,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像他们还是曾经最亲密无间的朋友!
姜梦宜呼吸一阵发紧。
但最后,也只是沉默垂眸看向温芸的手机。
照片一张一张划过去,上面的温芸穿着滑雪服笑容灿烂。
姜梦宜看着,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下一秒,屏幕上的照片却从温芸一个人,变成了她和陆靳泽两个人。
姜梦宜像是被雷击中,四肢百骸的血液都被冻住了,整个人都透着僵硬。
温芸却很淡然地划走照片,好像刚才的一幕只是错觉。
她若无其事继续说着游玩的趣事,姜梦宜却觉得空气都凝固了,无法呼吸。
“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了。”
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匆匆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姜梦宜心脏还像是有鼓在敲,咚咚作响!
温芸和陆靳泽的合照不停的在眼前闪现,刻意提醒着她那些想要忘却的事实!
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姜梦宜最后还是起身去了书房。
她想找陆靳泽说说话,想用他们之间的记忆,覆盖掉刚刚那些痛苦。
书房的门没关,姜梦宜握住把手,轻轻推开。
“靳泽……”
没说完的话哽在喉咙里,她愕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只见昏黄的灯光下,陆靳泽正伏在桌前休息。
而桌旁,温芸正弯腰靠近,小心翼翼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姜梦宜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脚也像被钉在地上,逃也逃不掉。
温芸起身时,就和姜梦宜对视上。
她吓了一跳,神色慌张:“渔渔!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温芸声音不受控制的变高,也吵醒了陆靳泽。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状态不对的姜梦宜,起身走过来:“梦宜……”
姜梦宜却没办法回答。
她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剧痛,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径直朝地上栽倒!
最后的意识里,只有陆靳泽那一声急呼——
“梦宜!”
姜梦宜再睁开眼,已经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微敞的门外,陆靳泽和温芸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像是在争执什么。
姜梦宜听不清具体内容,却不想他们争吵。
“陆靳泽。”
她出声打断了说话的两人。
陆靳泽回头看了她一眼,转头对温芸说:“你先走吧。”
“等一下,我有话想和温芸说。”
听到姜梦宜的话,陆靳泽皱了下眉,但还是让温芸进了房间。
他没进来,还贴心的帮她们关上了门。
卧室里。
温芸进来后一直没吭声。
姜梦宜刚醒,身体还没缓过来,也没力气开口。6
就这样安静了很久之后,温芸才先出声:“渔渔,刚才的事我……”
她的话说了一半儿,就说不下去。
姜梦宜看着,也明白其实没有能解释的。
她只是不明白。
那时她鼓起勇气,问自己最好的朋友,是不是也喜欢她喜欢的人。
温芸却否认了。
她那时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没想到是真的。
姜梦宜凝视着温芸,再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其实你也喜欢陆靳泽,对吧?”
“所以当初为什么要骗我呢?”
温芸垂了下头:“……抱歉。”
这一秒,姜梦宜不合时宜的想起了网上的热梗——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她很想笑,可身体又开始泛起阵阵疼痛。
姜梦宜只能死死按着发疼的部位,想着等它疼到麻木了,就感受不到了,也就不会疼了!
渐渐地,身体确实不疼了。
可心里,却仿佛还有小刀在割一样。
姜梦宜忍着,苍白的脸扯起一抹笑:“没什么抱歉的,我的身体就这样了,早晚要死,如果你和陆靳泽能在一起的话,我会很开心。”
温芸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比起自己,姜梦宜才更喜欢陆靳泽不是吗?
更何况陆靳泽会被带到邱家,就是来和姜梦宜结婚的……
“温芸,我不希望我的存在,会成为你和陆靳泽之间的阻碍。”
听姜梦宜这么说,温芸的心又酸又涩。
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即使喜欢上同一个男人,但她们更是朋友。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姜梦宜能健康,能活下去!
两人又聊了许久,温芸才离开。
一直等在门外的陆靳泽没送她,直接进了卧室。
姜梦宜以为陆靳泽会问自己和温芸说了些什么。
但他只是替她掖了掖被角:“好好休息,养养精神。”
姜梦宜却不想睡。
她的身体她清楚,心衰不可逆,这段时间自己也越来越虚弱了。
以前十天半个月才发作一次的绞痛,现在几个小时就要折腾一次,痛感也一次比一次猛烈!
她知道,自己的命差不多要到头了。
她怕自己哪天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完……
出神间,敲门声突然响起。
家庭医生站在门外叫陆靳泽:“卫先生,麻烦您出来一下。”
陆靳泽看了眼姜梦宜,沉默走了出去。
他的背影里莫名透露着几分凝重。
姜梦宜意识到什么,掀开被子,走到门口。
一门之隔,陆靳泽的声音沙哑:“之前不是说还有半年……”
医生叹了口气:“那是最好的情况,但现在……”
“卫先生,做好准备吧,邱小姐剩下的时间可能不到一周了。”

不到一周……
姜梦宜怔站了好一会儿,才扶着墙壁慢吞吞地挪回床上。
很奇怪,在听到自己的生命开始倒计时的此刻,她格外平静。
姜梦宜不由想起了7岁那年被医生宣布无药可救时,她的不甘,难过……
那段时间,自己好像闹出了很多事。
可现在,她只是遗憾,遗憾有很多事还没做,希望还来得及。
等陆靳泽进来的时候,姜梦宜已经恢复了平常。
“医生说了什么?”
陆靳泽面色平静:“只是说一下你之后的治疗安排。”
姜梦宜没戳破他的假话,笑了笑:“靳泽,明天带我去见爸妈吧?”
眼见着陆靳泽拧起眉,像是要拒绝。
姜梦宜久违的主动去拉他的手,撒娇道:“靳泽你最好啦,带我去吧,我真的很想他们!”
她已经很久没用这样的语气和陆靳泽说过话。
陆靳泽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答应:“好。”
一整晚,姜梦宜都在期待着明天。
第二天到寺森*晚*整*理庙时,时间太早,寺里还没什么人。
陆靳泽买了几根香,推着姜梦宜去了往生堂。
往生堂专供骨灰龛位,去世的人受家属供奉。
姜梦宜看着一个个罗列整齐的骨灰坛,又看了看走去不远处拿蒲团的陆靳泽,小声开口。
“爸妈,你们选的人没有错。”
“陆靳泽很好,你们走后他也一直照顾我,只是……只是我不能嫁给他。”
“他不爱我,你们也不希望我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吧?”
姜梦宜碎碎念着,想到自己的病时又笑了,笑中带泪。
“不过都不要紧,毕竟我很快就要去陪你们了,至于陆靳泽……”
“到时候我们就一起保佑他会幸福吧!”
祭拜完父母后,姜梦宜就和陆靳泽上了车。
她以为他们是要回家,陆靳泽却开去了另一条路。7
“不回家吗?”
“我带你去个地方。”
陆靳泽回着,最后将车停在了一家酒店楼下。
姜梦宜一头雾水的被带上了顶层会议厅。
就听陆靳泽说:“这里刚结束一场国际会议。同传箱还没拆,你可以进去。”
这一瞬间,姜梦宜只觉得心跳不断加快,像是要跳出来!
陆靳泽也感受到她的高兴,推着人到了同传箱入口。
刚想将人抱进去,姜梦宜却阻止了他:“我想自己走进去。”
陆靳泽没拒绝,扶着她站起身后,便松开了手。
姜梦宜扶着箱壁,慢慢走进同传箱。
里面很简陋,桌椅都是简易安装的,同传要用的器械也早就拆卸干净了,几乎是一个空壳。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很激动。
姜梦宜做梦都想有一天能够坐在这里,为任何一场会议做着翻译。
她小心翼翼触碰着一切。
同传箱外,陆靳泽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心里莫名有些涩意。
他皱眉压下,刚要开口,手机突然打进来一个电话。
是姜梦宜的医生。
“我去接个电话。”
陆靳泽对姜梦宜说了一声,就转身往远一点儿的地方走去。
他不知道医生会说出什么话,也不希望姜梦宜听到,影响她此刻的心情。
姜梦宜就站在同传箱里,目送他越来越远。
一秒、两秒……
她的视线突然开始变得模糊,呼吸也有十分强烈的阻滞感。
无论怎么用力呼吸,氧气都仍然稀薄。
最后身体发软的倒在椅子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仿佛是有预感一般,姜梦宜知道自己这次估计熬不过去了。
她……是真的要死了!
她没有去叫陆靳泽。
在医院时,姜梦宜见过很多被病痛折磨的人,模样太丑了。
她不想陆靳泽见到那样的自己,她希望在陆靳泽的记忆里,自己永远都是漂亮的……
心脏处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恍惚间,姜梦宜好像回到了陆靳泽刚被带回邱家的那一天。
“陆靳泽,再见了。”
泪,从眼角滑落。
她的呼吸越来越慢,最终完全停止。
不远处,陆靳泽听着电话那头医生的诊断,脸色冷的吓人。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必须延长她的寿命,钱不是问题。”
姜梦宜的慢性心衰一直以来都控制得很好,突如其来的死亡通知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他只希望姜梦宜可以健康,可以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
她还那么年轻,他们还没有结婚,怎么可以就时日无多了呢?
这一刻,陆靳泽格外的想看见姜梦宜。
好像这样,就能一直把她留下。
可转头看去时,却见一个工作人员走进了同传箱。
陆靳泽不想姜梦宜被打扰,干脆挂断电话走回去阻止。
可就在这时,忽地又出现几个工作人员,疾步奔向同传箱。
他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也加快了脚步。
然而还没到,就看到率先走进同传箱的工作人员,横抱着姜梦宜跑出来。
这一刻,陆靳泽心里的慌张达到了顶峰。
时间都放慢成了0.5倍速,只有那人急切的叫喊震耳欲聋——
“快叫救护车,她没有呼吸了!”

陆靳泽觉得旁人的声音变作一记重锤,重重砸向了自己。
他的大脑都变得一片空白。
他看着变得嘈杂和忙碌的人群,整个人呆滞在会议厅内,格格不入。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可当抱着姜梦宜的工作人员擦肩而过时,陆靳泽还是清楚的看见了姜梦宜苍白的脸。
她就那么安静的躺在别人怀里,像是睡着了。
过去很多时候,他在医院陪她的时候,她都是这样。
对,她一定只是睡着了。
他拦住工作人员,把姜梦宜从他怀里接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你只是睡着了,对不对?你醒来好不好?你醒来,给他们看看。”
“你醒来好不好……”
陆靳泽的眼泪一滴一滴滚落,落在姜梦宜发凉的身体上。
怀抱中的人越来越冷,如同他的心脏。
他们明明还有好多事没有完成,为什么她要就这样离他远去。
“先生,麻烦您……”
红十字会的人赶来了,但一直进不去。
带不走捐献人,之前的捐献协议也无法实行。
工作人员出声提醒,然而陆靳泽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滚!都滚!”3
捐献人去世后,家属如果不同意,有权作废捐献协议,见状,红十字会的人也没纠缠,很快便离开。
陆靳泽不让人进同传箱,里面又出了这样的事,一时无法拆除。
工作人员知会领导,领导又辗转联系上温芸。
直到天黑,温芸才匆匆赶到。
会议厅外已经被阻止进入,会议厅里灯光大亮,还有几个工作人员手足无措站在一旁。
温芸走进同传箱,看到眼前一幕,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颤着声音道:“靳泽,你振作一点,渔渔的后事还要你操办,你这样,她该怎么办?”
陆靳泽怀中,姜梦宜的遗体已经发冷发硬。
陆靳泽缓缓抬起头,僵直的脖颈产生剧痛,他开口,声音嘶哑:“打电话叫殡仪馆吧。”
陆靳泽把姜梦宜送到殡仪馆,火化之前,他最后看了她一眼。
他多希望姜梦宜会睁开眼睛看看他,像小时候那样,大声嘲笑他,说这一切都只是在骗他。
可直到姜梦宜进了焚化炉,火焰遮住他的视线,姜梦宜都没有来嘲笑他。
他的妻子,他的爱人,就这样离开了他。
温芸在一旁泪流不止,她想劝陆靳泽节哀,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
她想要陆靳泽节哀,她自己又何尝不该节哀。
她从小大最要好的朋友,就这样永远停止了生命。
殡仪馆派人取走了陆靳泽让人准备的骨灰龛,陆靳泽和温芸,一同等在外面。
走廊上还有几个和他们一起在等的人,气氛十分压抑。
“梦宜本不该这么早去世的。”陆靳泽声音恸然,“那天晚上,你到底做了什么?”
姜梦宜的病情是突然恶化之下,才会突然离世。
温芸擦了擦眼泪,还是没敢说那一吻。
“她不小心看到我手机里的照片……”
陆靳泽很快明白过来。
是他欺骗姜梦宜出差,却去了滑雪场的那次。
姜梦宜那时看起来那么平静,他还以为她真的相信了自己。
都怪他。
都是他的错。
一个小时后,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骨灰龛送还到陆靳泽手里。
捧着变重的骨灰龛,陆靳泽再次忍不住落泪。
硕大的泪滴掉在骨灰龛上,砸出一道水花。
他抱着骨灰龛不松手,只能温芸开车将他送去往生堂。
陆靳泽早就将姜梦宜父母底下的空位买下,是以防万一。
但他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
他在蒲团上跪着,久久不能起身。
“爸,妈。是我对不起你们,没有将梦宜照顾好。”
“如果,如果你们见到了梦宜,请一定告诉她,我真的很爱她。”

姜梦宜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好久好久。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耳边的声音吵醒的。
“我知道了,我会劝她的。”
很陌生的男人声音。
姜梦宜用力睁眼,却只能微微翻动眼皮。
一丝光亮从眼睛的缝隙穿过,她隐隐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
西装和皮鞋都是高级定制,但她从没见陆靳泽穿过。
她的病房里,怎么会有别的男人?
喉咙干涩不已,她费力张开嘴,却只能发出一点气音。
男人听到声音,很快凑到她跟前,拉住了她微微抬起的手。
“楹楹,你怎么样?”
姜梦宜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肢体根本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触碰自己。
这个男人叫她楹楹,她怎么会是楹楹?
她是姜梦宜!
眼皮逐渐恢复了力气,慢慢睁开,视线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她眨了几下眼睛,将眼前的男人的模样看了个仔细。
她确信,自己根本不认识他。
姜梦宜被他慢慢扶起来,刚坐好,他马上就转身给她倒水,捧到她跟前,
她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润湿喉咙之后才重新盯向他。0
男人一脸疑惑:“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我怎么了?”
姜梦宜想了想,与其问清对方是谁,不如先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她记得她在同传箱晕了过去。
或者说死了。
但现在看来,她并没有死。
她既然没死,为什么她在医院醒来的时候,陆靳泽不在?
“我早和你说了,你现在的公司工作量实在太大了,如果招不到人帮你,你就该辞职。”
“大不了,我开展新的业务给你工作的机会,也能让你大展拳脚。”
“这次幸好发现及时,你没事。如果你就这样走了,你让我和叔叔阿姨怎么办?”
男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姜梦宜都没做出任何反应。
这个男人看着自己的时候,眼里的担心和情感都很真诚。
但姜梦宜十分确认,她完全不认识这个人。
她谨慎地盯着对方,朝他伸手:“把我的手机给我一下。”
拿到手机,她就可以联系陆靳泽了。
男人把手机递给她,从接过手机开始,姜梦宜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不是她的手机。
而下一秒,她从漆黑的屏幕上,看清了反射出来的,自己的面容。
她的动作瞬间停止,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几秒后,她试探地转动手机,又一次看到了她现在的样子。
这张脸根本就不是姜梦宜的脸!
这个男人口中的“楹楹”,她也并不陌生。
秋朝楹,是她在高翻院的直系学妹。
在高翻院的时候,她和秋朝楹因为相似,又都学的汉英法,虽然不同届,却还是被称为高翻院双花。
姜梦宜因为身体原因,留学归国之后就延毕了,和秋朝楹刚好同一届毕业。
但这也就是她们两人之间唯一私下的交集。
她听说秋朝楹毕业之后去了外交部,后来她就没再关注。
但现在,自己竟然成了秋朝楹!
她现在是秋朝楹,那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姜梦宜盯着对方,对方也看着她。
“楹楹,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男人摩挲着手臂,被这样盯得发毛。
姜梦宜眼珠转了转,她要以秋朝楹的身份活下去,就不能让人怀疑。
失忆或许是目前最好的解法。
她轻咳两声,诚恳问道:“你是谁?”

男人果然一瞬间就急了,慌慌张张起身,凑得更近了。
“楹楹,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许溪午啊!”
姜梦宜不可避免地往后躲,看在许溪午眼里,就是明晃晃的拒绝。
他神色一痛:“楹楹,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轻易忘记我!”
“我现在就要打电话给叔叔阿姨,让他们评评理!”
许溪午委屈得立马就掏出了手机,给秋朝楹的妈妈打电话。
姜梦宜静静坐在病床上,她手上还插着管子,实在没力气阻挡什么。
毕竟就算秋朝楹的父母来了,她也还是不认识他们。
但秋朝楹的男朋友竟然是这样的性格,确实也让她觉得意外不已。
许溪午挂了电话还是气得一句话都不和她说,一直等到秋朝楹的父母赶来病房。
他恨不得扑进秋父怀里哭喊。
秋父一脸嫌弃,秋母恍若未闻,径直朝姜梦宜走来。
“楹楹,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姜梦宜老老实实摇头,瞪着一双大眼睛,十分无辜。2
“阿姨你看!她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怎么不忘了她自己是谁?就偏偏忘了咱们!”
许溪午大喊着宣泄,姜梦宜甚至都想承认,她连自己是秋朝楹也不记得。
但眼下这种情况,她连开口的契机都没有。
整个病房都是许溪午的哭喊声。
秋母估计是因为有了准备,还比较淡定道:“没事没事,先让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
姜梦宜轻轻点头,被许溪午吵烦了,指着他问:“可以让他闭嘴吗?我头痛。”
许溪午愣了两秒,很快又拉着秋父哭诉。
秋母让秋父把他带出去,病房才终于安静下来。
她转头,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神情认真:“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许溪午又逼你辞职了,所以你想用这种方法和他分手?”
姜梦宜微微怔愣,惊讶于秋朝楹的男朋友是这样的人,而她的母亲竟然这么会揣度她的心思。
但姜梦宜不是秋朝楹,姜梦宜无法对于现在的情况做出反应。
“我……”
“算了算了。”秋母摆摆手,“你们在一起也这么多年了,你要是真的不能接受他插手你的事业,就要有个态度。忍让这么久还在一起,我看你就是觉得他比事业更重要。”
“你干脆就听他的得了,许家大门大户,你趁着年轻嫁过去,早生孩子也对身体更好。”
秋母宛若已经安排好了她的前路,姜梦宜不知道秋朝楹的真实想法。
更何况,她现在也不是秋朝楹,而是姜梦宜,她怎么能和秋朝楹的男朋友结婚?
姜梦宜摇头,笃定道:“我不会因为他放弃事业的。”
别人她或许不清楚,但高翻院里的人,绝对都是因为热爱和追求。
倘若为了一个男人就能放弃自己过去那么久的努力,那之前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
她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她相信秋朝楹也不是。
秋母听她这么说,表情才算好一点。
“你要是真的这么想,我也算是有点安慰,这些年培养你,我也算辛苦没白费。”
秋母睨了她一眼:“他也不是能结婚的良配,你要是心有打算,趁早甩了他。”
姜梦宜听得心里一阵奇怪,侧目看过去,就瞧见秋母眼中扭曲的精光。
“比他位高权重的人比比皆是,你生来就是要当大人物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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