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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英旋 著

都市已完结

小说《蒋英旋马鸿晖》免费阅读全文,主角蒋英旋马鸿晖情绪饱满,主要刻画的故事。章节试读:|蒋英旋睁眼站稳,对上蒋母厌恶的视线。“我们蒋家养了你二十年,你却要害死我的亲生女儿,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养育之恩吗?”熟悉的话,让蒋英旋忽得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死后重生,回到了跟马鸿晖结婚三个月后!视线一挪,果然就瞥见,蒋母身后,正小心翼翼抱着蒋俏儿的男人。

状态:已完结   作者:蒋英旋   2.78万字更新:2024-03-09 11: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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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蒋英旋马鸿晖》免费阅读全文,主角蒋英旋马鸿晖情绪饱满,主要刻画的故事。章节试读:|蒋英旋睁眼站稳,对上蒋母厌恶的视线。“我们蒋家养了你二十年,你却要害死我的亲生女儿,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养育之恩吗?”熟悉的话,让蒋英旋忽得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死后重生,回到了跟马鸿晖结婚三个月后!视线一挪,果然就瞥见,蒋母身后,正小心翼翼抱着蒋俏儿的男人。

蒋英旋马鸿晖在线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夏天的雨,淋在身上并不冷。
但此刻,蒋英旋仿佛吞了一口寒冰。
还没说话,就见蒋俏儿唯唯诺诺下地,故作解释。
“姐姐,鸿晖哥今天不是故意没去照顾你,是我今天跳舞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才求鸿晖哥陪了我,你别生气……”
蒋英旋气笑了。
她冷眼睨向高大的男人,意外的是,他竟然不敢看她的眼睛。
是心虚吗?
可他既然惦记着蒋俏儿,又何必拖着她不离婚?
难道看她为他伤神失落,他觉得有趣?
可她不是软柿子,她抬眼望向蒋俏儿,也阴阳怪气:“生气倒没有,只是可惜了,原本今天要和马鸿晖办离婚呢。”
活落,蒋俏儿果然变脸,眼中根本藏不住后悔。
蒋英旋冷笑一声,看都没看马鸿晖,自顾自进了房间,面无表情洗漱。
不久,马鸿晖关门走进屋,来到她身边。
低沉道歉:“抱歉。”
蒋英旋倚在房门口,面无表情看着他:“抱歉什么?”
再一次解释蒋俏儿比她重要吗?
她的异常平静,令马鸿晖心底慌了瞬,他忍不住拉着她,高大的男人竟透着一股莫名的委屈。
“一定要离婚吗?”
心已经麻木了的蒋英旋,半点不心软,只反问:“我今天在民政局等了你一天,蒋俏儿的什么事是不是都比我重要?”
马鸿晖回答不出来,只干巴巴劝:“不是这样的,你别太敏感……”
“是我太敏感,还是你根本没有把我的感受放在心上?”
这一回,马鸿晖张了张嘴,却没吐出一个字。
他承认,自己今天确实不想去离婚,所以才……
可故意失约是事实,他说不出口。
蒋英旋挥开他的手,自嘲一笑,进了房间。
他自己连解释都说不出,为什么会觉得她不会离婚?
她的爱,难道就那么贱吗?
第二天。
蒋英旋一大早起来,屋子里已经没有马鸿晖的身影。
但离婚这事不能继续拖下去。
她完全可以学着用马鸿晖上辈子的办法,去政委哪里以感情破裂为由,申请结束婚姻。
收拾好材料,她准备出发。
不料,她刚一出门,却遇上了马鸿晖爷爷的警卫员:“蒋同志,老首长想见见你。”
蒋英旋有一瞬失神,马爷爷是他和马鸿晖的证婚人,他得了重病,上辈子大概死在了半年后。
他是全军区都尊敬的老首长,对她也很好。
想着自己重生这么久,还没看望他老人家一次,顿时有些脸热,随即点头,跟着去了医院。
很快,蒋英旋被接到了病房。
房内,马首长躺坐在病床上,整个人瘦的厉害。
蒋英旋不由放轻脚步,慢慢走进喊:“马爷爷。”
马首长闻声抬头,忙放下手中的文件,慈爱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接着就问:“英旋,听说你和鸿晖闹离婚,是不是在他欺负你了?”
“马爷爷……”
蒋英旋想摇头说没关系,可话到了口中,就莫名哽住。
她正要调整呼吸,却见老人从枕头下掏出一块奖牌,递给她。
“这是我的功勋牌,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很有射击天分,拿着这个去任何一个军区求职,他们都会接纳你。”
蒋英旋愣住,明白老爷子是知道了她的文工团职位被抢了。
但这功勋牌只有军长以上职位的人才有,每人有且仅此一块,给了谁,就代表是对对方无条件信赖。
“马爷爷,这我不能要!”
马鸿晖也在军营任职,还是马爷爷亲孙子,这功勋牌怎么也轮不到给她。
可功勋牌却被硬塞进她的手里——
“拿着吧,这东西不是爷爷要补偿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有后台撑腰,你是我看好的人,爷爷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马鸿晖也不行!”
关切到极近偏心的语调,令蒋英旋再也忍不住泪。
两辈子的委屈奔涌,上辈子如果马爷爷没有过世,她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孩子,别哭,你要是想好了,真想离婚,爷爷也不会拦你……”
可话落,蒋英旋却哭的更凶了。
“怎么哭的更厉害了,是爷爷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蒋英旋摇头哽咽,“我只是……只是很久没有得到这样真切的关心了……”
这份温暖,隔了两辈子,她终于再一次体会到了。
她埋着头,眼泪根本控制不住。
门口,马鸿晖站在哪里,僵硬看着她的哭泣,心口涩意奔涌。
在他眼里,蒋英旋一直很坚强,年少练舞,她生生折断了十根趾骨,她都没哭,从火场外抱她去医院,她后背被火烧的血肉模糊,她也没掉一滴泪……
可她如今却撕心裂肺地流泪……
是他真的做错了吗?
静静站了很久,直到蒋英旋的哭声低下去,他依旧没想出答案。
忽得,听到老爷子说:“英旋,爷爷不知道你和鸿晖发生了什么,但是分是合,事情总要聊开。”
“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你跟他聊一聊,好吗?
蒋英旋这才发现门口的马鸿晖。
她没有拒绝。
马首长终于满意,随后瞪了马鸿晖一眼:“臭小子,还不带英旋出去走走。”
马鸿晖点头,看向蒋英旋。
蒋英旋起身:“马爷爷,那我晚点再来看您。”
“去吧。”
随后,蒋英旋走M.L.Z.L.出病房,也不管身后跟着的马鸿晖,自顾自朝前走,直到走到无人的走廊才停下。
她没有拖延,直接睨向他,开门见山问:“我是真心要和你离婚,你既然念着蒋俏儿,为什么拖着不肯离婚?”
马鸿晖却蹙眉,像是听到个天大的笑话:“英旋,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把她当成妹妹。”
“俏儿确实对我有些依赖,但那只是妹妹对哥哥的——”
“够了!”
蒋英旋打断,不想再听下去。
“我不是傻子,你非要我把话挑明白吗?结婚那晚,我半夜起来,看到蒋俏儿亲你……哪个妹妹对姐夫这样?”
“你若是对她没有心思,为什么不推开她,为什么要跟我瞒着这事?”
马鸿晖神色一变,有些局促拉着她。
“我不说只是不想你难做,她没受过什么教育,当初是我帮着你家把她接来,她只是混淆了感激和……”
“那我妈呢?她们要是没心思,会总把‘蒋俏儿本该嫁给你这话’挂在嘴边?”
“马鸿晖,你是军区最年轻的参谋长,你是真的看不懂她们那些小心思,还是你自己根本乐在其中?”
“你若是对我还有半点心,就早点放我走。”
说完,她甩开手,走出走廊。
到了大厅,她平息了一会儿情绪,这才走向病房。
路上,恰好碰见之前照顾她的护士,被叫去护士站打了一针治疗腿伤的针,耽搁了一会才离开。
她回头朝病房走,刚从楼梯台阶上走出来,却发现蒋俏儿慌慌张张冲出马爷爷病房,从另一边下楼。
眉心一跳,她下意识不安。
“马爷爷!”
她忙冲上病房,可进门去见到老人直挺挺躺在病床上,连接的报警仪器发出刺耳的长鸣!

蒋英旋慌了神,跌跌撞撞奔进房内。
“……马爷爷。”
抓起吹在床边的呼吸机,她颤抖着凑上老人的鼻唇。
可手指碰到老人的鼻翼,哪里……已经没有呼吸了。
轰的一下,脑海的弦刹那崩断。
眼泪无处四流,她顾不上擦,慌慌张张朝门外跑,哽咽喊着:“马爷爷,您等着,我马上去叫医生。”
可她刚冲出们,却迎面撞见蒋母带着纠察人员气势汹汹冲来:“纠查队长,快抓住蒋英旋个没良心的,她竟然公然谋害死了马首长!”
“什么抓不抓的!快叫医生!叫医生来啊!”
蒋英旋急的整个人都要崩溃,可蒋母却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你现在装什么好人?马首长早就咽气了!”
“你闭嘴!”
她忽得一声吼,通红的眼眶溢满杀气,生生吓住了叫嚣的蒋母。
蒋母后退一步,躲进穿着白制服的纠察人员身后,才后怕嘀咕:“你们看,她对我这个亲妈都是这个态度,就是没有品德。”
这时,闻讯而来的医生已经冲入病房。
蒋英旋没心思去管蒋母,只愣愣望着病房内。
纠察人员见状,也按兵不动。
可没一会儿,里面的医生却遗憾摇头:“首长忽然脑溢血,血管都破裂,已经无力回天……”
马鸿晖赶来,正好听见这话。
高大的身影踉跄一步,他下一眼看向的,就是门口失了魂的蒋英旋。
这时,蒋母忽得大喊:“鸿晖,你也听到了吧,马首长好好的怎么会突发脑溢血,我们来时,就蒋英旋在房间,一定是她说了什么气话,气得他忽发脑溢血!”
“蒋英旋一定是记恨你上次在火场救了俏儿没救她,故意使坏害人!”
“马首长是咱们北城军区的顶梁柱,你们要把蒋英旋这个祸害抓起来,她真是该死啊!”
可马鸿晖忍着情绪,一直没有动作。
蒋英旋却腾的一下转过身,失去理智般推向蒋母:“你才该死!你这个杀人凶手的帮凶——”
“蒋英旋,住手!”
纠查人员和马鸿晖纷纷上前阻止。
马鸿晖抱着人,蒋英旋还在挣扎,死死盯着蒋母。
“该死的是蒋俏儿!你这么急着给我定罪,是不是生怕你的好女儿被抓走?”1
蒋母却丝毫不慌,还拱火:“白眼狼,你就见不得你妹妹好!你妹妹在文工团跳舞呢,她哪里能跑来首长这?”
蒋英旋却只含泪扯住马鸿晖,哭得无法自抑。
“去抓蒋俏儿,她害死了爷爷!我来的时候,见到她慌张跑出病房,你可以查走廊监控,她一定来了!是她害人!”
“你放开我!去抓她啊!”
“蒋英旋!”
马鸿晖忽得高喝,他红着眼抱着人,双手用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大力。
“我知道你着急,床上躺着的是我的亲爷爷!我的爷爷没了,我比任何人都难过!”
男人神色压抑又隐忍,声音慢慢冷静。
“但我们最应该做的是冷静!”
“先不说你妹妹有没有责任,就她那个胆小的性子,她进了纠察所能说什么?你暂时进纠查所,我相信你不会害爷爷……”
“啪嗒,啪嗒”
蒋英旋忽得停下挣扎,就这样直直看着他,眼泪滴滴砸下。
“马鸿晖,这是相信不相信的区别吗?蒋俏儿胆小就可以逃避责任,我就活该别抓起来盘问?”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马鸿晖的目光笃定,松开她低声辩解:“我不会让你有事。”
蒋英旋却冷嘲一笑,她没害人,本来就没事,他的保证跟废话有什么区别?
她痛心的,不过是他此刻想都没想就偏向蒋俏儿的态度罢了。
“马鸿晖,冷静……不是冷血。”
说完,她主动朝纠察人员走去,任由他们戴上镣铐,把她带去纠察所。
坏事传千里。
一路上,被无数人审视,怀疑,甚至唾骂。
她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屈辱,一个小时后,才抵达纠察所,被关进看守室审讯。
“蒋英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没有害马首长。”
她拿出口袋里的功勋牌,递了过去:“这是马爷爷亲手给我的,你们能看在它的份上,去查一查走廊的监控吗?”
“我从护士站回到病房,马爷爷已经出事了。”
问话员见了功勋牌,态度瞬间变了:“明白了,蒋同志,我们会尽快查清事情原由。”
见功勋牌,如见首长本人。
全军的人都知道,功勋牌的主人不会轻易给出它,一旦给出,那必然是无条件信赖。
这样的人,不可能害马首长。
很快,蒋英旋被带到另一间明亮的休息室,没有人审讯,他们还为她准备了茶和水果压惊。
她没胃口吃东西,煎熬等待着。
从上午等到了下午,从天晴等到了乌云密布。
这一等,就是三天。
期间,马鸿晖一直没有来。
三天后的下午,蒋英旋被告知:“蒋同志,我们和护士站的人核对了时间,马首长发病时,你还在护士站,确实无辜。”
“但病房外的监控恰好坏了,所以目前没有证据证明其他人进入了病房。”
所以,她承受了一场无妄之灾,蒋俏儿还躲过了一劫?
太可笑了。
“轰隆——”
蒋英旋走出纠察所,外面正好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冰凉的雨水砸在她身上,瞬间湿透了衣服。
她漫无目的朝前走,忽得头顶上的雨一停,抬头一看,只见马鸿晖撑着一把黑伞,像是没事人那样温柔说话。
“我来接你回家。”
“滚!”
“啪”的一下,马鸿晖的手被砸的通红。
他眼中闪过受伤,可接着蒋英旋又猛地推开他——
“马鸿晖,你怎么好意思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你凭什么还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一想到,你此刻温柔的嘴脸也同样去哄了蒋俏儿,我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一句接一句,她的脸上说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马鸿晖终于绷不住,他站在原地没再上前,只沉闷问:“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
蒋英旋却用从未有过的坚定,决绝道:“你能不能看在马爷爷的份上,看在我曾经爱你的份上,放过我?”
“算我求你了,会我一条活路吧……”
马鸿晖眸光一沉,那握紧伞柄的手,骨节因为大力而发白。
半响,才传出他隐忍的一句——
“好。”

马鸿晖松了口,蒋英旋终于放下心。
她回到家洗漱后,沾床就昏睡过去。
梦里,她一会儿跌落冰窟,一会儿坠落火山。
她紧紧捏着手中的功勋牌,咬牙撑着,恍惚间,好像又听到了马爷爷在说话——
“英旋,坚持下去,你是个好孩子,爷爷一直为你骄傲,我相信你一定能克服困难,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英旋?醒醒!”
蒋英旋忽得被叫醒,才发现没有马爷爷,她依旧在家属院。
映入眼帘是马鸿晖紧张的脸:“快把药吃了,你昨晚烧了一夜。”
男人的手递过来,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躺着两片白色药片。
还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蒋英旋垂下眼,她不傻。
有些温柔是裹着蜜的砒霜。
有些错,犯过一次就够了。
她撇开眼,没接过男人的东西,只问:“几点了。”
马鸿晖眸光暗了暗,把药放在桌上:“九点了,我去给你热饭,你把药吃了。”1
“不用麻烦了,去民政局吧,我们昨天说好了的。”
蒋英旋掀开毛毯下床,既然决定要分开,就没必优柔寡断,藕断丝连。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离婚的事,不能再拖了。
见她坚持,马鸿晖也没再多话。
一个小时后,两人办好了离婚手续。
蒋英旋和马鸿晖一前一后走出民政局。
她一抬眼,就看见了门口一脸喜色的蒋母和蒋俏儿。
她们像是没有见到她,越过她径直走向马鸿晖:“鸿晖啊,今天是个好日子,妈特地在家做了菜,你跟我回去吃个饭,感谢你这阵子对俏儿的照顾。”
话语入耳,蒋英旋只觉得嘲讽无比。
蒋母这迫切的嘴脸,就差没把蒋俏儿往马鸿晖床上送了。
不过,这些已经和她无关。
她捏紧手中的功勋章,一路快步朝前走。
脑海又浮现马爷爷的话——
【这是我的功勋牌,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很有射击天分,拿着这个去任何一个军区求职,他们都会接纳你。】
她重生,第一时间要离婚,就是不想和是上辈子的人,事扯上关系。
马爷爷留给她的功勋章,冥冥之中,真的成了她的后路。
可如果待在北城军区,她避免不开马鸿晖,也避不开蒋俏儿。
离开这里,她或许才能真的重新开始。
念头一起,她折身准备去找军区政委,办理转军区的手续。
等办完手续,她就去马爷爷墓地告别。
这辈子,她会走上不一样的路。
她一定不会辜负马爷爷对她的看重,她要成为最优秀的军人,让所有人知道,马爷爷他老人家没看错人!
一切似乎朝好的方向发展。
重生以来,蒋英旋第一次感觉,压在心口的大石头被挪开。
她抬头望了望,艳阳高照。
路过人群来往的大桥边,她刚放松心情,却忽然听到尖叫——
“啊!有人发疯杀人了!”
“快逃啊!”
她侧头一看,却见一个浑身泥垢的人,举着炸药包径直冲这边奔来!

另一边。
马鸿晖拒绝了蒋母邀约,抬头一看,蒋英旋早就不见了。
“英旋呢?”
蒋母没好气骂:“那死丫头早就走了!”
蒋俏儿眼眸一转,忙上眼药:“我看到姐姐往北面走了,她看着好像还生气,脸色难看,我也没敢搭话。”
“鸿晖哥,你这么优秀的人姐姐都看不上,也不知道她——”
话没说完,马鸿晖却迈腿走了。
气得蒋俏儿满脸涨红。
马鸿晖朝北面走,越走人越少,走到尽头却发现,这是个死马同!
就在这时,心口忽得猛然一疼。
莫名有种重要的东西在失去的错觉,脑海下意识浮现蒋英旋的脸。
他加快脚步,折返回去。
半路上,路过民政局不远处的拐角,一阵耳熟的咒骂传来——
“妈,鸿晖哥怎么还念着蒋英旋!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嫁给他啊!”
“还有蒋英旋那个贱人,文工团的职位都被您故意设计给我了,现在婚也离了,她怎么还勾着鸿晖哥!当初我故意放的那火怎么就没有烧死她呢?”
“死丫头,你嘴咬紧点,你故意跑去气死马首长,要不是我动作快,毁了走廊那的监控,你这辈子就别想嫁给马鸿晖!”
一句句,如重锤砸在马鸿晖心口!
他咬紧牙关,拳头捏的咯吱响,凛冽的双眼此刻却满是灰败。
蒋英旋曾经的控诉一句句浮现——9
【马鸿晖,你心安理得带着蒋俏儿头也不回离开,你知道但是那根横梁砸下来,我是怎么想的吗】
【是我太敏感,还是你根本没有把我的感受放在心上?】
【马鸿晖,这是相信不相信的区别吗?蒋俏儿胆小就可以逃避责任,我就活该别抓起来盘问】
【不用说那么多次道歉,都没有关系了,我现在已经想通,不是我的,我不会强求。】
【马鸿晖,冷静……不是冷血。】
【我求你了……放过我……】
原来不是蒋英旋偏激!
是他错了!
是他自以为是,是他看错了人……
他之前一直没法理解,她为什么执着于离婚。
他现在明白了,可他不敢想象,自己在不知道地方还误会了她多少次,她是受了多少委屈……
他要尽快去找到她!
怒意勃发冲出拐角,他前所未有的冰寒质问:“老实说!英旋到底往那边走了?!”
闻声,刚刚还趾高气扬的母女吓得双双跌倒。
马鸿晖从来温润带笑,她们头一次知道,他发怒起来这样杀气凛然!
“贤……鸿晖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听我解释——”
这时,一个警务兵忽得奔来:“马参谋长!南面大桥有个疯子举着炸药包疯跑,人命关天,您快去阻止!”
马鸿晖神色一变,紧了紧双拳,低头冷酷撂话:“你们对英旋做下的一件件事,我们之后慢慢算!”
说完,他就朝南面大桥奔去。
蒋俏儿母女满脸煞白,明白一切都完了……
而马鸿晖以最快的速度朝前奔,越靠近南面大桥,人群越混乱,他的心也莫名不安,一阵阵抽紧。
直到抵达桥边,见到对面那拿着炸药包,朝江面奔跑的娇小身影,他的不安骤然奔至巅峰!
“蒋英旋,把东西扔给我!快!”
他拼了命朝对面跑进,那炸药包已经点燃,可蒋英旋只是文工团的领舞,她根本没有受过关于炸药的系统训练!
蒋英旋听见声音,也看到了不远处马鸿晖急切的身影。
她倒是很想活。
重来一次,她还没得及好好过,她还没闯荡出一番成就,她还没有成为优秀的军人,还没成为马爷爷真正的骄傲……
可是来不及了。
她从疯子手里夺过东西时,引线已经被点燃。
现在,引线马上快要燃尽。
这周围是居民区,周围街道都是人,她是军人,军人以保护人民群众为首任!
她含着泪,抱着炸药,义无反顾跳下江——
“同志!”
轰隆——
滔天巨响,江面水爆百尺高,那抹绿色的身影却再也没有浮上来……

马鸿晖心如火煎,飞速跑到江边。
可河水涛涛,浪花奔腾,蒋英旋的身影直接消失在河面上,再无痕迹。
他一急,脱下军绿色的上衣就要往江里跳。
不料却被急忙赶来的人民群众拉住。
“同志!这可不兴跳啊!”
“是啊,这么湍急的江水,你跳下去就被冲走了。”
“刚刚已经有人去找救援的队伍了,我们已经失去了一名同志,不能再失去另一名!”
马鸿晖额尖青筋暴起,整个人几欲失控。
他挣扎着:“那是我的妻子!我一定要去救她!”
群众一愣,更加用力的按住,又纷纷感叹。
“真是可痴情的好同志……”
“你放心,咱们救援队一定会把她打捞上来的!”
“同志,你的心情我们理解,可是这水太急了,而且又有炸弹……”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大伙的心里都有了那个最坏的猜想。
那个抱着炸弹跳河的女同志,怕是凶多吉少,很难再回来了。
马鸿晖看着眼前的涛涛河水,眼眶猩红。
理智上,他是军人,蒋英旋也是军人。6
军人要以保护人民群众为首任。
如果是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
可是……
可是那是蒋英旋!是他一直以来都珍爱的人。
他才刚刚知道自己误会了她,想要解除误会!
没想到一转眼,或许他就再也没了解释的机会……
马鸿晖双眼猩红,冷峻的脸上满是急切和懊悔。
这时,救援队终于来了。
好几个队伍,穿着军绿色的上衣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粗壮的麻绳。
一边捆在河边的树上,另一头捆在自己的腰上,接着下河救人。
河面上顿时一片绿色乌央乌央的救援同志。
群众们也纷纷自告奋勇,安慰了几句马鸿晖。
“好同志,你就听我们一句劝,我们现在一起帮你沿着河大坝边找,说不定还能找回来。”
“就是!大伙都一块去,绝不放弃任何一点可能!”
“小同志,你对象叫什么?”
马鸿晖声音嘶哑:“蒋英旋!”
人群中附和声一片,就自发的沿着大坝,开始喊人。
“蒋同志!”
马鸿晖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也到救援的队伍里借了根麻绳,下水去找蒋英旋。
现在已经到了夏末,河水中已经有了凉意。
泡久了之后,那股子寒气直逼肺腑。
救援队很多人找了两三回,就得上来歇息一会。
马鸿晖却好似感受不到,一遍接一遍的下水,一次又一次往深处去。
哪怕腰上已经被麻绳勒出了鲜红血丝,他也没有放弃。
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一颗心也像是泡进了江水,又冷又绝望。
慢慢的,夜渐渐深了,还是没人看见蒋英旋的影子,大伙儿劝慰了马鸿晖后,陆陆续续离开。
马鸿晖上岸休息了一会,正准备继续找。
蒋俏儿焦急的声音从声后传来:“鸿晖哥!鸿晖哥!”
马鸿晖浑身一震,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什么事?”
蒋俏儿来的急,一听蒋英旋落水之后,整个人都高兴的都快要跳起来。
她根本没注意到马鸿晖冰冷的神色,也忘了马鸿晖之前的警告,佯装伤心的抱住眼前的男人。
“姐姐已经为人民群众牺牲了,我不想你再出事。”
蒋俏儿说完抬头,就对上马鸿晖冰冷双眸——

夜晚,河边的风带着丝丝凉意。
蒋俏儿被马鸿晖冰冷冷的看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鸿晖哥,你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马鸿晖想起之前自己在路边听见的话,怎么也没想到,一直以来当成妹妹来照顾蒋俏儿会有这样歹毒的心肠。
他抬手,漠然推开蒋俏儿:“孤男寡女,我是你的姐夫,你最好还是和我保持距离。”
“而且旋旋人还没找到,你就一口一个牺牲,到底是什么意思?”
蒋俏儿脸色一白。
马鸿晖的警告从脑子里闪过,但她不以为意。
毕竟现在蒋英旋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死无对证,只要她一口咬死不认,多哄哄鸿晖哥,他总会心软的。
毕竟男人就吃这一套。
蒋俏儿红着眼低下头,语气里满是委屈。
“鸿晖哥,都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姐姐……”
没想到话没说完,马鸿晖就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蒋俏儿看着他的背影,气的直跳脚。
“死蒋英旋,死了还来给我添堵,我诅咒你下辈子投胎做猪!”
马鸿晖现在顾不上她,也顾不上去追查她做下的那些事情。6
他急匆匆离开,是因为天色暗了,他必须回家找手电筒,再到河边来找蒋英旋。
每一分钟,他都必须珍惜。
因为早点找到蒋英旋,说不定她就早一分钟脱离危险,有更多活下来的机会。
不想马鸿晖这一找,就又找了一整夜。
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第二天日出时,他几乎脱了力,僵坐在河边,眼眶也是猩红的。
脑子里满是蒋英旋的笑,蒋英旋的好。
巨大的悔恨和痛苦如大山压在他的心口。
如果他早点知道真相,早点回头。
是不是就能先一步发现那个抱着炸药包的神经病,阻止这场事故的发生。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马鸿晖看着平静的河面,只感觉心如刀绞,空荡荡的难受。
直到总参谋部的领导来劝他:“小马啊,你的心情我们理解,只是蒋同志是为人民牺牲的,你不能一蹶不振,反而要以她为荣!”
马鸿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久久说不出话来。
领导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希望你节哀,蒋同志的事迹和思想我们会登报表扬号召学习。”
“我给你放几天假,你好好休息,等丧失办完了,再归队。”
所有人都认为蒋英旋已经光荣牺牲,不断劝说马鸿晖。
马鸿晖不知道怎么逼迫自己接受蒋英旋牺牲的事实,只觉得心脏被人挖空了一块,疼的让人难以呼吸。
他神思恍惚的回到家中,却发现蒋俏儿坐在家里的红木椅子上。
她穿着一身碎花裙,扎着两条麻花辫,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
马鸿晖脸色一沉:“你在这里做什么?”
蒋俏儿眼眶通红,整个人都小心翼翼:“鸿晖哥,我做错了什么你和我说好不好?”
“我从小就没人疼,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最亲的人……”
“现在姐姐没了,你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好吗?”
马鸿晖看着她人前人后这么会伪装的摸样,只觉得荒唐。
他以前怎么会被这种人蒙蔽了双眼?
他冷声问:“你想怎么照顾我?”
蒋俏儿眼神一亮,又立即低下头去,耳朵都红成一片:“当然是嫁给鸿晖哥,替姐姐给鸿晖哥生孩子!”
马鸿晖看着她这幅佯装娇柔的摸样,再也忍无可忍。
“蒋俏儿,我不明白你怎么能够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气死我爷爷,在文工团故意放火,随便哪一件,都足够让你坐十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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