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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了年少时最爱的男人,可他却厌恶我小说_我嫁给了年少时最爱的男人,可他却厌恶我小说章节阅读

赵清舞 著

都市连载中

我嫁给了年少时最爱的男人,可他却厌恶我是作者我嫁给了年少时最爱的男人,可他却厌恶我写的一本小说里面的主角。作者也被称之为国内十大网络小说作者之一,这本小说也是我嫁给了年少时最爱的男人,可他却厌恶我的代表做。一起来看看小说简介吧!|可少年性子高傲,最厌恶王室的无底线信奉天神,亦厌恶被奉为有神灵之力的我。成亲后,他并不愿与我亲近,对我的态度始终疏离。我本以为他生性如此。直到一月前,他带回了一名女子。

状态:连载中   作者:赵清舞   2.58万字更新:2024-03-11 17: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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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了年少时最爱的男人,可他却厌恶我是作者我嫁给了年少时最爱的男人,可他却厌恶我写的一本小说里面的主角。作者也被称之为国内十大网络小说作者之一,这本小说也是我嫁给了年少时最爱的男人,可他却厌恶我的代表做。一起来看看小说简介吧!|可少年性子高傲,最厌恶王室的无底线信奉天神,亦厌恶被奉为有神灵之力的我。成亲后,他并不愿与我亲近,对我的态度始终疏离。我本以为他生性如此。直到一月前,他带回了一名女子。

我嫁给了年少时最爱的男人,可他却厌恶我节选在线试读

  这话一出。
  赵清舞就见魏墨尘神色一瞬变冷,眼底涌上厌恶。
  她的心瞬间狠狠揪起,几乎落荒而逃。
  ……
  取血结束后。
  赵清舞被搀扶着离开,本该出宫回府,她却去了王室祠堂。
  她的生母在生她当日便难产身亡。
  按清舞礼法,非王后不得立灵牌,因为生了赵清舞这位‘神女’公主,生母才有了小小灵位。
  人人都说她的母妃真是好命。
  可赵清舞不明白这命好在哪儿。
  赵清舞轻拭去母亲牌位上的灰尘。
  静静注视许久,苦涩一笑:“母妃,您要是没生我就好了……”
  赵清舞离开祠堂,已经夜深。
  踏出宫门时却看见车辇旁站着抹高大身影。
  魏墨尘竟然在等她?
  赵清舞愣了一瞬,随即快步走过去。
  走近,魏墨尘目光就在她被纱布包裹的手掌掠过,眉头冷冷蹙起。
  “古有佛陀割肉喂鹰,今有公主取血炼丹,公主对王上当真是孝顺至极!这般宽宏大义之举,该找史官记下这浓墨重彩的一笔。”
  透骨凉的讥讽让赵清舞眼眶瞬间酸涩不已。
  她攥紧手,却是自嘲一笑:“大司空说得是,若非我心胸宽阔,又怎会成全你和姬月姑娘?”
  语毕,她上了自己的马车。
  回到大司空府。
  姬月正等在门口。
  赵清舞不愿看姬月和魏墨尘恩爱场景,正想离开,谁料姬月却突然来到她面前。
  “姬月等在此,是想特意感谢公主愿意提前让姬月过门。”
  赵清舞神色一僵。
  意识到姬月是在催促她实现之前的诺言。
  她还未回神,就见魏墨尘急忙上前呵斥:“姬月,此事有我来与公主商议,你莫要胡来。”
  赵清舞直直看向魏墨尘。
  他看似是在呵斥姬月,可动作却是小心翼翼护着姬月,分明是生怕姬月惹怒她。
  好一对恩情爱侣,而她赵清舞竟像是那半打鸳鸯的坏人了。
  赵清舞不觉攥紧了手,忽地笑了——
  “不必谢我,我改主意了,你过门之事延后再谈。”
  此话一出,姬月眼里当即蓄起泪水来,求助看了魏墨尘一眼,随即竟生生朝赵清舞跪了下来。
  “是姬月不懂事,惹怒了公主殿下!还请公主恕罪!”
  魏墨尘脸色冷沉,也跪了下来:“公主,您要与臣置气,尽管冲我来便是,何必吓姬月?她天真单纯,什么都不懂。”
  每句话都似冰针扎在赵清舞的心上。
  她红了眼圈,冷冷笑:“是吗?可这样天真单纯的姑娘,怎么会跟有妇之夫苟且,未婚先孕……”
  “赵清舞!你说话未免太难听!适可而止!”
  魏墨尘第一次对她直呼其名,第一次对她动怒。
  寒风冷冽如刀刮过。
  赵清舞的心也冷到了极致。
  她静静看着魏墨尘许久,不再多言,直接跨步进府回屋。
  这晚。
  赵清舞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了从未见过的母妃,她被母妃紧紧拥在怀里。
  “孩子,很累吧?来找母妃好不好?”
  母妃的声音是那么温柔,母妃的怀抱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可就在赵清舞想点头时,却陡然惊醒。
  偌大的床榻空空荡荡,没有温暖的怀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赵清舞眼角满是泪痕,眼里一点点麻木。
  半晌,她起身披上外衣,走出门去。
  说来也妙,下了几月大雪,今日竟还能见到明月。
  雪与月相映,倒是难得美景。
  赵清舞静静观赏片刻,在雪地踏步而行。
  这时,却听后院传来姬月的声音。
  “赏月得配酒,我之前酿的桂花酒现在应当味道正好,你尝尝。”
  循声看去,赵清舞正好看见姬月给魏墨尘倒了一杯酒。
  赵清舞远远看着,神色怔然。
  成婚三年,魏墨尘滴酒不沾,就连大婚那日的合卺酒,他都是以茶代酒。
  他说:“臣从不碰酒。”
  可此刻。
  面对姬月的邀约,赵清舞看见魏墨尘眼眸微动,竟接过来喝了。
  原来他亲口说的话,都是假的。
  直到此刻。
  赵清舞才发觉,她跟魏墨尘成婚三年,其实什么都不了解他。

  她没有过去打扰他们二人,转身回了屋。
  再未能入眠。
  翌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赵清舞依旧早起和魏墨尘一同用早膳。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接着,魏夫人的贴身嬷嬷跪倒在门前,哭得撕心裂肺。
  “公主!大司空!求您二位快去趟相府吧!出大事了!”
  赵清舞心口一跳:“怎么回事?”
  “相国新娶的小贱蹄子污蔑我家夫人使巫术让她掉了胎,魏相国竟直接派人过来将夫人生生押去了相府逼问!”
  闻言,赵清舞神色冷凝,魏墨尘神色也是一变。
  两人当即动身过去。
  抵达相府。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赵清舞神色大震。
  一向端庄的魏夫人此刻发髻散乱,竟双手举剑架在脖颈上。
  而在她的脚边,是早已被摔得粉碎的玉萧。
  还不等赵清舞出声。
  魏夫人嘶哑悲戚的声音响起:“魏项,今生是我爱错了人,若有来生,哪怕生做牲畜,也不愿再与你再有一丝纠缠!”
  赵清舞瞳仁骤然收紧,满是惊骇:“不要——”
  她飞一般想扑过去阻止。
  却还是晚了一步。
  锋利的剑刃划破魏夫人的脖颈,刺眼夺目的鲜血喷洒而出。
  魏夫人就这么倒在了她和魏墨尘的眼前。
  “母亲——!”
  向来冷静的魏墨尘此刻无比慌乱。
  可有一道身影比他们更快冲过去,疯了一般将魏夫人涌入怀里捂住伤口,猩红着眼朝周遭怒吼:“快喊医官!快救夫人!”
  是魏相国。
  前一刻还满脸漠然的魏相国,此刻跪在血泊里,无助至极。
  所有人都怔住。6
  赵清舞眸中震颤,她原以为魏相国对魏夫人已经没有任何情意。
  可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
  而他怀中,魏夫人视线只是看着魏墨尘,没再看魏相国一眼。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手重重垂落。
  彻底没了生息。
  赵清舞呼吸一窒,泪水涌出眼眶。
  下一瞬,她便见魏墨尘冲过去推开魏相国,双眸赤红嘶吼:“放手!”
  魏相国被推得趔趄倒下,眸色呆滞地盯着地上魏夫人的尸首。
  安静片刻,他却仿若疯魔一般当场大笑出声:“我不信,你又在骗我!你以为你做戏假死就能让我后悔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给我起来!”
  他俯身想去拉魏夫人的手,却被魏墨尘狠狠甩开,魏墨尘狠狠瞪着魏相国。
  “你不配碰她!”
  魏墨尘直接抱起魏夫人,一步步走出相府。
  赵清舞红着眼眶跟在他身后。
  大片雪花簌簌往下落。
  踏出相府的一瞬间,赵清舞回头看了一眼,魏相国仍站在原地,执拗的不曾回头多看一眼。
  他的脚边,是已被鲜血浸透的玉萧碎片。
  ……
  灵堂内,白幡飘动。
  赵清舞和魏墨尘一同守在灵堂。
  守灵这七天,魏相国从未出现。
  赵清舞问魏墨尘:“明日出殡,可要我派人去通知魏相国?”
  魏墨尘神色异常冷冽:“我娘早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赵清舞便沉默的不再多说。
  次日,两人扶棺出殡。
  直至下葬,魏相国依旧没有露面。
  魏夫人的墓前,只剩下赵清舞和魏墨尘。
  天色阴沉,大雪未停。
  赵清舞站在魏墨尘身后,静静望着他。
  魏墨尘将酒倒在墓前。
  他想起从记事起,魏夫人和魏相国的日日争吵不休,想起魏夫人的眼泪和魏相国的言而无信。
  明明只要不动心,便能相敬如宾。
  嗤笑一声,他哑声道:“娘,您一路走好,莫再牵挂任何人。”
  赵清舞听着,心一点点窒息。
  她一时竟不知,是魏相国和魏夫人这种深刻爱过恨过,至死方休的夫妻悲哀?
  还是她和魏墨尘这样从未相爱过的夫妻更悲哀?
  魏墨尘起身离开。
  赵清舞走在后面,临上马车之时,她忽地一顿。
  是错觉吗?
  她似乎看见了魏相国的身影。
  可抬眼往魏夫人的墓前看去,却并无异样。
  ……
  回到大司空府。
  姬月又守在门口,见到两人,当即迎上来。
  魏墨尘语气温和:“你怎么等在这?”
  “等你回来用午膳。”姬月柔声回答。
  两人的对话如此自然……
  赵清舞静静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姬月日渐隆起的腹部。
  脑子里忽地记起魏夫人当初跟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风雪是不会留情的。”

  直到此刻,她突然明白了意思。
  爱憎是风雪,刀刀刮向真心人。
  魏夫人是爱别离,她是求不得。
  可偏偏,她即便遍体鳞伤,却也执拗走不出这场名为魏墨尘的暴风雪。
  因为爱魏墨尘,她愿意一刀一刀亲手剜下自己的真心,献给他。
  只愿他能获得幸福。
  自嘲一笑,赵清舞叫住两人。
  “姬月姑娘若不介意,从明日起便纳入府内名册吧!只是如今大司空仍在丧期,纳妾之礼要等等大司空服丧期满,再行补办。”
  此话一出。
  魏墨尘身形一顿。
  姬月惊喜磕头:“多谢公主!”
  赵清舞强忍心中痛意,并不看魏墨尘,急促离开。
  她怕见到他眼中的愉悦,那会让她痛不欲生。
  次日。
  赵清舞就当着全府人,将姬月纳入府内,成为了魏墨尘的妾室。
  名册刚成之际。
  外面忽地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随即,一道慌乱不已的声音闯入正厅——
  “不好了!公主!大司空!”
  “西境突发海啸,引发洪水肆虐!如今灾民暴乱,正朝都城而来!”
  消息传来的当天,整个都城便乱了套。
  魏墨尘临危受命,出发前往灾地,一方面是救灾,另一方面是阻止暴乱。7
  赵清舞送他出城门:“万事小心,我会在都城等你平安归来。”
  不比以往,这次魏墨尘深深看了她一眼,轻点了头:“好。”
  魏墨尘身影离城远去。
  赵清舞莫名心慌,直到看不见他身影,才转身回城。
  刚踏回城,街边百姓竟齐齐朝她突然跪了下来——
  “海神震怒!清舞危矣——”
  “公主!您是天神祭品,如今天神大怒,公主仁慈悲悯,还请上祭台救救我们吧!”
  原来整个都城内,突然到处流传出赵清舞该祭天平怒的流言。
  赵清舞猜测大抵是跟大祭司逃不开关系。
  而这次大难不比从前,此次她恐怕是真要被架上祭台。
  周遭的百姓还在不停向她磕头哀求,赵清舞不忍多看,在侍卫的护送下回府。
  只是刚到府邸门口,宫里便来人接她。
  踏入大殿,入耳是朝臣嘈杂的争辩声。
  有大臣甚至谏言:“王上,为护王室安危,恳请王上立即清点国库,迁宫远去!”
  赵清舞闻言,神色一凛。
  魏墨尘还在竭力奋战,可这些人竟想弃都城远去!
  赵清舞忍不住出声:“大司空如今已赶往灾城,他向来治水有方,这次也定能力挽狂澜。”
  大祭司立即站出来反驳。
  “此次海啸可不比以往寻常涝害,魏墨尘一介凡人,怎抵海神之怒?”
  此话一出,朝堂更是连连附和声不断。
  赵清舞浑身一颤,视线扫过赵王、大祭司、殿中大臣……
  侥幸、害怕、漠然、贪婪。
  种种神情在他们脸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赵清舞心中却只有莫名的愤怒和刻骨悲切。
  眼见弃城一事就要达成一致。
  赵清舞闭上双眼,深深呼吸一口气,朝赵王深深拜下。
  “凡人不行,那儿臣呢?儿臣得过神谕,此次愿以身开祭台,问天神如何平怒!”
  一言出,朝堂静。
  面色阴沉至极的赵王眼中出现一丝光亮,迫不及待高声道。
  “允!”
  ……
  三日后,祭祀仪式举行。
  乌云密布,大雪纷飞。
  赵清舞站在露天祭台之上。
  在恢宏的乐声中,赵清舞挥动衣袖,朝着祭坛伏地跪拜。
  “海啸可怖,山洪吞人,清舞民不聊生!”
  “今日赵氏女赵清舞斗胆以身做祭,代清舞子民询问上苍,该如何平海神之怒?还望天神明示!”
  呼喊间。
  赵清舞高举起手中长剑,目光眺望远处——那是魏墨尘所在的方向。
  旋即,她将长剑毫不犹豫刺向心口!
  殷红血迹自心口流出。
  下一刻,电闪雷鸣,风云骤变,浓雾笼罩整个祭台。

  随即,祭台前的石柱上竟泛起了幽幽蓝光,显现出了几行字来。
  “是天神!天神显灵了!!”
  “清舞有救了!”
  众人惊喜大呼,定睛看去,只见那石柱上赫然写着——
  “魏墨尘乃为天神转世,降临护国,然尔等目不识珠,不配得此庇佑!”
  霎时,所有人都呆住了。
  赵清舞忍着心口的痛魏,虚白脸色环视下方。
  只见前一日还在劝说放弃魏墨尘放弃灾城的臣子和大祭司,如今都纷纷吓得跪地求饶。
  “天神开恩!是小人们愚昧无知!”
  就连她那个父王,亦是惊愕大呼——
  “快!速派人去支援大司空!开国库!全凭大司空差遣!”
  眼见兵马领命而去。
  赵清舞才终于安心倒下。
  石柱上的幽幽蓝光倒映出她唇角一抹狡黠的笑。
  无人知道,赵清舞自幼被称为神女,早已学会看天象,早已观测出今日将起大雾。
  于是她便用了些民间的戏法术,变出了这遭天神显灵。
  身体的血汩汩往外流。
  赵清舞望着无边无际的天,大片雪花朝她坠落。
  大祭司的声音高呼响彻——
  “公主以身献祭,必护清舞百年顺遂!”3
  台下百姓当即跟着高呼。
  在震耳欲聋的呼声中,赵清舞的眼睛一点点闭上。
  抱歉啊,魏墨尘,我还是用你最厌恶的方式去死了。
  可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个办法。
  你归来后,可莫要怪我……
  另一边,西境。
  大雨未停,寒风凛冽,洪水肆虐。
  赈灾营地中。
  一名侍卫冲进来向魏墨尘禀告:“大司空,我们的剩余物粮恐怕撑不到三日了。”
  魏墨尘眸色一沉。
  帐外,四处是百姓哀嚎的哭声。
  朝廷给的赈灾物资不够,魏墨尘只能最大限度地助灾民逃离灾城。
  可待他领着灾民抵达邻城,却遭了闭门羹。
  思及此,魏墨尘凝神写下两封信,递给手下信差。
  “这封是请王上赈灾拨款,送到王宫;这一封是报平安的家信,送去府中给……”
  话未说完,信差便了然保证:“大司空放心,属下定然会准时送到姬月夫人手里的。”
  一听这话,魏墨尘皱起眉头。
  “给姬月做什么?当然是送去给公主。”
  信使一怔,眼里虽有疑惑不敢多说,很快领命离去。
  见状,身旁的亲信部下忍不住问:“大司空,就连下人都认为你心爱之人是姬月,更何况公主?你为什么不向公主解释,姬月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魏墨尘神色微愣,随即只道:“她根本就不在意的,而且我答应姬月不说的。”
  部下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
  “朝廷的补给到了!”
  “王上开恩啊!”
  惊喜的呼声传来。
  魏墨尘和部下对视一眼,有些震惊。
  赵王向来对赈灾拨款艰难,这次他的奏折还未呈上,怎么竟主动拨补给了?
  怀着疑虑,魏墨尘走出营帐,前去迎接。
  然而见到过来送补给的官员时,魏墨尘更是惊疑不定。
  来人竟是一向与他是对立的大祭司!
  魏墨尘心中莫名一跳,有不好预感。
  旋即却见大祭司竟朝他恭敬一拜——
  “恭喜大司空,荣升宰相之位!王上有令,清舞此后由您监国!”
  明明是大喜事,魏墨尘却心口一跳。
  他眉头紧蹙,凤眸危险眯起:“大祭司,您这是在假传圣旨不成?”
  大祭司却笑了:“怎会有假,大司空乃天神转世,唯有您才能救清舞于危难!”
  他恭敬举起圣旨展开。
  “公主殿下以命祭天,获得神谕,请大司空接旨吧!”

  霎时,仿若万籁俱静。
  魏墨尘怔愣住,耳边好似只充斥着大祭司刚刚说的那句话。
  半晌,他才从嗓子里挤出不可置信的问话来:“大祭司,你在说什么?什么天神转世,什么神谕?”
  这些话让他的心高高提起,脑中的弦在这刻骤然紧绷。
  大祭司见状,弯起唇角再度告知。
  “为平此次海啸神怒,公主自愿登上祭台,以命做祭,替我们清舞子民向天神寻求庇佑……”
  “胡言乱语!不可能!”
  魏墨尘没能听下去,颤抖着声音大声打断了大祭司的话,当即抢过了大祭司手上递过来的圣旨。
  将圣旨展露开来,上面内容缓缓出现在他眼前。
  可圣旨所写竟与大祭司所言分毫不差,在最下角,更是盖着帝王玺!
  魏墨尘的眸色一瞬猩红,紧紧攥住手里的圣旨,手上青筋直冒。
  怎么可能……
  公主怎么可能会死?
  她分明送他出城之际还说过,她会在都城等他回去!
  她向来言而有信,答应他的事怎么会做不到?
  这时,看出魏墨尘的心绪,大祭司再度道:0
  “现今都城内上自王权贵胄,下至平民百姓,都在自愿为公主服丧!大司空若不信,也可现在赶回都城,还能守着公主下葬,救灾之事尽管交由本官负责便是了。”
  大祭司每说出一个字,就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魏墨尘的心上。
  可也明显表露出大祭司的别有用心。
  魏墨尘眸色轻眯,定定望着面前的大祭司。
  事已至此,他比谁都清魏,大祭司这是在逼他做选择——回去见公主最后一面,还是坚守灾城。
  魏墨尘的心重重沉了下去。
  直到如今,他已经知道自己别无他选。
  半晌,魏墨尘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话来:“我不信,你休想用这种荒诞之言来影响我!”
  “看来大司空……哦不对,该称呼您为宰相大人,宰相大人应该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小官就不在此多叨扰了,我想公主上天有灵,此次灾祸定能安然度过。”
  大祭司向他悠悠然施了一礼,留下补给,带着大部队踏上了回都城的路。
  魏墨尘站在原地,许久未曾动弹。
  直到身旁的亲信部下开口问他:“您真的不回去看看吗?”
  “灾祸未定,我若走了,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民心必定大乱。”
  魏墨尘竭力保持着冷静回答。
  部下跟着安静下来,声音却低哑开来:“可听闻,公主她已经……”
  “不过是大祭司的胡言乱语,你还真信不成?”
  魏墨尘的语气冷冽下来,“公主定然无恙。”
  听见这话。
  部下双眸震颤,他原本以为大司空是在大祭司面前故意那样说,难不成大司空竟当真认为公主还活着不成?
  可这些话,在见到魏墨尘冰冷的脸色时,尽数咽回了肚子,没再多言。
  有了朝廷带来的补给,加上新增的支援军。
  邻县的县官很快识相开了城门,接济灾民。
  而已升宰相的魏墨尘,此刻再不必像之前束手束脚。
  接下来的日子。
  魏墨尘将所有时间精力都放在救灾之上,不论是灾民亦或是水利修复重建,都得到的妥善的处置。
  可就在半个月后,魏墨尘却突然对外公布:“明日我要在房中休憩,谁来也不见。”
  他日夜不眠忙碌了这么些时日,总要休息的。
  所有人都没多来打扰。
  只有他最亲近的部下知道,魏墨尘是关上房门后,连夜驾马回了都城。
  ——明日是公主的出殡日。

  抵达都城之际。
  天色微亮,白色的雪花大片大片坠落。
  经过一夜的快马加鞭,魏墨尘的脸上已经被一路而来的冰雪冻得发红,鼻头通红,眼睫毛和发丝全是冰雪。
  就连他拉紧缰绳的手也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绳子磨破了他的掌心,渗出丝丝血迹。
  可魏墨尘却仿若丝毫未察觉一般,径直往城中而去。
  直到入了城,他才下了马,盖上帽檐混入人群。
  在所有人眼里,此刻的魏墨尘应该还在救灾,不该出现在都城之中。
  所以他只能乔装在人群中。
  踏入都城的那一刻,一股沉重寂寥的情绪席卷蔓延而来。
  只见整座都城中,每家每户门口皆挂起了白幡。
  见到这场景,魏墨尘瞳仁骤紧,满眼不可置信。
  心里狠狠就揪起一般疼得发紧。
  若是大祭司能骗他,可这满都城的国丧之礼,该如何骗他?
  所有的百姓皆身披孝衣,自愿跪在道路两旁。
  他们哭泣,他们哀鸣,他们感激着赵清舞的‘自愿献祭’。
  “愿公主上天有灵,护佑我们安宁无恙!”
  此话听着正常,可细想之下就能发觉出不对劲——因为就连死了,他们也并未‘放过’她。
  魏墨尘看着跪在道路两旁虔诚的身影,从未有过的巨大无力感从心里升起。
  他向来只以为是王室昏庸信神。
  可如今才明白,这些信仰早已经根深蒂固在清舞每位百姓身上。
  他突然记起来,当初自己义正词严跟赵清舞谈论这事时,赵清舞脸上的苦涩和无力。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5
  原来不管是否真的有神,被赋予神灵之力的她命运本就不由她自己决定。
  心脏处骤然一阵钝痛难忍。
  魏墨尘后知后觉,他似乎……从未真正去了解过赵清舞。
  他一路顺着人群来到了王宫外。
  就在这时。
  巨大的鸣鼓声传来,人群骤然安静无声。
  只见王宫大门缓缓打开。
  由大祭司领头,唢呐声长鸣。
  魏墨尘抬眼跟着看去,却是眸色骤然大紧——
  只见大祭司借着要让公主享受万千民众福泽的由头,竟然就这么让赵清舞的尸首摆在花床之上,由人抬着出宫!
  赵清舞就这么安静躺在花床上。
  或许是天气过于寒冷,她的尸首时隔半月竟还未腐烂,只有面无血色地躺着。
  看起来,就像是跟往常一样熟睡。
  魏墨尘眸色猩红,下意识往前靠了几步,却被人一把拉下。
  “放肆!见公主遗体,还不跪拜?”
  周遭群众不满瞪他。
  魏墨尘任由身旁的人将他拉着跪下,目光一刻不离面前的赵清舞。
  他一路跟着出殡队伍来到了王陵。
  大祭司一番作法,朝着赵清舞的遗体挥洒着露水。
  “公主福泽无限,万千清舞子民定会永久铭记您!”
  “恭请公主遗体入棺!封棺下葬!”
  随着大祭司的呼声。
  魏墨尘看着赵清舞的遗体被抬起入棺,封棺,沉入墓地。
  他就这么怔怔望着。
  心脏沉闷抽痛得很,可他脚步却犹如有千斤重,一步也踏不出。
  很奇怪。
  直到亲眼看着赵清舞的遗体入葬,他却依旧没有实感。
  他总觉得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梦。
  葬礼结束后。
  魏墨尘没有在都城多做停留,很快驾马返回了灾城。
  部下接他下马时,满眼悲痛。
  “大人节哀。”
  话音入耳,魏墨尘却神色淡淡。
  “胡言什么?我去都城看过了,公主睡得很安稳,她没事的。”
  此话一出。
  几名亲近部下皆是一愣。
  姒云公主国丧之事已经亦已经传到了边城,何来有假?
  片刻过后。
  部下眸色复杂久凝着魏墨尘,忽地大胆出声:“大人,您可知……您此刻跟当初魏夫人自刎时的魏相国一模一样?”
  一句话让魏墨尘身形陡然僵住,笑意再维持不了分毫。
  可就在这时。
  有信使匆匆赶来——
  “大人!这是公主上祭台前给您留下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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