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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救白月光,老婆割了我的颈全文小说_为了救白月光,老婆割了我的颈全文小说章节阅读

顾良辰 著

都市已完结

小说角色名是为了救白月光,老婆割了我的颈的书名叫《为了救白月光,老婆割了我的颈》,是作者为书写的一本影视同人类小说,小说文笔极佳,良心作品。下面看精彩段落试读|“什么头七不头七!”赵二喜不在乎道,“从咱们赵家庄到西宁卫你知道路上有多远吗?光是给咱们报信的工夫,都得一个月,安子早投胎去了。”“按照庄子的规矩,家里没有男丁的,得上交财产。你有娘家就赶紧回你娘家去,你那个儿媳妇是买来的,算是赵家的人,吃了咱们赵家几年饭,不能白吃!回头把她卖到窑子里,也能赚几个钱!”

状态:已完结   作者:顾良辰   4.13万字更新:2024-03-15 11: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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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角色名是为了救白月光,老婆割了我的颈的书名叫《为了救白月光,老婆割了我的颈》,是作者为书写的一本影视同人类小说,小说文笔极佳,良心作品。下面看精彩段落试读|“什么头七不头七!”赵二喜不在乎道,“从咱们赵家庄到西宁卫你知道路上有多远吗?光是给咱们报信的工夫,都得一个月,安子早投胎去了。”“按照庄子的规矩,家里没有男丁的,得上交财产。你有娘家就赶紧回你娘家去,你那个儿媳妇是买来的,算是赵家的人,吃了咱们赵家几年饭,不能白吃!回头把她卖到窑子里,也能赚几个钱!”

为了救白月光,老婆割了我的颈全文节选在线试读

孙氏跟他们分开住,张雪琪的披风给了孙氏,屋子里就一床被子。
顾良辰记得家里原来还有一床被子,有一年孙氏生病,没钱看病就把那一床被子卖了,抓了两副药。
张雪琪瞧着她纠结的脸色,把小团子往中间挪了挪,开口道:“你睡里面!”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顾良辰脱了鞋,没脱衣裳钻到床里面。想起什么,起床把油灯吹灭。
这里可是落后的古代,家里穷得叮当响,能省还是省下一点吧!
屋子里漆黑一片,少女的呼吸声局促,张雪琪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胸口的憋闷感似乎消退了不少,同时,胳膊和腿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
他的伤比外人看到的更严重,甚至有可能因此落下残疾,必须要好生休养。
这也是他暂时不能回京的原因之一,一旦传出他会落下残疾的消息,他的对手就可以借此攻击他,从他手中夺走他太子的位置……
顾良辰白天睡了一会儿,这会儿睡不着。
同时还觉得不适应,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躺在身边,夜深人静时,她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身边的人叹了口气。
她立刻坐起来。
“是口渴吗?要喝水吗?”
张雪琪没想到她还没睡,嗯了一声。
顾良辰立刻爬起来给他倒水。
他伤得严重,顾良辰以为他是因为伤口疼才睡不着,取了一碗灵泉水送到他嘴边。
张雪琪不是很渴,喝了半碗,觉得口感清甜,跟以前喝过的水不一样,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水?”
“山里的泉水啊!”
怕自己喝多了起夜,他还剩下半碗,顾良辰觉得浪费,就着他用过的碗仰头把剩下的半碗水喝了。
张雪琪听着她爬床的动静躺下,神奇的觉得伤好像不疼了。
身边人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顾良辰闭上眼睛,来到空间里。
空间里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亮堂堂的像一处世外桃源,油绿油绿的草地踩上去软绵绵的,空气里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草香味儿。
既然已经确定过灵泉水对身体有好处,顾良辰趴下先喝了个饱,又用泉水洗了把脸,再去看石头房子。
发现这次进来,房门上的锁打开了。
推开屋门进去,里面立着一排排柜子,第一排柜子上满当当的全是书,她随手翻了翻,有医书,农书,菜谱等各种类型的书籍,相当于一个小型图书馆,要看完这些书籍,至少得几年时间!
第二排柜子上放满了各种颜色的石头,顾良辰不识货,只觉得好看,拿起来看了两眼就放下了。
这些石头不能吃也不能喝,还不如一个大白馒头呢!
第三排上摆了很多兵器,有剑,有刀,有匕首,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兵器。
她可是崇尚和平的三好公民,这些东西用不上。
终于在第四排柜子上找到了种子,各种各样的蔬菜种子,粮食种子,有了这些,只要开垦一些荒地,把种子种下去,明年就有的吃了!
喜滋滋的从空间里退出来,张雪琪和小团子都睡熟了,她一个人兴奋的睡不着觉,再次回到空间里,从兵器架子上挑选了一把趁手的锄头,在草地上清理出来一块儿空地。
地上的草都能长得像镀膜一样肥美,庄家种在灵泉边上,应该也不会差吧。去兵器架子上挑了把趁手的兵器当成锄头,又是除草,又是翻地,忙活了一晚上,种了些玉米。
完工后,顾良辰拍了拍手,掂量着手里的“工具”,好像是一把刀,但是不长,比刀窄一点儿,又比剑宽一点儿。
“还没有锄头好使呢!”
天已经快亮了,小团子憋着尿,睡不踏实,在床上来回翻滚,一脚揣在张雪琪胸口把他踹醒了。
“顾良辰?”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迷糊劲儿,刚躺下的顾良辰拍了拍胸口,抚平心跳。
差点被发现!
“把尿!”
已经跟小团子相处过几天的张雪琪知道小团子想撒尿了,但是顾良辰没有经验,以为他想……
“你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张雪琪睁开眼睛看她半晌。
“想什么呢!是小宝憋着尿睡不踏实!”
顾良辰哦了一声,抱着小团子下床去撒尿,张雪琪没了睡意,从床上坐起来,这会儿也觉得小腹涨涨的很难受。
小团子自己往床里面滚了滚,给他盖好被子,顾良辰脸红道:“那,那啥,是我误会了,我去做饭,你再睡会儿……”
张雪琪脸憋得通红。
“我也想小解。”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鸟叫,张雪琪抬头看着窗户外面。鸟叫是他跟护卫们的信号,叫声越尖利,就说明情况越危急!
顾良辰左右看看。
“我给你找个工具……”
“你扶我去外面。”
两人对视一眼,顾良辰默默放下拿在手里的盆子,上前扶着他开门出去。
“我自己来,你去前面等我。”
看他能自己站住,顾良辰交代道:“我去厨房生火,等会儿你叫我。”
张雪琪嗯了一声,等她走开,朝着树上回了一声。
一条灰影从树上跳下来。
“殿下,不好了,县里贴满了通缉我们的告示!您在这儿只怕也不安全!”
赵一安在西北从军,后不幸牺牲,他们虽然能冒充赵一安的身份,但是如今的形势,只怕跟西北扯上关系的人都会被查一遍!
万一露馅……
“没事,兵来将挡,总不能将无辜的人扯进来。”
他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赵一安没死,他走了,孙氏和顾良辰就会背上罪名。
“属下去把那些人引开!”
张雪琪嗯了一声,交代道:“你们也小心。”
厨房里冒着炊烟,张雪琪一点一点艰难挪动过来,厨房里,女子的身影正在忙碌着。他瞥了一眼,在台阶上坐下,他从出生就面临着勾心斗角,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安静的生活。
“前面就是安子家!”
远远瞧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往这边涌,领头的人正是前天来闹事儿的赵二喜。
“里正叔您来的正好,前几天县衙来人通知说我侄子战死沙场,有八两银子的抚恤金,结果昨天就有人冒充我大侄子,我正想去找您说说这件事儿呢!”
里正身后跟着县衙的差役,张雪琪眸光闪了闪,盯着院门。
砸门声打破早晨的安静。
“顾良辰你给我滚出来!”
赵二喜有了撑腰的人,叉着腰站在门口喊道。
被吵醒的小团子从床上爬起来,没看见人,害怕的哭嚎了两声,光着脚丫下床,扑进张雪琪怀中。又忍不住好奇,扒着他的胳膊往门口看。
“赵二喜,你又想挨揍了吧?”
顾良辰拎着烧火棍从厨房里出来,把门打开。
“你个小贱人!我告诉你,县里来人了,还不赶紧把你的姘头交出来!我大侄子早就死了,你们昧着良心想贪了我侄子的抚恤银,想得美!”
赵二喜歪着脑袋往院子里看,看见抱着小团子的张雪琪时愣了愣。太久没见过自己的大侄子了,他都忘了安子长什么样子了……
不管了,一条人命值八两银子呢,从小到大,他都没见过银子长什么样儿!
“这就是你新找的姘头?”

顾良辰被他一口一个姘头,一句话一往她身上泼脏水给惹毛了。
“赵二喜,你说话注意点儿,这就是我家安子哥,也是你大侄子!身为长辈,你不进来看看就一口咬定我在外面偷人,你还要不要脸了!”
看见她握在手里的木棍,赵二喜往后躲了躲。
“里正叔,差役大人,她,她做贼心虚了……”
顾良辰狐疑的看着找上门来的差役,原主是没什么见识,但是也知道里正不在他们村子里住,而且轻易不过来,更不用说县里的差役了,她来到赵家庄五年,除了前几天有人来通知赵一安战死那次,她一次差役都没见过。
什么风将差役和里正一起吹来了?
“谁做贼心虚了!差役大人,您找来有什么事情吗?”
顾良辰将棍子扔掉,把人请进来。
差役一进门就四下打量,开口问道:“我们接县里的通知,来追查逃犯,你说你家男人前天晚上才回来?是不是受了重伤?”
顾良辰心里咯噔一声,点头道:“我家男人是受了伤,但他是从西宁卫回来的,西宁卫不是在打仗吗……”
差役瞪了她一眼,不耐烦道:“西宁卫是不是在打仗,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们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就行了?是不是里面真的藏着逃犯?”
顾良辰被吼得一头雾水,民不跟官斗,何况她也不心虚,没必要得罪差役。
“差大哥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小妇人哪儿见过逃犯啊……”
“娘亲——”
小团子撅着小屁股从张雪琪身上跳下来抱住她的腿。
赵二喜指着他咋呼道:“顾良辰,还说你没有偷人?我大侄子前天晚上才回来,你上哪儿弄了个野种?”
小团子绊到石头摔在地上滚了两圈,小脸上沾了一脸灰,顾良辰上前将他抱起来。
“赵二喜,你不是说他不是我男人,是姘头吗?现在又说安子哥前天晚上回来,啥话都让你说了,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说话的功夫差役已经走到张雪琪面前。
孙氏从厨房出来。
“大人,俺家就这么大,真的没有逃犯!”
差役拨开孙氏,走过去看着重伤的张雪琪,打开随身携带的画像比对了半晌。
“你看好了,他真的是你儿子?”
差役问孙氏,问完才发现孙氏一个瞎眼妇人,根本看不见。又对着顾良辰问道,“你看清楚了,他真是你男人?”
顾良辰没见过赵一安,她哪儿知道……
婆媳俩都沉默了。
赵二喜扒开两人凑到近前,对着张雪琪的脸看了半晌。
差役等得不耐烦了。
“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你们家人?自己家人还能不认识了?还是说你们故意联合起来窝藏朝廷钦犯?”
“不,不,不……”赵二喜摔了个屁股墩儿,“差役大人,这个人压根儿就不是安子!他肯定是逃犯!”
他话还没说完,孙氏就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扑上去。
“赵二喜,我撕烂你的嘴!为了八两银子的抚恤金,你连自己的亲侄子都不认了?你还是不是个人?”
“这就是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孙氏发疯一样在赵二喜脸上挠了好几道,但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是赵二喜的对手,赵二喜前天晚上被顾良辰揍了一顿,今天又被孙氏抓花了脸。
跳脚道:“安子五年没回来了,你一个瞎眼妇人,我是好心不想让你被人骗了,你还来劲儿了?”
孙氏又扑上来。
“你这个黑心肝的,敢动我儿子,我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跟你拼了!”
两人在院子里厮打成一片,张雪琪手掌握成拳头,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跟官府勾连……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力?
“住手!”
眼看着孙氏吃亏,顾良辰顺手将小团子塞给差役,撸起袖子薅住赵二喜的头发,拖着将他拖到门外,一脚将他从院子里踹出去。
“赵二喜,你积点德吧!人在做天在看!你不就是想逼死我男人好来我家吃绝户吗?我让你吃!”
抡起放在门口的铁锨,一铁锨拍在他身上,打得他嗷嗷直叫,胸前那口恶气可算是出来了。
“我让你吃绝户!”
“欺负我们家没有男人是吧!”
“姑奶奶今天教你做人!”
差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顺手就接住她塞过来的孩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将一个大男人按在地上揍。
“住手!”
一把年纪的里正气得吹胡子瞪眼,当着县里差役的面,侄媳妇暴打亲叔叔,说出去还不让人笑话他无能!
“还不赶紧把人拉开!”
外面看热闹的村民后知后觉涌进来,分成两拨把顾良辰拉开。
赵二喜嘴角挂着血,气得脸色铁青。
“差役大人,您看看,这么泼辣的悍妇,当初就没人同意她进我们赵家的门!如今帮着外人谋算我们赵家的财产,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里面那人真不是我大侄子!”
赵二喜嘴上说的信誓旦旦,心里也不是很确定,他们老早都分家了,以前他大哥还活着的时候,每年累死累活赚点钱,送安子去城里念书,安子吃住都在城里,本来就不咋见面。
后来安子还从了军,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记得安子长什么样子!
他就是为了那八两银子的抚恤金,那可是八两银子……把家里的祖产都卖了,也卖不了那么多钱!
八两银子对他来说,可是泼天富贵!
“你说不是就不是?”孙氏扶着门框,“安子长这么大,你养过他一天吗?我生的我养的,我能不知道他是不是安子?”
“他就是安子!”孙氏从脖子里摸出一根红绳提起来,红绳的那头挂着半枚铜钱,“当年安子去从军时,家里就这一枚铜钱,他爹把铜钱掰成两半,给了安子一半。”
不信你去搜搜,另一半在安子脖子里挂着呢!
两人各执一词,里正看着他们。
“都别吵了,我去看看!”
张雪琪一只手将脖子里那枚铜钱取下拿出来。
里正看着一模一样的两半铜钱,转过头来说道:“是这个吗?差役大人,可能真的是个误会……”
差役把小团子放在地上,把两枚铜钱并在一起。
“行吧,那这件事儿是我们弄错了,我们还得去其他地方搜查,你们自己的家事儿自己关起门来处置吧……”
“您两位慢走!”
里正点头哈腰送走县里的差役,转过身来教训道:“既然我遇上这事儿了,咱就好好说道说道。我虽然不在村子里住,但是赵大喜跟你们老宅分家这件事情也是经过我的手处理的。”
“按说分家了以后就是两家人了,就算安子真的没了,抚恤金也发不到你赵二喜手里,你跟着上蹿下跳弄啥?”
里正不客气道,“欺负孤儿寡母,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赵山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儿子?”
差役走了,自己的八两银子也没影儿了,还白挨了顾良辰这个贱妮子一顿揍……
“里正叔,不是我上蹿下跳,是这事儿蹊跷啊!县里刚来人通知安子战死,后脚安子就被人给抬回来,世上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也是怀疑……”
“那也不能把人往死里逼呀,你知道这次县里要抓的逃犯是什么人吗?你把受了重伤的安子推出去,会是什么下场?”

张雪琪听着两人的吵闹声,心里发凉。
他堂堂太子,却成了百姓口中的逃犯?
真够讽刺的……
“什么人啊……”
赵二喜也不闹腾了,咽了口唾沫,“县里以前不就抓点偷鸡摸狗的小贼吗,抓住了顶多就是往牢里一扔,关上几天就又放出来了……”
里正的神情严肃,赵二喜的声音渐渐变弱。
小团子跑过去抱住顾良辰的腿往她身上扒,顾良辰弯腰将他捞起来抱在怀里,屏住呼吸,她也想知道,县衙里的差役为什么会怀疑赵一安?
莫不是他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瞧见大家都伸长脖子等着他讲下去,里正清了清嗓子。
“县里要抓的逃犯是北辽人,北边还在打仗,他们的细作潜伏进来了,要进京刺杀太子殿下。你们知道太子是谁吗?”
他说话一个大喘气。
“太子是下一任皇帝,一旦让他们进了京城,万一太子殿下有什么闪失,咱们就完了!”
“没那么严重吧……”
赵二喜还不相信,“咱们这儿穷乡僻壤的,这京城是什么地方,咱们还能跟太子殿下扯上关系?”
里正瞪他一眼,趁着人都聚在这儿,当众宣布道:“最近大家出门都小心一点,要是发现逃犯的踪迹可以跟县里举报,谁要是协助县里抓到逃犯,县衙里有赏钱!”
一听有赏钱,围观的村民们兴奋了。
“那咱们不知道逃犯长什么样子,怎么举报?连逃犯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嘞……”
“俺刚才看见差役大人的画像了,一个男人,长得……”
“俺也看见了,不过既然是逃犯,肯定跟戏里唱的那样见人就杀,咱们遇见还能落着好?还是别遇上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里正摆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来。
“逃犯大概有五个人,都是长相穷凶极恶的男人,村子里一共就你们十几户人家,要是有生人来村子里,就得注意了。”
躲在暗处的李奎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幸好他们是前天半夜来的,要是被这些见钱眼开的村民们遇见,肯定二话不说就把他们扭送到衙门里领赏钱!
赵二喜突然回过味儿来,指着顾良辰问道:“前天晚上是几个人送安子回来的?”
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拦在前面。
“里正叔,他家真的有生人!您得问清楚,到底是谁送安子回来的!送安子回来的那几个人说不准就是逃犯!”
他还不死心,顾良辰也不客气。
“赵二喜,你亲眼看见了是吧?既然是逃犯,怎么不先把你家抢了呢!别的不说,咱们村子里,院子最大的不就是老宅吗!”
里正犀利的目光落在顾良辰身上。
“他说的是真的吗?”
顾良辰也在回忆前天晚上的情形,五个逃犯,跟送赵一安回来的几个人正好对上……这是巧合吗?
但是那些人给她的感觉不像坏人。
“里正叔,前天晚上送安子回来的都是他的战友,他们将人送回来就连夜走了。应该不是二叔嘴里的逃犯吧,要不然,他们能有那么好心把安子哥送回来?”
赵一安上前线,杀的可都是北辽人!
那些人如果真的是北辽的暗线,路上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谁能知道……
里正也觉得不可能,毕竟山高皇帝远,大家都觉得这事儿距离自己很遥远。
他叹了口气说道:“行了,这件事情就到这儿吧,大家晚上把院门关紧一点儿,尽量不要一个人出门,有消息了去告诉我一声。”
“都散了吧。”
赵家庄太过偏僻,要不是有人领路,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山沟沟里还有个村子,村子里十七户人家,大人小孩加起来不到一百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都能闹得人尽皆知。
要想在家里藏人根本就藏不住。
村民们也不相信顾良辰会窝藏逃犯,里正前脚离开,大家后脚也都散了,有看热闹的功夫,还不如上山去摘点野果子,打一只野兔给全家打打牙祭呢!
赵二喜忙活半晌,啥也没落着,一心郁闷。
“臭娘们儿,你给我等着!”
孙氏失去支撑,身子瘫软坐在地上,顾良辰把小团子放下,将她扶起来靠墙坐着。
“娘,都过去了,您放心吧,以后赵二喜再来找茬,我就揍死他!”
孙氏粗糙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背,带着哭腔说道:“宁双啊,这些年幸好有你在,要不然我都活不下去!”
惹事儿的赵二喜走了,家里终于安静下来,顾良辰叹了口气,看向坐在地上发呆的张雪琪。
“安子哥,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顾良辰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赵一安身受重伤,家里穷得叮当响,拿什么给他治伤看病?
他的腿也是随便用树枝跟布条缠起来,胳膊就更不用说了。哪怕在外面坐了半晌,体温依旧比正常人高,估计身上还有别的伤口发炎了。
“安子哥,我去给你请个大夫!”
“可是咱家没钱了!”孙氏抱着小团子,伸手在怀里摸了摸,就拿出来两个铜板,“这点钱,还不够大夫跑一趟!”
顾良辰想到空间里那些彩色的石头,看起来像玉石,说不准能卖钱呢!
“娘,我有办法,您看好家里,我先去镇上一趟,安子哥还发着低烧,你们去屋里,让安子哥多喝点儿水!”
张雪琪头有点晕,看人有重影,视线聚焦在顾良辰脸上,怎么觉得她好像比昨天好看一点……
视线逐渐模糊,已经撑了一路的张雪琪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安子哥!”
孙氏慌了神,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暗处的李奎也急,恨不得把兜里的银子丢给顾良辰,好让她赶紧给自家主子请大夫……
“宁双啊,现在该怎么办啊?”
孙氏一个瞎眼妇人,在家照看赵一安都是勉强,根本顾不过来小团子。顾良辰找了个背篓,装上原主之前从山里采来的药材,抱上小团子。
“娘,我去把晒干的药材卖了,再去求求药店的掌柜,好歹让大夫过来看一眼!您别着急,安子哥既然回来了,咱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安子哥救活!”
经历了赵二喜吃绝户的那一幕,她可不想当寡妇,再被人吃一次绝户!

出来赵家庄,顾良辰就后悔了,弯弯曲曲的山间小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四面都是植被茂密的山林。先不说会不会遇上山贼,光是野兽就能把她跟小团子吞了。
被野兽的叫声吓得毛骨悚然的顾良辰硬着头皮往前走,突然从林间窜出一只兔子,吓得她一个机灵,顺手把空间里的“工具”拿出来了。
小团子不知道害怕,从背篓里钻出来,伸手拽着路边的树叶玩儿。
“咯咯……”
“小团子你别害怕,我保护你。”
有人说话,顾良辰觉得自己不那么害怕了,往前走了一阵,终于看见了一个稍大点儿的村子。
正是里正他们住的怀安村,印象中,怀安村里就有大夫。
但是她没钱。
此处去镇上还得走十里地,顾良辰背着小团子从村子外面的路上穿过去。在陌生的村道上一边走着一边感慨,原主被卖到赵家庄之后,也只去过一次镇上,那时候孙氏怕她跑了,还特意叮嘱同行的人看好她。
“顾良辰?”
有人从背后喊住她。
顾良辰回头瞧见一个穿着长衫的少年,少年怀里抱着一个大包袱,背上还背着一个,腰间挎着一个书袋,里头也是鼓鼓囊囊的。
“祁阳哥,你这是去城里念书吗?”
怀安村也只有里正家的儿子在城里念书,少年名叫祁阳,原主以前来怀安村干活的时候,在里正家里见过他几次。
少年嗯了一声,抱着包袱看不见前面的路,崴了一下脚,差点儿摔了。
“我帮你拿一个吧。”
顾良辰扶住他,顺手接住他前面的包袱,很轻松的挎在胳膊上。
祁阳本来想拒绝,但是瞧见她一点儿也不吃力,略有些不自然的道了声谢,从书袋子里摸出来一块儿肉干塞到小团子手上。
好奇问道:“哪儿来的小孩?”
顾良辰也才十五岁,瘦瘦小小的看起来还像个孩子,要不是知道她是赵家买来的童养媳,还以为她背着的是她的弟弟妹妹呢。
肉干很硬,小团子专心的跟肉干作斗争,压根儿顾不上听两人说了什么。
顾良辰表情微妙。
“我儿子。”
“啥?”
祁阳明显是惊到了,侧身打量她的动作幅度很大,弄得他自己也尴尬。
“没想到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你看起来也没有多大……”
祁阳回想了一下前几次见她的情形,印象中顾良辰也就才十几岁,她今年有十四五岁?
两个人并不是太熟,走在一起,气氛有些尴尬。
地里有人在干活,看见祁阳跟他打招呼。
“去城里念书啊……真有出息,将来考个状元!”
村子里的人每次都是这几句话,祁阳礼貌地应了一声。
顾良辰感觉到那些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
流言害人,怕被人说闲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顾良辰走快两步,跟他拉开距离。
毕竟这是一个人命如草芥,女人没有人权的朝代。
“对了,祁阳哥,你在外面读书,能跟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朝代吗?咱们这是什么地方?你看过咱们这边的舆图吗?”
“你还知道舆图?”少年有点意外,不过还是细心地解释道,“咱们普通老百姓哪有机会接触舆图,整个长宁县也就县衙里有。”
“当今天子姓李,国号定的是天盛,咱们脚下的土地是怀庆府的地界。”
啥?天盛?
顾良辰翻遍记忆,也没有找来历史上哪个朝代叫国号是天盛的,姓李的皇帝倒是有一家,但是看祁阳的装扮……
那个朝代的读书人也不是这么穿的啊……
顾良辰觉得有点无语。
这个怀庆府,肯定也不是历史上的怀庆府了……
瞧见她脸上懵懂的表情,祁阳笑道:“我也是出去念书了才知道这些,咱们的父辈祖辈,一辈子没出过门,不知道这些很正常。”
尤其是他们这些偏僻地方的百姓,有时候连改朝换代了都不知道。
“能跟我多说点儿吗?”
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顾良辰第一次感觉知识匮乏,逮着祁阳问了一路,十里地也没多远,很快就到了镇上。
“我得坐个牛车赶去县城了,咱们就到这里分开吧。”
少年腾出一只手去提自己的包裹,顾良辰松手,没做好准备的祁阳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包裹压倒。
他完完全全表现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形象。
“算了,我送你去坐车吧。”
“那怪不好意思的。”
祁阳甩甩酸疼的胳膊,他就两个包裹,一路上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手,手掌和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而她背着一个娃娃,提着他的包裹一路上都没有换过手,轻松得让他产生了错觉。
“没事,反正我也要去镇上转转。”
小团子屁股底下压着一捆药材,山里的百姓经常会挖些药材去镇上的药店里卖。
祁阳以为她也要来卖药材,便好心的指着前面说道:“咱们镇上一共有两家药店,你背篓里的药材他们都收,只不过价格不一样,你两家都问问。”
祁阳是怕她吃亏,顾良辰道了声谢,帮他把东西送到牛车上,这才折身往回走。
她不找药材店,山里的草药不值钱,就算卖了也照样请不起大夫,卖药材只是个幌子,她像看看有没有收购玉石的店铺。
镇上店铺很少,没一会儿功夫就转了一遍,终于在街角找到了一家金店。顾良辰犹豫着走进去。
金店的店面很小,只有一个高高的木质柜台,柜台后面一个老掌柜正扒拉着算盘算账,他身后的柜子上摆着几件桃木雕成的样品,噼里啪啦的声音来来回回不断重复。
顾良辰拿出一块儿紫色晶石,忐忑问道:“掌柜的,你们这里收不收这种石头?”
老掌柜闻声抬起头来。
顾良辰有些紧张,鹅蛋大小的类似水晶的紫色晶石安静的躺在她的掌心,她不知道这种石头是什么材质,值不值钱,而且也担心掌柜的不收。
老掌柜的眼睛亮了亮,拿起晶石凑到眼前仔细观察。
“小姑娘,你从哪儿弄来的这种玉石?”
“我捡来的。”
顾良辰撒了个谎,这东西触手温润,光泽感和透明度都很不错,应该很值钱。只不过在这种地方,没人识货,可能也卖不上价钱。
老掌柜嗯了一声,低头在算盘上扒拉了一阵儿,颇为肉疼的划拉了两下,从抽屉里取出半吊钱。
“这种石头不值钱,我给你半吊钱,以后你要是再捡到,还拿来给我,有多少我收多少。”
绳子穿起来一串黑乎乎的铜钱,顾良辰狐疑地伸手接过来。
老掌柜一脸慈祥,看起来像是个正经商人。
事实上,他也可能真的是个正经商人。
顾良辰哼笑一声,掂量着铜钱的重量,拆穿道:“掌柜的不实诚啊……”
“既然不值钱,那我以后要是再捡到,就不往掌柜这儿送了,这点儿钱,还不够我跑腿的呢!”

“别别别……”
这东西温润如玉,老掌柜也摸不清是什么材质,但是肯定是好东西没错了。
他以为眼前的小姑娘不识货,便陪着笑脸,又从抽屉里取出半吊铜钱,咬着牙,下嘴唇还在微微抖动着,一脸肉疼的表情。
“我再给你加半吊,我只有这么多了,收了你这块儿石头,我下个月就得喝西北风了。小姑娘,差不多得了,也别太贪心,我怕你守不住这些钱!”
金店门前有人影鬼鬼祟祟地往里面瞧,顾良辰回头看了一眼,人影又缩回去,她什么也没看见。
不过老掌柜的话却提醒了她。
这里可不是科技发达到处都有监控,治安良好的现代社会,古代的小偷扒手强盗令人防不胜防,一吊钱相当于一两银子,对贫穷的百姓来说算是一笔巨款。
“多谢掌柜的提醒!”
顾良辰把小团子抱起来,当着掌柜的面把钱藏在背篓里,其实暗中把钱收进了空间中。藏好之后,把小团子抱在怀里,抬脚往外走。
身后的尾巴跟着她一起往回走,顾良辰脚下加快速度,颠得小团子直犯困。
“臭娘们儿,你往哪儿跑?”
身后一道粗犷的声音靠近。
“哎呦!”
一股大力将背篓从她肩上扯了下来。
顾良辰瞥了一眼,抢劫的男人长得五大三粗,个头足足比她高出两个脑袋,就算她能把赵二喜打得满地找牙,也绝对打不过眼前的男人。
打不过就跑,趁着男人蹲下来翻找的功夫,顾良辰抱着小团子一口气跑出老远,才听见男人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的声音。
山路坑坑洼洼很难走,顾良辰不敢停下,怕被男人追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怕男人恼羞成怒,让她曝尸荒野……
一口气跑到怀安村,后面已经看不见男人的身影,她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娘,娘亲……”
小团子从她怀里钻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拽了一片叶子,两只小手举起来放在她头顶。
“晒,晒……”
一片小叶子只够遮住眉毛,顾良辰劫后余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被他给逗笑了。
“我的妈呀,难得你有这个心……”
小孩子心思单纯,喜欢一个人才会无条件对她好。
顾良辰抬起袖子擦了擦汉,顺着记忆中的方向,急忙跑去请大夫。
出门半日,只留孙氏一个人在家里照看重伤的赵一安,顾良辰担心赵二喜会不会趁机去找麻烦,催着大夫火急火燎的赶回赵家庄。
“宁双,你可算回来了!”
孙氏一个瞎眼妇人什么都看不见,急的在门口团团转。
“娘,我请了大夫来。”
“大夫,你快看看我家安子!”
孙氏脚下绊了一跤,膝盖蹭破了皮,她浑然没有知觉一般伸手摸索着,扶住门框迈过去。
顾良辰跟着大夫进屋,躺在床上的男人脸色通红,一看就烧的不轻。
“给病人脱掉衣服,我看看他的伤口。”
顾良辰不敢犹豫,三下五除二把男人的衣服脱光,而后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身上竟然缠满了绷带!伤的这么严重吗?
触碰到伤口,张雪琪的眉头动了动,拼命想睁开眼睛却没睁开,只能任由她动作。
“伤口化脓了,要清除掉腐肉,重新上药。”
大夫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里翻找工具,一股腐臭的味道从伤口处散发开来。
“丑话说在前头,伤的这么重,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别指望他以后还能像普通人一样活蹦乱跳。”
男人身上伤得最严重的地方不是溃烂的皮肤,而是断了又重新接上的手臂和小腿,大夫的意思是,溃烂的伤口能治好,但是手脚能不能恢复正常他不敢保证。
孙氏强撑着没有晕过去,顾良辰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去烧点儿热水,准备一些干净的布条,再点一盏油灯端过来。”
“我这就去!”
顾良辰依言准备好东西,坐在门槛上发呆,小团子拿着铲子在院子里铲土玩儿。大夫帮张雪琪处理完伤口,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天气热了,伤口别捂着,等结痂了,每日用艾草熬水擦洗。”
“病人的饮食要清淡,要静养,不易挪动……”
大夫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叮嘱道,“等会儿你们跟我去抓两副退烧药,先喝一副,要是不退烧,再喝另外一副。”
“宁双啊……”
孙氏欲言又止,顾良辰知道她想问她有没有钱付诊费,有没有钱买药。
“娘你放心吧,我去抓药。”
顾良辰没有过多解释,跟着大夫去抓药,孙氏将小团子抱在怀里,坐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抹泪,安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活呀……
忙活得连午饭都顾不上吃,顾良辰付了诊费和药钱,回到家里熬好了药,端去给张雪琪灌下去,小团子扑上来抱住她的脚。
“娘亲,饿,饿!”
要不是上午那块儿肉干,小团子也撑不到现在,眼看着太阳倾斜,肚子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声响,顾良辰才意识到一家人都没有吃午饭。
“我去做饭。”
一天下来,顾良辰忙得像陀螺一样滴溜溜乱转,晚上躺在床上才察觉到自己浑身酸疼。
“这日子没法过了,还不如九九六加班呢!”
加班至少还有工资拿,饿了至少还能点外卖。如果资金充足的话,满汉全席也能吃上。
哪儿像现在,顿顿稀饭,涮得她胃疼!
好想吃大餐!
麻辣烫,串串香,烤肉,麻辣小龙虾……
各种吃的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口水流了一地,实在是饿得睡不着啊!
今晚小团子被孙氏抱走了,顾良辰在床上翻来覆去,两碗药灌下去,身边的人虽然还烧着,但是身上没那么热了,呼吸也渐渐平稳。
想到大夫说的话,顾良辰忍不住想了一下未来。
要是赵一安手残了,脚瘸了,丧失了劳动力,她还要不要提和离?
不和离,难道真的要留下来给他当童养媳,过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家徒四壁的穷日子?
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不行不行,长得帅不能当饭吃!不是她歧视赵一安,也不是她势利眼,是她作为一个有追求的人,真的接受不了一辈子窝在这穷山沟里。
但是家里的情况,她也不能撒手不管,要不然良心上也过不去。
要不然……先带着一家人发家致富,把日子过上来再说其他?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一条黑影从树上溜下来,溜进屋子里,伸手摸了摸张雪琪的额头,狠狠的松了口气。
“殿下,属下进京去找援手,您在这儿等属下回来!”
昏睡的张雪琪无法回答他,李奎磕了个头,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管在哪里,日子是自己的。
打定主意要把日子过好,第二天早上顾良辰起了个大早。
“娘,我去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果腹的野果子。”
当初分家的时候,老宅只给了赵老大夫妻俩两亩薄田,种什么庄稼都不长苗,只勉强种些豆子。今年秋收也只收了些黄豆。
高粱和小米还是顾良辰在河边开了块儿荒地,用河里挖出的淤泥当肥料才收了几斤,完全不够吃的。
他们现在生活都是问题,而且马上就入冬了,得好好盘算一下接下来该怎么生活。
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清晨,山里的空气特别新鲜,吸一口,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拿砍刀砍断路边伸出来的藤蔓,一棵毛桃树映入眼帘。
“都这个季节了,山里还有桃子?”
走近一看,顾良辰期待的心情立刻落空。树上挂着的全是干瘪的桃核,还都是被鸟啄过的坏果子。再往前走,不见光的阴暗处长着几颗蘑菇。
她是不认识这些东西的,但是在原主的记忆中,这种蘑菇好像没毒,每年的秋冬天,原主都会采很多回家晒干收起来。
背篓丢了,顾良辰蹲下来,扯了些藤蔓的枝条,简单的编了个筐,把周围冒头的蘑菇摘了装起来。
早上空气湿润,不远处又发现一片,筐子已经盛不下了,但是她还不想回去。
靠山吃山,山里好东西多着呢!说不定隐藏着发家致富的法子呢!
把多余的蘑菇随手丢进空间里,继续往前走。
一棵大枣树上挂满了红枣,柿子树上红彤彤的果实十分诱人,不知名的野果子酸酸甜甜……
脚下被藤蔓绊到,顾良辰蹲下来揉脚,眼尖地发现绊到她的竟然是山药藤!
竟然还有野生的山药!
从空间里取出“工具”,顾良辰开启了徒手挖山药的工程。她这把工具刨地不趁手,但是挖山药却意外的好用,一棵藤蔓下面串着好几根山药。
只不过纯天然的东西没有科技,底下的根长得不规则,有的像红薯一样圆鼓鼓的块头很大,有的像树根,又细又长。
仔细分辨了一下,这一片有很多野生的山药藤,秋天了,叶子枯黄,与周围其他藤蔓没有什么区别。
努力半晌,她也只挖了一小片,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回头看着自己半天的成果,蘑菇,红枣,柿子,山药……劳动的过程中收获满满,还能强身健体,呼吸新鲜空气,比坐在办公室里搬砖强!
顾良辰心情很好,找到一处泉水洗干净手脸,突然想起来空间里的灵泉。
意念一动,她已经进到空间里面,种下的玉米已经发了芽,长势喜人,顾良辰十分惊喜,空间里的玉米长得比外面快,看来空间里是能种粮食的。
但是空间里面地方不大,没办法大面积种植,否则她就不用辛辛苦苦的进山找吃的了。
此时外面已经是深秋,但是空间里似乎……没有季节的限制,这样的话,是不是也能种山药?
顾良辰的心思活络起来。
山药种植有好几种方法,她以前见过别人怎么掰栽子,一般是在山药收获的季节选一些健壮的栽子掰下来,晾晒四五天,等到来年种上。
但是空间里不分季节,只要把栽子晾晒好了,直接就能种!
美滋滋的捧起泉水喝了几口,身上的疲惫感一扫而空,顾良辰背着今天的战利品回到家中,孙氏正在烧水做饭。
“娘,我来吧,我从山上挖了山药,今天中午熬山药粥。”
她倒是想做山药饼,实在是条件有限,只能顿顿稀饭。
顾良辰叹了口气,晶石卖了钱,当时时间紧迫,什么都没来及置办,等等还得去一趟镇上买些生活必需品,不知道这个朝代的物价怎么样。
想到竟然有人明目张胆拦路抢劫,她心里还有点儿发怵。
目光转向被她随手丢在一边的“工具”上,这把短剑应该是好东西,可惜她也没有武功秘籍……
感慨一阵,粥很快就熬好了。
小团子不挑食,她做什么都吃,吃完能自己在院子里玩儿上半天,虎头虎脑的十分可爱,就是不怎么开口说话让她有点儿担心。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让赵一安醒过来,养好伤,他们一家人吃饱穿暖……
伺候一家子人吃完饭,顾良辰把卖石头的钱拿出来,数了一遍又一遍,这些钱,至少得留出来一半给赵一安养伤,再留出来些买点儿米面粮油,眼看着过冬了,家里每个人都得置办一身棉衣……
这么一算,钱肯定是不够花。
把钱又数了一遍,顾良辰的眉头拧巴起来就没松开过。
哦豁,她突然想起来金店里的老掌柜为什么是那副表情了,她现在的表情跟老掌柜比起来估计也差不多。
怪不得公司里结了婚的同事总是调侃自己过日子要精打细算,每到换季就发愁。而且面对老板的压迫,他们也不敢轻易辞职,只能忍气吞声,还得挽起袖子继续干活。
现在她也能体会了,家里家外全靠她一个人,还得照看家里那个瘫在床上的男人,忙是次要的,没钱是主要的。
搞钱,必须得搞钱!
趁着晚上睡觉的时候,顾良辰又去了一趟空间,鼓起勇气看着面前好几架子的书。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她得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书!
“《皮肤的日常护理》,《如何处理仇人》,《做人必须留一手》,《老年痴呆该怎么防治》……”
顾良辰惊呆了,捡起掉落在脚边的书,“《怎么给猪配种》?”
我凸(艹皿艹)……
乌鸦从头顶飞过。
她这是正经空间吗?
空间里藏着的,难道不应该是绝世的武功秘籍或者是上古禁术,再不济医书也有用啊,怎么给她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死心的继续翻找。
《靓妹精简发型》,《如何征服美丽少女》,《如何征服英俊少男》
……
书架被她翻得乱七八糟,找了一晚上的顾良辰打着哈欠从空间里出来,她整个人已经凌乱了,临睡前手里捏着一本《太极养生》,这本还算是那一堆书里面最正经的了,她打算等白天有时间的时候看看里面的内容,说不定对赵一安的伤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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