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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怀柳枝(柳枝谢瑾怀)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柳枝谢瑾怀最新小说_笔趣阁

都市已完结

谢瑾怀柳枝是著名作者写的一本小说里面的主角。这本小说内容跌宕起伏、深入人心,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都市异能小说。下面看精彩试读!“昭儿那孩子你也知道,性子虽然顽劣,但也就是小打小闹,没什么坏心思的……”老太君实在是听不下去去了,差点把手中的经书砸在武德侯的脸上。她颤着指尖骂道:“你个混账!”“那赵如媚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当真不知道?”“你一口一个昭儿,他做的混账事你样样包容,可瑾怀呢?你动辄打骂,可好生听过那孩子一言一语?”武德侯一脸怨愤地回道:“还是不是那逆子狂傲,说话又不中听……”老太君狠瞪了他一眼:

状态:已完结   作者:   6.28万字更新:2024-03-18 09: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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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怀柳枝是著名作者写的一本小说里面的主角。这本小说内容跌宕起伏、深入人心,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都市异能小说。下面看精彩试读!“昭儿那孩子你也知道,性子虽然顽劣,但也就是小打小闹,没什么坏心思的……”老太君实在是听不下去去了,差点把手中的经书砸在武德侯的脸上。她颤着指尖骂道:“你个混账!”“那赵如媚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当真不知道?”“你一口一个昭儿,他做的混账事你样样包容,可瑾怀呢?你动辄打骂,可好生听过那孩子一言一语?”武德侯一脸怨愤地回道:“还是不是那逆子狂傲,说话又不中听……”老太君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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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怀柳枝》 第17章 免费试读

第17章

话音刚落,谢瑾怀便出现在了门口。
他一身黛青色长袍,墨发不似往常那般用玉冠束着,而是随意披肩,那一身幽暗深冷的颜色衬的他整个人多了几分阴郁。
“世子的贴身之物,可由不得你们乱来!”谢瑾怀冷冷开口。
一旁的兴荣立马上前,从柳枝手里夺过香囊交给了谢瑾怀。
小巧精致的香囊,握在手中的触感的确不错,可见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用尽了心思的。
谢瑾怀微微挑眉,讥诮道:“喜欢送男子香囊?”
还不等柳枝解释,谢瑾怀立马翻了脸,“还说你不想攀附?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随即朝着柳枝步步逼近。
孟辰朗怕柳枝吃亏,连忙喊道:“九爷,那东西是我让柳枝姑娘替我献给世子的,不关她的事儿!”
谢瑾怀懒得搭理他,只给了兴荣一个眼神。
瞬间,孟辰朗就被兴荣给踹倒在地,“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随后兴荣叫来了门外的小厮,把孟辰朗的嘴用抹布赌上,将人摁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柳枝被吓坏了,退无可退时,她已经被谢瑾怀当众抵在柱子上了。
谢瑾怀靠近她的脖颈,用指尖轻挑起她的下巴,附耳轻语:“爷说过,想活命,就离世子远些。”
柳枝强忍着恐惧,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回道:“九爷误会了,奴婢只是想报答世子爷,香囊装的药材,对世子爷的病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行了瑾怀,吓唬她做什么?”谢瑾钰见谢瑾怀那要吃人的疯批样,连忙将人拦下来。
谢瑾怀这才放开了柳枝,坐到了谢瑾钰的身旁。
此时,阵阵花香伴随着风吹进了屋。
谢瑾钰却猛地咳嗽起来。
一旁的丫鬟连忙拿来干净的帕子递上,却没曾想看见了白色帕子上沾染了点点血痕。
丫鬟吓的退了一步,惊呼道:“世子,您怎么吐血了?”
谢瑾怀听闻连忙上前查看,果然见那帕子上有血迹,而谢瑾钰也因剧烈咳嗽,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怎么回事儿?你们怎么照看世子的?”谢瑾怀狠瞪了那丫鬟一眼。
丫鬟吓的腿一软,跌跪在地上,求饶道:“九爷,奴婢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明明这几日世子爷都是好好的,不知今日怎就吐血了……”
怎就恰好是今日?
谢瑾怀立刻把目光落到了那香囊上,对兴荣吩咐道:“去把府医叫来。”
兴荣匆匆离去后,谢瑾怀冷戾的目光扫向柳枝,“你到底想做什么?”
柳枝抬眸,“九爷这是怀疑奴婢?”
“你难道不可疑吗?”
很快府医便赶来了过来。
一番诊脉后,府医回道:“世子只是咳疾加重,并无中毒的迹象。”
谢瑾怀蹙着眉,追问道:“明明日日都在吃药,也一直在好生养着,咳疾怎么还会加重?”
府医摇头,有些心慌道:“这,这老夫也不知为何,世子可能体质较差,这才……”
谢瑾怀见府医也说不上来个缘由便只能作罢,随即将那香囊递给了府医,要求他查验。
于是府医当着众人的面将那香囊拆开,研究思索一番后,竟然露出欣喜的表情。
“这配方不知是哪位高人研制的?老夫怎么就没想到呢,竟然还可以这样用药!这用药之精妙简直神了!”
谢瑾怀先是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柳枝,随后才问那府医,“说清楚些,这香囊是否有毒?对世子可有害?”
府医这才冷静下来,回道:“九爷,以老夫多年从医经验,这香囊对世子养病,只有百利而无一害!世子若长期佩戴在身边可有助于减缓咳疾的症状。”
“不知这精妙的配方,出自哪位名医?”
闻言,谢瑾怀这才相信,他刚刚真是误会了柳枝。
“香囊是奴婢缝的,但是配方是孟郎君所制!”柳枝抢先一步,将功劳都推给了孟辰朗。
府医疑惑的看了一眼被摁在地上的孟辰朗。
他这徒弟有何斤两,他这做师父的是最清楚的。
但他也未曾拆台,只叹了一句:“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见此,谢瑾钰连忙叫下人把孟辰朗松开,与他道谢。
此时孟辰朗的耳朵是微微发红的,他看向柳枝一副羞愧难当的表情。
谢瑾怀最是擅长揣摩人心,一眼便看透了其中的奥秘,他倒要看看这柳枝如此讨好,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又一阵微风拂过,院子里的花香又飘了进来。
谢瑾钰果真又咳嗽了起来。
柳枝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喊道:“先关窗!”
丫鬟连忙将窗户关上后,谢瑾钰的咳嗽才逐渐停了下来。
对上谢瑾怀狐疑的目光,柳枝这才解释道:“奴婢若没记错的话,外面那树上的花该是紫荆花。”
“紫荆花的花粉与人接触久了,会诱使人的咳疾加重。”
府医听闻也立马点头:“古籍上确实有这样的记载。”
柳枝又在屋子里转了圈,果真又发现了猫腻。
只见室内摆着几盆兰花,瓶子里还插着新鲜的百合。
柳枝指着那问一旁的丫鬟:“这些花每日都摆放在世子屋内吗?”
“是的,兰花是世子最喜欢的,所以一直养在屋内,只是这百合花,则是花房每日采摘了最新鲜的送过来的。”丫鬟回道。
谢瑾钰一脸茫然,“有什么问题吗?”
柳枝点头,又继续问:“奴婢听闻世子喜爱喝茶,最喜欢的便是铁观音?”
“是的。”
柳枝又道:“奴婢曾听闻,百合花的香气虽然淡雅,但久闻其花香会让人过度兴奋,神思不宁。”
“而这铁观音,又是极其提神的茶饮,若是世子时常饮用此茶,两者结合之下世子应该会感觉呼吸急促,心跳如雷,彻夜难眠!”
谢瑾钰听闻,连忙点头,“确有其事,夜里辗转难眠,实在难受。”
“若长此以往下去,世子爷的身子只会越来越虚弱。”
其实这些,柳枝也是通过上一世的记忆而知晓。
当时那神医入府,只是围着院子转了一圈便瞧出这些端倪。
只可惜那时的谢瑾钰已经是油尽灯枯的状态了,就算是神医也难以救他,只勉强为他多续命了几月。
柳枝提前拆穿了这些阴谋,也算是她报答谢瑾钰出手相救的恩情。
谢瑾怀不是傻子,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针对的是谁,不言而喻。
他立刻吩咐兴荣去调查这件事,看是谁在暗地里动的手脚。
随后谢瑾怀看向柳枝,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府医都未曾一眼瞧出来,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

......

《谢瑾怀柳枝》 第17章 试读结束。

《谢瑾怀柳枝》 第18章 免费试读

第18章

她垂下头,“奴婢都说了,只是恰巧听闻……”
面对谢瑾怀探究的目光,柳枝终究是没有底气与他对视。
实在是对方的那双眼睛太过犀利,总是会有一种把人看穿的感觉。
谢瑾怀勾唇玩味一笑,“当真只是巧合?”
“你那么了解世子的喜好,又对世子的病情了如指掌,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奴婢真无恶意……”柳枝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急的眼睛通红。
谢瑾钰出声打断谢瑾怀的逼问,为其解围,“行了瑾怀!”
“她是帮了我,又不是再害我,你怎能像是审犯人一般呢?”
随后他又看向孟辰朗道:“这香囊既是孟郎君所赠,我也该回礼才是,孟郎君想要什么?”
孟辰朗站在那,憋红了脸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谢瑾怀见状,出言嘲讽:“心虚什么?机会都在你眼前了,怎么还不敢把你的目的说出来?”
孟辰朗许是被谢瑾怀的话给刺激到了,让本就心虚愧疚又纠结的他做出了选择。
他跪地禀明道:“世子,是小人欺瞒了您,还请世子恕罪!”
“那香囊跟小人毫无关系,都是柳枝姑娘一人的功劳,小的断不敢冒领。”
谢瑾钰虽早就看透,却未曾料到孟辰朗会如此坦白。
他又问:“那你当时为何不说?”
柳枝见状,立马跪地帮他辩解:“都是因为奴婢,是因为奴婢之过,才害的孟郎君在府中待不下去!”
“所以奴婢才想了这个法子,在世子这里讨个功劳,好留在府中。”
这话说的很是诚恳,见他们坦白,谢瑾钰也表示能理解,毕竟那日孟辰朗的确是把赵如媚得罪的不轻。
可谢瑾怀听了却是极其的不爽。
他抿了一口茶,讽刺道:“为了帮你这情郎留在府中,你倒是费尽心机啊!”
谢瑾钰倒是对这孟辰朗的实诚很是欣赏,“既然如此,那孟郎君便留在鹿鸣居吧!我身边正缺个懂医理的人,也免得再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府医见状,立马表示道:“我这徒弟会些针灸推拿的本事,若让他经常给世子按摩穴位,倒也有助于世子康健。”
就这样,孟辰朗算是留下来了。
谢瑾怀见阻止不了,便只能让兴荣再去派人调查孟辰朗的底细,和他家中的情况,要确保这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翻不起任何花浪。
至于柳枝,她扑朔的像谜题一般,倒是让他愈发好奇了。
眼瞧着上工的时间耽搁了不少,柳枝急急忙忙的就往后厨走去,却不曾想撞到了一堵肉墙。
她撞得有些晕乎,刚想揉一揉脑门,就被人带入怀中。
惊慌的抬头,却见是谢瑾怀抱着她。
“九爷,您这是做什么……”
她奋力的挣扎,谢瑾怀却越抱越紧。
“当然是抱你咯。”他低沉的嗓音勾的让人心痒。
随即,他又低头询问:“我的呢?”
“什么?”柳枝有些懵。
谢瑾怀见她这般不知趣,有些微恼,用手指戳了戳她脑门,“旁人帮了你,你又是送香囊,又是替人揽功。”
“怎么唯独到了爷这里,你就装什么都不知道?”
柳枝眼底都是诧异,谢瑾怀的意思是,他有帮过忙?
可明明就是他在处处挑刺捣乱啊?
柳枝怕被谢瑾怀缠上,连忙挣扎:“九爷,您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余光之下,柳枝瞟见了不远处有人过来。
她连忙大惊失色,“九爷,快放开奴婢,有人过来了……”
谢瑾怀却毫不在意,还是搂着柳枝不肯放,“怕什么,爷想就抱你,谁能拦得住?”
柳枝见那些人走近,看清面容后更是慌的不行,“是侯爷……”
“什么?”
“若是本侯,能否拦得住啊?”
此时,谢瑾怀身后传来了一道极其严厉的声音。
终于,谢瑾怀放开了柳枝。
他转过身去,果真瞧见了他的父亲武德侯,以及站在身侧的赵如媚。
“见过父亲!”他随意行礼,并不恭敬。
武德侯眉头一皱,冷冷道:“瞧你像个什么样子,光天化日之下,就和丫鬟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谢瑾怀见他父亲面色不善,显然不是路过,而是来找他麻烦的。
于是他使了个眼色让柳枝离开。
柳枝垂着头慌忙开溜,却被赵如媚出声叫住。
她指着柳枝道:“侯爷您瞧,这不是听鹂院的柳枝嘛!”
“柳枝?就是那个琵琶一绝的乐伶?”武德侯有些印象。
“对,她就是扬州知府送来的瘦马。”
武德侯仔细打量了柳枝一番,却发现她穿着一身末等丫鬟穿的衣衫,便询问其缘由。
柳枝只能如实回道:“奴婢手废了,弹不了琵琶,这才去了后厨当差。”
武德侯听闻只觉得可惜,倒也没想着为难柳枝。
可赵如媚却三言两语的想把火引到柳枝身上。
“这柳枝姑娘还真是绝色,都做了烧火丫头,还能勾得瑾怀失了分寸……”
谢瑾怀冷冷看了赵如媚一眼,随即一副纨绔的样子轻笑道:“赵姨娘可是没长眼?分明是我在缠着她,想霸占她,此等美色,谁不贪恋啊?”
这如此猖狂的话,气的武德侯当场发飙:“你个混账!瞧瞧这是你该说出的话吗?你的教养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任凭武德侯怎么气急恼怒,谢瑾怀都是一脸无所谓。
像是听烦了唠叨,他对柳枝吼道:“爷在这挨训,你个贱婢在这里听什么热闹?还不赶紧滚!”
柳枝明白,这是谢瑾怀在想办法帮她脱身!
见武德侯也没反对,她连忙躬身离开,头也不敢回的朝着后厨跑去。
见柳枝走了,谢瑾怀才冷声问道:“不知道父亲找我有何贵干?”
武德侯见他这副样子气极,“你心里该清楚,你五哥是怎么掉进池塘的,还要我明说吗?”
谢瑾怀还是一脸淡然,毫不心虚的反问:“哦?他谢昭掉进水里,关我什么事儿?若真淹死那还好,府里少个烦人的,岂不快哉?”
武德侯伸手就给了谢瑾怀一巴掌:“逆子,那是你亲哥!”
谢瑾怀轻轻抹掉嘴角的血迹,笑道:“世子才是我兄长,他谢昭算什么东西?”
武德侯再次扬手,却被一旁的赵如媚假意拦住,“哎呀侯爷!咱们不是说好了,只先过来问问瑾怀,您怎么就动起手了呢!”
“这逆子,不打我不解气啊!”
赵如媚又看向谢瑾怀,装模作样道:“瑾怀你别记恨你父亲,他也是担心你五哥,这才急上头了。”
武德侯强压着怒火,“你五哥都醒了,他说是你推的他!你若还有半点良心,就去给你五哥认错!”
谢瑾怀眸光阴冷,幽幽道:“谢昭说什么父亲都信?”
“父亲如今任职刑部,也该知道断案是要讲究证据的,您说是我推的他,可是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了?”

......

《谢瑾怀柳枝》 第18章 试读结束。

《谢瑾怀柳枝》 第19章 免费试读

第19章

证据?武德侯自然是没有的。
他憋得一张老脸涨红,只能怒道:“能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除了你谢瑾怀,还有谁人干的出来?”
谢瑾怀冷眸微眯,讥讽道:“父亲您怕是忘了,谢昭前年在大街上抢了民女,去年还在府中霸占了丫鬟将其凌虐致死……”
“他做过的混账事,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不是胆大妄为之事?”
“怎么在您这儿,就跟过眼云烟似的呢?”
果然,武德侯变了脸色。
说起他的庶子谢昭,那也是破事一箩筐的主儿。
但比起谢瑾怀,谢昭还是有些优点的。
至少他从不敢当面顶撞长辈,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乖驯的样子。
反观谢瑾怀,他桀骜难驯,像是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
武德侯被谢瑾怀这般顶撞,自然是抹不开面子。
他指着谢瑾怀吼道:“来人,把这逆子给我押去祠堂,再给我去请家法!”
“滚开,爷长了腿,自己会走!”
谢瑾怀冷冷甩开围上来的下人,轻车熟路的朝着祠堂走去。
反正又不是头一回了。
他这偏心眼的爹,也就只会这么一招了。
谢家祠堂。
谢瑾怀跪在地上,身姿笔挺,丝毫没有要躬身求饶的意思。
老太君急的不行,忙劝道:“瑾怀啊,你就跟你父亲服个软,认个错吧!你是他亲儿子,他不会真舍得打你的……”
“要打便打,在他心中,只有谢昭才是他亲儿子,我可不是!”
谢瑾怀闭着眼,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个混账!”
这句话像是触及了武德侯的逆鳞,他直接怒目圆瞪,抢过管家手中的戒尺就朝着谢瑾怀身上狠狠抽去。
光听那抽打的闷声,便知道这力度之重。
老太君自然是心疼的,毕竟是嫡子,又是在她照看下长大的。
她上前去夺那戒尺,“别打了,瑾怀就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与他计较什么……”
武德侯激动道:“今日他敢谋害至亲性命,来日他定能闯出塌天祸事!”
“若不把他教好,旁人只会戳着我的脊梁骨,笑我教子无方!”
可这时,谢瑾怀还不认怂,故意挑话:“你又何时管过我呢?”
武德侯被激的再次举尺,“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谢侯且慢!”
此时,一道极具威严的女声将其打断。
众人朝着门口望去,便见安王府的王妃及其世子前来了。
“拜见王妃!”众人齐齐行礼。
安王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她只站在那便浑身透着高贵的气息。
她也不着急叫众人起身,只看向武德侯,故意问道:“侯爷不会怪本王妃不请自来吧?”
以往安王妃来武德侯府,都是唤武德侯为姐夫,以示亲近。
如今叫的这般自持身份自然是为了给谢瑾怀撑腰。
谁叫安王妃她是谢瑾怀的亲姨母呢!
赵如媚见安王妃来者不善,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挤出个笑脸相迎:“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的……”
安王妃冷眸一扫,凤眼生威,“你不过是个妾室,什么时候有资格跟本王妃称作一家人?”
赵如媚被落了面子,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明面上与安王妃起争执。
她只得卖乖道:“王妃息怒,是妾身说错了话!”
“今日您来得不巧,侯爷正在给瑾怀训话呢,若有招待不周,还请您见谅!”
安王妃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本王妃倒是觉得巧得很!”
“正好让本王妃开开眼,瞧瞧这武德侯府究竟是怎么空口无凭,将人屈打成招,逼其认罪的?”
这话是在明点武德侯了。
沈晏立马上前,把谢瑾怀给扶了起来。
武德侯冷着张脸回道:“安王妃,这是本侯的家务事,您这么插手不好吧?”
沈晏笑眯眯的上前,“姨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刚刚明明那赵姨娘还说咱们是一家人呢,怎么这会儿就将咱们比作外人了呢?”
“这……”武德侯被堵得没话说。
赵如媚立马回道:“王妃与世子自然是侯府的亲人”
“亲朋之间互相走动也是正常,可父来教子也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哪怕是亲娘也该随意干涉啊……”
安王妃懒得搭理赵如媚,只对武德侯道:“本王妃的两位姐姐为了给武德侯府诞下嫡子,永葆昌荣,都相继搭上了性命。”
“如今人走茶凉,谢侯就是这么对待她们拼了性命才生下的儿子?”
“世子体弱多病,在府中遭人算计,你这个做父亲的视而不见,偏偏一个庶子落水,空口无凭的污蔑嫡子,你却信以为真?”
“两个孩子可怜,他们是自小没了生母,可不代表着他们没人心疼没人撑腰,让你们这般欺负!”
说到伤心之处时,安王妃竟然红了眼。
武德侯这才回过味来,忙问道:“什么算计?世子又怎么了?”
沈晏朝着门外的随从使了个眼色,立马让其带了一群证人上来。
其中就有府医,花房的奴才,以及世子身边的丫鬟。
先是府医说明了今日世子突发急症,诊断后发现竟然是屋子内的花草摆设被人动了手脚。
屋外被人移植了不利于世子养病的紫荆花,屋内还时常摆着不利于世子的百合花与兰花,甚至连世子常喝的茶,也被偷换成更浓的一款。
太多微小的细节,招招致命的,说是巧合显然难以让人信服。
花房的奴才便一五一十的交代。
他们声称送去世子那边的花草全都是赵姨娘身边的掌事嬷嬷叮嘱的。
百合花更是要日日更换不能间断。
至于那茶,府中掌管内务采买的管事也说,是赵姨娘说世子喜欢喝浓茶,他们才选了茶味最浓的铁观音。
安王妃冷冷道:“谢侯爷不是很会断案吗?那就请给我那可怜的侄儿一个交代!”
所有的矛头瞬间指向了赵如媚。
她吓得瘫软在地,嘴里不停地喊冤。
武德侯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不可置信的开口询问:“如媚,这事儿真跟你有关系吗?”
还没等赵如媚开口解释,谢瑾怀却笑出了声。
“这么多证据摆在你面前,你不肯相信,而旁人随口污蔑,你却深信不疑。”
“所以有些事情是不是我做的重要吗?”

......

《谢瑾怀柳枝》 第19章 试读结束。

《谢瑾怀柳枝》 第20章 免费试读

第20章

谢昭确实是他命人推下池塘里的。
可在曾经,他被谢昭污蔑陷害的次数数不胜数。
他所谓的父亲,却从不听他解释,也不需任何证据,只听旁人一面之词就认定是他的罪过!
久而久之他便也懒得去争辩了。
如今,他只有一个目的。
便是也要让谢昭尝一尝被污蔑的滋味是何等的难受。
大戏终将拉开帷幕。
原本躺在床上养病的谢昭,听闻她母亲被问责,立马披了一件衣衫就冲进了祠堂。
指着谢瑾怀就吼道:“谢瑾怀,你竟敢污蔑我母亲,我跟你没完……”
眼看着谢昭就要冲上去,安王妃也没拦着,只是冷讽道:“哟,这生龙活虎,中气十足的样子,哪里像是大病初愈的人?”
谢昭瞬间停了下来,心虚之下便又开始用拙劣的演技装作不舒坦。
安王妃冷睨一眼,只觉得对方像个小丑似的。
“若真是瑾怀害得他落水,那本妃心里也过意不去,故而本妃特意请了宫中最好的太医过来给谢五公子瞧瞧,也算是我这做长辈的一点心意。”
谢昭立马怂了,连忙回退道:“不必了……”
安王妃却使了个眼色,让人把谢昭拦住,转头对太医吩咐道:“麻烦太医好好给他瞧瞧。”
不一会儿,太医就给谢昭把好了脉。
“王妃,侯爷,谢五公子脉搏平稳有力,身体很是康健,无需担心。”
可武德侯这一次却是绷不住了。
明明赵如媚告诉他,谢昭是刚刚才醒来的。
不过一下午的时间,怎么可能好的这么快?
除非谢昭是在装病?
谢昭装着昏迷几日,醒来就找他状告谢瑾怀,让他在盛怒之下处置谢瑾怀……
想到这,武德侯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怕是他真的错了。
跟谢瑾怀那样的逆子低头,他真的做不到!
可如今安王妃在这里,摆明了是要他做出决断,给谢瑾怀一个交代。
他无奈,将谢昭叫到跟前,“昭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谢昭正想糊弄时,谢瑾钰却来了。
他朝着众人行礼后便直接说明来意。
尽管一脸病态,谢瑾钰却依旧气势汹汹的盯着谢昭,“你确定是瑾怀亲自推你下去的?”
谢昭想了想,那日他余光下,瞥见的确实是谢瑾怀的衣角,便笃定的点头。
并且谢昭身边随从都口口声声说,在谢昭落水之地附近见过谢瑾怀。
谢瑾钰却立马冷了脸对众人说道:“他们在污蔑瑾怀!”
“那日一早,瑾怀便约了我在瞭望亭喝茶,我路过后罩院时见赵姨娘在里面训人便也掺和了些许。”
“后面赵姨娘走后,我便直接去了一旁的瞭望亭,此时瑾怀已经在此处等候多时了。”
谢昭不服,“你又不一直在那,他一定是推完我下水再赶过去的。”
谢瑾怀立马让随从叫来了证人,“瑾怀在那一直坐着从未离开,在那洒扫的丫鬟可以证明,并且中途他还遇见了大管家,与其寒暄了很久。”
于是,一群洒扫丫鬟和府中大管家的证词,都能证明谢瑾怀当时一直在瞭望亭没有离开过。
而瞭望亭与谢昭落水的地方隔着老远,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
若说那些丫鬟被收买还有可能,但侯府的大管家,那可是太老爷还在世时就一直跟在身边的亲信,他除了听侯爷差遣,这府中谁能买通的了他?
就在谢昭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时,谢瑾怀终于开始反击了。
“你们既然把该说的都说完了,那便也该轮到我了。”
“兴荣,把那人带上来!”
很快,一个与谢瑾怀的身形有八分相似的男人被带了进来,他身旁还有一件谢瑾怀曾经穿过的衣袍。
武德侯仔细瞧了一眼,才发觉这人竟是谢昭身边的书童,名叫念生!
念生跪地,直接认错。
他声称,是谢昭为了报复谢瑾怀打掉了他的门牙,特意让他穿上谢瑾怀的衣服推他入水,然后再到周围晃一圈让人看见。
这样所有人就都会以为是谢瑾怀推的谢昭入水。
而谢昭故意装作昏迷不醒,就是为了将此事儿闹大!
谢昭这才反应过来,推他入水的竟是自己的身边人!
如今他被反咬一口,气得发狂,直接不管不顾的掐着念生的脖子问道:“你个贱种,为何害我?为何!”
随后失去理智的他又冲着武德侯嚷嚷道:“爹,是他陷害我!这杂碎跟谢瑾怀合谋陷害我!”
谢瑾怀眼底藏着笑,“他是你的书童,从小跟你一起长大,又怎会跟我合谋呢?”
“除非你做了什么……”
谢昭当然知道那念生背叛他的真正原因,但是他不敢说。
若是让武德侯知道,他有龙阳之癖,只怕他当场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面对谢瑾怀这般明晃晃的威胁,谢昭咬牙只得认栽。
他承认了是自己失足落水,又把这事儿赖在了谢瑾怀身上。
武德侯气的当场给了他一耳光,再命人停掉了他所有的月银,将其罚跪祠堂三天。
至于赵如媚,她对某害世子之事却咬死不肯承认。
只称一切都是巧合,她并不知道兰花和百合对世子有害,况且百合兰花都是寻常之物,放在室内也并不稀奇。
至于院子里的紫荆花,那是修整院子时刚好空出来了一棵树苗,见鹿鸣居空荡荡的便顺手栽种在了那。
总之,赵如媚做这些事情时还是极为小心,不会留下任何致命的把柄。
如此一来,倒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定死她谋害之罪,武德侯便以她管理失职为由,罚了赵如媚禁足,再将管家之权暂时交给了二房太太。
这二房,便是武德侯谢君山的胞弟,谢君华。
他们感情不错,即便是承袭了爵位两人也不曾分家。
让二房太太王氏执掌中馈,总比让赵如媚握着权利好,毕竟她与世子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更不敢暗地里使绊子。
安王妃如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终于舒心的笑了,她转头便跟侯府老太君商量起给谢瑾怀相看亲事的事宜。
回去的路上,谢瑾钰有些气恼道:“你真是太大胆了些,若是那念生临时生怯,反咬你一口,你又该怎么办?”
让人踹谢昭落水本就是谢瑾怀布的局,是为了报复谢昭打着他的名号去做那些恶心人的事儿。
只买通一个不堪受辱的念生,也的确是一招险棋。
可妙就妙在今日有人发现了赵如媚暗中动的手脚,让赵如媚深陷泥潭无法脱身,自然是帮不了她那宝贝儿子。
想到这,谢瑾怀脑海里却浮现了柳枝那惊慌失措的模样。
他笑了笑,“今日能顺利通关,确实该感谢一个人!”

......

《谢瑾怀柳枝》 第20章 试读结束。

《谢瑾怀柳枝》 第21章 免费试读

第21章

“是啊,你可不得感谢小爷我嘛!”沈晏勾着谢瑾怀的肩头,一脸傲娇。
谢瑾怀淡淡的把他手移开,一脸嫌弃。
沈晏瞬间炸毛,“喂,谢九郎,你该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
“今儿我为了你,跑前跑后,还把我娘叫来给你撑场子,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你这要是不报答我,也太没良心了吧?”
谢瑾怀被他念烦了,“行行行,我报答你,我那存了一坛好酒,明儿就叫人给你搬过去。”
“一坛哪够?那得两坛!”
谢瑾钰见他们打闹,也无奈的在一旁笑了笑。
……
松鹤堂。
安王妃与老太君正喝着茶,聊着谢瑾怀的婚事。
她一脸忧愁道:“世子不愿意娶妻,怕拖累别人,我能理解他的心思,可那瑾怀总不能不娶妻吧?”
“如今与他年纪相仿的,哪个没有娶妻纳妾?”
“若你们谢家不闻不问,我这做姨母的,总不能眼看着不管吧?”
老太君微微颔首,安抚道:“谢家没有说不管瑾怀,他是嫡子,总该更重视些。”
“所以我一直在慢慢相看,想挑个家室样貌都顶好的,这才配得上我们瑾怀啊!”
安王妃微微挑眉,手中的茶盖将杯中沫子刮了刮,“那老太君心中可有满意的人选了?”
“我听闻,老太君您这侄孙女如今还没定亲……”
老太君自然是听出了这言外之意。
她那侄孙女梁思思的确还没议亲,那是因为梁家想把这女儿嫁给皇子,做皇子妃。
梁家老爷子是两朝元老,如今儿子又是当朝太师,颇有权势。
安王妃这是想逼她出面,给谢瑾怀安排一个有助力的岳家。
见老夫人还是有些犹豫,安王妃继续道:“您也瞧见了,我那两侄儿在这侯府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整日里明刀暗箭的,咱们若不再帮衬着些,我们镇国公府的长辈们也该要心疼了……”
老太君闻言,脸上虽然依旧笑的和善,可心中却暗叹,觉得这姜家三姑娘倒是比她前两个姐姐难缠的多,难怪能稳坐安王妃的位置。
如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安王妃搬出镇国公府施压,她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她只得笑着回应:“安王妃严重了,刚刚那也只是兄弟之间的打闹而已,瑾怀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自然是心疼他,绝不让他受委屈的。”
“你既然已经开口,我自然是倾力一试的。”
“不过我那侄孙女思思,她惯是个有主见的,至于这事儿成不成,还得看她愿不愿意……”
安王妃听闻,这才舒展了眉头,喜笑颜开,“定能成的,我们瑾怀仪表堂堂,风姿俊朗,哪个女郎看了不脸红啊?”
安王妃达成目的后便离开了。
老太君见人走远,这才将一脸笑意收了起来。
她揉着眉心,问一旁钱嬷嬷:“侯爷现在何处?”
赵嬷嬷回道:“侯爷在锦霞轩,安抚赵姨娘呢!”
老太君气的拍桌,“安抚?做了恶事的人可是她,怎么还好意思委屈上了!”
赵嬷嬷也叹了口气,“还不是那赵姨娘一直拉着侯爷喊冤,说是哭的厉害晕了过去,引得侯爷心疼这便去哄了……”
老太君瞬间垮了脸,嫌恶道:“那贱人今日闹出这些事端,我这张老脸全都拿去给人赔笑了,她还有脸哭?”
“去把侯爷给我请来。”
“是老太君。”
……
武德侯赶到松鹤堂时,老太君正在小佛堂念经。
老太君眼皮都没抬一下,故意把武德侯晾在那。
武德侯自幼习武,从来都是个沉不住气的急性子,这才站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没了耐心。
“母亲……”
“给我站好咯!”
见武德侯想迈步上前,老太君直接出言呵斥。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武德侯苦着张脸问。
老太君神情依旧是冷冷的,“你如今贵为侯爷,我也不好叫你罚跪,那你便站在那悔过吧!”
武德侯终于回过味来,解释道:“母亲,今日那都是些误会,媚儿她不是有心的!”
“昭儿那孩子你也知道,性子虽然顽劣,但也就是小打小闹,没什么坏心思的……”
老太君实在是听不下去去了,差点把手中的经书砸在武德侯的脸上。
她颤着指尖骂道:“你个混账!”
“那赵如媚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当真不知道?”
“你一口一个昭儿,他做的混账事你样样包容,可瑾怀呢?你动辄打骂,可好生听过那孩子一言一语?”
武德侯一脸怨愤地回道:“还是不是那逆子狂傲,说话又不中听……”
老太君狠瞪了他一眼:“你说话又何时中听过?他那傲性都是你给逼的!”
“总之,你以前是如何宠妾灭妻的,我管也管不住,但如今,你要宠庶灭嫡,那我就算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是要管上一管!”
“母亲,您言重了,我哪有您说的那般……”武德侯不以为意的回道。
老太君见他还是那般油盐不进的样子,便直接起身,掀开了佛堂后面的帘子。
只见两块牌位摆在桌案的正中间,上面的名字正是武德侯府已亡故的两任主母。
她们是来自镇国公府的姜氏姐妹,姜彩英,和姜彩月。
武德侯见状大惊:“您怎么把她们的牌位供在这里?”
老太君捂着胸口摇头哀叹:“那是因为我良心难安啊!这才日日给她们念经超度,希望她们早登极乐!”
“若不是我非要姜家姑娘给你做嫡妻,她们怎么会飞蛾扑火,栽进武德侯府这个大火坑里?”
“你忘了姜彩英是怎么死的吗?”
“你忘了姜彩月又是为何自尽的吗?”
这一句又一句的质问,让武德侯面色灰白,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思绪像是飘回了很久以前。
那时他还是世子,与镇国公府的嫡长女姜彩英自小便定下了婚约。
后来他随父出征,在边关结识了守城将领的女儿赵如媚,他一眼便爱上了这个明媚洒脱的姑娘,想让她做自己的正妻。
他将赵如媚带回了侯府,欲想取消与姜家的婚约,可所有人都不同意,甚至自己的母亲还以聘为妻,奔为妾的理由,强逼着赵如媚做了妾室。
此时赵如媚已经怀孕,他本想据理力争,坚持与姜家退婚。
可天不遂人愿,此时的武德侯府因得罪皇帝备受冷落,为了稳住侯府根基,武德侯府急需对外联姻,他迫于多方压力之下,终是把镇国公嫡女姜彩英娶进了门。
他心里觉得愧对赵如媚,便冷落嫡妻,让姜彩英夜夜独守空房。
很快赵如媚生下长子,而他却一直未曾与姜彩英圆房,这让镇国公府感到面上无光极其愤怒。
姜彩英也是在家族催促的压力下,用了些手段才将他留下,怀上了孩子。
那个时候他对姜彩英厌恶至极,时常出言讽刺,导致姜彩英整日郁郁寡欢,郁结于心,积怨成疾,直到她难产生下一个不足月还天生羸弱的男婴,便撒手人寰。

......

《谢瑾怀柳枝》 第21章 试读结束。

《谢瑾怀柳枝》 第22章 免费试读

第22章

他本以为姜彩英死后,他便可以扶赵如媚做正室,可谁知谢姜两家的联姻远没有结束。
镇国公府以为早逝的姜彩英讨要公道为由,逼迫他立姜彩英的儿子谢瑾钰为世子,并且又送了一个嫡次女姜彩月过来做继室填房,好来照顾世子。
姜彩月的手段比她姐姐还要厉害几分,甚至还以正妻的威名去欺压赵如媚。
所以他打心底不喜姜家女,自然更不会对姜彩月好到哪里去,甚至他更加厌恶姜彩月,以及姜彩月生下的那个儿子谢瑾怀……
至于姜彩月的死,他是万分不愿意再回想!
思绪被拉回,武德侯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她们的是我,跟媚儿没关系!”
老太君气急道:“跟她没关系?那你可曾想过,姜彩英为何难产?又为何难产时,府中没有一位府医?”
“那是因为安儿病了,府医都去给他瞧病了这才……”武德侯回道。
老太君冷哼一声,轻蔑道:“那孩子不过就是染上了风寒,何至于全府的府医都过去瞧?”
“这其中的猫腻,你究竟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只有你自己知道!”
“总之,你再如何不喜欢瑾怀,那也是你的儿子!他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你这做父亲的也该上心些,多关怀下他,少做些昧良心的事儿!”
武德侯也自知理亏,低着头应下,“母亲教训的是,儿子谨记。”
……
翌日清晨。
柳枝正早早来到井口挑水,便听见后厨的丫鬟们议论着府中闲事儿。
她虽表面上在仔细的干活,可却是努力的竖起耳朵在听。
昨日自从谢瑾怀帮她脱身后,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忧,就怕那赵姨娘不安好心,要强把她跟谢瑾怀扯上关系。
好在结果是好的,谢瑾怀平安无事,而谢昭被罚跪祠堂,连带着赵姨娘也丢了管家权。
只要赵姨娘不管家,她的手就再难伸到后厨来,她也能稍稍过几天安稳日子。
如今这武德侯府上,执掌中馈的是二房太太王氏。
二老爷谢君华虽只是个翰林院的五品小官,但他的妻子王氏,却是东昌伯爵府出来的嫡次女。
说起家世,那王氏的身份可比赵氏这个边关将领家的庶女可要高的多。
而自从侯府两任主母死后,赵氏仗着宠爱傍身,没少在妯娌王氏面前耀武扬威,使尽脸色,还时不时的下些绊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王氏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就等着赵氏有朝一日阴沟里翻船,她好来报复一番。
只是王氏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
她被这么个妾室压制多年,如今翻身让她得以执掌中馈,自然少不了摩拳擦掌,好好改革整顿一番。
于是雷厉风行的王氏,立马在侯府各处安排了自己的人进去,想要蚕食赵氏的势力。
例如后厨,就被王氏塞了一个采办进来。
采办这是个极有油水的肥差,如今被一个突然塞进来的外人抢占了去,自然后厨的老人们便不乐意了。
于是崔管事便想着安排一个人,跟着那采办一起办事儿。
说好听些,是派个人过去帮忙,可实际上就是派了个人过去盯梢的。
这盯梢可是个得罪人的活,自然是没人愿意去的。
左右推来,最后崔管事一锤定音,将此事交给了柳枝去办。
柳枝不敢得罪崔管事,便被赶鸭子上架,不去也得去了。
采办的人是个中年男子,是武德侯府的家仆,而他的妻子是二房太太王氏身边的人,他也算得上是王氏的亲信。
柳枝两头都不敢得罪,只能默默的跟着。
后厨采买,一般都是买些粮油香料,蔬菜瓜果和鲜肉一类的,待采办去选好供货的商家,便可让人直接送货上门的。
可那采办也知道柳枝跟来是干嘛的,便故意折腾她,让柳枝跟在身后跑腿,还不让商家送,偏让她抱着采买的东西带回府去。
柳枝人微言轻,不敢得罪,便只能老实照做。
此时长街上驶来一辆马车。
见那马车华丽,周遭百姓便知里面坐着的定是大人物,便纷纷退让至一旁。
此时柳枝累到脑子发懵,只想放下东西站在那歇息一会儿,她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马车正朝着她奔来。
马车速度很快,见前面的姑娘呆愣着没让开,车夫连忙大喊道:“让开,快让开,不要命了吗?”
沈晏听见车夫的喊叫声,好奇的用扇子挑开帘子的一角,只觉得前面那姑娘的背影有些眼熟。
而柳枝被高喊声吸引,她茫然的回头,却见那马车已经朝她飞驰过来。
她着急忙慌的想要把地上的东西挪到一旁,却发现东西太重,心急之下她竟然有些搬不动……
沈晏瞪大了眼睛,连忙去摇着一旁假寐的谢瑾怀,“喂喂喂,谢九郎,那不是你那小情人吗?”
谢瑾怀没想搭理,却听沈晏急急地喊道:“那柳枝愣在那里做什么呢,等着被车创飞吗?”
此时,谢瑾怀猛地睁眼。
他抬眸看去,眉头却猛地皱起。
只见柳枝身量纤纤,怀中却抱着个近三尺长的南瓜,一张白净的小脸涨的通红,拼了命的把南瓜往边上拖拽去。
眼瞅着距离越来越近,马车的速度却一时半会儿又减不下来。
谢瑾怀快步上前,将缰绳从车夫手中夺过,死命的往后一拽。
一道刺耳的嘶鸣声响起,那马儿前蹄抬起,身子几乎垂直而立,车内的沈晏也被撞得七荤八素。
好在马车终是停了下来。
柳枝也是一张小脸吓得惨白。
谢瑾怀冷着张脸看向柳枝,怒声吼道:“你干什么呢?不要命了吗?”
柳枝垂着头,被吓的够呛,她紧抿着唇没敢说一句话。
杏仁般的圆眼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湿漉漉的,看上去倒是会让人心生怜意。
见她这副可怜样子,谢瑾怀到底没再吼她,只是将声音压低了不少,“马车来了你不知道躲开吗?”
此时,被晃得七晕八素的沈晏,吃痛的捂着脸探出头来,“是啊,你这丫头走路不看路的吗?”
“你家九爷为了救你小命,倒是连累了我被撞的浑身都痛!”
柳枝这才抬眸小心翼翼的望去,见沈晏那原本还挺俊俏的脸颊上,果真被撞出些许红印子。
她慌忙认错道:“九爷,世子爷,是奴婢的错,请您恕罪!”
谢瑾怀紧蹙眉头扫了她一眼,询问道:“你不在侯府好生待着,跑到这里做什么?”

......

《谢瑾怀柳枝》 第22章 试读结束。

《谢瑾怀柳枝》 第23章 免费试读

第23章

柳枝低着头小声回道:“出来采买……”
沈晏却一脸怪异:“这采办的事儿怎么落你一丫头身上?况且谁家采办像你这般蠢笨,不叫人送上门去,偏偏自个儿抱回去?”
柳枝捏着衣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把那采办难为她的事儿说出来。
她如今已经得罪了赵姨娘,若是再把二房太太王氏得罪了,那只怕这武德侯府就真没她的容身之地了。
谢瑾怀却一眼看透,偏过头去问一旁的兴荣:“后厨管采办的是谁?”
正当兴荣想开口时,人群中钻出了个中年男子。
他噗通一下跪在谢瑾怀跟前,讨好道:“九爷,奴才是新来的采办,这差事刚上手不太熟悉,便叫柳枝姑娘过来帮个忙。”
“哦?是么?”谢瑾怀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采办急的满头大汗。
他刚刚在人群躲着,本不想出来,却瞧见这柳枝似乎跟谢九爷很是熟络,怕柳枝告状他这才急急出来解释。
“奴才只让她守着东西在那等着,谁知那柳枝姑娘太实诚了,竟自己想着搬回去……”
谢瑾怀看向柳枝,“是这样吗?”
柳枝抿着唇,虽没回答,却点了头。
谢瑾怀却冷哼一声,似乎很不高兴。
见谢瑾怀上了马车,柳枝正准备跟着管事儿离开时,谢瑾怀却撩开帘子对着柳枝喊道:“上车!”
柳枝惊慌地抬头:“嗯?”
兴荣上前,对那着那管事儿说道:“九爷吩咐了,这些东西便有劳采办亲自扛回去,至于柳枝姑娘,九爷找她有急事,借她用用可行?”
采办哪里敢说个不字,连忙点头哈腰:“行行行,柳枝你赶紧去好生去替九爷办差,你若回去晚了也没关系,我会替你跟崔管事告假的。”
谢瑾怀放下帘子,不耐烦道:“还愣着做什么,上车!”
柳枝不敢忤逆,只能乖乖的上了马车。
车里坐着的都是主子,她一个奴才能跟主子同乘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她不敢放肆,便老老实实的跪在边上低着脑袋。
沈晏觉得新鲜,谢瑾怀还是头一次对一个姑娘这么上心。
他本想打探下两人的关系,谢瑾怀却觉得他碍眼,便幽幽开口:“你下车,骑马去!”
沈晏瞪大了双眼,拿着扇子气急败坏的指着谢瑾怀:“谢九郎啊,谢九郎,我竟不知你是这般见色忘义之辈!”
虽嘴上是那么说着,可沈晏起身的速度实在是麻溜,柳枝再抬眸时,沈晏已经跳下了马车,潇洒的翻身上马。
“看他作甚,看我!”
柳枝只感觉头顶传来了谢瑾怀不满的声音。
她低着头抿着唇,却怎么也不肯看谢瑾怀一眼。
回想起上一世种种,如今她每一次面对谢瑾怀时,就会不由自主的倍感压力。
“你这傲气,不用在欺负你的人身上,反而跟爷我杠上了?”谢瑾怀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
柳枝知道,谢瑾怀说的是刚刚她没有趁机状告那采办的事儿。
这一次,她终于抬头,对上了谢瑾怀清冷的眸子。
“九爷,奴婢不过是个小丫鬟,有些事儿忍忍便过了,常言道:君子易处,小人难防,若得罪他们只会让奴婢过得更加艰难。”
谢瑾怀扯了扯嘴角,似是在笑:“你是在说爷是君子?”
柳枝沉默了,她发觉谢九爷的思路属实与常人迥然不同。
突然,谢瑾怀伸手一拽,将柳枝揽入怀中。
马车狭小,又很是晃动,柳枝没稳住身子,倒是直直的坐在了谢瑾怀的腿上。
他大手揽住柳枝细软的腰肢,侧脸在她雪白的颈部轻轻蹭着,淡淡道:“爷从来不屑做君子,道貌岸然之人太多,没点手段,是在那种地方活不下来的。”
“有些时候,不是你忍着让着,便能换来海阔天空的!”
“你瞧那些蚂蚁,人去捉弄它们的时候不也处处让步吗?可人想踩死它们却是毫不留情的!”
“只有你掌握了权力,站在了高处让人难以企及之时,他们才会敬你,怕你!”
“一步登天的机会也有很多,例如……”
耳畔温热的气息让柳枝的身子微颤,她连忙表明心意,“九爷,能站在高处的人只是凤毛麟角,奴婢只是个普通人,没那个命!”
“奴婢胆小惜命,不敢以命相搏,妄想那些前程好事,只想踏踏实实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再无其他!”
谢瑾怀没再回答,他把话说的这般明白了,为何这柳枝却还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很好,他对这柳枝的兴趣更浓烈了几分。
他倒要看看,她真是这般对万事寡淡,还是暗藏着心机。
随即,他扯唇一笑,换了个话题继续问她:“爷帮了你这么多次,那些妄想碰你的人,爷都帮你解决了,你该怎么谢爷呢?”
柳枝猛地一惊,果真下手狠辣的,也就只有谢瑾怀了!
“李,李管事他是您杀……”
“嘘!”
他用手指覆在她的朱唇之上,“有些话不能乱讲,爷只是稍稍惩戒那些有罪之人……”
柳枝瞪大了杏眼,“可他不是您的人吗?”
谢瑾怀蹙眉,一脸嫌恶:“爷不算是个好人,但是那种下三滥,爷还看不上。”
这倒是实话,谢瑾怀这人虽偏执阴暗,做事狠辣,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做恶事。
这么说来,那李管事不是谢瑾怀的人,那故意磋磨她的也不是谢瑾怀干的?
那她这是又得罪了谁?
“是五爷?”
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五爷落水也是您做的?”
此话一出,她惊觉不妥,又赶忙捂住了嘴。
原本府中都在传,是谢五爷自演了一出被人谋害落水的戏码,想以此诬陷谢九爷。
可现在看来,分明是谢九爷算计了谢五爷。
虽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但以谢瑾怀还深沉的心机,对付草包五爷,简直是易如反掌。
谢瑾怀揉了揉她的头,很是坦诚,“你还不算蠢笨。”
柳枝此时说不出来心里是何种感觉。
她之前以为自己造的苦难都是谢瑾怀干的,可如今却发现她竟然怨错了人。
谢瑾怀见她出神,便挑起她的下巴,“你不是最喜欢报恩吗?”
“爷已经帮你出气了,你是不是该想想如何报答爷了?”

......

《谢瑾怀柳枝》 第23章 试读结束。

《谢瑾怀柳枝》 第24章 免费试读

第24章

柳枝被这话难住了。
她不过是个小丫鬟,报答谢瑾怀的方式,除了当牛做马,以身报答,还能有什么?
可她实在不想跟谢瑾怀扯上过多的关系。
她死死咬着唇,声音颤颤巍巍,浅如蚊蝇: “那九爷想要奴婢如何……”
见柳枝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谢瑾怀心情很是不爽。
他微微勾唇,笑的有些恶劣,用看猎物的眼神在柳枝身上来回打量。
伴随着马车的一阵颠簸,他忽的侧身,高大的身躯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朝着柳枝欺身压了下去。
他把柳枝抵在角落,他高挺的鼻梁几乎都要触碰到柳枝小巧的鼻尖了,距离之近暧昧至极。
“你那么聪明,你觉得爷想什么呢?”
柳枝能感受到九爷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心慌到开始猛烈跳动,难不成九爷当真要她用身体来偿还?
谢瑾怀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柳枝那粉嫩的唇瓣上,他用低沉又暗哑的嗓音诱惑道:“爷,想要你……”
眼瞧着谢瑾怀的薄唇逐渐逼近,柳枝吓的闭上了眼睛,求饶道:“九爷,这里可是马车上,不能做那种事的……”
“呵呵,有意思。”忽然,谢瑾怀笑出了声。
“这是马车上又如何?爷非要了你又能如何?”谢瑾怀用指腹摩挲着柳枝的唇瓣,很是享受。
“九爷,您是正人君子,不要这么为难奴婢……”柳枝脸颊被瞬间羞红。
柳枝窘迫至极又惶恐不安的样子让谢瑾怀觉得很是有趣儿。
他故意道:“爷竟不知,爷想要你……当一天的贴身婢女,竟然就不是正人君子了?”
“啊?”柳枝杏眸微瞪,竟然没想到谢瑾怀那没说完的后半句会是这个。
谢瑾怀用手指挑起柳枝的下巴,戏谑道:“你该不会以为,爷想要对你做什么吧?还是这本就是你心中所盼,所以有些失望了?”
柳枝尴尬垂眸:“没,没有……”
戏弄完柳枝谢瑾怀这才放开她,恢复到之前的淡然神色,仿佛刚刚的暧昧从未发生,“爷也不为难你,今儿跟着爷贴身侍奉,咱们之间便两清了。”
柳枝这才得知,谢瑾怀今日是受邀去参加马球会。
到了马球场时,这里已经是锣鼓喧天,人声鼎沸了。
谢瑾怀见那不远处乌泱泱的站了一堆男男女女,瞬间黑了脸。
他冲着沈晏质问道:“你不是说,今日来的只有寻常打马球的那帮人吗?这些杂七杂八的人打哪来的?”
沈晏连忙上前,故作震惊:“你不知道吗?今儿是平阳郡主举办的马球会,世家大族都捧场来了人,看上去自然是热闹了些。”
谢瑾怀这才反应过来,他居然被沈晏这厮给骗了。
本想扭头就走,却被沈晏死死拽住,“你不能走,我跟我娘下了军令状,今儿不把你骗过来,我以后可就没有潇洒日子了!”
谢瑾怀甩开他,“你没了潇洒日子,关我何事?”
沈晏赶紧劝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凑热闹,反正来都来了,也就是打打马球,你就当玩玩呗!”
见谢瑾怀还是不为所动,沈晏则压低声音放低姿态道:“表哥,求你了,给个面子呗。”
谢瑾怀挑眉,“行吧,难得听你叫声哥。”
可很快,谢瑾怀就后悔了。
这哪里是什么马球会,分明就是场相亲会!
老太君与平阳郡主私交甚好,便借着马球会的由头替谢瑾怀相看亲事。
世家贵女们是挨个挨个的见,可谢瑾怀却始终一脸淡漠,对谁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见状,安王妃特意把谢瑾怀叫到暗处去。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自己的婚事上些心了,今日这马球会就是特意为你举办的,你可别辜负了我的苦心。”
谢瑾怀轻叹一声:“姨母,您就别操心了,我还不想成婚……”
成婚对他这种肆意潇洒惯了的人,反而是种束缚,他从骨子里便是抵触的。
安王妃却沉了脸,严肃道;“你的婚事可由不得你任性!”
“瑾钰的身子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他若一倒,赵氏必然会盯着那世子之位子,你若没个助力,你那偏心的爹能让你做世子吗?”
“你若叫赵如媚的儿子夺走了世子之位,你对的起你那两位枉死的母亲吗?”
谢瑾怀攥紧了手心,沉默良久后终于妥协,“姨母想让我相中谁?”
“梁太师嫡女,梁思思。”
谢瑾怀回到席间时,梁思思已经如众星拱月般出现在了马球场上了。
梁思思长相明艳大气,举手投足都是一副高门贵女的气派。
她也知道今日这马球会的目的,为得就是让她与谢瑾怀看对眼。
其实刚开始武德侯府的老太君告诉她此事时,她表面装作迟疑,可心底却是乐开了花。
对于这位远房表哥,她一直是中意的。
虽听说他这人性子不大好,为人桀骜冷僻,可偏偏长了一副无人能及的好相貌。
他身形颀长,气质幽冷矜贵,站在人群中,总是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让人过目不忘。
在旁人有意撮合之下,梁思思的位置与谢瑾怀挨的很近。
梁思思走上前去,跟诸位长辈行礼后,便走到了谢瑾怀跟前主动搭话。
“瑾怀表哥,可还记得我是思思?”
原本一直垂着头站在角落里当鹌鹑的柳枝,却在听见梁思思声音的一瞬间,抬起了头。
她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女人!
上一世,就是梁思思嫁给了谢瑾怀,成了武德侯府的九夫人,对她进行了非人般的折磨,不仅派人凌辱她,还将她活活勒死。
寒意入骨,柳枝的身子微微轻颤。
谢瑾怀并未察觉身后柳枝的异常,想起刚刚姨母的嘱咐,他才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一句:“哦,你就是以前那个又烦人又爱哭的鼻涕包?”
梁思思是没想到,谢瑾怀居然毫无君子气度,拿着姑娘家的往事揶揄别人。
正当梁思思想着该如何优雅的化解这场尴尬时,她身旁的庶兄却突然走到了角落,调戏起了一旁的侍女。
梁硕此时正不怀好意的盯着柳枝,“这姑娘面生的很,哪家的丫鬟啊?”
柳枝也没想到,就因为刚刚下意识的抬头,竟然被人注意到了。
她是认得梁硕的,此人的名声与谢昭可是不相上下。
因为害怕,她往后退了一步,没成想踩着自己的裙摆差点跌倒。
而梁硕也趁机伸手扶住柳枝的腰,笑眯眯道:“姑娘小心。”
柳枝被对方不安分的手吓了一跳,压低声音慌忙喊道:“公子请自重……”
梁硕不以为意,“啧,这腰肢真软……”
谢瑾怀将这对话听的清楚,立马转过身去盯着梁硕,眼底满是警告:“离她远点。”
梁硕被谢瑾怀盯得发毛,也知道这谢瑾怀疯起来不好惹,便打着哈哈道:“哟,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你谢瑾怀往日不是从不带丫鬟伺候的吗?今儿是怎么了,打个马球还带着这么一位绝色佳人?”
谢瑾怀懒得搭理,“与你何干?滚远些,别碍眼!”
也许是谢瑾怀太不给面子,那梁硕有些恼了,他直接在谢瑾怀面前叫嚣:“你拽什么,有本事在马球场上见真章!”
沈晏听见有热闹可循,也不知道是从哪钻出来的,对着梁硕鄙夷一通:“就凭你?可曾听闻过,这汴京城里马球双杰的人物是谁么?”
那梁硕一脸气急败坏,“谢瑾怀,你就说敢不敢比吧?”
谢瑾怀懒懒看了梁硕一眼,轻蔑道:“这汴京城里,爷随便挑一个人,都比你强!”
看似谢瑾怀狂妄至极,可实则他还真有狂妄的资本。
京城上流圈层的公子哥,谁人不知谢瑾怀的球技一绝,与那安王府的世子沈晏一起被人称之为双杰。
至于这梁硕,其实他马球打的不错。
但他自从在谢瑾怀受伤时侥幸赢过一次后,自此就忘乎所以,总觉得他的球技远在谢瑾怀之上。
梁硕没想到谢瑾怀如此轻视他,便怒道:“好啊,我倒要瞧瞧,你要挑谁人来跟我打?”
沈晏本以为谢瑾怀再怎么样也会挑他,可谁知谢瑾怀的手看似随便一指,便指向了柳枝。
“就她了!”
“让她跟你打!照样赢你!”

......

《谢瑾怀柳枝》 第24章 试读结束。

《谢瑾怀柳枝》 第25章 免费试读

第25章

柳枝懵了,梁硕也懵了。
他知道谢瑾怀看不起他,但也没想到谢瑾怀竟然如此看不起他,居然推个女人出来羞辱他?
柳枝并不想卷入几位公子之间的纷争,忙摇着头道:“奴婢哪里会打马球……”
谢瑾怀却一把将柳枝拉了过来,不容她推辞,“我说你会,你就会!”
他看向梁硕,轻蔑一笑,“我带着她,照样能赢你,信不信?”
梁硕一脸恼怒:“既然你谢瑾怀这般狂妄瞧不起人,那我便也绝不手下留情!”
“既然是赌局,是不是该有所赌注,才有意思?”
谢瑾怀淡淡抬眸,“你想赌什么?”
梁硕盯着柳枝看了半晌,发现谢瑾怀对这丫鬟还挺上心,故而用手指着她,“我若赢了,你把她送给我!”
柳枝听见此话,连忙用哀求的眼神拉着谢瑾怀的袖子,拼了命的摇头。
虽说在上流人物的眼中,她本就是个玩意儿,可心里终究是不想再被人送来送去的。
谢瑾怀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轻笑道:“怕什么?觉得爷会输?”
柳枝摇头,她不是怕谢瑾怀会输,而是不想被人当成个物件,当成个随意玩笑的赌注……
明明她是个人啊!
“好,我答应你!”
谢瑾怀答应的爽快,柳枝的脸色却瞬间苍白。
他又道:“你若输了,那就得当着所有人的面,给爷的丫鬟磕头赔礼!”
柳枝此时的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她一边埋怨谢瑾怀把她当成个玩意儿赌注,却又见谢瑾怀这般想要为她出气……
赌局已定,双方都再无反悔的机会。
谢瑾怀淡然翻身上马,朝着一旁的柳枝伸手。
他眉毛微挑,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愣着干什么,上马啊!”
“看爷带你如何灭他那嚣张气焰,也算是给你出口恶气。”
柳枝这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
下一秒,她的手被谢瑾怀紧紧握住,对方用力一拉,她便直接被谢瑾怀搂着腰扶上了马。
她坐在谢瑾怀的胸前,手上抓着马球杆,有些不知所措。
谢瑾怀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轻声道:“爷可告诉你,那梁硕的小妾通房之多,可是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你若不想被爷输给他,就争气点!”
柳枝嘟着嘴,委屈道:“明明是爷自己要赌的……”
谢瑾怀却装作没听到一般,“爷来控马,你来击球,那厮敢过来跟你抢球,你就朝着他左膝狠狠地打!”
“为何是左膝?”
柳枝有些疑惑,刚偏过头去的时候,正巧谢瑾怀也在低头看她。
也就是那么恰巧,柳枝的唇瓣儿贴上了谢瑾怀的脸颊。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谢瑾怀却突然心跳如雷……
他失神片刻后才回道:“因为梁硕的左腿有伤,打蛇打七寸,记住了!”
柳枝微微点头,她虽觉得谢瑾怀此举卑鄙了些,可事关她的命运,她也只能姑且一试了。
两人简短的交流,可在外人眼里却是极致的暧昧。
梁太师的夫人便是第一个不满意的。
她虽没直接摆脸色,却也在老太君面前旁敲侧击,“这丫鬟容貌俊俏,算是个绝色,可是你们府中给他安排的通房啊?”
老太君也是一脸懵,从未听人提及过谢瑾怀跟哪个丫鬟有什么啊?
她只能笑着回道:“瑾怀性子淡,还未曾对哪个女子有何兴趣,那只是服侍他的一个丫鬟罢了。”
闻言,梁夫人这才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而席间的梁思思也坐不住了。
谢瑾怀对她是爱答不理,怎就对那丫鬟如此重视?
两人不仅同乘一马,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交头接耳,十分亲昵!
不少世家贵女都知道,今儿是她和谢瑾怀相看亲事的日子,谢瑾怀如此作为,这要她的脸往哪搁?
她给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冷冷道:“去查查,那丫头跟瑾怀表哥是什么关系!”
安王妃坐在上首,脸色也不大好。
她招手把沈晏叫了过来,指着柳枝问道:“你说,瑾怀是何时跟一个丫鬟搅和到一起了?”
沈晏不敢瞎说,只能如实道:“这都是误会,那丫鬟不过是路上碰到,临时起意带过来侍奉的,谁知道那梁硕没安好心,对那小丫鬟动手动脚的!”
“母妃,您也知道,谢瑾怀那霸道性子,若有人欺负他的丫鬟,他岂是能忍的?肯定是要教训一二的……”
安王妃听完,也煞有其事的点头。
可她终究还是担心那丫鬟过于貌美,会勾得谢瑾怀心志不坚,便寻思着想要跟那老太君通个气儿,把那丫鬟调离的远一些。
沈晏听闻,连忙打着圆场,便替柳枝说了些好话。
当安王妃得知,柳枝便是那个给谢瑾钰送香囊,还拆穿赵如媚阴谋诡计的人时,瞬间脸色好了不少,也不再想着非要把她弄到别处去。
此时,场上的比赛已经开始。
谢瑾怀的驭马之术十分高超,那马儿虽驮着两个人,却在球场上灵活自如,光是在这一点上就碾压了梁硕不少。
此时台下看热闹的公子哥们,已经在开盘下注了。
有人赌谢瑾怀会带着美人一骑绝尘赢下比赛,也有人觉得谢瑾怀狂妄自大,拉着个从未摸过球杆的丫头定然会败北,于是力押梁硕会赢。
比赛看上去的确挺焦灼的。
谢瑾怀虽然厉害,可是他也只是控马而已,真正想要进球还得靠柳枝出杆击中才行。
双方僵持不下,梁硕却率先出言挑衅。
他对着柳枝就吹着口哨下流的喊道:“小娘子,还是现在就到我怀里来吧!我会好好疼你的,啧啧你腰肢软的,真叫人欲罢不能……”
谢瑾怀扯了扯嘴角,笑的凉薄,随后猛扯缰绳,朝着梁硕冲了过去。
在终于靠近梁硕后,他立马在柳枝耳边低喊道:“挥杆,打他的狗腿!”
这样刻意伤人,柳枝是不太敢的,正犹豫之际,便听谢瑾怀催促道:“怕什么,天塌下来了,有爷给你顶着!”
“你就当放松心情随便玩,爷说了,会带你赢,就一定会带你赢!”
不知为何,柳枝听完谢瑾怀这话,瞬间心里莫名多了不少底气。
她不再唯唯诺诺,也不再忧心忡忡担心自己会被输给梁硕。
以上一世她对谢瑾怀的了解,他虽算不上君子,也从不轻易承诺,但只要承诺了,就从不会反悔。
她笑着抬起球杆,朝着梁硕的左腿敲去,“梁公子,您且看招!”

......

《谢瑾怀柳枝》 第25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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