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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徐北笙)最新章节列表在线阅读

都市连载中

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是作者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小说作品里面的男女主角,相比同类小说更有知识性,更有真实性。全文更多的是对未来客观的猜想,很有理论性。下面看精彩试读!南音绝不能去汝宁,可自己该如何阻拦呢?对了,郎琢。刚才来梅香居时,她看到郎琢的侍卫斡风和青阳在外面,郎琢应该也在府中,只是不知此刻走了没有?北笙道:“父亲母亲,女儿乏了,想先回去了。”贠夫人点点头,“去吧。”北笙出了正屋,瞥了一眼书房的方向,斡风和青阳还在那里,郎琢应该还没走。北笙对转头对绾月悄声说:“你去请郎大人,就说我在有事在门外的马车

状态:连载中   作者:   6.11万字更新:2024-03-19 09:0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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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是作者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小说作品里面的男女主角,相比同类小说更有知识性,更有真实性。全文更多的是对未来客观的猜想,很有理论性。下面看精彩试读!南音绝不能去汝宁,可自己该如何阻拦呢?对了,郎琢。刚才来梅香居时,她看到郎琢的侍卫斡风和青阳在外面,郎琢应该也在府中,只是不知此刻走了没有?北笙道:“父亲母亲,女儿乏了,想先回去了。”贠夫人点点头,“去吧。”北笙出了正屋,瞥了一眼书房的方向,斡风和青阳还在那里,郎琢应该还没走。北笙对转头对绾月悄声说:“你去请郎大人,就说我在有事在门外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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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第17章 免费试读

第17章

北笙就站在青桦居门外没有离开,寒风料峭,她丝毫不觉。
广信身上的伤做不得假,南音恶打仆人的罪行无从抵赖。徐照庭再顾念父女之情,这会儿也不敢放过,若女儿恶名外传,旁人指责他连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他往后还如何带领将士?又如何面对同僚?
誊抄题卷被郎琢看穿,想起宴席上的一幕,徐照庭当时不觉,现在羞愤难当。二罪并罚,徐照庭亲打了徐南音二十手板。
手扳声伴着南音的惨叫声,门外的北笙听着莫名舒心,直到听着二十下手扳打完了,北笙才慢慢回了青霭苑。
烛灯下,北笙神色冷冷地把玩着赵疏今日给的钿盒,清香浓郁薄荷味从花钿缝隙中飘出,清心凉爽却不冷冽,正好能治南音火辣辣的手掌心。
她招招手,屏风旁候立的鹿竹走了过来,她说:“将这盒药交给常岳,让他给南音送进去,就说是赵世子知道她受了伤,送她的。再告诉她这是治外伤的好药,让她务必用了。”
“奴婢明白。”鹿竹拿了药就去了。
鹿竹才走,叶栀就来了,“公爷和夫人请二姑娘去一趟梅香居。”
“我这就去。”北笙披了一件厚氅就跟了去。
果如徐照庭所说,收拾完了南音就开始收拾她了。
梅香居里,徐照庭怒气未消,贠夫人也是一脸愁容,徐南音则在一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徐照庭与其说气恼两个女儿,不如说更加气恼郎琢。请他来授课本是要他严厉教导南音和北笙的,没想到他瞧出学生犯错,竟不动声色的将烂摊子甩给了他这个做父亲的!
今晚那二十下手板,岂止是打在南音的手上,也抽打在徐照庭的心里。明明安排好了自己要唱红脸的,硬生生逼得他唱起了白脸!
贠夫人看见北笙进来,当即问:“你既知道南音责打广信,为何不报知我和你父亲?还包庇隐瞒,帮着南音答题作弊,让郎大人和赵世子当着你父亲的面嘲笑南音!”
北笙往地上一跪就开始哭,“父亲母亲,我和姐姐是手足,若不互相帮忙,动不动就告状,往后姐妹离心,怕是连父亲母亲都不待见我了。”
“况且,广信弄污姐姐题卷是实,那份题卷还在女儿房中,父亲母亲若不信,女儿可让绾月拿来看。乌漆嘛黑一个字儿都认不出来了,姐姐也是没法子了才让女儿帮的忙,女儿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整理出来。”
绾月也是当真听话,一溜烟就跑了。
北笙又哭着说:“换做是女儿的题卷被人弄成那副模样,也是要生气打人的。姐姐今日要去冰钓,顾不上答题,女儿这才帮了姐姐的忙。女儿才回到京中,想和姐姐修好关系,不成想连累了姐姐。”
徐照庭夫妇再生气,一听到“才回到京中”这四个字,便也气不起来了。
两个女儿的表现也高下立见,南音刚还口口声声说是北笙故意害她,北笙言语间始终都在维护姐妹情义。
绾月很快就将一张黑纸拿了回来,呈在徐照庭夫妇面前。哭得停不住的南音心头一紧,身边的婢女听月也是战兢兢低下了头。
南音立马就后悔了,她不该在父亲母亲面前提北笙替自己答题的错,就应该将所有的错都揽下来。
她挨了二十下手扳,心里不服气为何父亲不惩罚同有牵连的北笙,是以哭着向父亲母亲抱怨了北笙。
没想到北笙这小蹄子话说得极其高明,一切都是为了手足之情,相比之下自己的作为就很卑鄙了。
现在还将黑题卷都拿出来了,父亲肯定要查问到底,自己只怕是要罪上加罪!
北笙抽抽搭搭的模样,好不无辜,南音有气也无处发泄,屡次三番都栽在这个贱人手上,心头冒出恶毒之念,那天杀了她才解恨。
徐照庭夫妇一看这黑题卷,目光双双看向南音。
这哪里是不小心弄黑的,分明就是故意的!若是不小心泼洒上了墨汁,纸张不至于像是在墨中浸过的一般,两面都黑透了。
徐照庭朝叶栀道:“将广信再提来!”
南音恨恨瞪着北笙,就不该让这贱蹄子开口,她一开口没事也要生出三分事儿来。
贠夫人一转眸就看见了南音怪异的神色,眉头一皱,问:“南音,你怎可这般看着北笙?北笙帮你包庇作弊,你这模样是将所有错都赖到北笙身上吗?”
“女儿没有!”南音急忙跪拜认错,却无措辞解释自己刚才的举动。
贠夫人不由红了眼眶,泪盈于睫,“我盼星星盼月亮盼得阖家团圆,却不想你如此憎恨你妹妹,她到底哪儿得罪了你,你刚刚的眼神看上去像是要杀了她!”
“女儿没有,女儿只是生气北笙将代写题卷的事告知了父亲。”南音吓到了,拜地的身体不住的发抖,这还是母亲第一次这么严厉地责问她。
北笙抽噎着说:“姐姐不要怪妹妹,郎大人看穿题卷是我代写,此事瞒不下去了,妹妹只想先行认错,不是故意要供出姐姐。”
徐照庭一脚踢翻眼前的案桌,烛台掉地熄灭,黑题卷飘了几番落在了南音的肩头,“你让为父在郎琢和赵疏两个毛头小子跟前丢尽脸面,竟还将自身之错赖到他人身上!看来为父罚你得不够!来人!”
“父亲,父亲,我错了!我当真错了!”南音几步跪过去,抱住了徐照庭的双腿,砰砰只顾磕头。
叶栀将广信带了进来,广信身上的伤还很重,跪不住,几乎是半躺在地。
叶栀将题卷从地上捡起,拿到广信眼前,“公爷和夫人要问你这题卷的事,你要如实回答,可是你将大姑娘的题卷弄成这般模样的?”
广信本还害怕,转眸看见北笙跪在边上,突就不怕了。
他道:“昨日大姑娘提着书箱回来时神色本就不开心,小人接过书箱时不小心晃了一下,小人打开书箱查看时,题卷只被墨汁污了半只手掌那么大,绝不是这般模样。”
“昨夜二姑娘来了青桦居,看见小人被打,二姑娘为了救小人就说帮大姑娘答题卷,听月将题卷拿给二姑娘时,题卷就全黑了,小人看见当时题卷还是湿的,可小人弄脏题卷是两刻以前的事,题卷若是被小人弄污,应该早干了。”
听月吓傻,战兢兢磕了两个头,说:“公爷,夫人,奴婢拿出题卷时就是这般模样,什么题卷还是湿的,广信污蔑奴婢!”

......

《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第17章 试读结束。

《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第18章 免费试读

第18章

徐照庭才不理会一个奴婢的辩解,从刚才广信的言语中他已经理清了来龙去脉。
徐照庭满脸失望,“回到青桦居时就不开心,本是怨怼昨日为父拦你去冰钓的事,心中有气才撒到一个仆人的身上,广信又有何居心将一份题卷污成这般?定是你见北笙替广信说话,为了为难北笙,才将一份黑得难以辨析字迹的题卷交给了北笙。这些年为父在边关思你念你,不成想你竟是这般模样。”
“父亲,父亲,我没有!”事实面前,南音的辩驳无力苍白。
贠夫人一旁默默抽噎,斥责归斥责,到底是自己的亲女儿,不忍心罚她太过,哀求道:“公爷,已经罚过南音了,她已经知错了,公爷再给她一次机会。”
徐照庭冷冷的道:“侍女听月,在主子犯错时不知规劝主子,还助桀为恶,取了身契发卖了。南音禁足府中,郎大人的课你也别上了,你这副德行学了也白学,外头的聚会邀宴以后不许再去。北笙……”
徐照庭想了良久,也没想出该如何惩罚北笙,摆摆手,说:“时间晚了,回去好生休息吧。”
“是,女儿告退。”
绾月扶起北笙出了梅香居,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心中却是满满快意。
听月被拖出去时的呼喊声听着好生悦耳,还有徐南音,她悲怆的身影落在北笙眼中成了一副漂亮的美人图。
有婢女向南音捧上蓝色的钿盒,又说了两句,南音愤恨地将钿盒摔在地上,钿盒破裂,药膏四溅。
北笙笑笑,徐南音此时连赵疏都恼上了。
日子还长着呢,只要她还在京城,还在安国公府,不敢说让徐南音一无所有,但定能将徐南音打疼了,这还只是刚开始。
只是郎琢……他真的喜欢南音吗?若南音得到郎琢帮助,那自己今后想要对付南音怕是很难。
青霭苑内,北笙手边一本《战国策》翻了又翻,在那篇《江乙对荆宣王》前停下,想到了赵疏和萧翊,她若想帮一把太子萧珣,狐假虎威对付那俩人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今日,让父亲母亲对徐南音的失望再添了一份,但也让父亲对自己起了疑心。自己表现得太善良太聪明,家中发生种种就成了算计。
父亲带兵打仗,和敌军交涉多年,识人无数,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只怕也被他早就看穿了。
话说回来,那又如何呢?自己到底也没做错什么,有何好怕的呢。
都过了惊蛰了,老天跟破了个窟窿似的,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雪,将整个京城都淹埋了。
北笙算着时间,颜陌应该会很快来找自己了。
去汝宁找舅舅前,她去了一趟东来茶庄,找里面的老板颜陌。
颜陌是老江湖了,以前各种生意都做得风生水起,近两年被同行打压,生意缩减了半数之多。
前世,北笙与颜陌不熟,只知道他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天南海北都有他的生意和产业,如今虽比往日落寞了些,可后来也起势了。
北笙去找他,就是看中了颜陌做生意的能力,她指点一下,或许后面他能帮上自己大忙。
当时在茶庄一个小客堂里见了面,颜陌虚眯着眼,看着这个岁数不大胆量却不小的姑娘,以为是穷途跑来卖身换钱的,还拿两三年前的陈茶来招待北笙。
北笙没有计较,毕竟当时她没有高贵的身份,颜陌能见她愿意听她说上几句就很不错了。
她捧着茶碗暖着冰凉的手,缓缓说:“从二月起,南方会有暴雪,京师也一样都要遭受雪灾之困,明前茶颜老板是等不到了,今年南方的农作物都会损失很大。”
颜陌看着她笑,没想到这姑娘是个神棍,八成是来骗钱的。
颜陌说:“这才过完年还在正月里,姑娘怎么知道二月里的天气?”
自然是重生后的先知,前世就是此时,早春连绵的大雪,冻死无数人,也害得秋来颗粒无收。
“您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颜老板趁着别人还没注意,多囤些粮食,还有药材,布匹棉花,这些物品今年价格都会暴涨,北方各地的粮食布匹生意也都揽一揽,到时候南方有灾,不说趁难发财这么难听的话,颜老板到时救民与水火,也能扬名立万不是。”
她的话是真是假,一时分不清,颜陌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姑娘跑来与我说这些,姑娘自己为何不去做?”
“我没钱,”北笙放下了茶碗,“颜老板若信我的就去做,若不信就当听了闲话。若是信了,等赚了钱,谢礼就送到京城的安国公府,我叫北笙,徐北笙。”
北笙盯着茶碗,又笑着说:“这些旧茶若搁在以往可能卖不出去,但是今年行情不好,旧茶反而有了销路。”
颜陌呆呆的看着她起身告辞,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连送客的话都没来的及说,只红着一张老脸,看着那道倩影离开。
北笙也不知道颜陌大着胆子放手一搏。只能祈祷颜陌能信她,她也能借机搭上颜陌的财船,在京城好搏命。
等了数日,这场大雪终于来了,就是不知颜陌动了没有?
她两日前给津淮写了信,让他帮她打探一下颜陌的消息,只是迟迟还没有回音。
鹿竹给北笙送来手炉,望了眼漫天飞扬的琼花,说:“常岳来报,大姑娘让他买了不少的雷公藤,怕是要对二姑娘您不利,所以来报一声。”
雷公藤的皮有大毒,从前周大给关节疼或者有肾病的人才开此药治疗,在剂量上把控的很严格。徐南音好端端的买这样的药材,看来也是黔驴技穷了。
一朝泄露就算父亲母亲舍不得打死她,此生也不会有什么前途。但徐南音是她要对付乐平王的大棋子,还不能这么容易的让她折损。
北笙将腕上的手钏摘下来丢进了雪地里,霎时被雪所埋。
她缓缓说:“就说我掉东西了,让景帆和晏清带人将青霭苑和青桦居奴仆们都查一查,常岳所居之处更要狠狠的翻翻,免得让姐姐知道是他告密。借机找出雷公藤,尔后悄悄的烧了,量她也不敢说什么。父亲母亲责问,就说手钏在雪地里找到了,是一场误会。”
“奴婢明白!”鹿竹领命去了。

......

《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第18章 试读结束。

《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第19章 免费试读

第19章

北笙坐等着青桦居那边闹起来,可一个时辰后景帆和晏清两人跑来说:“青桦居没有找到雷公藤。”
那会在哪儿?
那就是在自己的青霭苑了!
北笙腾地站起来就要往自己的药房去,不想出门就撞见了叶栀。
叶栀带了数名仆妇,朝北笙见过礼后说:“二姑娘,大姑娘说您私藏有毒药材,夫人不放心,遣奴婢来查一查。”
鹿竹急忙说:“叶姑姑,二姑娘虽然设了个小药房,但里头都是一些补药和养颜的药物,且都是用在二姑娘自己身上的,不可能用有毒的药物。”
北笙上前将鹿竹挡在身后,徐南音既然让叶栀来查,那些雷公藤肯定就在北笙的院子里,与其抵赖不如认下。
她微笑着说:“这两日变天,我觉得风湿腿疼,就让人买了些治腿疼的药来,我还没用呢,姐姐就先知道了。”
叶栀说:“那些药在哪里?二姑娘带奴婢去看看。”
北笙温和的转头对鹿竹说:“将药房的门打开,让叶姑姑瞧瞧。”
鹿竹心虚发抖,二姑娘怎的就笃定雷公藤在药房里,况且药房不用时都是上了锁的,大姑娘是怎么放进去的呢?
看二姑娘面色不变,鹿竹才拿了钥匙去开药房的门,开门前鹿竹观察了一下门锁,并没有撬动过的痕迹。
不大的房间里摆着琳琅满目的药罐,还有一口大大的药柜,每个抽屉上都标着药材名。
叶栀目瞪口呆,大家都知道二姑娘平日都在用药,身上也是满满的药味,却谁也没来过二姑娘的药房,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小药铺。
北笙快速扫视了一圈药房,至少目光所及之处没有看见雷公藤。这么短的时间内,且在青霭苑有人的情况下,南音的人应该来不及将雷公藤藏得很深。
北笙很快有了对策,笑意盈盈地对叶栀说:“我这里多是一些养生的药物,再就是治跌打损伤的常用药,广信受伤后,我让景帆买了些调内里的药,若是叶姑姑不放心,就请个郎中来看看吧,看我这里的药是否有伤身的。”
叶栀转身点了身后一个仆妇,“去禀告夫人,请个郎中来,其余人都在这里守着。”
北笙顺目望了一圈叶栀身后的仆妇们,其貌不扬,都是府上常见的熟面孔,只是有一人神色有些鬼祟。
见绾月站在药房门口,北笙将她叫了进来,“天冷得很,你去烧些热茶来。”
借机悄声又说:“让景帆和晏清将那个胖胖的婆子盯紧了,我猜她身上藏了东西。”
绾月明白,转身去了。
北笙说:“郎中一时还到不了,姑姑还请去屋里等着,鹿竹,等下将药房门锁了,钥匙交给叶姑姑保管。”
“也好,”叶栀点头,“二姑娘给大家烧了热茶,先去房中等着。”
大姑娘向贠夫人报说二姑娘私藏有毒药材,还说二姑娘有心害人,是以贠夫人才叫她多带些人手来查,没想到二姑娘很配合,连药房钥匙都交给她了。
叶栀留了两个亲近的仆妇守着药房门,其余人都去了正屋。
只是那个胖胖的仆妇始终走在最后面,北笙朝绾月使了个眼色,绾月笑着去扶那仆妇,“小心地滑,我来服扶你。”
“不用不用,我能走得动,哪敢劳烦姑娘!”
绾月的手看似扶着她,实则死死抓着她的胳膊,只在推搡见,胖仆妇的衣襟下掉出一个包裹来。
“呀!娘子掉东西了!”绾月快速的将包裹捡起,很大声的喊了一句。
众人霎时都回过头看了过来。
“没什么,是老奴自己的破烂。”胖仆妇伸手要从绾月手中去夺,被绾月躲过。
绾月笑着说:“谁会将破烂东西藏在身上,娘子藏的定是好东西。”
她刚解开包裹系,两只带着贴封的药包掉在了地上。
雪地皑皑,贴封上的字格外醒目:百果堂。
旁仆妇趁大家还没回过来味来,将药包风快捡起来藏在衣襟下,憨厚的笑笑:“是我身体不舒服,外头买了药还没来得及放呢,被就差过来了。”
“是吗?让我瞧瞧。”
北笙缓缓走下了台阶,晏清和景帆很快就那仆妇给扭住了,绾月两只冰手伸进那仆妇衣襟下将药包掏了出来,拆了贴封,摊开来看。
雷公藤。
旁人不认识,但北笙认识。
叶栀惶惑的问:“这是刚才偷了姑娘的药吗?”
北笙说:“我好端端的怎么买这药,这婆子怕是来栽赃的吧,只是姑姑没有让她们四处搜查,她没有机会将这药放到我房中罢了。”
“怎么回事,廖婆子你快说!”
叶栀大声一呵,廖婆子腿软得站不住了,景帆和晏清的手一松,她就跪在了雪地里。
绾月走过来,在北笙耳边低声说:“她和之前死的贾娘子是表亲,八成是为了给贾娘子报仇来了。”
北笙默默点了一下头,让她退下。
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北笙让人搬了凳子来坐在廊下,脚边又放了个大火盆,不至于让这么多人站在廊下都冻着。
北笙手里捏着雷公藤,高声说:“大家可能不认识,此药雷公藤,有毒,但也是良药,用来治风湿和肾病,只是哪个庸医给了廖娘子两大包带皮的雷公藤?这哪里是要治病,分明是要毒死廖娘子啊!”
廖婆子战兢兢在雪地里一言不发,叶栀见状,倏地上前就给了一耳光,“药封上写着百果堂,只消打发一个人去问问就知道原委,你照实说了能将功抵过,若是让夫人自己查实定将你打死!”
廖婆子抬起头来,却说:“什么有毒无毒,老奴不知这些,老奴只是熬水来洗身子的,并非拿来喝的,你们不要冤枉人。”
北笙提着火钳翻了一下火盆里的碳,把底下烧的发红透亮的碳翻到了表面,冷笑说:“雪地里太冷了,把炭盆拿过去让廖娘子烤烤火。”
景帆提了火盆放到廖娘子身边,晏清抓了廖婆子的手就往火盆里摁,周边一群仆妇吓得心头一紧。
“说,我说,我说!”
廖娘子吓得脸色比雪还白,终于松了口,“是,是大姑娘,给我的药,说等叶姑姑查青霭苑的时候,趁机拿出来,就说是二姑娘私藏的毒药,借此诬赖二姑娘有害人之心。”
北笙腾的起身,走过去,啪的一声又甩给廖婆子一个巴掌,“前次贾娘子离间我们姐妹关系,被母亲打死,今番你又来诬陷姐姐,我饶不了!叶姑姑,快速告知母亲,早早打发了她!”
“不不不!二姑娘,”廖婆子抓住北笙的裙摆,疾声说:“老奴说的都是真的,是大姑娘要害你!我是被牵连的!”
叶栀身边一个仆妇很快就去向贠夫人报告了,与其等着,北笙叫人将她捆了,直接送去了梅香居。

......

《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第19章 试读结束。

《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第20章 免费试读

第20章

梅香居的书房里,安国公正和徐照庭对弈。
徐南音禁足有些日子了,最近很是乖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徐照庭想着,请郎琢来通个风,好让南音回到课堂听课。
郎琢:“晚辈来国公府授课,拿了两位姑娘的束脩,既然公爷想让徐大姑娘回到芙蓉堂上课,晚辈没有意见。”
徐照庭自然知道他不会有意见,况且南音禁足的事是徐照庭自己的意思,不关郎琢的事。
只是这个教学方法上么,徐照庭有自己的意见。
他支吾了一下说:“郎大人,俗话说严师出高徒,本公将二女交给郎大人教导,那是对郎大人百分百的信任,若她们二人有不妥之处,还请郎大人不要顾谁的情面,狠狠教训就是。”
郎琢一脸疑惑,“二位姑娘都是可教之材,晚辈也自认教的认真,公爷可是对晚辈有不满之处,还请公爷明说。”
“就是……就是……”徐照庭也难以开口,自己的女儿犯错说打就打了,可郎琢虽官高位显,却和她们是同辈人,如何能像长辈般狠狠教训南音和北笙?
“反正就是她们犯了错,大人不要手软就是了。”徐照庭只能点到为止。
郎琢也默默点头,安国公可能是怪自己对学生太和善,那以后更严肃些就是了。
“闲聊而已,下棋下棋。”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徐照庭松了口气。
门口突然来了男仆,说:“公爷,夫人让您去正屋一趟。”
“什么事呀?没看到我有客人么?”
见郎琢在,男仆没有高声,走到安国公耳边悄声说了一番,安国公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从红润变成了铁青。
“如此还了得!”徐照庭愤而一张拍在棋盘上,黑白棋子四处惊溅,好好的一局棋被彻底打乱。
郎琢诧异的看向徐照庭,徐照庭回过神来,愧疚地朝郎琢拱手:“郎大人稍坐,本公处理点家务事就来。”
“公爷自便。”
徐照庭走后,郎琢默默拾起地上的棋子儿。
梅香居的正屋俨然成了断案的公堂。
姑娘婢女仆妇跪了一地,徐照庭进去时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贠夫人侧着身,赌气不看徐照庭,也不看跪了一地的人,胸腔一起一伏,快要炸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按理说孪生女儿,性情该是一般的,怎的就如此水火不容。
北笙口口声声维护南音,雷公藤之事说是廖婆子自己陷害不成,诬赖给了南音。可贠夫人知道,南音早就容不下北笙了,此事定是南音的手笔,廖婆子只是帮凶而已。
她曾抱怨徐照庭给女儿的名字没起好,一个南一个北,南北不照面,待在一起就打架!
可徐照庭说,两个女儿一模一样,本就难以区分,名字再相似更不好,执意要一南一北,特立独行!
现在可好,水火不容都拿毒药出来陷害了!
刚才来的路上,徐照庭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绕过人群,坐到高位上,厉声问:“哪个是廖婆子?”
廖婆子战兢兢往前爬了两步:“是老奴。”
徐照庭没有多说什么,给叶栀递了个眼神,叶栀当即便明白。
从屋外叫了两个男仆进来,将廖婆子拖了出去,再无后话。
南音的脸色煞白,不敢高声一句。
上次明着打死了贾娘子,这次廖婆子的下场也没得说,大家族的惩治人的手段总是有的。
先前去请的郎中终于来了,叶栀例行检查一般将郎中带到青霭苑的药房里,细细检查了遍。
列了个长长的药单,都是美容养颜养生的药物,没有私藏任何有毒之物。
南音之前的诬告也不攻自破。
“没事了,都散了!”
真相大白,徐照庭一放话,地上的下人作鸟兽散,唯有南音和北笙还在地上跪着。
徐照庭前脚才说解了南音的禁足,让她回课堂上课,后脚就被南音打了脸。
徐照庭喝口茶润润喉,说:“南音,你多久没有去汝宁看望你舅舅了?”
南音不明其意,颤声说:“回父亲的话,有大半年了。”
北笙心中一凛,父亲是要将南音打发到汝宁去?太子和津淮还在舅舅家中!
南音若是知晓太子下落必会报给乐平王,还有津淮,她难免不会将对自己的怨气撒在津淮身上。
南音绝不能去汝宁,可自己该如何阻拦呢?
对了,郎琢。刚才来梅香居时,她看到郎琢的侍卫斡风和青阳在外面,郎琢应该也在府中,只是不知此刻走了没有?
北笙道:“父亲母亲,女儿乏了,想先回去了。”
贠夫人点点头,“去吧。”
北笙出了正屋,瞥了一眼书房的方向,斡风和青阳还在那里,郎琢应该还没走。
北笙对转头对绾月悄声说:“你去请郎大人,就说我在有事在门外的马车上等他。”
绾月去了,北笙直接出了府门。
郎琢每次来,马车都停在国公府门外的侧面墙根下,车夫认得北笙,她要上车,车夫也没拦她,直接放下踩凳,让她上去了。
没片刻,郎琢就出来了,直接上了马车。
今日国公府发生的事他粗略知晓,现又听北笙细讲了一遍,叹口气才说:“我早就嘱咐过阿音,要她不要生事,她却是不听。”
北笙听着挑挑眉,这一声“阿音”好生亲切,就是连父亲母亲都没有如此唤过南音。也许自己真的猜对了,郎琢心里藏着南音。
北笙问:“现在父亲想让姐姐去汝宁,受伤的那位还藏在舅舅府中,依大人之见该如何解?”
郎琢想了想,问:“你想不想回汝宁?”
“当然!”北笙想都不想,直接脱口而出。
当时在汝宁认下舅舅后,她很想和津淮就此留在汝宁,可认了舅舅,不回京城认父母,到底说不过去,是以才跟着郎琢回了京城,现在有机会回汝宁当然极好。
届时,她和颜陌一起做生意,带着津淮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比在京中尔虞我诈强太多。
看她眼底藏不住的雀跃,郎琢的神色变幻了下,说:“那此事就这样说定了,你去汝宁,剩下的事本官同国公去说。”
“那就多谢郎大人!学生告辞。”
北笙从郎琢的马车上下来时,脸上嘴角藏不住的笑意,漫天雪花里最灿烂的一张脸。
她的心跳都快极了,天上琼花飞舞,心头骄阳似火。
明明被皑皑之雪遮盖的大地处处都是深不可测的陷阱,但北笙觉得自己前途坦荡,一路生花。
北笙如同雀跃的精灵,郎琢透过车窗窥见,喃喃说:“去汝宁,就值得这般开心吗?亲生父母身边有何不好?你竟想着逃离。”

......

《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第20章 试读结束。

《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第21章 免费试读

第21章

赵疏的马车刚在安国公门口停下,车门才刚掀开,就看见北笙嘴角溢着笑从墙角过来。
“小花生!什么事这么高兴?”赵疏说着从马车上跳下来,在雪地踩出两只深深的脚印。
本在欢快中沉浸,突然的呼喊让北笙一僵,待看清是赵疏后缓缓走了过去。
“小侯爷喊我什么?”
赵疏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笑着说:“你今日这一身穿的像个花生,我叫你小花生,你不会生气吧,我们都这么熟了。”
北笙领间露出玫红色的里衣,外头是一件有厚有长的土黄色袄子,腰间带一系,两头圆,中间细,隐隐是有些像花生。
赵疏的嘴本就油滑,北笙听听也没在意,说:“郎大人下午才上课,小侯爷这么早就来了。”
赵疏从袖中取出一个大红色的请柬,递给北笙,“喏,明日长公主寿诞,我来给你们送帖子来了。”
“长公主的请柬为何是你送?”北笙接过请柬,打开来看,红彤彤的纸上只写了邀请南音和北笙两个人,落款人是萧勖。
萧勖,这个名字让北笙心头一阵发疼。
赵疏说:“太子下落不明,长公主也不想大办,但想让勖公子热闹,所以只请了一些年轻人,勖公子知道我在你家听课,所以就差我带过来。……郎大人好!”
赵疏侧过身去行礼,北笙回头,看到郎琢正从墙边过来,朝他们点了点头,就进了国公府门。
赵疏望着门口喃喃说:“下午的课,没想到郎大人也来这么早。”
北笙还想着长公主寿诞的事,低头望着请柬上的那两个字,默默呢喃:“萧勖……”
赵疏回过神来,解释说:“你到京后很少出门,不知道他也很正常。萧勖是博陵长公主唯一的儿子,如今也二十二了,但还未娶亲,长公主也想在宴会上相看合适的儿媳呢。”
北笙攥着请柬的手发白,她怎会不知道萧勖呢?
博陵长公主萧嫣与盛乐拓跋部的拓跋琥和亲一年后,拓跋琥侵犯大靖,安国公徐照庭和高阳侯赵弘就是那时率军出征,一个快速占领了沙井,一个冲破了宣德卫。
徐照庭占领北部沙井后,大军长驱直入如无人之境,直捣拓跋琥老巢盛乐,救出了博陵长公主。而长公主回京三月后,生下了拓跋琥的儿子,取名萧勖。
因萧勖是拓跋琥的血脉,一直饱受他人冷眼。前世北笙在长公主宫中学女红,连那些参选太子妃的姑娘都敢当面嘲笑萧勖。
萧勖清煦温雅,款款温柔,不争不抢的性格,倒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更加变本加厉,而面对这些,长公主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萧勖的懦弱胆小,自卑敏感与前世的北笙如出一辙。看到他,北笙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是以旁人笑话欺辱他时,她都躲得远远的,仿佛她们嘲笑欺辱的不是萧勖,而是自己。
萧勖于她有恩,她熬给博陵长公主的补药中被人加入了天仙子,天仙子有毒,平常都添加在镇痛的药物中,本不该出现在补药里。
范阳公主萧竗一举告到了皇后跟前,状告北笙有加害长公主的嫌疑。长公主的补药是北笙写的方子,是她亲自她守在炉火旁熬出来了。
萧竗的质疑让北笙百口莫辩,最后还是萧勖主动站出来,说是自己不小心打翻了治胃痛的药包,以至于天仙子散进了补药中。
后来也是萧勖查出是萧竗指使婢女临时支开北笙,让人在药物中添加了天仙子来陷害北笙。
后来,萧勖劝北笙藏拙,他说:“你想让我母亲因你的补药而怜惜你,可你并非太医郎中,医术本不该是你会的,若你会了,你便不该出现在宫中。”
自那以后,北笙就再未熬过补药,将身上所有的药品丢了个干干净净,连周大留给她的医书都烧了。
再后来,乐平王的叛军闯入皇宫,长公主外逃,御林军的长剑夜半逼入嵯峨宫的宫门时,是萧勖冲进来将她护在身后,对御林军声嘶力竭地大喝:“徐二姑娘是功臣之后,你们不可放肆!”
以一人抵御剑林,当殿前司都指挥使郭智的长剑刺穿他的咽喉时,萧勖都死死将她抵在背后,御林军将她从萧勖身后拽出来时,他匍匐着来抓她的衣襟,直到血浆流尽,手臂再也抬不起来……
萧勖的死,是北笙除津淮之外,最难以释怀的事。
没想到这一世还能再见到他,北笙难过中又有些欣喜。
见北笙面色不对,赵疏还以为她不想去,急忙说:“你放心,你是跟着我去的,长公主定然不会将儿媳的主意打在你身上。你天天闷在家中,趁着这个机会就好好玩玩吧。”
又说:“陛下念在博陵长公主从前和亲的功劳,特拨了嵯峨宫给她住,又特许她在宫外建府。博陵长公主平常都和勖公子住在宫外的长公主府,只有宫中有事时才留宿嵯峨宫,这次的寿宴就办在宫外的府中,没那么拘束。”
“好,明日辰时,小侯爷来接我。”
她的语气带着无限的欢欣雀跃,竟让赵疏愣了一瞬。
自他和她相识以来,好像从未见她这么开心过。原以为她是个孤寡的性子,不爱出门玩,现在看来倒是自己误解了。
愣过之后,赵疏也笑了,“好,一言为定。”
晚间,徐照庭对郎琢提议的让北笙去汝宁的事一时还拿不定主意,廊下踱着步,仔细思忖着。
若让北笙去汝宁,说出去是他们夫妇失了公允,况且北笙流落在外十八年才回到家中,又怎忍心再弃之?
若让南音去汝宁,南音性子偏激,怕是心中积怨,往后更是不好。
可将两个女儿都留在家中,又水火不容天天生事,连日来徐照庭都被气的生了好些白发,家务矛盾,当真比带兵打仗难多了。
北笙从母亲处取了给长公主的生辰礼往回走,在青桦居附近的廊道被南音堵住去路。

......

《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第21章 试读结束。

《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第22章 免费试读

第22章

她一把推掉绾月和鹿竹手上的礼盒,豪横地站到北笙面前,“你害我至此很得意是吧?你一来,父亲就想将我赶到汝宁去,我告诉你,休想!我死也要死在京城,到头来看看咱俩谁更厉害?”
北笙示意让鹿竹和绾月捡起东西先回去,她朝南音冷笑:“你是既蠢又坏!我何曾主动生事?我只是见招拆招罢了。我在父母面前替姐姐说话,维护姐姐,姐姐不领情也就算了,竟让仆妇用雷公藤来陷害我饿?这主意是乐平王给你出的吧?”
南音诧异,“你怎会知道?”
北笙眉头挑了挑,“那日我让你在乐平王和小侯爷面前下不来台,后来你追着他们跑出去了,难道不是向他们请教治我的法子吗?”
南音怒问:“赵疏告诉你的?”
北笙淡淡笑着,没有说话。
“难怪,赵疏最近和你走得这般近,不是他告诉你的还能有谁?否则王爷计策高明,断不会被你识破!”南音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北笙的脸上。
北笙收敛了笑容,淡淡地说:“王爷计策高明不高明,我不知道,但你不想去汝宁,我倒可以帮你。”
她向南音走近,南音神色一惧,还没反应过来,北笙的手掌就推在她胸前。
廊道距离旁边的荷花池只隔一道三尺高栏杆,南音脚下一滑,身子往后仰去,扑通一声头朝下就掉进了冰窟窿里,刺骨冷水霎时浸透她的厚衣,想要游过来,却被湿透后笨重的衣裳所连累。
北笙站在岸上冷目看着冰窟窿里扑腾的美人,冷冷说:“我这是在帮姐姐,只有姐姐病了,就去不成汝宁了。我会叫人来救姐姐,但为了让姐姐病得更重些,姐姐就在冰湖里多泡一会儿吧。”
北笙无事人一般走开。心底没有觉得有多畅快,就是报了前世南音推她入冰湖的仇罢了。
她当时还有赵疏相救,这次就让南音在冰湖里冻透了再找人捞她上来。
南音想要呼救,可浑身打颤,冷得说不出话来。她攀着冰沿试图往上爬,可看着厚实的冰面只要她一伏上去,就裂碎掉进水里。
她一点一点的弄碎靠岸近的冰面,直到手指勾到廊道栏杆。可已经用尽余力,无论如何也攀爬不上三尺高的栏杆,她只能默默等着,抓着栏杆不让自己再掉下去。
北笙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让景帆喊了人。
这一次,南音不光被严重冻伤,更是着了风寒,还扭伤了脚。
贠夫人守在她的床边,一整晚青桦居进进出出送汤送药的仆人不断。
北笙还以为南音像以前一样,在父亲母亲面前告她一状,也不知是她学乖了,还是有旁的打算,说是自己不小心翻进湖中的,绝不干旁人的事。
只是这样一来,徐照庭既不说让南音去汝宁了,也没提让北笙去汝宁了,这让北笙有些懊恼。
第二日,北笙穿了一件杏仁黄的绒氅,带上贠夫人准备的寿礼随赵疏去了长公主府。
北笙坐在马车上,赵疏骑马随行,隔着薄薄的窗帘,他小心翼翼的问:“下个月初十,也是我的生辰,二姑娘来么?”
下月初十,还剩下十二三天的时间。
北笙掀起窗帘,明洁的目光对上赵疏,“小侯爷为何不早说,十二三天的时间准备礼物都来不及。”
赵疏不可掩饰的雀跃一笑,“你能来就好,还说什么礼物!”
北笙说:“小侯爷就不要说客套话了,我若真的空手去了,指不定小侯爷在背后怎么抱怨我呢。你我也算是同窗,小侯爷想要什么礼物,我来准备。”
“只要是你准备的,什么都好。”赵疏面色一红,一夹马肚跑前面去了。
都说京城的水土养人,北笙到京中二十日都不到,肉眼可见的变漂亮了。赵疏与她日日相处,她的才学不光连郎大人都称道,更何况是赵疏一个俗人。
京中世家官宦之女也有才学之辈,可容貌抵不上北笙万一,醉仙楼有容貌娇艳者,却是满腹yin词,粉红骷髅。放眼满京城,品貌才学兼具的,唯北笙一人。
马车到公主府门前停下,车夫放下踩凳,赵疏伸手来牵北笙,北笙本能一缩手,赵疏尴尬笑笑后站到了一边。
鹿竹上前搀扶,北笙才扶着鹿竹手腕下了马车。
站在门口迎客的正是萧勖,棕茶色的长裳,腰戴玉佩,外穿一件米色的绒氅,高高瘦瘦,文文雅雅,待人和煦。
他朝赵疏和北笙行礼,点头致意时,北笙不由朝他一笑。
斯文秀雅的眉目一惊后,回之以笑,细声道:“徐大姑娘也来了。”
赵疏将两人所带的礼品递给萧勖,笑着说:“勖公子认错人了,这位不是徐大姑娘,是徐二姑娘!”
萧勖将礼品递给身后的小厮,旁边的礼案上已经高高堆着各式各样的礼盒。
萧勖拱手说:“早几日听闻安国公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次女,没想到竟和大姑娘长得一般无二,徐二姑娘请恕在下认错之罪。”
赵疏呵呵笑笑,“她俩长得一样,却也不一样,二姑娘……更美。”
萧勖一脸窘色,北笙莞尔:“我和姐姐是孪生姐妹,不怪勖公子认错。……”
她还想同萧勖再说两句,却被赵疏扯了衣袖往里拽,“走吧,勖公子还要在门口迎宾,我们快进去,看看乐平王来了没!”
待走得远些了,赵疏四处张望了下,见旁近无人,才压着声说:“你不要与萧勖走得太近,因他出身的缘故,不管是京城的官宦之家还是世家大族,没有一个人喜欢他。”
北笙沉声说:“就因为出身?可他是长公主之子,不念其他,念在长公主当年和亲之功,也不该如此。”
赵疏继续说:“也不单单因为他的血脉,他的性格也很不好,唯唯诺诺的,哪有贵族子弟的风范?这样的人不说是我们礼仪周全的大靖瞧不上,就是放在骁勇善战以野蛮著称的拓跋一族,更是为人所不齿,他是两头的好都没学到,不怪旁人不喜他。”
北笙回头望了一眼迎着寒风在府门口躬身迎客的萧勖,明明是很儒雅温煦的一个人,当真就那么不齿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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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第23章 免费试读

第23章

赵疏带着北笙找了两圈,也没看见乐平王的影子,一旁一位穿青色氅衣的俊俏男子说:“小侯爷不要找乐平王了,他今日不会来了。”
“为何?”赵疏还不解,“乐平王怎么会连长公主的寿宴都不来?”
那男子讥诮笑说:“小侯爷还不知道吧,乐平王今早本来是要来的,可门前突然出现了一位美人,将王爷的腿给绊住了。”
“美人?”赵疏嘴角上翘,“那就不足为怪了,我们这位王爷缺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缺美人。”
北笙面上平静,心头发笑,若是南音今日在此听到乐平王被美人缠住会是怎样的表情?真应该将南音叫来当面听听,白白错过了一场好戏。
那男子不怀好意的看向北笙,“徐大姑娘往常黏乐平王最紧,听到乐平王有了美人,难道不气?”
北笙正要说话,赵疏说:“裴公子,这位不是徐大姑娘,是安国公前些日子才找回的徐二姑娘,小字唤作北笙。北笙,这位是刑部尚书裴秦大人的长子裴峥。”
裴峥笑着向北笙拱手,“难怪,适才在下提起乐平王,姑娘无动于衷。”
北笙也躬身行礼,“乐平王也不会无端缺席长公主的宴席,定是被旁的事一时绊住了,裴公子怎么敢开王爷的笑话呢?”
裴峥指了指旁边的座位,三人落座后,裴峥才说:“徐二姑娘不知情,但小侯爷却是知道,还不是为了任远之丢军粮的事。”
赵疏给北笙的杯中沏上热茶,问:“任远之不是已经押在刑部大牢了么,又干王爷什么事?”
裴峥说:“是啊,任远之半道丢失军粮,虽还没判,但死罪是免不了的,他的夫人温氏不死心,前日求到我父亲跟前,如此重罪我父亲也无可奈何,温氏不知道从哪打听来乐平王的门道,今日就堵门哀求。”
赵疏叹声气,“这么重的案子,别说是王爷,就是陛下也不好包庇。”
裴峥叹息,“谁知道呢,且看着吧。”
北笙饮茶默默听着,陛下无法包庇的事情,前世被乐平王包庇了。
据说那温氏长得及其貌美,在乐平王膝边一哭,乐平王的腿就软了,温氏为救夫爬上了乐平王的床榻,没过几天任远之就被无罪释放,顶替罪名的是任远之手下的一个小卒。
也不知是乐平王故意骗温氏,还是她从别处得来的消息,说任远之已经被刑部判刑死了。难过之下只能继续留在乐平王府,当了一个妾。
任远之原本只是一个兵马郎官,后面因为温氏将乐平王服侍的得当,任远之官复原职不说,后来还得到刑部司务厅司务一职。
很久之后,温氏才知道任远之不但活着,还升了官,多番写信求任远之带她回家,可任远之已经不要她了,还拿着乐平王的奖赏又娶了一位美妻。
在任远之娶妻当日,温氏悲愤之下吞金自尽。
为了任远之这样的人,温氏实实不值得。
北笙闷闷地道:“温氏当真可怜,若我是温氏,救夫心切,只怕是王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了。”
赵疏疑惑吃惊,“二姑娘为何要拿自己作比呢?”
北笙眼圈微红,喃喃说:“女子一旦嫁人,身家性命皆系于夫君一人,若我未来的夫君遭此劫难,我定然会抛舍一切为夫一搏。”
裴峥怔怔盯着北笙半晌,才眉目一挑,端起茶来敬北笙,“徐二姑娘当真是心有大义之人,将来若谁能娶徐二姑娘为妻,乃洪福也。”
半晌没有说话的赵疏猛然起身,将众人吓一跳,裴峥惊问:“小侯爷要做什么?”
“裴公子替我们同长公主说一声,就说我们有事先走了!”
不等裴峥回应,赵疏就拉起北笙往外跑,“我有事要去一趟乐平王府,先送二姑娘回家。”
“我还没给长公主请安呢!”
“以后再请安也无妨!”
……
周遭宾客的目光齐唰唰都向他们二人看过来,以为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公主府门前,郎琢才从马车上下来,差点被慌慌张张的赵疏和北笙撞到。
郎琢不由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莽撞的二人,轻声斥道:“在长公主府中也敢如此莽撞,是忘了昔日本官对二位的教导了?”
赵疏大喘着气,北笙也跑得脸蛋红扑扑的,看见郎琢,不由低下了头。
这郎琢就没有私服么?到哪都穿一身官服,连给长公主过生辰,他的乌纱帽都戴着端端正正一丝不苟,冰天雪地,也只在官服外套一件绀青色的绒氅,这模样进门真不怕别人当他是来公干的?
郎琢真是没有一点年轻人该有的活泼模样,他和父亲徐照庭站在一处时,只脸面看着年轻些,那气质、神色、端着的姿态,仿若同龄人。
啊不,父亲有时可比郎琢风趣多了,拿父亲同郎琢比,简直贬低了父亲。
其实,郎琢也有风趣的时候,只是他的风趣多了几分阴阳怪气。
北笙神游天外,赵疏急忙行礼告罪,“学生临时有急事,所以莽撞了些,请郎大人见谅。”
“你也有急事?”郎琢问北笙。
北笙无辜的摇了摇头。
“你既然无事,就参加完宴席再走。”郎琢又看向赵疏,“小侯爷自便。”
赵疏和北笙相视,神色有些不放心,北笙说:“有郎大人在,你有事就先去吧,等忙完再来接我。”
她也正好借机问问郎琢,去汝宁的事该如何解。
郎琢眼睑微微下垂,喃喃说:“小侯爷既然有事就去忙,正好宴会后本官有事要同徐二姑娘单独交代,你不必来接。”
赵疏犹犹豫豫地,既然郎大人都如此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行礼告辞,骑马而去。
“郎大人来了,我母亲正在内堂等着大人呢!”萧勖迎上前来行礼,接过郎琢递过来的礼物交给身后的小厮,说:“我亲自带你们进去吧。”
郎琢颔首,“不必了,勖公子迎客,我们自去。”
我们?北笙讶然看着郎琢,难道要她也随他去见长公主么?
郎琢是权臣,与长公主相识那是自然,可她算什么?要是跟着郎琢一起见长公主,虽说不上哪里不对味,总觉的有些不自在,不合适。
郎琢转过身来说:“你是本官的学生,徐大姑娘和赵世子不在,你随本官一起去见长公主。”
哦,学生代表,那倒是能说得过去了。
北笙亦步亦趋跟在郎琢身后,原先看着她跟着赵疏跑出去的人又看着她跟在郎大人身后进来,不免有些好奇。
郎琢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往前方而去,似乎对长公主府很熟悉。
带路的府丁原先走在郎琢前面,走着走着和郎琢并排而行,又渐渐地,落在了郎琢身后,北笙都要小跑才能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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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第24章 免费试读

第24章

天空纷纷扬扬飘着柳絮般的雪花,公主府楼阁下的灯笼和红绸都落了白。
周遭廊檐下还有无数的宾客对雪饮酒吃茶,有人起身向郎琢行礼,郎琢视若无睹又或微微点头。
庭院再喧嚣,郎琢脚下的步伐不曾停歇,急急往后堂走去,犹如一道迅速移动的影子,在回廊中穿梭。
北笙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心跳和脚步声和谐交织。低头目不斜视,只踩着郎琢的脚印而行。
在延龄殿的门前,郎琢的脚步突然停下,猛地转过身来,北笙只盲目地追寻他的脚步,没来得及反应,额头就重重撞在他胸前柔软的氅衣上,绒毛上的雪粘在北笙额头,霎时融化,变成晶莹水滴。
府丁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没有说话,默默进去通报。
北笙揉着闷痛的额头,连忙致歉,“大人,对不住,学生只低头走路,没有察觉大人停下。”
她刚才跟着赵疏跑了一阵,现在又撞在郎琢的身上,头上歪斜的珠花掉进雪地里,却未察觉。
郎琢温和的望着她,目光交错中,时间有那么一刻静止。
郎琢说:“我想同你说,长公主是很和善的人,进去后不要拘谨,她给你什么你不要拒绝只管拿着就是,她问你什么话就照实答,长公主会喜欢你的。”
北笙听着默默点头。
长公主当然是很和善的人,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长公主要是个跋扈点的,何至于看着旁人欺凌萧勖呢!
但郎琢同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现在又不需要给太子遴选太子妃,也不需要在长公主身边学女红,为什么要长公主的喜欢?
北笙没有来得及细想,府丁已经出来了,他拱手向郎琢说:“长公主已经等着郎大人了,两位进去便是。”
“多谢。”郎琢向那府丁拱手,提着衣摆上了延龄殿的台阶。
北笙松了一口气,赶紧跟上。
殿内香烟缥缈,温暖如春。
北笙压着心头感慨,不敢乱看,跟在郎琢身后跪拜。
郎琢伏在地上,恭敬的说:“臣郎琢拜见长公主殿下,祝长公主殿下寿诞吉祥,永享安康。”
北笙也赶忙跟上,说:“安国公之女徐北笙见过长公主殿下,祝公主殿下玉体康健,福禄长存。”
长公主神态慈和,柔声问:“这位就是郎大人的新学生?不是说随堂听课的还有赵世子?怎只来了她一个?”
长公主的声音很是婉转好听,北笙跪着,宛如回到了当日在嵯峨宫学女红时,长公主也是这般温婉的说话。
郎琢说:“回公主的话,高阳侯世子今日本也来了,临时有事回去了,是以,臣只带了北笙一人来。”
长公主看伏在地上的北笙,嘴角一笑,“都起来坐吧。”
“谢公主殿下。”两人异口同声向长公主告谢。
宫廷礼仪上辈子学的,这辈子也没忘,北笙甚至比郎琢还要恭敬。待郎琢起身坐定,北笙才缓缓在郎琢身侧的凳子上坐了。
侍女送上了茶水和点心,长公主说:“郎大人很喜欢我府中的芙蓉糕,北笙也尝尝,是否合口,这还是去岁夏日摘下的荷花花瓣做的。”
芙蓉糕?长公主竟然舍得给他们吃?
犹记得前世有一回,萧勖来了嵯峨宫,因错过了午膳,拿了厨房一块芙蓉糕,竟被长公主柔声训了一顿。
北笙没记错,是柔声训的,可萧勖像是做了十恶不赦的大罪,竟举着那块芙蓉糕垂手恭听,不知所措。
芙蓉糕,物如其名,花瓣荷叶栩栩如生,摆在碗碟中真如亭亭立与湖面之感。
与其说是点心,不如说是一副用面点雕刻的工艺品。
北笙不懂的是,在精致的东西,也比不上人重要,况且本来就是做来吃的,萧勖为何用不得?
想起萧勖的遭遇,北笙对面前的糕点不为所动。
郎琢则拿起一块端详,笑了笑,“糕点难做,公主不要太辛劳了。”
长公主云淡风轻的说:“没什么辛劳的,闲待着无事,就鼓捣一些糕点,宴请宾客。”
宴请宾客?可刚才在宴席上,北笙并没有看见芙蓉糕。
“北笙姑娘怎么不动?是嫌这糕点做得不好吗?”
被长公主突然点名,北笙赶忙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小尝了一口。
她恭敬道:“北笙谢公主殿下赏赐。”
她勉强吃完一块,就再也没动了。这糕点好看又好吃,但因萧勖的事,这糕点下肚却哽在心头。
郎琢则就着茶水吃了两块,长公主还让婢女再装盒打包一些让郎琢等下带回府上吃。
长公主吹吹杯中的茶叶,细细地问:“郎大人有经世之才,平常都教你们读什么书?”
北笙道:“回长公主的话,经史子集中的名篇,郎大人都教。”
长公主温婉一笑,“姑娘家又不用考学,也不用做官,这些私下读读学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就罢了,女子处事,还是要有一技之长,不用依附男子也要能养活自己。”
是呢,长公主的女红向来称道,只是因为公主的身份拘束着,不能为所欲为,只能按月领着宫中的俸薪过日子,的确无趣了很多。
长公主又向郎琢说:“郎大人同他们授课,也多聊聊外头广袤的事,不要只盯着书本,将你的学生都教迂腐了。”
郎琢起身拱手,“臣谨遵殿下教诲。”
长公主又看向北笙,“徐二姑娘在外长大,知道的定然比在京中的姑娘多,你养父养母可曾教过你什么?”
北笙迟疑一下,“回长公主的话,臣女养父养母皆是平头百姓,不曾教过臣女什么。”
郎琢眉头一皱,道:“徐二姑娘从前没有条件学,现在到了京城,本官别的不会,但琴棋书画也会好好教你。”
“多谢郎大人。”
长公主盯着郎琢微不可查的笑了笑,“除了太子,郎大人还是头次带学生来我府中,我也没有别的见面礼可送,这只镯子还算拿得出手,就送给徐二姑娘,望你潜心好学,不要辜负了安国公夫妇和郎大人的期望。”
长公主将手腕上一只透亮的翡翠镯子摘下来,由婢女送了过来。
北笙踌躇地看向郎琢,郎琢不动声色的饮茶,没有任何反应。
绿亮的镯子已经递到了北笙眼前,虽然郎琢门前嘱咐过她不要拒绝长公主的礼物,可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礼物收下到底有些不妥。
婢女见她迟疑,细声说:“这是长公主殿下的一番心意,姑娘快收下吧。”
北笙只好举高双手来接,那婢女却含笑将玉镯子套在了她的右手腕上。
北笙又拜在地上行礼,“北笙谢殿下赏。”
长公主又说:“模样可人,行事规矩,处事谨慎,这样的姑娘难得,郎大人可要好好教。”
“是。臣谨遵。”郎琢起身垂眸拱手,“臣府中还有事,就不参加宴席了,恕臣告退。”
北笙急忙跟着说:“臣女也告退。”
“去吧。”
恰在此时,门口的府丁来报,“殿下,公子要来给殿下请安。”
长公主敛了笑,淡淡地说:“前院宾客众多,叫他好生招待宾客,我这里他不必来伺候。”
“是。”
府丁悻悻退了出来。
等郎琢和北笙出来时,萧勖正立在门外,他瞥了眼郎琢手上提的食盒,拱手垂目:“郎大人。”
“嗯。”郎琢朝他点了点头,便提衣下了台阶。
今日本是热闹的日子,萧勖脸上却不见半点喜色,甚至满目失落,对上北笙的目光时,勉强朝她一笑。

......

《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第24章 试读结束。

《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第25章 免费试读

第25章

这一场参拜,北笙浑身都汗津津的,原本温润的玉镯子也变得烫手,她默默摘下来藏在了袖中。
到了僻静处,郎琢才驻足,转身间绀青色的厚氅掀飞地上的积雪,俊雅狂野的眉宇间带着隐忍的不悦,他问:“你明明诗书什么都会,为何要说你养父母没曾教过你什么,不是说了让你在长公主面前实话实说么。”
北笙神情无措地望着他,“长公主只是和学生闲聊而已,又不是问案,学生也不是罪犯,是不是实话实说有那么重要么?”
她半侧过身,又说:“学生不知大人为何生气,学生头一日面见公主,往后也不见得会有多少交集,难道要学生在长公主面前夸夸其谈,自以为是的说自己什么都会么?学生难道不该在贵人跟前谦虚谨慎些?”
郎琢自是知道北笙伶牙俐齿,青阳也多番来报来说南音屡次三番吃了北笙不少亏,原也以为南音笨拙不及北笙聪慧,如今被北笙怼上了,才知道什么叫哑口无言,自知理亏。
“还有这镯子,”北笙将翡翠镯子从袖中掏出来摊在手心,晶莹玉润的手镯在白皙娇嫩的掌心里更显光亮。
北笙说:“学生念着大人的嘱托,收下了,可到底也收得惴惴不安。这镯子要不大人替学生找个机会还给长公主?”
郎琢侧过脸去不看她,冷冷地说:“长公主送了你,怎有收回去的道理?”
北笙鼻头酸楚,略带委屈地又说:“小侯爷同我说,长公主的寿诞请的都是年轻人,是想为勖公子选亲,要是让旁人知晓,徒惹非议。”
粉妆玉砌的小姑娘诚惶诚恐,郎琢看着好不心疼,沉默片刻后淡淡地问:“勖公子不好么?还是说你喜欢赵世子那样的?”
北笙愣住了,她昂起冻地红扑扑的脸儿道:“这是大人作为夫子该问学生的话么?大人若想给勖公子保媒,可明着向我父母提,而不是将我拉到长公主面前。”
“保媒?”郎琢噗嗤笑了,“你想什么呢?本官自己都单身,哪有空给别人保媒。”
北笙怒盯着他,看他要说些什么。
郎琢道:“先前来见长公主,同她说了在安国公府上授课的事,长公主念在安国公对她有恩,又听说你才回京,所以想见见二位姑娘,赏下这镯子,一切都是公爷的恩德,没想到你竟生出这么多芥蒂。这镯子你要不愿戴,就藏起来别示人就好。”
哦,原来如此,倒是自己多心。
“原是学生误会了大人的好心。”她笑着将玉镯子又套回手腕。
“知道错了就好,走吧,本官送你回国公府。”
“大人!”
郎琢要走,北笙又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郎琢不悦。
北笙走到跟前,小心翼翼的说:“大人,去汝宁的事……您可否替学生再劝劝父亲?”
郎琢道:“既然安国公不想让你去汝宁,那就留下吧,反正南音不是你的对手,听说她掉进冰湖还折了腿?”
“可我不想留下!大人,您跟姐姐自幼就熟,按理说您应该对她比对我更偏心些才是,您就忍心看着我欺负得她没有翻身的余地?”
郎琢挑眉听着,没有做声。
北笙又说:“您要是能劝动我父亲送我去汝宁,姐姐必然心情舒爽,不会再生事,我只需在逢年过节时来京中小聚,往后家庭和睦,姐妹情浓,这样我父亲母亲高兴,何乐而不为。”
“大人行行好,就帮帮学生。我母亲最近愁的白发更多了,我舅舅知道了也不会开心的。”
北笙絮叨了这么多,只有提到“舅舅”二字时,郎琢的神色动了一下,说:“既然你决心要去汝宁,那本官再在公爷面前说说。”
北笙笑着福礼,“学生多谢大人!”
“行了,走吧,我先送你回去,此事往后再说。”
北笙急忙道:“不劳大人相送,学生的马车就在公主府外,大人只管去忙自己的事,忙完了请赶紧来我家劝我父亲。先走了。”
北笙快步拐过了廊角,转瞬不见。
郎琢望着她欢快的背影,仿佛整个天都晴朗了,嘴角不由溢出笑意。
也许雀鸟不该关在笼中,就该放飞九天。
马车里,绾月给北笙整理发顶的雪时,发现少了一支珠花。
北笙摸摸自己的脑袋,问:“可是你记错了,我这里并没有簪珠花?”
绾月道:“今早是奴婢为姑娘梳的发髻,簪了一支桃花样的珠花,姑娘自己都说好看的,怎的忘了?”
“一支珠花而已,掉了就掉了吧。太冷了,我们快回去。”北笙心情好,心思哪会放在一支珠花上。
就是在意,也不可能再跑回公主府去找,打扰了公主府的宴席。
“徐二姑娘。”
北笙的马车才掉了个头,外头就有人喊她。
只是这声音让她心头一紧。
鹿竹掀开了车窗,外头露出一张斯文清秀的脸来,他正举着一支桃花花瓣样的珠花,问:“请问这是徐二姑娘的么?”
鹿竹正要说话,北笙已经掀开车门下了车。
她小心翼翼的从萧勖手中接过来,细声问:“正是我的东西,勖公子在哪里捡到的?”
萧勖说:“是府丁在延龄殿外捡到的,不像是公主府的东西,我猜应该是徐二姑娘落下的,才追来一问。”
北笙笑得温婉,摸着发髻将珠花簪到头上,淡淡说:“我正愁不知掉哪儿了,多谢勖公子。”
萧勖微微垂眸,不敢看北笙,只道:“宴席马上就开始了,徐二姑娘来一趟,为何不用了膳再走?”
“啊?……我……”
她是跟着赵疏来的,现在赵疏不在,郎琢也要走,公主府没她熟悉的人,独留下用膳好生不自在。
萧勖仿佛看出了她的窘迫,微笑着道:“姑娘若来,我替姑娘安排。”
“那行,我正好饿了。”
反正她马上要去汝宁了,和萧勖见面说说话了却前世遗憾。今世只要她躲开太子选妃,就算萧翊以后谋反称帝,萧勖也不会因为护她而死。
才说要走的二姑娘转头又跟着萧勖进去了,车上的鹿竹和绾月看得目瞪口呆。
二姑娘的心性还真是难以琢磨。

......

《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第25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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