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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笑,他的大婚之日,正是她的头七正版无弹窗小说_多可笑,他的大婚之日,正是她的头七正版无弹窗小说在线阅读

盛云棠 著

都市连载中

这本小说《多可笑,他的大婚之日,正是她的头七》,是多可笑,他的大婚之日,正是她的头七写的,内容围绕的主线故事。|她的意识渐渐消散,彻底无力的阖上了双眼。盛云棠以为自己死了。可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王府。难道是有人救了她?怎么可能?她被剑刃直刺心口,哪怕大罗神仙也已无力回天。

状态:连载中   作者:盛云棠   2.2万字更新:2024-03-21 11: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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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小说《多可笑,他的大婚之日,正是她的头七》,是多可笑,他的大婚之日,正是她的头七写的,内容围绕的主线故事。|她的意识渐渐消散,彻底无力的阖上了双眼。盛云棠以为自己死了。可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王府。难道是有人救了她?怎么可能?她被剑刃直刺心口,哪怕大罗神仙也已无力回天。

多可笑,他的大婚之日,正是她的头七正版无弹窗节选在线试读

从药房出来时,燕寻深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一路上穆雨晴同他说话,他也只是偶尔回应几句。
回到王府,燕寻深脸色明显的不痛快。
他独自来到书房,看着书案上,盛云棠曾经精心摆好的书卷静静出神。
离他和穆雨晴大婚的日子,只剩三天。
可不知为何,如今他的心里,竟然没有了往日的欣喜和期盼。
他竟然时常想起盛云棠来,这么多天了,她竟然一次都没有回来。
顾临安说她未曾去寺庙,那她又去了哪儿?
如今他要和离另娶的事早就传遍整座京城,她这般躲着不出来,是想故意拖延时日么?
可他心意已决,她再拖,又能拖到几时。
他再次唤来侍从,“务必在大婚之前找到盛云棠,告诉她,本王和离不是征求她的意见,让她尽快回府!”
“是,王爷!”
吩咐完之后,燕寻深本以为自己心会定下来,谁曾想竟是愈发的难以安眠。
辗转反侧多番都无法入睡后,他索性穿好衣裳,直接骑马来到王府的营地巡查。
将士们见到他,行礼过后,竟然都主动打探起盛云棠的近况来。
“王爷,王妃近日如何了?听闻她此前小产元气大伤,众将士都很担心她的安危。”
“是啊,王妃那样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实在让大家佩服,上次她和咱们切磋武艺,咱们可都是败在她的手下。”
“败在王妃手下有何奇怪的,王妃当年可是单枪匹马深入匪徒腹地,把王爷从死人堆里给救回来,换做是你们,能做到?”
燕寻深瞳孔一震,他诧异的回眸看向来人,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你说,当年是谁救的本王?!”
来人挠了挠头,不解的回道。
“是,是王妃啊,王爷您不知道吗?”
“当年您带领大军剿匪,身受重伤,最后下落不明,将士们群龙无首,不知要如何是好。”
“是王妃出现稳定军心,先是让咱们驻守阵地,随后她一个女子,单枪匹马深入匪徒腹地,在满是尸体的深谷中,找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将您寻了回来。”
“我还记得那天她骑马带着您回来时她的模样,白衣被血染透,手上全是伤口,分明是那样瘦弱的女子,不知她是经历了怎样的境地,才把您带回来的。”
“自那日之后,军营里的所有将士们,都对王妃敬仰至极!”
燕寻深脸色未变,藏在袖子里的手却隐隐有些发颤。
他只知自己昏迷了数月,却不知不顾性命,救他回来的人,会是盛云棠。
她一个女子,怎么会如此刚烈勇猛?又如此的豁出命去?
那人偷偷看了看燕寻深的脸色,有些弱弱的开口道。
“王爷,外界说您要与王妃和离,娶穆家小姐过门,是真的吗?”
燕寻深锐利的眼神猛然扫过他,语气顿时也冷得渗人。
“怎么,如今尔等也敢过问本王的事了吗?”
来人忙不迭在他面前跪下。
“属下不敢!”
“只是,冒着得罪王爷的危险,属下也不得不替王妃说几句话。”
“这些年,王妃的好大家伙都看在眼中。”
“在您受伤昏迷的时候,是王妃以一己之力撑着整个王府,为了照顾您,她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亲自换药,第二日还要操练将士。”
“像王妃这样文武双全,又重情重义的女子,这世间只怕再难找到第二个。”
“和离的事,还请王爷三思!”
燕寻深脸色阴沉,一句话也没说便转身上马,扬长而去。

他再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直接起身便往外走。
身后穆雨晴追上来,他推开她,语气阴沉。
“你先睡吧,我出去醒醒酒。”
说完不顾穆雨晴的挽留,他毫不犹豫的推门离去。
说是醒酒,他却情不自禁的走到了盛云棠的房间门口。
成婚多年,两人一直分房睡,他更是从未踏足过她的房间,不知怎的今日他却走了过来。
燕寻深在门口停驻了许久,终于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只是七天没人住而已,便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灰。
她平日速来节俭,房间里的东西也不多。
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他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莫名有些发紧。
突然,角落里一只大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打开了盖子。
箱子里不过是一些她旧时的东西,看上去已经有了些年头。
没想到她如此念旧,嫁了人,却还将这些陈年旧物都清洗干净,收在了柜子里。
他一样一样的拿起来看,有生锈了的发簪,有破了洞的帽子,还有许多小孩子的衣物和玩具。
想必,这些都是她为还没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吧。
触碰到小小的物件时,燕寻深莫名觉得指尖有些发烫。
原来她竟这么在意那个孩子,所以才会在失去孩子的时候,那样痛彻心扉。
正当他打算合起盖子时,忽然看到箱底有一个熟悉的物件。
那一刻,他指尖冰凉,整个人如遭雷击。
立马疯了一般掀起所有的物件,将箱子底部的那只绣花鞋拿了出来。
在看清楚那只鞋后,他整个人恍若癫狂。
“是她!”
“居然是她!”
“怎么会是她!”
盛云棠看着自己面前状若疯狂的燕寻深,心中抽痛弥漫全身,剧痛之下,竟隐隐还有一阵快意出来。
她瞒着的那个秘密,终于,被他知道了啊。
燕寻深,你永远不知道,事情有多戏剧化……
那只绣花鞋是她的。
当年救他的人是她。
最初令他心动的白月光,也是她。
十多年前,燕寻深还只是冷宫里不受宠的一个皇子,因为母妃身份低微,他也不讨陛下喜欢,所以谁都可以欺负他。
那年冬日,他不慎落入水中,是她恰好路过将他救了上来。
他发了高烧,浑身冷得不断发颤,她给他喂热汤,又不顾女儿之身,将他搂在自己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后来她急着出宫,匆忙之中只留下一只绣花鞋在他手中。
燕寻深迷迷糊糊惊鸿一瞥,自此那人便成了他的白月光。
她困在剑刃中,看着他疯狂的模样,笑出泪来,一字一句喃喃出声。
“燕寻深,你一定很震惊吧,震惊你年少时的白月光原来不是穆雨晴,而是我。”
“你知道我怀孕八月,在你的房间翻到属于我的另一只绣花鞋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吗?”
“原来年少时的怦然心动,竟是此生挚爱,我爱慕的少年也一直喜欢我,对我冷淡,只是他认错人,错把穆雨晴认错成了我。”
“我本是要同你相认的,我想着你得知真相,会有多么的欢喜,可就是那天,穆雨晴害死了我们怀胎八月的孩子,他已经有手有脚了啊,却被她残忍害死,而你那时候做了什么?我悲痛欲绝,恨不得杀了她,我的夫君,我的挚爱,却挡在她面前,挥剑指向我,说我若动她一下,你必屠我满门!”
“燕寻深啊燕寻深,明明你那样小心的保留着那只鞋子,又为什么要把我伤得如此遍体凌伤……”
“我恨你,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燕寻深死死握住那只绣花鞋,眼眸涨得通红。
片刻后,他忽然疯了一般冲出门去。
“来人!”
“快来人!”
“都给我滚出来,去找王妃,把王妃给我找回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比侍从来得更快的,却是盛云棠!
盛云棠忽然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身黑衣,脸色苍白。
原来,悲痛欲绝之下,如今她的魂魄竟离了剑,她也终于能被人看到了。
燕寻深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人,双手不住的颤抖。
“云棠,你……你怎会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他伸手想要去触碰她,可双手却空荡荡的从她的身体直接穿了过去。
那一瞬间,他瞳孔猛然放大,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震惊,恐慌,害怕……还是绝望。
万物寂静,眼前一切似乎都失去了颜色。
他知道,明明能看到人,却摸不到她,只有一种可能。
她已经死了。
而今天,是她的头七。

他再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直接起身便往外走。
身后穆雨晴追上来,他推开她,语气阴沉。
“你先睡吧,我出去醒醒酒。”
说完不顾穆雨晴的挽留,他毫不犹豫的推门离去。
说是醒酒,他却情不自禁的走到了盛云棠的房间门口。
成婚多年,两人一直分房睡,他更是从未踏足过她的房间,不知怎的今日他却走了过来。
燕寻深在门口停驻了许久,终于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只是七天没人住而已,便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灰。
她平日速来节俭,房间里的东西也不多。
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他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莫名有些发紧。
突然,角落里一只大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打开了盖子。
箱子里不过是一些她旧时的东西,看上去已经有了些年头。
没想到她如此念旧,嫁了人,却还将这些陈年旧物都清洗干净,收在了柜子里。
他一样一样的拿起来看,有生锈了的发簪,有破了洞的帽子,还有许多小孩子的衣物和玩具。
想必,这些都是她为还没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吧。
触碰到小小的物件时,燕寻深莫名觉得指尖有些发烫。
原来她竟这么在意那个孩子,所以才会在失去孩子的时候,那样痛彻心扉。
正当他打算合起盖子时,忽然看到箱底有一个熟悉的物件。
那一刻,他指尖冰凉,整个人如遭雷击。
立马疯了一般掀起所有的物件,将箱子底部的那只绣花鞋拿了出来。
在看清楚那只鞋后,他整个人恍若癫狂。
“是她!”
“居然是她!”
“怎么会是她!”
盛云棠看着自己面前状若疯狂的燕寻深,心中抽痛弥漫全身,剧痛之下,竟隐隐还有一阵快意出来。
她瞒着的那个秘密,终于,被他知道了啊。
燕寻深,你永远不知道,事情有多戏剧化……
那只绣花鞋是她的。
当年救他的人是她。
最初令他心动的白月光,也是她。
十多年前,燕寻深还只是冷宫里不受宠的一个皇子,因为母妃身份低微,他也不讨陛下喜欢,所以谁都可以欺负他。
那年冬日,他不慎落入水中,是她恰好路过将他救了上来。
他发了高烧,浑身冷得不断发颤,她给他喂热汤,又不顾女儿之身,将他搂在自己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后来她急着出宫,匆忙之中只留下一只绣花鞋在他手中。
燕寻深迷迷糊糊惊鸿一瞥,自此那人便成了他的白月光。
她困在剑刃中,看着他疯狂的模样,笑出泪来,一字一句喃喃出声。
“燕寻深,你一定很震惊吧,震惊你年少时的白月光原来不是穆雨晴,而是我。”
“你知道我怀孕八月,在你的房间翻到属于我的另一只绣花鞋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吗?”
“原来年少时的怦然心动,竟是此生挚爱,我爱慕的少年也一直喜欢我,对我冷淡,只是他认错人,错把穆雨晴认错成了我。”
“我本是要同你相认的,我想着你得知真相,会有多么的欢喜,可就是那天,穆雨晴害死了我们怀胎八月的孩子,他已经有手有脚了啊,却被她残忍害死,而你那时候做了什么?我悲痛欲绝,恨不得杀了她,我的夫君,我的挚爱,却挡在她面前,挥剑指向我,说我若动她一下,你必屠我满门!”
“燕寻深啊燕寻深,明明你那样小心的保留着那只鞋子,又为什么要把我伤得如此遍体凌伤……”
“我恨你,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燕寻深死死握住那只绣花鞋,眼眸涨得通红。
片刻后,他忽然疯了一般冲出门去。
“来人!”
“快来人!”
“都给我滚出来,去找王妃,把王妃给我找回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比侍从来得更快的,却是盛云棠!
盛云棠忽然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身黑衣,脸色苍白。
原来,悲痛欲绝之下,如今她的魂魄竟离了剑,她也终于能被人看到了。
燕寻深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人,双手不住的颤抖。
“云棠,你……你怎会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他伸手想要去触碰她,可双手却空荡荡的从她的身体直接穿了过去。
那一瞬间,他瞳孔猛然放大,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震惊,恐慌,害怕……还是绝望。
万物寂静,眼前一切似乎都失去了颜色。
他知道,明明能看到人,却摸不到她,只有一种可能。
她已经死了。
而今天,是她的头七。

盛云棠的神色有些悲哀,却那么平静,这些天的时间早已让她接受了自己的死,不再为此感到伤心。
更何况,这世界已经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
“燕寻深,”她的嘴角微微牵起,露出一个恬淡的笑,“恭喜你,终于娶到了喜欢的人。”
男人良久的沉默着,安静的房间内,只有他断断续续的、哀恸的喘息。
他的双眼死死盯着盛云棠有些缥缈的身躯,眼底血红,声音哑得几乎要发不出来。
“云棠,”开口便是断断续续的哽咽,他低声道,“为什么?”
“还记得吗?”盛云棠笑了笑,“那天被你亲手刺死的刺客,就是我。”
“其实我不想解释的,燕寻深,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我,”她的声音极轻,像是被风卷走的叹息,“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穆雨晴害死的。”
“我相信你,”燕寻深的呼吸愈发急促,泪水从他的眼尾淌下去,他痛苦得无以复加,连声音都在发抖,“我、对不起,云棠,我错了……”
他跪在了盛云棠的灵体前,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心中的防线在听见是自己杀了她的那一刻全面崩塌。
女人却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什么东西隐隐拖拽着,似乎即将要离开这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么多天来,无论是什么画面她也看了个够,再也生不出一丝别的想法。
“燕寻深,新婚快乐,”她笑了笑,身影愈发地淡了,面容模糊在了浮动的夜霜中,“希望下辈子,我不会再遇见你。”
燕寻深猛地一抬头,他伸出手去捞那稀薄的灵体,可就像在捞一汪水中的月亮,镜中的花朵,他的痛哭再也无法压抑住,在夜空中回荡,可即便跌跌撞撞地追出去,那灵体也如烟一般,消散在风里。
盛云棠不见了。
王府里的佣人们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过来查看,见燕寻深跪倒在地,痛哭不止,嗓音已然嘶哑。
而他的佩剑,在身边碎了一地,剑身还微微地颤抖着,好似在为主人的离去而悲鸣。
婚房中等待的穆雨晴终究按捺不住,跟了出来,她看着这般狼狈的场景大吃一惊,立刻就要上前来搀扶燕寻深。
“王爷,出什么事了……”
她的关怀还未全然问出口,就被男人可怖的眼神中止,那浓烈的杀气吓得穆雨晴摔倒在地,瑟瑟发抖:“王爷,雨晴做错了什么吗……!”
“穆雨晴,”燕寻深低声道,“你告诉我,云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被你所害!”
穆雨晴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燕寻深还会翻起旧账,连忙摇头,花容失色地说:“王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怎么会这样伤害云棠?!”
如果不是灵体亲口所说,燕寻深就要被她的神色欺骗过去了,他面色狰狞得可怕,捡起碎剑横在她身前。
“穆雨晴,你该死。”

喜事险些变成白事,下属一拦再拦,才阻止了燕寻深当场杀死穆雨晴。
可他显然已有些不正常,在庭院中久久伫立着,谁也不敢出声打扰。
穆雨晴已经被拖去关押,只等查明事情真相再做处置,但燕寻深知道,盛云棠不会撒谎。
他疲惫地无以复加,心中像是空了一个巨大的洞,寒冷的风冰冻了四肢百骸,让他说出口的每句话都带着血腥味。
“派人,”燕寻深低声说,“去找,把云棠找回来。”
“属下不知姑娘在哪……”
“我的云棠,”他微微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哽咽道,“她在乱葬岗……”
周围一片大惊失色,有聪明的已经想起那天燕寻深亲手杀死的刺客,不禁噤若寒蝉,更是不敢多说什么,训练有素地退了下去。
燕寻深就这样在院中站了一整夜。
他想不通,为什么盛云棠会是自己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那个人,为什么她爱他爱到这般程度,他却不闻也不问。
若是提过一句也好,他就会知道真相,不等现在再来后悔万分。
这一刻,燕寻深心如死灰。
“王爷,”下属强撑着恐惧,埋头道,“我们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能搜寻到姑娘的身体,会不会是弄错了……?”
没有人希望盛云棠真的死了,因为此时此刻,燕寻深的神色灰败到像一个行将木就的病人。
他怔怔地看着膝盖上横放的踏月剑,剑身就如它的主人一般,四分五裂,碎得不成样子。
“继续找。”他的嗓音沙哑至极,吩咐道,“只要我没有叫停,就继续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云棠带回来。”
府里年长的管事劝说后,燕寻深还是为盛云棠办了白事。
红绸换白幡,灵堂中停着的,只有一只绣花鞋,和破碎了的踏月剑。
燕寻深在那空无一物的棺椁前,跪了很长时间。
他的心像是被封住了的冰块,里头什么情绪也不再复出,只是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应该是很伤心、很伤心的。
但他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痛苦像缠绕在周身的阴影,一点一点侵蚀了他的思绪。
此时此刻的燕寻深,只想陪着盛云棠一同离去。
穆雨晴在水牢里被关了整整三天,最开始她还会哭叫着祈求燕寻深放她出去,可现在她已经筋疲力尽,有进气没出气了。
她的喜服还穿在身上,被污水浸湿后重得动弹不得,面色青白。
在看到燕寻深的那一瞬间,穆雨晴的眼睛便亮了起来,她握着冰冷生锈的栏杆,哭着说:“王爷,王爷,放我出去吧,我知道错了……”
“穆雨晴,”燕寻深蹲下身看着她,低声道,“现在你承认是你弄死了我的孩子,是么?”
“王爷,对不起,”她哭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地说,“是雨晴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了事……王爷,我会为你生孩子的,好不好?放我出去吧……”
下一秒,她感到胸口一凉,碎剑插入她的胸膛,直至没入其中。
“殿、王爷……”
穆雨晴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死死地瞪着燕寻深,男人慢慢抽出剑刃,即便自己的手掌也被划伤。
“真是脏了她的剑。”燕寻深喃喃道,“你该庆幸,现在我的脾气还算好。”

地窖中除去光线稀薄,却不显得肮脏,琉璃灯散发着五彩的华光,男人轻轻地剪掉了蜡烛的芯子,令它熄灭下去。
于是又归于一室黑暗。
“已经是第七日了,”他低声道,语气难免有些焦灼,“怎的还不醒?”
“顾公子莫要着急,”年迈的声音缓缓地说,“想来就是这两日了。”
他脸色苍白,手腕上一道长长的印子,正是刚刚放过血的证据。
面前的棺椁中,女人神色恬静,宛若熟睡,胸腹间的刀剑伤痕已然无影无踪,看上去毫发无伤。
“云棠,”顾临安的声音很低,他的手指拂过她脸颊柔软的、带有暖意的肌肤,才确认面前的人不是一具尸体,有些疲惫地说,“快醒过来吧。”
话音未落,女人的眼睫微微一颤,睁开了眼。
她似是没能适应这里的黑暗,沉默了好一阵,直到顾临安发着抖的声音传来,才茫然地看过去。
“临安?”她低声道,“我怎么在这儿……你、你别哭啊,怎么了?”
“云棠,云棠……”
地窖中总算传出了除去哭泣以外的声音,顾临安的泪水滴落在盛云棠的肩头,烫得她微微一颤。
良久,她才缓慢地回过神。
“我不是死了么?”
“是顾世子用自己的心头血,喂养了你整整七天,才将姑娘救活过来,”一旁的老道士捋着胡须道,“如今姑娘已无大碍。”
“道长,”顾临安的语气带着点谴责意味,“您不必再说了。”
盛云棠心头一震,灯重新被点燃,她看见顾临安胸前缠着的布条,有些苦涩。
“你何必……”
“我愿意的,”顾临安披好衣服,遮挡住那个伤口,他的眼里还蓄着泪水,却笑着说,“云棠,我是愿意的。”
因为我爱你。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看着盛云棠那愧疚又心疼的神色,顾临安心中却满是温柔。
顾临安从来不多管闲事。
但那天他在寻找盛云棠的途中看到了一具丢在草堆上的尸体,心中忽地一动,这鬼使神差般的想法中,他派下属去找个草席把人裹起来埋葬下地。
可那身形他却越看越熟悉。
顾临安的手发着抖,扯下她的面罩,映入眼帘的是气息全无、青白交加的一张熟悉的脸。
那一瞬间,他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
幸好、幸好,他还有救她的机会。
盛云棠在听完后,也微微感叹,当真是天命所为,否则怎么会那么巧,让顾临安刚好把她捡回来。
“云棠,”顾临安握住她的肩头,认真地说,“接下来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分毫。”
“但是你要答应我,珍惜自己的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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