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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胖妞,搬空夫家后转运了小说_农家小胖妞,搬空夫家后转运了小说全文阅读

牛棠棠 著

都市连载中

这里为大家提供了《农家小胖妞,搬空夫家后转运了》小说免费章节试读,主人公是农家小胖妞,搬空夫家后转运了,如果你有幸读到这本书,一定会拜倒在作者的石榴裙下,感叹书中情节的妙趣横生。先来阅读一下吧!|她还要跟家人赶到官府,参加官府为高中状元的儿子,举行的接风宴呢。“婆婆,您不要走啊,我可以跟大婶们解释,婆婆……”回答她的只有,柴房四面八方透来的寒风。绝望,渐渐在牛棠棠眼底浮现。

状态:连载中   作者:牛棠棠   3.72万字更新:2024-03-21 14: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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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胖妞,搬空夫家后转运了节选在线试读

牛行行与弟弟对视一眼后,便将与牛棠棠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夏侯彧,临了还补充一句:“爹爹,我知道您一向不喜欢我们撒谎,可当时的情况太复杂了,如果我们不那么做,您跟三弟可能都活不下来……”
责备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夏侯彧望着一脸做错事情的两个孩子,最终化作一声长叹,眼中是满满的自责:“是我不好,让你们受苦了。”
“爹爹,您千万不要这么说,若不是因为要保护我们三人,您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娘亲也不会死……”牛好好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牛行行没说话,只是一双眼泛红了。
夏侯彧没再说话,只是搂着俩孩子,轻轻拍着他们的后背,直到他们的情绪平复下来。
牛棠棠端着瘦肉粥进来之时,父子仨还抱着呢。
她轻咳一声,打趣道:“很少看到父亲跟儿子关系这么好的,给你熬了瘦肉粥,趁热吃。”
夏侯彧低头一看牛棠棠端来的粥,瘦肉沫清晰可见,还放点了青菜丝,粥熬得稠稠地,香味不停地往鼻子里飘。
现今大楚大部分地域都在打仗,又恰逢冬天,到处都是无家可归,食不果腹的老百姓。
方才听两个孩子说,牛棠棠是从夫家逃出来的,可她似乎对自己跟孩子们很大方。
牛棠棠见夏侯彧盯着粥,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叹息,狐疑地看他:“怕粥里有毒啊?”
“牛姑娘你误会了,我是觉得还没到天气最冷的时候,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其实夏侯彧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但他省下一口,孩子们就能多吃一口,炎热寒冷姑且能忍受,唯独饿肚子的滋味,太难受了。
“你不吃身体就没营养,没营养身体就不能快速恢复,你不恢复谁给我干活?”牛棠棠把碗往夏侯彧怀中一塞,“别给我矫情,赶紧吃!”
夏侯彧嘴角一抽,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人家牛姑娘一心只想让自己干活。
“那我就不客气了。”
分明身受重伤,举止却很优雅,跟他那张发面馒头的脸,对应不起来。
最重要,是他身上的气场。
初见之时浑身散发出来的煞气,令人不寒而栗。
可现在,煞气却消失地干干净净,夏侯彧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宁静的气息。
牛棠棠微微眯眼,能熟练地收放自己气场的人,真只是个铁匠?
万一铁匠身份是假,而是什么正在逃亡的江洋大盗……
牛棠棠虎躯一震,瞅着正一口一口喝着粥的夏侯彧问:“你身上背了不少人命吧?”
“咳!”
夏侯彧噎住了,俩孩子脸白了。
“爹爹杀都是坏人!”眼见气氛凝固,牛好好立马解围,“我们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土匪,可他们还不满足,还想要我们的性命,他们都该死。”
“牛姑娘,当时我不小心掉下悬崖,一心惦记着三个孩子的安危,误以为你跟土匪是一伙的。”夏侯彧一脸认真地看着牛棠棠,“等我伤好了,我可以带你去事发地点……”
“我可没那闲工夫,我就随口问问。”牛棠棠对父子四人的遭遇没什么好奇心,自己还要靠他们发家致富呢,“时候不早了,你俩现在回隔壁睡觉,你们的爹还发着烧呢,小心传染给你们。”
“好。”
这回,俩孩子倒是很乖,点点头,就回隔壁屋睡觉了。
牛棠棠拿来一些干净的稻草铺在地上,再拿来被褥,就抱着牛运运躺下:“你也睡吧,要是哪里不舒服了,喊我一声。”
夏侯彧有点不习惯,自己睡床,别人睡地上:“牛姑娘,要不还是我来睡地上吧。”
“少跟我谦虚,等你伤好了,你想睡床,我都不给睡。”牛棠棠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赶紧躺下睡觉,你再发出一点声音,我就把你丢出去。”
夏侯彧挠了下头,牛姑娘的脾气,还挺大的。
缓缓躺下了,闭上眼,脑海中闪过这几月的点点滴滴,夏侯彧的手不由握紧。
但下一秒,疲惫来袭,他沉沉睡去。
翌日,牛棠棠与被褥争斗许久后,终于起来了。
这副身体,看着状如牛,实则底子很虚。
想要恢复,光减重是不行的,还要内补,双管齐下,才能达到理想状态。
先去厨房,生火做饭。
趁着没人,进了一趟空间。
昨天播下的种子,已经硕果累累,牛棠棠赶紧收割一波,种下新的。
“哗啦啦……”
“咦?”牛棠棠掏了掏耳朵,“怎么有水声?”
就在这时,脑海中传来小萝莉的声音:“恭喜主人,解锁灵泉。”
“灵泉?”
牛棠棠一听眼睛就放光了,循着水声,来到屋子后面,看到那一汪在阳光下,正荡漾着水纹的清澈泉水。
“温馨提示,灵泉不光能洗涤杂质,内服还能强身健体哦。”
牛棠棠转身进了屋子,找来水桶,把屋内的浴桶装的满满地,而后整个人泡进去。
“啊……”
不愧是灵泉,明明是凉的,泡在里头,却一点都不冷,反而感觉有一股热气顺着浑身上下的毛孔,不停地往身体内钻,不到半个小时,原本清澈的泉水,变黑了,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牛棠棠立马捏着鼻子,起身,擦干净自己,再套上衣服。
屋内有铜镜,牛棠棠看了一眼,感觉面上的坑坑洼洼,好了不少,身子也轻盈不少。
她立马出了空间,用灵泉的水,开始煮粥。
很快,香味从厨房内飘出来,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的两个孩子,跑向厨房。
在看向牛棠棠之时,愣了一下。
“棠棠姐,你的脸,怎么有点不一样啊?”牛好好指着牛棠棠的脸道,“好像变白了一点?”
“是啊,我涂药膏了,你俩赶紧洗漱,马上开饭了。”
牛棠棠早上熬的是红薯小米粥,搭配黄瓜萝卜腌菜,还有一人一个鸡蛋,营养均衡。
“金币到账十五。”
美妙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想起,正吃饭的牛好好,看着手舞足蹈的牛棠棠,蹙眉:“大哥,你说天底下除开棠棠姐,是不是没有比她更傻的人了?”

牛行行看了一眼牛棠棠,将碗中的半个鸡蛋夹到弟弟碗中:“开弓没有回头箭,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活下去,唯有活下去,才能有希望……”
牛好好目光闪了闪,一口吃掉鸡蛋,坚定点头:“好。”
因为要照顾受伤的夏侯彧,牛棠棠原本要修葺房子的进度就慢了。
好在两个孩子很懂事,拿着比他们人都要高的锄头,一点点把房屋前后的土地给翻了。
牛棠棠顺势撒了些菜籽,能存活最好,活不成就拿空间内的蔬菜来个偷梁换柱呗。
眨眼的功夫,五天过去了。
牛棠棠见夏侯彧能下地走路了,想着天气一天天比一天冷,下山进城一趟,买点过冬的物品。
不然,等大雪来临,好日子没过上,人先被冻死了。
牛棠棠是个行动派,心里合计好,便立马将板车收拾出来,准备下山。
“牛姑娘,要不然我陪你一块进城,你一个人姑娘家,不安全。”
“就我现在的身板,真要遇到什么事情,不安全是对方。”牛棠棠冲夏侯彧洒脱一笑,“你照顾好你三个儿子,就是帮我忙了,对了,这里虽然没人,但我不在家的时候,还是要把大门关紧,咱们现在势单力薄,能少惹点是非就少惹一点。”
初期,夏侯彧只觉得牛棠棠是个特别勤快的农家女,但几天的相处,发现她头脑聪慧,身手敏捷,像个练家子。
可明明自己试探过好几次,她的确不会武功。
最重要,她对自己与三个孩子特别大方,一日三餐顿顿有荤有素,还有新鲜的水果。
这般心地善良,无私奉献的姑娘,自己怎能卑鄙的揣测对方的动机呢?
夏侯彧甩去心中不好的念头。
“好,那你路上小心。”
靠着脑海中的记忆,牛棠棠哼着小曲走在进城的路上。
今天风很大,牛棠棠被西北风刮得脑袋嗡嗡发胀,她没有帽子,便用一块柔软的布,围在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
半个时辰后,她抵达了城门口。
结果看到城门那口大排长龙,县衙的衙役们手里拿着画像,正在对进城的百姓挨个勘查。
牛棠棠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望了一眼画像。
这一望,惊出她一身冷汗。
那画像的人,不就是自己吗?
随意找了个正在排队的大婶打听情况:“大婶,城中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姑娘,你是不知道,安溪村温家出了个状元,本来是光宗耀祖的事儿,结果该死的土匪,把状元家给偷了。县太爷得知后勃然大怒,命令衙役们一定要找到罪魁祸首。”
无论哪个时代,大婶大妈永远掌握着最新鲜的八卦,没事还能当卧底,抓坏人呢。
“可我看那画像,好像是个女的。”
大婶看了看四周,压低嗓音道:“画像上的人,是状元郎的发妻,就是他发妻与土匪里应外合,把温家掏空,只要找到这个发妻,那事情就能水落石出。”
合着,这帮人是奔着自己来的。
牛棠棠现在要进城,就是自投罗网。
她可不敢冒险,立马调转板车,准备跑路。
就在这时,正在人群中巡逻的衙役卫奕看到了,立马大喊一声:“前面戴帽子的,跑什么,站住!”
一瞬间,牛棠棠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
卫奕快步走向牛棠棠,见她只露出一双眼睛,再一看她的体型,跟画像上的人,有几分像。
神色立马激动起来:“你,把帽子摘下来。”
牛棠棠敢说不吗?
只能慢吞吞地把布从头上摘下来,城门口几个衙役,见卫奕这里有情况,纷纷跑了过来。
“抬起头来!”
牛棠棠抬头间,心里却盘算着,要去了县衙,一定能见到温天赐,哪怕自己真要死,也要拉他一起死。
“咦,她跟画像有点不一样啊。”
耳边传来的质疑声,令牛棠棠回过神来。
下一秒,她明白了。
这几日,一到夜深人静,她就进入空间,泡在灵泉里。
原本满脸的痤疮已经愈合了,浑身浑身上下皮肤细腻了不少,连体重也在下降……
再说,这帮衙役又没见过牛棠棠本人,光靠画像识人,哪能百分百准确。
“再仔细看看。”
卫奕不肯放弃,拿着画像都要凑到牛棠棠面上了,半晌,他如同泄气的皮球,整张脸写满了失望:“她不是牛棠棠。”
“这都六七天了,要是再找不到牛棠棠,咱们的饭碗都保不住!”一个衙役不忍抱怨,“上个月的俸禄就没发,这个月怕是又要泡汤了。”
基层员工就是辛苦,领导一句话,不光腿跑断,还动不动要背锅。
牛棠棠太懂这种感觉了。
“官差大人,我多嘴一句,对方可是狡诈的土匪,这会儿肯定躲在哪个山头里过潇洒日子呢,再说他们在暗,你们在明,就算你们再查上十来天,还是一样没结果。”
牛棠棠的话,瞬间激发了衙役们的思路。
“对呀,土匪本来就在山中安家落户,别说十来天,一年半载都有可能不下山。”卫奕一拍脑袋,可下一秒他面色又凝重起来,“可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又要被大人责骂。”
“官差大人,此事说白了,就是县太爷要给温家一个交代,那把问题往温家身上引,让县太爷从被动变为主动,此事不就解决了吗?”牛棠棠指了指画像,“我就住在安溪村隔壁,温家完全把此人当牲口用,这次温天赐高中状元,温家怕外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上不来台面的发妻,所以呀……”
牛棠棠话没说全,她相信,这帮衙役不是酒囊饭包,肯定能明白。
“所以此事,给了温家一个除掉牛棠棠绝好机会!”卫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抬头冲牛棠棠作揖,“多谢姑娘提醒,走,留下两人维持秩序,其他人跟我回衙门!”
危机化解,长舒一口气的牛棠棠,推着板车,穿过城门,入了城。
没想到古代的集市,比现代还要热闹。
牛棠棠左看看,右看看,啥东西都想买,但一想到自己那点三瓜两枣。
还是先干正事。
一心思索着要买东西的牛棠棠,丝毫没留意,身后多了一条尾巴。

一圈逛下来,原本空旷的板车,瞬间就被物品给堆满了。
牛棠棠算了算,一共花了一两银子,最大一笔开销是木炭。
等回去,自己砍点树木做木炭,不花这冤枉钱。
想着来都来了,又上肉铺,买了十斤猪肉,一半做腊肉,一半做咸肉。
等吃完,空间内的小猪仔,估计就长大了。
“老板,你这桶内的猪下水,还要不?”牛棠棠指着屠夫脚边一个脏兮兮的水桶问。
“小娘子要的话,便宜点都给你,这玩意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大家都不爱吃。”屠夫是个痛快人,把两大桶东西全拿出来,“还有两副猪肺跟几根剔完肉的大棒骨全送你了。”
“那不行,老板你也是小本经营,一家老小全指望你这个肉铺呢。”免费的东西都很贵,牛棠棠不贪图这点小便宜,数出十个铜板递给屠夫,“走了,老板,祝你生意兴隆啊。”
出了肉铺,天就阴冷下来了。
牛棠棠裹紧身上单薄的衣衫,想到三个孩子还穿着不合身的衣裳,咬咬牙,转身进了布庄。
挑了三件棉服,付钱的时候,想着夏侯彧也没合身的衣服,又咬牙,给他买了一身。
呜呜……
空间内没这些东西,就不能折算成金币了。
但一想,这衣裳能拉近彼此的距离,后续再从他们身上赚回来,不就得了。
牛棠棠很想得开,该花钱的钱,还是要花的。
清点一下板车上的东西后,牛棠棠便准备出城回家了。
一出城,天就更阴沉了。
牛棠棠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顶着寒风往家里赶。
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四周,没人。
奇怪,怎么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呢?
难道是县衙的人?
想到这里,牛棠棠心中警铃大作,顾不得风大,推着板车就往前奔。
哪知,车轱辘撞上小石头,瞬间失去平衡。
就在牛棠棠与板车快要摔在地面之时,一双有利的大掌,稳稳地托住板车,慢慢摆正。
她就说,有人跟踪自己。
“你、你谁,为什么要跟踪我?”
男人长得高高大大,俊朗的五官,紧锁的眉关,他伸手从板车前方扯下一块布来:“我的同伴,是不是跟姑娘在一起?”
牛棠棠看着男人手中的布条,这不是出门前,牛好好那小子系上去吗?
他说,板车有点裂缝来着。
“什么同伴,我不知道,这里离城门不远,来来往往都是人,你要是敢图谋不轨,我可就不客气了。”牛棠棠一口否认,推着板车就要溜,结果男人一手抓着板车,不让她走,“撒手,再不撒手,我可喊人了?”
“姑娘,我不是坏人,我的同伴,应该是一个大人跟三个孩子。”
男人怕牛棠棠不信,退后一步,跪在地上:“我找他们都快把这里翻个遍了,姑娘,这布条是我们彼此的信物……”
牛棠棠看了一眼布条,又看向快要哭出来的男人:“我凭什么信你?”
“那我要怎么做,姑娘才能信我?”男人急了,找了这么多天,总算有主子的消息了,说什么也不能错过,如果眼前的胖姑娘冥顽不灵,休怪自己……
杀气……
明晃晃的杀气,从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牛棠棠清晰捕捉到了。
果然,他是坏人。
“这样,你先给我推着板车,咱们慢慢往前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牛棠棠知道,一时半会儿甩不掉这个男人,她记得山上有很多岔路,等下到了自己随便找一条路开溜。
虽然舍不得今天买的东西,但与性命相比,肯定先保命要紧啊。
“好。”
男人却以为牛棠棠信了自己的话,高高兴兴地推着板车往前走:“怎么称呼姑娘?”
“我姓牛,你怎么称呼啊?”
“沈琅。”
然后,两人就不说话了。
沈琅一心惦记着见到主子,丝毫没注意身后的牛棠棠蹲下来,往地上抓了一把土攥在掌心里。
二十分钟后,岔路到了。
牛棠棠深吸一口气,一个转身伸出脚往沈琅腿间狠狠一踢,趁他吃痛的功夫,将手中的尘土往他面上一扬:“狗东西,跟姑奶奶玩心眼?姑奶奶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是你娘肚里一粒细胞呢。”
毫无防备的沈琅,被牛棠棠一脚,正中红心。
他痛到抽气,刚抬头,眼睛又被灰尘蒙住了。
等到他缓过来之时,哪里还有牛棠棠的身影。
她就这么放弃一板车的东西,跑、跑了?
“呼,呼,夏侯彧,快,快开门。”
牛棠棠一边跑,一边喊,看到家门开着,立马闪进去:“快去搬些石头来,把大门堵住,我在路上遇到坏人了。”
夏侯彧一听,面色瞬间凝重起来:“坏人,什么坏人?”
牛棠棠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扭头看到站在房门口俩孩子,怒吼一声:“牛好好你给我滚过来!”
夏侯彧眉头一蹙:“牛姑娘,你到底遇到什么人了?别冲孩子发火啊。”
“要不是你的好儿子,在我板车上系了什么布条,我怎么会被坏人盯上?!”牛棠棠瞪了一眼夏侯彧,“我好心收留你们父子四人,你们却背刺我,还害的我丢下一板车的东西,那些可都是我们过冬的东西啊。”
牛好好再听到“我怎么会被坏人盯上”这话,眼睛发光地奔向牛棠棠:“棠棠姐,跟你见面的坏人长什么样?你知道他名字吗?”
“人高马大的,叫沈琅。”
“爹爹,是沈叔叔!”
牛棠棠看着一脸雀跃的牛好好,蹙眉:“什么意思,那男人跟你们是一伙的?”
“沈叔叔,是爹爹的下属,当时他为了掩护我们,独自引开土匪,棠棠姐,沈叔叔不是坏人,他是好人。”
透风的房中。
牛棠棠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面前久别重逢的两人,直接一个白眼翻过去。
夏侯彧听到牛棠棠的冷哼声,抱拳:“牛姑娘,沈琅也是寻我们心切,得罪之处,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赔不是就不用了,反正你们主仆团聚,我这小庙,供不起你们这几尊大佛。”牛棠棠凉飕飕道,“你们现在就收拾收拾,给我麻溜地滚粗!”

牛行行一看牛棠棠气到眉毛都竖起来了,一脚踹在弟弟屁股上:“给棠棠姐道歉!”
毫无防备的牛好好“哎呦”一声跪在地上,扭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大哥,眼神在说:“大哥,不是你让我干的吗?”
牛行行瞪回去:“让你道歉,哪来那么多废话?!”
果然,兄弟是拿来出卖的。
心里哇凉哇凉的牛好好,可怜兮兮地抬头看向牛棠棠:“棠棠姐,此事是我一人所为,爹爹跟大哥都不知情,要走也是我一个人走,我现在就去收拾包袱……”
牛棠棠没搭理他,就静静地看着牛好好演戏。
见牛棠棠没反应,牛好好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之时,听到她喊自己:“等下!”
牛好好猛地转身,一脸激动:“棠棠姐,你原谅我了?”
“你来的时候,空空如也,哪来的包袱?”牛棠棠看到牛好好的脸瞬间垮下来,哼哼两声继续道,“你可想好了,出了这个门,想要回来就难了,而且啊,山上时常有野兽出没,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孩子,野兽最喜欢了。”
牛好好浑身一抖,下一秒,哇地一声哭出来。
牛棠棠捂上耳朵:“吵死了,闭嘴!”
牛好好立马收声,脸蛋上挂着泪珠,一抽一抽地。
“牛姑娘,此事是我唐突了,你有什么火冲我来。”沈琅看不惯牛棠棠欺负小少爷。
“我可不敢,你都要杀我了。”
沈琅一愣,满脸疑惑:“牛姑娘,我何时说要杀你了?”
“没有吗?”
牛棠棠指着沈琅那一双精光四色的眼眸道:“你那时就想强迫我给你带路,我要不从,你可就要对我上手段了,再者,你们本来就是死里逃生,万一我知道一点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你能留我性命吗?”
短短几句,把沈琅说的哑口无言。
“说来说去,也怪我不好,救了个麻烦回来。”牛棠棠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夏侯彧,“你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你小儿子的风寒也好了,现在你同伴来了,你们走吧,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怕死。”
“牛姑娘,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的性命,我当时就是……”
“现在不会,那将来呢?如果你们住下,咱们的交情是不是会越来越深,万一哪天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你们能放过我吗?”牛棠棠见沈琅一下子捏住了拳头,笑了,“看吧,你不能保证,所以呢,趁咱们交情还没到深厚的地步,你们就……”
“我能保证!”
夏侯彧开口了,一脸认真地看着牛棠棠道:“牛姑娘,你是我们一家子的救命恩人,不管将来怎么样,我都不会伤你分毫,也不允许别人伤你。”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见牛棠棠没说话,夏侯彧咬牙又补充:“只要牛姑娘你愿意,你的下半辈子我来负责。”
此话一出,沈琅愣住了,两个孩子傻了。
牛棠棠更是从椅子上摔下来,一脸惊恐地瞪着夏侯彧:“你没事吧?谁要你负责下半辈子?”
“我是认真的。”夏侯彧一脸严肃,“你说自己是从夫家逃出来的,可见你的夫家对你不好,你娘家应该也靠不住,所以……”
“打住。”
牛棠棠打断夏侯彧的话:“我自己有手有脚,不需要你负责我的下半辈子,再说你将来娶了媳妇,我可不想被你媳妇误会,我跟你不清不白。”
不是说古人都很含蓄吗?
怎么说的话,一句比一句劲爆。
“或者,我们可以结拜为异性兄妹?”夏侯彧提议道。
“我不稀罕当你妹妹,你省省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夏侯彧犯难了。
“你们想要留下也不是不行……”牛棠棠嘀咕一声,看到夏侯彧两眼发光,慢悠悠地道,“你们都要听我吩咐,不准背着我,做一些给我带来麻烦的事儿,至于其他的……等我想到了再说,同意的话,你们写保证书,只要犯了一次,就给我滚蛋,同意不?”
“同意!”
夏侯彧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牛姑娘,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们的。”
“少给我带高帽,要不是看你的下属,是个干活的料,我才……”牛棠棠噘嘴,指着发愣的沈琅道,“你去把板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是!”
虽然觉得这个牛棠棠脾气不好,但她心眼不坏,最重要这个地方很适合藏身。
“来,给你们买了衣服,试试看。”
夏侯彧没想到牛棠棠出去一趟,除开吃的用的,剩下都是给自己跟孩子们买的。
他扫了一眼板车:“牛姑娘,你怎么没给自己买?”
“我也想啊,但钱不够,孩子小怕冷,你身上还有伤,肯定要穿得暖和啊。”牛棠棠拿着衣服往三个孩子身上比划,“不错,不错,正正好好,那个沈琅是吧,去外面砍点柴火,再去把厨房收拾一下,我等下来做饭。”
人在屋檐下,沈琅也只能低头,听从牛棠棠的吩咐。
“好了,你们聊吧,我要去腌猪肉了。”
牛棠棠收拾完就走了,留下夏侯彧与三个孩子大眼瞪小眼。
牛运运还小,他不知道两个哥哥干了什么事,就知道晚上能吃肉,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爹爹,我们……”
牛好好一副做错事情的样子:“我错了。”
“以后做事,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夏侯彧低头看着摆放在桌上的棉衣,若有所思……
“红烧肉、棒骨汤、辣炒猪下水,清炒大白菜,葱油拌面。”
晚饭,牛棠棠把饭菜端上桌:“好几天都没见油腥,今晚多吃点,管够。”
“牛姑娘,这要花不少银子吧?”夏侯彧心里很过意不去。
“银子花了,再赚呗。”牛棠棠唆了一口面条,就是这个味,她想好久了,“等明天,你跟沈琅把屋顶修葺一下,吃饱了就要干活,明白不?”
沈琅这几天风餐露宿,这会儿闻着饭香味,忍不住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起来:“牛姑娘,你这手艺真好,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葱油拌面。”

“原来一碗葱油拌面就能收买你呀?”
大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沈琅见夏侯彧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入夜。
沈琅在确定牛棠棠熟睡后,来到院中,掀袍跪在夏侯彧跟前,眼眶微红:“主子,属下来迟了,让你跟三位小主子受苦了。”
虽然主子的脸肿肿的,不忍直视。
但作为跟了他那么多年的下属,在进门一刹那,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其他人呢?你可联系上了?”
沈琅摇头:“我沿路都留下了信号,他们如果脱险后,一定会找来的,但现在牛姑娘那边……”
“无妨,我找个机会,跟她解释一下。”夏侯彧抬头看向天空那轮明月,“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好三位小主子,他们是最重要的。”
“明白。”
牛棠棠是被一阵叮叮咚咚吵醒的,她穿上衣服,来到门外抬头一看,沈琅与夏侯彧已经爬到屋顶开始忙碌起来了。
“棠棠姐,你起来了?”
牛好好已经等好久了,见牛棠棠出来,立马将热帕子递给她:“棠棠姐,擦脸。”
牛棠棠低头,瞅着一脸谄媚的牛好好,眯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要干什么?”
“我当然是给你赔礼道歉来着……”牛好好一脸扭捏。
这时,牛棠棠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是自己昨天买的新衣服:“哟,新衣服暖和不?”
“暖和,特别暖和,这是我穿过最暖和的棉服了。”牛好好从未想过,有一天聪明可爱口齿伶俐的自己,全花在讨好一个人身上了,“棠棠姐,你就像画像中的仙女,下凡来拯救我们的,要不是遇到你……”
“行了,我又没生你的气。”
牛好好一愣,有点不敢相信:“棠棠姐,真的吗?”
“我一向生气不过夜,再说生气伤的是我自己,我才不傻。”牛棠棠从牛好好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擦脸,“再去,给我倒杯热水来。”
“好,我这就去。”
牛行行看着一脸狗腿的弟弟,不忍叹气。
但下一秒,他拿起柴火,往灶火里放,还冲牛棠棠喊:“棠棠姐,水烧好了。”
“今天给你们整点不一样的。”牛棠棠挽着袖子进了厨房,“煎饼果子!”
刚从地里回来的马婶,刚从地里回来,就看到自家门口有两个官差。
她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奔过去。
“就她,官差大人,牛棠棠不见了,跟她脱不了干系。”梅香莲见马婶跑过来,立马指着她骂,“你个不要脸的寡妇,平时跟我们过不去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敢……”
“梅香莲,你嘴里喷什么大粪?”马婶可不是吃素了,嗓音立马盖过梅香莲的,“你自己没本事找不到牛棠棠,凭啥怀疑她不见了,跟我有关系?”
“你个臭寡妇,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赔钱货,私下总是跟牛棠棠那个小贱人来往。”
“梅香莲,你说谁是赔钱货,你再说,老娘撕烂你的嘴。”
“好了,好了,我说两位大婶,现在的关键是要找到牛棠棠。”说话的官差,正是牛棠棠昨日在城门口见过的卫奕,他与兄弟们将事情分析给县太爷听,结果被县太爷狠狠批斗了一番,说一个农妇哪里比得上新科状元,要他们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牛棠棠找出来。
“牛棠棠又不是我闺女,她在哪里,我怎么知道?”马婶没好气道,“再说了,摊上温家这个婆家,她可真倒霉,新婚夜独守空房,相公高中回来,却不要她这个发妻。”
“不要她这个发妻?”
卫奕蹙眉,这怎么跟自己听来的不一样,他扭头看向眼神闪躲的梅香莲:“梅大婶,你不是说牛棠棠联合土匪,偷了你们家吗?”
“对啊,她就是联合土匪,偷了我们家,我们好吃好喝供着她,她不当好媳妇就算了,还跟村里那些老爷们眉来眼去,要不是我家天赐考上状元,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
梅香莲张嘴就来的谎言,听的马婶很不满,但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村妇,还有一双儿女要养活,即便想帮牛棠棠,也是有心无力。
在屋中一直听着的彩凤,关上房门。
一脸凝重地在屋内来回踱步。
“姐姐,我觉得,他们早晚就找到棠棠姐的。”铁蛋忧心忡忡道,“要不然,咱们想办法给棠棠姐送个信?”
“不行,贸然前往,万一我们给她带去麻烦怎么办?再说了,她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不清楚,不能冒险。”彩凤咬着下唇,倏地,她脑海中想到一个人来,“棠棠跟我说过,她大嫂是除开我们,唯一对她好的人,对,下午我就去找她。”
吃过午饭,彩凤便前往牛家。
牛家就在安溪村隔壁的,牛家村,她是第一次来,一路打听,才找到牛家的位置。
刚巧,牛家人都出去干活了,就留牛棠棠的大嫂丁翠儿在忙活。
听闻彩凤的来意,丁翠儿眼前一黑,差点摔倒:“这怎么可能?棠棠一向胆小怕事,怎么会做出与土匪勾结之事呢?”
“翠儿姐,现在温家是铁了心,要找到棠棠,一旦棠棠被找到,温家是不会放过她的。”彩凤握上丁翠儿的手,眼有泪光,“棠棠说,她在自家对她好的人,就只有你了。”
“不,我不行,我做不到,我就是一个妇道人家,我能做什么呢?”
“你们在干什么?”
丁翠儿与彩凤一愣,扭头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荷采莲,两人瞬间小脸煞白。
“婆婆。”
荷采莲是丁翠儿的婆婆,也是牛棠棠的生母。
“我刚才听到你说,牛棠棠,那死丫头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事了?”荷采莲都不问清楚,就认定女儿犯了事。
“翠儿姐,我先回去了。”
彩凤怕自己说太多,会暴露牛棠棠的行踪,转身就走。
“这哪家的丫头,这么没礼貌?”荷采莲见彩凤走也不会,抄起挂着的玉米仍向大儿媳,“说,她找你来是干什么的?”

丁翠儿被玉米砸中额头,几秒的功夫,就鼓起一块大包。
但她不敢动,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嘶!”
荷采莲见大儿媳不说话,快步走向她,拧着她的耳朵,谩骂:“你个小蹄子,皮痒了是不是?”
耳朵被婆婆拧得生疼,丁翠儿忍不住大喊起来:“婆婆,她是来找棠棠的。”
“找那个小贱人做什么?”荷采莲犀利的眼神在大儿媳面上打转,见她低着头不敢跟自己对视,立马将她的耳朵来个翻转,“死蹄子还学会撒谎了,说不说?”
“我说,我说就是了。”
丁翠儿想起以前被婆打骂的日子,还不给自己饭吃,她怕了,只能说出实情。
荷采莲听完后,一脸不信地看着丁翠儿:“你确定没骗我?”
“婆婆,就算您借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瞒着你。”
荷采莲瞬间来气了:“这个死丫头,是要害死我们家啊,你现在去地里,把老大老二喊回来。”
丁翠儿不敢耽搁,转身就去地里喊人了。
“啥,牛棠棠联合土匪偷了温家?”荷采莲的大儿子牛大壮一听这话,立马跳起来,“娘,当初牛棠棠来家里央求我们收留她,我们就应该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好了,她捅出大篓子了,温家要是找不到牛棠棠,肯定会找我们麻烦的,咱家这下麻烦大了。”
荷采莲没搭理大儿子,反而看向大儿媳:“早上来找你的彩凤,是不是跟牛棠棠关系很好?”
丁翠儿摇头:“我不太清楚,但看她着急的样子,应该跟棠棠关系不错。”
“行。”荷采莲心里有数了,站起来,“老大跟我走,那个彩凤一定知道牛棠棠在什么地方。”
马婶打开大门之时,看到两张陌生的面孔,满眼警惕:“你们找谁?”
“你是彩凤她娘吧?”荷采莲冲马婶笑,脸上的褶子挤在一起,看着有点瘆人,“我是牛棠棠的娘,这不听说棠棠那丫头不见了,我这当娘的,心里着急啊。”
马婶没少在女儿口中,听到牛棠棠娘家是怎么苛待她的,所以一听荷采莲的话,立马想到她是来找女儿打听牛棠棠下落的:“你女儿不见了,跟我有啥关系?”
荷采莲一愣,没想到对方脾气有点冲,忙道:“妹子,我就是听说你女儿跟棠棠关系很好,说不定她知道棠棠的下落呢。”
“她不知道,你们走吧。”马婶说完就要关门。
眼疾手快的牛大壮,一只脚卡住门框,马婶瞬间怒了:“咋地,你们还想硬闯?”
“妹子,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荷采莲呵呵笑,眼神却很冷漠。
马婶看得出来,这家人不好对付,难怪牛棠棠活得那么惨。
思索再三,她把女儿喊了出来。
“娘,怎么回事?他俩是谁呀?”彩凤没想到丁翠儿会出卖自己,心里很是不安。
“你就是彩凤吧?”荷采莲上下打量彩凤,夸赞道,“长得可真俊,今年多大了?听说你跟我家棠棠关系很好?”
“大娘,您听谁说,我跟牛棠棠关系好的?”彩凤不傻,眨着眼一脸纳闷,“我就是偶尔路过跟她说几句话,这就关系好了?”
马婶一听,心里的紧张立马消失一半,幸好自己女儿不傻。
荷采莲愣了一下,没想到彩凤会装傻,当下心里有点不舒服:“彩凤丫头,牛棠棠犯了什么事儿,你们肯定清楚,如果你隐瞒她的行踪,那事情可就大了。”
“对,你明知道牛棠棠的下落,却不告诉我,你就是帮凶!”牛大壮人如其名,长得高高壮壮,声音洪亮,看着怪吓人的。
“你们作为她的亲人不知道她在哪里,反而来问一个外人,这像话吗?”马婶把女儿拉到身后护着,轻蔑地打量着荷采莲母子俩,“我原本还不信牛棠棠怎么在自己家还过得不好,现在看来,她没撒谎。”
“我们当然知道她在哪里,我们就是来问问情况。”荷采莲还在嘴硬。
“既然知道,那就去找她啊,到时候把她捆了,带到温家那里,温家一高兴说不定还给你儿子弄个差事当当……”马婶开启嘲讽模式。
“你!”
荷采莲气结,鼻子差点都气歪了:“老大,咱们走,我还真不信了,我就找不到牛堂堂这个小贱人。”
两人一走,马婶就关上大门,一脸严肃地问女儿:“彩凤,你跟娘说实话,牛棠棠一事,你是知情的?”
彩凤低头,不知如何说。
“彩凤,温天赐现在是状元,他想要找我们麻烦,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娘反正是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可你跟铁蛋是我的心头肉啊,你们……”
“娘,你等下。”
娘是自己最亲近的人,瞒着她,彩凤心里也不好受。
她转身,从屋中拿出当日牛棠棠给自己的包袱。
当马婶看到包袱中放着二十个红彤彤的大苹果,一脸诧异:“彩凤,你这苹果是从哪里弄来的?”
彩凤目光闪了闪,将先前的事情,一一说来。
马婶听完后,楞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合着,是你们三个,把温家给端了?”
怎么有一种,特别解气的感觉呢?
“我跟铁蛋只将棠棠送到山脚下,具体她在什么地方落脚,我真不知道。”彩凤望着包袱中的红苹果,鼻头一酸,“棠棠在温家过得一点都不好,如果她被温家找到,她肯定会死的。”
马婶想了一下,将包袱系好:“山上的路,我清楚,等明日我上山找找路,总要想办法给她送个信。”
“娘,您不怪我?”
“傻丫头,我怪你做什么,再说,我就没见过棠棠这么苦的孩子。”马婶叹气,将女儿搂在怀中,“真是作孽啊。”
次日,马婶扛着锄头,叮嘱女儿把房门关进,便出门了。
她先去地里溜达一圈,而后装出不经意的样子,慢悠悠地往山上走。
而就在她走后不久,彩凤就听到外头有人哐哐砸门。
她跟弟弟害怕地抱在一起,下一秒,大门被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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