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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棠般若在线阅读小说_堇棠般若在线阅读小说章节阅读

堇棠 著

都市已完结

主角是堇棠般若的小说是《堇棠般若》,本小说是豪门总裁类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虚无中,司命长叹一声。我的眼前瞬间出现了一张昆仑镜。画面里,般若哄着女子喝药。女子问他::“你既决意修道,又为何要娶堇棠。”般若伸出手亲昵摸了摸她的头。

状态:已完结   作者:堇棠   2.14万字更新:2024-03-24 08: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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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堇棠般若的小说是《堇棠般若》,本小说是豪门总裁类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虚无中,司命长叹一声。我的眼前瞬间出现了一张昆仑镜。画面里,般若哄着女子喝药。女子问他::“你既决意修道,又为何要娶堇棠。”般若伸出手亲昵摸了摸她的头。

堇棠般若在线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天意?!
好一个天意。
是啊,连天都在声讨她堇棠为何蠢不可及!
握在手中丹药瓶让刘景生生夺走:“王妃,得罪了。”
手中一空,堇棠望向般若,森森问道:“若我真死了,你当如何?”
般若滞了一瞬,回眸看她:“生老病死皆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那沈知韵呢?只有她才是那个例外吗?”
堇棠猩红着眼,攥着他衣角喃喃:“你不是这样的,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般若错开目光,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堇棠,别闹。”
他还是走了。
一刻不敢耽搁拿着她的丹药去救沈知韵了。
冷风凄凄,枯木婆娑。
电闪雷鸣散去,堇棠怔着步子走出屋外,东街贺生辰的戏台还未散去。
曲调悲婉,却似唱尽她的愁绪。
她不由跟着那道哀婉与决然的曲声吟唱:“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
“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是了,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她早该想明白的。
那个长跪于青灯古佛前的弥陀,终被岁月风化成别的模样。
……
又是几日。
向来安静的寝殿突然一阵喧闹,搅疼了堇棠脑袋。
庭院里,各色珠宝成箱摆满了。
小春被推倒在地,躬身护紧怀中的凤冠,不让人抢走。
堇棠只一眼便认出那时自己出嫁时佩戴的那顶。
“住手!”她呵止了抢物的奴才。
小春如见了救星,带着哭腔禀道:“王妃,王爷说作为义兄,要将这些东西悉数送与沈小姐,作于陪嫁。”
“可这顶凤冠,怎么能赠与她人……”
堇棠脚步一滞,这顶七珠凤冠是他以军功向皇后求来的赏赐。
那日恰逢月圆,他曾言:“纵是上九天揽月,我也要将最好的给你。”
“吾对汝之心,日月可鉴。”
往前一步,是散落在地的和田玉。
此玉,她也记得。
纯粹无暇,堪称为国宝,是他送与自己的定情信物。
他曾言:“山河万顷,不及堇棠万一。”
目光循去,一桩桩,一件件,都曾盛满了他的爱意和誓言。
吵闹声、推搡声、尖鸣声充斥着整座寝殿。
可她却从未感到过如此的寂静,她的心也好像在这一瞬清空了。
暖阳下,般若缓缓而来。
他亲手夺过小春手中的七珠凤冠,不以为然道:“整个王府的金银财宝都弥补不了她万一。”
他冷冷看向她,目光淬满了寒意:“毕竟你毁去的是一个女子的名声。”
堇棠凝向那双眼眸,却不由发冷:“是我吗?真是我毁去的吗?”
她多想说,你再好好盘查一下。
然而般若却收回目光,答非所问道:“我是在替你消你的罪业。”
她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一句罪业,王爷竟连爱她都不敢承认。”
他眸色一黯,语气淡淡:“我此生终不得所爱。”
堇棠身子一僵,不由发愣。
那自己算什么?过往一切又算什么?那些承诺又算什么?
无人回应她。
般若走了,带走了一切。
堇棠颓然倒地,声声悲戚:“司命,为何会如此?”
“他说此生终不得所爱,那我又算什么?”
话落,她眼前赫然出现一张昆仑镜。
画面里,般若耐心的哄着沈知韵喝药。
沈知韵问他:“你既决意修道,又为何要娶堇棠。”
般若伸出手亲昵摸了摸她的头:“我须历人生八苦方能修得大道,而她不过是我历爱别离之苦的工具罢了。”
“我终究不属于尘世,所以我希望你能寻得如意郎君。”
沈知韵滞了一瞬,又道:“那你将王府金银悉数赠与我,是一点后路都不为她留了?”
画面在这一瞬戛然而止。
喉间翻腾起漫天苦涩与血腥交融。
堇棠苍白薄唇颤抖:“原是这样……”
泪消融在还未散去的冰雪里,她扬起那张虚弱的脸。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愿不复相见。”
忽然雷电声乍起,随即一道闪过天际的雷电直直劈下,堇棠虚弱的身影骤然倒地——

堇棠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一地白雪。
她微闭双眸,笑叹:“终逃不过身死魂消的下场,一切皆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怨不得……我不怨。”
沉厚的敲钟声自百鸣寺响起。
“铛——”
钟响一声,一道惊雷便直直落下,直劈她的右腿。
堇棠单膝跪地:“是我错了,我生而为仙,不该沾染凡尘。”
钟响二十三下,以雷为剑,直穿她左肩。
素色衣裙已被鲜血浸染,凄凉之音尽显无助:“是我错了,我不该奢求情爱,毁去仙骨。”
钟响八十九下,雷鸣之声轰然响起,一道刺眼的光将她的双眼灼伤。
昔日那双盛满了爱意的双眸蓦然淌下一行血泪,五脏六腑顷刻破裂。
堇棠语气轻飘却带着决然:“是我错了,兰因絮果,早该回头。”
钟响一百零八下,最后一道天雷,堇棠被强大的冲击力击翻在地!
忽而一道银光闪过,她的仙体腾空,四处消弭。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一百零八道钟声意为有高僧得道。
爱别离最后一苦,竟是她的消亡。
……
百鸣寺。9
般若身披袈裟,金光渡身。
他双手合十,跪于佛像前:“弟子已历爱别离之苦,如今修得大道,只愿长跪佛前,待修得缘满,得以飞升。”
身后,方丈素色百衲衣,手握佛珠。
他声音淡淡如清谷幽幽:“般若,你可知你的爱别离之苦为何是最后一苦?”
般若一滞。
他沉思片刻,淡淡道:“因情根难斩,情缘难断。”
纵然难斩难断,他还是做到了。
堇棠的归处,他早已想好。
她乃一品夫人,纵他皈依佛门,她亦可享朝廷俸禄,安度余生。
他也不算有愧于她……
方丈长叹:“你且回去看看罢。”
般若怅然,终究是要与过往做去了断的。
拜别方丈,行至沈家后门口,未到门口,就见沈知韵正和一男子纠扯。
她虽头顶白纱,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那男子吵吵囔囔:“沈小姐,帮我还了这最后一笔赌债。”
“我保证你让我散播谣言的事情永远烂在肚子里。”
“包括那瓶假毒酒,我会将那贩子做了,您可以安安心心嫁去高宅大院。”
般若身子一僵,原修得大道,五识也变得如此灵敏。
下一瞬,沈知韵冷声响起:“最后一次了,否则你有命拿钱没命花。”
“对了,将那个酒贩子做得干净点。”
浑身的血液好似被凝固了,他的双眸陡然放大。
半晌,才回过神来。
青梅竹马十余载,他却因了少年情谊活在虚妄中,看不清本心。
他苦笑一瞬,心似凉透。
手中佛珠不由捻紧,心莫名慌乱。
他长叹一声,远处沈知韵清秀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可怖。
他口中不断呢喃着静心诀,一念起,恶念生,凡事皆有因果。
他管不了的。
他现在能做的便是结束自己的因果。
他兹当未曾看见,直身往王府正门去。
王府正门外,白幡高高挂,漫天纸钱随风散。
般若身子一滞,他乃出家修道并未身故,此乃何故?
来不及多想,他阔步走进庭院。
白幡白绫白衣戴孝,一口漆黑棺木停在正中央。
小春跪在铜盆前焚纸烧钱:“王妃,您且安心上路吧……”

般若近乎瘫软。
他快步上前,一脚踢翻铜盆:“王妃在哪儿?!诅咒王妃其罪当诛!”
小春瘫倒在地,满脸珠泪:“王妃殁了……”
她跪爬至棺前,一下一下敲击棺木,泣泪啼哭。
“王妃,王爷回来了,您起来看看吧。”
般若滞在原处,遥遥望去,只见堇棠就安然的躺在棺中,仿佛睡着了一般。
他捂着胸口,双眼干涩却毫无泪意,怎会如此呢,,明明出门时还是好的。
他不相信。
他伸手贴上她皙白如雪的脸颊:“天气寒冷,你怎么不进去睡?”
“你不是最怕冷吗?”
她不回应。
他又轻晃她身躯:“堇棠,再这样闹下去,会把自己冻坏的。”
“王妃是您害死的。”
小春跪着挺直脊梁,一字一句控诉道:“王妃和您说那是她的救命药,您不信。”
“王妃说,她快要死了,您还是不信。”
“王妃早就跟您说了,是您害死她了!您抢走她的丹药,夺走她的七珠凤冠,生生逼死了她!”
空中又飘起大雪,浸透了半边孤寂。
般若怔坐在庭院中,握着灵柩中女子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似是清醒,似是梦呓。
他口中喃喃重复着一句:“天意不可违,天意不可违……”
三年后,初冬。2
又下雪了,他曾答应过她的。
要将炉火高高升起,要寝殿恒温如春。
他曾许过她,不负相思意,要淋雪共白头。
冷风横扫,风雪漫卷。
他忽而想起,那些不过是骗她的。
是骗她的吗?可自己那颗心怎会如刀剐般,疼得如此厉害。
可她不过是自己历爱别离之苦的工具罢了。
他如今已修得大道,早已斩断情丝。
人之生死早已写定,纵是自己没夺走那颗药,她的命数也依旧如此。
他长吁一声,捻起佛珠:“天意不可违,天意不可违……”
……
他又回到了百鸣寺,青灯古佛之下,堇棠那张脸仍时常在烛光下蓦然一现。
终是抑制不住,这日他又想起了她。
他问方丈:“师傅,我已修得大道,为何还会受尘事困扰。”
老僧凝着他,似是将其人生二十载一眼穿透,他说:“你还未入佛,怎能超脱于尘事之外。”
“道心不稳,又何以修道。”
是了,他骗得过别人,是骗不过自己的。
无人知晓,堇棠下葬之日,他紧跟其后,诵经为其超度。
无人知晓,只差一步得以飞升的他日日跪于亡妻坟前,涕泗横流。
是了,或许困在魔障中,便是他的果。
一月后,古鸣寺。
积雪还未消融,般若却一袭薄衫长跪佛前。
方丈不忍,劝他:“佛难渡你,唯有自渡。”
他微闭双眸:“师尊,我对她有愧。”
“是我看不清本心,才导致了这样的因果。”
“此生弟子难以成佛,只愿求她来生健康无虞。”
方丈滞了一瞬,又道:“慈以堇棠,悲以般若。你们终是命定之劫。”
“罢了,我为你开天梯,见到神佛,一切自有答案。”
话落,老僧大手一挥,一道天梯自九天落下,金光熠熠。
循着方丈指引,般若一步一叩首,过往如排山倒海袭入脑海。
初见时,她将他手中的斋面夺走,狼吞虎咽道:“为何僧人不食肉糜?神仙都吃肉呢。”
那时的她明艳而张扬。
是他将她拖入深渊,是他亲手将她毁去。
若不是她,她又怎至于心思郁结?
终是他害死了他。
思及此处,心如刀绞。
痛,太痛了。
跪上最后一层台阶,神佛金光刺得他双眼无法睁开,遂虔诚叩首道:“求佛渡我。”
再抬眸,金光缓缓淡去,只见一袭素衣的神女赫然眼前。
般若眼眸一颤,脑海中那张熟悉的脸赫然与眼前神女重合!

“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
“你们的因果早已了去,回去潜心修道吧。”
神女眸中未起波澜。
般若凝着他日思夜想的那张面容,无法抑制的喜悦。
他近乎疯狂地冲上前去,却被一道神力打翻在地。
身边仙侍震怒道:“不可对堇棠神女不敬。”
堇棠?一定是她!
他踉跄几步,堇棠神女淡淡道:“此惑已解,你且去吧。”
他眼眶泛红:“堇棠,是我错了。你原谅我。”
话音刚落,神女纤手一挥,他便坠入了一个时空漩涡。
“不——”
只一瞬,他便回到了百鸣寺。
笼罩了这么久的阴霾终是散去。
他颓坐在地,语气中满是不甘:“师尊,为何她会变成神女。”
“可为何她不愿理我,是我错了,我知道的。”
老僧只是长叹了口气,他能做的,都已做了。9
剩下的,便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寺门外,马蹄阵阵。
不出半晌,寺门便被推开。
而门后那张脸,便是早已嫁去荣安王府的沈知韵。
一见到般若,沈知韵就直直跪下身来。
她泪眼婆娑,举止投足之间尽是我见犹怜的破碎感:“般若,帮帮我吧。我堂堂丞相嫡女,既被荣安王宠妾灭妻。”
般若斜睥一眼,少年时的她颇有些傲气。
那时沈知韵作为公主伴读,一同被选入皇家私塾。
有些不怀好意的皇子便屡屡打趣于她们:“女子便读读女子经好了,何必来参国事一脚。”
她面对天子君威丝毫不惧:“臣女虽为伴读,读的便是圣贤书。书何来三六九等,便是流民他也读得《史记》。”
“他也配知晓治国之方,也配学习治国之道。”
那时的她,好像全身都在发光。
可现如今,不过短短几年光景,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般若滞了一瞬,才道:“吾已皈依佛门,施主且离去吧。”
“万般皆有因果,施主自种下因,便该亲尝恶果。”
忽而,一队手持刀剑身着银盔之人立于寺门两侧。
般若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是荣安王的亲兵。
沈知韵见他立马缩着脖颈,身子不由颤抖。
她扯着般若衣决一角:“王爷,求您了,看在我们昔日情分上救我一命吧。我若回去,定会被他打死的。”
般若鄙夷的扯开她的手,冷冷道:“昔日情分?若你真的顾念昔日情分,便不该骗我的。我予你十里陪嫁,你原可以找个平凡人过一生,可你偏偏要嫁进王府。”
“你滥杀无辜,这便是你的果。”
荣安王自顾自进佛殿跪下上香,那双黯淡的眼眸下多了几分凌厉。
他双手合十向般若行了个佛礼,他说:“虽我与她无情,可终归她是丞相嫡女,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就算不能恩爱有加,我也希望能和她以礼相待。”
“可她偏不安分,毁了我妾室的容貌,又下药害死了我侧室怀上的孩子。”
“可我这浪荡王爷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这种手段我真的见多了。”
话落,般若无言。
他背过身去:“莫扰了佛祖的清净。”
荣安王唤人为他净了手,才拍了拍般若的肩。
“小般若,作为兄长,我是真希望你能开心。”
“若道法是你的追求,你便去吧。母后那边自有我照顾。”

般若轻笑一瞬:“有劳荣安王了。”
荣安王偏过头去,眸上添了几缕厌恶:“丞相嫡女若是如此做派,那本王便只能替天行道了。”
话落,身旁几个侍卫没好气的将她拎起。
寺庙庭院中,似还回荡着几缕哀怨之音。
般若捻了捻佛珠:“是弟子扰了佛祖的清净。”
老僧立于般若一侧,语气沉沉:“该见的你已见了,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若你欲窥见更多,便只能修得缘满,飞升上仙。”
般若微闭双眸,眸中热泪翻涌。
他于她之歉意,如何能弥补呢?
她又为何会化身为神女呢?
若她真是神女历劫,她又是否还会记得他呢?
他的心里有太多疑惑了,他必须要修得缘满,见到神女才能解答所有疑惑。
……
十年后。
九重天,神女殿。
神女殿的庭院内种满了桃花树,而堇棠一袭白衣慵懒倚靠在两树间用树藤做的吊椅上。
她脸上微微腾起红晕,手里还紧紧握住一瓶桃花酒。
司命坐在石凳上,欲言又止。5
堇棠微微瞥去,轻笑了一瞬:“神生悠长,没想到竟连司命也有烦心事。”
她仰头饮下一口桃花酒,深吸一口气,竟是如此的香。
自飞升上神后,她便愈发喜欢饮酒了。
司命怅然一叹:“就你此般心大,为一凡人毁去仙骨,差点儿身死魂消。”
堇棠滞了一瞬,不以为意道:“都是十年前的事儿了,你提它作甚?”
司命踉跄着起身,将堇棠手中的酒瓶一把夺过:“若不是你体内有上神血脉,纵是佛祖,终是菩提娘娘,也是救你不得的。”
堇棠轻轻一笑,倒是像释然了。
她那双眸依旧是水星星的,像是盛满了漫天星辰。
“你说我那上神母亲,怎地就将我幻化成一支判官笔呢?”
“我身为女儿身,按话本子里所写,该是将我换成一株海棠花儿。”
“害得我在冥界,常常被人嗤笑,说我本体丑陋。”
司命不由被她逗乐:“你释怀了便好了,释怀了便好。明日是天帝的生辰,你可要备上一份礼物。”
堇棠拔开壶嘴,酒香飘散。
这十年,她便只剩下一个爱好,饮这桃花酒。
听闻这桃花酒是司命央着土地老儿去人界买的,为报答他,还须得按月给他送上一瓶促进修为的丹药。
这土地老儿,仙力微弱,又如何能炼化这丹药。
日复一日,他的肚子可是越大越圆了,活像个球!
不多时,桌上的酒已然被饮尽。
堇棠慢慢悠悠踱着步子回了寝殿,她躺在水晶塌上却莫名安然。
无论为人还是为神,她总是睡眠很浅。
须得饮上两盅桃花酒,才能入睡。
……
翌日,天宫。
七彩祥云摇挂在空中,堇棠很久都难以看见这么美的云了。
这天宫并不如话本子所写,云是七彩色的。
实际上是每逢盛会,为了好看,仙侍们会提前用仙术将云染化成七彩颜色。
远处,有几名仙子围在一起议论。
倒是前些年,堇棠还偶尔会感兴趣去听上一听。
可现在她们讨论的八卦十年间都未曾变过,无非是天帝的儿子知许又拒了哪家婚事。
无非是狐族跋扈的小公主非知许不嫁,有一日竟将知许用捆仙锁绑了去。
又或是西海那位龙太子又娶了侧妃,诞下了小龙子,可偏偏这西海龙太子就喜欢女儿。
这些事已经听得厌烦了。
堇棠正欲走过去,便听得有仙侍传音:“堇棠神女到!”

堇棠扶额苦笑,十年来,她每年都让天帝省去这些繁琐的礼节。
可天帝偏偏不听:“上神整座天宫便都只有三位,这些礼节不能省。”
堇棠便是其中一位,与天帝平坐。
霎时,天宫中齐刷刷的立在两侧,恭恭敬敬称道:“恭迎堇棠神女。”
堇棠只能轻轻拂手,以示免礼。
待到堇棠走进天宫,那几名仙子又恢复了站位,开始了未聊尽的话题。
倒是颇有些趣味。
“听闻人族飞升了一位上仙,模样生得很是好看。”
“是啊,而且听说他才活三十余年,就能飞升了,他恐怕会是四海八荒第一个能从人族飞升上神的。”
“要是能现在嫁给他,以后便是上神的正妃,届时,我鲶鱼一族便也能在四海八荒挺起脊梁了。”
堇棠饶有趣味坐在天帝事先为她安排好的位置上,神思却飞到了那几名仙子旁仔细听着,生怕错过了一点。
司命没好气的坐在她身旁:“怎地,对这新上仙很感兴趣?”
堇棠刚收回神思,只见司命轻轻一指天宫正门:“诺,来了。”
天宫门口,仙侍传音:“般若上仙到!”2
推杯换盏间又听得几声议论。
“这便是人族飞升的那位上仙?果真是气度不凡啊。”
“是啊,听说天帝对他很是看重,他是唯一一位刚刚飞升,仙力便已达到上仙之境的天才!”
堇棠身子一僵,嘴里那口酒差点儿吐出来。
司命好笑的看向她:“我可听土地老儿说了,他心里一直对你有愧疚。每天晚上可对着你的坟墓日日为你诵经呢。”
“你说他会不会想到,他超度之人竟是一位上神。”
堇棠没好气的将桌上桂花糕塞到他嘴里:“我之前怎地没发现,你说话夹枪带棒。看来,你这仙途是走得太顺了。”
司命一噎,慌忙拿起酒杯就着糕点囫囵吞下。
却猛地一吐,憋红了脸:“你这是趁人之危,你在我酒里做了什么手脚?”
未等他们反应,一身玄色衣衫,以木簪束发的男子便翩翩而来。
他俯身行礼:“堇棠神女。”
堇棠偏过头,却似装作不在意,点头以示回应。
司命滞了一瞬,反复端凝着两人的神情,竟一丝不妥也无。
他轻咳两声,才道:“般若上仙请先归位吧,天帝到了。”
般若那双眼眸一直落在堇棠身上,但只能先回到座位上。
天帝已半百了头发,此次宴会是贺他三万岁生辰。
天帝高举酒杯:“众仙家今日且吃好饮好,预贺万海生平,来年无灾。”
众仙家齐举酒杯,高呼:“万海生平,来年无灾。”
堇棠拖着腮,心思却并不在这儿。
她只想赶紧结束这场宴席,他与她虽已两清,可她亦曾说过愿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可没想到不过十年光景,他便能飞升上仙,倒是自己小看了他。
宴席匆匆结束,左右不过是仙子们绕在般若身旁,问些人界的趣事儿。
般若不愿说话,又不好得罪人,便只能一茬接一茬听着她们碎语。
堇棠悠悠踱着步,却被一男子拦住了去路。
“堇棠神女若无婚配,嫁与本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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