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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上午结婚下午给前夫烧纸完结无弹窗小说_七零:上午结婚下午给前夫烧纸完结无弹窗小说在线阅读

童画 著

都市连载中

七零:上午结婚下午给前夫烧纸这部小说的语言简洁明了,读起来非常流畅。作者用词精准,表达清晰,使得读者能够轻松理解主角七零:上午结婚下午给前夫烧纸故事情节。其主要内容讲 述了:|“站住,你还要给蜜雪道歉,否则我就没有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女儿!”童画没有停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连同她的辱骂一起被留在了身后。出了顾家的别墅,冷风一阵阵的往湿漉漉的童画身上灌。

状态:连载中   作者:童画   4.26万字更新:2024-03-24 14: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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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上午结婚下午给前夫烧纸这部小说的语言简洁明了,读起来非常流畅。作者用词精准,表达清晰,使得读者能够轻松理解主角七零:上午结婚下午给前夫烧纸故事情节。其主要内容讲 述了:|“站住,你还要给蜜雪道歉,否则我就没有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女儿!”童画没有停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连同她的辱骂一起被留在了身后。出了顾家的别墅,冷风一阵阵的往湿漉漉的童画身上灌。

七零:上午结婚下午给前夫烧纸完结无弹窗节选在线试读

  顾司从第一眼看到小姑娘时,就察觉到了她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悲伤,还有一股压制不住的戾气。
  “我送你回家。”顾司之前留下了司机。
  童画想拒绝,她现在不可能回家,回家了她这些钱保不住。
  “不用了顾叔叔,我可以自己回去。”
  顾司打开了车门,做主道:“上车吧。”
  现在时间快到晚上九点了,她一个姑娘家,还带着这么多钱,顾司不可能让她独自回去。
  刚刚顾司还帮了她一个大忙,她要是执意拒绝,又有些说不过去。
  等到了家附近,她先下车,再换地方吧。
  童画心里打算好了,才上了车。
  “让司机同志送我回去就行了……”童画话没说完,顾司已经上了车。
  顾司一上车,童画身体就紧绷起来,她害怕对方提起她当初救人的事。
  前世孔蜜雪并没有具体说她是怎么救的顾司,否则童画也不至于胆战心惊。
  幸好,一路上顾司都没有开口说话。
  等快到童家的时候,童画喊停了车,“顾叔叔,前面就是我家,这儿开进去车子不好掉头,我就在这儿下车吧!”
  顾司点了点头,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童画下了车,“谢谢顾叔叔。”
  顾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让司机开车。
  童画站着没动,目送顾司的车离开。
  今天要不是顾司,她在顾家不会这么顺利的解决婚事,更不可能在没有撕破脸的前提下拿到五千块钱。
  虽说也差不多和顾家撕破脸了,但好歹还有一层遮羞布。
  有这一层遮羞布,她回头从厂里卖工作时会顺利一点 ,不至于不顾脸面的跟她过不去,找她麻烦。
  童画等了一会,估摸着顾司的车差不多开远了时,才背着包又走了出去。
  这一出去,她傻眼了。
  路边停着的车,正是刚刚送她回来的车。
  顾司从车里下来,走到了童画的跟前,眼神半分责问都没有,但就是让她有一种被人看穿的不安感。
  “我有个朋友去外地出差,房子托我在照看,大概一个月之后才回来,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暂时去住。”顾司说道。
  童画鼻尖一酸,用力的掐着手心,就着手心里尖锐的疼痛,憋回了眼泪。
  顾司将人送到了另一条街上,这片区域都是楼。
  顾司的朋友住在三楼,屋子是两房一厅一卫一厨。
  顾司让童画住在客房,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屋子情况,把钥匙留给了她。
  “你隔壁和楼上楼下住的都是公安,安全问题不用太担心。”离开时,顾司又提了一句。
  童画瞬间眼前一亮,邻居的身份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顾司离开后,童画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了。
  熟悉了暂居地的环境,童画复盘了一下今天的事,拿出了捡的石头珠子。
  这一拿,就出事了。
  之前童画因为害怕顾司问她扣子的来龙去脉,一直抠手心,抠到出了血。
  后来童画又怕顾司问她为什么不回家里,又反复地抠手心,抠的手心血肉模糊。
  拿起石头珠子的时候,童画没发现手心里的血被珠子给吸收了。
  吸收完血的石头珠子,童画身影一晃,就出现在一处空间里。
  以为见了鬼的童画,好久之后才弄清楚了情况。
  这个空间就是那颗石头珠子——孔家的传家宝。
  空间无限大,里面有一口水井,她感应到这口水井里的水不是普通的水,有些别的用处。
  心思一转,童画就从空间里出来了,手里的石头珠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没入她破损的手心里。
  石头珠子消失不见后,童画手心里的伤也完好无损了。
  童画握紧了手心,前世这颗石头珠子在孔蜜雪手里,她发现了这个空间吗?
  只要一想到前世孔蜜雪或许也得到了空间,心里的戾气又开始翻滚起来。
  很好,她们之间的仇恨又加深了!
  次日
  童画拿着家里的户口本去街道处报名下乡。
  因为和顾今越领证的事情一次次被耽误,童家的户口本就暂时留在了她的手里。
  “同志!你真的要报名去下乡?”办事处的同志震惊的问道。
  现在不像几年前,大家对乡下什么都不了解,凭着一腔热血去建设农村,扎根农村。
  知青下乡好几年了,乡下什么情况,也都清清楚楚了。
  如今没什么人再抱着一腔热血去下乡了,甚至为了不下乡,嫁给年纪大的,残疾的都有,结婚还可以离婚,但下乡了可未必还能回来。
  童画将户口本递了过去,下乡需要转户口,她连户口本都带来了,还有假吗?
  “不光是我,还有我弟弟。”童画心善的给童春树也报了下乡。
  “北方只剩下一个名额了。”办事员说道。
  “他这个人从小就特别怕冷,他就去南方吧,我去北方。”童画本来就打算给童春树报南方的。
  东北一年到头,就一季稻,南方三季稻,累不死他!
  童画一个人办好了两个人的下乡流程,剩下要解决的是厂里的工作。
  她虽然是纺织厂的工人,但她的工作可不是童大来或者顾家给的,是她自己考进去的。
  孔蜜雪是被顾今越安排到的纺织厂工会,和顾今越成为了同事。
  狗男女坐办公室,工作轻松,她是一线车间女工,工作辛苦,还时常加班,加班费还都倒贴在了狗男女身上……
  童画缓了缓,继续想下去,她都快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气,给这对狗男女下毒去了!
  进了纺织厂,童画无视了那些指指点点的眼神,凭着记忆找到了一个家里需要工作的人。
  前世,她回来上班中途蹲坑时,听别人悄悄议论他给儿媳妇花了一千五百块从谁谁手里买了工作。
  对方是厂里的出纳,姓罗,听说童画要卖工作,太吃惊了,“你要把工作卖了?”
  “嗯。”童画将和顾家退婚的事告诉了他。
  罗出纳再次瞳孔震惊:“退婚?你不是都结婚了?”
  童画苦笑,“一直没有领结婚证,怕是他早就有了别的想法……”
  罗出纳听明白了,真没想到顾今越是这种人!
  这不是害人吗?
  不愿意早点说啊!
  闹到今天怎么收场?
  顾今越能干出这件事不奇怪,奇怪的是童画居然舍得退婚。
  “我们婚都退了,要是还在一个厂上班,见面也太尴尬了,不如换个其他工作。”
  罗出纳倒是挺理解童画的心情,确认了她是真心想卖工作,就问道:“一千五行吗?”
  这份工作市场价格在一千五左右,罗出纳既然想买工作,家里肯定准备了一笔钱,要是换做别人,他可能要还还价。
  但童画有点可怜,他这个时候也说不出还价的话,一千五买了也不吃亏。
  童画原本想速战速决,打算只收一千块钱,外加一些票据,给些便宜让对方占,他们两人就成了共同利益方,他也会出力让双方交接工作的时候顺顺利利。

  对方出了适中的价,童画没道理把钱往回推。
  两人说好了价,罗出纳让人去家里把儿媳找过来办交接。
  一般来说交接工作,双方你情我愿,办下来并不难 ,就是走个过场的事。
  但谁让童画她爸是车间主任,童画她公公是厂长呢?
  办交接的孟干事没有直接给他们办。
  昨天顾厂长家的公子没有出现在婚礼上的事,厂里都传遍了,今天童画又突然来交接工作,难道是顾家的补偿,另有更好的去处给童画?
  心思谨慎的孟干事让他们等一等,她去找顾厂长问问。
  顾厂长知道童画又在搞什么名堂,让人去叫童大来。
  但童大来知道婚礼上的事丢大脸了,因此请了几天假没来厂里。
  “顾厂长,那这交接我是办还是……”孟干事心里庆幸,看上去顾厂长不知情,她幸亏来问了一句。
  “工作给了谁?”顾父问道。
  孟干事忙道:“是罗出纳的儿媳。”
  厂里分两个阵营,罗出纳是顾厂长这边的人。
  顾父目光深沉,给了一句话,“按照流程办就行。”
  孟干事得了准信,就给童画办了交接。
  一直到离开纺织厂,童画将钱放进了空间,才松了一口气。
  最快的下乡时间在七天后,如果童画没有拿到空间,她拿了这些利息,躲个七天就下乡。
  但有了空间……王芳藏钱的那几个地方她又都清楚,不干一票,她都对不起自己。
  童画在为下乡做准备时,顾今越终于从医院回家了。
  顾母今天请了假 ,没有去上班,专门在家等着他。
  “妈!”顾今越在医院没有休息好,神色有些疲惫。
  顾母生气道:“你还知道回来?”
  顾今越知道自己这次是过分了一点,“妈,抱歉,这次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到蜜雪的情况会这么严重,所以才耽误了这么久!画画呢?”
  顾母拧眉,虽说她看不上童画,但孔蜜雪她更看不上,“这次你闯这么大的祸,你爸特别生气,家里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顾今越说道:“我也是为了救人,做好人好事怎么就丢人了?”
  顾母冷笑道:“好人好事?在婚礼上失踪,旁人只会说你不负责任,始乱终弃,作风不正!”
  顾今越神色不满:“妈,你这话说太过了!什么始乱终弃?什么作风不正?画画呢?她在哪?”
  顾母身上的冷气不停的往外冒,“你找她干什么?”
  顾今越觉得他妈说话有些可笑,他找他妻子,还能干什么?
  “昨天的事是我对不住她,回头你给她几张布票,给她做件裙子吧!”
  顾母脸色都青了,“几张布票?人家的胃口可比你想的大,她不但退了婚,还拿了我们家五千块钱的补偿!”
  顾今越有些好笑,压根不相信她说的话,童画怎么可能跟他退婚?又怎么可能问他家要五千块钱?
  “昨天晚上童画来退婚,你小叔也在场,我和你爸的脸都快被那个小贱人踩到脚底了,我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真是丢死个人了!”顾母气的恨不得去撕了童画。
  顾今越的神色这才认真起来,可他不明白,“她都嫁进来了,还退什么婚?”
  顾母顿了顿,心里有一瞬的心虚,是她硬压着家里,不许让人去接亲的,但不管怎么样,童画退婚是真的吧?狮子大开口也是真的吧?
  “你们又没办结婚证,怎么不能退婚?”
  顾今越沉下了脸,“我去问清楚!”
  顾母恼火道:“你还问什么?我可告诉你,童画以后休想在进顾家的门!还有那五千块钱,她算个什么东西,她也配拿?你赶紧让她拿回来!”
  顾今越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竟然真的问他父母要五千块钱的补偿费,真是想钱想疯了!
  童大来和王芳今天在家都没出门,昨天婚礼上新郎都没来接新娘,童家丢了大人。
  好面子的童大来连班都没去上。
  顾今越来的时候,童大来还以为他是来为昨天的事道歉的,谁知道他是来找童画的?
  “童画昨晚上不是去你家了吗?”童大来错愕道。
  顾今越抓住了重点,“昨晚她去的我家?”
  双方的信息一整合,童大来知道了童画昨晚不是去嫁人,而是去退婚!
  不但自主主张退了婚!她还狮子大开口讹了人顾家五千块钱!
  顾今越一走,童大来就掐住了人中,差点没气死过去!
  这个逆女!
  得罪了顾厂长一家,他还能有当上副厂长的那一天吗?
  “把童画这个小畜生给我找回来!”童大来咆哮道。
  顾今越神色复杂的回了家。
  他没想到他没去童家接亲,他父母也没让人去接亲,就把童画这个新娘子干晾了一天。
  但就算如此,童画也太任性了,又是退婚,又是讹他父母五千块钱,现在还彻夜不归!
  顾母见他没有将童画带回来,心里满意,“钱拿回来了吗?”
  顾今越捏着眉心说道:“她昨天没回家,我在童家没有看到她。”
  顾母脸色黑了下来,“太不像话了!一个姑娘家夜不归宿,成何体统!”
  “妈,你昨天为什么不让人去接她?”
  顾母没好气的说道:“你连一个电话都不打回来,我怎么知道你是后悔了不想娶童画,还是真的是有事耽误了?”
  顾今越神色复杂道:“我和童画定亲五年了,我怎么可能不想娶她?”
  顾母却道:“这亲事当初是童家上赶着定下来的,你这几年对孔蜜雪……对你朋友都比对童画好,我这么想也正常吧?”
  顾今越觉得有些荒唐,他要是不想娶童画,谁敢勉强他定亲?
  顾母警告道:“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想法,我们顾家的大门可不是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
  顾今越昨天没休息好,今天一回来又碰到童画闹脾气,现在头疼的不行,闻言也没帮童画说话。
  他妈说的也没错,这次是童画做的太过了。
  若是童画不主动把钱还回来,不主动来向他父母赔礼道歉,他也不会再帮她说话,必须得好好地给她一个教训 !
  另一头手握巨款的童画去了废品站。
  前世这个时期有一桩灭门惨案轰动了一时。
  有人在废品站买了一根七斤的铁棍子,回家后发现它里面含有黄金的成分,还卖了一万多块钱。
  这个时候厂里面一个正式工的工资才三十多块钱每个月,一年四百多块钱,可想而知七五年一万多块钱的含金量有多高。
  只可惜怀璧其罪,没多久这一家子九口人,都被人图财害命杀的干干净净。

  童画去了四个废品站,最后都快放弃的时候,才在门口坐着的大爷腿旁边看到了那根疑似她要找的铁棍。
  看上去,这根铁棍还是大爷平时用来翻东西的工具。
  童画挑了一些‘书’和报纸,报纸可以糊墙,也可以引火,至于书,后年恢复高考,她总会用得着。
  “大爷,我还要再挑挑,能不能把这个借我用一下?”童画指了指他身边的铁棍。
  “你拿吧。”大爷看了一眼童画和她身边的书。
  童画拿着棍子,确认了重量,指甲扣了扣,发现扣不动上面黑乎乎的东西。
  她不确定是不是她要找的,但很像。
  童画拿着铁棍在废品堆里翻找着,有些书属于‘禁书’,她趁大爷不注意直接偷渡到空间。
  至于其他的,真没找出什么有用的来。
  现在条件不好的人多,来废品站挑二手货回去用的人不少,好东西不是被废品站自己人挑走了,就是被附近人挑走了。
  “大爷,我挑好了。”童画提了一些书,和两大捆旧报纸。
  大爷称重的时候,童画说道:“大爷,这个铁棍能卖给我吗?我看这东西拿着趁手,等我下晚班的时候带着就安全多了。”
  这理由不错,大爷一点没怀疑,“行!”
  几本书加报纸加铁棍,八毛钱。
  另外在桌子上放了五块钱的补偿。
  出去后,找个没人的地方,童画将东西收到了空间里。
  童画手里有钱,但一张票都没有,厂里的补贴,她都上交给了家里。
  她现在想买东西,只能去黑市。
  而黑市的价格本来就高一些,再加上没有票,就更高了。
  但该花的,还是得花。
  下乡办事处的人都提醒她了,下乡之前棉被是能整多厚就整多厚,北方那边真的能冻死人。
  而且城里是排价,乡下是例价,价格也有区别。
  等童画从黑市里出来,绕了几个圈,确认没有人跟踪才把东西放到了空间。
  天一黑,童画就不出门了,坐在卫生间里用捡来的石头在铁棍上磨,直到将外壳上的黑皮给一点点磨下去,露出来里面的颜色……
  不是金黄色,但里面绝对含有黄金的成分!
  童画吐出一口气,眼里露出了喜色,心思没白费。
  虽说抢了那家人的东西,但也算间接保住了他们一家子的命了。
  这边童画干的热火朝天,童家因为找不到童画,气的都快炸了。
  童春树一整天都在外面打听童画的下落,脚都磨破了,“她连工作都卖了,不会拿着这些钱跑了吧?”
  童大来沉着脸说道:“厂里和街道我都去问过了,她没去开介绍信。”
  没有介绍信,她不光出不了京都,连住招待所都住不了。
  “她是不是背着今越哥外面有人了?不然她昨天没回来,今天又没回来能去哪?”童春树没怀好意的揣测道。
  童大来抽了一根烟,烦躁道:“你确认她不在蜜雪家里?”
  王芳恶狠狠的说道:“人不在蜜雪家里,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狗胆包天的东西!等她回来我打断她的腿!”
  童春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爸,要不就去报警!就说她偷家里钱跑了,让警察去抓人!”
  童大来说道:“一旦报警就会牵扯到顾家,顾家丢不起这个脸。”
  王芳听出了他的意思,嘲讽道:“难道你还指望她在讹了顾家五千块之后,还能嫁进顾家?”
  童大来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顾厂长夫妻肯定不愿意,但他看顾今越的态度,倒像是还有机会。
  三天后,童家人还没找到童画,童大来也坐不住了。
  童画拿捏着童家的底线,在失踪四天后回家了。
  再不回去,童大来再爱面子也会报警找人。
  到时候牵连到顾司就不是她的本意了。
  童画有家里的钥匙,她回家的时候,家里没人,直接开门进去了。
  屋里乱七八糟,地没扫,桌子没收拾,连脏衣服都是堆着的。
  在家里的时候,这些活都是她做的,她不在家,自然就没人做了。
  王芳轻松了十几年,又怎么可能几天时间勤快起来。
  童画离家出走的消息,邻居们还是知道的,她一回来,就有人去找王芳。
  没一会,一家子都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
  三个人都恶狠狠的瞪着童画。
  “我心情不好,去郊外同学家住了几天。”童画随意的给了一个解释。
  童大来拧眉,难怪城里认识童画的人都找遍了,都没找到童画的人影,原来跑郊外去了。
  王芳一进门眼神就在童画身上刮地皮似的刮了一遍,“钱呢?”
  童画身上有八千多块钱,她天天出门找人,一大半原因就是因为童画身上的这笔钱!
  王芳话音一落,童春树眼神就亮了起来,那可是八千块钱!
  “钱是我的,我藏起来了。”童画道,钱她是不会拿出来的。
  王芳眼底怒火翻腾,该死的贱丫头,顾家的钱她也敢拿,偏偏还真被她拿到了手里!
  童大来对这个女儿很失望,他说道:“先把她关几天。”
  饿几天就知道好赖了。
  小时候童画一不听话,就会被王芳关在屋里,一天都不能吃饭。
  有一次她饿了三天,那时候她还小,她感觉好饿好饿,饿的都快要死了。
  从那之后,她最怕的惩罚就是饿肚子。
  所以她越来越听话,越来越懂事。
  那时候只有顾今越来家里玩,她才会被允许从房里出来。
  顾今越每次来身上都会带一些好吃的,对她来说当时的顾今越就是天使,只要他来了,她就不会饿肚子。
  前世她对顾今越的感情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加深。
  顾今越对她来说是不会饿肚子,是吃饱的希望……
  当天晚上,王芳专门做了红烧肉,屋里都飘着肉香。
  屋内,童画也在吃饭。
  空间里时间是静止的,放进去的食物不但保鲜,还保温。
  现在他们还想饿着她,那是不可能的。
  顾今越一直关注着童家,听孔蜜雪说童画回去了,他差点直接冲到了童家。
  但想了想,他还是没去。
  他还在生气,他从孔蜜雪的口中知道,童画结婚那天不但讹了他父母五千块钱,还逼着她自己父母拿两千块钱给她当嫁妆。
  听说童画当时是拿着刀威胁父母拿钱的,她把童家都掏空了。
  顾今越很失望,他没想到童画是这种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人,她眼里就只有钱吗?
  她嫁给他,是不是也是因为他是厂长的儿子?

  顾今越停下脚步没有去童家,他要等童画来跟他解释清楚。
  顾母也听说童画找回来了,预判童画要不了多久就会来顾家还钱道歉,“她要是来找你,就算把钱还回来,我也不会再同意她进顾家的门。”
  顾今越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驳。
  童画这几天太任性了,他确实得冷一冷她。
  顾母见儿子默认,心里有些放心了,只要儿子看清楚了童画,童画再纠缠也没有用。
  “若是她还有点良心,就该主动把钱送回来。”顾母说道。
  顾今越虽反感童画太看重钱,但也相信童画只要还想跟他在一起,那一笔钱她肯定得还回来。
  被顾家母子惦记着钱的童画,估摸着童家的人都睡了后推开了窗户。
  从前的童画太过温顺了,被关在房里的时候,从没有想过从窗户离开,因此童家人也从没想过在窗户上做什么手脚。
  童画轻轻地跳出了窗户,外面的月色很好,入眼处几乎没有什么视线影响。
  童家一共两辆自行车,一辆是童大来的,另一辆是童画去年被评为先进工作者的奖励,她送给童春树的礼物,她自己到现在都没舍得买一辆自行车。
  童画毫不犹豫的将这2辆自行车收进了空间,连同院子角落里空置的水缸和咸菜缸都收到了空间里。
  第二天一大早王芳就在院子里叫骂起来,“哪个丧天良的瘪犊子把我家2辆自行车都给偷了!”
  “王八蛋!别让我知道是谁,让我知道是谁,我撕了你全家!”
  童大来还去上班,没工夫在家里耽误,让王芳去报案后就匆匆上班去了。
  童春树没有工作,现在还没起床,迷糊中听到他妈在骂人,什么自行车丢了!
  丢了就丢了吧!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童画那里不还有八千块钱?
  再买一辆回来不就行了?
  王芳就算把童画的钱看做是自己的,但也不代表2辆自行车丢了不心疼。
  派出所的公安来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
  毕竟自行车也算是原地消失,根本没留下任何痕迹,童画窗户下的痕迹也被扫尾的干干净净。
  这一上午王芳在巷子里里外外骂个没停,而且骂的还非常难听。
  下午王芳一边骂偷车贼,一边骂被童画,“晚上睡得跟死猪似的,家里自行车被偷了都不知道,赶明整个家被偷了你也不知道!你怎么不去死?当个死人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六天,顾今越有些奇怪为什么童画不来找他?
  他去找了孔蜜雪,这才知道童画被她父母惩罚了,关在房里不让出来。
  顾今越微微蹙眉,童画犯了这么大的错,她父母居然只是把她关在房里?
  难怪童画这么任性,都是被她父母惯得。
  孔蜜雪咬唇道:“顾哥哥,画画这次真的很生气,我都不敢去见她,也不敢告诉她,那天你是和我在一起……我怕她以后再也不理我了。”
  顾今越也没想到童画会这么生气,但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做好人好事,还做出错事来了?
  “那就不告诉她。”顾今越原想解释给童画听的,但童画后来做的事让他太失望,他不想解释了,也免得蜜雪受到童画的迁怒。
  孔蜜雪又感激又担心的柔声问道:“那你怎么跟画画解释?”
  顾今越道:“就说我出了车祸,撞伤了腿住院了。”
  到时候童画就知道自己有多无理取闹了。
  孔蜜雪软软的问道:“画画会不会怪我们骗她?”
  顾今越不以为然道:“我们这是善意的谎言。”
  孔蜜雪目光柔软的看着他,“我听你的。”
  顾今越又道:“你知道她爸妈要关她几天吗?”
  孔蜜雪摇摇头,“可能要关到她认错为止吧?”
  顾今越道:“她认错了吗?”
  孔蜜雪摇了摇头。
  顾今越神色有些不满,“等她认错再说吧。”
  第七天
  童家
  王芳问童画要钱,“家里自行车被偷了,钱也被你掏空了,现在你爸一个车间主任都还要坐公交车去上班,你快点把钱拿出来给你爸和你弟弟买自行车。”
  童画拿出了三百块钱给王芳,并没有像她以为的把钱全部拿出来。
  童画拿出了钱,王芳看到了剩下的钱,确认童画没有把钱藏在外面或放在存折里,而是把钱藏在了家里。
  “我还要买自行车票,这点钱怎么够?你和顾家都退婚了,嫁妆你还不还回来?”王芳恼怒道。
  童画神色虚弱,闷不吭声,做出固执的不妥协的样子。
  王芳看她这死样,心头火就烧的旺旺的,上手就想打她,用暴力逼她就范。
  不料童画威胁道:“你要是动我一根头发,我就把这钱一把火烧了!”
  王芳气的发笑,“你烧!你要是不烧 ,老娘跟你姓!”
  童画站起来就往厨房冲!
  门口的童春树一把挡住了童画的去路,不耐烦道:“妈!她现在脑子有毛病,你激她干啥!咱们先去把自行车买回来!”
  王芳想想这死丫头最近干的事,脑子确实不太好,咬牙道:“回来再收拾你!”
  威胁完,王芳又把房门给锁了,这才带着她儿子去买自行车了。
  两母子一走,童画就翻出了窗户,从外面撬开了堂屋的大门,撬开了王芳和童大来的房间。
  两人的房间是主卧,房间里的家具大部分都是桦木的。
  不过王芳有两个紫檀木的箱子,她还曾吹嘘说是她的嫁妆,实际上前世童画无意间得知这两个紫檀木箱子是当时孔琳琅来投奔她时带的箱子。
  童画在床下面翻出了紫檀木箱子,里面装的都是童大来从厂里昧下来的布料,童画想都没想,全部都收到空间里。
  王芳藏钱的地方在哪里,作为经常打扫他们房间的童画来说最清楚不过了。
  看到床头柜下面有动过土的痕迹,童画把目光放在了橱柜下面,那下面还有个藏钱的坑。
  不过两米高两米宽的大衣橱,童画是肯定搬不动,索性直接收到了空间。
  一分钟之后,房里就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痰盂了。
  童画将大衣橱那个位置下的东西挖了出来,埋进去的是两个大长方体的铁皮饼干盒子。
  童画用剪刀撬开其中一个,里面全部是钱,一扎一扎的全部用黄皮筋捆着的大团结!
  童画有些惊讶,然后又撬开了另一个饼干盒子,里面塞的也都是一扎扎的大团结。
  自以为对童家还算了解的童画预估错误,她没想到童家还有这么厚的家底,铁皮盒子里应该有两万块。
  再有这些钱整整齐齐,没有零钱,也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童画目光在空荡荡的屋里一扫,在放痰盂的位置停了下来。
  就她对王芳的了解……

  童画拿着铁锹过去了,捏着鼻子将还没倒的痰盂提的远远的。
  然后卖力挖了起来,挖累了从空间倒点灵泉补充体力。
  很快,童画真的又挖出了一个箱子,这个箱子就是普通的桦木箱子,上面还上了锁。
  童画撬了锁,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幅画,还有三个差不多大小的小箱子,上面都有一把小锁,全給她撬了。
  一个箱子装的都是银元,一个箱子装的都是金条,一个箱子里装的是一对成色极好的玉镯。
  “……”童画愣了一会,有些自嘲她对童家的身家,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一挥手,这些东西全部进了空间。
  再把目光看向其他地方,童画又挖了一个坑,这次的坑非常浅,轻易的挖出了一个铁皮盒子。
  这次童画除了看到了几百块现金,终于看到了票,一堆票里面布料粮票最多,连自行车票手表票收音机票都有,还不止一张,大概是王芳给家里几个儿子准备的彩礼,现在归她了!
  童画再挖两次,没挖到什么后,就停手了,直奔其他房间。
  童家她上头还有两个哥哥,老大和老二是双胞胎,一个去参军了,一个去下乡了。
  童春雷是童大来和王芳最看重的孩子,也是童家目前最出息的一个。
  他即便不在家,王芳也让童画三天两头去房里收拾。
  童春雷屋里有什么,童画比他自己都清楚。
  除了几床又新又厚又大的棉花被,其他东西童画也没瞧上。
  但瞧不上归瞧,收还是要收的。
  在王芳房里挖啊挖的挖的时间太长了,剩下的没什么油水了,童画速战速决,把房里能收到空间里的东西全部都收了进去,包括她自己的房间。
  堂屋她也没有放过,桌子椅子暖水瓶这些全部都收了。
  厨房就更不能错过了,碗柜和油盐酱醋茶,大米白面高粱糙米和腊肉统统收进空间。
  厨房空了后,灶台上的两口大铁锅就显眼了起来。
  两口锅撬起来收进空间,童画也没忘了灶台下的柴,柴也是买的,都是钱,也都收了。
  院子里的煤炉等等东西,童画都收了,笤帚簸箕都没错过。
  一场大扫除下来,除了痰盂,整个童家连地皮都被刮了一层。
  等童画听到王芳和童春树买自行车回来时的动静,拿着准备好的石头,毫不犹豫的往脑门上一磕,顿时头破血流。
  童画没昏过去,只能装昏倒了下去。
  “妈!这门怎么是开的?”童春树下了车,看到敞开了院门和大门,顿时一惊。
  王芳也感觉不对,尤其是他们家已经遭过贼了。
  王芳顿时脸色一变,冲到了自己屋里。
  房里空空荡荡,地上被挖地鼠似的挖了好几个洞,她藏东西的地方也都被挖开了。
  王芳心里凉透了,直接昏死过去。
  童春树从自己房里出来,气的跳脚!
  妈的!谁把他屋子都搬空了!只剩下一个痰盂在屋里头!
  “童画!童画!”童春树瞬间想到了家里不是还有人吗?
  还没等他发火,就看到童画头破血流的倒在空荡荡的房里。
  童画的屋子也被搬空了,而且还被人在头上开了瓢!
  “妈!妈!童画被人打死了!”童春树顿时吓得面色发白,急忙去找他妈。
  这一找,发现他妈倒地昏了过去。
  “妈!妈!你怎么了?你醒醒!”童春树用力的摇晃着他妈,发觉不行,使劲掐着她的人中。
  王芳逐渐清醒过来,看到小儿子,“春树,妈妈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咱们家被人搬空了,妈妈的屋子也被人……”
  童春树打断了她的话,惊恐道:“妈,你没有做梦,我们家真的被抢了!”
  王芳心中凉透了,痛苦、惊慌、绝望、打击等等情绪让她又要昏死过去。
  “妈!童画好像被打死了,流了好多的血!”童春树急切道。
  王芳多年积蓄被人一扫而空,她现在就如同火山爆发前夕,想到他们母子离开前只有童画一人在家。
  如果不是童画没用,没看好家门,家里又怎么可能进了贼!
  顿时王芳所有的痛恨怨毒都有了发泄对象,她面目狰狞道:“她死了?死得好!死的好!”
  “妈……”童春树有些吓住了。
  童画即便再不好,那也是他亲姐姐啊……
  王芳痛苦的爬到一个个地洞跟前,什么都没剩下来!什么都没给她剩下来啊……
  “苍天啊!大地啊!你们不长眼啊!”王芳痛呼哀嚎,她的钱!她的金条!她所有的宝贝都没有了!
  王芳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引得周围邻居来看看情况。
  这一看,可把他们都惊到了。
  不光童家都被搬空了,童画还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
  “王芳,你家画画还有气,赶紧送医院吧!”于老太急忙说道。
  王芳什么都没有了,还管那个小贱人?
  对了!那个小贱人身上八千多块钱呢?
  王芳顿时踉踉跄跄起来跑去找童画,发现童画屋里也同样被搬的干干净净,心里顿时一凉。
  兴许童画把钱藏在身上的?
  王芳顿时在童画身上翻找起来,她对童画头上的血视而不见,一心只有童画手里的八千多块钱,“钱呢!钱呢……”
  夏天衣服本来就穿的少,王芳恨不得又扒了童画的衣服找钱,于老太都看不过眼了,“王芳!你女儿都快死了!你还找什么钱?她这身上就几件衣服能揣什么钱?”
  “春树,你赶紧去报案,我们帮你把你姐送医院!”于老太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童画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死在这儿。
  周围邻居看着一向体面的王芳气的都快疯了,家里空的跟没人住似的,也生了几分同情心,附和着于老太,搭手将童画送医院。
  童画从医院里包扎好回家,童大来已经被人从厂里叫回来了。
  公安去过医院,童画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公安怀疑是报复性的盗窃。
  本来贼已经偷了自行车,就不会再来第二次。
  谁知道王芳骂街骂了一整天。
  可能当时贼就还没走,听到了王芳骂人的话,就起了报复心。
  不然哪家贼连柴和笤帚都偷走的?
  巧合的是今天巷子里有一家独生子在办喜事,办的挺大,巷子里人来人往,锁啦鞭炮也吹了很久,周围邻居硬是什么都没注意到,童家就被人搬空了。

  王芳一看到童画回来,就狰狞着脸破口大骂:“你怎么不死在外头!你还有脸回来!
  都怪你这个小贱人!废物点心!一点用处都没有!
  连个家都看不好!早知道你生下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掐死!把你溺在痰盂里呛死!淹死!?”
  童画惨白着一张脸,眼泪像珍珠一样坠落下来。
  对比王芳狰狞的像恶鬼似的老脸,童画这张又漂亮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子就格外惹人怜惜。
  于老太说道:“大来家的,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贼都惦记上了,你怪画画有什么用?”
  其他人邻居也都点头,小姑娘头都被打破了,被她妈打击的身体摇摇欲坠,看着怪可怜的。
  “怎么不怪她?她在家,家被搬空了,怎么不怪她?”王芳眼神凶恶的像要吃人。
  “我看就是她就是贼的同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要去找公安!找公安把她抓起来!关起来枪毙!”王芳疯了似的拖着童画,要拉她出去,那凶狠的脸色,看着就像送童画去死!
  童画甩开了她的手,愤怒的说道:“公安都说了是你!是你骂人家骂的太难听!他们才回来报复你!把家里搬空了!
  要不是你,我的钱也不会没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名声,名声没有了,工作,工作没有了,钱,钱也没有了,我能怪谁?”
  王芳见童画还敢倒打一耙来指责她,气的浑身哆嗦,一爪子就挠过去了!
  童画直往童大来身后躲,王芳现在已经气疯了,不顾童大来,直接挠了好几爪子,把没反应过来的童大来脸上抓出了血痕。
  童大来一巴掌就呼过去了,王芳被打的嗷嗷叫,童大来又恶狠狠的接连呼了她好几巴掌。
  不就2辆自行车吗?
  偷了也就偷了,难道她骂一骂,就能让贼把车给送回来?
  若是这样,还要警察干什么?
  要不是她嘴贱,家里怎么可能被贼报复?
  王芳被童大来打了,暴跳如雷,夫妻俩当着人前就干起来了。
  童春树在旁边拉架,童画抽抽噎噎的退出了人群,回到了屋里。
  她在外面没看到王芳他们买回的自行车,就猜到了自行车被他们放到了家里。
  果然,她在童春雷的房里看到了2辆崭新的自行车,毫不犹豫的把童家最后的财产给收进了空间。
  明天就是她下乡的时间,她给童春树报的是一个星期后的时间。
  今天晚上她就不陪童家人同甘共苦了。
  “画画!”孔琳琅注意到了她,急忙过来,“你没事吧?头上的伤要不要紧?”
  童画没想到临走之前还能看到她,两人出了院门,耳边才清静下来。
  “孔姨,我要走了。”
  孔琳琅吓了一大跳,急忙抓紧她的手,“画画你别吓我,你千万别想不开!虽然你家里出事,但你爸还是厂里的车间主任,你大哥还在参军,总能重新把日子过起来的……”
  童画知道她想歪了,便解释道:“我已经报了知青下乡,明天就走。”
  孔琳琅顿时又气又恼,“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事,你跟你父母说过吗?”
  童画沉默不言。
  孔琳琅咬牙道:“不行!我带你去问问,能不能把这个名额撤掉!”
  童画拽住她,朝着她摇了摇头,“孔姨,撤不掉的,我在城里也待不下去了。”
  孔琳琅又心疼又气恼,“我看今越对你不是没有感情,也许……”
  童画打断了她的话,“结婚那天,顾今越在医院里照顾心脏病发作的孔蜜雪。”
  孔琳琅整个人都呆住了,画画结婚那天,新郎顾今越在医院照顾她女儿蜜雪?
  “这……这不可能,蜜雪是你最好的朋友,她不可能和顾今越有关系。”孔琳琅死死的抓住了童画的手,拼命想跟她解释。
  童画眼泪掉了出来,“孔姨,顾今越爸妈都承认了。”
  孔琳琅脸色惨白,这怎么可能?她女儿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孔姨……”童画的声音颤颤巍巍,破碎不堪。
  孔琳琅心都拧在了一起,“会不会是误会?我回去问问她,若是真的 ,我让她给你道歉……”
  童画摇头,伤心道:“我已经退婚了,她想要,就给她吧,但我和她不可能再是朋友了。”
  孔琳琅心底愧疚自责,“孔姨给你保证,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绝对不答应他们在一起!她要是敢嫁给顾今越,我就不认她这个女儿!”
  童画内心复杂,前世她回来的时候,孔琳琅已经出事去世了。
  若是她还在,或许……还会有人站在她这边,替她说一句公道话,她也不会到死都那么绝望。
  孔琳琅拉着童画想让她去家里住,但被童画拒绝了。
  “我不想看到孔蜜雪。”童画就算下乡,也不想让孔蜜雪的日子过的顺心。
  天黑了之后,童家看热闹的人都被赶走了。
  王芳和童大来也休战了。
  童春树喊童画去邻居家借点药回来,这时候他们才发现童画压根就不在家。
  有之前童画离家出走好几天的例子,他们也没怀疑什么,只以为是被王芳骂跑了。
  “小烂货!卖比的狗东西!天生的白眼狼!”王芳骂的很难听。
  但童家人都听习惯了,也察觉不出来有多过分。
  这天夜里童家什么吃的都没有,又因为脸上都有伤,没脸出去吃饭,都是饿着肚子躺在地上对付了一宿。
  童画没有亲自去跟顾司告别,顾司给她的一千块钱,她也没有要,留在了那处房子里,她要的不是钱,或者说她不愿轻易的了结和顾司之间的关系。
  童画还给他留了一封信,感谢他对她的照顾。
  将钥匙放在了门边的花盆下,童画提着一个简单的包袱去火车站了。
  火车快开的时候,童画听到了有人喊她。
  “童画!童画!”孔琳琅总算找到了人。
  童画有些惊喜的站了起来,“孔姨!”
  孔琳琅将她昨天连夜准备的一个包袱塞进了车窗,“画画!路上小心扒手,不要跟陌生人多说话,到了地方给我写信……”
  话没说完,火车就开了起来。
  孔琳琅追着火车跑了起来,喊道:“记住到了地方给我写信!把地址给我,我给你寄东西……”
  “画画!保重!”孔琳琅追的气喘吁吁,终于停了下来,大喊了一声,眼泪随之掉了下来。
  看着越来越模糊的人影,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难过,这么伤心……
  童画的上半身都探出了车窗外,不停的朝着越来越远的身影挥手,“你也保重……”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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