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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空钱财下乡的娇知青她军婚了在线小说_搬空钱财下乡的娇知青她军婚了在线小说结局阅读

姜温婉 著

都市连载中

搬空钱财下乡的娇知青她军婚了男女主角为搬空钱财下乡的娇知青她军婚了,为大家带来的超精彩穿越时空小说,已上架飞卢。全书主要讲述|“我不同意,温婉,咱们的婚约是你爸生前定下的,怎么能说退就退?”姜温婉看他那样子,再看看胡青华,点头。“你不同意?那好不退了。”王建国一噎。

状态:连载中   作者:姜温婉   4.66万字更新:2024-03-25 08: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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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空钱财下乡的娇知青她军婚了男女主角为搬空钱财下乡的娇知青她军婚了,为大家带来的超精彩穿越时空小说,已上架飞卢。全书主要讲述|“我不同意,温婉,咱们的婚约是你爸生前定下的,怎么能说退就退?”姜温婉看他那样子,再看看胡青华,点头。“你不同意?那好不退了。”王建国一噎。

搬空钱财下乡的娇知青她军婚了在线节选在线试读

  跑去到厨房一看,整个人又呆住了,家里,就是进贼都不能搬的这么空吧?
  “妈,你赶紧做饭我吃完饭还要去坐火车,还有你也得给我一千块钱。
  昨晚儿我爸可是说了的,你不去做饭站在这里,”
  胡青华的话,在她的屋门口戛然而止。
  她刚才起来穿了衣服就下地,然后她目光一扫。
  屋里好像少了什么,再瞪大眼睛仔细一看。
  “啊啊啊!妈,妈你快过来看,我的屋里进贼了,我的衣柜,我的鞋柜,我的东西都没了!”
  张翠芬闭了闭眼,她心里有个猜测,可想想又不可能。
  三个屋里的衣柜都是的大件,温婉不可能拿走的、
  还就连放碗筷的橱柜和铁锅都没有,更不说油盐酱醋锅铲都没有。
  “青华啊~!咱们家这是进贼了!”
  胡青华闻言出来,看到空荡荡的厨房,她又去了张翠芬屋里看一眼,一样的空荡荡。
  “妈,钱呢?票呢?我还要下乡,我怎么办啊!”
  “没了,都没了!”
  张翠芬坐在地上哭,胡青华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那我下乡的钱呢?”
  这两母女面面相觑,胡青华反应过来,气的跳脚。
  “我要去报,”
  “不行!”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翠芬打断。
  “你先去下乡,街道办那里还有五十块钱的补助你先拿着,我去跟邻里借几件衣服和下乡要用的东西,等我开了工资再还给他们。
  等,等之后我和你爹会给你汇钱过去,这件事不能闹大。”
  她怕闹大了,姜温婉会说出什么来。
  看着张翠芬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胡青华气的跺脚。
  自己就是再怎么叫她妈,她也到底不是自己亲妈,这不就偏向她亲生的那个贱人,哼!
  “车呢?”
  胡青华出去看了眼院子里,前年买的二八大杠没有了。
  “该死的姜温婉,她竟然把自行车也骑走了,啊啊啊!”
  她要疯了,这个姜温婉藏的也太深,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竟然给她来这么一手,气死她了!
  等她急急忙忙拿着包袱去街道办拿钱和介绍信,去了火车站,上车后她和姜温婉也不是一个车厢。
  东北吉省,延市的安县。
  他们下了火车有人过来接他们。
  五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手里拿着旱烟枪,还有一青年跟在他身边喊。
  “红旗公社十八大队的在这里。
  有去靠山村,十八大队的知青来这边啊!”
  姜温婉下了火车,揉揉她的腰,出了火车站就听到喊声,她推着车带着包袱过去。
  “我是这次来靠山大队的知青。”
  青年和大队长看到她,目光一下就落在她手里推着的二八大杠上。
  “这位知青同志,你这下乡还带着自行车?”
  姜温婉一笑,拍拍自行车的车座道:
  “是啊!听说咱们大队地大物博,有个自行车方便!”
  大队长嘴角抽了下,不过心里也高兴。
  他们村里一共也就两辆自行车,如今加上这位知青的自行车就有三辆。
  倒不是惦记她手上的自行车,而是以后村里人可以借着用用也是好的。
  “我叫姜温婉,是从唐市过来的,这是我的介绍信。”
  “姜知青,好好,你先上牛车上坐着歇歇,等会儿应该还有知青过来。”
  姜温婉看了眼自己的车和包袱,占地面积比较大。
  “要不我骑车跟在牛车后面吧,我这车占地方,万一等下有知青过来坐不下。”
  大队长看了看手里的单子,上面早就将分到他们这里的知青名单给通知下来。
  除了这位姜知青,还有两男两女。
  如果再加上他们的行礼,自己的牛车还未必就真能坐下。
  “我牛车走的慢,你,”
  “要不,姜知青,你要是相信我,我来帮你把车先骑回村里。”
  姜温婉都不认识这青年,不过看这青年皮肤古铜,挠头笑着露出一排小白牙的样子有些憨。
  大队长提了句。
  “他是我小儿子张卫国,你要是放心就让他帮你把车和包裹先带回去。”
  姜温婉想着这个时代的人多是淳朴的。
  自己要是坐上去的话,那就有点不像话。
  就点头答应。
  “行,那就劳烦这位同志了。”
  “我叫张卫国,不劳烦不劳烦。”
  “姜温婉!你这个杀千刀贱人。
  我就知道是你干的,你怎么能这么黑心,把家里都给搜刮干净。”
  胡青华做了三天火车都快要吐了,这个时候看到姜温婉,那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叫嚣着话就朝着温婉冲来,伸手就朝她脸上打下。
  开什么玩笑,姜温婉看她就跟看疯狗一样。
  抬手抓住她落下的手,往后一扭,抬脚就将人给踹飞出去。
  刚好将胡青华给踹到了一个男知青脚边。
  “这位女同志,你怎么打人啊?”
  姜温婉给他个白眼。
  “你怎么不说她还咬人呢!”
  大队长一看这个架势眉头就皱紧了。
  这些知青又是不省心的,知青点那边已经有几个不省心的,这会儿这几个一照面就动手。
  大队长拿出旱烟杆子抽上两口。
  将旱烟杆子在鞋底磕了磕,扯着粗嗓门道:
  “闹什么?”
  胡青华被那男知青扶着起来,揉揉胳膊道:
  “你们不知道,她是我姐,本来家里就让她一个人下乡的,可她竟然没有经过我同意就给我报名不说。”
  她说着指着姜温婉和姜温婉身边的自行车继续道:
  “这自行车也是我们家的,她都没有经过我爸妈的同意就给拿来了。”
  姜温婉翻个白眼,以为她要说什么呢,就这个?
  “我爸为国家牺牲,这车是用我爸抚恤金买的,我为什么不能拿?”
  她说着对一旁扶着她自行车的张卫国道:
  “劳烦你先帮我将车和车上的东西,先送到村里知青点,这边我来解决。”
  张卫国看着不新的自行车点点头。
  “行!”
  他就看刚才这姜知青踹人的那一脚,他就觉得这姑娘不是好欺负的。
  再说她爸为国牺牲,那就是军人家属,值得敬佩。
  大队长看他儿子竟然真的脚一蹬就骑车走了,脸黑了黑。
  臭小子,竟然把他老子扔下自己先走。

  “那我爸也赚钱了,家里也不是就只用你爸的抚恤金。”
  说起这个,她看向姜温婉的眼睛又亮了。
  这个姜温婉身上可是有不少钱的,只是想起她给自己爸身上泼的那一盆开水。
  胡青华的脸又沉了下来。
  她知道这个姜温婉如今性情大变,不再是之前那个任打任骂的性子了。
  “都说有了后爸就有后妈,你把家里的东西都拿走了,我过来身上只有这么点东西。
  我不管,你的那些东西我也要用。”
  “你敢动一下,手打断!”
  姜温婉说着上了牛车,她现在身上就一个鼓鼓的军绿色挎包,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还有一颗红色五角星。
  胡清华对她的话根本不以为意,这可不是在家。
  目光落在了她的挎包上。
  她知道张翠芬给了姜温婉三千块钱,她还卖了工作,估计有五百。
  然后还跟王家要了五百块钱。
  加一起有四千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一下就跟猫爪一样。
  见他们不闹腾了,大队长也松口气。
  “好了,赶紧上车。
  早点回去领了粮食,你们中午还能吃一顿饭。
  你们第一天来,下午不用上工,明天就要统一上工了。”
  听着大队长一边赶着牛车一边说,牛车上这次要分在一起的知青,互相看一眼。
  之前扶起胡青华的男知青,带着黑框眼镜,看他们一眼率先介绍道:
  “你们好,我叫孙良胜。”
  另外一个男知青道:
  “我叫赵大河,以后咱们一起共同奋斗撒!”
  姜温婉听他的口音,多看了他一眼。
  另外一个女知青坐在胡青华身边道:
  “我叫朱晓敏。”
  朱晓敏简单的介绍了她自己后,看向胡青华道:
  “胡同志,你刚才叫她姜同志吧?
  听你们说话,你们好像是姐妹?”
  胡青华叹气,一脸受了大委屈的模样道:
  “我跟她算是姐妹,但俗话说的好,有了后妈就有后爸。
  我爸自从娶了她妈之后,对我那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姜温婉这就要为原主说一句了。
  “也有句话叫有了后爸就有后妈,我妈嫁给你爸后,对你可比对我好。
  不然我这衣服,这鞋子,也不会永远都是捡你不要的穿。
  家里我干的活最多,吃的最少。
  看你和我的手就能看出来,衣服,鞋子,也能看出来。
  劝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立灰姑娘人设卖惨,不然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赶车的大队长,也是靠山村的村长摇摇头,这次的知青里又有不好惹的,日后知青点里怕是更热闹了。
  到了靠山村里,不少村人都会好奇的看一眼他们这些新来的知青。
  知青点这会儿正好是上午干完活回来的时候。
  大队长磕巴磕巴手里的烟杆子道:
  “这里就是知青点,院里有三间屋子。
  你们自己协调着住,一会儿我把你们的口粮送过来。”
  大队长将他们放下,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
  临走看一眼自家儿子。
  张卫国赶紧对姜温婉道:
  “自行车和你的东西都给放这里了,我走了。”
  “谢谢你!”
  张卫国挠挠头咧嘴笑,扔下一句“不用谢!”。
  看看院子里的几个知青,又看看姜温婉,欲言又止的几次,还是被大队长给叫走了。
  临走之前给姜温婉使了个眼色。
  姜温婉解读出来的意思是,让自己小心院里的知青?
  这会儿他们走了,赵大河率先开口。
  “你们好,我叫赵大河,我们住哪里?”
  对面站着的四个男知青,两个女知青正在厨房做饭。
  一个穿着灰色衬衫的青年,和另外一个穿着背心的青年对视一眼。
  灰色衬衫,鸡窝头的男知青道:
  “我叫马得彼,你们两个男同志一个住这边,另外一个和杜志远他们睡那边的屋子。”
  说着看一眼姜温婉她们三个女知青道:
  “你们三个就跟她们两个挤一间。
  吃饭大家各自拿出口粮轮流做饭,咱们条件有限,就一口锅。
  如果做不下,你们就等着我们吃完,你们下一锅做吧!”
  这个马得彼说完,看向姜温婉问:
  “这自行车是你的?”
  “是我的。”
  姜温婉说完就拎着包裹往她们的屋里去。
  胡青华和朱晓敏也跟在她身边,进了屋里一看,她们三人忍不住都惊讶。
  姜温婉是心里有数,果然跟原身的记忆一样。
  房间小的可怜,只有一张小炕,平时能躺下四个人都要挤的不能翻身。
  五个?
  绝对挤不下。
  “这炕也太小了吧!”
  “这屋子都小的很,怎么住啊?”
  姜温婉点头,屋里本来就小,加上她们三个的包裹屋里就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这明显就是一个小杂物间。
  想到刚才那几个男知青三人一间屋子。
  她走出去,直接去看最大的一间屋子。
  “唉,你这女知青干嘛进我们男知青的屋子?”
  姜温婉进来一看,好家伙,这应该是主卧,这炕可是能躺七八个人绰绰有余的。
  “你们屋子这么大,我们女知青要跟你们换一下,我们那屋的炕上根本睡不了这么多人。”
  刚才说话的马得彼站到姜温婉身前,姜温婉才看到他身上的衬衫应该之前是白色的。
  只是如今成了灰色,这人抓了他油腻的头发捋了捋,脸上一副不屑的神情。
  根本不像一个知识分子,倒像是街溜子。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睡不下你们可以去找队长,去老乡家住,甭打我们屋子的主意。”
  看他这个态度,就这知道这人不好惹。
  姜温婉从来不怕硬的。
  “你们就三个人,那小房间完全睡的下,你们去那边屋子睡,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立刻搬出去。”
  原主之前也是来的这里下乡。
  只是下乡的人里没有胡青华,只有她和朱晓敏。
  即便这样那小屋住着也紧巴巴,晚上睡觉都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翻身都能抱在一起。
  最后朱晓敏和她去老乡家住。
  她们去老乡家住还有一个关键问题。
  是因为,这知青点里六个男知青的衣服,要让女知青帮忙洗。

  她们每天干活赚工分就很累了,谁还有力气给他们洗衣服?
  偏偏之前的两个女知青逆来顺受惯了。
  而且她们要是不洗的话,晚上就别想睡好觉。
  这几个男知青,尤其是面前这人和跟他一起的刘冠军,会轮流在她们屋外骚扰她们。
  她们去找大队长,他们就集体否认,说原身她们是想要偷懒。
  最后没办法,原身就和朱晓敏搬去了老乡家里。
  不知道是不是作者故意的,就写原身被那家里的父子两个欺负,最后吊死在那个老乡家里。
  现在她来了,书里的事没发生她先不管,等有机会再给原身把仇给报了。
  而改变就从住的地方开始,她直接就要住进来,马得彼当然不愿意。
  呸的一声,往旁边吐口痰,恶狠狠的看着姜温婉警告。
  “我告诉你,别打我们屋子的主意,滚出去!
  别以为你是女知青,我就不敢跟你动手。
  惹急了我,你看我会怎么对你。”
  姜温婉一笑,抬脚踹在他肚子上。
  将人给踹的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一旁的另外一个知青刘冠军见了,赶紧上来帮忙。
  “你敢打人?”
  刘冠军一巴掌就要呼姜温婉脸上。
  姜温婉翻个白眼,站在原地,伸手抓住他的手。
  将他的手往后一拧。
  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道:
  “不服,我今天可以打到你们服气为止。”
  刚来的赵大河见他们打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要帮谁好。
  被起身的马得彼踹一脚,直接朝着姜温婉这边扑来。
  姜温婉同样一脚,又将他给踹回了马得彼身上。
  “谁都想住的好点,这个无可厚非。
  但是我们五个人,那小房间是根本住不下,住不下,你们能听懂么?
  你们才三个人住着正好,又不是不给你们地方住。
  现在就收拾搬出去,不然我不介意帮你们搬。”
  “我就不搬,”
  马得彼说着,对外面门口看热闹的杜志远喊一声。
  “去把大队长找来,这接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妈的女知青有力气这么大的么?
  还不要脸的想睡男知青的屋子,我看你这作风就有问题!”
  “啪!”
  马得彼脸上被姜温婉直接甩了一巴掌。
  上前拎着他的衣服就给他拽了出去。
  别以为她不知道,带头让女知青给他们洗衣服的就是他。
  刺头是吗?
  她今天就把他的刺都给拔了!
  马得彼被轻松拎出来,心中从刚才就在惊讶,这个女知青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这会儿被拎出来,脸别提有多黑。
  姜温婉看一眼和他们新来的赵大河,把他的包袱拎出去。
  赵大河叹气出去。
  “这刚来,这是弄啥嘞?”
  刘冠军也被姜温婉给拎出去。
  他和马得彼对视一眼,起身就要往屋里冲。
  结果被姜温婉一人一脚踹出去老远。
  顺便在他们身上撒了点,能够让人暂时手脚麻痹的药粉。
  然后将两人的衣服和箱子都搬出来。
  把她自己的东西拿进去。
  一旁的朱晓敏见此,眼睛一亮,她也不愿意去睡挤巴巴的小屋子。
  那小炕只能睡三个人还差不多,四个翻身都翻不了。
  拎着包袱跟着姜温婉进屋。
  胡青华看了眼地上的两个男知青,撇嘴。
  转身去看那原来的两个女知青道:
  “两位同志好,我这个姐姐可真是厉害。
  她都把人打出来了,你们也赶紧收拾一下,和我们一起住进去吧!”
  那两个原来的女知青面面相觑,这新来的女知青是厉害了啊!
  她们两个来了这里五年了,这里原来还有一个女知青,因为不愿意给他们洗衣服,就转身去了老乡家住。
  如今已经嫁给了那位老乡家的儿子。
  原本她们两个人住那屋子也还算不错。
  可如今来了三个,那是真的住不下。
  只是她们还是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跟着住进大屋去。
  “大队长你可来了,你管管今天来的女知青,霸占我们的屋子不说,还动手打人。”
  大队长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千只苍蝇。
  狠狠的抽了两口烟,然后看向中间的屋子。
  姜温婉从屋子里出来,笑容恬淡的打招呼。
  “大队长,那边女知青的屋子您应该也知道,根本住不下我们五个女知青。
  这边的屋子住五个女知青完全没有问题,我们为什么不能换一下呢?
  还是说这屋子已经卖给了马得彼?
  有房契就拿出来,没有就去那边的屋子住。”
  大队长在姜温婉踹人的时候,就知道这女娃不是好惹得。
  这会儿一看果然是。
  马得彼也不是个好惹的,这两人杠上了难为的是他。
  他沉思着没说话,马得彼这会儿从地上爬起来。
  站在大队长身边,耿着脖子质问:
  “凭什么?我先来的,我就不搬!”
  姜温婉伸出两只手活动了下手腕,冷笑。
  “就凭你们欺负女知青,如今这是我们女知青的屋子,你敢闯一下,我就去告你流氓罪!”
  马得彼气的咬牙切齿。
  打不过,耍赖耍不过,讲道理讲不过,他就没有这么憋屈过。
  转头看向穿着背心的杜志远。
  “你怎么说!”
  “关我啥子事嘛?”
  赵大河一听他的口音,眼睛一亮道:
  “唉杜知青,你也是四省的?”
  “是嘛!你也是?”
  赵大河直接站过去道:
  “难得在这里还能遇到老乡,要不我跟你们一起住。
  让马知青和刘知青一起住那屋子,这不就宽敞了,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
  我们都是来建设新农村的,都是同志,不要闹成这个样子嘛!”
  大队长闻言连连点头。
  见姜温婉没有要让的态度,转头去看马得彼。
  “马知青你也是老知青了,让着点新来的女知青不丢人。”
  马得彼嗤笑一声。
  “凭什么我要让她,我要住就住这间大屋。
  那小房间我是不会去住的。”
  姜温婉撇他一眼,对大队长道:
  “大队长,这件事情就不劳你分心了,我们自己解决就行。
  他若是不愿意去住,那就在外面打地铺好了。”
  “那行,你们自己解决吧!”
  大队长背着手,拿着旱烟杆子转身往外走。
  姜温婉说着也离开屋子,路过马得彼身旁,抬手在他身上拍了拍。
  “马同志,大队长可说了,让一让女同志不丢人。”
  说着就追着大队长离开,马得彼在她身后,目光冷冷的看一眼她的背影。
  冷叱一声,抬脚就想回正屋的大房间,结果他刚一抬脚,腿一软坐在地上。
  整个人虚弱无力,刘冠军赶紧上来扶他。
  “马哥,你这是咋了?”
  穿着背心的杜志远走过来,看一眼马得彼的情况。
  “马知青啊,看来你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那位姜知青身手厉害,再看你这个样子,怕是被下药喽!”

  马得彼一脸惊讶,再活动了一下身体,整个人就是一种虚弱无力的状态。
  “可恶,这个姜知青肯定是怕我趁她离开的时候把屋子抢回来。”
  姜温婉跟着大队长离开。了,一路上看着靠山村的景象,和原身记忆中的一模。
  大队长看她一眼,手里的旱烟抽两口,吐出一股烟气儿道:
  “你这个女娃子厉害得很,那个马知青背景可不简单,你去惹他干啥?”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队长不会真想让我们住到老乡家里去吧?
  我们是下乡来建设新农村的,不是下乡来给村里人当婆娘的。”
  她这话说的大队长眉头紧簇,不过却没有再说话。
  毕竟之前有这么个例子。
  看着远处的大山,姜温婉试探的问了句。
  “这山里有不少野猪吧?
  我若是用山里的野猪来抵工分,大队长你看可行?”
  大队长摇摇头,心好累,这女娃子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山上的野猪可不是好惹的。
  老猎户看着都要绕道走,你可别太逞能把命给丢了,不值得。
  下个月就要点豆子,种稻子,这些正经的农活不能缺席。”
  这话的潜台词姜温婉懂了。
  到了大队长家里,大队长的婆娘正在院子里捡豆子,看见姜温婉就是眼睛一亮。
  却也没有站起身,就坐着招呼一声。
  “这是才下乡的女知青吧,快到院里坐。”
  姜温婉笑着说话。
  “婶子我是来换几个鸡蛋的。”
  村长婶子一看她手里拿着两毛钱,眼睛比看到姜温婉的时候更亮了。
  赶紧把装着豆子的簸箕放到一旁,手在身上随意拍了拍。
  “行行,咋不行呢?
  我就出去给你拿,三分钱一个,我给你拿七个。”
  姜温婉笑了,将两毛钱给她,自己这身体得吃点好的,最少每天两三个鸡蛋是要的。
  大队长抽着烟杆子没说话,大队长的婆娘接过钱,就去给她拿了七个鸡蛋出来。
  姜温婉拿着回去,看见有在门口坐着吃饭的老太太,就打一声招呼。
  “婶子吃饭呢!”
  端着饭碗坐在家门口,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看风景的老太太看看周围。
  “哟你这新来的小知青跟老婆子说话呢?
  你这小嘴可真甜,叫啥婶子,叫声老婆子就行。”
  “婶子你还年轻着呢!
  您先吃着,我回去收拾收拾。”
  “哎,好!”
  老太太说完,看着江温婉的背影愣了下,又继续扒饭。
  等姜温婉抱着被子回去,马得彼还坐在院子里。
  不过这会儿他身下多了个凳子,看见姜温婉回来,恶狠狠的瞪她。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痛快的去小房间住,什么事都没有,不然,呵呵!”
  姜温婉说着路过他,直接进到大屋里。
  朱晓敏见她拿着鸡蛋回来。
  “你去老乡家换鸡蛋了啊?”
  “对,吃好点,不吃亏。”
  “你这是花钱跟老乡家买的吧?多钱一个鸡蛋?”
  朱晓敏凑近她小声问。
  姜温婉义正言辞。
  “朱晓敏同志,我和老乡的革命友谊,怎么能是钱衡量的?三分一个。”
  看她说着一笑,朱晓敏白她一眼也笑了。
  然后拉着她,一副咬耳朵的小声道:
  “我跟你说,你走这会儿那两个知青可是跟我们说了。
  那个马得彼,家里正八经有点实力,你知道,他为啥叫马得彼吗?”
  姜温婉这下可真笑了,这丫头的八卦之心,比她还重啊!
  “哦!为啥?”
  “因为他家当时想让他出国来着,得彼,倒不来念就是,彼得。
  据说那可是洋人的名字。”
  姜温婉无语,取这名字的人也是很有创意的。
  他不下乡谁下乡。
  “ 还有,我跟你说,你不知道咱们这知青点可恶心了。
  他们男知青的衣服要女知青洗。
  妈呀,干活挣工分都可累了,还得帮他们洗衣服。
  还得给他们做饭,他们先吃剩的,那两个女知青才能吃呢!
  这简直都是什么封建糟粕思想,搁这来体现大男子主义呢?
  我跟你说,咱们可不能惯着他们,反正我是不会给他们洗衣服的。”
  姜温婉知道她这么说是在拉同盟,当即也笑了。
  “我也不可能给他们洗衣服做饭,当我是他们家老妈子呢?”
  朱晓敏眼睛一亮。
  “那以后咱们一起吃呗!
  你放心我家里条件不差不会让你吃亏的。”
  姜温婉眉头挑了挑,笑着看一眼胡青华的方向。
  “和你一起搭伙吃饭是没有问题,但要带上胡青华我可不乐意。”
  朱晓敏看看了胡青华这边,又看看姜温婉。
  “你要不乐意带,那就不带就咱俩。
  刚才大队长过来,还带了咱们的口粮,一人十斤地瓜,二十斤糙米,是这个月的口粮。
  菜的话,后院有自留的菜地可以薅一把。
  不过这会儿啥也没有,要自己种。”
  种地?
  “你会么?”
  “会啊!你要不会,我来种。”
  “那我负责弄肉。”
  姜温婉说完,朱晓敏高兴的一拍手。
  “那看来我这次选对人了。”
  胡青华正在整理她自己的东西。
  没好气的剜一眼这边。
  “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凭什么不带我?”
  “你说呢?”
  姜温婉反问她一句。
  胡青华翻个白眼,走到她的包袱前弯腰,伸手就要去拿麦乳精。
  被姜温婉伸手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捏。
  “我说过,敢伸爪子,我打断你的手。
  还是你想让我现在就去报公安,说你是个偷东西的贼。”
  胡青华气急败坏,又疼的不行的甩开她的手。
  “不就是一罐麦乳精,你至于么?
  要不是你把家里的东西都拿走,我会没钱买东西么?”
  姜温婉可没有这个同情心。
  “谁说是我搬走的,你有证据么?
  你没钱那是你的事,你姓胡,我姓姜,我们本来也不熟。
  想动我的东西绝对不可能。”
  “姜温婉,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讲理?”
  温婉给她个白眼。
  “你勾引我未婚夫的时候,也没跟我讲过道理。
  哦对了他现在已经不是我未婚夫,我们退婚了。
  你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城,他又会不会等你呢?”
  这话的信息含量也太大了,屋门口刚进来那两个女知青,看向她们的眼神都变得微妙。
  “我们做完饭了,你们要做饭的话现在可以去做。”
  这两位是之前便在这里的老知青,她们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几岁。
  手上干枯有厚茧,脸色灰黄,皮肤粗糙,尤其是眼中无神,带着麻木。
  朱晓敏和姜温婉对视一眼。
  “咱们做点什么吃?”
  姜温婉道:
  “我去烧开水,我饭盒里还有带的桃酥,我用麦乳精冲一碗桃酥吃就行。”
  她早就想吃这里这个时代的麦乳精泡桃酥了,光是想想就馋。
  朱晓敏咂咂嘴。
  “你这么一说我也馋了,正好我也带着桃酥还有麦乳精。
  走,咱们去烧火。”
  剩下胡青华抿抿嘴,她只能拿出火车上没吃完的饼子自己啃。
  刚才手腕被抓的现在还疼,恨恨地看一眼姜温婉的那个包裹。
  那些东西都应该是她的。
  姜温婉出了院子,见到院子里马得彼还坐在院子里。
  她抬头看看天,乐了。
  直接越过他,去厨房烧热水。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
  就不信他能一直坐在院子里。
  马得彼看她去厨房,没好气的哼哼。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信不信我去卫生站告你。”
  “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你自己没力气怪我喽!
  还去卫生站,那你去吧!”
  ps:小伙伴们别着急,男主很快就找来啦,大姐头先收拾一下这里。
  另外麻烦各位动动你们发财的小手,点个五星,五星之后你们要吐槽尽管吐槽。
  一星我会删评的,码字不易,赚钱不易,求你们给条活路。

  马得彼本来是想要吓唬吓唬她,如果到了卫生站查出什么,那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谁知道她一点都不怕。
  这下马得彼来气了,对着一旁的刘冠军道:
  “走,你背着我去卫生站,到时候检查出有人用东西害人,我看谁能得好。”
  刘冠军听话的蹲下就要背他,这个时候天色忽然暗下来,远处一朵黑色云彩往这边来。
  一看就是要下雨的样子。
  朱晓敏在烧火,姜温婉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看看天,又看看他们,闲闲得道:
  “去吧!看这天也马上就要下雨了。
  说不定你们还没到卫生站,这雨就能把你们给洗个透。
  啧啧,这下可好,直接不用洗衣服了。
  哦对了,告诉你们,以后你们男知青的衣服自己洗。
  敢让我们给你洗,我就把你们的衣服扔到厕所里。”
  “你,姜知青你不要欺人太甚!”
  马得彼气的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结果一个没力气,倒在刘冠军身上。
  两人跟滚地蛋子一样滚做一团。
  “哎呦,你怎么回事。”
  马得彼抱怨刘冠军,刘冠军也摔了,从地上起来,木着一张脸道:
  “我也没想到你会忽然上来。
  我看真的快下雨了,要不咱们还是将东西搬进屋吧?”
  “不搬,我凭什么要去住小房间?”
  姜温婉耸耸肩,看他抓抓鸡窝头的力气都没有。
  怕是这会儿头上痒的很吧?
  这么一想,她打个激灵,忽然觉得一会儿回屋,应该在屋里炕上洒点驱跳蚤等杀虫的药粉。
  “你不能住小房间,那之前的女知青怎么就能住?
  你还让我们五个人挤呢!
  这会儿轮到你了,就两人都不能住,马知青你可真娇贵,你这是什么资本主义的做派?”
  “你,你不是也没住!”
  他小声哔哔一句,瞅一眼姜温婉,然后转头看向小屋子。
  又抬头看看天上的乌云。
  最后审时度势的对姜温婉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没力气了?”
  姜温婉白他一眼。
  “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你自己虚怪我喽!”
  说完转身接过朱晓敏手里的瓢,开始往水壶里面灌开水。
  出来的时候看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再看刘冠军出来,把他们的行李都给收拾进那小房间,姜温婉笑笑。
  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只是有的人不去抗争,不去改变而已。
  当然原身除外,这还是跟性格有关的。
  进到屋里拿出她搪瓷茶缸,挖了几勺麦乳精。
  乳黄色的麦乳精,闻着就有一股香甜的奶香味。
  干吃一口,那浓浓的奶香在口腔中散开,姜温婉眼睛一亮满口留香。
  她泡了一茶缸,又拿出三块大桃酥,咬一口酥香酥香的。
  再泡泡麦乳精,泡软了后口感更是奶香混合着桃酥的香味,咬一口软软香甜 。
  美味啊!
  喝上一口浓浓的麦乳精,再泡一块桃酥,那就一个字,爽歪歪!
  整个人巴适的很。
  “咕噜!”
  屋里想起咽口水的声音。
  姜温婉转头看一眼恶狠狠瞪着自己的胡青华。
  给她一个白眼。
  拿出两块桃酥,分给那两个女知青。
  “你们也那茶缸过来,我给你们一人挖两勺。
  今天我们第一天过来,也是个意思。”
  两个女知青听她这么说,眼睛都亮了,不自觉的咽咽口水,拿着自己的茶缸过来。
  姜温婉给她们一人挖一勺,朱晓敏也给她们一人挖一勺。
  冯春枣19岁,来自苏市,抱着茶缸深深的闻了下浓郁的奶香。
  “谢谢你们啊!”
  “我也谢谢你们,我叫谭玉苗,姜知青你家里人对你可真好,还给你带好几罐麦乳精来。”
  谭玉苗20岁,说着看一眼啃饼子的胡青华。
  得到胡青华一对大白眼后她撇撇嘴。
  姜温婉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看端着茶缸过来的胡青华,把麦乳精的盖子给盖上。
  胡青华没好气,她现在看到姜温婉就来气,看她还不给自己喝麦乳精就更来气。
  “咣!”的一声。
  她把茶缸放到屋里唯一的桌子上。
  “姜温婉,我忍你很久了,麦乳精拿来,凭什么不给我喝?”
  朱晓敏赶紧站起来打圆场。
  “我这里有,我给你挖两勺,差什么了,来来。”
  “你走开!”
  朱晓敏挖了勺麦乳精就要往胡青华茶缸里放,被胡青华一下挥开。
  看着撒了一桌子的麦乳精,朱晓敏的脸色一下就黑了。
  气呼呼的将麦乳精的罐子盖上。
  “不要拉倒,好心当了驴肝肺。”
  冯春枣和谭玉苗在一旁看着,她们可是知道姜温婉的身手厉害,就连知青点里的马知青都在她面前讨不到好处。
  这个胡青华敢跟她这么说话,难道她们还真是姐妹?
  胡青华不理会朱晓敏,而是看着姜温婉要将把麦乳精的罐子收起来。
  她上前一步就动手,要抢过麦乳精的罐子。
  被没说话的姜温婉抓住手腕一下退出去,撞到炕沿上。
  “啊啊啊,姜温婉我跟你拼了,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
  都是你害我的,你的都是我的我凭什么不能吃?”
  姜温婉觉得这姑娘能是书里的女主,不可能没有脑子啊?
  这种情况下闹有什么用?
  原身之前还不是下乡了,甚至还死在了乡下,她搂着原身的未婚夫,用着原身爹的抚恤金。
  享受着原身妈妈的母爱,哦,还做着原身的工作。
  后来王建国参军了,她跟着王建国去海岛上随军,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好。
  如今自己从源头上就把他们给拆开了,让她也尝尝下乡的苦。
  “闹够了就闭嘴,我的话已经不想再说第二遍,你敢动我的东西我就打断你的手。
  不能挣工分就不能换口粮,我看你日后要怎么在这里活下去!”
  说完她自己慢慢吃着自己麦乳精泡饼干,屋里一时间安安静静,只有胡青华的抽泣声。
  外面果然下起了雨。
  “下雨了,太好了,今天下午不用上工,可以歇息一下午。”
  谭玉苗说完,把喝完的茶缸放到一旁,然后爬到炕上去躺着。
  姜温婉看一眼她的茶缸,将茶缸里的都喝完,看看外面的雨不算大。
  就去厨房洗了茶缸回来,胡青华还在哭,姜温婉懒得搭理她。
  也上炕躺一会儿,主要是她怕有虫子,在她睡的炕上洒了些药粉。
  淡定的看着一只‘草鞋底’爬走。(北方的一种虫子)

  “这炕可真热乎真好,多亏了姜知青咱们才能住上这大屋。
  以前我们住小屋的时候,只有在冬天才能抱草在屋里烧炕,这个时候,我们早就不烧炕了。”
  谭玉苗躺在炕上喟叹。
  冯春枣躺在她身边也道:
  “咱们这里厨房里有两个灶,可惜就只有一口锅。
  不过另外的灶也能烧炕,就我们那个小房间不能从厨房烧炕,要单独抱草去屋里烧。
  没想都你们来了,我们竟然还能睡上大屋。
  不过你以后凡事上点心,马知青跟孙书记家闺女孙菜花走的近。”
  姜温婉把这个事记在心里。
  “我知道了,咱们这几天都干什么活?”
  “就收拾地里,准备着春天种玉米。
  明天应该要去把玉米垛子都给搬回来当柴火烧,放不下的就直接在地里烧了。”
  姜温婉以前也没有接触过张这些,心里想着好像挺有意思的,下午没上工,晚上他们吃了个地瓜早早的睡下。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要上工。
  姜温婉特地带上粗线手套,胡青华翻个白眼。
  “矫情!”
  朱晓敏看她带了,她也从包袱里拿出粗线手套,其实就是劳保手套带上。
  “有你陪我,我也带着。”
  冯春枣和谭玉苗羡慕的看一眼她们手里的手套,也没说什么。
  早上是地瓜粥,就着冯春枣自己晒的萝卜干子。
  别说,还是挺好吃的。
  到了地头,大队长和一个头上没有多少头发的中年男人站在一起。
  大队长手里拎着烟枪杆子叹气。
  看到他们来了,就给他们介绍。
  “这是咱们大队的孙书记,那个是王会计。”
  又给他们介绍姜温婉他们,然后叹口气道:
  “昨天下了点雨,今天的活不好干,但是,有困难我们也要迎难而上。
  今天这苞米杆子都是湿的,你们要把这些都给从地里清理出来,咱们也好把地给翻翻。”
  姜温婉看一眼地里的玉米杆子,还好打湿的不是很严重。
  拿回去晒晒还是能当柴火烧的。
  就是这一望无尽,看不到头的地,让她有些眩晕。
  要从地这头干到地那头,光是想想她就绝望。
  但来都来了,她不干活还能咋的。
  村里的人,若有似无的打量一眼他们几个新来的知青。
  一个二十来岁挺着大肚子女人走过来。
  看一眼姜温婉她们三人,唉哟一声道:
  “这就是今年新来的知青吧?
  来了三个呀,那小屋里能挤得下吗?”
  冯春枣还没说话,谭玉苗就得意的道:
  “小屋肯定住不下,我们这会儿都住在大屋里呢!”
  冯春枣在一旁给姜温婉小声道:
  “她叫夏小兰,是之前和我们一起来的知青,如今嫁给了王会计家的二儿子。”
  姜温婉点点头,原身的记忆中有这么个人,不过这人生孩子大出血没了。
  然后王会计的婆娘,又让她儿子娶了她娘家那边的,一个什么亲戚家的闺女。
  娶回家没两天,人家闺女就有了孕吐反应,很显然不是她儿子的种。
  就这事儿,够村里下饭好几天了。
  不过现在夏小兰听到她们竟然住到正屋去了,很是惊讶。
  不仅她惊讶,其他村民也很惊讶。
  知青点那些人都是什么德性,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什么?!
  你们住到大屋里去了,那马知青他们住哪里?”
  “他们住小屋啊?
  你可不知道昨天姜知青可厉害了,一下就把他们全都扔出来。
  然后我们就住到大屋去了,马知青和刘知青去住的我们之前的小屋。”
  这个过来问话的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碎花薄袄梳着两条麻花辫。
  闻言看一下谭玉苗指着的姜温婉,狠狠地剜一眼姜温婉。
  “孙菜花同志,就就不能怪姜同志,是我们那小屋太小挤不下五个人。
  如今跟马知青换个屋睡也挺好的,我们那小屋睡两个人还挺宽裕的。”
  “宽裕什么?那小屋那么挤。
  你们住不下,不会到老乡家住啊?
  凭什么把马知青他们给赶出去?”
  姜温婉一听这还是帮马得彼出头的,就笑了。
  “我觉得你说的对,住不下或者不想住,可以去老乡家住。
  我觉得马知青去你们家住就挺好的。
  孙书记又是咱们大队的书记,住在孙书记家肯定能够感受一下文化知识的熏陶。”
  孙菜花,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下还真认真考虑起这个可能。
  不知道这姑娘想到了什么,她自己的脸竟然红了。
  然后看向马得彼,马得彼给她个白眼。
  又转头瞪一眼姜温婉。
  “姜同志,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姜温婉耸耸肩,他们由大队长开始分组,由于他们这些新来的知青都不会干这些农活,就由村里的老人带着他们。
  夏知青扶着肚子打量一眼姜温婉。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姜温婉不知道她怎么个路子就没接她的话。
  去一旁跟着和她分到一起的张婶子那里。
  “张婶子好啊!”
  中年张婶看她自来熟的劲儿,也笑着打招呼。
  “嗯,好,走吧咱们去干活,咱俩分到的是这两垄。”
  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一两垄地,姜温婉有些眼晕。
  拿出两块大白兔奶糖,自己吃一块,递给那位婶子两块。
  婶子见她递过来的糖,眼睛飞快在四周扫了眼。
  紧收拿了她手里的糖塞进兜里,脸上一脸淡定。
  下一刻,姜温婉就看到了一脸淡定的这位婶子,瞬间的爆发了。
  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过来找她,听话里的意思是要钱。
  张婶子拿着苞米杆子就往那中年汉子身上抽。
  吓的姜温婉赶紧躲开。
  “你个丧门啊!你怎么不去死?
  都说了让你不要去和他们打牌你不听,你说你是不是彪啊?
  哎呦我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大队长啊,你们快过来看看啊!我不能跟他过了啊!”
  姜温婉咂舌第一天上工就给喂这么劲爆的瓜,真的,老天爷追着喂瓜吃。
  中汉子身形消瘦,带着点贼眉鼠眼,看一眼姜温婉,脸上更难看。
  有些挂不住的伸手抢过张婶子手里的玉米杆子。
  “你这老娘们儿,平时在家给你脸了是不是?
  赶紧把钱给我拿来,我好给人还上,说好了今天换钱的。
  不然你就把春杏儿嫁过去。”
  张婶子一听又从地上拿起苞米杆子,就又开始往她男人上抽。
  “你个丧门啊,你就是个畜生,你敢用春杏去还债,老娘跟你拼了。
  我当初怎么看上你这么个彪玩应,两杯马尿就被人给忽悠去打牌。
  你踏马的长那脑子了么你?”
  姜温婉默默又往远处走了走,她这里本来就是第一战场,位置极佳。
  但吃瓜不能被波及。
  她也听明白了,也想起来那个汉子叫张狗剩,说来这玩应不值得同情。
  但凡和赌沾边儿的都是一个家破人亡,没有好下场。
  不过原身记忆里,这位打牌是上瘾,最后让人做局把他闺女给娶了。
  后来他那闺女过的好像也挺不错 的,就是这张狗剩之后没怎么见到过了。
  这边闹出这样的事,大队长赶紧过来,拎着个焊烟杆子没好气的指着张狗剩就吼。
  “有事儿回家关起门来说,现在是干活的时候,闹什么闹,赶紧回去干活。”
  他这一天天的早晚要被这些人给气死。
  张狗剩没办法,不敢跟大队长呛声,只能先去干活。
  姜温婉和张婶子也继续干活。
  张婶子哭了两声,擤一把鼻涕后,吸吸鼻子,又弯腰继续干活。
  转头对姜温婉道:
  “让你这第一天来的小知青看笑话了。
  我家这个半彪,之前去山里弄了窝兔子,卖了两个钱儿就嘚瑟起来了。
  肯定有人眼红,特地给他下套呢!
  就他这脑子,家里要是全指望他可完了。”
  姜温婉点头,想到了伟人语录。
  “张婶子你可真厉害,那句话说的好,咱们妇女能顶半边天!
  咱们也不比男人差多少,一样可以当家做主。”
  这话把张婶子给逗笑了。
  “你这小知青有点意思,干活干活。”
  姜温婉也继续干活。
  这活是不难,就是两人把地里的苞米杆子往地头送,然后又人拉回村里。
  就是来来回回好几趟,她如今这身体可不是她做佣兵那会儿的身体。
  这身体虚的慌,只有短暂的爆发力行,却不能长久。
  她没干多久就干不动了,线手套已经被水打湿。
  姜温婉只能把手套给摘下来,空着手慢慢干。
  那婶子看她这样子,摇摇头,暗道这次来的女知青都不行。
  别说她了,就是其他几个也都是一上午没干完,累的蔫不登的。
  中午回去吃饭的时候,一个个脚步虚浮。
  马得彼这会儿身上软筋散药效早就过了。
  那软筋散也只有两个小时的药效。
  之前说他家条件好,姜温婉算是明白了。
  这人一上午都在磨洋工,干的还没她们女同事多,他家每个月都会给他寄来钱和票。
  吃穿不愁还真不差那点工分,每天就是磨洋工,赚个三四个工分,证明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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