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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在相公铺子里当伙计小说_穿越:我在相公铺子里当伙计小说免费阅读

景澜 著

都市连载中

小编为大家带来的《穿越:我在相公铺子里当伙计》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主角穿越:我在相公铺子里当伙计。精彩内容节选:|七姑娘是国公府长房黄赫陵的嫡出幼女。长房大夫人王氏育有两子两女,长女四岁时不幸病死,如今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嫡出的姑娘。所以七姑娘颇得长房夫妇疼爱,从小悉心培养,琴棋书画自不在话下。知书达理,德才兼备,容貌也是国色天香的级别,在贵女圈里声名远播。

状态:连载中   作者:景澜   3.85万字更新:2024-03-25 14: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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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为大家带来的《穿越:我在相公铺子里当伙计》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主角穿越:我在相公铺子里当伙计。精彩内容节选:|七姑娘是国公府长房黄赫陵的嫡出幼女。长房大夫人王氏育有两子两女,长女四岁时不幸病死,如今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嫡出的姑娘。所以七姑娘颇得长房夫妇疼爱,从小悉心培养,琴棋书画自不在话下。知书达理,德才兼备,容貌也是国色天香的级别,在贵女圈里声名远播。

穿越:我在相公铺子里当伙计节选在线试读

这一日,天色并不好,阴沉沉的并没有下雨。
任性的春风卷带着柳絮,肆无忌惮的飘舞。
黄之桐正在屋里练字,院子有丫环恭敬迎人:“赵姑娘安好!”
赵西漫来了。
黄之桐出门迎接:
“西漫,快进来,今儿天不好,怎么还来了。”
赵西漫比她还要大一岁,但她从来没喊过她表姐,
要么叫一声“西漫”,要么戏称一声“赵三姑娘”。
赵西漫也不喜她称她为表姐,许多时候,她觉得之桐比她要成熟稳重多了。
她巧笑嫣然:“天气不好,事儿好就成。”
黄之桐无奈的笑笑:“我这里能见到你就是好事了。”
她们二人虽要好,但见一面也不容易的。
赵西漫拉着她的手坐下,一个眼色打发了屋里的丫鬟。
只剩她们两个人才神秘的悄声说:
“随我母亲一道来了。她们大人说话,把我打发出来了。”
“要紧的事儿?”
赵西漫的母亲,虽是亲戚,但除了宴请,一般不会到国公府来。
“威源将军府上冯夫人,托了我母亲上门来提亲。”
赵西漫不再往下说,故意卖了个关子。
“提亲?谁,七姑娘?”
黄之桐能想到的只有七姑娘了,威源将军,赫赫有名。
“不!”赵西漫调笑道,“是你,国公府的五姑娘!”
“我?”黄之桐不敢相信,不该啊!
那天在寿宴上,赵西漫虽刻意让田夫人 ,在冯夫人面前多提了她几句。
但后来得知,冯夫人在樟荫堂坐了许久,明摆着冲七姑娘来的,她可不敢肖想了。
“就是你!
将军府颇有眼光的,所以我母亲才一口应承下来。
如今威源将军府提亲,国公府定会答应。
恭喜你啊,终于觅的如愿郎君。”赵西漫笑的更烂漫了。
这个消息来的有些太突然,黄之桐一时不知该是喜还是忧。
虽然她知道逃不掉盲嫁的命运,但嫁人,却是她能脱离国公府的唯一机会。
当初她祖父要他父亲,把她从西北送回府中,就是为了要给她寻个好亲事。
期间她也想过回到西北去,至少能自由一些,可父亲执意不肯。
说西北太苦了,在京城熬个几年就可以嫁个好人家,
从此安身立命,有一方自已的天地了。
她虽不赞同此话,却也不好违拗。
那不过是原身父亲,也是这个世上,所有期待女儿幸福的父亲们,一种美好的愿望罢了。
既然这样她倒希望像赵西漫那样,嫁个戍边的将土,常年不回家的那种。
无需她整日面对,这样她就自由许多。
但父亲又不乐意了,他受过戍边的劳苦,知道他妻子的不易,不愿女儿再吃那些苦。
如今威源将军府上门提亲,父亲和祖父,怕是不好拒绝了。
表舅母当真为了她好才愿意做媒,对方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
“将军府的公子你可听说如何?”黄之桐问,忍不住的好奇。
“你说少将军啊,自小在宫里伴读,十五就去了军营了,去的是荣南边塞军。
听说刚去军营,是从小卒开始做起的,五年没回京。
在一场对抗南蛮的战斗中,给自已挣了个震南将军的称号。
后来被调到西南军中,与将军一起戍边。
现在是中郎将,依然被称为震南将军。
年岁不小了,二十二,符合你的要求。”
赵西漫了解的也就这么多,都是官方的。
“有没有可能,他相中的是国公府的七姑娘。
但七姑娘婉拒了所有提亲的人,他们才退而求其次?”
黄之桐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想到了这样。
赵西漫也拿不准:
“应该不是的。
冯夫人前几日就去我家 ,相求母亲。
但我母亲在接待刘家的人,实在抽不开身。
今儿得了空才过来。”
“刘家的人,你的好日子定下了?”黄之桐还是对赵西漫的事儿更感兴趣。
赵西漫羞涩的笑道:“嗯,定在八月初六。”
“说来没几个月了,还要到婆家过中秋。”
黄之桐早就知道,赵西漫今年秋天会出嫁,但定在八月初,还是觉得很突然。
“嗯,想想有些害怕。”赵西漫有些怅然,随即安慰自已:
“母亲说,女子都要过这一关,熬一熬就好了。
好在刘家人口简单,两家又是早就熟识了的,不会为难我。”
黄之桐也安慰她:
“你呀,到哪里都不会委屈自已,到哪里都能过的欢声笑语的。
婆家到娘家几里路,确实没有什么好怕的。”
“那是。”赵西漫复又开心起来。
威源将军府上门求娶五姑娘,是老夫人和几个夫人都没想到的,
而且托的田夫人上门做媒。
老夫人没敢做主,私下里再这么不喜欢五姑娘,这种事还是要让国公爷过问的。
国公爷听到后没有立即答复,说容他掂量掂量,再问问老三的意思。
国公爷不是不喜欢祝家的少将军,只是威源将军声名显赫,战功累累。
在朝中有一定威望,而且手里握着西南的兵权。
少将军又是个不简单的,愣是从军从的别人的军队,还混出名堂。
已经为皇上所忌惮,担心将军府势力再增加,把他调入西南军,父子守一个地方。
如果结了亲,再加上他国公府的权势,老三西北军的势力,怕是太过招人眼。
是几个皇子的拉拢对象,更为皇上忌惮。
但拒绝了,得罪了威源将军府,今后五姑娘的婚事怕是艰难了。
可是,少将军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那孩子在宫中伴读的时候,他就见过。
聪明伶俐又懂得避锋芒,知书达理又习的一身好武艺,还长的一表人才。
配五姑娘当是能配的上的。
他也有些踌躇,到底是该权衡利弊,还是儿女情长。
他甚至想写封信加急给老三送去,问问他的意见。
对于五姑娘的婚事,本不该是他这个祖父操心的事儿。
无奈他知道府里除了他,没人会真正为她的婚事考量。
倒是身边伺候的老仆黄长保提醒了他:
五姑娘院里,又有丫鬟闹着要离开,五姑娘依然什么都没说。
长保是看着老三长大的,对老三与别的主子不同,五姑娘来府后,也不时的照顾着,偶尔在他面前提醒她的处境。
想着那个聪慧却隐忍的孩子,国公爷立即下了决定:
威源将军府的提亲,允了!
既然两个都是聪明孩子,日后自然知道怎么做。
威源将军府既然敢来提亲,必然想清楚了,不会做糊涂事。

祝景澜在郊外待了不少天,把京郊大营里的狐朋狗友,都拜访了个遍。
又避开众人视线,在六殿下乡下的私宅里待了两天。
等回到将军府里,先去母亲院子请安。
屋里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他不禁问道:
“母亲如此情形,可有喜事?”
冯夫人满脸堆笑的招呼他:ᒝ
“澜儿快坐,可不就是你的喜事。
你的婚事啊,国公府允了。”
“允了?这么快!母亲大人办事太稳妥了!”
祝景澜有些开心的奉承母亲。
“那是!国公府,你祖母和父亲也是同意的,让我自已做主即可。
将将我才从赵侍郎家中回来,又去了一趟了有名的媒婆,韦婆子家一趟。
四月初六就上门纳采,咱们得抓紧准备礼品。”冯夫人端起茶盏,啜了一口。
祝景澜倒有些意外:
“母亲,前几日孩儿还听说,国公府婉拒了许多提亲的人,怎么答应咱们这么快!”
他心里还暗自得意,是不是七姑娘心里也瞧中了他,所以答应了他们府上的求亲。
冯夫人知道儿子想的是什么,但以她对儿子的了解,这事儿应该好说:
“那是两个年岁小的,娘给你求的是年长一岁的五姑娘,娘见过她······”
“母亲,孩儿要求的是七姑娘,您知道的!怎么改成了五姑娘?”
冯夫人还没说完,祝景澜从椅子上站起来。
冯夫人见儿子有些失态,忙使眼色让屋里人出去,耐心的规劝儿子:
“澜儿,娘知道你想要求七姑娘,可是七姑娘暂时不说亲事。
你得等到猴年马月。
如今国公府里只有五姑娘和表姑娘。
你就回来这个把月,娘思量只有五姑娘最合适。”
“母亲,孩儿愿意等的,您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趁婚事还未定,作罢了吧。”祝景澜心里还有期盼。
“这婚事是母亲托了赵侍郎夫人求的,
国公爷亲自点了头的,怎么作罢?
你让将军府以后在京城怎么立足?”
冯夫人先震住儿子,再慢慢哄劝:
“那五姑娘我见过的,品貌和七姑娘不差什么。
只是父亲出身低了些,可深得国公爷喜欢。”
又把她了解的国公府的事情,还有从表姐那里听到的,都讲给儿子听。
祝景澜自是不信,七姑娘会存了攀高枝的心。
也坚信在湖边,给母亲摆脱囧境的时候,五姑娘是故意在母亲面前露了脸。
国公府里未有婚约的、七姑娘的姐姐,可不就是五姑娘!
她早就盘算着要嫁给他,他可是亲耳听到的!
一定是她故意散布了七姑娘的流言,
亏的七姑娘为了她,还婉拒了那么多人的求亲!
这种后宅的事情,兄弟阋墙,姐妹不睦,相互陷害,他不是没听说过。
可是他们家后宅安宁,母亲单纯了些,耳根也软了些,才着了别人的道。
祝景澜知道母亲性子软,是个容易被人左右的人,故而哄劝母亲:
“母亲,五姑娘未必如你看到的那样贤良。
孩儿心里有七姑娘,这门亲事不能定。您还是给儿子求娶七姑娘。”
可是冯夫人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求不了了,哪有这样求亲的?
国公府不会把七姑娘许给你的,
娘也丢不起这个人。
娘就是觉得五姑娘好!
再说你祖母年岁大了,她可是盼着你早日成亲的。”
祝景澜从未见过母亲这样任性,也有些不悦。
可是母亲说的也没有错,这样一来,七姑娘他是再也无法求娶了。
而祖母的身体真的不太硬朗。
平生第一次对母亲说话生硬起来:“母亲觉得好,母亲做主吧。”
冯夫人第一次见儿子这样对她讲话,不由委屈起来,
自她进了这个家门,莫说将军时常不在家,在家也不能给她撑腰。
家里都是婆婆做主,她说话做事从来没有分量。
即便搬到京城,婆婆也是经常在府里下她面子。
直到后来婆婆病了,管是事儿少了,她才有了出头之日。
与国公府结亲,将军已经点了头。
她唯一拿主意的事情,不过是挑哪个姑娘,儿子却万般不乐意。
七姑娘太过尊贵,看儿子如今为了她,居然敢不给自已好脸色,
真要进了门她未必能拿捏的住。
五姑娘没有娘家人撑腰,在她跟前自然要矮三分,
只要她好好待她,她定也会敬重自已这位婆婆。
她觉得这件事情她做的没有什么不对的。
望着儿子拂袖走出房门,像极了将军曾经冷漠的背影。
她拿起帕子拭泪,坚定了一定好好迎娶五姑娘的决心。
忙于准备定亲过程的这些天里,祝景澜以“还有些京城的事务抽不开身”为由,并不过问,全权由冯夫人自行做主。
冯夫人则是强撑着笑脸操办此事,心里希翼等成了亲,儿子会感谢她如今的决定。
依着杜守恒的劝说,祝景澜完全可以直接去寻五姑娘,告诉她不想娶她为妻,然后阻止这门婚事。
这种事儿他可是干过并且成功的。
但是六皇子的劝说比杜守恒有说服力:
“五姑娘的背后可是她父亲的西北军,还有国公爷对她父亲的愧疚。
她想嫁,那就满足她,大不了你娶过来就留在府中好了。
反正你在府里的日子不多,留她伺候婆母,执掌中馈。
你在外她又约束不了你。”
于是祝景澜抱着母亲要娶便娶的态度,
还有对七姑娘美好憧憬被击碎的辛酸,回了西南边陲。
国公府的黄之桐对此一无所知,
等她听到大夫人在前厅 ,正式告知她的时候,他们把她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
大夫人和蔼可亲和她说起将军府:
“人口简单,是个好去处。
少将军前途无量,婆婆脾气好,是个好相处的。”
别的也没说什么,只说给她准备嫁妆,等婚期定下来,嫁过去就可以了。
在她看来,这桩婚事,只要她出个人头做个数,别的都与她无关。
反正是国公府嫁姑娘,不是她黄之桐的终身大事。
至于她愿不愿意,喜不喜欢,无足挂齿。
能让她和清明谷雨看出来,这是一桩还不错的婚事,是府里人的态度。
首先还没离开小院的云翠后悔了,她哭着跪在五姑娘面前哀求:
“姑娘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错了。
不该猪油蒙了心,想要和奴婢的娘一处当差。
求姑娘,还让奴婢伺候您。”

清明啐道:
“不要脸的东西!
你当这是客栈呢,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有本事攀高枝就去攀啊,我们姑娘用不着你伺候!”
云翠爬到黄之桐脚边,哭嚎着:
“姑娘您最心善了,您别和奴婢一般见识。”
黄之桐往后收了收脚,语气淡淡的:
“你没有做错。那边什么时候叫你了,你就过去吧。
至于月银也不用再罚了。”
说完任云翠再怎么哭求也不理睬。
至于其他人的,黄之桐明显感觉到,众人看她的眼神变了。
有不可置信的,有艳羡的,有嫉妒的。
出门有人先送上笑脸,不光是府里有头脸的下人,连主子们也客气了许多。
还有许多真诚的,发自内心的微笑。
以前或敷衍或疏离她的人,如今都客气热情了许多。
她保持一贯的浅浅的微笑,不紧不慢的和他们客套着。
哪怕遇到十二姑娘。
“吆,五姐姐这是要做将军府少夫人了呀!
以后出了阁,我们可还高攀的上?”
十二姑娘尽量表现的毫不在乎,可还是掩不住的嫉妒。
黄之桐就当没听出来:
“十二妹妹,你既然叫我一声五姐姐,我就是国公府的五姑娘。
再不济我也是驰勇将军的独女,怎么还要高攀别人?”
十二姑娘吃了瘪,正欲反击,黄之桐如知心姐姐一般温柔的对她说:
“十二妹妹,聪慧伶俐,才貌双全。
小小年纪便有人上门提亲,当真是洪福齐天,以后一定得嫁高门望族,
甚至······以后姐姐还指望依仗妹妹呢?”
十二姑娘听到这话脸色好看多了,也不与她再斗嘴下去:
“那就借五姐姐吉言了,也再次恭喜五姐姐。”
黄之桐也不多说,从她身边走过,可是没走多远,
模模糊糊还是听到,十二姑娘鼻子里哼出来的话:“驰勇将军的独女,呸!”
这么看来,应该是个不错的婚姻,至少门当户对。
冯夫人她是见过的,看着面善,不像难相与的人。
他们说府里也简单,冯夫人眼前一共三个孩子,
四姑娘嫁在京城,少将军是长子,十一姑娘还年幼。
老将军兄弟两个没有分家 ,依然住在一起,妯娌也和睦。
只是这场婚姻的另一位主角,她从未见过,
听到的也都是外界传言的评价,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具体不知。
一个从小在宫里做六皇子伴读的人,
一个十五岁只身去军营的人,
一个十九岁获得将军封号的人,
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这种人能力太强,浑身都是心眼,可不是好相处的。
平常遇到了,该是能躲多远则躲多远,如今要与他做夫妻,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当初赵西漫提起的时候,她该阻止的,可惜了。
她暗自祈祷,千万别出了狼群,又入虎窝了。
不求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只求不干涉她,不打扰她就好。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见识了真正的男尊女卑的时候。
她就没奢求过爱情,不会幻想能谈一场 ,风花雪月的恋爱。
能平安的活着就好。
她是在黄之桐十二岁的时候来的。
她记得清楚,作为一家混凝土公司的质量技术员,她在二十二楼检查施工质量问题,电梯却发生意外。
等第一次醒来时候,是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浑身无任何知觉。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浑身疼痛,而她已经成为跌入山谷,被救起的黄之桐。
黄之桐从西北边塞池州,前往京城祖父家。
路上途经一处险要山路,马车跌入山谷,。
陪同的两个丫鬟,一个嬷嬷当场丧命。
她重伤被抢救过来,此后又大病一场。
别人谓黄之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有她知道,真正的黄之桐已经死了。
她不过是穿越而来的另一个人。
她也想过去死,看能不能回到过去。
但当时伤的很重,她没死成。
后来病的很重,她也没死成。
当某天她发现脑子里,还存着黄之桐的记忆,身体也保留原身的肌肉记忆。
她放弃了寻死。
也许这是上天的眷顾,怜惜黄之桐出意外时,还那么年幼,给了她续命的机会。
她会穿越而来,那么这个黄之桐,会不会穿越到她的身上去了?
现在替她活着,哄她爸妈开心,
替她给老板打工,
替她享受二十一世纪自由的风。
那么她也替她活下来,活成驰勇将军期望的那样。
过安安稳稳的生活,享受简单日子的快乐。
但是啊,驰勇将军的期望有些难啊。
他眼里安稳的生活,是要女儿受到贵女的教养,
养出高贵的气质,寻一门好亲事,做好当家主母。
他也知道,女儿离开从小生活的地方,独自在偌大的国公府里有些艰难。
他以为像他一样 熬过那段日子就好了。
却不知换了灵魂的黄之桐熬有多艰辛。
她不想要贵女的教养,高贵的气质,
不想要什么好亲事,不想做当家主母。
什么夫为妻纲,什么女德女戒?!那都是什么鬼东西!
在这个对女性不太友好的世界里,平静的生活,才是最大的期盼。
其他的都是扯淡。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转眼到了初夏。
黄之桐的婚期定在冬月十六。
这是从几个黄道吉日中父亲选的日子,完婚后他便可以动身回西北,
不必在国公府里过年。
表姑娘郑芙苏,定给了国子监洪祭酒家的长子。
洪家虽在朝中权势不大,但胜在属于清流一派,如今长子入道录司为官。
郑家还是颇为满意的。
因着洪家老夫人突然去世,便把定在明年的婚期提前到热孝期,
六月二十郑姑娘在京中,自已府里出嫁。
郑家人匆忙从福建赶回了京城,
虽然时日有些紧张,但有了国公府帮衬,他们倒也从容妥当。
一时间两府你来我往,忙碌而喜庆,好不温情。
这份忙碌,没有打扰到黄之桐小院的平静。
黄之桐整日待在院子里绣嫁妆,绣的她头昏眼花。
大户人家的女儿,从小便准备嫁妆,身边也有人帮打理,真正的绣活做的并不多。
可黄之桐没有,亲娘死的早,生前身体就不好。
针线活做的极少,没来得及给她准备嫁妆。
自已到了国公府之后才学起女红,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并不多,如今便只能赶工了。

偏偏身边的教化嬷嬷,还教导她这些东西都是要亲自绣的。
绣你妹啊!绣的颈椎病都要犯了。
也不知道成个屁婚 ,怎么需要那么多东西!
什么什么都要绣上花,连月事带都要绣上花。
真是服了,如果不是嬷嬷要检查,那玩意儿谁看啊?!
还有好多东西,衣裳鞋袜。
祝家不是说人口简单嘛,怎么新妇过门,需要送那么多双鞋子啊?!
还好云坠和谷雨能帮着一把,偷偷的把夫家人鞋子都做了。
留了鞋面给她来绣,不然得累死。
教化嬷嬷还口口声声说,新婚当日,两边来客都要看新娘子喜服上的刺绣,判断新妇品行如何。
还说到了夫家,夫家人首先要看的,是新娘陪嫁上针线活,看新娘在娘家的教养。
黄之桐才不信她的鬼话,凭绣活能看出品行和教养?
指使清明偷偷出了府去找赵西漫,要她想办法给自已解决这个难题。
赵西漫得知后,求了母亲。
田夫人只得在赵西漫的嫁妆里,挑了一些送给她。
又找了个和黄之桐针法差不多的绣娘,留在家中帮她绣着。
绣好成品由清明偷偷过来取走。
离婚期不远,赵西漫便不再参加任何宴席了,
但田夫人不会让她 ,无休止的做自已的嫁妆。
只是整日拘在府里,学习这个,练习那个,很是枯燥无趣。
这一日,赵家人要去戒律寺,为刚出生的侄儿祈福。
赵西漫便缠着母亲带上黄之桐一起。
本是自家人出行,田夫人经不住女儿的痴缠,又心疼黄之桐在国公府的处境,遂点头答应了。
接到赵家的帖子,黄之桐像接到放假通知一样开心。
虽然她对长斋礼佛不感兴趣,但能出去散散心便好。
况且,去戒律寺,她还要寻找上次丢掉的书册。
戒律寺里,赵家人正在虔诚的做法事祈福。
黄之桐不过佛像前面磕了几个头,便出了大殿。
她找到负责接待香客的师父,并没有人见到,她上次遗留在寺中的书册。
为此清明很是自责,却还是忿忿道:
“掉在寺里的东西,捡着的香客怎么能占为已有呢。”
谷雨还是不相信:“难不成丢在路上了?”
“不会的,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清明反驳,
“那日我们姑娘坐在亭子里看书,七姑娘偏巴巴的跑来瞧姑娘在做什么。
姑娘便把书册递到我手里,同她说了几句话。
后来嬷嬷来请,大夫人要训话,咱们便一起进了偏院。
回头我就找不着那本书册了。”
黄之桐安慰道:
“算了吧,见到父亲我跟他好好赔罪,以后我不把他的书册带出来了。
下次你也小心一些。”
清明到她身边快三年了,已经十五岁。性格活泼爽朗,聪明伶俐,就是做事有些毛手毛脚的。
有了细心谷雨的提醒,现在已经好多了,但丢三落四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好。
初夏的天气任性的让人毫无征兆,明明晴朗的天空忽然就阴云密布,没一会儿就下起雨来。
戒律寺在半山腰,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真要下起雨来,下山并不是容易的事儿。
赵家只得安排小厮回去通报,今晚他们就宿在寺里,明儿天好再回去。
雨水渐渐大了起来,随着大雨而来的还有进寺里避雨的人。
有农夫、有猎户,有进山的游客,还有在山上公干的杜守恒。
戒律寺是京城附近几个有名望的大寺之一,香火旺盛。
来寺中上香祈福做法事的香客众多,不乏京中望族。
但戒律寺有个大缺点,那就是上山的路不太好,出了几次事故。
遇上恶劣天气,更是阻碍了大家的出行。
于是寺里出了香火钱,求到京中府尹,想把上山的路重新修一下。
鉴于地形恶劣,修路颇为艰难,府尹便求到工部,
工部为了京中大多数人的利益,应了下来。
工部主事杜守恒回京没几个月,一心想着再次外派出京,就被摊派了这桩差事。
今日正在山上考察修路近况,不巧被大雨淋着,只得进寺里躲一躲。
杜守恒带着属下和小厮一进寺院,便得知左侍郎赵大人家眷也在寺里,
且赵家长子赵西屏正在偏院安置家人,便进来拜见。
偏院今日要留宿的香客并不多,杜守恒进门后站在廊下让小厮进去通传一声。
小厮进去后,他跺了跺鞋子溅上去的雨水,雨可真大,鞋子做了防护还是浸湿了。
他低头嘀咕:“我去,这么大的雨!”
院中庑廊下,赵西漫和黄之桐正在等丫鬟们熏屋子,听到他的话都看向他。
赵西漫是认识杜守恒的,她欠着身子蹲了一礼:“见过十三公子。”
杜守恒微笑回礼:“三姑娘,在下正要去拜见令堂。”
却瞥见与赵三姑娘并肩站在一起的,韶粉色衣裙的女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似乎很震惊又不可置信的样子,直愣愣的望向他。
杜守恒有些不解,他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举止啊,
也不曾见过这位姑娘,莫非他看我像旧识?
恰在此时赵西屏从屋内出来:“守恒,这么巧啊!”
二人见面开始寒暄,随后杜守恒进了赵西屏暂住的屋子。
这边厢赵西漫给黄之桐介绍起杜守恒来:
“鲁国公府的嫡出小公子,行十三,在府里不太受待见,行为举止有些怪异。ľ
不常在京中,在工事上却有自已独到的见解,
父亲很赏识他,大哥也喜欢他。”
怪不得从来没见过他,黄之桐不想从赵西漫嘴里打听他怎么怪异,
就是刚刚那一眼,那一句话,已经让她心生疑窦。
她不是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没有她的同类,但是能让她碰见,几率实在是太巧了,她不敢相信。
而且她对这个世界男子了解甚少,不知道他们哪些行为举止,是被认定是“怪异”的。
寺里给赵家单独准备了一个偏院,院子共十来间屋子。
赵家来人并不多,为了安全起见,除主子外,下人也住在院子里,
要腾个房间给杜守恒,片刻钟的事儿。
黄之桐暗自留心着杜公子,对住宿条件并不苛求。
鞋子湿了,随便找了双寺里僧人的鞋子,就换上了。
出来公干,随身就带了一个小厮,并不是事事都使唤小厮,自已动手能力还挺强的。

傍晚时分,暴雨骤停之后,天空还稀稀拉拉飘着小雨。
寺院里小沙弥来请赵家的人 ,去斋堂食用斋饭。
戒律寺的斋饭,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好吃,午时用餐的人太多,他们又赶着做祈福,没能好好用餐。
这会儿黄之桐还真有些饿了,去往斋堂的路上,难免走的快了些。
她提着裙摆,小心的避开水坑,保证脚部全部踏在石头上,偶尔迈的步子就略微大了些。
清明和谷雨跟在身后,清明还赶着帮她撑着伞。
这份不显眼的豪迈,落在走在最后的杜守恒眼里,觉得莫名的熟悉。
斋堂里用餐的香客不多,杜守恒见黄之桐落座后,刻意选了一个离她距离近一些的座位,便于默默观察她。
却发现黄之桐也在不经意的打量着他。
大家无声的用好斋饭,正在饮用饭后茶点。
此时斋堂入口处进来一群人,打头的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穿的花团锦簇不说,还戴了不少的配饰,配饰华丽又名贵。
这身打扮不像来礼佛参拜的,也不像游山玩水了,不禁引起斋堂里用餐人的注意。
有人偷偷笑了起来,杜守恒把玩着杯子轻笑道:
“亮瞎了某人的狗眼。”
坐在他左侧的赵西屏听到了,没接话,他一贯如此,可能是野外待多了。
不料不远处的黄之桐,双手握着茶盏,不动声色的接了句:
“钛合金的?”
又仿佛不是冲他们说的,反正赵西屏没听懂她说什么。
只是见杜守恒端着茶盏的手抖了一下,茶水险些洒了出来。
冲着打扮鲜亮的公子喃喃一句:“着实没想到。”
随后低头继续饮茶。
回到住宿的房间内,黄之桐松开攥紧的手掌,果然是同类!
只是不知他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来的,对他真是充满了好奇。
趁着赵家人在佛堂坐晚课的功夫,她出来走走,希望能再次碰到那个人。
果然走到偏院外侧的僻静处,就感觉有人跟了过来,回头果真杜守恒。
黄之桐吩咐清明谷雨:
“你们去那边守着,我有些事情要请教杜公子。”
清明和谷雨迟疑着,还是听话的走远了,站在一处显眼的地方。
黄之桐不知从哪里开始问起,挑一个她最想了解的问题:
“公子是如何来到这里?”
“高空坠落,摔死的。”杜守恒却干脆了许多,这些年,他要憋死了。
好容易遇到一个和他一样的人,“你呢?”
黄之桐像被人打开了话匣子:“我也是,高空坠落,电梯坏了。”
“工地事故?”
“嗯!”
二人的心狂跳,杜守恒又说了城市和工地名字,黄之桐补充了时间和经过。
原来他们在同一场事故中丧生来到这里的!
“我是工程部的项目技术负责人小马。”杜守恒自我介绍,他是建筑方。
“混凝土公司的试验员小窦,还见到其他人了嘛?”黄之桐问。
杜守恒摇头:“我来六年了,你是第一个。”
依稀记得当时的项目技术负责人马工,工作挺认真负责的小伙子。
虽然她孤单了这么多年,但知道自已底细的人多了,也未必是好事。
有一个足够了。
杜守恒打量着她,调侃道:
“小窦,我是记得你的,出入工地的女孩子本来就不多。
高高瘦瘦的,带个黑框的眼镜。
不过,现在这模样,可比那时候要漂亮多了。”
工地上出来的人,说话的风格大都如此,
黄之桐瞪了他一眼:“彼此彼此吧。”
杜守恒依旧不肯放过她:
“我还记得我坠落之后,有个女孩又跌落在我身上,愣是把我砸死了。
当时电梯里就你一个女孩,定是你了。”
黄之桐不敢承认:
“下落的时候我哪敢睁眼,没看到我跌落在哪里。可我才来四年。”
“哦,我还在医院醒来一次,后来就失去知觉了。”她补充道。
那就是了,她晚死了几天,就晚来了两年。
“我多受了几年苦。”杜守恒不无埋怨道。
“你受什么苦了,这世道男人比女人好多了,何况你一个国公府里的公子。”黄之桐反驳。
杜公子苦笑:“家世再好,社会科技发展不一样,还是很难适应的。
你有没尝试过······回去?”
黄之桐无奈的叹气:
“尝试过,回不去了。”
杜守恒点头,表示他也做过各种努力了。
还欲说话,见有人往这边来了,便住了嘴,做了一个手写的姿势。
然后假装二人在客套。
翌日,天空放晴,午时过了,赵家人才启程回了城里。
下山的时候,依旧走的还有些泥泞的道路。
黄之桐并没有机会观摩,杜守恒现在正在开铺的路。
她很是羡慕杜守恒,来到这里居然还能进入工部就职,还能继续做他喜欢的工作。
不像她,把活着,作为唯一的目标。
黄之桐心里有些失落,但失落归失落,眼前的琐事还是要做好的。
她让赵家送她回来的马车绕道去了城里的成衣铺子。
新婚进门送给婆家其他人的鞋子别人帮着做好了,但给未来夫君的,却是要亲手做的。
虽然她万般不愿意,可是为了以后日子能好过些,
她还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决定亲自动手给少将军做两双鞋子。
她去成衣铺子,不过想看看,时下流行什么样式的,男款衣裳鞋子。
当然如果有质量做工上乘的 ,买下也无妨。
原主的亲生父亲,回京为她操办婚事,她想为他准备几双鞋子,几身衣裳,替原主尽些孝道。
这间成衣铺子在京城相当有名气,引领了当今容国的潮流,走在了时尚前沿。
许多贵族王孙,也喜欢到店里来定制衣裳。
楼上光雅间十几个,伺候了不少前来挑选华服的客人。
这种热闹赵西漫当然也要凑,她和黄之桐进了雅间,从男装挑到女装,二人忙的不亦乐乎。
两人选了几套自已的衣裳,又给黄之桐父亲挑了几身夏装。
出了雅间的门,好巧不巧的遇到七姑娘,也从另一个雅间出来,
这厢姐妹寒暄:“五姐姐定了衣裳?”
“路过,顺道来瞧个新鲜。”
那边店小二还在热情的帮他们搬运东西,七姑娘亲热的招呼:
“五姐姐的东西搬到妹妹车上吧,咱们一道回府。”

说着就要身边丫头,把店小二往她们那边带。
黄之桐笑道:“不用,谢过七妹妹,还要往前头买些针线。”
七姑娘像是没听出拒绝之意:
“五姐姐,这个月的针线刚送进府,姐姐是嫌不够挑的嘛?”
不耐烦的赵西漫插嘴道:
“七姑娘,五姑娘陪我去挑些金丝线配色,要一同前往吗?”
七姑娘这才罢了休,各自在店铺门口,往不同的地方去。
上了车,赵西漫嫌弃的嘀咕:
“惯会在人前摆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她有多仁义呢。”
黄之桐笑道:“不仁义吗,至少在外面还给我留足了面子。”
“切,顺道再瞧瞧你带了什么回府,都多大了还耍小孩子伎俩。”
黄之桐不以为然:“不是一贯如此嘛,莫要同她一般见识了。”
二人真的又往丝线坊,挑了一些新奇的丝线,黄之桐才回了国公府。
田夫人帮她绣的几床被面,裹挟在包裹里,大大方方的拿进了内室。
云坠见她们回来了,赶紧回禀黄之桐:
“四夫人差人来过了,问姑娘可有什么要帮着打下手的,吩咐她们院子里来做。
也让十姑娘练练手艺。”
黄之桐不知她们是何意,不敢轻易点头也不敢轻易拒绝,
应付道:“你明儿去回四婶母,谢她的好意。
暂时还不知,需要什么东西。
等过些时日有需要了,在跟她相求。”
云坠又说了个八卦:
“府里姑娘收到茹贵妃的帖子,七日后 ,参加皇家别苑的赏荷会。”
清明脱口而出:“今年这么早?这才五月份啊。”
谷雨纠正:“不早了,今年天热的早,池塘里的荷花早冒头了。”
云坠支支吾吾道:“这次依然没有邀请姑娘。”
谷雨已经见多了,给自家姑娘找台阶:
“我们姑娘已经定了婚期了,自然不好参加这些宴会了。”
黄之桐也乐得不用去应付,这种聚会,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她实在没有兴趣。
往后的几日,国公府比起平日要热闹几分。
不仅管事嬷嬷频繁外出,就连少夫人和姑娘外出的时候也多了。
不用打听,黄之桐也知道是为这了这次赏荷宴 ,准备战袍了。
衣裳首饰妆容可不得要全新的,要走在京城时尚的前沿,才能符合国公府出去的身份。
茹贵妃是大夫人堂姐家嫡女,入宫前两家来往的很密切。
入宫后 ,国公爷一再叮嘱 ,府里与宫里不得多接触。
所以平日里,只有大夫人与贵妃偶有些往来。
这次是茹贵妃操持的宴会,又早早的亲自下了帖子。
她们自然要去的,而且要风风光光去。
能在皇家宴会上露脸,她们不稀罕。
但作为茹贵妃的娘家人,那是小半个主子啊。
七日后, 国公府足足出去了六辆马车 ,前往皇家别苑。
坐满了大房二房的夫人、少夫人和姑娘们。
四夫人今儿没能去赴宴,昨儿娘家递信来说母亲病了。
她带着年幼的孩子赶着回了娘家,同去的还有十姑娘。
十姑娘心里也是清楚的,她能接到茹贵妃的帖子,那是因为以往皇家的宴会,她都去参加的。
而她能去参加宴会,是祖母极力为她争取的,为的是能把表姑娘也带去。
如今表姑娘已经回家去了,那么她去不去宴会,已经无关紧要了。
比起皇家宴会,嫡母的母亲病了,她是一定要去探望的。
这样她和她姨娘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
等他们到了四夫人的娘家,四夫人的母亲已经挺过了昨夜的凶险,今儿好多了。
儿女们回家就变得像聚会一样,大家轻松起来。
大人们在厅堂里聚着谈天,孩童们则在花园里玩耍。
十姑娘紧紧跟着十五姑娘,防止她磕着碰着,俨然一副尽职尽责的大姐姐的模样。
对面走过来四夫人妹妹的女儿李姑娘,李姑娘今年十一岁。
去过几趟国公府,嫌弃十姑娘是庶女,十五姑娘又太小。
所以喜欢跟着七姑娘、十二姑娘。
奈何七姑娘又嫌弃她太小,不愿搭理她。
这倒激起李姑娘追随七姑娘的斗志。
在她眼里,七姑娘就是高不可攀的,神仙一样的存在。
特别是七姑娘的及笄礼上,七姑娘如天仙般的模样,把她一个小姑娘都看呆了。
从此把七姑娘作为模仿的对象,希望能长成她那样。
李姑娘见园子里,也没有能和她说上话的,便主动搭腔十姑娘:
“之芙姐姐,今儿怎么没去宫里的赏荷宴啊?”
十姑娘大义凛然的回道:
“皇家的宴会选,一年总能参加几回。
但外祖母身子不好了,自然是外祖母重要些。”
李姑娘也表孝心:
“本来我也是要参加赏荷宴的,听说外祖母病重,赶紧着过来瞧瞧。
可惜今儿见不到芝兰姐姐了。”
十姑娘听她三句不离七姐姐,仿佛七姐姐是她的亲姐姐一般,心中有些不快:
“那种地方,七姐姐忙着呢,也不是谁都能说上话的。”
偏李姑娘没听出来她的不快,接着道:
“是啊是啊,芝兰姐姐如此惹人喜爱,听说很多人家都想求娶芝兰姐姐。”
十姑娘忙道:“妹妹休要乱讲!没有的事儿。”
“怎么是乱讲?!前些日子你们府上那么多求亲的,不都是冲着芝兰姐姐去了。
便是与五姑娘结亲的威源将军府,起初也要求娶芝兰姐姐。
不过听说求娶芝兰姐姐无望 ,才改求的五姑娘!”
李姑娘被抢白,有些急了,一股脑说了出来。
“好妹妹,这话可不能瞎说。你从哪儿听的别人嚼舌根?”
十姑娘听到这话,无异于惊天大雷。
“我在母亲屋里亲耳听到的。
大伯母找的母亲要去国公府,替威源将军府求娶芝兰姐姐。
后来不知为何没成了,他们才求娶的五姑娘。
我们府里知道的人不少,将军夫人可是登门请的大伯母。”
李姑娘急于证明自已不是乱说的。
十姑娘一面极力掩饰自已上扬的嘴角,一面故作冷静的劝说李姑娘:
“好妹妹,外人面前可不敢再说了。
不仅损了五姑娘的名声,与七姐姐名声也不好。”
又转身对身边的丫鬟嬷嬷们训斥道:
“今儿什么也没听到,如有传出去的,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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