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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岁柠傅言鹤小说_席岁柠傅言鹤小说在线阅读

席岁柠 著

都市已完结

《席岁柠傅言鹤》是作者佚名的小说,大家可以在本站读到这本主角为席岁柠傅言鹤的精彩小说。一起来看下吧:|也就是现在这种动弹不得的时候,要是平常的时候,她肯定不愿意再看见他。当车辆爆炸的时候,席岁柠以为自己死定了。可老天就像是捉弄她一样,她没死,却失去了一半的身体。盆骨之下全部截断,就连排泄都成了问题。

状态:已完结   作者:席岁柠   3.71万字更新:2024-01-29 17: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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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岁柠傅言鹤》是作者佚名的小说,大家可以在本站读到这本主角为席岁柠傅言鹤的精彩小说。一起来看下吧:|也就是现在这种动弹不得的时候,要是平常的时候,她肯定不愿意再看见他。当车辆爆炸的时候,席岁柠以为自己死定了。可老天就像是捉弄她一样,她没死,却失去了一半的身体。盆骨之下全部截断,就连排泄都成了问题。

席岁柠傅言鹤节选在线试读

这时,外面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
宋月欢如释重负,道:“得赶紧将孩子送医院看看吧,毕竟……岁柠也不是专业的……”
“是啊,刚刚小太子看着都快不行了,谁知道这一通急救能不能把孩子给救好?”
席岁柠望着她,唇带讥讽。
宋月欢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她今天,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
小墨墨正贪婪地抱着席岁柠,呼吸着妈咪身上的味道,他根本不知道大人们在说什么,此时的他只知道他在妈咪的怀里,好香,好温暖。
只是忽地,他就听见头顶传来了爹地的声音:“走,去医院。”
小墨墨下意识将席岁柠抱得更紧,就像是八爪鱼一样,压根不想从席岁柠的身上下来。
席岁柠察觉到小墨墨的用力,知道他不愿意,轻声哄道:“墨墨乖,跟爸爸去医院检查一下。”
听到席岁柠这么说,小家伙才不情不愿松开了手。
他怕妈咪生气。
可还是忍不住双眼湿漉漉的,近乎渴望地望着席岁柠:“妈咪……你也一起去,可以吗?”
“不可以!”
傅言鹤抱着孩子,冷冰冰道。
席岁柠能来这一场生日会就已经是她最大的恩赐了,陪孩子去医院那样的地方,她是不可能会去的,索性就不要开口,不要给孩子任何希望。
傅言鹤抱着小家伙,清楚看见了小家伙脸上的难过跟沮丧,面色更沉,直接转过身去。
岂料,席岁柠道:“可以,墨墨,妈咪陪你去。”
所有人都惊了一下。
她她她……她说什么?
席岁柠无视了周围的震惊,问傅言鹤道:“可以吗?”
傅言鹤的脚步顿住。
席岁柠上前一步,望着墨墨可怜兮兮的模样,于心不忍,再一次问傅言鹤:“可以吗?”
傅言鹤没有转过身,面对席岁柠的只有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就在席岁柠觉得傅言鹤不会答应的时候,才听到他冷冷甩下一句:“随便你。”
说完,就径直抱着孩子大步流星朝着门外走去。
宾客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低头窃语,议论纷纷。
席岁柠赶紧追了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傅言鹤的身后。
墨含烟都惊呆了:“我是不是看错了?”
她平时不是最讨厌哥哥了吗?
为了跟他撇干净关系,就连儿子都那么讨厌!
生怕跟他、跟墨家沾染上一点关系,今天这是怎么了?
-
半小时后,奉城第一医院——
席岁柠那边正在医院陪同儿子看诊。
明明傅言鹤就在边上,可她却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初醒时候那残暴的对待还历历在目。
腿根的酸疼清晰告诉她,不久之前她刚刚被这个男人狠狠侵占过。
虽然他们是夫妻,还有了墨墨,可他们的关系并不亲近。
甚至可以说是势如水火。
所以当最后弥留之际看见傅言鹤居然会给自己出头报仇,席岁柠才会那么惊讶。
但是她想,傅言鹤也只是看自己可怜而已。
席岁柠走神的时候,忽地听到身边不远处,男人低而沉的声音:“谁把你放出来的?”
他分明将她锁在了床头。
席岁柠抿唇,含糊道:“你没锁好,但我也是撬开很久才撬开的。”
说着,往后掖了掖那一只已然青紫的手臂。
傅言鹤眸色微深,袖下的手指微微摩挲。
他早就注意到了,那上面破了一大片的皮,还有一大圈的青紫。
但很快他就转移了目光,冷漠道:“墨墨过敏,是你干的?”
席岁柠镇定道:“不是我。”
傅言鹤逼近一步:“为了保护墨墨,他对桃子过敏的事情,全家上下都瞒得死死的,不是你,还能有谁?”
席岁柠知道自己平时的为人实在是让人信不过,深吸口气,道:“我不知道,但是,不是我,害死墨墨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
“没有吗?”傅言鹤阴鸷低嗤。
席岁柠僵住。
上辈子墨墨死去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傅言鹤早就知道她准备跟墨凉杰私奔了。
而这消息,是他们私奔的当天,墨凉杰亲口跟他说的。
当年她被墨凉杰迷得神魂颠倒,对于很多摆在眼前的细节她都选择性忽略。
后来的后来。
她才知道自己只是墨凉杰报复傅言鹤的工具而已。
傅言鹤盯着她。
黢黑的双眸仿佛带着冰冷的刺。
席岁柠被盯得有些发毛,下意识想要往后退。
傅言鹤抬手,粗粝的大手掌直接钳住她的脸。
半点都不温柔,疼得席岁柠秀眉紧蹙。
“我不知道你留下来有什么目的,但是,你要是敢伤害墨墨……”
席岁柠被捏得脸疼,立马摇头:“不可能!”
傅言鹤眯了眯眼。
“墨墨是我儿子,以后,我会当个好妈妈的!”
傅言鹤像是听见了莫大的笑话,眼里面上全是嘲讽。
恰好在这个时候,席岁柠的手机响起来。
这个铃声……分明就是给墨凉杰专属的!
傅言鹤的心头猛沉。
果然,他看见席岁柠拿起手机来。
墨凉杰的头像一闪而过。
傅言鹤顿时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居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真的会洗心革面!
如今看来,八成是墨凉杰这个父亲的私生子,又找到了什么恶心他的法子!
而这个女人只不过是履行者罢了。
无名怒火汹汹燃起,猛地,傅言鹤将席岁柠直接甩开,仿佛触碰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滚!”
席岁柠吃疼,但也不敢惹怒这个疯子。
她很快就爬起来,转身跑了出去。
当她拿起手机,看清楚墨凉杰的头像时,眼里就爆出了极致的恨意。
她所有的不幸、所有的噩梦,都拜这个男人所赐。
她握着手机的双手紧绷,青筋暴起。
但是很快,她就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深深呼吸了口气,果断将手机关了机。
医生从检查室里出来,席岁柠就立马迎了上去,道:“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问:“请问,刚刚是谁给孩子做的急救?”
听到这话,席岁柠的心头猛沉,神经紧绷,不安道:“是我……医生,请问是哪里出了为什么差错吗?”

医生十分惊讶,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充其量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不可置信的样子:“是你?
席岁柠紧张点头。
医生忍不住比出一个大拇指,道:“还好急救做的及时,我刚刚看了一下,如果不是及时缓解了过敏症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情况真的太危险了,你做得很好!”
席岁柠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没事,没事,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你放心,孩子已经脱离危险了,最好是让孩子在医院住下观察一下,可是你家孩子吵着想要见妈妈,你还是先进去吧。”
席岁柠闻言,立马点头走进了病房。
三岁多的墨墨如今孤零零地在病床上坐着,稚嫩的肌肤白生生的,微卷的短发胡乱上翘,小小的脸上满满全是不安,当看见席岁柠,小脸上才露出了几分光彩,赶忙朝着她在的方向扑了过去,“妈咪!”
席岁柠朝着墨墨奔过去,伸手就将他稳稳抱住,道:“妈咪来了,别怕。”
小墨墨抱着席岁柠,闻到了妈咪身上的专属味道,觉得自己如今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好温柔的妈咪呀!
跟他梦里的妈咪一模一样!
不仅抱他了,还这么这么地温柔!
小墨墨有些贪婪地抱着席岁柠,用力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一双大眼睛不忘滴溜溜抬眼看她,生怕梦醒了,自己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席岁柠的心口发疼,无可奈何地抚了抚孩子的发梢,安抚道:“别怕,妈咪不走,妈咪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傅言鹤一走过来,就听到了席岁柠这虚伪做作的话,眼里掠过一抹讥讽。
这种话,她说给自己听,怕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也就只有求于墨家的时候,才会玩这种假惺惺的母子情深。
这个女人,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咚咚’
席岁柠背后的门被敲响,回头看去,便看见了傅言鹤眼里一闪而过的讥嘲。
傅言鹤面无表情,下令:“准备回家。”
“可是……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一下。”
“我会请医生到家里,”傅言鹤冷眼道:“墨墨不喜欢医院。”
席岁柠一怔,一下子就听出了傅言鹤的弦外之音。
墨墨不喜欢医院,而她这个当妈的却一点都不心疼孩子,反而是他这个孤冷的父亲比她还要体贴得多。
席岁柠心里酸涩,对墨墨的内疚越发深了许多。
可天真可爱的墨墨半点没有察觉到大人之间的明潮暗涌,美滋滋地抱着妈咪,嘴角的止不住的傻笑。
嘿嘿,妈咪抱他了呢!
小家伙望着席岁柠的脸,怎么都看不够。
一直到上了车,席岁柠才无可奈何地捂住他的眼睛,道:“睡会儿吧,妈咪抱着你。”
“嗯!”墨墨高兴坏了,美滋滋地闭上眼睛,可是由于太过于兴奋,小家伙并没能够睡着,小墨墨咧着小嘴笑道:“妈咪,我刚刚吹蛋糕的时候,许了个生日愿望,希望妈咪今天能陪墨墨过生日,然后抱抱我。”
小家伙一脸满足,“现在愿望实现了呢!”
稚嫩天真的愿望,卑微到了尘埃里。
席岁柠心脏尖锐地疼了起来,眼眶不禁发烫。
她低头亲了亲小家伙满足的嘴角,低声道:“以后妈咪每年都陪你一起过生日,每天都抱抱你,好不好?”
小家伙双眼登时就亮了:“真的吗?”
“真的,妈咪说到做到。”
“拉钩钩!”
一旁的傅言鹤看着一大一小的两只手拉在一起,面色越发阴沉了下去。
等到小墨墨睡着了,傅言鹤便冷声开口:“想要什么,你直接说吧,不用这么费尽苦心地演戏!”
席岁柠一怔,心里也登时酸溜溜的。
她故意冷声道:“我想要的,我怕你是给不起。”
“呵,”傅言鹤不屑道:“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是我给不起的。”
“我要你爱我如初,你做得到吗?”
傅言鹤微微僵直。
席岁柠趁机靠近,低声道:“我想要你,像从前那样爱我,你给得起吗?”
距离有点太近。
傅言鹤的呼吸不由得开始有些紊乱。
意识到这一点,男人有些恼羞成怒,将她一把推开,道:“滚!”
席岁柠被推得往后倒去的同时,双手稳稳保护住了怀里的孩子,但是那一双眼睛始终澄澈地盯着傅言鹤。
一如当年,他爱上她的时候。
傅言鹤有些僵硬地避开她的视线,冷笑道:“少给我玩这种把戏,也不想想,你配吗?”
冷冷的话语,一字一句像倒刺,狠狠扎进心间。
席岁柠以为自己早已经对他的恶意产生了免疫,没想到再次听到心脏还是疼得尖锐。
她怎么就忘了,是她亲手将那个温柔守候她的傅言鹤杀死的。
回到墨家,席岁柠安抚好了儿子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就迎面撞上了气势汹汹的墨凉杰。
墨凉杰一看见席岁柠,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就朝着角落拉过去。
还没等席岁柠站稳,就听到了他劈头盖脸的质问:“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席岁柠早有预料,挣扎了一下,蹙眉道:“你弄疼我了!”
墨凉杰阴沉着脸,半点都没有将席岁柠的这反应放在眼里,沉声指责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多久!”
“我在机场等了你好几个小时,只要你坐上飞机,我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你怎么可以回头呢?”
“你这样子做,对得起我吗!我这么爱你,岁柠,你这是把我的一片真心放在脚下踩啊!”
席岁柠看着墨凉杰那不耐且阴沉的脸,心中不由得为当年的自己感到可笑。
就这么一个男人,她居然能够心甘情愿为他做到那样的程度!
席岁柠回头看他,一脸的失望,道:“凉杰,你怎么想到的,永远只有你自己?”
墨凉杰怔住,完全没想到席岁柠会是这样的反应。
以他对她的了解,难道她不应该是着急地抱着自己忏悔解释才对吗?

就在墨凉杰惊疑不定的时候,席岁柠已经落下泪来:“你以为我不想跟你走吗?你以为,我愿意继续呆在这里吗?你知不知道,为了跟你在一起,我在这个家里已经成为了千夫所指的坏女人,每个人都在盯着我,你知不知道!”
墨凉杰见此,不由得也开始有些心软,放软了语气上前想去抱她:“岁柠……”
“别碰我!”席岁柠吼道:“在这里要是被人看见,我会更倒霉的!凉杰,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了。”
墨凉杰心里一个咯噔:“你怎么能这么想?”
“我在这个家里水深火热,可是你每次让我做出的事情都让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越来越不堪……”
墨凉杰赶紧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那么爱你,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的啊!”
“是吗?”席岁柠看着他,很快垂下眼眸,掩过眼底的仇恨,“那大概是我多想了。”
“肯定是你多想了啊,我不像傅言鹤,他就只会伤害你,”墨凉杰赶紧安抚,“岁柠,这个世上,除了我没人爱你了!今天的确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说着又想上前去抱她。
席岁柠很快躲开了他的臂弯,墨凉杰就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这里人多眼杂,你还是先走吧,被人看见了不好。”
席岁柠的声音哀伤,墨凉杰不由得有些心软:“岁柠,我答应你,等扳倒傅言鹤,我就正式娶你为妻,我会爱你一辈子的!我保证!”
席岁柠眼里掠过讥讽,上辈子的她也正是相信了他的这种鬼话,才会一错再错,最后踏入无底深渊。
她加快了脚步,迅速离开了墨凉杰的视线。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刚走到拐角处,就迎面撞上了一堵高大肉墙。
肉墙穿着深色的衣物,气味是淡淡松木香。
只是才刚刚闻到,席岁柠就心头猛地一个咯噔。
她抬头看去,便撞入了那一双阴冷极致的眼眸,犹如无意闯入了幽深黢黑的深渊。
而就在她抬头看他的那一刻,他仿佛从她脸上看见了一丝尚未来得及收起来的讥讽,显然是对墨凉杰的,是错觉吗?
然而下一瞬,男人就看见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慌。
无名火,乍起!
她就这么害怕他吗?
还是说,做贼心虚?
眼看着她试图逃走,傅言鹤猛地抓住她的手臂。
席岁柠一个咯噔,面前男人强大的压迫力,无孔不入地入侵过来。
她浑身僵硬,飞快解释道:“是他先过来找我的,我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牵扯!”
“嗤……”傅言鹤阴鸷地盯着她,“你觉得我是瞎子还是聋子?”
男人的力气很大,席岁柠挣扎了两下,没能将手抽回来,索性深深吸了口气,看向他。
对上她的眼神,傅言鹤微微怔住。
这双眼,极致澄澈。
没有想象中的厌恶、抗拒,甚至是痛恨。
如今的她似乎十分平静,她说道:“傅言鹤,不管你信不信,我留下来都是为了墨墨,以后,我会离墨凉杰远一点!”
傅言鹤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在墨墨刚出生,她就迫不及待想掐死他。
他现在已经三岁了,这三年来,她对墨墨弃若敝屣,只有家里人给她塞钱雇佣她充当好母亲这个角色时,她才会对墨墨展开一丝笑颜。
为了墨墨?
傅言鹤什么都没说,但是眼里的讥讽已经像是一巴掌抽在席岁柠的脸上。
席岁柠知道,自己以前实在是太混账了,说再多他也不会相信的。
但她抿了抿唇,轻声道:“我不会离开了,我想要陪墨墨长大。”
“够了,别演了,”傅言鹤将她的手一把甩开,厌恶道:“恶心!”
席岁柠的心脏仿佛被刺了一下。
“滚!”
席岁柠也不再自取其辱,很快滚了。
傅言鹤盯着她的背影,眼前却仿佛浮现出她刚刚的眼神。
久违的澄澈平静,却让他的心躁动难安……
-
席岁柠回到房间,看着熟悉的环境布置,不由得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终于,又回来了……
一边洗澡,席岁柠一边复盘了一下即将发生的大事。
只是右手刚刚一碰到水,就一阵火辣辣的痛。
这是被手铐磨出来的。
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各种小偷小摸的技能学过不少,其中就有开锁。
只是为了避嫌,她没跟任何人说过。
她强行拖着手铐摸到了一根发卡,手臂上的破皮青紫就是取发卡的时候磨出来的。
后来又被傅言鹤在宴会上用力抓握,如今伤上加伤又青紫了一圈,生疼。
刚洗完澡出来,就发现房间门被打开了。
席岁柠一怔,朝着门口看去,一个小家伙正在门口站着,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察觉到席岁柠发现了自己,小墨墨带着几分期待地看着她,可是又不敢贸然上前。
他怕妈咪生气。
妈咪不喜欢看见他。
席岁柠哪里能不知道自家儿子在想什么,笑着对他招手:“过来。”
小墨墨的双眼一亮。
妈咪居然没有把他赶走?
小家伙立即就朝着席岁柠的方向奔了过去,抱住了席岁柠的大腿。
小墨墨刚刚洗完澡,浑身都香香软软的。
席岁柠弯腰将小墨墨抱起来,小墨墨的双眼亮晶晶的,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的脖子,奶声奶气道:“妈咪,你今天好好呀。”
席岁柠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妈咪以后再也不凶你了,好不好?”
小墨墨高兴得脸颊都红扑扑的,朝着席岁柠用力点下了头,接着,用奶呼呼的声音小心翼翼道:“妈咪,墨墨可以跟你一起睡觉吗?”
席岁柠更内疚了。
自己以前该是有多混蛋,才会就连这么小小的请求,都让墨墨这么小心翼翼的?
她点了点头,抱着小墨墨到床上,“妈咪给你讲睡前故事好不好?”
小墨墨激动的点头。
妈咪真的不一样了呢。
以前的妈咪只会叫他滚,然后掐住他的脖子骂他是小野种,让他去死。
小墨墨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高兴得双手紧紧抱着席岁柠,生怕她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就悄悄溜走了。

席岁柠去小墨墨房间里拿了几个绘本,她挑了一个经典的故事《灰姑娘》:“在很久很久以前……”
墨夫人今天因为身体不适,所以上楼休息了一会儿。
谁曾想,才那么短短一会儿就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幸好墨墨安然无恙。
她走到小宝贝的房间,想来看看墨墨有没有好好睡觉。
岂料,到了小墨墨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墨夫人当即心里就一个咯噔,脸色都变了。
就在她准备喊人的时候,隔壁房间传来了轻轻的说话声。
墨夫人一怔,朝着那门口走过去。
门是虚掩着的,里面开着暖黄色的灯光,看起来有些温馨。
透过门缝看进去,墨夫人看见小墨墨已经上床睡觉。
而就在他的边上,躺着那个一向只会跟他们对着干的女人,席岁柠。
席岁柠如今的语气温柔,那轻柔的话语犹如温柔的抚摸一样。
墨夫人紧皱的眉头都不自觉舒展了开来。
墨含烟刚刚回到家,才爬上楼梯准备回房间,就看见墨夫人站在门口,正要出声,就被墨夫人制止。
墨夫人对她比出一个噤声的动作,面上难得地露出了一抹欣慰,很快拉着女儿到一边去,欢喜道:“别出声,她在给墨墨讲故事呢。”
墨含烟才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讲童话故事的声音,听着那温柔的口吻,面色有些古怪,嘟囔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今天也太不对劲了吧!”
而墨夫人却嗔怪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再怎么说,墨墨都是从她肚子里掉出来的肉,这三年来她都没尽过什么当母亲的责任,可是今天墨墨差点就危险了,她想要弥补墨墨也是正常的。”
墨含烟冷笑:“妈,你可别太相信你当妈的经验,这种女人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揣测的,搞不好,她只是想要钱而已。”
墨夫人噎住,讪讪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她每天只要待在房间里,哪天是没关门的?现在难得一次地哄孩子睡觉,就连门都不关,不就是想要让人看见的么?我看啊,她就是想邀功,然后……借机敲诈!而且说不定,今天墨墨过敏的事情就是她干的,现在卖乖讨巧,就是想麻痹我们,迷惑我们!”
“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呢,你不要乱说。”
墨含烟再次冷笑:“也就您还愿意相信她了,您要知道,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恰在这个时候,傅言鹤走过来,看见门口的两个女人,淡声问:“你们在这干什么?”
这声音没有压低,席岁柠很轻易就听到了,念故事的声音微微顿住。
墨含烟察觉到席岁柠听到了,也不客气,故意提高声音道:“在看西边出来的太阳呢~呵,我倒要看看,这个西边的太阳能升起来多久!”
说完,直接走人。
墨夫人无奈叹息,也很快走了。
只是临走前,不忘对傅言鹤低声说道:“岁柠在给墨墨念故事,哄墨墨睡觉呢,她好不容易有点当妈妈的样子,而且今天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说话别阴阳怪气的,别惹她不开心了,知道吗?”
傅言鹤眯了眯眼,这个女人搞什么鬼?
席岁柠这个位置看不到门口,但是能听到背后传来的极细微的脚步声。
有人进来了。
小墨墨已经睡着了,只是他雪白的小手还不忘抓着席岁柠胸前的衣服,生怕她跑掉一样。
傅言鹤走进来看了眼,发现席岁柠将儿子整个人环抱在怀里,像是呵护什么珍宝。
男人的眸子微暗,须臾就踏步上前去,低声道:“行了,不用装了,你可以滚了。”
席岁柠心沉沉一痛,抿了抿唇,道:“我答应了墨墨要陪他一起睡觉的。”
傅言鹤低嗤:“不劳烦了,我的儿子我自己会照顾!”
席岁柠被嘲讽得有些冒火,抬眼对上他的眼眸,清晰捕捉到他眼里的讥嘲,不甘道:“我也是他妈妈,墨墨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
傅言鹤没再出声,只是眼里的嘲讽越加明显了,仿佛在说:你也配?
这时,怀里的小墨墨皱了皱眉,嘟囔喊道:“妈咪……”
席岁柠心软得一塌糊涂,抱着怀里的孩子亲了又亲,轻轻道:“妈咪在这里呢。”
小墨墨睡得迷迷糊糊,仅凭着本能在她怀里拱了拱,很快就继续睡着了。
傅言鹤沉了脸,不耐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只是想陪我儿子睡觉!”
傅言鹤盯着她,席岁柠也毫不示弱地回看过去。
半晌,男人也懒得理她了,很快脱了外套。
席岁柠一怔。
接着,就看见傅言鹤脱了皮带、裤子……
席岁柠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今天白天时,所看到的场景。
那上下起伏的胸肌,还有她浑身每一颗细胞都犹如触电的感觉……
席岁柠脸一热,赶紧别开头去,飞快道:“你干什么?这是我的房间!”
傅言鹤扭头看她,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轻嗤:“在这个家里,哪里有属于你的东西?”
席岁柠脸色又白了下去。
是啊,他从来都没有将她看作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席岁柠眼眸垂下去,接着就感受到床边一沉,男人已经躺了下来。
男人身上传来了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光是气味的攻击性就已经强到了让她浑身僵硬。
她怕他。
席岁柠本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克服了这种惧怕,没想到,重来一辈子,她还是忍不住对他感到恐惧。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敢动我儿子,杀了你。”
傅言鹤的声音犹如冰霜,冷到了极致。
席岁柠心里酸酸的,她知道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可被所有人这么怀疑着,席岁柠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但是她也很清楚,都是她从前所攒下的印象实在是太坏了,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席岁柠很快闭上了眼,搂着儿子试图睡觉。
这样一幕,反而让傅言鹤感到气闷。
这个女人,为了墨凉杰竟然还能做到这一步吗?

不仅牺牲自己来哄她最讨厌最痛恨的小野种,现在还‘纡尊降贵’地跟他躺在一张床上,也不哭不闹……
要知道,从前要是有这样的事情,她都是以死相逼的。
为了墨凉杰,她到底可以放掉多少底线?
思及此,傅言鹤更是杀意骤起。
席岁柠察觉到身边有铺天盖地的危险气息,但她丝毫不敢动弹,她毫不怀疑,她多动一下就会被傅言鹤给赶出去。
就这么僵持了大半夜,席岁柠本以为自己会失眠,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沉沉睡着了过去。
只是这一夜的梦境都真实得吓人。
她仿佛回到了车祸的那一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半截身体被碾碎,到了医院之后,墨凉杰那看也不看一眼的绝情模样,还有墨墨。
那个才三岁就躺在她的臂弯里,身体凉透的小墨墨……
傅言鹤失眠了。
半夜,他听到了身边不远处传来的啜泣声。
席岁柠浑身都在颤抖,双手在胡乱挥舞着。
她并没有清醒,只是噩梦缠身。
她的双眼紧闭,泪水从眼睛里流出来,看着格外的破碎可怜。
傅言鹤看着她这模样,终究还是没忍住,伸手握住了她乱挥的手。
席岁柠像是一下子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攥住了他的手。
汗津津的手,让傅言鹤本能地厌弃,差点将她丢出去。
但是看见席岁柠苍白惊慌的脸,还是鬼使神差地收了回来。
一旁,小墨墨无知地地抱着席岁柠,一脸满足甜甜酣睡。
傅言鹤深深吸了口气,就当是她哄墨墨睡觉的报酬好了。
宋家。
宋国青最近因为老母亲生病的事情,奔前跑后。
以致于就连小外孙的生日宴都没去参加。
忙了一天回到家里。
刚刚进门,就听到了客厅了那小小的啜泣声。
宋国青蹙眉,出声:“欢欢?”
沙发上,宋月欢连忙起身,抹了抹眼泪,轻声道:“爸爸……”
宋国青一走近,就看见了宋月欢脸上那高高的肿起。
一眼,就暴怒!
宋国青面色铁青:“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宋月欢捂住脸,眼泪大颗大颗掉了下来,抽噎道:“没关系的……今天,岁柠心情不好,我不怪她。”
“岁柠?”宋国青怒得咬牙:“她到底要闹到什么程度才善罢甘休!”
宋月欢还在啜泣:“岁柠也只是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已,毕竟她从小也没得到过什么优待,嫉妒我……也很正常,只是,我无法理解她为什么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这是什么意思?”
宋月欢这才猛地抬头,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一样捂住嘴,“没……没什么……”
“你说,席岁柠又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宋国青怒不可遏。
宋月欢满脸纠结,许久才叹息一声,把席岁柠试图私奔、害死小墨墨的事情,说得模棱两可。
说到最后,宋国青的脸色已经铁青一片:“岂有此理!”
“我早就说了,不是咱们自己跟前长大的孩子,是喂不熟的!你偏不信,非要把她接回来!”
宋太太从里面走出来,提着药箱,满面的心疼。
她把药箱用力放在桌上,“现在你知道后果了吗?这些年,她除了给咱们家丢脸之外,还干过什么事情?”
宋国青面色阴了阴,深深叹息道:“你说得对,当初就该听你的,亲生的又怎么样,终究是被送到福利院里野生野长的野孩子,上不了台面。”
宋月欢暗喜,嘴上却说:“爸妈,别这么说,都是我抢走了她的人生……”
“怎么能怪你呢?”宋太太一脸欣慰,“你这孩子,就是随我,善良,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们宋家唯一的女儿。”
“那岁柠呢?”
“她?”宋太太冷笑,“这样的孩子,不配当我们的女儿!”
-
第二天,墨家。
一大早,家里的佣人李妈就去到了小墨墨的房间去给小墨墨穿衣服洗脸,可是到了墨墨房间后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李妈猜测应该是到傅言鹤的房间去了,于是又到了傅言鹤的房间去找人。
可傅言鹤房间里也是空无一人!
李妈当下就急了,赶紧去问管家。
“小少爷,小少爷!”李妈满脸惊吓,走出门去就着急喊道:“小少爷不见了!不在他自己的房间,更不在少爷的房间!”
管家闻言,也是吓了一大跳,但他显得冷静很多,问:“少夫人的房间去找过没有?”
李妈一怔:“怎么可能呢,虽然小少爷那么依恋那个女人……可是她一向那么讨厌小少爷……”
话音未落,就听到了脆生生的娃娃音:“李妈!”
小墨墨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的睡衣,开开心心地朝着李妈的方向蹦了过去。
看着在小墨墨走出来的方向,李妈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去查看小墨墨的身上有没有伤口或者淤青之类的东西。
检查完,就气恼又担忧道:“你怎么跑去那个房间了!你明知道……”
只是更让李妈惊掉下巴的是,傅言鹤紧跟在小墨墨背后慢慢走出来,那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没睡好。
难……难道……
李妈惊呆了!
就连管家都瞠目结舌。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见了震惊。
“难道说昨晚……少爷跟少夫人……睡一个房间?”
“还有小少爷,一家三口睡在了一起?”
两人均是齐齐吸了口气。
一家三口。
全然陌生的词汇。
面对两人震惊的眼神,傅言鹤知道这两个人是误会了,但也没解释的意思,淡声道:“该给墨墨换洗漱了。”
李妈这才回过神,赶紧点头领命。
管家很快把这个惊人的发现,告诉墨夫人。
墨夫人正在喝咖啡,听到这话,手一抖,咖啡差点撒了一地。
“什么?”墨夫人震惊不已,同时笑容无法压抑,“那他们昨晚……”
管家见状,就知道墨夫人是误会了,赶紧道:“不是,不是,不是那种睡觉!”
墨夫人登时有些失望,很快坐下来,喝了口咖啡:“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睡一起就睡了,他们是夫妻,本来就应该在一起睡的。”

管家更是惊呆了,这么看得开的吗?
接着他又补充道:“可是少夫人到现在还没起呢!”
墨夫人耳朵都竖起来了,双眼亮晶晶看着管家:“那岂不是累坏了?”
管家:“……”
您应该关注的难道不是少夫人为什么能在少爷的边上睡得那么安稳吗?
从前少爷但凡靠近她一点点,那可都是要被她尖叫着驱逐的。
哪里会有这么和平的时候?
可墨夫人心大,半点不觉得哪里不对,还暗暗开始期待席岁柠跟傅言鹤能重归于好呢。
毕竟,家和万事兴。
更何况墨墨根本离不开妈妈。
对外面的震惊,席岁柠丝毫不知。
她尽管睡了一夜,可依然感觉浑身疲惫不堪。
摸到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
都来自于她的亲生父亲,宋国青。
看见上面亲切的‘爸爸’两个字,席岁柠只觉得讽刺。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回去的时候,宋国青的电话就再一次拨了过来。
电话接通,宋国青单刀直入:“你在哪里?”
席岁柠听着宋国青的声音,这满满都是兴师问罪的口吻,不难想象他现在的表情。
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在她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的时候,这个‘爸爸’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我在家里。”
宋国青才不管她在哪里:“我听说,昨天墨家的小太子过敏了,你昨天用你学的三脚猫针灸,把他给救活了?”
宋国青对小墨墨的称呼是墨家的小太子,而不是她的儿子。
在他的心目中,俨然已经将她跟墨墨割裂开来了。
席岁柠唇边有过讥讽,“是。”
见她承认,宋国青怒不可遏:“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墨家的小太子那么尊贵,整个墨家的人都看他跟宝一样,我知道你恨他,但是你也不要用这么低劣的手段去害死一个孩子吧!”
席岁柠讥笑:“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有数!”宋国青怒声道:“也还算你有点良知,悬崖勒马,没有真的把事情弄到无法寰转的地步,否则,咱们宋家以后全要玩完!”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故意要害死我儿子?”
“呵,少给我装蒜!”宋国青咬着牙:
“你不就是故意给小太子下过敏的药粉,准备跟墨凉杰远走高飞的吗?否则,凭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哪儿来的本事医治小太子?你肯定是早就想好了退路!”
席岁柠被这震怒的话语气笑,“这是宋月欢告诉你的?”
“你少怪欢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恶毒自私的女儿?”席岁柠笑了笑:“看来你今天之所以打这个电话,无非就是想给我盖棺定罪罢了,我真的很好奇,在你心里,真的有把我当做过你的女儿吗?”
宋国青完全怔住。
他从没有被席岁柠这样质问过。
自从四年前把她接回来之后,她在他的面前总是唯唯诺诺的,一副渴望爱又生怕冒犯的样子。
宋国青一开始还觉得亏欠了这个女儿。
可是越到后面越觉得她简直就是小家子气,对她也越来越不耐烦。
然而说到底,她还是他的亲生女儿。
宋国青对她也没什么恶意。
却不知为何,在不知不觉间,俩人的距离就越来越远。
这是为什么?
“这些年,委屈你了,宋先生。”席岁柠的口吻淡淡。
“你叫我什么?宋先生?”宋国青怒极反笑:“现在我就是说你几句,你就连一声爸爸都不想叫了是吗!”
出乎预料的,席岁柠只是淡淡道:“我只是觉得,既然这段父女关系,大家都维持得这么累,不如早点断绝也好。”
宋国青一下子怔住,“你说什么?”
“我会找律师联系你的,对了,我记得爷爷临终之前给我留下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会亲自到场,把这股份要回来。”
话落,对方就传来了忙音。
宋国青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席岁柠最喜欢自己给她打电话了。
每一次打电话都恨不得打到天荒地老,就为了多听听他的声音。
可是现在,竟然想要跟自己断绝关系?!
宋国青震惊、愤怒的同时间,心里有一种极大的空虚感,铺天盖地的将他席卷。
席岁柠,这是疯了不成?
“爸爸,怎么样了?岁柠应该知错了吧?”
宋月欢柔柔弱弱开口,道:“不管怎么样,岁柠都是咱们宋家的人,现在哪怕是嫁到了墨家,所代表的也是咱们宋家的脸面,万幸的是小太子没事,要是像上次那样不小心把小太子……”
宋国青还处于震惊状态。
他看向宋月欢,心情复杂道:“岁柠……她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
“什么?”宋月欢眼睛一亮。
可是宋国青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反而,胸腔仿佛就像有什么东西被剥离一样。
沉沉地发痛。
“或许,是因为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吧。”宋国青呢喃。
“什么?您要给她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宋月欢慌了,“不行呀爸爸,怎么能给她那么多?那我怎么办?”
话音刚落下,宋月欢就接到了宋国青有几分震惊错愕眼神。
宋月欢连忙改口,道:“我只是觉得,她嫁到了墨家,墨家有权有势,她要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没用,墨家又不会亏待她的……”
宋国青的面色沉沉,没说什么,很快转身走了。
宋月欢急得咬拳头。
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一定得想办法弄到手才行。
-
席岁柠挂断了电话之后,突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断绝了关系也好。
她上辈子为了讨好他们,可以说是卑微至极。
可到最后她出车祸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他们却在给宋月欢过生日。
就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所谓的家人,不要也罢。
但是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她必须拿回来。
上辈子,她一直都不知道爷爷原来给她留了那么多的股份。
一直到她跟傅言鹤离婚许久,墨凉杰哄骗她签下了一份合约,还按下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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