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文学网_免费小说阅读 > 首页 > 女频 > 都市

>

南唯汤景曜小说_南唯汤景曜小说结局阅读

南唯 著

都市连载中

南唯汤景曜这是一部引人入胜的小说,主角南唯汤景曜的鲜明个性为故事增添了独特的魅力。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汤景曜抓开她攀在肩膀上的手,似笑非笑地反问:“什么怎么样?”南唯从来不知道一向乖乖女的自己会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汤景曜可是她名义上的堂哥。她踮起脚尖在汤景曜的耳边说:“做你的女人。”

状态:连载中   作者:南唯   3.84万字更新:2024-01-30 11:00:59

在线阅读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南唯汤景曜这是一部引人入胜的小说,主角南唯汤景曜的鲜明个性为故事增添了独特的魅力。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汤景曜抓开她攀在肩膀上的手,似笑非笑地反问:“什么怎么样?”南唯从来不知道一向乖乖女的自己会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汤景曜可是她名义上的堂哥。她踮起脚尖在汤景曜的耳边说:“做你的女人。”

南唯汤景曜节选在线试读

宋清霜她们前脚刚走,南唯立马站了起来,也躲开了陈让朝她伸过来的手。
她抓紧手机,面带歉意,“陈先生不好意思,浪费您时间了。”
陈让也不是糊涂,挑眉,“什么意思?”
“今天这事,我妈没经过我同意。”
原来是这样,难怪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敢情是被强逼来的。
“这样啊,”陈让慢悠悠站起来,侧身往餐桌边一靠,懒洋洋地抬眸看她,豁达一笑,“没事儿。”
南唯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之前她是有点以貌取人了,以为他是那种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
刚想再次道歉,陈让晃了晃车钥匙。
“再怎么样也得让我送你回去吧,大晚上的让你一个人回家,传出去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南唯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望烟楼是仿古建筑,灰瓦白墙,雕栏飞檐,夜色如水,愈发显得不可多得的泼墨写意,光是财富也堆砌不起的清幽雅致。
南唯经过某个包厢时,无意间听见有人叫了一声阿征。
她下意识抬头,是贵宾包厢,有钱都拿不到的尊贵,一般是留给南城金字塔尖的权贵。
这是汤景曜的望烟楼,他在的地方必定是最好的。
曹方出来接电话,拉开门,这一眼,南唯就看见了里面的汤景曜,以及他身边的女人。
呼吸停了一瞬。
她来不及躲开视线,汤景曜隔着门帘看了她一眼,唇畔还挂着笑,他身边的女人捂着嘴,笑得都快趴在他胳膊上。
那是和汤景曜定下婚约的女人。
原来他说的约了人吃饭,是她。
刚才是她叫阿征的。
从前南唯在心里叫过无数回,后来在极致的情事上,也叫过一回,不过汤景曜不喜欢,她问过为什么。
他没回答,哄着让她叫二哥,之后她就没叫过阿征了。
只有他身边亲近的几个朋友和家人这么叫他,可想而知,汤景曜很中意他的这个未婚妻。
曹方反手关门,南唯最后看到的是那女人挽住汤景曜的手臂,朝他脸凑近的画面。
她听见血液倒流回心脏怦跳的声音,随后听见曹方叫了她一声:“付小姐。”
将她拉回现实。
南唯点了点头,心口顶着一口酸涩,扭头就走,与曹方擦肩而过。
曹方回头,目光落在陈让的背影上,眉头皱起。
陈让执意要送南唯回家,南唯推脱不掉,随便说了个小区名字,谎称是自己住的地方。
她留了个心眼,独居在外,再怎么样也不会随便透露自己的住址。
更何况是以后不会有交集的男人。
一路上,她脑海里都是那个女人凑近汤景曜的脸。
而他没有拒绝。
无数次提醒自己已经和汤景曜没有关系了,他们现在就是最开始的堂兄妹,他的感情,婚姻,都与她无关了。
可还是没有出息的要去想关于他的一切。
真的该到此为止了南唯,别让人看不起了。
下了车,南唯道了谢,目送陈让离开,确定他应该走远了,才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自己住的小区。
进了家门,想给宋清霜打电话,说自己和陈让不合适,以后别再费心给她介绍什么人,手机却没电关机了。
刚给手机充上电,门铃响起。
她心想着会不会是宋清霜,说什么去打麻将,其实就是想制造她和陈让独处的机会,可能一直在监视她,知道她回来了,立马就杀过来。
以她对自己母亲的了解,是很有可能的。
这么想着,她又是一阵烦躁。
拉开门,一只明显不是女人的手抵在门框上。
粗手腕,隐约露出一段黑漆漆的蛇头纹身。
南唯心里一咯噔,是黑曼巴。
对上陈让玩世不恭的笑,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脑海里过了几个想法,他知道她在骗他,还跟踪她。
她用力要将门关上。
陈让一脚顶住门,脸上的笑变成了阴,“付小姐还挺有心眼儿啊。”
说着,他单手按在门上,往里一推,男女力量悬殊,南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门“邦”的一声撞到墙上。
“你想干什么,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她想起手机在充电,随便在玄关拿了个趁手的东西,是个陶瓷的招财猫。
陈让冷笑一声,突然出手,扣住她手腕,招财猫砸地上,碎成了几瓣。
门被他摔上。
“出去,滚开!”南唯扭着手,连踹带踩,玄关的东西砸了一地。
“怎么,以为随便说一句不好意思,就没事了?”陈让喘着粗气,“你把老子当猴耍呢!”
南唯用力挣脱,陈让却越抓越紧,反手一扯,将人拉进怀里,箍住细软的腰肢。
真是软得要命,之前他就想这么抱她了,手感比想象中的还更赞。
“看你妈那个样,恨不得把你给卖了,还六小姐呢,真是给你脸了。”
陈让抓住她的后脖颈将她的头抬起来,看着她那张像染了胭脂的脸,漂亮地晃眼,低头就要亲下去。
南唯脸色煞白,拼尽全力地把头往后一仰,然后铆足了劲,朝陈让撞过去。
“啊!”陈让吃痛本能松开手。
南唯跌倒在地,这一撞眼冒金星,眼前一阵阵的发白,看不清路,她凭着本能,跌跌撞撞起身,撞到门上,手哆嗦地握住门把。
她要逃出去,否则今后她一定万劫不复。
就在她要开门之际,陈让忽然冲过来!
回了家之后她就脱掉了外套,里面穿着一件修身的针织衫,陈让拽住一扯,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圆润的肩头。
白晃晃的,陈让看得眼睛都红了,扑过去将南唯按在门板上,从后撕扯着她的上衣。
脖颈一阵刺痛,是陈让咬的。
她连救命都喊不出来,陈让的手从后绕过来,捂住她的嘴。
耳朵里嗡嗡响,依稀听见皮带解开的声音。
南唯瞳孔剧缩,脸上毫无血色,脑海里一瞬闪过无数画面,最后不知怎么停在那个女人朝汤景曜凑近的画面。
他沉浸在温柔乡里,她却孤立无援,没有人救她。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警察到的时候,南唯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玄关一片狼藉,东西掉了一地,碎裂开的陶瓷片上沾着零星的血,而她手里握着的那一块瓷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被血浸透了,暗红色,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陈让趴在地上,一道血迹从他腹部下蜿蜒开来。
两名警察心里一咯噔,预感不妙。
其中一名警察上前去,探了一下陈让的鼻息,“还有呼吸,叫救护车。”
又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南唯,头疼道:“带回警局,做笔录吧。”
南唯将陈让刺伤之后打了报警电话,在电话里说自己是自卫伤人,现在看来,她身上有伤,衣服凌乱,男的皮带解开,估计没什么偏差。
不过具体还要看男人的受伤程度。
警察试了好几下,才成功将南唯握着的那块瓷片拿开。
她死死抓住,生怕丢了,像救命稻草,连自己手被割出血也不放手。
到了警局南唯配合做笔录,一字一句,冷静沉着,连干了二十几年的老刑警都佩服这姑娘的胆量,不是一般人。
而此时此刻,一辆黑色宾利静静停在警局大楼前。
一串醒目的车牌号惊得局长闻讯赶来。
南唯做完笔录,回头看见曹方在和警方交涉,她怕宋清霜吓死所以没通知家人。
曹方更不可能知道她出了什么事。
直到她被曹方领着出去看见了车上的汤景曜。
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觉得荒唐可怕,不愿相信。
“现在知道什么才叫后悔吗?”男人的目光在夜色中透着冷寂的光,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南唯从来警局之前脸色就是白的,此刻听见男人的话,脸色更是白得几乎透明。
难怪她才刚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就出现,出警速度可以破纪录了,现在冷静下来,回想起来不合常理。
原来是他。
是他叫警察守在附近,所以他们才能快速出现。
坚持了一晚上的冷静,到这时土崩瓦解,她止不住地颤抖,“你知道陈让要对我下手?”
也许一开始就知道,包括陈让跟踪她。
汤景曜沉默看着她煞白的小脸。
“你眼睁睁看着他欺负我,冷静旁观,就等着给我一个沉痛的教训吗?报复我吗?”
南唯接连质问他,嗓音忍到最后哽咽出声:“你非得这么残忍吗?”
就因为她当时说出后悔招惹他的那句话,他等待时机,再往她心口插刀。
曹方站在旁边想说什么,汤景曜淡淡扫他一眼,曹方闭嘴,低头往后退了一步。
汤景曜从车上下来,站在南唯面前。
他身高腿长,肩膀宽阔,挡住了大半的光,牢牢地将南唯困在方寸之地。
大衣披在南唯肩上,汤景曜不喜欢用香水,睡觉的时候会用精油助眠,身上难免染了香,淡淡地融入衣服里面。
是南唯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清洌,沉静,让人心安。
说来也是她不争气,闻着这个味道有种想掉泪的冲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被她强忍了回去。
修长白皙的手指挑开她脖子上的长发。
“受伤了?”男人皱眉,目光落在她的脖子和手上。
刚才女警已经帮南唯简单处理过了,贴着纱布,有血丝渗出来,她是粉白皮,看着触目惊心的。
南唯躲开他的手,要将衣服脱下来。
汤景曜及时按住她,声线冷沉:“确定要在这里跟我闹吗?”
“汤总别说这么暧昧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南唯面无表情,用力挣开。
汤景曜索性直接握住她的手指,低头看她,嘲讽道:“堂兄妹的关系,我这是在处理家事。”
南唯的手一僵,别开脸。
这时一辆路虎开了过来。
车子刚熄火,一个穿着击剑服的高个子男人从驾驶座跳下来,头发是在练习的时候被头盔压塌的,有点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
“付小胭儿,你怎么搞进警察局了?”男人还没走近,就扬声大喊。
季临,南唯的发小,一个想当击剑奥运冠军的富二代,两人从小学就认识,关系比亲兄弟还铁。
走上前来,看见她受了伤,季临脸色当即一变,“谁弄的?”
全程不看汤景曜的脸,仿佛当他不存在。
“强奸未遂。”南唯冷静。
季临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阴沉,“哪个王八羔子!”
他腾地一下扫向汤景曜,眼神狠厉,他当然清楚肯定不是汤景曜。
南唯哪舍得把他弄进这个地方来呢,宝贝他还来不及。
只是季临知道南唯和他的关系,这会儿骤闻南唯出事,看见汤景曜在这里就更来气了。
南唯扯了他一下,担心他和汤景曜起冲突,说:“对方被我捅了。”
“死了吗?”
南唯摇头,“警察说伤得不算重。”
季临露出一副好可惜的表情,“你怎么不下手重一点?是不是吓傻了没力气。”
说着拉起南唯受伤的手,“疼不疼啊?”
“不疼,上了药的。”南唯顺势将被汤景曜握住的手扯出来,“你送我回去吧,我不想在这里。”
季临点了点头,“行,我先送你回家,再去找那个王八羔子算账!”
目光扫向南唯身上披着的衣服,啧了一声:“什么男人的衣服你都敢穿。”
说着,直接将汤景曜的大衣扯下来,丢给一边的曹方,将带下车来的毯子裹着她。
曹方接过烫手山芋一般的大衣,不敢去看汤景曜的脸。
季临拍了拍南唯的肩,给她安定的感觉,而后慢悠悠抬眸,“汤总,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现在南唯身边有我在,您可以回去了。”
汤景曜目光扫过他放在南唯肩膀的手,眸色清清,“再忙能有你比赛训练忙吗?南唯这里,不需要你来插手。”
季临呵笑一声,缓缓走上前,“那肯定还是汤总更忙啊,听说汤总都快订婚了,大晚上还要往警局跑,这要是传出去,不合适吧。”
“我们小胭,要脸的。”
这话就差点名他汤景曜不要脸了。
南唯知道季临是为了给她出头,但她不想季临惹了汤景曜,万一汤景曜迁怒他让他比不了赛怎么办?
伸手想扯他袖子,却发现手抖得厉害,冷汗直流。
她从里面出来就有些头晕,她知道自己是体力透支了,风一吹,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之前和汤景曜说话是强撑着,这会儿一阵阵的眩晕感席卷而来。
眼前一黑,只听见季临叫了一声胭儿,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季临扑了个空,南唯稳稳地落入汤景曜怀里。
男人双臂收拢。
汤景曜眼神锐利,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空气,震慑住季临要抢夺南唯的动作。

医生给南唯做完全身检查。
拉开帘子,看向对方沙发前站着的高大男人,先做了个深呼吸才在护士的陪同下走过去。
这是汤家的医院,汤景曜是他们的大老板,医生是知道的。
只是这个男人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就接手汤家,身份尊贵,气场又格外强大,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生生吓退了很多人。
刚才他抱着女人进来时,脸色阴骇,实在吓人。
“汤总,检查好了,没其他伤,是精神高度紧张导致太疲惫,昏睡过去了。”
汤景曜嗯了一声,眼底的冷光一闪而过,目光扫过南唯狼狈的小脸,头发凌乱,脸上有泪痕。
脖子和手上的伤口护士给重新上了药,贴上干净的纱布。
她睡得沉,胸口微微起伏,这边的动静丝毫影响不到她。
南唯不是容易相信别人的性格,从小缺乏安全感,此刻谁给足了她安全感,让她毫无防备地沉睡?
季临听见没事,就想过去把南唯带走,却被曹方出手拦了一下,“季少,汤总还没说话。”
“怎么,我们家南唯的事还要他发话不成?”季临冷眼扫向他们。
“是的。”曹方恭恭敬敬,不苟言笑,滴水不漏。
季临刚想发火将曹方推开,曹方提醒他,“再过一周世锦赛了,季少确定要跟我动手吗?伤了手,可就影响比赛了。”
“威胁我是吧?”
季临对比赛有多看重,从他这么晚了还在场馆里练习就知道,他太想要一块金牌证明自己了。
他摘下手套往边上一摔,“这么说吧,今天你们废了我这只手,我也要带南唯离开。”
“汤景曜,别逼我把话说太难听,再过一个月你要订婚了,你别害南唯身败名裂。”
“她。”季临指着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睡觉的南唯,光是想想都替她难过。
“你明知道她心里面有多难受,别再往她伤口上撒盐了。”
南唯有多喜欢汤景曜,季临比谁都清楚,从她情窦初开和他分享秘密的那一刻起,季临就开始心疼她的小心翼翼。
要不是她那么喜欢汤景曜,他高低都要和汤景曜打一架,替自己兄弟出口气。
曹方还想拦下季临,汤景曜迈开长腿走过去,将南唯抱起来,搂在怀里。
南唯软软的小脸贴着他的胸口,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回头看了季临一眼,冷沉的声线,警告他:“她是汤家的,别一口一个你家南唯。”
季临胸口憋闷,好嘛,他说半天,他就只听进去这句话了!
眼看他就要把南唯带走,季临急声道:“汤景曜你……”
“季少,汤总不会害了付小姐。”曹方将他拦下来,一只手看似无意搭在他手腕,实则暗暗发了力却又不会伤到他。
等他挣脱开曹方,汤景曜的车已经离开了。
身后曹方虎视眈眈,提防着他追上去。
“害……”季临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对着夜空唉声叹气,“胭儿啊,你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男人,自求多福吧。”
……
南唯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浑身疼得像被重物碾压过去,都快散架了。
她翻了个身,差点没疼死。
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这一身痛是她几次撞到门上留下来的。
劫后余生,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摸出床头柜手机,刚想给季临打电话,电话响了,是季临打过来的。
“胭儿你醒了?”
“嗯。”南唯发出一声鼻音。
“你现在在哪?”
南唯有些莫名,“家里啊,不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电话那头一顿,季临说了一句南唯没听明白的话,“算他还有点良知。”
不等她追问,季临问她:“肚子饿不饿,我正在给你打包吃的东西,再等哥十分钟。”
说完季临就挂了电话。
难怪他那边声音那么吵,原来是在打包东西。
南唯拿着手机翻了个身,差点再次疼死,但还是强撑着坐起来。
被子滑落,身上穿的是睡衣,她愣了一下。
她和季临虽然是兄弟,但是季临还是有分寸的,换衣服这种事,他做不来。
她疑惑,起身打开房间的门出去。
玄关干干净净。
可昨晚分明是狼藉一片。
季临这个大少爷也做不来这种事。
再回想电话里季临说的话,她一下就明白了。
是汤景曜送她回来的。
心头思绪又开始翻涌,她一下没忍住,鼻头一酸。
昨晚她想问他,他冷眼旁观,如果陈让侵犯了她呢?
现在想来还好自己没问,免得自取其辱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汤景曜就是要给她个教训。
季临很快就到了。
没来南城以前,南唯是在广城生活的,这么多年,她还是喜欢广城的小吃,总忘不了爸爸,也用这样的方式一直铭记爸爸。
季临买的都是南唯喜欢吃的东西,她胃口不好,勉强吃了一点,季临在旁边喝着白开水陪她。
他是运动员,外面的东西轻易不碰。
“陈让的伤情鉴定出来了,你正当防卫。”季临拿起筷子,往她的碗里夹了个饺子。
南唯点了点头,她心里也有数。
“既然鉴定出来了,那之后的事就跟你无关了。”季临放下水瓶,眼底的精芒一闪而过。
南唯愣了一下,这是季临要干坏事的表情,“你想干嘛?”
“没怎么,本来想去揍他的,可是那边有警察,我不好太明目张胆,就叫人往他的吃食里加了点东西,让他躺在床上体会一下疯狂想上厕所的感觉,这一天拉个十来回,腹部伤口来回拉扯,够他爽的了。”
南唯没忍住,想到那个画面噗嗤笑出来,脸上的表情蔫儿坏,“那你可得下点猛的,让他又痛又拉。”
见她笑了,季临心里松了一口气,就怕她被吓到憋坏了。
他紧接着又告诉南唯一个好消息。
“警方开始调查他,将他的老底都翻出来,这垃圾东西过去作奸犯科,大概率要在牢里度过十几年了。”
警方不会轻易调查,陈家也是有头有脸,家里想保,还是有办法的,南唯心里很清楚。
“你发话了?”季家势力不小,甩陈家好几条街。
季临摇了摇头,“我正想呢,有人前我一脚了。”
“谁?”
季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季临被南唯赶回去场馆训练,她吃完东西洗了个澡就继续睡了。
宋清霜的电话是傍晚打过来的。
南唯出事还是她从陈太太那听来,以为两个人谈得不错,没想到陈太太一通骂,陈让都被南唯捅进医院了。
虽然恨不得南唯赶快嫁入豪门,但是亲生女儿差点被欺负了,她心疼地直哭,在电话里说要找陈太太算账。
南唯担心她被陈家的人报复,连忙出声制止,“妈,我没吃亏。”
宋清霜很快赶了过来,看到她脖子和手上的伤,又哭了,咬牙切齿,“我找他们算账去!”
“妈!”南唯起身拉住她,强忍着身上的痛将她按在沙发上,“你怎么算账?”
“陈家老太爷发话谁给陈家先生下重孙,可以加股份,陈太太给陈让物色结婚对象,就盼着早点生下重孙,他名声坏,好女孩都不嫁,她这才打上我的主意,引你上钩,现在陈让被我捅进医院,又被警方立案调查,陈家狗急跳墙,你去只会给他们当出气筒。”
宋清霜咽不下这口气,“那你说怎么办?”
南唯往后背塞了个靠枕,叹了口气说:“陈让被我捅了,他罪有应得,我也不吃哑巴亏。”
宋清霜被她劝说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只好先按兵不动。
只是她心里有疑惑,“我听说陈让被调查是汤家人开的口,他们怎么会帮我们?”
季临说是汤景曜开的口,要陈让多坐几年牢。
陈让对南唯造成的伤害只能判三年左右,坐牢的罪名肯定不能无中生有,警方只好深入调查。
陈家敢怒不敢言,在南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汤家。
陈太太当初打的主意,南唯母女被汤家边缘化,就算被陈让欺负了,汤家也是不管不问,怎么会想到汤家会为她出头。
“是汤景曜?”宋清霜猜测,现在汤家是汤景曜掌权,她实在想不到会是其他什么人。
南唯心里一咯噔,怕宋清霜胡思乱想,主要是她心虚。
她解释说:“好歹我们也是汤叔叔一房的人,汤叔叔又临终托付他们照顾我们,被欺负了,汤家不会不管不顾。”
好在宋清霜没有多想,也接受这个听起来合理的解释。
……
南唯周一去上班,特地穿了件半高领的衣服,遮住脖子上的纱布。
手上的伤没办法藏,有关系好的同事问她,她只说周末开小灶被菜刀割了。
“胭姐,听说我们有新总监了。”隔壁实习生小声说。
她是南唯带的,总是胭姐胭姐地叫她。
“肖副总监也该升了。”
南唯一边开电脑一边看她,之前的总监升职了,项目部总监的位置一直空缺,副总监能力不错,是时候顶上去了。
实习生摇摇头,“我听说不是,是空降的呢,早上我来的时候他们议论纷纷。”
南唯皱眉,不过职场里这种事屡见不鲜,除非能力格外出众,空降的大概都是沾亲带故的皇亲国戚。
“肖副总监太可怜了,明明该轮到她的。”实习生唉声叹气,第一次经历职场的残酷。
南唯给她一颗糖,“别这么丧了,等会儿带你去买奶茶。”
实习生用力点头,顿时眉开眼笑。
周一早上是例会,南唯坐在以往的座位上,给手机调静音模式。
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刚才还在小声说话的众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南唯心知肚明,是新总监来了。
她一抬头,愣住了。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市场部总监,沈唯,今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啊。”
会议室响起热烈的掌声。
南唯慢了半拍,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沈唯落落大方,年纪和南唯相当,漂亮时尚又是国外名牌大学毕业,履历很漂亮。
做完自我介绍之后,她就开始投入到工作中,听大家向她汇报工作。
不知是不是南唯想多了,总觉得沈唯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身上时,有些意味深长。
散会后南唯去茶水间倒水,听见有人议论她。
要是在平时她不会管的,但她也听到沈唯的名字。
“果然是铁打的南唯,来再多美女,也不能撼动她的地位,沈唯够漂亮的了,还是被南唯给比下去。”
“我大学跟南唯一个学校的,南唯是南大校花,名副其实的!”
“女人光漂亮有什么用啊,我刚跟朋友聊天了,听说沈总监来头不小。”
“什么?”
“她要订婚了。”
“订婚怎么了?”
“她要嫁汤家,汤景曜,你说呢?”
“天呐,太好命了吧!”
南唯默不作声走进去,八卦的几个人一见到她,立马转移话题,倒水的倒水,洗水果的洗水果。
南唯也没想到汤景曜的未婚妻会成为她的顶头上司。
不过她也没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回到工位就开始忙于工作。
傍晚有一份合同需要修改,这一忙就过了下班时间,其他人都走了。
她关掉电脑起身,正好总监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你也加班?”沈唯微扬眉。
南唯点头,“修改一下合同细节。”
沈唯点头,和她并肩走进电梯。
两人身高相当,实习生偷偷查了资料,对比过,说还是南唯更高一点。
部门的惯例了,每来一个年轻漂亮的,他们总要偷偷拿南唯比较一下。
用实习生的话说,“胭姐,你不知道自己是美女模板吗?”
对不熟的人,南唯没什么话说,她静静地站在一边,等电梯从三十二楼一路往下。
“南唯。”沈唯忽然出声。
南唯侧头看她。
“那天在望烟楼我们见过的对吗?”沈唯唇线很好看,笑起来给人一种亲近感。
南唯没否认,“你和二哥一起吃饭。”
沈唯点头,注视着南唯的脸,“我也是听阿征说的,才知道你是汤五叔的女儿。”
南唯不动声色地握住手指。
“你能力不错,再过段时间肖副总监可能要调走,到时候我会向上面推荐你的。”
“那我就先谢过沈总监了。”南唯微笑应对,并没有多话。
出了公司,南唯拦下出租车回汤公馆,有件事要找宋清霜核实一下。
回到汤公馆,已经过了饭点,灯光一簇簇地亮起来,将庭院的花草树木点缀得如梦似幻。
前面的鱼池在修葺,堆了很多石料和水泥,南唯只能绕道走。
“陈家老太爷今天亲自登门了,问能不能放了他孙子一马,你也差不多就行,怎么突然就对付丫头的事上心了?”
廊下有人说话,南唯下意识停下脚步,站在树荫之后。
汤景曜的声音像寒风,一阵阵刮进她的心缝,“陈家都欺负到汤家的头上来了,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打狗也要看主人吗?
南唯的心脏揪疼得厉害,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脚步虚浮往后退一步。
汤老爷子看了汤景曜一眼,“这话倒是没错,只是汤家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丑闻,我听了都闹心。”
“都是下边人嘴太碎,什么事都往爷爷跟前传,”汤景曜轻笑,“这件小事爷爷不用放在心上,家丑我自会处理。”
南唯往后一退,没注意到身后有花盆,脚后跟撞到,哐当一声,瓷盆碎裂开,厚厚的一层黄土从中间出现裂缝,散了一地。
她心跳跟着一紧,不远处管家从侧面过来,她连忙低下头,转身匆匆离开。
“谁在那毛毛躁躁的?”汤老太爷不悦地扫向阴影处。
管家停下,扬起脖子看了看,回道:“好像是付小姐。”
汤景曜把玩着左手拇指的翡翠扳指。
管家将茶水放在他身前,察觉到他目光有些冷意,下意识抬头,却只看到他眼底的清明,没半点情绪。
听到是南唯,汤老太爷皱了皱眉头,不过他很快收回视线,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对汤景曜说:“再过一个月你就要订婚了,付丫头的事差不多就行,别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大,影响不好。”
汤景曜嗯了一声,撂下茶杯,站了起来。
余光扫向打碎的花盆,迈步离开。
“二少爷有分寸的,老爷子您就放心吧。”
汤老太爷拿起茶杯,“这么多孩子里,我最看不透的就是他了。”
管家欲言又止:“二少爷的心思是深沉了些,要是大少爷没……”
“算了,别说了。”他摆了摆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过了一会儿,他意味深长地沉声道:“付丫头这事的确需要摆平,否则整个汤家都要跟着丢人。”
……
宋清霜今晚在家,斜躺在美人靠上听小曲。
听见南唯喊她,眯缝着眼看过去,视线一顿,坐了起来,指着她脚后跟问:“怎么搞的?”
南唯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
小腿的丝袜被划破了,网状的裂纹一直蜿蜒到脚后跟,破了个口子,正淌着血,混着泥土,狼狈不堪。
应该是刚才花盆碎片弄的。
之前她只觉得冷,并没察觉到痛。
“不小心划到的。”南唯踢掉高跟鞋,坐在沙发上,抽了几张纸处理。
宋清霜止不住地皱眉头,起身打掉她的手,“脏不脏,感染留疤怎么办?”
说着,她喊刘姐,也就是别院的佣人拿碘伏和棉签来。
南唯索性拽掉丝袜,“伤口不深。”
“不深也不能马虎,留疤多丑啊,我把你养得细皮嫩肉可不是让你怎么糟蹋的。”
宋清霜一边嫌弃她邋遢,一边接过碘伏和棉签,清理伤口。
“嘶~”南唯吸了一口凉气,宋清霜没做过这种细活,下手没轻没重。
宋清霜没好气地说:“现在知道痛了?流这么多血都没注意到,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南唯强压情绪,无声摇了摇头。
“今天怎么会回来,有事找我?”宋清霜低着头,手劲放轻了些。
“前几天你是不是收了陈让的东西?”
宋清霜一怔,眼神躲闪,含糊其辞:“什么东西,没有啊。”
南唯没有点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宋清霜被看得心里发毛。
虽然南唯是她的女儿,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宋清霜被她治得死死。
不怕南唯发脾气,就怕南唯一声不吭,跟她玩心理战术。
没多久,她就败下阵来,丢开棉签,摊牌了,“是一个包。”
南唯想起来那晚宋清霜背的新包,二十多万,前不久宋清霜刚买了包,不会这么短时间内再买,可当时她却没有多想。
见南唯不说话,宋清霜心虚地问:“包怎么了?”
南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把包还回去。”
那个包宋清霜很喜欢,凭她是订不到的,好不容易得到,她轻易不想还回去,但是南唯的脾气她很清楚。
只好先答应下来:“过几天我就……”
“明天就还回去。”南唯太了解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不给她钻空子的机会。
宋清霜瘪嘴,明显是不情愿,南唯一股憋屈涌上心头,眼圈红了。
她屈辱万分,咬着牙,“陈让今天反咬一口,说我是出来卖的,收了他的东西,那是他给我的嫖资!”
宋清霜一愣,脸色从红转白,哆嗦一下想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要不是季临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清霜六神无主,慌乱道:“胭胭,妈不知道会这样……我,我怎么会想到陈让到现在还敢反咬你。”
南唯摇头,“他狗急跳墙,临死也要拉我下水。”
“那现在怎么办?我真收了他的东西,警方不会相信了他的话了吧?”
宋清霜彻底慌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她们母女俩就颜面尽失了,最重要的是南唯,她名声坏了,以后还怎么嫁进豪门啊。
没有哪户人家容得下这样的妻子。
南唯还是摇头,“我不知道,你先把包还回去。”
其实这事已经摆平了,季临告诉她,是汤景曜叫人处理的,听到这些的时候,没人知道她有多难堪。
但南唯没有直接告诉宋清霜,就是想让她长长记性,别什么东西都敢乱收。
宋清霜被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叫刘姐去衣帽间把包拿下来,连夜叫人给陈家送回去。
她瘫坐在沙发上,不敢去看南唯的脸色。
这件事到底是她做错了,以为能给女儿物色一个好的结婚对象,到头来是被人给耍了。
“以后相亲的事你就别再折腾了。”南唯拿起棉签自己处理伤口,她擅长拿捏母亲的软肋。
宋清霜呆坐在一旁,连连点头。
出了这种事,现在南唯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从别院出来,已经快九点了,南唯沿着原路出去,却在垂花门那被管家叫住了。
“付小姐。”
她驻足,颔首,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管家恭敬又带着几分疏离,“老爷子让您过去一趟。”
南唯皱眉。

南唯被管家领到汤老太爷的书房。
“老太爷,付小姐到了。”管家站在门口,毕恭毕敬。
快九点了,老太爷没睡觉,在书房里练字。
“嗯。”他拿着毛笔,在宣纸上落笔,头也不回地说:“进来。”
这是南唯第一次到老太爷的书房,最先入目的是一排排高耸入顶的书架,数目多到骇人,南唯第一反应像图书馆。
听说老太爷早年已故的原配夫人是书香门第,各类藏书应有尽有。
黑色厚重的书架影沉沉,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攥着她。
她收回视线,老太爷没说话,她也不急着问,乖巧懂事的样子。
只打了招呼,“爷爷。”
汤老太爷摘下老花镜,睇了她一眼,将毛笔放回到笔架上,“过来看看,字写得怎么样?”
南唯走过去,站到汤老太爷身边。
他的字是相当好。
一字千金,也大有人趋之若鹜争相来求。
其中除了讨好他之外,他的字可谓极有大家风范,买来收藏,能充门面。
白色宣纸上,字迹苍劲,游龙凤舞,大气磅礴——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南唯垂眸。
“怎么样?”汤老太爷又问了她一句。
南唯点了点头,微笑着说:“爷爷的字好,意思也好。”
汤老太爷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从前他没怎么关注过南唯,她并不是自己的亲孙女,来汤家的时候也有八岁了,没什么感情,对她了解甚少。
没想到她的心思倒是细腻,看懂了他的提醒。
“你明白就好,汤家百年清誉,出了这样的事是不应该。”汤老太爷再次提点她,语气比之前好了些。
南唯知道他是指收了陈让的东西这件事,但她没有否认自己收礼物,没有供出母亲。
老太爷不喜欢她们母女,尤其不喜欢宋清霜,要是被他知道那个包是宋清霜收的,肯定不止是提点这么简单。
丢这么大的人,甚至可能将她赶出汤家。
那会要了宋清霜的命。
“阿征的做法你怎么看?”老太爷再次拿起毛笔,仿佛只是随便的一句话。
却令南唯心跳加快,神经紧绷起来,尽量镇定自若地说:“二哥维护汤家声誉,又帮我摆脱麻烦,我很感激。”
老太爷笑了笑,将毛笔递给她,“我以前好像见过你写毛笔字,很久没练了吧,试一试。”
笔杆直接塞进她手里,想拒绝都不能。
南唯的确很久没写,但以前下的功夫不是白费,虽然和老太爷的字差了很多,但还算能拿得出手。
她执笔,一笔一划不像假把式。
“你的字……”汤老太爷迟疑了一下,手指在南唯写的字边上点了点,笃定道:“和阿征的很像。”
他偏头看着南唯。
那一双久经沙场沉淀睿智的双眸,仿佛能看穿人心。
南唯被他看得一瞬僵住,暗道糟糕。
她从初中开始就临摹汤景曜的硬笔,这么多年没写,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却像编写好的代码,只要一触,程序自然运行。
老太爷的手指轻轻一叩,南唯冒出冷汗来。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
汤景曜开门进来,目光随意地从南唯身上扫过,而后落在老太爷身上,“爷爷,原来你在书房。”
汤老太爷摘下眼镜,“找我有事?”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汤景曜解开衬衣最上的扣子,迈步而来。
南唯捏紧的手指悄然松开,可心跳又随着加快了。
“二哥。”她低声道。
汤老太爷拿着眼镜,指了指她,“刚好看见小付,聊了几句。你呢,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住老宅。”
“大哥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有事找他。”
汤景曜走到书桌旁,随意扫过宣纸上的字。
“阿时的手术没成功,他心情不好,应该是不回来了。”汤老太爷眉头皱了起来,心情也跟着沉重了。
南唯猛地看向老太爷,怎么会这样?
汤渊时是汤家长孙,从小到大都是同龄人学习的榜样,被汤家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可惜十八岁那年出了车祸,为了保护老太爷,下半身瘫痪,只能依靠轮椅。
从风光霁月到一蹶不振,汤渊时早就失去了往日骄傲。
两年前才下定决心出国,养身体,动手术。
南唯和他关系很好,他像疼亲妹妹一样宠着她。
听到他手术失败,南唯心里难过,难怪给他发信息,没有回复。
汤景曜的眉头微微一蹙,“大哥现在可还好?”
“暂时心情不好是难免的,你们在这个节骨眼就不要找他了。”老太爷扶着椅子扶手坐下来。
南唯余光看见汤景曜搭在桌上的左手。
他的手指很漂亮,修长白皙,指骨分明,就是这双手,丈量她身体的时候格外温存,却再也不属于她。
她想起沈唯的右手中指戴了一枚钻戒,订婚戒。
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她对老太爷说:“爷爷,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老太爷摆手,“去吧。”
将眼镜放下,他又瞥向心事重重的南唯,对汤景曜说:“既然你在这,我也不用特地打电话告诉你,后天小唯试订婚礼服,你抽时间陪她。”
南唯的步伐稍稍慢了一下,而后继续往外走。
关门之际听见汤景曜回了一个好。
“啪嗒”
门轻轻关上。
南唯在门口踩着自己的影子,直到管家从楼梯口上来,她才离开。
4S店的车还没到,她暂时没车子开。
季临今天休假,她正想打电话叫他来老宅接,结果到门口拐角处看到曹方。
“付小姐,汤总让您上车等他。”
汤景曜的车就停在树荫下,老宅门口的这棵树南唯说不出名字,即使在秋天也枝叶繁茂,时间长了就变成了汤景曜专属的停车位。
南唯想也没想,“不了,有人来接了。”
“您是说季二少?”
不等南唯开口,他微笑道:“季二少被临时通知加训,可能没时间。”
南唯一噎,反应很快道:“我叫了滴滴。”
曹方仿佛看穿她,“付小姐知道汤总的脾气,您再多借口也没用。”
南唯不想理他,迈步就要离开,曹方当然不敢对她动手,就在她走出两步时,手腕倏然被扣住。
触感熟悉。
她猛地回头,望进汤景曜冷淡的双眸。

章节在线阅读

网友评论 共有条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验证码: 匿名发表

为您推荐

言情小说排行

人气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