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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已完结
热门好书《夏念汐齐司礼》是来自作者最新创作的都市生活风格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夏念汐齐司礼,文中感情叙述|三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熄灭。齐司礼走了出来。夏念汐和队友瞬间将他围住:“医生,他怎么样?”齐司礼眼神平静镇定:“已经没事了。”队友们喜极而泣:“谢谢医生!太谢谢您了!”
状态:已完结 作者:夏念汐 2.22万字更新:2024-01-30 14: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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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念汐起身打开窗户,车光渐渐远去,消失在夜色中。
夜风泠泠,吹走了夏念汐身上最后一丝温暖。
她在漆黑的夜色中静静地站了不知多久才回身。
来到书房。
夏念汐从抽屉翻出一个极为复古的录音机。
这是齐司礼小学时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录音机已经十分老旧,里面还放着一盘磁带。
给录音机换了块电池后,夏念汐轻轻按下了播音键。
蔡依林疲惫伤感的歌声从录音里缓缓传出。
——你累积给的伤害,我是真的很难释怀。
终于看开,爱回不来……
……
几天之后,消防大队联合医院开展“学雷锋送健康保安全”走近幼儿园志愿活动。
双方带队的人分别是夏念汐和齐司礼。
因为面对的是小朋友,在讲解消防和急救知识的时候,采取了做游戏的方式。
夏念汐很快就和小朋友打成了一片。
一个圆头圆脑的小胖子挨在夏念汐身边,指着不远处的齐司礼,神秘兮兮的问:“苏姐姐,是不是喜欢那个医生叔叔?”
夏念汐一窘,飞快朝那边看了眼。
她不想骗小朋友,压低声音说:“其实我们是夫妻。”
小胖子眼里闪着疑惑:“可你们和我爸爸妈妈一点都不一样啊。”
夏念汐一怔:“我们……可能出了点问题……”
小胖子人小鬼大的长叹了口气:“也是,妈妈说过什么东西都是有保质期的,过期了就会坏掉的。”
小孩子说的直接,可夏念汐却是直接呆在原地。
她苦笑着想,可能她和齐司礼的‘保质期’真的到头了。
不知何时看向这边的齐司礼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无比。
站了一会儿,他走过去对夏念汐道:“园长叫你。”
夏念汐低头看向小胖子:“和小伙伴玩去吧。”
看着小胖子走远,夏念汐才起身。
经过齐司礼身边时,却听他突然开口:“那个孩子是4岁吧。”
夏念汐脚步猛顿,脸上血色霎时褪得一干二净!
她也曾有一个孩子,但因为在救灾时出了意外,没到3个月她就失去了他。
如果那个孩子顺利出生,今年正好4岁……
下午,活动结束。
两边人礼貌告别,准备分道扬镳,医院和消防局在完全相反的方向。
夏念汐看着齐司礼一如以往挺拔的背影,突然对队友说:“你们先走。”
她朝齐司礼追去,一伸手拉住了他的大手。
齐司礼回头看她。
夏念汐哑声开口:“孩子的事,我们好好谈谈。”
齐司礼的脸色骤然便冰冷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夏念汐看进他眼里,那眼里的神色哪里是过去了?
她还想说什么,这时,一辆加长林肯从远处驶来。
那车眨眼便停在两人身边。
后车窗摇下,戚梦柔美的脸出现,她长发飘扬,声音娇柔的喊:“司礼。”
夏念汐还未回神,她手里,齐司礼的手便往回倏然抽了去!
只听他冷淡不耐声音响在耳边:“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夏念汐便就这样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齐司礼坐上那辆车。
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原地,面如死灰。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路上行人寥寥。
夏念汐麻木的在路上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
“叮铃铃——”
手机突然响起,有新短信。
夏念汐拿起一看,又是上次发来咒骂短信的号码。
点开短信内容,夏念汐顿时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像有一道雷狠狠劈在了她心底。
“不下蛋的老母鸡!你不能生就让位!”
“脸比城墙厚,说的就是你!”
手机屏幕上的字,像针一样扎进夏念汐的眼中。
忽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出现。
会不会是她?
夏念汐攥了攥手,朝着这个号码拨了出去。
号码竟真的接通了!
话筒内传来了一道嚣张至极的女声:“呵,你居然还有脸打过来?”
夏念汐眉眼一寒,冷声道:“果然是你。”
戚梦语调嘲讽:“是我怎么了!司礼太善良了,不肯跟你主动离婚,我只好骂醒你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贱人!”
“我警告你,最好自己离开司礼,否则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不能生!”
夏念汐心口升起一团怒火,她冷压着声音:“你尽可以去说。”
“但我也要告诉你,一个女人活着,并非只是为了生孩子。”
“而像你这种泄露他人隐私的行为,我是可以直接去法院告你的。”
戚梦嗤笑:“你以为我怕你啊!尽管告啊!”
“啪”的一声,电话被戚梦挂断。
夏念汐攥着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四年前,她失去孩子后,便被诊断之后都很难再有孕。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她和齐司礼。
他曾说过,不会告诉任何人。
……
回到家中,夏念汐翻出了那个4年前亲手被她封存的箱子。
箱子里,装的是宝宝的B超照、苏母给织的小鞋子,还有齐司礼为宝宝准备的东西。
夏念汐怔然看着,伸手将那张B超照拿出来贴在脸上,喃喃开口:“对不起……”
那是她第一次做母亲,却没有保护好她的孩子。
失去这孩子的前一天,她和齐司礼甚至感受到了孩子的第一次胎动……
那时候,齐司礼甚至兴奋得彻夜难眠。
门口忽然传来关门声,夏念汐这才回过神。
她慌忙擦去脸上冰凉的泪,才将东西放进箱子,齐司礼就疾步走进了卧室。
看到夏念汐面前的箱子,他目光顿了一瞬,随即就移开。
接着便从柜子中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衣物。
夏念汐一怔:“你要出差?”
齐司礼动作微停,淡淡道:“隔壁省会诊,大概要去一个月。”
夏念汐看着他始终背对自己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能怀孕的事,你是不是告诉了其他人。”
齐司礼一皱眉,看了眼手表道:“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
夏念汐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如果现在就要听你的解释呢?”
齐司礼拉上行李箱,不想再耽误时间,绕过夏念汐就要走。
走了两步,行李箱被拉住,他不耐回头:“我现在没空和你说这种无聊的事情!放开!”
夏念汐抿紧唇红了眼,却仍死拉着不肯放。
齐司礼眸色一沉,一把扯开夏念汐的手!
行李箱猛地一滑,撞到柜子。
“啪”一声!
桌边的录音机狠狠摔在了地上。
——终……不……兹
不知是不是碰到了播音键,躺在地上的录音机突然开始自动放歌,声音断断续续的。
“滋”了两声后,录音机停止放歌,坏掉了。
齐司礼一愣,弯腰将录音机捡起。
夏念汐盯着齐司礼手上的录音机,心底也像是有什么突然坏掉了。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眼前的齐司礼好陌生。
眼前这个满脸不耐的男人,还是那个会和自己说“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的齐司礼吗?
那个会在大冬天,带着一碗热馄饨,穿过整个大学城找她的齐司礼怎么不见了?
夏念汐退了一步,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心灰意冷。
齐司礼见她如此,僵了一瞬。
他想说些什么,夏念汐却先他开口。
说了那句她想了很久,却始终不甘说出的话。
“齐司礼,我们分手吧。”
齐司礼眼神倏地一沉,用力攥紧了手中的录音机。
“如果你一定要分手,也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齐司礼扶起地上的箱子,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听着快速远去的脚步声,夏念汐身形一颓,猛地跌坐在床上。
忽然,夏念汐没由来的一阵反胃。
她骤然起身冲进浴室,对着马桶就是一阵干呕。
等平复下来,夏念汐心头促然一动,一个几近不可能的念头瞬间涌入脑海。
她已经两个月没来生理期了……
夏念汐不敢深入去想。
第二天一早,她直接去了医院检查。
几个小时之后。
夏念汐怔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手里紧攥着一张B超单,内心五味杂陈。
方才医生告诉她,她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
从医院出来,夏念汐去买了菊花、糖果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打车去了烈士陵园。
5年前的今天,她失去了25位队友。
出队25人,牺牲25人,那是一场至今想起来都痛彻心扉的救援行动。
一夕之间,她成了隐秘的幸存者。
夏念汐将菊花一一放在队友墓前,心情沉重。
最后,她将那盒五颜六色的糖果,放到了一个名叫程小刚的少年墓前。
“这是你最爱吃的糖果,我给你带了一盒。”
墓碑上的照片里,程小刚一脸稚嫩,笑的十分灿烂。
蹲在墓前,夏念汐眼眶有些发红。
“还记得那时候,我才刚入消防队,但队里没有一个人因为我是女孩子就看不起我。”
“你年纪最小,也最爱闹腾。”
“那天要不是我请假,你就不用替我顶班,替我去死……”
说到最后,夏念汐声音已经十分哽咽。
因为她,程小刚永远留在了十八岁。
夏念汐起身,环顾四周墓碑。
杨驰、葛子毅、程小刚、邹自行……
那25名队友的名字,她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夏念汐匆匆擦去脸上泪水转身。
看着走来的老队长,夏念汐立正敬礼:“队长好!”
老队长看着夏念汐红肿的眼睛,劝慰道:“过去5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夏念汐垂着脑袋,不发一语。
老队长转头看向墓碑,忽而长长叹了口气。
“他们走后,你和新到的消防员组成了如今的第一大队。”
“5年来,你带着那份愧疚整日拼在第一线,几乎不怎么着家,可你要知道,他们不会想看见你这样。”
“你要代替他们活下去,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直把自己困在里面。”
……
昌林市第一消防队,队长办公室。
夏念汐将一份写好的‘停职报告申请’和孕检单一同放进抽屉里。
她打算等这个月过完,就交上去。
天色渐晚,夏念汐才起身离开。
小学门口,到了放学的点。
夏念汐看着人群中的一位短发女士,大声喊了声“妈”。
苏母闻声看过来,脸上立即扬起了惊喜的笑容。
她看向身边的同事,声音里满是激动。
“今天我不和你们去公园跳舞了,我女儿回来了,我要去给她做最爱吃的红烧肉。”
说完,便朝夏念汐快步走去。
苏母看着女儿,眼里满是高兴:“你那么忙,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夏念汐撒娇:“工作再忙,也要陪妈妈呀。”
苏母伸手点了点夏念汐的额头,眼里满是宠溺。
吃完饭,夏念汐看着正在收拾的苏母,忽然一怔。
她才发觉,不知何时,母亲发间的白发愈发清晰,眼角的皱纹也越来越来深。
她心中一颤,压下低落的情绪,开口说:“你不是每天都去公园散步吗,今天我陪你去。”
苏母笑着点头:“好。”
公园里,夏念汐挽着苏母的手臂静静在路上走着。
“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苏母忽然问。
夏念汐沉默了一瞬,缓缓开口:“妈,我以后回来陪你好不好?”
苏母一愣,毕竟是过来人,不过片刻便明白过来。
她叹了口气:“这世间,哪有夫妻没矛盾的呢?你爸要是还在,我也肯定是每天都要骂他的。”
“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你要自己想好。”
夏念汐低着头点了点,岔开了话题:“妈,等我下次回来,换我给您做红烧肉吃,好不好?”
“以前总是吃您做的,以后我给您做!”
苏母拍了拍夏念汐的手,点头称好。
晚上。
夏念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到那张B超照,怎么也睡不着。
半晌后,她翻身拿过手机,拨出了齐司礼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听着话筒内传来的呼吸声,夏念汐低声开口。
“齐司礼,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还喜欢我吗?”
话筒那边一片沉默。
夏念汐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她懂了。
夏念汐强忍着情绪,哑声开口:“我知道在这段婚姻里,我没有做好妻子这个身份。”
“5年前那件事发生后,我一直把自己封闭在失去队友的愧疚里,这么久以来,我忽视了身边的很多人,包括你……”
说到这,夏念汐忽然停顿了一瞬,但很快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也理解你,为什么不爱我了……”
话筒那头的齐司礼一身防护服站在方舟病房走廊,双手蓦然攥紧。
他打断了夏念汐的话:“我这边很忙,等我回来,再好好聊这件事。”
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夏念汐倏地红了眼眶。
……
月末前一天,夏念汐将抽屉里的‘停职报告申请’递交了上去。
但领导的回复却还要等上两天。
站在操场上,夏念汐看着不停训练的队友们,百感交集。
“滴滴滴——!”
耳边突然响起急促的警铃声,正在训练的队友们立即放下手中东西,快速朝消防车库奔去。
夏念汐自然也不例外。
这或许是她今年最后一次出警,她想站好最后一班岗。
全队迅速集结,整齐有序的快速登车,朝救援现场疾驰而去。
某物流仓库突失大火,有十三名人员被困。
赶到现场的时候,仓库已是漫天大火。
夏念汐立即下令队员迅速扑出一条防火带,自己则带着人朝火场冲了进去。
冲进着火的仓库门那一刻,夏念汐有一瞬的迟疑。
她想到了肚里的孩子……可下一刻,她便冲进了火场。
仓库内到处都是铁货架和堆得老高的快递纸盒,火势蔓延急速。
夏念汐一路找人,在一处倾倒的货架下找到了一个被困的女孩。
她上前清理压在女孩身上的东西时,耳边忽然传来了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不要管我了,我出不来了……”
夏念汐没有说话,咬牙用尽全力将压在女孩身上滚烫的货架撑开,将女孩拉了出来。
女孩左腿受了伤,夏念汐一路搀扶着女孩朝外走去。
这时,女孩身侧一座正在熊熊燃烧的钢铁货架突然倾斜,朝二人压了过来!
夏念汐下意识将女孩一推!
又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拦住倒压的货架!
……
三日后。
齐司礼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飞机上,他从包内拿出那个已经被修好的录音机。
插上耳机,将磁带倒带,他按下播音键,女歌手悲伤的歌声在耳边响起。
——突然我记起你的脸,那触动依然像昨天。
对自己我终於也诚实了一点……
齐司礼的心蓦然空了一下。
一下飞机,他便直接打车回了家。
今天应该是夏念汐的休假日,可是家中却空无一人,齐司礼皱了皱眉。
他掏出手机,给夏念汐打电话,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齐司礼心头忽的窜过一抹不安。
他没有再等,直接冲下楼往消防大队而去。
等齐司礼赶到消防大队,天空下起了雨。
一进营区,齐司礼入眼便是一群身着火焰蓝正装的消防员列队站在操场上,神情悲肃。
国歌声里,夏念汐曾经的老队长捧着一个盖着国旗的盒子走向苏母。
齐司礼瞳孔骤缩,一下被钉在原地!
接着,他就见老队长将那盒子递交到苏母手中。
一夕白发的苏母颤着手接过,眼泪一瞬涌出,这已经是她人生第二次接过相同的盒子。
老队长含泪转身面向全体消防员,哽咽的大声喊道。
“消防一支队:出队23人,牺牲1人,无民众伤亡!”
“请大家记住英雄的名字:夏念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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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礼!”
随着老队长的一声大喊,全体官兵迅速有力的抬起右臂。
同样是一身火焰蓝正装的李柏年,走到被钉在原地的齐司礼身边,伸手推了推他。
明明只有短短的几步路,齐司礼却觉得举步维艰,几乎寸步难行。
悲痛欲绝的苏母,终是撑着身子,将手中的骨灰盒递给齐司礼:“你来了,就交给你吧。”
齐司礼下意识接过,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妈……”
“向家属致敬!”
老队长大喊一声,朝着齐司礼、苏母等人敬礼。
随即,全体官兵立正敬礼,齐声大喊:“向家属致敬!”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回荡在操场上空,齐司礼却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手中捧着的骨灰盒明明很轻,但齐司礼却觉得如有千斤。
便是在前线抗疫几天几夜不睡觉,他也未曾觉得如此沉重过。
安葬仪式结束后,苏母看着墓碑上女儿的照片,眼中含泪。
“一路走好,妈妈以你为傲。”
齐司礼在旁边扶着苏母,一言不发。
从墓园出来,齐司礼和李柏年一起将苏母送回了家。
将苏母扶到床上躺下,齐司礼开口说道:“妈,我明天来看您。”
苏母看着齐司礼惨白如游魂一般的神态,心中也是不忍。
她嘴角勉强笑了笑:“是沫沫对不起你……”
齐司礼没有说话,帮苏母盖好被子后,便出了房间。
回到家中,齐司礼看着客厅里的行李箱,整个人忽然陷入了迷茫。
眼神黑漆漆的看不到半点神采,幽深的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房间内寂静的可怕,只听见墙上时钟滴答走过的声音。
齐司礼坐在沙发上,感觉不到饿,也不觉得困,整个人如‘石头’一般。
没有知觉,没有反应。
“叮铃铃——”
一阵急促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齐司礼骤然回过神来,拿起手机接听。
话筒那边顿时传来同事着急慌张的声音:“陆医生,你快来医院!”
下一刻,齐司礼已经冲出家门朝医院而去。
又是接连好几台手术。
等齐司礼从手术台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长时间的精神高度集中,让他短暂性的忘掉了夏念汐。
于是,他也将自己整日困在医院里,逃避着。
两日后,中午十二点半。
齐司礼从食堂回来经过护士站的时候,护士长突然叫住了他。
“陆医生,有人找你,我让他去你办公室了。”
齐司礼点头称谢,朝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内,老队长将一个文件袋端正的放到齐司礼身前。
“这是沫沫留在队里的东西。”
齐司礼心头促然一怔,半晌才缓缓伸手接过。
老队长叹了口气:“其实在这件事发生前,沫沫已经提交了停职报告申请。”
听着老队长的话,齐司礼只觉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直直愣住。
晚上下班的时候,他将文件袋原封不动带回了家。
这几天,他将家里关于夏念汐的东西全部收进了次卧封存起来,强迫自己忘掉关于夏念汐的一切。
可就当齐司礼要将文件袋放进箱子里的时候,心头忽然闪过一丝不安。
最终,他还是打开了文件袋。
文件袋里是一些日常笔记,最底下,是一张B超单。
看着B超单上的检查日期,齐司礼瞳孔骤然一缩,脸上血色尽失。
齐司礼盯着B超单上的那个小小的黑影,颤着手伸手摸向它。
这是他和夏念汐的第二个孩子。
哪怕他脸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却能清晰感觉到他情绪上的崩溃。
……
夏念汐行走在一片黑暗之中,像梦一样。
忽然,她听到好像有人在背后叫她的名字。
夏念汐因这背后的呼喊停下脚步,转身朝那声音走去,却看见前边天光大亮,身体不由自主追寻着光亮而去。
夏念汐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直直穿进了那刺目的光中。
她猛地睁开眼,不住的喘气。
“沫沫,你醒了?!”身侧响起一道满是惊喜的声音。
夏念汐循声望去,眸色一震,下意识叫了声:“妈。”
苏母满是欢喜的应了声“哎”,急忙按下了床边的呼叫铃。
夏念汐坐在床上,看着围拢过来的医生护士,内心满是疑惑。
她不是死了吗?
医生在夏念汐身上检查了许久,最终得出了结论。
“已无大碍,接下来只要安心休养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了。”
苏母脸上的喜悦已经掩饰不住:“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夏念汐看向苏母,声音有些忐忑。
“妈,我这是怎么了?”
“你为了救人,被货架压住,已经昏迷了整整一个礼拜。”
说完,苏母连忙掏出手机,给齐司礼发了信息过去:沫沫醒了。
夏念汐听着苏母的话,心头一片骇然。
她颤着声音,问“是仓库货架吗?”
苏母放下手机,还有些心有余悸:“是啊,你被救出来的时候,防护服都被黑了。”
“那个被你救出来的小姑娘左腿骨折,就住在隔壁病房里。”
听完苏母的话,夏念汐促然瞪大了眼。
那日被货架压住失去意识的感觉仿佛就在昨日,一个荒唐的念头从脑海冒出。
她这是,重生了?!
突然,夏念汐想到了肚子的孩子。
她猛地摸向腹部,神色有些惶恐:“我的孩子呢?”
苏母一脸疑惑:“什么孩子?”
看着苏母的反应,夏念汐猝然一愣。
难道孩子又没了?
她攥着被子,大脑一片混乱。
还想开口问什么,门口忽然传来声音。
是齐司礼。
“司礼,你来了。”苏母说道。
齐司礼提着两个保温桶走近,淡淡开口:“这是我妈刚送来的。”
苏母有些惊讶,笑着说:“有劳亲家母了。”
齐司礼将保温桶放在夏念汐旁边的床头柜上,叮嘱道。
“沫沫这几天的饮食需要多注意,妈您就别单独做饭了,到时候我会直接送来。”
苏母想了想,开口应道:“好。”
从齐司礼进来后,夏念汐便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等齐司礼走后,夏念汐才缓缓抬起头,看向苏母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出事的当天晚上。”
“淞南市突发疫情,他作为第一批支援医生,本应该继续在前线抗疫,但听说你出了事,就提前回来了。”
夏念汐满是震惊,下意识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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