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文学网_免费小说阅读 > 首页 > 女频 > 都市

>

温韵陆司礼小说在线小说_温韵陆司礼小说在线小说在线阅读

温韵 著

都市已完结

人气小说《温韵陆司礼》故事背景设置得十分巧妙,主角温韵陆司礼的互动引人入胜,使得整个故事更加引人入胜。小说精彩片段:|那天因为人多,男人坐一桌拼酒,女人们坐在一起聊天,都很开心。说着说着也不知怎么的就把话题扯到我和陆司礼的身上,大家集思广益,聊得不亦乐乎。这种情况几乎每次聚餐都会发生,刚开始说时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奈不住次次说啊,我也就练得百毒不侵。

状态:已完结   作者:温韵   3.83万字更新:2024-01-30 17:00:48

在线阅读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人气小说《温韵陆司礼》故事背景设置得十分巧妙,主角温韵陆司礼的互动引人入胜,使得整个故事更加引人入胜。小说精彩片段:|那天因为人多,男人坐一桌拼酒,女人们坐在一起聊天,都很开心。说着说着也不知怎么的就把话题扯到我和陆司礼的身上,大家集思广益,聊得不亦乐乎。这种情况几乎每次聚餐都会发生,刚开始说时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奈不住次次说啊,我也就练得百毒不侵。

温韵陆司礼小说在线节选在线试读

时间不咸不淡的溜走,两家基本恢复正常邦交,只是没有以前那么热切,而我和陆司礼之间始终隔着层屏障。
我再也没有进过他的房间,甚至很少去他们家。两家的聚餐我也是尽量推掉,必须单独和陆司礼见面的场合,我则尽量远离,保持沉默。
那年元旦,妈妈本来准备在自己家里过。可卫叔和阿姨一遍遍的来请,爸爸和妈妈万般推脱,还是没能拗过他们。
我本不打算过去,一个是好不容易放天假,想好好的休息休息。更主要的是我不想和他离得很近,只要靠近他,我的脑海里就会浮现他那张冷情的脸和无情的话语,让我的心比寒铁还要凉。
我没想到陆司礼会来找我。
我本来瘫在沙发上戴着耳机听音乐,他安静的在我身边站着。
其实我知道他来了,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来对待他,索性装着不知道。
后来还是他拔下我的耳机,我才不得不睁开眼睛。
他的眉眼一如我印象中那样清隽,曾让我为之痴迷的星眸中深邃一片,我读不懂。
“有事?”我开口。
他在我身边坐下,我不着痕迹的往边上挪了挪,换来他不悦的蹙眉。
“小月,其实我是来和你说对不起的。”
“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
“我来和你说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你。虽然我不会喜欢你,但我从没真正的讨厌过你。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把你当成妹妹对待的。”
“所以呢?”
“所以,小月,以后我们还是一起上下学吧,不然我妈和阿姨还得为我们操心。”
我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哭出来,这对不起说的,简直就是要揭我的伤疤,还不如不说。我好不容易淡忘一点,你又来提醒我一次。
陆司礼,你还真是杀人不见血。
时间转瞬即逝,高考过后,我肩上背了十几年的担子一下子没有了,轻松得我狠狠睡了两天,除了吃饭和上厕所,谁叫我都不起床。
其实我很难过。
妹妹也好,未来的小媳妇儿也好,十几年我们都生活在一起,可以经常见面。以后我们要读大学了,各奔前程,我和他将再也没有机会那么近的相处和陪伴。
我和他的人生,就此天各一方,再也没有交集之日。
我真的好难过,可我无处诉说,只能躲在被子里一个人悄悄疗伤。
我就是这么没出息,他那样的羞辱我,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喜欢他喜欢到就快忘记自我。
他骂我也好,当众不留情面的羞辱我也好,都抵不过我那颗喜欢他的心。
高考过后第四天,陆司礼来了。
那时,睡得再也睡不着的我正坐在写字台前一页一页的翻从前的日记,拿不定主意是继续珍藏还是烧掉更好。
以我现在和他之间的关系,烧掉是最好的。但想想十八年我的默默付出,又舍不得。
我舍不得他,舍不得我放在他身上那么多的喜欢。
写日记的习惯来自于爸爸,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写了厚厚的几大本,全是我和陆司礼的点点滴滴。
我那些少女的如诗情怀,我那些对他的崇拜和对未来的憧憬,全部在此囊括。
几本日记,就是我的整个青春。
嗤的一声轻笑惊动了我,回过头去,他正倚在卧室的门框上一脸促狭的看着我。
我心中慌乱却手上稳重的将日记本锁进抽屉,对他笑了笑,“陆司礼,你来了。”
“哟,我们的大睡神终于清醒了?”他凑过来,抬起屁股坐上我的写字台,大手在我头顶揉了揉,声音中带着些调侃。
多久了,我和他之间真的是那种冷淡如水的模式。
他突然的靠近,我感觉很陌生,不适的往旁边躲过去,“嗯。”
之前,他的靠近我怦然心动。
现在,他的靠近让我想要躲避。
“温韵,考得怎么样?”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带着某种我不理解的兴奋,“我来了几次,你都在睡觉,可真能睡。”
“还行。”我垂着头不去看他,专心的摆弄桌上的一个小摆件儿,让自己离他更远一些。
其实我考得蛮不错,只不过我的内心和他有了隔阂,没办法像从前那样和他自在的交流,甚至害怕再度和他眼神交汇。
我怕我管不住自己的心,继续为他沉沦。
我更怕我付出我的全部,最后仍然只是一个笑话。
只要见到他,我就时刻的对自己耳提面命,他是哥哥,我是妹妹,不要越界!
“温韵,告诉我真话,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也许是察觉到我的冷淡,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疑惑不解的抬起头看他。
他看了我一会,无奈的笑了笑,又想伸手揉我的头,被我侧身躲过了。
他的手在半空僵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放下。
“温韵,咱们报同一所学校吧。以后,我们还一起上下学。那样的话,哥就可以做你的护花使者,不让别人欺负你。”
我笑笑说,“还没想好。”
关于报哪所大学的事情的这次谈话,算是无疾而终。他没得到我的最终答案,走的时候有些微的遗憾。
我没有告诉他,有人找过我,很隐晦的表达了希望我不要和他报一个学校的想法。
骨子里其实我的个性很要强,不会随便对别人的话言听计从。那人的话要不要听,全在我一念之间。而我所做的决定,也不会和那个人的要求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我就是我,现在的我为自己和爸妈而活。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司礼又来了,他端着两盘热气腾腾的水饺说,“阿姨,韭菜鸡蛋馅的饺子,刚出锅,香着呢。我妈惦记温韵喜欢,快趁热吃吧。”
那时,我已经咽下大半碗的米饭和两块红烧排骨,肚子里没什么地方,只在他殷切的目光之下象征性的尝了一个便放下筷子。
他走后,我妈提起报考的事情,说她考虑了,还是和陆司礼报一所学校比较好,不管怎么样,从小一起长大,互相之间熟悉。他又是男孩子,能护我一二,不然他们真的不放心。
我没答腔儿,心里早就有自己的想法。

学校隔壁班有个叫花蕊的女孩,是外地转学过来的。小巧的个头,圆圆的脸蛋儿,齐耳短发,一笑唇边会出现对称的两个小坑儿,长得很可爱。
我好几次看到陆司礼和她一起走,那两只牵在一起的手让我的心疼了一次又一次。
高考完回学校对答案的那天,我亲眼看见陆司礼拉着花蕊躲在角落里说要和她报同一所大学,因为他想做她的骑士,永远守护着她。
当时的我,心痛得就快要死掉了。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已经选择了做骑士,又怎么可能做一个成功的护花使者,不过是用来救赎自己,让自己不再那么自责而已。
我的心是肉长的,我不想一次又一次的被伤,更不愿长久的让自己疼。天天看着他们一起腻歪,那是我对自己的屠戮,我不要。
十八年前的情怀,我都给了陆司礼。以后,我想要做我自己。
所以,我不会和他们读同一所大学。
我和他是同一天报的志愿。
他弄完自己的,兔子似的窜到我房间,兴奋的问我选好了没有。
那时,我看到他眼底布满星光。
不是为我,我知道。
“选好了。”
“是不是京大?今年京大扩招,你一定能进去。”
“陆司礼,花蕊也会去京大吗?”其实不想问,因为明知道答案。可我还是开口问了,只为那几乎不存在的一点点可能。
我多傻,还对他抱着希望。
可有什么办法,就是喜欢啊!
陆司礼顿了顿,随即咧嘴笑开,“是的。她啊,胆子奇小,没有我在她身边,我真怕她会天天哭。”
我敛住眼睛,也掩盖住心口的酸痛。
陆司礼你这个傻瓜,想你的时候,我也是一个人天天哭。只是,你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
他真的从没有一天属于过我,呵呵。
“做骑士可没那么简单,以后有你忙的,你可要打起精神才行。”我调侃他。
陆司礼的笑容渐渐的收起,他定定的看着我脸上的假笑,眸底深黑一片。
“温韵,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他说过太多次对不起,可轻飘飘的几个字,弥补不了我心头的伤痕。
我淡淡的笑了,移开目光落在桌面上的某个地方。那里摆着四只形态各异的小老虎摆件儿,各个娇憨可爱。
那是我十六岁生日时他拿给我的,我记得当时他说,“小月,这是我为女朋友准备的。先放在你这保管,等我找到女朋友了,你再还给我。”
那时的我美美的以为他说的女朋友会是长大以后的我,如今我终于明白,他当年真的只是想要我做个保管人而已。
三年过去,他找到喜欢的女孩,我的管家生涯也到了结束之时。
我拿起那四只小老虎放在他手上,他不解的问我,“干吗?”
干吗?陆司礼,话是你说的,事是你做的,要不要在这种时候装无辜?
“那年你委托我为你保管,说是送给你以后的女朋友。现在你找到女朋友了,我总不好再霸占着,物归原主。”
*
在点击确认的最后一分钟,我将学校名称由京大变更为北方一所名校林大,那里的国画专业全国闻名,听说出过好多大家。
不想去京大,那里便是我最好的选择。
卫叔和阿姨都问过我选的是不是京大,都被我含糊着略过。
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我久久回不过神。
我和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读大学就是我和他划清界线的又一个里程碑。
他拿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跑到我家,嚷着要看我的,“温韵,把你的通知书拿来我欣赏一下,这是我的你也看看。”
他笑得很好看,和埋在我记忆里让我彻夜难眠的笑容一样。
我平静的把录取通知书交到他手里,他盯着学校的名字,惊诧的瞪大眼睛。
他是震惊的,也是意外的。
我从小听他的话,他似是没想到在报考这样的大事上,我会做出违反他意思的决定。
他大要概还没意识到,我早就不是曾经的我,是他改变了我。
“温韵,为什么?”他的眼底似是有一丝受伤。
陆司礼,没有了你,我已经很难过,我不能再没有了我自己。
你不要我,也不爱我,那就放我自己走吧。
“老师说那里的国画专业更适合我。”我淡淡笑着,没再看他的眼睛,也没去看他听到我这个回答后,会是什么表情。
“完了,你一定还在记恨我。我妈要是知道你没和我报一所学校,很可能暴揍我一顿。”
“不会,如果阿姨真的要揍你,我们住得这么近,我一定听得到声音。我会亲自和阿姨解释清楚,不会让你受伤。”我平静的回答他。
他猛地趴到我面前,距离得我很近,近到我数得清他的眼睫毛。
我的心不争气的又开始嘭嘭的乱跳。
我是真的喜欢他这双眼睛,似乎盛着整片星河。
“温韵,你看着我,你是不是还在意那天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一直在怪我,没有原谅我?小月,我那天是胡说的,你能不能忘记?”
我忘不掉。
你伤得我那么深,我怎么会不在意,又怎么会轻易忘记!
失去爱情已经很可悲,我不能再失去尊严了。
何况,明知没有结果的事,我又何必让你我负重前行!
“早就忘了”。我说。
他离开了,脸色不太好看。
我不明白,我已经做到这步,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
我居住的南城属于真正的南方,而林大在三千多公里外的北方,可谓天涯海角。
爸妈舍不得我去那么远的地方,一去就是好几年。
他们担心我不适应那里的气候,吃不惯那里的饭菜,也过不惯没有他们参与的日子。
收到录取通知那天晚上,妈妈哭着问我想不想复读,然后明年考京大。再不济,考市内那所师范也很好。
总归离得近一些,方便照顾,也省得他们日夜为我挂怀。
我理解妈妈的苦心,可我的苦心呢?想要忘掉他,重新开始,我总要有个适合遗忘的环境。
我没说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妈妈。

母亲是天下最懂女儿心事的人,她用我的衣角擦拭她哭得通红的眼睛,嘟囔着,“我在网上查了,林大挺好的,国画专业比京大还要有名气。你到那好好读书,争取考上硕博连读。我和你爸没几年就退休了,你要是想留在那,我和你爸搬过去陪你,让你爸也体会体会北方的四季分明和冰天雪地。”
“哭什么,清尘不是在那儿吗?我看清尘比栩杉靠谱,他又一向照顾小月。有他在,咱们女儿不会受委屈的。”
爸妈的贴心和疼爱,极为有效的驱散了我心里埋着的惆怅和不舍。
那时的我一门儿心思的想要逃开陆司礼的身边,报志愿时也只是完全根据自己的想法,完全忘记其实卫叔家还有一个儿子,他就在我选中的林大读研。
有些事,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兜兜转转,我还是要生活在卫家人的周围。
好在那个人不再是陆司礼,而是一直把我当成妹妹疼爱的卫清尘。
陆司礼比我早走一天,我很想去送送他。可想想他说过的那些话,便没有勇气踏出家门,只能透过门上的猫眼儿悄悄的看他。
他手上推着大大的行李箱,背上背个大包,在我家门前站了足足两分钟。
我生怕他发现我的偷看,连忙用手捂住口鼻,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直到卫叔催他,他才抬脚离开。
他挺拔如松的背影,桀骜不驯的短发,简单的短袖T恤,合体的九分牛仔裤,黑帮白底的板鞋,无一不在彰显着他的青春和俊美。
我在门的这一边,目送着他,一步步离开家门,一步步走出我的世界。
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我跌跌撞撞的跑到露台上,隐藏在角落里,再一次看着他慢慢远走。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时候,我滑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我和他终究分开了,我那永远也无法说出口的喜欢无家可归。
*
大学的生活新奇而忙碌,我却总是想起这些年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想他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起我。我不在他的身边了,他好不好。没有跟屁虫整天烦他,他是不是很开心。
我自打出生,从没和他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这让我很不习惯,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对他的思念如同一条巨蟒,将我紧紧缠绕,让我连呼吸都是痛的。
为了转移重心,我报了好几个社团,没事就去做志愿者,我把自己忙成个小陀螺,每天累成狗,爬上床就会睡着。
我强迫自己不看他的朋友圈,把他的手机号码从通讯录里删除,我想要人为的清扫干净一切属于他的痕迹。
只有这样,我才能把自己从对他的疯狂思念中拖出来。
各自报到后,我们之间也会联系。都是他通过微信发过来,问问我好不好,让我发些照片过去给他看看。
我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心,每次的回复都淡淡的,简单明了。
至于他要的照片,我不明白他要的是我的照片,还是学校的。我分析是后者的可能性很大,于是照了很多有人文特征的照片发给他。
后来,我们不太联系了,经常十天半个月也不说一句话。
他有喜欢的女孩陪伴,我不想引起误会,也不想因为我的个人情感影响到他的生活。是以,不论我多么想他,都忍住了没给他主动发过一个字。
减少联系之于我,很难,但必行。
我发誓,我要戒掉他!
快要放寒假的时候,他找了我一次,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拿着手机盯着那几个简单的字,悲喜交加。
我以为不去想、不去看,就会真的遗忘。
可当他熟悉的头像在提示我有未读信息时,我的思念如同奔涌的长河,一发不可收拾。
我握着手机,看着和他的通话页面,哭得像个傻子。
原来,我还是那样喜欢他,从未淡忘。
是啊,十八年,哪能那么轻易就会忘记!
只是不忘记又能如何?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有我的生活,他有他的世界,互不相干。
想了好久,我在手机屏幕上打了一串字回过去,“还没定下来,反正也不顺路,不用管我了。”
当天下午,他发了一条朋友圈,只写了五个字,“我们回家了。”下方的两张图片,一个是两张机票的订购记录,另一张是两只牵在一起的手。
我的心好疼!
我一个人拎着行李箱跨山越海的踏上回家的路。
北方的寒假时间比较长,我可以舒舒服服的在家里多窝些日子,也可以每天都吃到妈妈做的饭菜,这是我在学校最梦寐以求的。
陆司礼比我早回来几天,知道我回来以后,他不时的会敲我家的门来坐一会儿,和我聊聊天儿。
每次来他都是笑呵呵的,我不知道他是在表达歉意,还是有意求和,或者只是同龄人之间应有的交流。
不管哪一种,过去的已经过去,发生的也无法挽回。
他给我讲学校里的奇闻轶事,说他和花蕊的寝楼离得有多近,说他们都去哪里玩儿过,然后把他们的合照一张张的展示给我看。
我给他讲北方的鹅毛大雪和房檐下又长又直的冰溜子,我讲那些不怕冷的北方人砸开厚厚的冰面跳进去游泳,我讲那边的锅包肉酸酸甜甜比我妈做的还好吃。
他多数时间静静的听着,偶尔会露出浅浅的笑容,有时候说我是个贪吃鬼,有时候叮嘱我注意保暖别感冒了,有时候会说温韵你一个人在那里要多照顾自己。
我把他所做所说的一切全部归于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关怀,不敢多想,也不敢真的听进去。反正我的日子还是要我一个人过,其他的都是浮云。
有一天他进来,我正把双腿搭在茶几上,弯着腰身狂啃西瓜,弄得脸上和两条胳膊上都是西瓜汁。
他瞪了我两眼,去洗手间拿了条湿毛巾丢给我,语气颇为嫌弃,“你看看你哪有个女孩的样子,哪家男孩愿意做你男朋友啊。”
所以,你才把我的喜欢当成垃圾一样践踏,才把我损得那样不堪吗?

我的心脏猛地疼了一下,甜脆的西瓜立即索然无味。
我敛住眉眼没吭声,把手里的西瓜皮扔到果盘里,默默的擦我一身的狼狈。
陆司礼,你是无心的调侃还是有意的贬低我呢?
你那么好,喜欢过你的我,要怎么努力才能再喜欢上别人?
我不知道我这一生,是不是就要这样默默的守着我年少时的情怀,孤独的一个人到地老天荒。
陆司礼,杀人诛心,你不要这么狠好不好?
不给我喜欢就够了,不要再夺走我一个人生活的坦然。
离我远一些吧,求你!
春节到底还是两家凑在一起过的。
我们一家三口老早就被卫叔拎到他们家,妈妈和阿姨研究年夜饭的菜谱,爸和叔叔大呼小叫的杀象棋。
窗子上贴了窗花,阳台上挂着小巧的彩灯,外头不时响起的鞭炮声,电视里播放的关于新年的各种话题,都把年味儿渲染得更加浓郁。
我无事可做,几次想回家窝在我的小屋子里,都被阿姨拉住了,要我去陆司礼的房间和他一起玩儿。
我没有拒绝,也没有去,而是窝在沙发的角落里一个人刷手机。
曾经发生的事情如同座右铭一样时刻悬挂在我头顶,我不敢稍有遗忘。陆司礼为此道过歉了,可我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槛。
我不知道这样的我是不是太过小心眼,我只知道,我心上始终有条长长的伤疤在流血,可能永远也不能愈合。
我一边拼命的喜欢着他,一边抵触着他的靠近,我这是怎么了?
“干吗一个人在这,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
手机被突然抽走,我吓了一跳。
陆司礼个子高手也长,他一手拄在我旁边的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把我的手机举到眼前看我的手机页面。
实在闲得无聊,我刷出一部好久之前的仙侠剧在看。选择这部不是因为它多么好看,而是因为它够长,用作打发时间再合适不过。
“我看剧呢,快还给我。”我伸手去抢手机,他动作很快的把手朝后一扬,瞟了我一眼,转身大步跑了,“想要手机来我房间拿。”
我不想去他的房间,更不想追着他走。
可想起我手机里还收藏着很多他的照片,其中很多是我偷拍的,存了好久,他并不知道。被他看见少不得又会多想,只好起身过去找他讨手机。
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桌边了,一手拿着我的手机,一手勾起食指不断的曲伸,“进来,咱俩一起看。”
他开心的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眼底星光闪动。
陆司礼,你喜欢的人不是我,那就不要给我错觉,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守着自己的一隅天地不行吗,为什么老是要来打扰我?
“我不进去了,你给我送出来。”我承认这样的我有点小矫情。
“不敢进来了?呵呵,温韵你怎么变得这么脸皮薄了呢?小时候我们都在一起睡过不知道多少次,三岁时还尿过我的床。现在倒不好意思了,真逗。”
也许他只是想要我进去才说了这些话,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不知是不是我敏感,我总觉得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说我小时候脸皮厚,总是粘着他。
这些话和中秋并影,我又看到他站在那里目光冷戾的讨伐着我。
我的心口开始密密麻麻的疼。
我的那些青春,那些甜甜的喜欢,不该这样被他误会和践踏。
“那时候我小,不懂男女有别,对不起。网剧你喜欢就先看着吧,我看电视也行。”我垂下眼睛,淡淡的说。
转过身我就要离开,他不满的叫住我,“喂,温韵,你不是这么玩儿不起吧,开个玩笑也不行。你们小姑娘啊,就是心思多。给你给你,像我愿意看似的。”
他扬手把手机抛给我,我忙不迭的接了,眼角余光瞥到他黑着的脸上那抹无奈。
我不觉有些头疼,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才好。
我离得他近了,他厌恶。我离得他远了,他又说我玩不起。
不论我怎么做,他总是能挑出毛病。
手机拿到手,我却再没有心思追剧,而是不断的咀嚼他刚刚说过的那句话。
你们小姑娘啊,就是心思多。
你们两个字指的是我和谁呢?他从小性格特殊,不喜欢和女孩子来往,我在他身边算是一枝独秀。那个谁不用想也知道,是花蕊。
他从不是我的,没有属于过我一天。而我付出的那些心意,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罢了。
想明白以后,我打开手机相册,把那些长年累月积累的照片一张张删除。
做这件事时,我如同给自己抽筋扒骨一样,很痛苦,很不舍,也很平静。
全部删掉就好了,以后不会再有羁绊。
快九点的时候,大哥打过来视频电话,热热闹闹的聊了好一会儿。
“小月啊,快来,你大哥有话和你说。”
我乖乖的坐在阿姨身边,手机屏幕里卫清尘安静的注视着我,眼底拢着点笑意,“小月,我一直跟着教授在外边采风,没能去接你。怎么样,在学校里还好吗?”
“挺好的。”一年多不见,大哥更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那双星光闪烁的眼睛里,波光潋滟。
陆司礼长得已经很好,他比陆司礼更胜一筹。尤其眼角的那颗泪痣,时常给我他是一只妖的错觉。
“是不是吃的不习惯,怎么瘦那么多?”
“没有呀,我还挺喜欢吃北方菜的,锅包肉最好吃了。”
可能是我的馋相取悦了大哥,他扬眉缓缓绽开个大大的笑容,带着满满的纵容,“好,三四月份我会回去,请你吃锅包肉。”
大哥的电话,让我在这个除夕夜里,多了许多欢喜。
年夜饭吃的时间有些长,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夜里十一点,新年的钟声就要敲响,而我已经挺不住的靠在他家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
爸爸喝了不少酒,妈妈搀扶着他先回去,说是一会儿过来接我。
其实在他们收拾餐桌时我已经朦胧转醒,只是一时懒怠得很,不想睁眼睛。
“栩杉,你看小月睡得那个香,别叫醒她,你把她抱过去得了,没几步路。”
“嗯。”
一道有些清冷的声音应了下,接着一只大手朝着我伸过来。
我混沌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那股又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离得我越来越近,我心下一慌,用尽洪荒之力挣脱睡意猛然起身。
只听啊的一声,我的头不知和什么撞在一起,闷闷的疼。
睁开眼,陆司礼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我,眼泪汪汪的无声控诉。
原来是我的动作太过突然,他没反应过来,和我撞个正着。
我心惊肉跳的看着他那副惨样,甚是无辜。
“对不起,我睡蒙了,不是有意的。”看着那顺着他手纹淌下来的鲜艳红色,我快步跑到洗手间给他拿了条毛巾。
在他怨愤的目送下,我如芒在背的回家了。
大过年的见红,看来他明年定然会红红火火,这是我给他的新年祝福。
若干年后我才知道,就是这次碰撞,他留下了爱流鼻血的毛病。
这是我和他的漫长的十八年当中,唯一留给他的。

幸福的日子总是易逝,我还没觉得怎么着呢,又到了开学的时候。
在我妈和阿姨的强烈干预下,我和他定了同一天的机票。
到达机场时,花蕊正站在路边翘首等待。
陆司礼逃离了父母的眼睛,变得很欢脱。他开心的奔过去牵住她的手,在她额前深深亲吻。
热恋中的人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揣着一壶老醋,别过头不去看,一个人拎着行李进入大厅。
机场很大,数不清多少人在这里各奔东西,这是他们的命运。
以后的日子,我们的生活轨迹也会如此,背道而弛。
我含着眼泪,在心里默默的和他道别。
这学期的学业比上学期重不少,我摒除一切杂念,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当中。
渐渐的,我发现我的心静下来了。
我参加了一次系里组织的比赛,成绩居然很靠前,几乎轰动全系。
客座教授非常欣赏我的画,要求我画一幅我自己理解的花开富贵,他说如果画得好,他会带到一个什么画展上去展示,收我做他的研究生。
这个教授在国画界地位极高,能被他亲自指导作画,简直就是国画系学生最顶级的美梦。
我被教授亲自提名,羡煞一大票的人,作起画来尤为精益求精。
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才把画弄好。忐忑的交给教授时,他正在和什么人开视频会议。
我刚要退回,教授却朝着我招手要我进去。他拿起我的画便对着屏幕做出展示,要那边的人一一品评。
会议结束后我才知道,那是教授研院的学生,他在线上指导他们的课业。
无疑的,我的画再次获得极高的评价。
教授要求我和对端的一个男生加微信,说是我们的画各有特色,可以互补,要我多和他交流国画方面的心得。
我本不想加,教授不顾我个人意愿的夺去我的手机,打开我的个人码送到摄像头前。
“教授,我有她的微信。”一个低沉的声音闯进我的耳朵,很熟悉。
“你们认识?”教授把手机伸到我面前,看到那个人,我笑了。
是大哥,他在网络的那一端,正含笑看着我,“嗯,他是我大哥。”
“乖,好好上课,我很快回去,请你吃好吃的。”大哥的笑容很温柔,对我一如既的宠溺。
教授逢人便夸我的艺术天赋,我在他的嘴里,成了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几乎一夜之间,我成了系里,乃至全校的风云人物,济身全校风云榜的前三名,连个人照片都被贴在大榜上,弄得全校大部分人都认识我。
接下来,找我画画的人便多了起来,有偿的、无偿的都有。
我忙得要命,心情渐渐变得晴朗。
大哥比我大很多,平时我都是享受着他的照顾,对他的了解并不多。
如今和他的接触多了,发现他竟是个很风趣的人,专业素质过硬,画风硬朗,内涵深刻。
他隔三岔五的会和我讨论些关于国画方面的知识,会把他的一些经验传授给我,有时会把他的画发上来,我们一起欣赏。我也会在遇到瓶颈时去请教他,他往往会给我最为中肯的建议,让我受益匪浅。
因为兴趣爱好的贴近,我和他聊得十分合拍,相处起来特别的轻松。
有时候挤出点时间,我会看看微信朋友圈,锻炼一下自己的承受能力。
陆司礼一改之前的冷漠,几乎每天都在晒他的幸福生活,不是二人小酌,就是牵手约会,总之狗粮一波波的发,噎得我嗓子眼儿发苦。
想用大哥请的锅包肉甜甜嘴,可大哥的归期是一拖再拖,我只好和室友去吃了两次。
这年暑假,他没有联系我,我也没有打扰他,再次一个人背着行囊踏上回家的路。
我想我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我在学习着一个人慢慢长大。
飞机夜里起飞,我到家时是早上六点多,来不及和爸妈说话,冲个澡后便一头扎在床上补觉。
等我从乱七八糟的梦境中醒过来已经是中午,妈妈正把做好的饭菜往桌上端,见我醒了,招手要我过去吃饭。
“妈,晚上我想吃凉拌面。”
“晚上你阿姨请客出去吃,凉拌面改天吧。”
晚饭在街角那家新开的私房菜馆,我去的晚了,进入包厢时只剩我一个空位子。
“温韵,就你磨蹭,全家都等你自己。”我还没来得及坐下,陆司礼开口了。
我撩眼皮刚要说话,一个人像把尖刀用力扎进我的眼中,疼得我差点无法呼吸。
小半年不见,他成熟不少,眼底缭绕着化不开的柔情。
花蕊含着羞怯的笑意靠在陆司礼的手臂上,陆司礼握着她的手,两人之间亲密得容不下一丝缝隙。
我的眼睛好疼,心更疼。
他带她回来见家长了,我和陆司礼那些只属于我的过往,在这一刻全部戛然而止,再没有存在的意义。
一时间,我茫然而不知所措。
看来,到了把所有一切放下的时候。
“小月,坐呀,喜欢吃什么,阿姨给你点。”阿姨热情的招呼着我。
我恍恍惚惚的坐在位置上,对面正好是那两个甜蜜相依的人。
这一刻,我真的想自残双目。
眼不见,心不痛。
陆司礼看着花蕊的目光又柔又甜,他说,“小蕊,这位就是我常和你说的邻家小妹温韵,你可以叫她粘人小月。对了,咱们是高中同学,你认得的对吧。你可不知道,小时候成天跟在我身后,差点烦死我。小月,这是我女朋友,以后她会是你嫂子,现在就开始叫也行。”
花蕊羞红了脸颊,她把脸埋在陆司礼臂弯之中,笑得那样好看。
她和我们是一届的同学,外地过来的转校生。
听说他爸爸是当地的一个什么官儿,很有权势。后来不知犯了什么事被抓,判了终身监禁,家产被没收。为了不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下艰难讨生活,她妈妈带着她来到南城。
花蕊人如其名,长得果然像花朵一样鲜艳,又像花蕊一样娇弱,她只柔柔地看人一眼,便会让人生出保护欲。
她的温柔娇弱和我大大咧咧的性格简直天壤之别,男人大概都喜欢弱者,从这一点来说,我确实不如花蕊。
能说什么呢,我只有傻乎乎的笑。

“温韵,小蕊胆子小又怕羞,你可要好好和她相处,别让我失望。”
我不会做让他失望的事,但他却真的让我失望了。
相识十九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一定有数。可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动声色的警告着我,好似我有多么蛇蝎心肠一样。
我不是那样的人,但我真的很失望。
我说:“好。”
叔叔阿姨想是知道花蕊家里的事,很不开心,宴席开始后一直不断的给我夹菜,对花蕊理也不理。
花蕊瑟缩着手足无措,陆司礼不断的低声安慰。
我爸我妈碍于这是卫家的家事不便多言,我则打从走菜开始就一心对付饭菜,坚决释放吃货本色。
这是我吃过的最无趣的一顿饭。
吃得差不多了,我放下碗筷,到外边的一个小露台上透气。
不想看他们的恩爱,只好自己躲出去。
露台很小,位置也隐蔽,我把自己藏在那里,并不容易被人发现。
没一会儿,一阵轻而杂乱的脚步声在露台外边停下来。我不想被人发现,无声的又往里侧挪了挪。
“栩杉,你是不是脑子抽了。那个花蕊究竟有什么好,勾得你死心塌地?你大学毕业进国企是要政审的,她那个家庭能行吗?她家庭也好、个人条件也好,哪里比得上小月,为什么你非要她不可?”
我心中一惊,居然是阿姨和陆司礼。
我很想离开,这毕竟是卫家的事情,我这个外人不好知道过多。
而且这是明晃晃的听墙角呃,虽然不是我有意为之,但说出去也不好听。
可惜露台是死的,除非跳下去,否则他们母子不走,我也离不开。
陆司礼显然是爱惨了花蕊,他不顾一切的压低声音和阿姨争吵。
我目之所及的地方,花蕊无措的握着双手,泫然欲泣的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她脸上挂着笑容,眼里却含着泪,莫名的带着几分卑微。
有那么一瞬,我居然傻好心的同情起这个女孩。
其实她又有什么错,父母的事情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遇上喜欢的男孩、想要谈一场甜蜜恋爱的女孩子而已。
至于我和陆司礼那点破事,真的和她们俩没有任何关系。
更近一步说,其实陆司礼和花蕊都没有错,他们只是想要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那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我能够给所有的人都找到无错的理由,却偏偏无法救赎自己?
也许那句话说得对,先爱上的那个,注定卑微。
但我不会让自己永远卑微。
外头的陆司礼显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的声音一再的提高,每个字都清晰的闯进我的耳朵。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要强调温韵多么好,妈,我才是你亲儿子,你能不能为我想想。我喜欢的人是小蕊,和她在一起,你的儿子才会快乐。温韵再好她也只是一个邻居、大不了是我的邻家妹妹,我不喜欢她,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可能喜欢。妈,你别逼我和温韵翻脸。”
陆司礼的声音带着沉重和愤怒,还有深深的痛苦。
轰的一下,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从我的头顶砸下来,砸得我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有什么东西不断的往出涌,鼻子酸得厉害,我摇晃着几欲站不稳,心口疼得快要裂开。
十九年,又一次这么被无情否定!
可怜我那些喜欢和因想他而痛到快要死掉的心,还有我把他奉若神明的青葱岁月,全都只是我自作多情的一厢情愿,好可惜。
我难过极了。
他可以不喜欢我,但我们总有一起长大的情谊在的,他怎么忍心那样评价我。就是看在我掏心挖肺的喜欢过他这一点,他也该口下留情才是。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我继续不出现,陆司礼还会说出什么令我生不如死的话。
而且他已经把话说得那样清楚,我和他此生注定没有夫妻缘分,我又何苦不放他一马再帮他一把,让他如意呢?
三个人的情感,只要我退一步,就会有两个人开心,何乐而不为?
至于退一步背后的那些痛苦,我一个人捱就够了。
花蕊终于哭出声音,她低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哭得可怜。
陆司礼一下子就心疼了,几步奔过去,把她环在怀里,柔声的哄。脸上的温柔,是我十九年来从没见过的。
也许,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阿姨气得白了脸,抬步就要追过去,我迈出露台,一把捉住阿姨的胳膊。
想必谁也没想到我会在露台里,而所有人也都立刻反应过来,我把他们的谈话全程听得清楚明白。
阿姨的脸色刹时变了,她反握住我的手,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她眼里的愧疚,像海水,快要把我淹没。
陆司礼转回头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凉,冻得我心尖发颤。
我不知道他眼神里的凉从何而来,又为什么释放给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不过是喜欢上他,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事情对不住他。
而他,也没有资格用那样的目光看我。
他之所以那样,不过是因为我不是他在意的人。而他在意的人,却因为我而落了眼泪。
也许在他心里,我不论怎么做,存在就是有错的。
我自嘲一笑,拍拍阿姨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阿姨,我不喜欢陆司礼,他也不喜欢我,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而且,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们现在很好。”
天知道,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痛。
说完这句话,我下意识的朝外看看天空。
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我好怕老天爷看不过去,弄三个炸雷来霹我。
事到如今,我只能用这个借口,来维护我的尊严。
包厢里的人许是见我们久久没有回去,出来找我们,此时全都站在包厢门口。
他们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他们全都听到了我最后说的那句瞎话。
大家都看着我,很震惊。

章节在线阅读

网友评论 共有条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验证码: 匿名发表

为您推荐

言情小说排行

人气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