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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连载中
第一次看《顾青酌盛惊澜》这本小说,主角顾青酌盛惊澜很有意思,整体结构宏大,气势恢宏,嫌念丛生,故事情节紧凑严谨,奇峰叠起,让人欲罢不能,在网络小说中称得上是佳作。内容主要讲述:|岁暮天寒,山路崎岖难行。顾青酌站在静安寺门外,想起回忆中的自己,特做出端庄尔雅的样子后才敲响木门。没多久,一位沙弥打开门:“阿弥陀佛,女施主找谁?”“我找盛惊澜。”顾青酌微微抿唇,“我是他……夫人。”
状态:连载中 作者:顾青酌 2.42万字更新:2024-02-02 14: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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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冶的红,雪白的肤,热烈又艳丽。
宛如一幅千娇百媚的画卷尽收在盛惊澜眼底。
他呼吸一滞。
而顾青酌听到声音,回眸看来。
四目相对,她心头气未消,不想搭理他,闭眼继续睡。
盛惊澜却擒住她的下巴,眸色阴沉:“为什么刺身?”
冰冷又质问的语气让顾青酌心头一酸,执拗地说:“我就刺,要你管?!”
她扒着男人的大掌,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可盛惊澜却紧盯着顾青酌的双眸,再一次冷声质问:“那又为什么是莲花?!”
顾青酌吃痛,心中的委屈也被放大。
她看着盛惊澜鹤骨松姿的气质,看着眼前这个被世人敬称是佛子,不可高攀的帝师。
然后,几乎是冲动的抓起男人另一只手,放在刺青胸口:“因为你!”
“盛惊澜,你仔细看看,我肩上这朵莲,和你参禅时佛堂里的莲,哪朵更妖艳?”
指腹下传来的触感,真实又温热,如一团烈火在灼灼燃烧。
有那么一刻,他竟生出贪恋心思。
他凝望着顾青酌写满了挑衅的眼,片刻后,圈住她的腰将人强势箍在身下。
唇齿纠缠霎那间,顾青酌大脑一片空白。
她怎么都没想到盛惊澜会吻她!
只是这个吻,没有丝毫温柔缱绻。
顾青酌心口一疼,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脚将男人推开,头也不回的夺门离去!
“砰!”
门被重重甩上,盛惊澜坐在床畔,往日清澈如水的双眸竟染上了欲色。
昏黄烛光下,他呼吸紊乱,倏然起身去了静室。
盛惊澜坐在蒲团上默念静心咒,修长手指一圈圈捻过佛珠。
可顾青酌肩上那朵妖冶绽放的血莲却像长在脑海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漫长的夜,不同的房间,两个人都彻夜未眠。
第二日,顾青酌从偏房醒来时,盛惊澜已去上早朝了。
她也没在意。
之后的日子里,两人陷入一种莫名的不打扰、不交谈的状态中。
明明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夫妻,却好似冷的像是毫无交集的陌路人……
三日后,日落时分。
顾青酌正在院子里玩投壶,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她抬头,就看见江燕生扶着盛惊澜走了过来。
他好像……喝醉了。
可这怎么可能?
盛惊澜一心参禅,早就戒了酒肉,绝不可能饮酒!
顾青酌走上前,将人扶住,疑惑:“他为何会饮酒?”
江燕生清眉微弯,柔声至歉:“夫人请见谅,凌白是为了帮我挡酒。”
顾青酌被这话刺的心口一疼。
“凌白有夫人照顾,燕生就放心告退了。”
说完,江燕生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顾青酌看着她的背影,搀扶着盛惊澜的手一点点收紧。
说什么清规戒律,全是借口!
盛惊澜,你不是不能破戒,而只是独独只愿为她破戒。
江燕生竟然那么特别,那你又为什么要娶自己呢?
顾青酌眼圈泛红,一颗心泛着酸涩苦楚。
最后,她唤来小厮把盛惊澜送回房,独自一人站在原地。
一瞬间,所有委屈和不满全都涌上心头,情绪一下子陷入了低谷。
不,不能哭,说好不再为盛惊澜流泪了。
顾青酌抹去眼泪,转身出了府。
……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醉沉的盛惊澜是外面刺耳的笑声扰醒的。
他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再三确定自己是在府邸,眉心皱得更紧。
盛惊澜忍着头痛,来到大厅——
只见前院挤满了人,十几个青红小倌在院中载歌载舞。
他定睛一看,正中央,顾青酌拉着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把酒言欢。
下一秒,那男子逗笑了她,顾青酌笑着勾起他下巴,整个人迷糊的贴了上去……
意料之中的清香怀抱没有到来。
只见十几个黑衣侍卫将众人围住,为首的侍卫冷脸开口:“得罪了,帝师命各位离府。”
众人嬉笑瞬间凝住,浑身发凉。
不复刚才的放纵。
顾青酌扭头看向身后,正对上盛惊澜冷冽的目光。
真扫兴!
她摇摇晃晃的坐回了椅子上。
众人陆续走出大门,那个俊美少年是最后走的。
离开前,少年依依不舍顾青酌:“姐姐,下次你还会找我作陪吗?”
她勾唇,一笑百媚生:“会的。”
“顾青酌!”
听到女人的回答,盛惊澜面色铁青。
他冷着脸,声音好似三寒天的雪:“贪酒好色,胡言乱语,你哪里还有半分为人妻的得体!”
顾青酌置若罔闻。
目送着少年离去后,她才转眸看向盛惊澜,收起笑。
“帝师大人昨晚不也醉酒到要女人搀扶,又凭什么拿你的清规戒律约束我!”
“盛惊澜,你说,你的佛会原谅你破戒吗?”
空气骤然凝结,盛惊澜面若寒冰。
片刻后,他才沉默的吐出一口气,捏着发痛的眉心坐在她身旁。
语气像是妥协,也像是无奈:“我们谈谈。”
顾青酌颔首:“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
“我们和离吧。”
盛惊澜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尽数堵在喉咙口。
“我不同意。”
他脸色在一瞬的凝滞后彻底低沉。
顾青酌早料到这个答案,她也没觉得自己能说服盛惊澜。
她站起身,淡淡道:“随你,我只是告知你。”
说完,就起身拿起椅子后的行囊,头也不回的离府了。
侍卫各个面面相觑,可主子没发话,也不敢去追。
等盛惊澜回过神,起身去追时,只看到马车的虚影。
一早就备好行囊,还安排好了马车,她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有筹划。
“嘭!”
盛惊澜捏紧了手中漆黑的檀木佛珠,眸色沉沉。
……
马车上,顾青酌暗自伤神。
穿越过来之后,这短短几日发生的种种都一一在脑海闪过,却找不到半点甜蜜的记忆。
不禁苦涩满怀。
半个时辰后,轿夫停下。
顾青酌掀开帘子,却看见窗外寂寥的山林景色。
她顿时怔住:“怎么是静安寺?”
轿夫憨厚回应:“姑娘,您说一直往西走。”
顾青酌这才想起来,她没想好去处,便随口说了个方向。
现在天色尚早,要是回娘家还来得及。
可看着眼前的寺庙,顾青酌鬼使神差地给了银两,下了马车。
再次走到静安寺的门口,还是相同的场景,但她的心境完全变了。
微风拂过,寺内带来阵阵清香,让人不自觉的心神安宁。
沉默了瞬,顾青酌轻声叩响了门。
很快,寺庙的门被人打开。
还是上次的那位沙弥,认出顾青酌,他愣了下:“周夫人?”
顾青酌点了点头:“小师傅,我方便进去吗?”
沙弥打开门,将顾青酌领到了盛惊澜参禅时住的禅房。
“这是帝师参禅时居所,您今晚便宿在此吧。”
说完,沙弥作揖后关上房门。
顾青酌站在竹屋里,屋子整洁干净,空气中有隐隐的檀木香。
突然,她好像能理解盛惊澜为什么执着于参禅了。
‘禅’能静心。
自古人心最难揣测,她只因猜不透盛惊澜一人心思就尚且疲惫,而盛惊澜每日需和那么多朝中的老狐狸打交道。
沾上欲望的心会变脏,他参禅大抵是想保持本性吧。
敛去情绪,顾青酌合衣躺下,想休憩一会。
余光却突然瞥见木桌的砚台下压着一张纸条。
她起身拿起,上面日期写着七年前的十月十二日,以及一行字——
“今娶妻生子,非弟子所愿,只为父母恩情。犯此大戒,弟子愿一生吃素,赎清罪孽。”
赎清罪孽……
四个字,顾青酌只觉得天崩地裂。
她知道盛惊澜不喜欢自己,对这场姻缘也没任何情意。
可从没想过,对盛惊澜来说,和她成亲生子,竟是一生罪孽!
纸条被紧紧攥在掌心,枯燥的触感让她的心如万柄利刃捣绞。
视线模糊间,顾青酌忽然想起那个雨天。
那天她去郊外涉猎,半路下起雨,马儿失控,她摔到悬崖下无人知晓。
是盛惊澜,他身穿一袭墨色长袍,如天神降临救了她。
从那之后,盛惊澜就成了顾青酌心中的执念。
她期待能和他再次邂逅,却不曾想会穿越到七年后,提前看见了两人注定悲剧的结局。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顾青酌站了一夜,在天色泛白时悄悄离开了静安寺。
她一路走下台阶,有片片白雪落下,落在身上,瞬间化作冰水。
冰冷丝丝入浸,顾青酌已经分不清是身冷还是心冷。
下山后,她来到驿站,将写好的信递给小二:“麻烦送去周府给帝师盛惊澜大人。”
信上,她只写了一句话——
【盛惊澜,和离后,你的罪孽就赎清了。】
见送信的人离开,她也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既是错,那她就及时止损。
……
顾青酌无处可去,只能回到温府。1
大厅里,温父正在用早膳。
见她回来,便看过来:“若颖,你怎么回来了?”
“爹,我要和盛惊澜和离。”
顾青酌言简意赅说完后,就坐下来吃早饭。
“啪!”
温父却拍案而起,声音发怒:“胡闹!婚嫁岂是儿戏!你说和离就和离?!”
顾青酌幼时,母亲就离世了。
父亲忙于公务,甚至连母亲的葬礼都未曾出现,她也因此恨上了父亲。
从她记事起,他们便针锋相对,自己凡事都跟他唱反调。
要说唯一一件让温父顺心的事——就是嫁给盛惊澜。
可现在,连这件事她也如不了他的意了。
温父皱眉,拽起顾青酌就要往外走:“你马上回周家去,都是当娘的人别再这么胡来……”
温父后面的话却戛然而止,他看见顾青酌陡然红起的眼眶。
“爹,我嫁给他一点都不幸福。”她眼眶红肿,声音也沙哑。
下一秒,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他不爱我,他一点都不爱我。”
温父怔住了。
他甚至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向叛逆的女儿突然脆弱。
安静的院子里一时间只剩下顾青酌的哭声。
半晌,管家走了进来,在温父耳边耳语。
他沉默了瞬,用带着茧的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爹当初就让你考虑清楚,此人要陪你过一辈子,你既选他就不能后悔。这么多年了,轩轩也大了,你不能任性。”
顾青酌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还没从情绪中抽离。
就见父亲转头对管家吩咐:“把小姐和她的东西送出去。”
然后又看向她:“凌白在外面等你。”
顾青酌身形一怔。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温父,不等她反应,管家就半请半拉的把她送出了门外。
直到门关上,她才猛然回神。
“温明游,你也要赶我走吗?我是你亲生女儿!”
可无论她怎么说,那扇代表着家的大门都没再打开过。
顾青酌心底苦涩蔓延。
她深呼吸好几下,一抹泪,捡起地上的行囊转身——
而那辆彰显身份尊贵的马车赫然停在那。
盛惊澜坐在轿子里,掀开车帘淡淡看着她:“闹够了吗?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顾青酌心头森*晚*整*理无名火起,更坚定了绝不妥协的念头。
他以为把她逼到无家可回,她就会乖乖回去吗?
她偏不,两眼一横就要擦身离开,这时,恰巧看到前方站着一个俊美如涛的美男。
定睛一看,正是上次那个舍不得自己的少年萧允安。
紧接着,少年冲着她欣喜的喊:“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顾青酌迎着盛惊澜紧蹙的眉,勾起唇角,故意柔声撒娇。
“允安,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能收留我吗?”
萧允安眸光一亮,窃喜走到顾青酌面前。
“姐姐,前面就是我新装饰的马车,要进去坐坐吗?”
本朝民风开放。
女人养面首和男人养外室一般,仅仅只是几句谈资罢了。
顾青酌打量着前方那辆镶嵌着珍贵宝石和金饰的马车,璀璨又夺目。
和盛惊澜的马车截然不同,她点头:“好气派,要坐要坐。”
话落,萧允安领着顾青酌前去。
与那辆深色马车擦肩而过时,顾青酌淡淡瞥了一眼脸色阴沉的盛惊澜:“帝师大人,下次见面时希望你已经带上和离书,咱们一别两宽。”
盛惊澜握紧佛珠的手猛地攥紧,力气大到要将木头压碎。
但顾青酌却没有再看,径直坐进了萧允安的马车里。
又一声挥鞭,马儿起步,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另一边,侍卫感觉空气都冷了几分。
怎么回回主子和夫人吵架的修罗场,他都在……
他观察着盛惊澜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咱们还……跟上去吗?”
盛惊澜冷着脸很久都没说话。
半晌,才听他漠凉嗓音:“派人打听一下萧允安身份,另外,暗中派几个人保护她的安全,任何事都要向我汇报。”
“是,属下遵命。”侍卫双手抱拳。1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顾青酌走后的第一日,侍卫就急匆匆向盛惊澜禀报。
“夫人包下了整座酒楼,整日都和萧公子饮酒作乐。”
盛惊澜捏了捏眉心:“封锁消息。”
第三日,侍卫又再次急匆匆来禀报。
“夫人和邵世子去了京郊,据说……整个怡春院的清倌都被夫人带走了。”
盛惊澜眸光微沉,咬紧了牙:“继续封锁消息。”
接下来的每日,盛惊澜每日都会收到顾青酌的行踪。
从登高望远到斗鸡蹴鞠,每一日她身边的男人都不重样。
帝师府内的气氛越发低压。
盛惊澜每日在府内参禅静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第七日,连在老宅的周母都惊动了,她杵着拐杖气愤不已。
“你和顾青酌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短视的人,应该清楚这丑闻一旦传出去,会给周家带来多坏的影响!”
“就算你们是联姻,没什么感情,顾青酌作为周家儿媳也该收敛,注意名声!”
盛惊澜站在堂前,神色沉凝:“我明白,母亲,我会处理好。”
送周母回老宅后,他便想立刻动身去找顾青酌。
这时,侍卫走过来问他:“大人,您现在是要动身去静安寺吗?”
盛惊澜脚步一顿:“今日是什么日子?”
“回大人,今日已是十八。”
每个月十五、十六,都是他去静安寺参禅的日子,他从没忘记过。
可如今已过去三天,他都未曾发觉。
他的生活向来都是按计划进行的,没出过一点差错。
只有顾青酌,是唯一的变数。
盛惊澜捻了捻手腕上的佛珠,沉默片刻:“回府吧。”
回府途中,恰巧遇见下了学堂的儿子。
周轩一脸的闷闷不乐,见到盛惊澜,很直接的发问:“爹,您和娘要和离了吗?”
盛惊澜目光一顿:“为何如此问?”
京城说大也大,可风言风语总是传的很快。
向来在众人的尊敬和忌惮中长大的周轩,这几日在学堂都快被背后议论淹没了。
他耸拉着脸,拉着盛惊澜进入最近的一间酒楼里。
“啪”的一声,镇尺一拍!
里面的说戏先生正讲到高潮之处——
“今日且说,温府嫡女顾青酌如何幽会小倌美男,给咱们当朝帝师,盛惊澜戴绿帽的!”
彼时,京郊望春湖。
顾青酌正和邵燕询等人乘船游湖。
一群衣着光鲜靓丽的舞女在船上载歌载舞,还有无数小倌美男吹弹拉唱。
顾青酌却闭上眼睛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邵燕询走过来叫醒她:“怎么不玩了?”
“有点累了。”顾青酌眯了眯眼,“不像你们年轻人,朝气蓬勃的。”
倘若她没有莫名其妙穿越过来,她现在应该也是那些人的模样。
现在倒好,一觉醒来少女变人妻,夫君不爱,儿子不喜,这倒霉事怎么就落到她头上了?
邵燕询调侃一笑:“你也不老,女人三十一枝花嘛!”
“不过你当真要和盛惊澜和离?那可是当朝帝师,多少达官贵女想攀都攀不上。”
他边说边惊叹,顾青酌听后自嘲的笑了笑:“的确是高攀了。”
她端起酒杯,朝邵燕询做了个敬酒的动作:“但凡能回到七年前,我绝对不会嫁给他!”
话音刚落,船上管家走过来:“温小姐,有公子要上船,我们不敢拦。”
“不敢拦?”顾青酌皱起眉。
“哪家公子?”
这句话还没问出口,船上所有人停下动作,齐齐看向船尾。
顾青酌也看过去,只见盛惊澜一袭蓝衣,手里捏着佛珠,清俊矜贵。
他视线停在顾青酌身上,容不下其他人:“我们谈谈。”
顾青酌怔了怔,随即抱起手臂笑:“帝师这是想好了?和离书带来了吗?”
盛惊澜一愣,才想起顾青酌离开前留下的那句话——
【盛惊澜,我希望下次见面时你已经带上和离书,我们一别两宽。】
他确实把这茬忘了,不过也不重要。
盛惊澜扫了眼在场的人,都是京城中一些身份尊贵的公子哥。
此刻乘船湖上,这些人也无法离去。
他第一次选择退让:“没带。”
“顾青酌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但是和离,休想。”
以前顾青酌爱极了他这副颐指气使的高贵模样。
但现在,却感到反感和厌烦。
她转头朝船家极轻的挑了下眉,“离岸边有多远?”9
船家赶忙回话:“约莫十丈之远。”
话落,顾青酌心中腾起一个计谋:“盛惊澜,十丈距离,你要是游赢我,我就不和离。”
“顾青酌,你疯了?”邵燕询震惊的看着她,“十丈的距离乘船都要小半个时辰,你要游回岸?是想冻死还是累死?”
顾青酌却无动于衷,看向盛惊澜的目光还带着挑衅。
她就赌盛惊澜不会答应。
毕竟这个人从不会为她破例。
然而在一阵沉默之后,众目睽睽下,盛惊澜竟点头了:“好”
“什么!帝师你也疯了?!”
邵燕询直接震惊当场。
顾青酌也懵住了,她本意是让盛惊澜知难而退,允她和离,而不是真的想游回去啊。
可眼看盛惊澜都在宽衣解带了,顾青酌也不好反悔。
她抓过邵燕询低声交代:“派人跟着,看不对劲就把我和他拉上来。”
邵燕询还是觉得荒谬:“你还真要去?”
顾青酌也不想,但话已出口,她只能被逼上梁山!
这头,盛惊澜已经脱下外衫。
他身材线条分明,肌肉线条在衣衫下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活生生的雕像,散发出令人惊叹的男性气息。
可却从不属于她。
想到这,顾青酌自嘲一笑。
见状,盛惊澜面色冷了几分:“开始吧。”
“好。”
顾青酌走上前,第一次和他并肩,却是最后一次。
“扑通——”
旗帜一挥,两人齐齐没入湖水中。
湖水冰冷,顾青酌刚入水就冻得一哆嗦。
转头看去,盛惊澜却是面色不改。
顾青酌深吸了口气,敛去异样的情绪,专心游起来。
这具身体虽说是七年后的,但她从小骑马射箭水性样样精通,总不会赢不了盛惊澜这个天天吃斋念佛的人。
游了一会,顾青酌浮出水面换气,却发现自己已经落后盛惊澜好远!
“怎么可能!”
她一阵惊愕,顿时铆足力气想要追赶。
可下一秒,小腿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传来钻心的疼。
不好,好像是腿……抽筋了!
顾青酌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但冰冷的湖水里没一点依靠?
她立刻呼救:“盛惊澜,邵燕询,我腿抽筋了!”
慌乱之下她呛了好几口水,冰冷的湖水瞬间涌进鼻腔,积压内脏!
她甚至都来不及确定盛惊澜和邵燕询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呼救,整个人已经往湖底沉去。
窒息感越来越强,顾青酌仅存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看着自己越沉越低……
……
“小姐……小姐快醒醒?”
顾青酌头痛欲裂,是有人来救自己了吗?
她费力睁开眼,一抬头,就见铜镜中的自己头戴珠花,身穿大红嫁衣。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在和盛惊澜比赛游泳中溺水身亡了吗?这又是闹哪一出?
贴身丫鬟莹枝见顾青酌醒了,喜出望外道:“小姐怎么睡着了,差点错过吉时……”
“什么吉时?我要嫁给谁?”
顾青酌回过神,嗓子发干的问。
莹枝拿起红盖头笑了笑:“小姐睡糊涂了,当然是当朝帝师盛惊澜周大人啊!”
“什么?!”
顾青酌几乎是一跃而起,夺门而出。
“小姐等等,你还没盖盖头……”
顾青酌哪里听得进,一朝重来,她只想远离盛惊澜。
大厅里,温父正与一人喜笑攀谈。
顾青酌闯了进来,大声拒绝:“父亲,我不愿嫁给盛惊澜。”
‘滴答——’
霎时,只见那人转身,一贯清冷的盛惊澜眉心微颦,竟捻碎了手腕的菩提珠——
顾青酌心口莫名揪紧。
盛惊澜眸光幽深,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道:“既如此,周某也不会强人所难。”
说完,他收回视线,抬腿就走,没在顾青酌身上停留片刻。
盛惊澜,就真的这么干脆利落的走了?
顾青酌心头发涩,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厅内再次归于寂静。
温父面色铁青,怒上眉头:“胡闹!”
等顾青酌回过神,客人都走了,婢女上前唤她:“小姐……”
顾青酌看着满院的红色,突然凄凉一笑。
“这样……也好。”
莹枝看着她,满脸不解:“小姐不是一直心悦帝师吗?为何这都要嫁了,却又反悔了?”
顾青酌笑了笑:“明知结局是悲,又何必再次飞蛾扑火。”
话落,她深呼吸过后,转身离开大厅。
等到下午,顾青酌当众拒婚盛惊澜的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温家本就是高攀,顾青酌竟还当众悔婚,也不知哪里来的颜面!”
“难不成这温家大小姐早就暗地与人有染,所以这才故意搞悔婚这一出?!”
“可这眼下得罪了盛惊澜,那可是权倾朝野的帝师啊,温家这次是有难了!”6
听着这些议论声,温父心里又急又恼。
当天傍晚,他就沉着脸来到顾青酌的房间,只给了她两条路——
要么出家为尼,青灯礼佛长伴一生!
要么亲自去周府认错,得到盛惊澜的谅解!
如果是上辈子,顾青酌定会认为父亲是舍她一人保全家族,更会叛逆的选择出家为尼。
可重来一次,她渐渐想明白了许多。
她看着年迈的父亲,眼神坚定的回:“好,女儿去向盛惊澜道歉。”
温父望着一向和他唱反调的女儿,突然转了性,双目之中满是惊讶。
就连府中管家和下人皆是这样的眼神。
顾青酌没在意,独自出了府。
纵然从前因为母亲的离世对父亲多有埋怨,可这次自己闯的祸,需要她自己承担。
一路上,她设想了很多结果。
有盛惊澜将她扫地出门,也有盛惊澜让她吃闭门羹,还有盛惊澜命人让她难堪……
但唯独,不会改变要和盛惊澜断掉所有关系的想法。
很快,马车在周府门前停下,顾青酌下车后,定下心绪后走上前去敲门。
才敲了三下,门便开了。
“温小姐,里边请。”
管家恭恭敬敬将顾青酌带进大厅坐下,“帝师还在处理公务,温小姐请在此稍等片刻。”
没有猜想的种种,倒像是早料到到她会来。
顾青酌点头,管家为她沏好茶就离开了。
等了许久,还未见到盛惊澜。
顾青酌不自觉抬眸打量起眼前的周府,上一世,就是在这里,她和盛惊澜生活了七年。
每一处,都似乎还有着她的气息。
不知不觉间,她竟走到了静室门口。
烛火通明的静室里,盛惊澜闭眼跪立,左手一颗颗拨动佛珠,神情忏悔。
顾青酌知盛惊澜最不喜参禅时被打扰,正要转身离开。
这时,一阵夜风袭来,随着‘咯吱’一声。
静室的门,开了。
顾青酌脚步一顿。
只见,一身素色长袍的盛惊澜走出来抓住她的手腕,一改往日的清冷。
“温小姐还未认错,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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