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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韵韩禹暄后续结局小说_白秋韵韩禹暄后续结局小说在线阅读

白秋韵 著

都市已完结

《白秋韵韩禹暄》是来自作者最新写的一本穿越架空风格的小说,小说中的主人公是白秋韵韩禹暄,书中感情线一波三折,却又顺理成章|此刻,白秋韵拿着散发出木松香的衣袍,问着在院中练箭的儿子周轩:“你爹去哪了?”周轩从容射出一箭:“静安寺,修行。”“……”白秋韵怔住了。

状态:已完结   作者:白秋韵   2.42万字更新:2024-02-04 08: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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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韵韩禹暄》是来自作者最新写的一本穿越架空风格的小说,小说中的主人公是白秋韵韩禹暄,书中感情线一波三折,却又顺理成章|此刻,白秋韵拿着散发出木松香的衣袍,问着在院中练箭的儿子周轩:“你爹去哪了?”周轩从容射出一箭:“静安寺,修行。”“……”白秋韵怔住了。

白秋韵韩禹暄后续结局节选在线试读

妖冶的红,雪白的肤,热烈又艳丽。
宛如一幅千娇百媚的画卷尽收在韩禹暄眼底。
他呼吸一滞。
而白秋韵听到声音,回眸看来。
四目相对,她心头气未消,不想搭理他,闭眼继续睡。
韩禹暄却擒住她的下巴,眸色阴沉:“为什么刺身?”
冰冷又质问的语气让白秋韵心头一酸,执拗地说:“我就刺,要你管?!”
她扒着男人的大掌,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可韩禹暄却紧盯着白秋韵的双眸,再一次冷声质问:“那又为什么是莲花?!”
白秋韵吃痛,心中的委屈也被放大。
她看着韩禹暄鹤骨松姿的气质,看着眼前这个被世人敬称是佛子,不可高攀的帝师。
然后,几乎是冲动的抓起男人另一只手,放在刺青胸口:“因为你!”
“韩禹暄,你仔细看看,我肩上这朵莲,和你参禅时佛堂里的莲,哪朵更妖艳?”
指腹下传来的触感,真实又温热,如一团烈火在灼灼燃烧。
有那么一刻,他竟生出贪恋心思。
他凝望着白秋韵写满了挑衅的眼,片刻后,圈住她的腰将人强势箍在身下。
唇齿纠缠霎那间,白秋韵大脑一片空白。
她怎么都没想到韩禹暄会吻她!
只是这个吻,没有丝毫温柔缱绻。
白秋韵心口一疼,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脚将男人推开,头也不回的夺门离去!
“砰!”
门被重重甩上,韩禹暄坐在床畔,往日清澈如水的双眸竟染上了欲色。
昏黄烛光下,他呼吸紊乱,倏然起身去了静室。
韩禹暄坐在蒲团上默念静心咒,修长手指一圈圈捻过佛珠。
可白秋韵肩上那朵妖冶绽放的血莲却像长在脑海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漫长的夜,不同的房间,两个人都彻夜未眠。
第二日,白秋韵从偏房醒来时,韩禹暄已去上早朝了。
她也没在意。
之后的日子里,两人陷入一种莫名的不打扰、不交谈的状态中。
明明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夫妻,却好似冷的像是毫无交集的陌路人……
三日后,日落时分。
白秋韵正在院子里玩投壶,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她抬头,就看见江燕生扶着韩禹暄走了过来。
他好像……喝醉了。
可这怎么可能?
韩禹暄一心参禅,早就戒了酒肉,绝不可能饮酒!
白秋韵走上前,将人扶住,疑惑:“他为何会饮酒?”
江燕生清眉微弯,柔声至歉:“夫人请见谅,禹暄是为了帮我挡酒。”
白秋韵被这话刺的心口一疼。
“禹暄有夫人照顾,燕生就放心告退了。”
说完,江燕生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白秋韵看着她的背影,搀扶着韩禹暄的手一点点收紧。
说什么清规戒律,全是借口!
韩禹暄,你不是不能破戒,而只是独独只愿为她破戒。
江燕生竟然那么特别,那你又为什么要娶自己呢?
白秋韵眼圈泛红,一颗心泛着酸涩苦楚。
最后,她唤来小厮把韩禹暄送回房,独自一人站在原地。
一瞬间,所有委屈和不满全都涌上心头,情绪一下子陷入了低谷。
不,不能哭,说好不再为韩禹暄流泪了。
白秋韵抹去眼泪,转身出了府。
……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醉沉的韩禹暄是外面刺耳的笑声扰醒的。
他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再三确定自己是在府邸,眉心皱得更紧。
韩禹暄忍着头痛,来到大厅——
只见前院挤满了人,十几个青红小倌在院中载歌载舞。
他定睛一看,正中央,白秋韵拉着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把酒言欢。
下一秒,那男子逗笑了她,白秋韵笑着勾起他下巴,整个人迷糊的贴了上去……

意料之中的清香怀抱没有到来。
只见十几个黑衣侍卫将众人围住,为首的侍卫冷脸开口:“得罪了,帝师命各位离府。”
众人嬉笑瞬间凝住,浑身发凉。
不复刚才的放纵。
白秋韵扭头看向身后,正对上韩禹暄冷冽的目光。
真扫兴!
她摇摇晃晃的坐回了椅子上。
众人陆续走出大门,那个俊美少年是最后走的。
离开前,少年依依不舍白秋韵:“姐姐,下次你还会找我作陪吗?”
她勾唇,一笑百媚生:“会的。”
“白秋韵!”
听到女人的回答,韩禹暄面色铁青。
他冷着脸,声音好似三寒天的雪:“贪酒好色,胡言乱语,你哪里还有半分为人妻的得体!”
白秋韵置若罔闻。
目送着少年离去后,她才转眸看向韩禹暄,收起笑。
“帝师大人昨晚不也醉酒到要女人搀扶,又凭什么拿你的清规戒律约束我!”
“韩禹暄,你说,你的佛会原谅你破戒吗?”
空气骤然凝结,韩禹暄面若寒冰。
片刻后,他才沉默的吐出一口气,捏着发痛的眉心坐在她身旁。
语气像是妥协,也像是无奈:“我们谈谈。”
白秋韵颔首:“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
“我们和离吧。”
韩禹暄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尽数堵在喉咙口。
“我不同意。”
他脸色在一瞬的凝滞后彻底低沉。
白秋韵早料到这个答案,她也没觉得自己能说服韩禹暄。
她站起身,淡淡道:“随你,我只是告知你。”
说完,就起身拿起椅子后的行囊,头也不回的离府了。
侍卫各个面面相觑,可主子没发话,也不敢去追。
等韩禹暄回过神,起身去追时,只看到马车的虚影。
一早就备好行囊,还安排好了马车,她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有筹划。
“嘭!”
韩禹暄捏紧了手中漆黑的檀木佛珠,眸色沉沉。
……
马车上,白秋韵暗自伤神。
穿越过来之后,这短短几日发生的种种都一一在脑海闪过,却找不到半点甜蜜的记忆。
不禁苦涩满怀。
半个时辰后,轿夫停下。
白秋韵掀开帘子,却看见窗外寂寥的山林景色。
她顿时怔住:“怎么是静安寺?”
轿夫憨厚回应:“姑娘,您说一直往西走。”
白秋韵这才想起来,她没想好去处,便随口说了个方向。
现在天色尚早,要是回娘家还来得及。
可看着眼前的寺庙,白秋韵鬼使神差地给了银两,下了马车。
再次走到静安寺的门口,还是相同的场景,但她的心境完全变了。
微风拂过,寺内带来阵阵清香,让人不自觉的心神安宁。
沉默了瞬,白秋韵轻声叩响了门。
很快,寺庙的门被人打开。
还是上次的那位沙弥,认出白秋韵,他愣了下:“周夫人?”
白秋韵点了点头:“小师傅,我方便进去吗?”
沙弥打开门,将白秋韵领到了韩禹暄参禅时住的禅房。
“这是帝师参禅时居所,您今晚便宿在此吧。”
说完,沙弥作揖后关上房门。
白秋韵站在竹屋里,屋子整洁干净,空气中有隐隐的檀木香。
突然,她好像能理解韩禹暄为什么执着于参禅了。
‘禅’能静心。
自古人心最难揣测,她只因猜不透韩禹暄一人心思就尚且疲惫,而韩禹暄每日需和那么多朝中的老狐狸打交道。
沾上欲望的心会变脏,他参禅大抵是想保持本性吧。
敛去情绪,白秋韵合衣躺下,想休憩一会。
余光却突然瞥见木桌的砚台下压着一张纸条。
她起身拿起,上面日期写着七年前的十月十二日,以及一行字——
“今娶妻生子,非弟子所愿,只为父母恩情。犯此大戒,弟子愿一生吃素,赎清罪孽。”

赎清罪孽……
四个字,白秋韵只觉得天崩地裂。
她知道韩禹暄不喜欢自己,对这场姻缘也没任何情意。
可从没想过,对韩禹暄来说,和她成亲生子,竟是一生罪孽!
纸条被紧紧攥在掌心,枯燥的触感让她的心如万柄利刃捣绞。
视线模糊间,白秋韵忽然想起那个雨天。
那天她去郊外涉猎,半路下起雨,马儿失控,她摔到悬崖下无人知晓。
是韩禹暄,他身穿一袭墨色长袍,如天神降临救了她。
从那之后,韩禹暄就成了白秋韵心中的执念。
她期待能和他再次邂逅,却不曾想会穿越到七年后,提前看见了两人注定悲剧的结局。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白秋韵站了一夜,在天色泛白时悄悄离开了静安寺。
她一路走下台阶,有片片白雪落下,落在身上,瞬间化作冰水。
冰冷丝丝入浸,白秋韵已经分不清是身冷还是心冷。
下山后,她来到驿站,将写好的信递给小二:“麻烦送去周府给帝师韩禹暄大人。”
信上,她只写了一句话——
【韩禹暄,和离后,你的罪孽就赎清了。】
见送信的人离开,她也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既是错,那她就及时止损。
……
白秋韵无处可去,只能回到温府。1
大厅里,温父正在用早膳。
见她回来,便看过来:“秋韵,你怎么回来了?”
“爹,我要和韩禹暄和离。”
白秋韵言简意赅说完后,就坐下来吃早饭。
“啪!”
温父却拍案而起,声音发怒:“胡闹!婚嫁岂是儿戏!你说和离就和离?!”
白秋韵幼时,母亲就离世了。
父亲忙于公务,甚至连母亲的葬礼都未曾出现,她也因此恨上了父亲。
从她记事起,他们便针锋相对,自己凡事都跟他唱反调。
要说唯一一件让温父顺心的事——就是嫁给韩禹暄。
可现在,连这件事她也如不了他的意了。
温父皱眉,拽起白秋韵就要往外走:“你马上回周家去,都是当娘的人别再这么胡来……”
温父后面的话却戛然而止,他看见白秋韵陡然红起的眼眶。
“爹,我嫁给他一点都不幸福。”她眼眶红肿,声音也沙哑。
下一秒,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他不爱我,他一点都不爱我。”
温父怔住了。
他甚至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向叛逆的女儿突然脆弱。
安静的院子里一时间只剩下白秋韵的哭声。
半晌,管家走了进来,在温父耳边耳语。
他沉默了瞬,用带着茧的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爹当初就让你考虑清楚,此人要陪你过一辈子,你既选他就不能后悔。这么多年了,轩轩也大了,你不能任性。”
白秋韵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还没从情绪中抽离。
就见父亲转头对管家吩咐:“把小姐和她的东西送出去。”
然后又看向她:“禹暄在外面等你。”
白秋韵身形一怔。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温父,不等她反应,管家就半请半拉的把她送出了门外。
直到门关上,她才猛然回神。
“温明游,你也要赶我走吗?我是你亲生女儿!”
可无论她怎么说,那扇代表着家的大门都没再打开过。
白秋韵心底苦涩蔓延。
她深呼吸好几下,一抹泪,捡起地上的行囊转身——
而那辆彰显身份尊贵的马车赫然停在那。
韩禹暄坐在轿子里,掀开车帘淡淡看着她:“闹够了吗?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白秋韵心头森*晚*整*理无名火起,更坚定了绝不妥协的念头。
他以为把她逼到无家可回,她就会乖乖回去吗?
她偏不,两眼一横就要擦身离开,这时,恰巧看到前方站着一个俊美如涛的美男。
定睛一看,正是上次那个舍不得自己的少年萧允安。
紧接着,少年冲着她欣喜的喊:“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白秋韵迎着韩禹暄紧蹙的眉,勾起唇角,故意柔声撒娇。
“允安,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能收留我吗?”

萧允安眸光一亮,窃喜走到白秋韵面前。
“姐姐,前面就是我新装饰的马车,要进去坐坐吗?”
本朝民风开放。
女人养面首和男人养外室一般,仅仅只是几句谈资罢了。
白秋韵打量着前方那辆镶嵌着珍贵宝石和金饰的马车,璀璨又夺目。
和韩禹暄的马车截然不同,她点头:“好气派,要坐要坐。”
话落,萧允安领着白秋韵前去。
与那辆深色马车擦肩而过时,白秋韵淡淡瞥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韩禹暄:“帝师大人,下次见面时希望你已经带上和离书,咱们一别两宽。”
韩禹暄握紧佛珠的手猛地攥紧,力气大到要将木头压碎。
但白秋韵却没有再看,径直坐进了萧允安的马车里。
又一声挥鞭,马儿起步,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另一边,侍卫感觉空气都冷了几分。
怎么回回主子和夫人吵架的修罗场,他都在……
他观察着韩禹暄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咱们还……跟上去吗?”
韩禹暄冷着脸很久都没说话。
半晌,才听他漠凉嗓音:“派人打听一下萧允安身份,另外,暗中派几个人保护她的安全,任何事都要向我汇报。”
“是,属下遵命。”侍卫双手抱拳。1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白秋韵走后的第一日,侍卫就急匆匆向韩禹暄禀报。
“夫人包下了整座酒楼,整日都和萧公子饮酒作乐。”
韩禹暄捏了捏眉心:“封锁消息。”
第三日,侍卫又再次急匆匆来禀报。
“夫人和邵世子去了京郊,据说……整个怡春院的清倌都被夫人带走了。”
韩禹暄眸光微沉,咬紧了牙:“继续封锁消息。”
接下来的每日,韩禹暄每日都会收到白秋韵的行踪。
从登高望远到斗鸡蹴鞠,每一日她身边的男人都不重样。
帝师府内的气氛越发低压。
韩禹暄每日在府内参禅静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第七日,连在老宅的周母都惊动了,她杵着拐杖气愤不已。
“你和白秋韵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短视的人,应该清楚这丑闻一旦传出去,会给周家带来多坏的影响!”
“就算你们是联姻,没什么感情,白秋韵作为周家儿媳也该收敛,注意名声!”
韩禹暄站在堂前,神色沉凝:“我明白,母亲,我会处理好。”
送周母回老宅后,他便想立刻动身去找白秋韵。
这时,侍卫走过来问他:“大人,您现在是要动身去静安寺吗?”
韩禹暄脚步一顿:“今日是什么日子?”
“回大人,今日已是十八。”
每个月十五、十六,都是他去静安寺参禅的日子,他从没忘记过。
可如今已过去三天,他都未曾发觉。
他的生活向来都是按计划进行的,没出过一点差错。
只有白秋韵,是唯一的变数。
韩禹暄捻了捻手腕上的佛珠,沉默片刻:“回府吧。”
回府途中,恰巧遇见下了学堂的儿子。
周轩一脸的闷闷不乐,见到韩禹暄,很直接的发问:“爹,您和娘要和离了吗?”
韩禹暄目光一顿:“为何如此问?”
京城说大也大,可风言风语总是传的很快。
向来在众人的尊敬和忌惮中长大的周轩,这几日在学堂都快被背后议论淹没了。
他耸拉着脸,拉着韩禹暄进入最近的一间酒楼里。
“啪”的一声,镇尺一拍!
里面的说戏先生正讲到高潮之处——
“今日且说,温府嫡女白秋韵如何幽会小倌美男,给咱们当朝帝师,韩禹暄戴绿帽的!”

彼时,京郊望春湖。
白秋韵正和邵燕询等人乘船游湖。
一群衣着光鲜靓丽的舞女在船上载歌载舞,还有无数小倌美男吹弹拉唱。
白秋韵却闭上眼睛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邵燕询走过来叫醒她:“怎么不玩了?”
“有点累了。”白秋韵眯了眯眼,“不像你们年轻人,朝气蓬勃的。”
倘若她没有莫名其妙穿越过来,她现在应该也是那些人的模样。
现在倒好,一觉醒来少女变人妻,夫君不爱,儿子不喜,这倒霉事怎么就落到她头上了?
邵燕询调侃一笑:“你也不老,女人三十一枝花嘛!”
“不过你当真要和韩禹暄和离?那可是当朝帝师,多少达官贵女想攀都攀不上。”
他边说边惊叹,白秋韵听后自嘲的笑了笑:“的确是高攀了。”
她端起酒杯,朝邵燕询做了个敬酒的动作:“但凡能回到七年前,我绝对不会嫁给他!”
话音刚落,船上管家走过来:“温小姐,有公子要上船,我们不敢拦。”
“不敢拦?”白秋韵皱起眉。
“哪家公子?”
这句话还没问出口,船上所有人停下动作,齐齐看向船尾。
白秋韵也看过去,只见韩禹暄一袭蓝衣,手里捏着佛珠,清俊矜贵。
他视线停在白秋韵身上,容不下其他人:“我们谈谈。”
白秋韵怔了怔,随即抱起手臂笑:“帝师这是想好了?和离书带来了吗?”
韩禹暄一愣,才想起白秋韵离开前留下的那句话——
【韩禹暄,我希望下次见面时你已经带上和离书,我们一别两宽。】
他确实把这茬忘了,不过也不重要。
韩禹暄扫了眼在场的人,都是京城中一些身份尊贵的公子哥。
此刻乘船湖上,这些人也无法离去。
他第一次选择退让:“没带。”
“白秋韵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但是和离,休想。”
以前白秋韵爱极了他这副颐指气使的高贵模样。
但现在,却感到反感和厌烦。
她转头朝船家极轻的挑了下眉,“离岸边有多远?”9
船家赶忙回话:“约莫十丈之远。”
话落,白秋韵心中腾起一个计谋:“韩禹暄,十丈距离,你要是游赢我,我就不和离。”
“白秋韵,你疯了?”邵燕询震惊的看着她,“十丈的距离乘船都要小半个时辰,你要游回岸?是想冻死还是累死?”
白秋韵却无动于衷,看向韩禹暄的目光还带着挑衅。
她就赌韩禹暄不会答应。
毕竟这个人从不会为她破例。
然而在一阵沉默之后,众目睽睽下,韩禹暄竟点头了:“好”
“什么!帝师你也疯了?!”
邵燕询直接震惊当场。
白秋韵也懵住了,她本意是让韩禹暄知难而退,允她和离,而不是真的想游回去啊。
可眼看韩禹暄都在宽衣解带了,白秋韵也不好反悔。
她抓过邵燕询低声交代:“派人跟着,看不对劲就把我和他拉上来。”
邵燕询还是觉得荒谬:“你还真要去?”
白秋韵也不想,但话已出口,她只能被逼上梁山!
这头,韩禹暄已经脱下外衫。
他身材线条分明,肌肉线条在衣衫下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活生生的雕像,散发出令人惊叹的男性气息。
可却从不属于她。
想到这,白秋韵自嘲一笑。
见状,韩禹暄面色冷了几分:“开始吧。”
“好。”
白秋韵走上前,第一次和他并肩,却是最后一次。
“扑通——”
旗帜一挥,两人齐齐没入湖水中。
湖水冰冷,白秋韵刚入水就冻得一哆嗦。
转头看去,韩禹暄却是面色不改。
白秋韵深吸了口气,敛去异样的情绪,专心游起来。
这具身体虽说是七年后的,但她从小骑马射箭水性样样精通,总不会赢不了韩禹暄这个天天吃斋念佛的人。
游了一会,白秋韵浮出水面换气,却发现自己已经落后韩禹暄好远!
“怎么可能!”
她一阵惊愕,顿时铆足力气想要追赶。
可下一秒,小腿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传来钻心的疼。
不好,好像是腿……抽筋了!
白秋韵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但冰冷的湖水里没一点依靠?
她立刻呼救:“韩禹暄,邵燕询,我腿抽筋了!”
慌乱之下她呛了好几口水,冰冷的湖水瞬间涌进鼻腔,积压内脏!
她甚至都来不及确定韩禹暄和邵燕询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呼救,整个人已经往湖底沉去。
窒息感越来越强,白秋韵仅存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看着自己越沉越低……
……
“小姐……小姐快醒醒?”
白秋韵头痛欲裂,是有人来救自己了吗?
她费力睁开眼,一抬头,就见铜镜中的自己头戴珠花,身穿大红嫁衣。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在和韩禹暄比赛游泳中溺水身亡了吗?这又是闹哪一出?
贴身丫鬟莹枝见白秋韵醒了,喜出望外道:“小姐怎么睡着了,差点错过吉时……”
“什么吉时?我要嫁给谁?”
白秋韵回过神,嗓子发干的问。
莹枝拿起红盖头笑了笑:“小姐睡糊涂了,当然是当朝帝师韩禹暄周大人啊!”
“什么?!”
白秋韵几乎是一跃而起,夺门而出。
“小姐等等,你还没盖盖头……”
白秋韵哪里听得进,一朝重来,她只想远离韩禹暄。
大厅里,温父正与一人喜笑攀谈。
白秋韵闯了进来,大声拒绝:“父亲,我不愿嫁给韩禹暄。”
‘滴答——’
霎时,只见那人转身,一贯清冷的韩禹暄眉心微颦,竟捻碎了手腕的菩提珠——

白秋韵心口莫名揪紧。
韩禹暄眸光幽深,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道:“既如此,周某也不会强人所难。”
说完,他收回视线,抬腿就走,没在白秋韵身上停留片刻。
韩禹暄,就真的这么干脆利落的走了?
白秋韵心头发涩,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厅内再次归于寂静。
温父面色铁青,怒上眉头:“胡闹!”
等白秋韵回过神,客人都走了,婢女上前唤她:“小姐……”
白秋韵看着满院的红色,突然凄凉一笑。
“这样……也好。”
莹枝看着她,满脸不解:“小姐不是一直心悦帝师吗?为何这都要嫁了,却又反悔了?”
白秋韵笑了笑:“明知结局是悲,又何必再次飞蛾扑火。”
话落,她深呼吸过后,转身离开大厅。
等到下午,白秋韵当众拒婚韩禹暄的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温家本就是高攀,白秋韵竟还当众悔婚,也不知哪里来的颜面!”
“难不成这温家大小姐早就暗地与人有染,所以这才故意搞悔婚这一出?!”
“可这眼下得罪了韩禹暄,那可是权倾朝野的帝师啊,温家这次是有难了!”6
听着这些议论声,温父心里又急又恼。
当天傍晚,他就沉着脸来到白秋韵的房间,只给了她两条路——
要么出家为尼,青灯礼佛长伴一生!
要么亲自去周府认错,得到韩禹暄的谅解!
如果是上辈子,白秋韵定会认为父亲是舍她一人保全家族,更会叛逆的选择出家为尼。
可重来一次,她渐渐想明白了许多。
她看着年迈的父亲,眼神坚定的回:“好,女儿去向韩禹暄道歉。”
温父望着一向和他唱反调的女儿,突然转了性,双目之中满是惊讶。
就连府中管家和下人皆是这样的眼神。
白秋韵没在意,独自出了府。
纵然从前因为母亲的离世对父亲多有埋怨,可这次自己闯的祸,需要她自己承担。
一路上,她设想了很多结果。
有韩禹暄将她扫地出门,也有韩禹暄让她吃闭门羹,还有韩禹暄命人让她难堪……
但唯独,不会改变要和韩禹暄断掉所有关系的想法。
很快,马车在周府门前停下,白秋韵下车后,定下心绪后走上前去敲门。
才敲了三下,门便开了。
“温小姐,里边请。”
管家恭恭敬敬将白秋韵带进大厅坐下,“帝师还在处理公务,温小姐请在此稍等片刻。”
没有猜想的种种,倒像是早料到到她会来。
白秋韵点头,管家为她沏好茶就离开了。
等了许久,还未见到韩禹暄。
白秋韵不自觉抬眸打量起眼前的周府,上一世,就是在这里,她和韩禹暄生活了七年。
每一处,都似乎还有着她的气息。
不知不觉间,她竟走到了静室门口。
烛火通明的静室里,韩禹暄闭眼跪立,左手一颗颗拨动佛珠,神情忏悔。
白秋韵知韩禹暄最不喜参禅时被打扰,正要转身离开。
这时,一阵夜风袭来,随着‘咯吱’一声。
静室的门,开了。
白秋韵脚步一顿。
只见,一身素色长袍的韩禹暄走出来抓住她的手腕,一改往日的清冷。
“温小姐还未认错,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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