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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葬礼时,老婆在陪初恋小说大结局小说_儿子葬礼时,老婆在陪初恋小说大结局小说免费阅读

顾泽 著

都市已完结

《儿子葬礼时,老婆在陪初恋》非常好看,小说主角儿子葬礼时,老婆在陪初恋。下面给大家带来精彩段落试读:|云夫人勃然大怒:“能给柔儿当垫脚石也是你的福气!你妹妹将来可是要母仪天下的,你不想着维系好姐妹之情,却还记恨着鸡毛蒜皮的事?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行了,不必啰嗦。这几天你就在房间里老实呆着,直到三天后大婚!”说完,云夫人带着一众仆妇扬长而去。

状态:已完结   作者:顾泽   3.69万字更新:2024-02-12 11: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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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葬礼时,老婆在陪初恋》非常好看,小说主角儿子葬礼时,老婆在陪初恋。下面给大家带来精彩段落试读:|云夫人勃然大怒:“能给柔儿当垫脚石也是你的福气!你妹妹将来可是要母仪天下的,你不想着维系好姐妹之情,却还记恨着鸡毛蒜皮的事?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行了,不必啰嗦。这几天你就在房间里老实呆着,直到三天后大婚!”说完,云夫人带着一众仆妇扬长而去。

儿子葬礼时,老婆在陪初恋小说大结局节选在线试读

云柔张口而出的一句“黑店”,立马让掌柜黑了脸。
“客倌,您这个包厢消费的可是两桌饭菜,一共两百两,再加上您的家奴把包间里上好的波斯地毯弄脏了,需得赔偿。波斯地毯的价值,您应该也知道。”
云柔:“……”
最终云柔是被云赫丢人现眼地给赎了回来。
云柔一回来就扑进母亲的怀里嚎啕大哭。她自认金贵,长这么大还从未这么丢人过。
那天香楼的食客非富即贵,都以为她吃霸王餐,对她指指点点。还悄悄打探她是哪家的小姐,这么寒酸,没钱还敢跑这种地方大吃大喝。
此刻,云赫也忍不住责怪她:“你看见杨嘉了,让人暗中盯梢不就行了?有什么情况,回来告诉我,我自会应对。你倒好,纡尊降贵地凑过去,结果赔了银子还差点丢了咱们清平侯府的面子!”
云夫人心疼女儿,“你怪柔儿干什么?都是那贱人太卑鄙无耻!明天,我便去成王府找她算账!”
云赫道:“那个疯王的地盘你也敢去闹事?万一他发起疯来,连你一块杀了怎么办?”
云夫人立马就怂了:“那,那怎么办?这个亏就白吃了?”
云赫冷冷一笑:“后天就是出嫁女回门的日期。等她回来了,我自会有办法对付她。”
杨嘉吃了霸王餐,又戏弄了云柔,心格外舒爽。
其间,顾泽故意问她:“瞧你妹妹那架势可不像普通人家,怎么你却给人当丫鬟?”
杨嘉叹了口气道:“我是养女,从小就不受宠。后来更是为了利益,直接把我给卖了。”
她虽然因此隐藏了身份,但是也不完全说谎。至于小侍卫这边,能瞒多久算多久。免得王妃身份漏出去,以后想钻狗洞也不合适了。
却不知道顾泽早就看破她的身份,只是并不点破,顺着她的话道:“难怪你要坑她。回头再遇上了,我帮你出气!”
杨嘉笑了起来:“你今天帮我出过气了,那两个护卫都是你撂倒的。”
她自然也知道那两个护卫很厉害,本来只是想让阿麒把人引开就行了。结果他一出手,对方居然连一招还手之力都没有,直接就被他两记掌刀给劈晕了。
杨嘉不知道的是,如果今天换成另一个顾泽,那就不仅仅只是打晕了事。
第二天白天,杨嘉准备主动去见见成王。
她嫁进来两天了,除了洞房那天匆匆一面之后,就再没见过。
整个府里,完全没有他的存在感一般。
也许是对自己避而不见。
杨嘉感觉,如果自己不主动去找,或许老死都不相见。
而今天,她掐指一算是个好时机。
顾泽居住在一处叫云中阁的院子,和杨嘉居住的落梨院隔了整整半座府宅。
云中阁守卫森严,即便杨嘉作为王妃,到了这里也被侍卫无情地拦下:“王爷有令,王妃未得召见不得入内!”
杨嘉倒也没有勉强,笑说:“那我等一会吧。应该要不了多久,成王殿下就会迫不得已地见我了。”
侍卫被杨嘉的话给弄得一头雾水:什么叫迫不得已?
杨嘉不紧不慢地在门口晃悠着,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所有的侍卫,想从中找出阿麒。
顾泽的侍卫都是训练有素的,不论身型、气质都没的说,遗憾的是没有一个像阿麒。
就在这时,里面忽然传来怒吼的声音,如野兽一般——成王又发疯了。
侍卫们按照以前的习惯,拎着铁链子就冲了进去。
而杨嘉则趁此机会,也急忙跟了进去。
刚走到院里,穿着一袭黑色常服、披头散发的顾泽吼叫着冲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好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不见半点人性。
侍卫们故技重施,很快就用铁链把他捆住。
顾泽失去了自由,更加愤怒,不断地嘶吼着、挣扎着。十几根铁链子,在他的蛮力之下叮叮当当地响着。
林照也在其中,正用力地拽着铁链子,忽然见到杨嘉,急忙道:“请王妃速速离开,避免被误伤!”
也是他分神之际,疯王用力一挣,居然把铁链全部挣断。
顾泽一转身,恰好看到挡路的杨嘉,一双手便如铁钳一般袭来。
眼看就要如那天一样,掐住杨嘉的脖子。
而杨嘉却已经有了准备,素手翻出五根银针,只见银光一闪之后,五根银针不偏不倚,刺入了顾泽的头上和四肢五处大穴上。
而原本发狂的顾泽就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僵立当场,接着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林照吓了一跳,喊了几声不见顾泽有所回应,只好去问杨嘉:“王妃,王爷这是怎么了?”
杨嘉气定神闲地道:“不用担心,晕过去而已。他每次发病,气脉乱冲会加速恶化。晕过去,气脉能平稳下来,反而对他有好处。”
听杨嘉这样说,林照还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只是晕过去了?可王爷每次发狂起来,即便点穴也因为浑身血脉膨胀都能冲开穴道。所以,这些年来只能用蛮力制服。王妃您到底用了什么手法?王爷情况特殊,万不可胡来!”
杨嘉轻嗤:“我若不出手,不出一年顾泽必然丧命。”
林照心头一惊,他家王爷这一年来发病得越来越频繁,太医的诊断也是这个意思。所以皇太后才那么着急,派出了大量人手到处去找鬼婆神医。
可惜鬼婆神医行踪不定,又十分神秘,他们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没想到,王妃一下子就能断言出王爷的情况。
林照试探着问:“王妃莫非……也懂些医术?”
杨嘉斜睨了他一样:“废话少说,不想你家王爷翘辫子,就把人抬进去!”
顾泽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青色织金的帐顶。
这是他的床榻,每次发病醒来之后,他都觉得华贵的青帐如同墓穴一般,早晚会埋葬了自己。
忽然,他察觉出了异样。
他之前每每发病,必须要用铁链锁着,直到一到两个时辰后,自己的意识恢复过来,林照才会给他解开链子。
也是因为太过耻辱,所以他闭门不出,甚至连新婚的妻子都不见。

除此之外,每次疯过之后,血脉横冲直撞后带来的后果就是剧烈的头痛,足足要痛好几个时辰才会消退。
这种痛感,让他生不如死。
而今日,他头一次醒来后身上没有铁链捆绑,也没有一点头痛的迹象。就好像,只是睡了一觉醒了而已。
“醒了?感觉应该不错吧?”
他循声看去,便见窗台旁边的摇椅上坐着一位女子,烟紫色的长裙将她整个人的气质衬托得出尘脱俗。
可偏偏,她的坐姿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二郎腿高高地翘着,把摇椅慌得咯吱咯吱地响,纤白的素手把玩着鬓角的碎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还抱怨道:“你这个摇椅得换了啊,晃起来咯吱咯吱的,好像要散架。”
顾泽警惕地坐起:“你是谁?”
他一坐起来,覆在身上丝滑的云缎子锦被便滑落,露出他结实强壮的上半身。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没穿衣服。而且光得非常彻底,裤子都没穿,隐私部分只用了一条长巾盖着。
饶是顾泽心志坚定,此刻也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他怒吼了一句:“林照!”
林照没有应他,倒是杨嘉好心地解释道:“别鬼叫了,林统领被我打发去熬药了。”
主要是林照老探头探脑的偷窥,杨嘉嫌弃他烦,就给打发走了。
顾泽用锦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再度问了句:“你到底是谁?”
杨嘉道:“我是你王妃啊。夫君,好歹洞房那晚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你怎么能连你的新婚妻子都不认得了?”
顾泽当然不认得她。
行婚礼的时候,杨嘉顶着盖头。到了新房,盖头还来不及揭开,他就先发了疯。直到此刻才又见上面。
“你怎么来了?还有,我的衣服是你脱的?”他的疑问显然很多。
杨嘉走近了几步,道:“林照帮你脱的。”
顾泽刚刚松了口气,接着就听她笑嘻嘻地补了句:“不过我基本也看光了。”
怒容肉眼可见地占据了顾泽的整张俊脸,咬牙挤出了一句:“大胆!”
杨嘉刚才让林照给他扒衣服,是为了帮他施针。
她原本也想解释一下,只是此刻被他那种七分暴怒三分羞怯的模样给逗乐了,“果然还是个雏儿,不用害羞,我们可是夫妻,赤诚相见很正常啊。”
“找死!”顾泽暴怒,长臂一伸,眼见就要把杨嘉擒住。杨嘉抬手直接把他的手给拍飞。
顾泽愣了愣,然后才发现自己此刻内力全无,使出的招数根本没有任何威慑。
果然,接着就听杨嘉道:“还好我有所防备,提前给你吸了点软筋散。一言不合就动手,你不疯谁疯?”
“你居然给本王使用了软筋散?”顾泽很生气。
杨嘉却不怕他:“不然呢,等你杀我啊?看在你曾经镇守边疆,救过数万黎明百姓的份上,我今天才救你。否则,就凭你洞房那天差点掐死我,我毒死你,你都不冤枉!”
顾泽怒归怒,理智尚在,很快就从杨嘉的话中抓到重点:“你是说,刚才是你救了本王?”
杨嘉送了他一个白眼:“你总算明白过来了。就你这迟钝的反应力,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威震四方的。莫非,对手太菜鸡?”
眼见顾泽的火气再度被她撩起,杨嘉忙道:“能不能别老瞪眼动怒?难道不知道,好心态是最好的疗伤药?心态不好,我就算能帮你治好,回头你再把自己气死了,我不白忙一场?”
“你说你能治好我的病?”顾泽嗤笑:“这世上除了鬼婆神医,没人能治好我的病。”
“你居然知道鬼婆神医?”杨嘉有些意外。
他皱了皱眉,想起刚才自己的情况,终于回过味来:“你真的会医术?难道你也认识鬼婆神医?”
据说,鬼婆神医乃是从海外仙山而来,能活死人肉白骨,在南方一带极为出名。京都的人却很少听说过她的名头。
而眼前这个女人,不但能控制住他的疯病,且还知道鬼婆神医的名头,会不会知道对方的行踪?
杨嘉冲着他挑眉一笑:“巧了,我正是你要找的鬼婆神医,也是唯一能治好的你病的人。”
“你说什么?”顾泽大惊之下,动作大了些,于是那遮羞的锦被便又滑了下来,露出胸前的春光来。
顾泽急忙又把被拉起。
“我是医生,又是你的王妃,不必害羞。虽然你害羞起来,比你动怒的样子好看些。”杨嘉口中虽是这样说着,可她那副轻佻的语气,坏笑的模样,实在让人抓狂。
顾泽有种被调戏的感觉,偏偏此刻又奈何她不得。
“转过身去,我要穿衣服!”
再不穿衣服,他真感觉自己要被非礼了。
杨嘉老实地转身,听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着装声,她还不忘逗他一句:“夫君,需要我帮忙吗?”
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
一柄利剑,猝不及防地横在她的脖颈上。
杨嘉皱眉:“顾泽你想恩将仇报,还是你不想要自己的命了?”
顾泽已经穿好了衣服,虽然在软筋散的作用下使不出原本的力气,但是拿剑还是不难的。
想他堂堂战神,即便如今虎落平阳,也不能任人鱼肉!
他握剑的手很稳,声音冰冷极具威慑力:“既然你说你是鬼婆神医,给出证明!”
杨嘉道:“我能让你舒舒服服地醒来,不受头痛欲裂的折磨,这不就是证明?如果你还想要别的证明也可以。”
她缓缓转身,毫不胆怯地与他对视:“我刚才给您诊过脉搏,你这个病发作于三年前,起初七天发作一次,醒来之后头痛一个时辰。第二年三天发病一次,头痛两个时辰。最近一年发作频率提高,且没有任何规律。头痛则要延长为三个时辰,且痛感日益增加。若是放任下去,不出一年,你必死无疑。”
“我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鬼婆神医,唯一的证明就是我的医术。你若是信,我就治你。若是不信,还要杀我。那我也无需自讨苦吃。”
她说着把脖子伸长了一些:“来吧,一刀结果了我。然后一年后来阴曹地府与我再续夫妻缘分。”

顾泽思索了一阵,放下了剑:“你真能治好我?”
他无惧死亡,可若是能活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活下去。
杨嘉点头:“驱毒而已,不难。”
顾泽脸色微变:“你看得出我是中毒?那可知是什么毒?”
杨嘉道:“是冥心草毒。这种毒草非常罕见,无色无味,乃是一种慢性毒,且隐蔽性极高。中毒后会盘踞于大脑,置人疯魔,最后饱受痛苦而死。”
此话一出,顾泽所有的怀疑全部散尽。
他的病症,一般人根本看不出问题所在,唯独太医院的院判看出他是中了毒。可惜他看不出是什么毒,更不知道如何能解。
此事事关重大,皇太后下令保密。
杨嘉却能一下子知道是中毒,且还能说出中的是什么毒。光凭这一点,顾泽便能确认她就是传说中神秘莫测,医术超绝的鬼婆神医。
顾泽忍不住又多打量了她几眼:“本王真没想到鬼婆神医居然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杨嘉说起这些也是一阵心酸:“我也不想啊。其实我出道的艺名叫仙医飘飘。多好听,多符合我出尘脱俗的气质对不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被我救过的人后来给我娶了这么个诨名。最后居然没人知道我本来叫仙医飘飘。”
顾泽又问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医治本王?”
哪知杨嘉却是眉头一挑:“我没说要治你啊。”
顾泽大怒:“你在戏耍本王?”
杨嘉笑开了:“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头,那应该也知道鬼婆神医脾气古怪。不想医的人,打死都不会医。别说你只是王爷,就算你是皇帝,也勉强不了我。”
顾泽道:“明人不说暗话。开出你的条件!”
杨嘉本来还想再逗逗他,见他如此直白,便也不兜圈子:“救你也不是不行。我既然嫁给你,做了你的王妃,你就得无条件地给我当靠山。我若被人欺负,你得给我出气。我要欺负人,你得给我递刀子!当然最主要的是,你不能欺负我。尤其不能再对我动手。否则,我有办法治好你也有办法废你!”
顾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可以!本王的王妃,自然可以横行无度。”
杨嘉继续道:“还有。我们虽然是夫妻,但其实并无感情,往后顶多算盟友。我活到十八岁还从未对哪个男人心动过。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将来找到喜欢的人,你不能拦着。”
顾泽面色一寒:“你要给本王戴绿帽子?”
杨嘉:“……你也不要说得那么直白嘛!当然,我也不会阻碍你纳妾什么的。你要是看中哪家闺秀,我帮你张罗绝无二话。”
顾泽淡淡地道了句:“本王不会纳妾。”
杨嘉小声地道:“你是觉得自己那方面有问题,所以不近女色?”
顾泽勃然色变:“你,你……”
杨嘉白了他一眼:“都说了我是鬼婆神医,能不知道你那里有问题吗?不就是战场上受过伤嘛!我刚才帮你瞧了一眼,没伤到要害,所以……”
顾泽又气又恼:“所以你趁我昏迷扒我衣服,看了我那里?”
杨嘉厚比城墙的脸也忍不住红了红:“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顺便……”
顾泽大怒,怒喝一句:“无耻!”
杨嘉忙道:“我们的条件还得再加一条,不许骂我。”
顾泽气得理智全无,吼道:“士可杀不可辱,本王不治了!”
杨嘉厚脸皮地指了下他身体的某个部位:“这里也不治疗了吗?我其实有把握一年之内让你重振雄风哎。你真准备当个太监?还是个死太监?”
顾泽神情微动——没有男人不在乎那方面的事情。
杨嘉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道:“那行吧,你让林照给你准备后事。”
“等等!”
最终,还是顾泽妥协了,接受了一系列屈辱的条件,就为了不做屈辱的男人。
等林照端着熬好的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杨嘉拍着自家那位暴躁成性的王爷的脑袋,笑呵呵地道:“合作愉快,以后要乖乖的哦。”
那感觉简直跟拍小狗似的。
虽然顾泽吼了句:“不许随便拍本王的脑袋!”
可他也就是吼了那一句,根本没有像往常那样提剑杀人,简直就想变了个人似的。
可当顾泽转眸看到林照的时候,那眼神里腾出的杀气,让林照手一颤,碗里的药都打翻了。
林照急忙跪下请罪:“王爷恕罪!王妃恕罪!属下再去重新熬一碗!”
杨嘉道:“不必了,反正也没人会喝。”
说完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当天晚上,一辆马车悄悄地驶进了云家。一个中年妇人被捆绑着拖下了车,丢进了暗室里。
云夫人原本悬着的心,直到此刻才放了下来,“侯爷,还是你英明,提前派人去沧州把人给弄来。”
云赫一边掳着胡须一边道:“那死丫头现在翅膀硬了,谁都不放在眼里。也就是林娘,从小将她奶大,又陪着她在庄子上生活了十年,感情最是深厚。我们把林娘握在手里,就不怕她敢巴着云家的财产不放!”
云夫人心毒地道:“明日回门,她若敢对我们不客气,我就先打断林娘的腿!何止要她吐出十万两银子?她若真有本事在成王府扎根,以后宫里的赏赐还有王妃的俸禄,都一毛不少的全得拿回娘家,以报答我们云家多年的养育之恩!”
次日一早,云家夫妇俩就厅里等候杨嘉回府。云赫甚至为此,还特意请假没去府衙。
哪知到了中午,夫妻俩肚子都等饿了,也没见杨嘉回来。
云夫人这才想起来,道:“那死丫头该不会连回门都忘了吧?”
云赫冷哼:“也许不是忘,而是根本不想回!”
云夫人气恼:“我们可是她的父母啊。三朝回门,乃是基本之礼。她居然敢不回来?也不怕传出去,被人指指点点?”
“她要怕人指指点点也就不敢忤逆父母了!先把十万两银子给要回来才是正经事!”云赫说着,吩咐人去成王府请王妃回门。

杨嘉还真没打算回门。
从她出嫁之后,就不准备和云家过多往来。
那十万两银子,既是云赫买侯爵的钱,也切断了过往的一切情分。
她不去找云家的麻烦,就是对云家最好的报答。
然而云家却不准备放过她。居然派人过来告诉她,今日如果不回门,就别想再见到林娘!
林娘是杨嘉的奶娘,从小把杨嘉当自己闺女养。
后来杨嘉被送去庄子上的时候,也是奶娘陪去的。
庄子上的老奴欺她年幼,大冬天让她洗衣服。后来冻得生病了,也不给请大夫。
是林娘在院里跪了一天,管事才允许她离庄去找大夫。
庄子离镇远,林娘在雪地里走了好几个时辰,才遇到了野游的乌先生。
而那位乌先生,后来就成了杨嘉的师傅,教授了她一身本领。
本来杨嘉回京是想带林娘一起回来的。可乌先生临走之时,说了一句:“京都局势复杂,不如呆在乡野安全。”
叮嘱林娘就在沧州养老。
没想到云家的人居然把林娘给绑来了!
杨嘉当即冷了脸,杀气腾腾地冲出府去。
刚要出门,就看到顾泽带着林照等一众侍卫,气势十足地过来了。
他今日穿着一袭黑色缎面的衣袍,衣襟和袖口皆是金丝提花,低调又贵气。配着他嫡仙般俊朗无双的容颜,整个人说不出去的俊美。
就连杨嘉在看到他的时候,都有一瞬间的呼吸停窒——原来这疯子收拾收拾还挺养眼的。
挺养眼的疯子道:“我陪你去。”
杨嘉还没被美色迷晕,皱眉问道:“你不在府里养着,瞎凑什么热闹?”
“王妃既然要回门探亲,本王作为你的丈夫,自然要一同前往。”他说着,唇角挑起一抹轻笑:“否则本王怎么放心?”
杨嘉明白他所谓的不放心,是怕她跑了。
传闻,成王多疑而残暴,原来不假。
杨嘉冷笑:“放心吧,我不会跑掉的。你也去也行,记住你答应过我的条件。”
“自然。”他说着,抢先一步,上了马车。还嫌弃地道:“还快上车?难道要本王等你?”
一点也懂得女士优先的道理,活该没有女人缘!
路上,杨嘉又特意叮嘱顾泽:“我和云家关系并不好,去了你得给我撑腰。我要欺负人,你要给我递刀子。”
顾泽闭目养神,一副高冷的模样。
杨嘉加大了声音喊了他两声,他才淡淡地道:“可以,但有个条件。”
杨嘉有点不太高兴,“就这点小事还谈条件?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兼王妃。”
顾泽道:“以后不准在旁人面前摸本王的头。”
杨嘉:“啊?”了一声。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他所谓的条件。
她噗嗤的笑开了,见他一副老神仙入定的模样,忍不住再次伸出咸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顾泽猛地睁开眼睛,漆黑清明的眸子里溢满了杀气。
杨嘉被他一惊,下意识收回了不安分的爪子:“你刚才说了不能在旁人面前摸。马车里就我俩,没旁人。”
顾泽愤愤地补充一句:“任何时候都不准摸!”
说话间就到了云府。
马车停稳后,杨嘉正准备下车。
顾泽道:“等等。”
杨嘉疑惑回头:“怎么了?上车你催着我,下车你倒不着急了?”
顾泽道:“按规矩,本王王驾亲临,云府上下当出门跪拜相迎,礼仪比同太子。云家人尚未出来,你就这么随随便便下车,岂不是丢本王面子?”
杨嘉这才想起来,当初顾泽立下不世战功,皇帝除了许他用五爪龙纹之外,还额外提高很多的规格。
其中就有这么一条。
而此刻,云赫夫妇俩正在悠闲地喝茶。
听说杨嘉已经到府门前了,不等门房小厮说完,云赫就道:“让她进来。对了,只开小侧门。别以为当了王妃就翅膀硬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对!给她个下马威。小时候粗贱养大的,长大了也不能惯她毛病!”云夫人说着闲闲的端茶细品,一副得意模样。
门房小厮道:“可是成王也来了,正在等侯爷和夫人接驾。”
云夫人刚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噗嗤”喷了出了:“什……么咳咳……”
也不怪她这么惊讶,全京城谁不知道,成王疯了之后整整三年未走出王府,连宫里都没再去过一次。
皇帝还专门下令:成王养病期间,任何人不得随意上门打扰。
大家私下都说,成王是疯的太厉害了,怕损害皇家颜面,所以像犯人一样被关起来。
可他又怎么会突然跑他们清平侯府来?万一发疯屠了整个侯府怎么办?
云夫人怂怂地道:“侯爷,要不你出去看看?”
云赫瞪了她一眼:“就算他是个疯子,可还是陛下亲封的王爷。你不去迎接,让御史知道告你一个大不敬!”
他冷静下来,正了正衣冠,“去探探虚实,万一是那死丫头借成王名头吓唬人,且看我如何收拾她!”
然而等他看到门口一排排穿着甲胄的卫兵,云赫的脸色就明显不太好看了:难道成王真来了?还是那丫头为了给自己挣面子,带了卫兵虚张声势。
再看停在门口的马车,车门紧闭,看不见里面的人。
云赫走近几步,试探着问了句:“成王殿下?殿下可在车内?”
没有回应。
云赫觉得古怪,又道:“婳儿,殿下身体不好,若是在马车里,你就搀着殿下快快下车,去里面坐。府里已经备好了好茶好点。”
他说着正要上前推开车门,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成王。
手刚刚伸出来,只见剑光一闪,林照拔剑喝道:“大胆!”
惊得云赫连退三步。
“杨嘉你别再装神弄鬼了!没见过谁家回门,还非要父母出来迎接!真是不懂礼数!”云夫人看不过眼,又因为刚才云赫的试探笃定杨嘉故意搞鬼,成王根本不可能出来,说起话来便也不客气了。
这时一声冷哼从车里传来。

那声冷哼,云夫人还以为是杨嘉发出来的,冲口就道:“你哼什么哼?真以为翅膀硬了,就不知道长幼尊卑了?赶紧滚出来!”
等云赫捂住她嘴的时候,她那些难听的话已经一骨碌全漏了出来。
云赫离得近,他清清楚楚地听到那声冷喝是男人的声音,不敢怠慢,急忙行了个拱手礼:“下官清平侯,携夫人迎王爷大驾。请王爷下车。”
“本王许久未出来,你们连接驾的礼仪都忘了吗?当年天崇门前,你可是跪得一丝不苟。”顾泽的声音隔着一道车门,平淡得没有丁点感情,却透着浓浓的戾气。
经此提醒,云赫才想起来,五年前成王从边疆回京述职,他有幸在皇宫的崇华门前偶遇过顾泽。
那时,他是以面见储君的礼仪,跪着迎驾。
经此提醒,云赫才想起成王被赋予的高规格特殊待遇。
只是,一想到如今自己已经是成王的老丈人了,而此刻这里的动静已经引来不少邻家奴仆悄悄窥探。
住在这条街的,都是朝堂上的同僚。
让人知道老丈人还要跪女婿,他这个清平侯还有什么面子?
于是云赫便悄悄给云夫人递了个眼色,云夫人勉强笑了起来:“婳儿,母亲真没想到你居然把王爷也带回来了。赶紧下车吧,别叫王爷久等!”
马车的车门缓缓打开,顾泽从车里出来,就在云赫以为他愿意妥协不计较虚礼的时候,顾泽的目光落了过来。
狭长的眸子,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只那么一眼,云赫却膝盖一软,就给跪下了。
三年时光,这个男人锋芒丝毫不减!
云赫一跪,云府其他人自然不敢再站着当刺头,纷纷跪下。
顾泽下了马车,正要往里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杨嘉的声音:“夫君。”
那个声音太过娇软,听得他一阵头皮发麻。转过身来,就看到她伸手示意。
顾泽愣了愣,用眼光询问林照:“这女人为什么举着手?”
林照小声提醒:“王爷,王妃的意思是让您扶她下车。”
顾泽不想扶,杨嘉按了按太阳穴,提醒他头疼的时候,是谁给他解厄的。
于是,顾泽只能不情不愿地伸手,搭上了她的指尖。
肌肤相触,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丝温热之感在手背肌肤上荡漾开来,极为细微的触感,却在他的心头腾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好像她的手指已经透过皮肤,触碰到他的心田。
他不太适应这种感觉,所有杨嘉一下车,他就嫌弃地把她的手给甩开了。
杨嘉倒也没在意,反正是做样子给人看的。
到了大厅,顾泽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上座。
虽说,大楚规矩多。
可即便今天是太子给云赫当女婿,只要说一句:“免礼”,云赫也不至于那么难堪。
偏偏顾泽落座之后,一点面子不给。
云赫没办法,只能带着夫人、两房妾室,以及众多仆从,再次跪拜行礼。
直到所有的礼都过完,顾泽才让云家人起来说话。
期间,杨嘉就以王妃的身份,坐在顾泽旁边跟着受礼。
云夫人那个气啊,暗暗诅咒杨嘉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而云赫心里惦记着讨回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只是不好当着成王面前说。
于是又给云夫人使了眼色。
云夫人按下心中的怨愤,笑得格外慈祥:“婳儿啊,母亲可想死你了。你在王府一切可还好?走走,咱们娘俩去内宅好好聊。你父亲和王爷必然也有许多事情要聊。”
等把杨嘉带到后宅,云夫人就开始问东问西:“成王怎么来了?他不是疯了吗?他出来,宫里知不知道?”
杨嘉道:“成王为什么会来,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抓了我的奶娘?”
云夫人道:“什么叫抓?林娘是云家的家奴,作为家奴,主人的召令自然要听。她的死活,也全是看主人的心情。你如果不忍心她在林家为奴,不如就花钱买下她。”
杨嘉寒声道:“继续说。”
云夫人只以为她被自己拿捏住了,得意地道:“本来我是准备以十万两银子的价格,把林娘卖给你。不过,我发现成王对你很重视。那成王可富裕得很,所以得再加十万两银子。一共二十万两,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杨嘉道:“二十万两银子,确实不算多。如果你一开始和我好好谈,钱给你也就给了。可你们偏偏要用威胁的手段,实在下作!我给你个机会,立刻放了我奶娘,看在你是我养母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
云夫人被她的话气笑了:“你不和我计较?现在林娘在我手上,二十万两银子,少一分我就割林娘一刀。少一百两,我就割她一百刀!别以为你有了成王做靠山就能踩在我们头上,成王到底是疯了三年。”
“这三年,这大楚早就不是他的天下。太子可是对我家柔儿格外垂青,今天又邀请她去踏青了。等柔儿嫁入太子府,将来当了皇后。就算是成王都是跪下磕头!”
“你要是懂事,就乖乖把钱给了。以后成王府有什么好东西,搬回来给你妹妹添妆。等你妹妹当上皇后,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杨嘉道:“你觉得我会信你这些鬼话?云孙氏,你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孩子?”
云夫人喝道:“你什么态度?别忘了我可是你母亲,有你这么对母亲说话的吗?”
“母亲?”杨嘉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有资格自称我的母亲吗?论血缘,我们没有关系。论养育之恩,从我记事起你对我就非打即骂,如奴仆一般对待。”
“我住的是下人们的通铺,吃的是残羹剩饭。还有那干不完的活……林娘不忍心我这么下去,就叫我讨好你,好换回些许的母女情分。可无论我怎么做,你始终只有厌恶。是,我是吃过云家的饭,哪怕是剩饭。可我那些年干过的活,足以抵消!你有什么脸和我提母女情分?”

话说到这里,云夫人也索性不装了,骂道:“就算你说破天,我还是你的母亲!你要敢对我不孝顺,我就去皇宫告你个大逆不道!还有林娘,今天你要不把钱拿来,我先拆她一根骨头给你炖汤!”
“啪!”巴掌声清脆地落在云夫人的脸上,云夫人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居然敢打我,敢打你的母亲!”
杨嘉道:“我没有母亲,我只有一个奶娘。至于你……你根本不配当我的母亲。最好你捅到御前,看看是云家用养女充数欺君的罪大,还是我不愿受压迫反抗黑心养母的罪名大!”
“你你你!”云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你了半天,最后又故计重施:“你不想要林娘的命了吗?”
杨嘉却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林娘应该就在云家吧?”
“你知道林娘在云家又怎么样?我劝你不要想着让侍卫搜我们的家。看守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只要外面有一点异动就先杀掉林娘。再说,成王再厉害也得按规矩来,无故不得随意搜查官宅。而我们打杀个别奴才,根本就不叫个事!”
云夫人有些得意,还好自己熟悉一些官场规矩,这种时候才不会被唬到。
杨嘉浅浅一笑:“你刚才不是奇怪为什么我家王爷突然到访吗?而我为什么要和你说那么多废话?此刻,云家的下人们,一半为了接待王爷忙碌,一半跟在你身边耍威风。至于看守林娘那边的人手估计不会太多。”
她顿了顿,目光又在四周扫视了一圈:“让我猜猜云家能藏人的地方有哪些。不外乎就是那几个地窖、柴房,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后花园的假山后头还有个暗室。”
云夫人脸色顿变:“你……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府里的这些地方,我柔儿都未必全知道。”
杨嘉嗤笑:“云柔她自小娇惯,当然不会到犄角旮旯的地方去。我就不一样了,我在云府干过几年活,柴房、地窖的位置我再清楚不过。”
她继续道:“我也怕你狗急跳墙,伤害林娘。所以,在我陪你聊天的时候,王府的高手已经把云娘救出来了。”
“不,不可能!”事关二十万两银子,云夫人自然不会单听她一面之词。立马吩咐手下人:“看好她,不准她乱走。”
而后匆匆忙忙离去。
很快,云夫人就到了假山附近,她伸手按开了机关,进了暗室。
“夫人您怎么来了?”
看守的是她两个心腹小厮,而林娘则被捆在椅子上,根本没被救走。
云夫人心头咯噔一声,转头就看到杨嘉出现在身后,巧笑嫣然。
“有劳夫人带路了。”
杨嘉虽然能大概猜到他们藏人的地方,可她怕有个万一,真让云家人害到林娘了。
云夫人大怒:“贱人你敢诓我!”
云夫人看了看杨嘉身边,发现她居然没有带随从,就这么粗心大意地进来了。而云夫人自己身边则带了好几个小厮,都年轻力壮,带点身手。
云夫人干脆一狠心,吩咐道:“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绑了,我要她亲眼看着我怎么虐她的奶娘!”
话音刚落,便见眼前银光一闪,云夫人只觉脖颈处猛地刺痛了起来,脖子也因为疼痛歪在一边。
云夫人大惊失色:“你,你给我动了什么手脚?”
杨嘉走上前,拔下她脖间的一根银针,针尖上还残留着一滴血:黑血。
“你中了我的毒针,一个时辰内若不解毒,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世人只知“鬼婆神医”医术精湛,但其实她用毒也是一绝。
“你,你居然给你的母亲下毒!大逆不道!”云夫人又惊又怒,“你们这些蠢货还愣着干嘛?还不把她抓起来,搜出解药!”
小厮们这才反应过来,要来抓杨嘉。
杨嘉跟着乌先生多年,早就练成了一身武艺。霹雳吧啦几招,就把七八个小厮全部打趴在地。
云夫人立马就怂了:“婳儿,母亲错了。看在我是你母亲的份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杨嘉道:“可以啊。放了我的奶娘,再把她的卖身契交出来,我就给你解毒。”
云夫人没办法,只好放了林娘,并让手下婆子去拿了卖身契回来。
杨嘉一一核对过,没有问题后,捏着云夫人的下巴给她丢了颗药丸。云夫人吞下了药,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杨嘉带着林娘直接去了前厅。
云赫看到林娘吃了一惊:“婳儿,你母亲呢?”
“你说云夫人啊,她在假山后头休息。对了,她把林娘的卖身契给我了。”杨嘉着云赫的面,掏出了卖身契,随手就给撕掉了:
“云家与我,过去无恩,现在无义。今天的事情,只是一点小小的教训。若是你们还要找我麻烦,后果自负!”
她说完,扬长而去。
等人都走光了,云赫才猛地回过神来,“夫人呢?”
他第一反应,是杨嘉给钱了,所以云夫人才把林娘交给她。就是让他不爽的是,云夫人把卖身契也交出去了。以后可就失去了制衡杨嘉的一个手段。
谁知道,等他赶到假山后的暗室的时候,却看到七八个小厮倒地哀嚎。而云夫人更是人事不省。
云赫着急之下,狠狠地掐了她的人中,直到掐出了血,云夫人才醒。
一看到云赫,云夫人哇的一声就哭了。
等云赫知道分文未得,怒不可遏地道:“贱人!我云家今后与你势不两立!”
林娘的身体很虚弱,还在发烧,只能靠杨嘉搀扶才能行走。
他们来时只有一辆马车,侍卫们都是驾马。
杨嘉本想带着林娘一起坐车回去。
顾泽淡漠的声音从车里传出:“让你奶娘驾马,与主子同车不合规矩。”
杨嘉道:“我奶娘不会骑马。再说,她已经是自由身了,今天可否破个例?”
贵族的规矩,下人是不能和主人同车。可杨嘉已经当众撕了林娘的卖身契,今后林娘就是自由身,杨嘉不会把她当成奴仆看待,只会当母亲孝顺。
在杨嘉看来和母亲同车,并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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