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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连载中
病娇反派夜夜入梦姐姐你是我的是小说《病娇反派夜夜入梦姐姐你是我的》的主角,它不仅仅是一个故事,更是一次对人性、生活和选择的深度探索。小说主要讲|“知道了。”沈夏捂着心口咳嗽,艰难回答。她拖着虚弱的身体站起来,缓缓朝那边走过去。听到动静,婢女瞥了这边一眼,她阴阳怪气道:“七小姐,原来你还醒着呢。你身体还真脆弱,三小姐不过是让你跪四个时辰,你就晕倒了。”
状态:连载中 作者:沈夏 4.28万字更新:2024-02-13 14: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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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这么听话那么该多好,我也不用浪费一颗宝贵的毒药啊。”沈夏叹了一口气,用很是无奈的语气感慨。
千珠气得想呕血,但此时她也不敢反驳。
沈夏慢悠悠地又拿出了一包药粉,兑水之后递过去。
“这只是一半解药,剩下的得看我心情了。”
喝了解药,千珠的痛苦果然消失不见了。
她想撕破沈夏那张笑意盈盈的脸,但想到另外一半解药,她只能忍住冲动。
沈夏抬手,帮她把凌乱的头发给抚平,然后靠近她的耳边:“千珠,只要你诚心替我办事,我不介意替你求一个入宫的名额。”
听到这话,千珠的瞳孔狠狠缩了一下。
她看着沈夏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惧意。
她,她是怎么知道她的目的的?
沈夏的手往下移,顺便替千珠抚平了衣领。
“我知道,老夫人给你许诺了,只要你盯紧我,将来就由你陪二姐入宫。你的野心,从不在这小小的南璃岛,你想要的是……入京入宫。”
这沈府的丫鬟,多多少少都存了要攀附沈端诚的心思。
虽然他又老又滥情,但当上姨娘,怎么说也比伺候人强。
可千珠对沈端诚似乎很嗤之以鼻,她更在意沈宜入宫的事情,又想到秀女入宫,家中都会派人跟着……
如此,沈夏就不难猜到千珠真正的目的了。
“放心,我不会向二姐揭穿你的心思的,只要你的心是向着我的。我不但不会揭穿你,反而还会帮你一把。”
“所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吧?”
沈夏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那语气听着十分温柔,但千珠却出了一身冷汗。
“奴婢知道了。”
……
“七小姐,其他下人奴婢已经打发走了。老夫人和老爷那边奴婢也替您瞒着,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过,三小姐和九少爷还有王姨娘现在很是恨您,您得小心了。”
当千珠回来的时候,她的语气明显更客气了,甚至还有点惶恐。
她已经私下去找大夫了,结果发现所中毒药他们也无药可解,所以她现在对沈夏无比忌惮。
“嗯,我知道了。”
沈夏坐在油灯下,翻开书籍,淡声应道。
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甚少,所以只能多看看书籍寻找帮助。
“对了,厉萧的事……”
想起这件事,沈夏马上抬头看向千珠。
“奴婢已经ℨlvz和老爷说过这件事,他说,不过是个被寄托在沈府的奴隶,只要折腾不死,随便您折磨他。”
闻言,沈夏的指甲在书籍上划出了一道划痕。
沈端诚以为她将厉萧要走,是为了折磨他?
也是,现在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江家上下已成亡魂,厉萧永远都掀不起风浪,折磨他甚至还能讨好慕容皇后和皇上呢。
怪不得厉萧成事之后,第一个便拿沈家开刀。
见沈夏神色不耐,千珠很有眼力见地说:“奴婢先退下了,奴婢就在外院,七小姐有需要再唤奴婢。”
千珠前脚才离开,胡九痴就满身酒气地走进来了。
他打了个酒嗝,随意在门槛那边坐下。
“你这女娃,竟是沈端诚的女儿。”他的语气似乎有点郁闷。
“前辈认识他?”
“不算认识,只听说过他的名号。他早期靠压榨与掠夺渔民发家,后来靠投靠朝廷保全自己,心思狡诈,卑鄙无耻,为武林人所不耻。”胡九痴骂骂咧咧的。
“嗯,我也觉得。”沈夏跟着点了点头。
“嗯?”
这下轮到胡九痴疑惑了。她怎么还应和他了?
“我是沈家人,不代表我支持沈端诚。胡老前辈,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好酒,你可满意?”
沈夏说着,就打开了旁边的柜子,这里面摆放着的是她昨晚趁着夜色去沈府的酒窖弄来加工的。
那满满一柜子的酒,成功让胡九痴把到嗓子眼的话给咽回去了。
他原本还想大义凛然地说,自己不会和沈家人有任何牵扯,她要是有所求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过看到这些酒……
他觉得嘛,姓沈的人那么多,总不能一杆子将人给打死。沈端诚是沈端诚,她是她。
清了清嗓子,他故作严肃地说:“你昨日说想请我当师父?你是想让我教你武功?”
沈夏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在院中打扫的厉萧,“老前辈看他如何?”
从早上开始,厉萧就开始打扫院子了,一声不吭的,像是个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她一开始是存了让胡九痴教她武功的心思。但后来她发现,这具身体调理起来需要一段时间,而且这个世界的武功又非是短期可以速成的。
所以,还是先教厉萧吧,他有底子。
他早日成大事,她也能早点离开这个世界。
看到厉萧,胡九痴的眼神瞬间有所变化。
摸了摸胡子,他装作糊涂的样子:“哎呀,这小子倒是不错,不过他就是一个下人,你如此费心思帮他,是为何意呢?”
“胡老前辈,你消息灵通,沈端诚你都知道了,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给你介绍的这位是江将军的外孙,当今皇帝的十皇子。”沈夏直视他的眼睛。
胡九痴脸上的迷糊之色瞬间消失。
这丫头,说话是半点拐弯抹角都不愿意啊。
“我……”
“前辈,虽然我知道你不怕朝廷,也有本领躲避朝廷,但教厉萧总归是有风险的,所以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愿意教他,我能让你每日都喝到你之前从未喝过的酒。”沈夏的话无比诚恳。
胡九痴摸了摸腰间的酒壶,笑了起来:“你这女娃,好大的自信。”
“不过,你性子甚是有趣。”
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小丫头,她不怕惹事上身吗?
“要是让京城那些人知道你帮那小子,你的脑袋可就不保了。”他探究的眼神落在沈夏的身上。
“我日子过得无趣,想找点乐子罢了。”沈夏语气平静地回答。
这丫头,忒不真诚了。
胡九痴自然知道她是在撒谎,不过他也懒得拆穿。
他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
“行吧,反正我也无聊极了,就试一试吧。不过我事先说好了,我不收徒,我只教他而已。我也很严格的,他要是吃不了苦,我便不再继续教他。”
“还有,我餐餐要吃肉,顿顿要喝酒,你要是苛克我半点,我就不依不饶!”
看着胡九痴那似老顽童的样子,沈夏笑道:“自然不会苛刻前辈。”
很快,胡九痴跑去厉萧那边。
沈夏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见到厉萧的眼神看向这边。
他的手指用力攥着衣角,似乎心情很别扭。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她费尽心思找来胡九痴,竟是为了让对方教他。
那可是胡九痴,外祖父还在世的时候,提起此人的名字那也是赞不绝口。
沈夏很快便收回眼神继续看书去了。
她知道厉萧不会拒绝的,毕竟这是一个好机会。
至于他会不会怀疑她别有用心,那就不是她该纠结的了。
……
“那小子心性强大得可怕。沈丫头,你不怕养了一匹狼吗?”
晚上,胡九痴喝酒吃肉,嘴巴又关不住了。
此时他性格都随和了不少,直呼沈夏为“沈丫头”。
沈夏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院子里,厉萧还在扎马步。
从早上到现在,他的练功就没有停下,他对自己真能狠下心来。
沈夏对胡九痴的问题避而不谈,她给他倒了酒,轻声道:“前辈今日辛苦了,早点歇息吧。”
“行吧,喝完这杯,我就去找周公了。不过我夜观天象,今夜恐怕有雨。你要是不想那个狼崽子死了,早点劝他回去歇息。练功刻苦是好事,但欲速不达。”
说完,胡九痴将酒咕噜咕噜喝完,就踉踉跄跄回屋歇息去了。
他离开之后,很快便起风了。
沈夏倚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院中的那道小小人影。
她还顺便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真的快要下雨了。
不过她也不打算干扰厉萧,这只狼崽子,她要是干涉他,他指不定又在心里怀疑她。
她将还有余温的饭菜端到院子的石桌上,顺便把自己准备好的伤药放在旁边。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听到身后传来关门声,厉萧僵硬转身。
他拖着快没有知觉的腿来到石桌旁,拿起了药瓶,上面似乎还有她手掌心的温度。
回头看着那亮着灯的房间,他的眉头皱了又皱。
他真的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所以,他该不该杀她呢?
夜深人静。
沈夏睡得不踏实,她猛然惊醒,结果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是做噩梦了。
在梦中,她被系统控制,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工具人,永远回不到原来的世界。
“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她低声安慰自己。
突然,不远处的窗户被撞击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外面的雨下得真大。
她披上外袍,走过去准备关窗,结果发现对面厉萧的房间油灯还亮着。
都什么时辰了,他为何还不睡?
等等,她是不是忘记什么细节了?
沈夏恍然想起,书中记载,江家被满门抄斩那一天,京城下了二十年来最大的一场暴雨。
雨水下了一整夜,才将那街头的血腥气冲刷干净。
在那一天夜里,厉萧和瑾妃失去了他们的家人。
第二天,瑾妃被烧死宫中。
自此,厉萧十分畏惧雨天。
再坚强,他不过只是个孩子。
沈夏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去看看他。
走到他的门前,她敲了敲门,压低声音问:“厉萧,你睡了没?”
里面并没有任何动静。
“你要是不回应我,我就进去了?”
还是没有动静,沈夏只能推开门进去。
结果一进去,她就看到厉萧穿着白天的衣裳,蜷缩床上的角落里,浑身发抖,特别像是一只丢了魂的幼崽。
她赶紧将灯笼放下,大步走过去。
“厉萧?”
她才靠近,厉萧就猛地抬头,整个人钻入她的怀里,“母妃,儿臣好想你。”
沈夏勉强稳定身体,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怀里人,原来是想起他的母妃了。
“母妃,儿臣无能,未能救下江家……”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尽的自责。
沈夏再仔细一看,他脸颊红彤彤的。
上手一摸,好烫。他发烧了!
怪不得他会对她放下戒备之心,原来烧糊涂了。
不过这也说明了,其实他内心很脆弱的。
“莫怕,我在呢。”
沈夏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上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等到怀里人的哽咽声彻底消失,沈夏发现他已经晕倒了。
将他推回床上,她便解开他的衣裳,瘦骨嶙峋的身躯上全是伤口,有些已经化脓了。
她赶紧去端水过来,替他擦拭伤口上药,还用冷水给他敷额头,一直在等他降温。
这让她有种自己回到了现代,照顾发烧的弟弟的感觉。
做完这些,还没等她喘口气,千珠就来拍门了。
“七小姐,您可在这屋里?出事了,夜里大雨,桃花林里冲出了一具女尸,是三小姐院里的人。现在老夫人正召所有人过去审问这件事呢。”
千珠撑着伞,站在雨里,她继续说:“死的是三小姐院里的人,与我们没有关系,估计我们被问完话很快就能回来了。”
她现在和沈夏是站在同一阵营的,所以她语气都客气了不少。
沈夏擦了擦手指上残留的药膏,淡声道:“我知道你在府里有信得过的人。我有一样东西需要你找人帮我送出府给父亲,要尽快。”
……
偌大的厅堂处,沈家几乎所有人都来了。
沈家不愧家大业大,沈夏到了这里,发现几乎无地落脚,人也太多了。
前面,沈樱坐在老夫人的身边,她气恼不已地说:“祖母,竟有人敢光明正大杀了我院中的人,你一定要将凶手抓出来,将其挫骨扬灰。”
沈宜随他们的母亲去山上祈福去了,要些日子才回来。
所以现在这府中的大小事情,都是沈老夫人来管。
大晚上的,就因为死了两个奴才被吵醒,沈老夫人脸色不愉。
但她向来疼爱沈樱,所以最后还是妥协了。
她冷冷的眼神扫过众人:“樱儿院中死了两个奴婢,被埋在桃花林里,到底是谁所为?”
“老夫人,我们每日都很忙的,哪有空管两个奴婢的生死?”
“就是,老夫人,咱们沈府人那么多,不是经常有死了奴才的事吗?反正奴才就是贱命一条,死了便死了,何必大动干戈来查这件事呢。”
“之前老爷还是大当家的时候,别说是奴才随便杀了,就算是杀了岛民也没事。”
不少姨娘低声抱怨起来。
这大晚上的吵醒她们,睡不好可是会长皱纹的,如此怎么能留得住老爷的心呢?
见她们一个个抱怨的样子,沈老夫人用力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她们是贱命一条,死了便死了,无所谓。可她们是樱儿的人,今日有人敢杀嫡女的人,那改日是不是就惦记嫡女,甚至是我的性命了?”她怒声呵斥。
见她发火,姨娘们赶紧都噤声,不敢说话了。
但有些人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来。什么嘛,说了那么多,其实老夫人就是偏心嫡孙女。
二小姐不高兴,其他人得陪着呗。
“老夫人莫要生气。”突然,一个穿着素衣的女人走上前来给沈老夫人倒茶水,抚顺她的怒气。
沈樱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她爹纳的九房姨娘唐文盈,一个孤女,入府多年一直没有子嗣,但性子柔弱够听话,能哄母亲和祖母开心。
她也没把对方当回事,很快就将眼神收回来了。
“据说府上的大夫看了,那婢女桃儿死的时间不超过两天,是谁最后见她的?”
沈老夫人警告的眼神扫过众人,她在等凶手自招。
众人低头看鞋子,不吭声。
“祖母,我想起来了。昨日我罚七妹妹在院里跪上四个时辰,桃儿替我盯着她去了。”沈樱突然想起这个,她高声喊了起来。
刹那间,众人的眼神落在了角落处,沈夏的身上。
“不会吧,人是七姑娘杀的?”
“也太荒谬了,沈夏她就是个废物,胆小如鼠,她哪里来的胆子敢杀人?”
“你不知道吗,咱们的七小姐可非同昔比了。她连九少爷都敢打,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众人盯着直勾勾盯着沈夏,又开始议论起来了。
王姨娘因沈平津挨打的事情,恨毒了沈夏。
她去找老爷告状,原本以为老爷会帮她出气,谁知道他竟让她最近少找沈夏的麻烦。她如何吞得下这口气?
现在逮到对付沈夏的机会,她也赶紧大喊:“老夫人,肯定沈夏杀的人。她今日敢谋杀下人,改日就敢害您,您绝不能放过她啊。”
“沈夏,又是你? ”沈老夫人眯着浑浊的眼珠子,阴沉沉地盯着沈夏。
千珠有些着急。沈夏要是出事了,她不但没有解药,上京的计划也会被毁了。
这个蠢货,她怎么就惹上这些事了呢。
咬了咬牙,她就想帮沈夏解释。
但沈夏擦了擦自己脸上的雨滴,很平静地说:“既然祖母认定人是我杀的,那便是我杀的了。”
“你……”千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她疯了吗,为什么要承认?
“好你个沈夏,你终于承认了。敢杀我的人,我要让你偿命!”
沈樱愤怒起身,她让下人拿来鞭子。
看清楚那鞭子上的倒刺和血迹,其余人纷纷后退几步,倒吸一口冷气。
沈樱从小就不爱琴棋书画,她最爱的是耍鞭子,闲来无事就是拿人练手,在场有不少人都挨过她的鞭子。
他们还亲眼看到过她用这条鞭子虐杀奴才,一鞭子下去,钩子能活生生扯下人的一块肉来,实在是凶残。
不过,想到这鞭子等会是落在沈夏的身上,他们都摆出了看戏的姿态。
“三小姐,就沈夏这种贱骨头,不狠狠给她教训她是不会知错的。”
“要不我来替您行刑,保证她非死即残。”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王姨娘的眼神既兴奋又怨毒。
她有一子一女,要是能将沈夏弄死或弄残,不仅可以替儿子报仇,还能替女儿铺路。
沈家虽然女儿多,但容貌最出彩的,就属沈夏了。同为庶女,她沈夏的容貌越好,其他庶女就越难出头。
“难得王姨娘那么上道,就你来吧。”
沈樱将鞭子丢过去,又开始坐下,优哉游哉地吃起葡萄来。
“沈夏,你也别怪姨娘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王姨娘拿着鞭子,眼神怨毒地看着沈夏那张脸,就想动手。
第10 章元家
就在这个时候,沈端诚带着下人急匆匆从外面回来,他怒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诚儿,你回来得正好,沈夏这个孽障杀了樱儿的下人,你赶紧处置她。”沈老夫人马上告状。
沈端诚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眉头皱得死死的,但看到沈夏的时候,他脸色瞬间缓和了不少。
“娘,后院的事,你怎么处理我不管。但沈夏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你也别总是针对她。”
“今日的事情就这样算了,不就是死了个下人吗,我明日让管家再给樱儿送几个奴隶过去便是了。”
“好了,都别待在这里了,回去吧。”说到最后,沈端诚的语气已经变得不耐烦。
“爹,你怎么能就这样放过沈夏呢!沈樱急了。
沈夏的所为,就是在打她的脸。
要是不给她教训,她的面子往哪搁?
“诚儿,你今夜没喝酒吧?!”沈老夫人甚至还以为沈端诚是喝酒了,要不然怎么会把这件事轻拿轻放呢?
虽然丫鬟的命不值钱,但沈夏杀人,就是在挑衅他们的威严。
其余人更是一脸不敢置信。
老爷可不是什么仁善之人,庶女的命在他看来,还不如他养的一条鱼矜贵,他为何会放过沈夏?
沈端诚彻底没了耐心:“是我的命令不管用了吗?一个个的还不滚?”
察觉到他发怒了,那些姨娘们吓得脸色煞白。
“老爷,妾这就回去。”
很快,这里就少了大半的人。
“爹……”沈樱还是不甘心。
“好了,樱儿,你有空多和你二姐学学,你的心性得改了,别动不动就将事情闹大,将来嫁入宋家,如何当得起主母的责任?”
“爹,我……”
“沈夏,你跟我来书房一趟。”沈端诚转身扫了一眼沈夏,就先拂袖朝书房去了。
沈夏温顺地点头:“是,父亲。”
就这样,沈樱和沈老夫人等人,眼睁睁看着沈夏平安无事地离开。
到了门口的时候,沈夏还不忘回头对她们说:“父亲非要护我性命,让你们不痛快了,真是不好意思。”
“贱人,贱人,啊,贱人!”
沈樱抓着头发,在原地跺脚,气得心口痛。
“祖母,爹他怎么会帮那个小贱人?”抓着沈老夫人的袖子,沈樱又妒忌又崩溃。
沈老夫人的脑袋也很疼:“好了,你也别吵了。你父亲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待明日我再细细问他。”
“是啊,三小姐,肯定是那小贱人使了什么手段,待明日老爷清醒了,一定会帮我们出气的。”王姨娘爬起来,谄媚道。
结果沈樱开始上脚踢她:“你这个以色待人的老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方才要不是你非要帮忙动手,我早就打死沈夏了。”
“三小姐饶命,三小姐饶命……”
漆黑的夜里,雨声都盖不住三姨娘痛苦的求饶声。
……
书房里,下人们都留在外面,这里只剩有沈端诚和沈夏。
沈端诚坐在梨花木椅上,酒意散了不少,他猜忌的眼神死死盯着沈夏。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他拿出了半截玉佩,上面有一个不完整的“元”字,最下面还有个官印。
沈夏抬眸,眼神无惧地和他对视。
“父亲心里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这就是慕容知府要找的东西。”
现如今的晋国,慕容家族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世家,他们的族人在朝中的势力可谓是如日中天。
慕容柯出自慕容家族旁系,但地位也不低,他会来这个偏僻的地方,主要还是为了执行任务。
监视厉萧是小事,想趁机引出江家旧部才是重点。
除此之外,慕容苛还要寻找元家旧人。
当今皇帝是屠尽手足才上位的,那场皇位之争死了很多人。
当时的文人之首,即在民间颇有盛名的元大人坚定追随先帝,他痛骂了皇帝之后,便一头撞死在大殿上,元家上下也因此被流放。
多年后,皇帝又下了一道指令,赞誉他是忠臣,要替元家正名。
只是元家的人几乎都死在了流放的途中,剩下的人也在南璃岛销声匿迹。
皇帝便下令让慕容苛务必要找到元家后人,将其带回京城。
要不是因为沈夏知道原著的真相,只怕她也以为皇帝是良心发现了,想要弥补元家呢。
其实真相并非如此!
皇帝要找到元家人的真正目的是——以绝后患。
他查到先帝当时还留了一份遗诏,也许是元家将它藏起来了。
可是其他人并不知道此事,他们都以为元家是苦尽甘来了。
元家后人要是被找到,估计得被封官加爵,再不济也有其他奖赏。
“这是元家人的玉佩,我在慕容大人那里看过画的,上面还有官印。这就是先皇御赐之物,错不了的。沈夏,这东西你到底从哪里找来的!”沈端诚急切地质问沈夏。
慕容苛刚来岛上的时候,就将他给召过去,让他帮忙调查岛上的流民和姓元的人。
可查了那么久,也没查出个所以来。
慕容苛还因此认为他没什么本事,后来分给他的差事都是鸡毛蒜皮之事。
他当初好歹也是一方之主,现在憋屈得很。
“我让你回答,到底哪里来的!”
许久没有等到沈夏的回答,沈端诚愤怒地拍桌,耐心彻底没了。
“父亲是不是忘记了,我娘亲原本姓元,后改名阮娘?”
什么?
沈端诚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他想起来了。当初慕容苛让他找齐岛上所有元姓之人,但查到阮娘身上的时候,见她姿容出彩,他便瞬间动了心。
那时,他还不知道京城元家的事,以为慕容苛就是想处置流民罢了,故而他就偷偷摸摸将阮娘给带入府中,还给她改了名。
后来,他又看中了几个女子……这件事就逐渐被他给忘记了。
难道,这是阮娘的玉佩?
“不不不,这东西绝对不可能是阮娘的东西。”他很快就摇头否定。
“怎么不可能是我娘的东西?”
“她是青楼之人,怎么可能和京城的大世家有关系,她……”
“呵,”沈夏冷笑了一声,“你莫不是忘记了,元家当初被下令流放,女子为妓,男子为奴。”
这番话,让沈端诚脑袋“嗡”了一下。
“而且,我觉得按照我娘的才情,她是元家的小姐,丝毫不为奇。”
沈夏幽幽的话传过去,让沈端诚的脸色越发不对劲。
是啊,阮娘的确很聪明。
当初,就是她劝他给慕容苛上交一半沈家家产。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慕容苛早就存了要废掉他的心思,若非他识趣,早早上交了一半家产,只怕沈家早就不存在了。
所以沈家能顺利保全,阮娘功不可没。
他也曾欣赏过阮娘,但他每次想到她出身青楼,自己并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心里就有一根刺。
故而后来,他知道她被自己的母亲下毒毒死,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玉佩的另外一半呢?”沈端诚继续盯着沈夏,他的心里已经快速地在算计着什么了。
“父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觉得,我不服教,若真让我和京城搭上关系了,对沈家没有好处。所以你想得到整块玉佩,然后找人假冒我吧。”
沈夏站得有些累了,她直接到旁边坐下,语气冷淡地说透他的心思。
沈端诚的脸色沉了下去,眼神都变得阴郁。她竟将他的心思都猜透了。
没错,他的确是有将这块玉佩给樱儿的打算。
若是他两个最重视的嫡女都能去京城,那沈家举家上京就指日可待了。
他张口,他还想威胁沈夏。
但沈夏却先表态了:“我可以把玉佩给你。但我有条件。”
沈端诚微微眯起了眼睛:“什么条件?”
“我要你保证,我在沈府的时候,谁也不能来招惹我。待沈宜入宫时,我便会将玉佩交出来。你想让谁来装元家后人,都和我无关。”希望你们那时,还能活命。
“我……”
“你大可以现在就把我关起来,逼迫我交出另外一半玉佩!可我从小被虐待惯了,早就不想活了,大不鱼死网破。而你却得不到另外一半玉佩,永远失去这个机缘。”
沈夏反过来威胁沈端诚,逼得他将话都给吞回去。
他握紧拳头,气得牙齿咬紧。
没想到,他竟有一日被自己最看不起的女儿威胁。
可他看她那模样,似乎真的不介意鱼死网破。
握着那半块玉佩,沈端诚的心思在翻转。
算了,为了沈家的世家之路,他就赌一把。
“你最好说到做到,若不然,我便送你去见你娘。”
他阴沉着语气警告沈夏,丝毫没有将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过是让她在沈府多活一个多月,也不算什么难事。
一个多月后,秦采访使来了,他便夺来她的玉佩,将她给送出去。
沈夏起身拍了拍衣服,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出去。
其实,原身的娘亲根本就不是什么元家后人。她只是元家小姐的婢女,自幼和小姐一起长大,和小姐感情甚好,也得机会读书识字。
她原本有机会逃走的,但为了元小姐,她甘愿和他们一起被流放。
也为了小姐,她选择成了青楼女子。
只可惜,元家上下那么多人,包括元小姐,她护不住。就连她自己,她也护不住。
沈家诸多人是害死阮娘的凶手,沈夏既然原身的身体,就会替她报仇。
元家玉佩是催命符,她肯定会交到沈端诚手上的。不过在这之前,她还要对它稍加利用。
千珠等人守在外面,他们都以为沈夏一定是在里面受罚了。
但谁知道,门被打开的时候,沈夏毫发未伤。
而且里面还传来沈端诚的命令:“从今日开始,所有人都不许去找七小姐的麻烦。三小姐和老夫人那边,你们看着点,若她们闹起来,便说是我的吩咐。”
这……这……
众人面面相觑,就连千珠都心惊不已。
沈夏到底做了什么,竟能得到如此优待。
“撑伞,我们该回去了。”
沈夏凉飕飕的声音传入千珠的耳中,吓了她一跳。
她勉强稳定心绪,小声说:“是。”
小心翼翼替沈夏撑伞,千珠好几次偷看她,最后忍不住问:“七小姐,您今夜让奴婢派人送出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那东西,老爷才愿意保护她的?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没有等到沈夏的回答,反而等到了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千珠的神色一僵。
她快速低头,小声说:“老爷愿意保护小姐,是小姐的本事,奴婢不该多嘴的。”
“不过,奴婢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桃儿真的是您杀的?”
刚才在厅堂处,她竟大胆承认人是她杀的。
不过她那句“既然祖母说人是我杀的,那便是我杀的”,到底是坦白,还是赌气呢。
哪有凶手是这么坦荡的?她该不会是故意这样说的吧。
“那你觉得,人到底是不是我杀的呢?”
沈夏停下脚步,她微微俯身,晦冷的眼神落扫过来。
那黝黑的眼珠子里,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无尽的凉意将她笼罩住。
千珠赶紧低下头:“小姐之事,奴婢不该好奇,奴婢送您回去吧。”
七小姐真的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有时候不过是和她对视一眼,她都浑身不自在。
可一个人……真的能一下子变化这么大吗?
清晨。
厉萧逐渐睁开眼睛,他整个人有点恍惚。
昨夜,他是梦见母妃了吗?
不,那不是母妃。
他隐隐约约记得抓着他的那双手,不似母妃,但十分温暖。
四年了,每一个打雷的雨夜他都是自己熬过来的。可昨夜在梦中,他竟听到有人安抚他,让他莫怕。
慢慢爬起来,他又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好了。
他猛地抬头看过去,发现屋内竟还有一个人。
沈夏单手撑着额头,半倚靠在软榻上补觉。
是她!
昨晚是她给他上药的,也是她守着他的。
厉萧逐渐回想起昨晚的细节,他的心脏微微颤了一下,一股怪异的情绪涌上心头。
昨夜的他是那么的脆弱,她为什么还不对他下死手!难道她真的不是来害他的吗?
他往后摸了一把,那根木簪子还在。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它往最里面的位置推去。
再……再等等吧。
先不杀她了,也许她留着还有用处呢?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你醒了?感觉如何?”正好此时,沈夏也醒了。
她揉了揉发疼的脖子,起身朝这边走过来,她还自来熟地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体温是正常的,还好,你撑过来了。”她松了一口气。
昨晚他从厅堂那边回来之后,发现他又烧起来了,担心他会被烧成傻子,所以她在这里守了一夜。
感觉到她手掌心的温暖,厉萧眉心微微一皱,脸色很是别扭。
他甩开她的手,然后爬下床,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去。
他虽然现在不打算杀她,但不代表自己要应承她的好。
他最讨厌欠人人情了。
看着被甩开的手,沈夏轻哼了一声,脾气还挺大的。
不过她也大概摸透他的性子了,有时候看似是凶残的狼,实则是个脆弱的小狗。
“今日你就好好歇着,别乱跑了。”她追上去摁住他,将他拖到旁边的椅子上。
发现她居然扯开他的衣服,厉萧又气又羞,他开始挣扎。
“别动,伤口又崩开了!”见伤口又红了,沈夏有些生气,她直接上手敲了一把他的脑袋。
“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保不准没两三天就死了,到时候你怎么报仇!”她故作凶狠地说道。
厉萧的眼皮狠狠一跳,眼眸深处有杀意在蠢蠢欲动。
她是不是知道什么?是谁派她过来的?
沈夏不用抬头都知道对方又开始怀疑她了。
“我不是谁派来的,也不想要你的命。你就当我和你一样,都是看不惯慕容家族的人便是了。我帮你就是帮我自己。”她的语气多了几分耐心。
她昨晚想通了,厉萧戒备心这么重,她想帮他,最好还是把一些事情说开为好。
厉萧死死攥着拳头,没有说话。
他这般模样,分明就是不相信她的话。
沈夏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他这个反应给气笑了,她直接上手搓他的脸。
小时候,弟弟不听话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对他的。
她夹着他的脸颊,强迫他和她对视。
“厉萧,你想想,你现在就是个奴隶,谁都能来弄死你。你有什么好值得我图谋的?”
“我是图你营养不良长不高,还是图你年纪小不爱洗澡?”
“你……”厉萧憋红着脸,气得半死。
虽然他不知道营养不良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好话。
还有,什么年纪小不爱洗澡!
他也爱干净的!只是那些人不给他洗澡而已。
“我,我没有!”
瘪了许久,他才倔强地说出这句话。
“好好好,你没有不爱洗澡,行了吧?”沈夏敷衍应道。
“千珠,还不赶紧端水进来?”
“是,七小姐。”很快,千珠就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我来就行,你退下吧。”
接过热水,沈夏就让千珠退下。
千珠低眉顺眼地应下,就赶紧离开。
厉萧拧眉看着千珠那谨慎恭敬的模样,心中的疑虑更重了。他知道对方是那老毒妇的人,心比天高,她不该对沈夏这么恭敬的。
在他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沈夏已经开始用热乎乎的手巾给他擦脸。
“你,你干什么!”他急了。
这个女人是不是得寸进尺了,居然又开始碰他。
“给你擦脸啊,难道你想一直脏下去吗?”沈夏的语气略显嫌弃。
昨晚她就想吐槽了,他到底有多久没有好好洗澡了,跟个脏脏包似的。
对上沈夏的眼神,厉萧的脸更红了。
她以为他不想干净吗?但凡他弄得干净一点,沈樱那些恶毒的人就折磨他。
“好了,以后你不会再被欺负了。”沈夏轻声说道。
以后……不会被欺负了吗?
这句话传入厉萧的耳中,让他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心脏也像是被人揪住。
突然,他感觉到胸口微凉。
“你,你干什么?”
原来是沈夏在给他擦胸口,他像是触电一样,赶紧往后躲。
“帮你擦身体啊。”沈夏别提有多淡定了。
“你……你……你……”厉萧差点就要说不出话来了。
愣了好久,他赶紧将手巾给夺过来,然后将她给推出去,“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出去!”
“啪”的一声,他还迅速关上门。
隔着一扇门,沈夏还叮嘱:“要洗澡也得等伤口好了再洗,千万不能让伤口碰到水。”
“知,知道了。”里面传来蚊子般的回应声。
沈夏在外面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一副了然的模样。
小样,她还治不了他?
一天天就知道怀疑她!
她这是逗逗他,这不,他都没功夫和她斗智斗勇了。
过了好一会儿,厉萧才开门出来。
脸变得白白净净的,只是他搅着手指,像是个忸怩的小媳妇一样。
这个女人好毒的心计,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攻他的心防。
可,可他……好像也不是很讨厌她。
烦死了!越想着,厉萧的心情就越郁闷。
“洗完了那就去吃饭吧。吃完饭,我带你去买几身新衣服。”沈夏就要过来牵他的手。
厉萧赶紧往后缩,他咬牙道:“我,我不怀疑你了,我们和平相处。你别像刚才那样对我,我是男子,你是女子,不合适!”
“噗呲”,沈夏真的很想对他说,他还没她高,她对他这颗豆芽菜真的不感兴趣。
不过,这么一闹能让他听话,也是难得。
她点了点头:“好,依你,走吧。”
厉萧慢吞吞跟在她的身后,他看着她的背影,浓密的睫毛眨了又眨,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香。”
胡九痴闻到了包子的香味,他马上从屋内跑来,怀里还抱着个酒壶。
千珠早就将早食放在院子的石桌上了。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吃的,他用怪异的眼神瞥向沈夏。
“沈丫头,一夜不见,你们沈家又发达了,居然连你这个不受宠的庶小姐都吃得这么丰盛了?”
他虽然只混进来沈家一天,但已经大概了解沈夏的处境。
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厨房都苛刻她。
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呢?
“前辈先吃饭吧,日后在沈府,你想吃什么随便说。”沈夏快速将筷子递过去。
胡九痴吃完了之后,他晃了一下酒壶,说:“沈丫头,我今日有事要溜出去一趟。不过你放心,老头我向来是言而有信之人,既然答应了你要教这小子,我就不会跑了。”
沈夏点头:“前辈又不是卖身给给我们,你一直都是自由的,正好我今日也要带厉萧出门,你随意。”
胡九痴和武林牵扯甚深,他私下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在一个地方也不会待得太久,所以他要做什么,她都是理解的。
亲眼看着胡九痴轻轻松松越过沈家的围墙,溜了出去,沈夏才用手绢擦了擦嘴,转头看着厉萧。
“吃饱了吗?”
“嗯。”厉萧坐得离她很近,所以有种正襟危坐的感觉。他将手服服帖帖地放在膝盖上,僵硬地点头。
她该不会真的要带他去买衣服吧?
“吃饱了,那就随我走吧。”沈夏很快就起身。
她带着他朝前院走去,千珠想跟着,但被她拒绝了。
一路上,不少丫鬟小厮们看到他们,都纷纷退到一边去,神色很是别扭。
毕竟在这之前,沈夏和厉萧在府上的地位,连奴才都比不上。
结果一夜之间,老爷那边就下令,谁都不准招惹她,连着厉萧的处境都变好了。
无视那些怪异的眼神,沈夏来到了库房前。
管家黄甲还在算账,抬头见到是她,他眼里闪过精光,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问:“七小姐,你这是来干什么?”
“我已经足足三年没有拿到月银了,黄管家是不是该把这笔钱给我了?”沈夏单枪直入。
黄甲是沈樱母亲的人,这些年来可没少苛刻庶女的月银。
但其他的庶女有姨娘帮忙闹,好歹能拿一点,而原身那是半点都没有。
听清沈夏的来意,黄甲的笑容冷淡了不少。
“七小姐,你在府上能用得上什么银子?不给你发月银,是夫人担心你攒不住钱,还不如她先替你保管,好给你攒攒嫁妆。毕竟你的姨娘死的早,夫人得多替你谋划谋划不是吗?”
“听说老爷最近很关注你,那你在府上的日子会过得更舒心,如此就更不需要银子了吧。”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七小姐请回吧。我还要算账呢。”
他拂了拂袖,就想将沈夏给赶走。
他可是夫人的远房表哥,听的是夫人的话。老爷让人给她沈夏优待,不代表他也要给她好脸色看。
沈夏脸色微冷,她就知道要月银不会太顺利。
在对方转身回去的时候,她突然ℨlvz扣住他的手腕,“咔嚓”几声。
“疼疼疼。”
刚才还很嚣张的黄甲,此时惨叫连连。
“我,我的手断了,我的手断了。”他慌张地重复着这句话。
“只是断了左边,还有右边呢。”沈夏在他旁边,一脸冷漠地看着他的惨状。
黄甲欲哭无泪,他没想到沈夏就那样摁一下,就能把他的手给弄断了。
眼见她又要抓他另外一边手,他吓得往后缩,嘴里还念着:“七,七小姐,我错了,我这就给你钱。”
“那还不赶紧取钱?”沈夏的语气并没有多少耐心。
黄甲哆嗦着,他用完好的右手去开了库房的门,取出了三十两银子。
“庶女的月银是一个月有五两,三年了,黄管家确定只给我三十两银子?”
沈夏的眼神扫过那三十两银子,脸色再次冷了下去。
“一,一下子取太多的钱,需要得到夫人的同意。她现在还在寺庙没回来,我也不敢做主。”黄甲吞了一下口水,颤颤巍巍回答。
不是他不肯给多啊,实在是因为夫人下过死命令,一定要让沈夏日子不好过。
要不是为了护住自己的手,他这三十两都不可能给她的!
沈夏垂眸看了一眼,发现他的腿还在发抖。
就这点胆量?
她余光看了一眼厉萧,然后伸手过去将黄甲那里的三十两给拿过来。
“行吧, 我就先拿三十两了,剩下的改日再来拿。”
看着沈夏和厉萧离开之后,黄家一屁股坐在地上,很是狼狈。
方才沈夏那个气场,竟吓到他了。
一个软柿子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嘶……疼疼疼死我了。”他想拍心口顺顺气,结果一动手才想起自己手断了。
疼得他差点眼泪都出来了,他赶紧爬起来准备找大夫去。
“对了,还得通知夫人。这七小姐突然性情大变,怪渗人的,必须得告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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