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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连载中
火爆新书《姜蕙林楚生》是来自作者姜蕙林楚生所编写的现代言情类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姜蕙林楚生,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下面是简介:|重活一世,这辈子,她不想再暖一颗捂不热的心了。“你怎么来了?”姜蕙皱着眉头,有些不解,上辈子的他可从来没来过供销社。林楚生是钢厂厂长,眼下是正是抓生产效益的时候。男人好看的眉峰瞬间蹙起,神色淡淡,语气清冷:“今天你爸生日,我不陪你回去吃饭了,厂里有事。”
状态:连载中 作者:姜蕙 2.16万字更新:2024-02-14 14: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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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平静又坦然。
仿佛她应该不声不响接受他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一样。
姜蕙不哭了,轻轻开口问:“楚生,苏梦玲都有孩子了,我的孩子生下来,你眼里会有他吗?”
姜蕙吸了吸鼻子,咽下心头苦涩。
她今天一定要了断所有事情,包括肚子里的孩子。
转身,她继续往小山坡上走,这次她打算直接从上面滚下去,她必须这样做。
然而刚走两步,林楚生却突然追上来挡在她面前,打横抱起她就走:“你先跟我回家。”
“你放开我!”
任凭姜蕙如何挣扎,林楚生纹丝不动。
她被强行放到二八大杠上。
“姜蕙,你别闹了。”林楚生紧紧抓着她的手,将她环进了怀里。
她被牢牢地护着,贴着他的心口。
从前,她也想过这样依偎在他怀中,哪怕只是一刻,但从来没有过。
如今,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拥有了。
真可悲。
回到钢厂家属院。
林楚生直接将她带回了卧室,他将卧室里尖锐的物件都收了起来。
“这几天你就好好待在家里冷静冷静,冷静好了,我们再谈。”
姜蕙眉头蹙的极深,平静地拒绝:“不可能,我还要上班。”
事已至此,她已经心灰意冷,更与他无话可说。
她只想尽早结束。
红肿的眼睛在诉说着她难以言喻地疲累。
她躺倒在床上,背对着他,到柜上贴的两人合照时,本就酸涩的眼睛又红了。
一阵沉寂之后,林楚生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你好好休息,等会儿起来吃饭。”
房门不轻不重地合上了。
林楚生走了。
这一夜,他又整宿未归。
睁着眼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天亮,姜蕙起来了。
走出房门,林母已经吃上了早餐,是现冲的鸡蛋汤,还冒着热气。
她就着包子,边吃边阴阳怪气姜蕙:“别以为怀孕了就能骑我儿子头上,楚生惯你我可不惯着你!”
她怀孕了,她的婆婆没有半分喜悦。
上辈子婆婆到死都在骂她是不生蛋的母鸡,害她老林家绝了后。
死不瞑目的模样犹在眼前,姜蕙心里不由冷颤。
“妈,你放心,老林家不会绝后,我也不会再拖着楚生。”
林母愣了下,随即不悦道:“你说什么疯话!什么绝后不绝后,你咒谁呢?!”
姜蕙不敢再说,挎上包,匆匆出了门。
走到门口,还能听着林母的骂声。
“不安好心的背时鬼,我儿子娶了你,真是倒了霉了!”
这些话全落进等姜蕙一起上班的艳红耳里。
她一脸同情:“怎么回事,你老婆婆又欺负你了?你这都怀上了,咋也不给你个好脸色?”
姜蕙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来:“可能是,八字不合吧。”
艳红啧了啧舌,眼神一飘,发现了朝着她们走来的苏梦玲:“她怎么来了?”
姜蕙抬眼,苏梦玲已经到了跟前。
她佯装累到的样子,扶着自己的腰,盈盈一笑,语气里的得意就掩不住了:“姜同志,楚生抽不开身,让我来拿他的换洗衣服。”
姜蕙表情微微一僵,愣在了当场。
换洗衣服?他们已经明目张胆到了这地步吗?
苏梦玲接下来的话,更是坐实了她的猜测:“伯母心疼我有了身子,让我来拿土鸡蛋补补,楚生卖给我的补品都吃不完呢,那土鸡蛋你就留着吃吧。”
“我先过去了。”
苏梦玲噙着笑,仰起头略过她的肩脚步轻快地走了。
姜蕙攥紧的手指,掐进了肉里。
旁边的艳红狠狠地呸了声,为她打抱不平——
“我呸!”
“什么人呐!知不知道林楚生是有夫之妇啊,得意什么啊?!”
“不要脸的小贱蹄子,我非得去公社举报她乱搞男女关系不可!”
艳红冲苏梦玲的背影,故意说得很大声。
身后的苏梦玲脚步一顿,看不到的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姜蕙深吸了一口气,拉住了艳红:“艳红算了,不值得。”
她不是不难受,胸口闷得早就快死掉了。
越是难受,她越是清醒。7
她上辈子做了林楚生心里的“罪人”,这辈子,好聚好散。
离婚后,从此再不相干。
她想通了,她一个人也可以把独自里的孩子好好养大。
艳红见她灰心落寞,没再说什么。
快到供销社门口时,她突然被人叫走,再回来时神秘兮兮地递给了姜蕙一个布包。
“姜蕙,这个你帮我保管,千万不能给别人看,你自己也别Ns看!”
姜蕙顺手接过,放进了抽屉里。
从前她就没少帮艳红藏私房钱,上辈子她跟艳红要好了一辈子,艳红儿子闺女给的钱,都存在她那儿。
天色昏沉了一下午。
下班时,突然下起了大雨,艳红的男人冒着大雨穿着蓑衣来接她,二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艳红把自己新买的发卡激动地展示给他看的时候,她的男人一脸宠溺又无奈的表情,根本不是平日里艳红嫌弃的那个样子。
若是换了林楚生呢?
姜蕙想象不出来。
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离开,姜蕙坐在柜台上,静静地看着屋外连成线的雨,淅淅沥沥的,莫名让人平静。
林楚生就是这个时候撑着伞进来的。
他步伐匆匆,很是着急,姜蕙心跳蓦地漏掉一拍。
他是来接她的吗?
上辈子不管刮风下雨,她从来是一个人回家。
林楚生“嘭”地一下将伞扔到了地上。
他猩红着眼全是怒气,在姜蕙的错愕神情中来到了柜台前。
姜蕙的美好幻想咻咻破灭,不解道:“你怎么了?”
突然间这么大火气?
林楚生眸子一竖,提高声调:“姜蕙,我是真的没想到你这恶毒,把苏梦玲的孩子气掉了,这下你满意了吗?”
屋外,响起闷雷,头顶上熏黄了的灯泡跟着风摇晃。
炸的姜蕙头皮发麻,她满脸都写着不解:“你说什么?”
苏梦玲的孩子掉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早晨她明明还好好的,得意地挑衅。
林楚生怒不可遏:“你自己好好想想做了什么!早知道会这样,我该直接跟你离婚!”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离婚协议,拍在了玻璃柜台上:“离,马上离!”
姜蕙委屈至极,她的眼泪忍不住往外冒:“离婚可以,我是很气愤苏梦玲的行为,但我没有害她……”
林楚生直接转身,伞也没拿,头也不回地跨出门,走进雨幕里。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姜蕙心头钝痛不已。
为什么,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真想好聚好散,不做他们之间的阻碍的,苏梦玲为什么要陷害她?
看着屋外的大雨,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可以和林楚生离婚,但也不能不清不楚地背黑锅。
拿上伞,关了供销社的门,姜蕙迎着瓢泼大雨往医院走。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姜蕙疾步走在路上的时候,雨像是泼下来一般,越下越大,伞不停被掀翻。
她全身淋地湿透,雨水模糊了眼睛,差点看不清前方的路。
再下一个坡,就到医院了。
忽然一阵疾风吹来,雨伞脱了手,姜蕙低呼追了两步,踩到了石子。
身形不稳,她往坡下栽了下去,滚到了马路牙子上。
单薄的身体挨着石墩子,小腹一阵绞痛,痛得她佝偻了起来。
一抹鲜红从她身下汨汨流出……
大风大雨的天,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倒灌的雨重重地砸在她身上。
她的孩子被带走了。
再醒来,姜蕙已经身在娘家。
堪堪睁眼,就听见了爸爸的骂声:“连个孩子都留不住,大风大雨的天往外跑,真是疯了!”4
从他们依稀的对话中,姜蕙听明白了。
她是被从录像厅出来的姜宸,从路上捡回来的。
姜蕙颤抖的手落到了原本就平坦的小腹上,闭上眼眼泪滑落眼角:“孩子,来世投胎找个好妈妈……”
高烧加上惊悸过度,姜蕙在床上躺了五天下不来床。
这五天里,林楚生,一次都没来过。
林家也没有来人。
姜蕙心死如灰。
两天后,是未出世孩子的头七。
趁着家里人都不在,姜蕙下了床,买了些纸钱去了江边。
她要送孩子一程,让他下辈子投胎顺顺利利,别再碰上她这样命苦的妈妈。
护不住自己,更护不住他。
江边的风,吹走了满地的香灰,姜蕙望着粼粼的江面,泪水不知不觉爬满脸颊。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糖,小心翼翼地捧着,举起对着空气开口:“宝宝你吃块糖,你安安心心的走……”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严肃的呵斥。
“姜蕙,我们是安乡投机倒把管理办的,接到群众举报,你倒卖糖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姜蕙错愕转头,看到警察,忙辩驳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人了?”
似是料到她会这么说,其中一个警察拿出一枚眼熟的布包:“这是从供销社你柜子里搜出来的糖票还有钱,板上钉钉的事!你好好看看!”
姜蕙定睛一看,这布包是那天艳红存在她那儿的,她根本没打开看过,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霎时百口难辩,她涨红了脸:“不是这样的……”
她着急起身,眼前突然一黑,直挺挺倒向身后滔滔江水,一头栽下。
“砰”地一声,她撞到了什么,脑袋好像开裂了一般,好痛。
冰冷的江水,往鼻子、眼睛、耳朵里灌,她用不上一丝气力,碧蓝的天空离她越来越远了,她的嘴角却勾起了淡淡笑意……
一周后,林楚生从京城接回了从苏联进的轧钢机,东西一放就回家了。
这半个月,他想了很多,那天是他太冲动。
苏梦玲是在他院门外摔倒的,说是姜蕙推的。
送到医院又说子宫破裂大出血下了病危通知书,他吓掉了半条命。
当天晚上守到苏梦玲出了手术室,又接到去京城接轧钢机的通知。
所有事都赶到一块去了。
林楚生加快了踩单车的速度,车子往院子里一放,就进了屋。
还没推门,就听见苏梦玲打着哭腔说:“伯母,我和楚生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我对不起您……”
林母立马接话安慰:“你人没事就好!你还年轻能生,姜蕙害了你也遭报应掉了孩子,你别伤心了。”
“嘭”林楚生大力推开房门:“苏梦玲,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的孩子可不是我的!”
苏梦玲吓得噤了声,脸唰地白了。
林楚生走进去对林母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在知青点怀的,我帮她纯属发小情谊,妈,你别添乱了。”
说着,他冷睨了苏梦玲一眼:“姜蕙人呢?”
话音刚落,三个警察一脸沉重地走进来,严肃道:“请问是姜蕙的丈夫,林楚生在吗?”
林楚生闻声回眸,忙不迭道:“在,我就是她丈夫。”
为首的警察上前握住他的手,沉痛开口——
“请节哀顺变!姜蕙同志七天前失足掉江里,现在,请你跟我们前去认尸。”
林楚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湖边,但湖边那具尸体不是姜蕙,他看到后猛的舒了口气。
心里想:只要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一连一个月,林楚生都守在江边,生怕错过什么消息。
一旁的安乡民警和打捞队在这儿也待了很久。
“林厂长,您还是回去吧,有消息我们警局会通知您的。”派出所的民警对于此事也感到深深地自责。
“她真的参与投机倒把了吗?”林楚生眼睛红红的,他等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姜蕙的消息。
但投机倒把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了解。
民警闻言自觉惭愧,低着头解释:“林厂长,真抱歉是我们没有理清消息,罪魁祸首已经被抓了,是姜同志的同事艳红。”
林楚生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艳红,怎么会?”
姜蕙没什么朋友,每日能说上话的也就是艳红了,她怎么会?
林楚生心里蓦然升起无数的怒火来,若是姜蕙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害了她,肯定会生气吧?
“艳红不应该是这种人的,你们调查清楚没有?”林楚生越想越不对劲。1
民警犹豫再三,无奈开口:“艳红应该有人指使,但她不愿意说,我们只能将她缉拿归案。”
民警说完就离开了。
林楚生有些失神地站在湖边,看着深不见底的湖面发着呆,一站就是一天。
如果可以,他不会去出差的,这样是不是就能挽回一点儿什么?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林母这几日也是以泪洗面,不过是哭泣自己的孙子没了。
而姜蕙的父亲,那日跑过来大发雷霆,找自己要女儿,到最后,却提到了姜宸的工作和赔钱这件事上。
林楚生记起接苏梦玲回家那日,自己没陪她回去时,她复杂无奈的眼神。
她甚至都没问自己为什么连她弟弟的工作都不帮忙。
她肯定失望了吧?
而自己却怀疑她,觉得她无理取闹,丝毫没有想过她当时的处境。
“楚生,有没有消息啊!”林母心疼的看着自己儿子。
林楚生扫了屋子一圈,发现了角落处坐着的苏梦玲,他皱起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楚生哥,我对不起姜蕙,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想过害她,可是,你现在不理我了,我怎么办,还有我的孩子。”苏梦玲孤家寡人一个,肚子又开始显怀,林楚生却不理她了。
“苏梦玲,你是不是一直就不喜欢她?明明她什么都没做。”林楚生脚步有些虚浮,表情冷的不像话。
苏梦玲闻言连忙摇头:“不不不,怎么会?”
“是你威胁了艳红?”
“是你害死了她的孩子!”说着说着,二十多岁的男人竟然流起了泪,眼泪落在手上,林楚生自己都有些错愕。
他不敢去想姜蕙的处境。
苏梦玲脸色一白:“楚生哥,我,我没有。”
林楚生看着她的反应,顿时冷笑:“苏梦玲,你我之间再无情谊。”
是啊,都怪他心软苏梦玲,才害了姜蕙,可他,好像从来没有对姜蕙心软过。
接连几个月,依旧没有姜蕙的消息,打捞队停止打捞,派出所宣布了姜蕙的死亡。
林楚生没看见尸体,死活不相信,依旧日复一日的找寻着。
十年后
港城,姜盛集团
“林总,你好,我是皮特,姜总的特助,姜总临时有事,特意派我来跟您谈这笔生意。”
坐在姜盛顶楼办公室的林楚生攒眉。
国家的钢厂倒闭后,他迅速接手,成为个体户,将生意在国内做的火热,现在又把目光放到了外面。
据说姜盛集团是一个什么都做的集团,同时也是几年前兴盛起来的新公司。
创始人很厉害,是个女人,什么都懂,集团上市少走了很多弯路。
就连港城的黑道都佩服她。
林楚生来港城的目的也是为了那批从国外运送回来的钢材。
而姜蕙,她的尸体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林楚生找了十年,不相信她死了。
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已经是他的执念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楚生这次来港城,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催促着他而来。
“你们姜总,叫什么名字?”
“不好意思林总,我们姜总的名讳对外不公布,您可以称呼她的英文名Royle。”皮特眼神礼貌,转移了问题答案。
林楚生顿了顿,表情有些复杂:“这批钢材很重要,是国家需要的,我希望姜总能亲自跟我谈。”
姜总,女人,几年前,不准说名字。2
林楚生心里冒出一个很不可置信的想法来。
半个小时后
“林总,姜总现在抽不开身,但您说是国家需要的,我们姜盛义不容辞。”皮特从门口走进来,笑意颜颜,挑不出任何错误。
林楚生闻言明白今日是见不到了。
“姜总好!”
出姜盛的时候,耳边传来严肃的声音,林楚生迅速地转过头去,却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钻进了电梯。
他蹙了蹙眉,既然在,为什么不见自己?
除非,她真的是自己找了十年的那个人。
“姜总,您怎么回来了?”
姜蕙猛地吸了口气:好险,差点就撞到他了!
“我回来拿点儿资料。”姜蕙理了理自己的黑色皮衣,轻轻地咳了声,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一边的皮特默默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姜总,林总他不愿意跟我谈。”
闻言,姜蕙皱起眉头:“一批钢材而已,你不是知道吗?”
这林楚生为何不愿意跟她的特助谈?
不想见林楚生不是因为留恋,而是真的不想看见他。
只要一看见他,姜蕙就会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还有这十年来的痛苦不堪。
所以:眼不见,心不烦。
“林总说是国家需要,您自己谈比较好。”
姜蕙言声儿沉默了片刻:“让我想想。”
国家需要,那看来这个面,她是非见不可了。
“小蕙!”
办公室门外传来兴奋的声音,姜蕙眉心微松,对着站在原地等待吩咐的特助道:“皮特,你先去吃饭吧。”
皮特颔首转身,对着推开办公室门进来的男人礼貌呼喊:“少爷好。”
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脸上带着笑意招手示意人离开,随后紧紧关上了门。
“裴祈,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在公司大小叫!”姜蕙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人。
裴祈是她落水后,救了自己的恩人儿子,比她小八岁。
“小蕙姐,我们去吃饭吧,然后告诉点儿你喜欢听的东西。”裴祈忽略了姜蕙的“斥责”,直接拉起她的手就冲出了门。
姜蕙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她只是还把裴祈当做孩子而已!
“叮”
电梯到达一楼
缓缓打开的那一瞬间,门内与门外四目相对,熟悉的眼睛,错愕和惊讶的神色死死交汇。
林楚生面容苍白了一瞬,他不自觉地喃喃道:“姜,姜蕙。”
不宣于口的情愫和思念交杂在林楚生的心头。
找了这么久的人,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甚至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姜蕙也傻了几秒钟,她没想到林楚生竟然还会转身回头。
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如同看见陌生人一样:“先生找谁?姜蕙又是谁?”
旁边的裴祈蹙起眉头。
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人说出姐姐的原来的名字。
不自觉地想到了什么,他的眼里对林楚生竖起敌意来,语气不善:“你是谁啊?我姐姐是姜生!”
姜生,生是新生的生新。
是裴祈的妈妈给她取的,姜蕙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林楚生怔在原地,明明是那张熟悉不已的脸,可看着自己的眼神却如此的陌生。
“姜蕙,你不记得我吗?”
姜蕙在心里深深地吸了口气,看见林楚生的第一眼。
溺水的绝望感再次传到脑海,她仿佛下一秒也要跟着窒息了:“这位先生,我确实不是姜蕙。”
她不会再想当过去的姜蕙了。
过去从来就没有东西值得她去回忆,包括林楚生!
“不可能!”
林楚生死死地盯着那张脸,十年了,她还是原来的样子,根本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更加成熟了。8
他的内心在嘶吼。
姜蕙皱起眉心。
“你到底是谁啊,再堵在电梯口,我叫保安了啊!”裴祈转过头看见了姜蕙皱起的眉心,顿时明白了,这人她认识,但是她不打算认识。
肯定是他姐姐口中的那堆贱人!
“姜总姜总,这就是我跟您说的林总!”彼时买完饭的皮特发现电梯口围了一群人,连忙上前。
姜蕙眉眼瞬间缓和了不少,露出淡淡的笑意:“原来是林总,久仰大名,钢材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找皮特重新跟您约时间。”
恍然大悟般的表情,瞬间就被扯开的话题。
都让林楚生有些无力感。
她不记得自己了。
是真的不记得了。
裴祈瞬间皱起眉头,他竟然还是个老总?
“林总,姜总下午还有会议,要不我带您先去吃饭?我这边会重新跟您和姜总约时间的,”皮特得到姜蕙的眼神,瞬间会意来到了林楚生面前。
姜蕙见状,冲着林楚生微微颔首,然后略过了他。
绷紧的脸瞬间瓦解,她重重地喘了几口气走出大门,身后跟着的裴祈追着问:“他是你前夫吗?姜蕙!”
“裴祈!”
闻言姜蕙转过头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裴祈撇撇嘴,表情有些暗淡:“看来是了,早知道我应该打死他。”
“裴祈,我跟他之间已经没有情分了,不需要你的掺和。”
她们只是萍水相逢罢了。
“姜蕙,你好凶!”这话让裴祈的心情瞬间开心了不少,连带着说话都有了些撒娇的意味。
姜蕙无奈地摇摇头: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林楚生默默地注视着离开的身影,是那么挺拔,那么熟悉,那么的疏离。
十年前,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十年后,他见到了,但是她不记得自己了。
他的心好痛。
姜蕙临时被电话叫走,所以这顿午饭也没能和裴祈一起吃,最终做完事情,她打算随便应付一顿再去开会。
便来到了粉店。
叫了碗平常她最爱吃的牛肉粉,然后有些沉默地坐下。
今天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平复下来。
“四号粉好了!”
听到呼叫声,姜蕙看了眼手中的号码起身,却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她蹙眉抬眼,男人表情暗淡,语气低沉:
“姜蕙......不,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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