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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连载中
柳清棠宋时轩这部小说的语言简洁明了,读起来非常流畅。作者用词精准,表达清晰,使得读者能够轻松理解主角柳清棠宋时轩故事情节。其主要内容讲 述了:|循声望去,只见戴着一头卷边珍珠帽子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迈了进来。她身穿和宋时轩同款的橙色大衣,修长白皙的手搭在男人的手腕上。见到柳清棠,她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温柔似水:“清棠你好,我是时轩儿时的好友苏静好,刚从港城回来,到你家借住几天,叨扰了。”
状态:连载中 作者:柳清棠 2.47万字更新:2024-02-17 14: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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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棠心凉了个彻底,垂在身侧的手,指尖都在抖。
然而,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淡淡道:“我来就是告诉你,你的钱,我不要了。”
她是猪油蒙心了,才会对他还有一丝期待。
纵然不开这个店了,她也决计不能要他的钱。
宋时轩却不高兴了,压低了嗓音说:“又不是不给你,我说了,下个月。”
苏静好在里间听得一清二楚。
她走出来,给宋时轩帮腔解释:“清棠妹妹,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刚从港城回来,钱也没取出来,开店在即,时轩见我急才借给我的。”
苏静好轻声细语的,脸上写满了歉意。
柳清棠觉得无语,又很想笑。
笑自己活了两辈子,却还是她苏静好的手下败将。
无所谓了,这辈子她根本不想争。
柳清棠冲苏静好点了点头:“理解,你确实有你的难处。”
接着,她又转头对宋时轩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强装的平静快要崩不住了,她再也不想待在这里多一秒钟。
在宋时轩有些错愕的眼中,柳清棠疾步走出房门。
“时轩,你要不去劝劝清棠妹妹吧,确实是我做的不好的,没考虑到她。”苏静好双手交缠在一起轻轻地揉着。
宋时轩顺势皱眉,对着还未远去的背影,冷着语气:“不用管她。”
声音不大不小,全都刺进还没走远的柳清棠耳中。
难过、委屈和失望全都涌了上来,也突然明白一个道理,不被爱的人,懂事体贴都算自作多情。
柳清棠憋着一口气,胡乱地走。
回到旗袍店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你怎么又一个人走夜路?”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店门口传来,柳清棠抬头看,门口多了两个人。
是霍清淮和一个看起来就很贵气的妇人。
她愣了一下,他怎么来了?
霍清淮再次开口:“柳同志,这是我妈,她出门逛街,顺道来看看你做的旗袍。”
闻言柳清棠有些错愕,但骨子里的礼仪让她轻声问好:“伯母好。”
霍母的眼光落在了一身粉红色旗袍的柳清棠身上,细细打量。
这丫头出水芙蓉,别致的旗袍勾勒出曼妙身段,看起来确实温婉。
霍母脸上顿时多出几丝赞赏:“你这旗袍看起来真不错。”
突然间被夸,柳清棠耳梢红了一圈:“谢谢伯母,我就是做着玩玩,外面有风,我们先进去坐吧。”
边说边打开了店子大门,进了屋又赶紧去泡茶。
再次端着茶出来的时候,柳清棠手里多了一件典雅的新旗袍。
这是她为了感谢霍清淮,签合同的时候,特意问了他妈妈的身段,用手头上最好的布料做的。
“伯母,我没什么厉害的手艺,这是我为了谢谢霍大哥,给您做的一件旗袍,手艺不佳,还望喜欢。”柳清棠捧着衣服双手递给霍母。
霍母受宠若惊接过那件紫蓝色的旗袍,上面印了牡丹花纹,款式也是她没有见过的:“这礼物太贵重了,清棠啊,不用这样客气的。”
“不贵重,这是我在有限能力唯一能拿出来的东西了,您一定得收下。”
被人夸奖手艺,是作为设计师最为开心的事情了。
霍母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眼里对柳清棠的喜爱又多了几分:“真不错,手艺真扎实,款式也很别致。”
说话间,霍母又注意到了桌子上的设计图纸,再看柳清棠时眼里又闪过一丝惊艳。
柳清棠赶忙笑着将图纸,连同桌上裁了一半的布料收进了试衣间。
生怕霍母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这店可是人家的。
霍母直接换上了旗袍,仿佛量身定做,合适极了。
霍母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她从霍清淮手里拿过手包,从里面掏一张招商会入场券递给柳清棠。
“这是外资招商会,到时候你带着你的旗袍来,我介绍几个投资人给你,让那些外国人开开眼,什么叫真正的艺术,可不能让我们的传统文化没落了。”
柳清棠接过入场券,受宠若惊:“啊,伯母,这,我这个手艺,会有人投资吗?”
霍母笃定回应:“孩子,如果你自己都看低自己,别人也不会高看你,伯母相信你!”
柳清棠被这话说得鼻子一酸,做旗袍这么久来,根本没人对她说过鼓励的话。
宋时轩更是一直将“你做不出什么名堂”来挂在嘴边。
柳清棠深吸口气,对啊,她比别人多活了三十年,凭资历和阅历,她都应该自信!
感激不已的将霍清淮母子送到门口后,柳清棠决定加班多做几件样品,带去招商会!
她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苏静好拉着宋时轩来道歉了,两人在店门口与离开的霍母擦肩而过。
苏静好脚步一顿,猛地回头,用力地眨了眨眼:“那不是外资招商会的会长吗?”
宋时轩跟着瞥了眼,人已经走远了。
他不以为意的开口:“你看错了吧,她怎么可能会来这个地方?”
苏静好心想也是,柳清棠这店子是包子铺改的,老破小,招商会会长怎么会来这里?
很快打消了念头,自作主张推开门,拉着宋时轩进去了。
屋里,柳清棠正在别针。
“清棠妹妹,我和时轩来看你了。”
她闻声抬头,宋时tຊ轩和苏静好挨着肩,齐头并进地走了过来。
她眼神默了默,没说话,继续勾针,给旗袍定型。
苏静好走近,环顾一圈后,暗暗被新做出来的旗袍惊艳了一番。
“清棠妹妹,下午是我不好,没考虑到你的处境,要不你看,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帮忙!”
柳清棠头也没抬:“不用,我没什么要帮的。”
苏静好见状,抬起胳膊肘推了推宋时轩,暗示他开口。
宋时轩还在愣神,他看着柳清棠头顶上不停频闪的灯泡,沉声开口:“你灯泡不行了,我去买一个帮你换上。”
柳清棠闻言刚想说不用了,结果抬起头男人就出了店子。
这时,苏静好看上了她手边另外一件鲜艳的水红色旗袍,眼睛一亮:“清棠妹妹,你手艺真好,我可以试试这件旗袍吗?”
柳清棠顺眼望过去,随即皱起眉头:“不可以,这是客人定制的。”
而且,那位客人身材偏瘦,苏静好这前凸后翘的身材,怎么穿得下?
“我就试试而已,又不干别的,别这么小气啊。”
苏静好边说边上前取下旗袍,眼神却瞥到了桌上那张招商会入场券。
心里一惊,瞬间想起刚进门看到的那个背影,居然真的是招商会会长!
她趁着柳清棠不注意,连旗袍带入场券一同拿起,自顾自自走进了试衣间。
手里还拿着剪刀和针线的柳清棠,腾地起了身:“苏静好,这衣服你真的穿不了!”
可她话音刚落,试衣间的帘子就被苏静好拉了个严实。
试衣间里,苏静好赶紧将名片揣进了兜里。
正要脱衣服试穿,眼神一瞥,落在了凳子上的几张设计图纸身上,又有了主意。
试衣间外,柳清棠无语地等着。
男人迈着步子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个新的灯泡:“灯泡买来了。”
不忍心拒绝他好意,柳清棠不动声色让他去换。
突然,苏静好的尖叫声响起:“啊,这旗袍里面有针!”
随即,只见一道身影捂着肩膀从试衣间跑了出来,滋滋冒出的血染透了她身上试穿的水红色的旗袍。
宋时轩被吓到了,手上的灯泡直接掉在地上。
啪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音,激得柳清棠怒气涌了上来:“我说过,让你别试!”
苏静好捂着肩抽泣:“那你也没跟我说旗袍里有针啊,你是故意的吗!”
柳清棠只觉无语,想开口反驳,就被男人无情打断:“够了,事实就在眼前,我先带静好去医院,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
宋时轩愤怒地吼了她一句,揽过苏静好大步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柳清棠和一地的灯泡碎片。
她无力地站在原地,盯着出去的身影,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心还不够狠!
看来今晚是不能睡了,她得重新做一件定制的旗袍,顾客明天就要来取货了。
没时间发泄情绪,柳清棠吸着鼻子进了试衣间,收拾残局。
收着收着,却发现自己放在试衣间的图纸不见了!
心里一惊,赶紧出去找放在桌上的招商会入场券,竟也不见了!
想起刚才突发的一切,柳清棠猛然反应过来:是苏静好!
想到这里,柳清棠急得站不住了。
她放下手里的衣物,锁上门赶紧去追苏静好和宋时轩。
一口气跑到最近的诊所,却被告知已经包扎完刚走了。
柳清棠死死地咬着牙关,她想质问苏静好,自己究竟和她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她要这样和自己作对!
她要自己的旗袍店,她让了!
她要霸着自己的丈夫,她也让了!
现在又偷拿自己的图纸和入场券,她究竟是为什么?
心里带着气,路走得也快。
半小时的路程,她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家。
苏静好正在被大嫂二嫂关心,见到一脸怒气出现在门口的柳清棠,不禁捏紧了手。
她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睛:“清棠,你怎么回来了?”
宋时轩抿了口茶,居高临下地看向柳清棠:“既然还知道回来,给静好道歉,这事儿也就不计较了,好在没刺得太深。”
柳清棠直接走到苏静好跟前,劈头盖脸问:“苏静好,为什么偷我的图纸和入场券?!”
“你要旗袍店,好,给你了!你要穿旗袍,即使我不同意你也穿了!”
“我究竟还要怎么招你?”
这些日子她心里堆积了无数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了。
宋时轩刚想插话,就被柳清棠堵了回去:“你到底是我的丈夫还是她苏静好的丈夫?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向着她?”
宋时轩脸色白了青,青了又阴。
苏静好还是一副她什么都不知道,满脸委屈的神色。
“清棠,我知道穿旗袍是我不对,受伤了我认,不怪你,但你不能血口喷人冤枉人啊!我学设计出身,为什么要偷你的图纸?”
说话间,她拉开包,拿出一张入场券放到了桌上:“这入场券我在港城就拿到了。”
一旁看戏的王翠兰咋舌,朝着柳清棠呸了声:“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我们静好要你的破图纸干什么!”
高莲花也跟着帮腔:“没错,静好可是港城回来的高材生,你什么人物,还能拿得到什么入场券,你知道人家大门往哪儿开吗?”
两人一人一句,说得柳清棠脚步虚浮,差点儿没站稳。
无力感丛生。
她看向一言不发的男人,张了张嘴:“宋时轩,你也认为是我栽赃诬陷,是吗?”
宋时轩仍然不说话。
柳清棠仅存的礼貌被他的沉默碾了个粉碎,她转头看向向苏静好:“好,你说入场券是你的,可以!但入场券是用身份证号买的,你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身份证号?苏静好瞬时慌了,舌头跟着打了结:“我我……我没拿你的入场券!”
僵持之际,柳清棠瞥见她包里露出一角的设计图纸,直接抢过她的包,高高举起。
“设计图纸就在这里面,你说是你的,那你说说看你设计的旗袍用的是什么料子,什么颜色?又用的是哪些试样?”
苏静好彻底急了,她不回答故意转移话题:“你好好说话,干嘛抢我的包!”
下一秒,柳清棠直接扯出图纸拍到桌上,铿锵道:“她说不出来,我告诉你们,其中一张我用的是苏州产的云锦布,柳条青叶绿,上面绣的牡丹齐开样!”
她说得又快又急,胸口剧烈起伏着。
室内陡然寂静,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
宋时轩随手拿起一张设计图纸,跟柳清棠说得一模一样,至于其他图纸,不用细看,柳清棠得字迹,已经说明一切。
苏静好的脸青了又绿,绿了又红,最后惨白一片。
她又露出可怜的模样,语气异常无辜:“这肯定是哪里弄错了,难道是我受伤走太急,拿错了吗?”
宋时轩冷着脸,终于开了口,语气满是烦闷:“够了,别小题大做,差不多得了。”
小题大做?真是笑话!
柳清棠一错不错地望着宋时轩,鸦雀无声中,她转身冲去了卧室。
她抬起床垫拿出压在下面的结婚协议,这协议是宋时轩当年写给自己的。
那时他要赶着去苏联深造,来不及跟她打结婚证,就写下了这张结婚协议。
上辈子,就是她一个人拿着这张结婚协议去民政局补领的结婚证!
柳清棠拿着协议,走到宋时轩面前。
她将纸张扬起,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你看好了,宋时轩,从今往后我跟你就像这纸协议一样,就此一刀两断!”
话落,她直接将结婚协议撕成粉碎,当场扬了。
碎纸如雪片般,纷纷扬扬落在宋时轩头上,他哑然失语。
此举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嘴快的高莲花率先反应:“柳清棠,撕了这协议你可就不是我们宋家的媳妇了!”
王翠兰附和:“就是就是,你可别说是我们宋时轩忘恩负义!”
柳清棠一个眼刀过去:“你们记好了,是我柳清棠不要他!哪个长舌头的传错了,我大嘴巴抽她!”
一语直切命门,俩妯娌骤然失语。
苏静好此时还不忘装好人:“清棠妹妹,你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你别冲动做傻事……”
柳清棠直接止住了她的话头:“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剽窃我的设计,我一定告到你坐牢!不信你可以试试!”
至此,她不想再多说一句,不等宋时轩反应,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还要把苏静好穿坏的旗袍连夜赶出来,好明天交货!
宋时轩望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一地的碎纸,也什么都没说,直接回了卧室。
第二天一早。
苏静好敲响了宋时轩睡下的隔壁房门。
她忧心忡忡地劝道:“时轩,清棠妹妹因为我不小心拿错图纸生了那么大气,要不你陪我去认真道个歉吧。”
“弄得你们夫妻不和,我心里怪难受的……”
话音刚落,两道啧啧声tຊ传来,是高莲花和王翠兰。
高莲花吐出漱口水,清嗓道:“还港城高材生,这图纸还能拿错,那字可是人柳清棠的没错!”
王翠兰补话阴阳:“你别那么说,兴许人书读多了,近视眼呢?”
听见这话,宋时轩和苏静好的脸青得快宁出黑水来。
宋时轩头一次对苏静好没好气:“我去吧,你就别去了。”
说完,宋时轩快步流星地走了。
说是去找柳清棠,但走到半道,想到昨天晚上她决绝撕掉协议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又转头回了厂里。
他不是非她不可!
旗袍店里,柳清棠将赶了一夜的旗袍交到了客户手上。
客户满意极了,承诺道:“柳师傅,回头我再来您这做旗袍。”
柳清棠眼前一片乌青,挤出疲惫的笑:“谢谢姐,不过我打算去别的地方了,有机会一定再给你做!”
客户愕然,随后不舍地问了句:“那你要去哪儿?你给我个新地址呗。”
柳清棠眼底浮现茫然:“暂时还没想好,去的地方估计……会很远。”
昨晚踩缝纫机的时候,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扬眉吐气,而这个年代能彻底改变命运的,只有一个地方——深市。
客户识趣地没再多问,道了珍重与柳清棠告别。
霍清淮在这个时候来了,他亲自开着吉普车,来送一粒扣子。
是昨晚他妈试的那件旗袍上,别在开襟上忘了取的。
霍清淮见她眼里满是血丝,脸色很是憔悴,皱了皱眉:“怎么回事,跟你丈夫吵架了吗?”
柳清棠秀眉一拧,厉声否认道:“没领证没夫妻之实,他不是我丈夫!”
此话一出,霍清淮颊边一抖,不自知地笑了。
柳清棠敛了怒气,突然语重心长看向霍清淮:“霍团长,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件事正好要跟你好好聊聊。”
她神情严肃,霍清淮也端正了脸色,点了点头道:“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店内,柳清棠关上了店门。
柳清棠转过身,艰涩开口道:“霍团长,我的入场券……被偷了。”
霍清淮怔了一瞬:“什么?”
“包括我的设计图,也都连带被人拿走了。”
霍清淮眉头皱紧:“知道是谁吗?报警了没!”
柳清棠嘲讽一笑,望着满屋的旗袍,目光微闪——
“知道,但我证据不足。”
她转身看向霍清淮,意味深长:“所以我想请霍团长您,在招商大会上。”
“帮我做个局。”
一周后,对外招商投资在这天正式召开。
巷弄里,宋家大院的石桌上,宋时轩咀嚼着的油条,眉头拧紧着熨不平。
他连续两天去柳清棠旗袍店里找人,都发现店铺没开。
不知道她是故意躲里面不开门,还是人不在。
她从没这样闹过,这次是要来真的吗?他想要不要抽个时间跟她说说,道个歉?
坐他对面的苏静好喝着豆浆,视线全落在宋时轩脸上:“时轩,你今天忙吗?”
宋时轩攒起的眉很快松开:“还好,怎么了?”
苏静好吸了口气,露出求人的表情:“今天就是外资招商会了,我想给我的旗袍店拉些投资和人脉,但这种会要求得带男伴,你能不能陪我去?”
苏静好想着到手的入场券不用白不用,而且她验证过了,柳清棠说券上有身份证号根本就是炸她的!
这招商会,她是非去不可!
宋时轩却还没松口:“这样不太好吧,我没去过这种地方。”
而且他是有妇之夫,柳清棠本就生着气,要是知道肯定会更不高兴。
然而,苏静好打定了主意,撒娇道:“求求你嘛,你的衣服我都准备好了,就当你帮我最后一个忙嘛~”
架不住她撒娇,宋时轩很快妥协。
他点了点头,心想:柳清棠那儿,什么时候解释都不晚,她能去哪儿呢?
这天晚上。
一身青绿色旗袍的苏静好挽着西装革履的宋时轩进了招商会场。
她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时轩,你注意看招商会会长在哪儿我们就去哪,今天我一定要跟她混个脸熟!”
宋时轩点了点头,想着柳清棠也做旗袍,若是见到了,也可以给她推荐一番。
二人跟着人潮往大厅里走。
两人刚走不久,霍母挽着霍清淮的手臂进了会场。
她语气夹带抱怨,无奈道:“清淮,你爸每次都不陪我来!”
霍清淮微微一笑:“您儿子不是陪您来了?爸他是打过仗的老兵,不习惯这种洋场。”
霍母了然,她只是那么一说。
说话间,下意识看向门口寻找柳清棠身影:“清棠不知道来了没,我今天特意穿了她送给我的旗袍,打算介绍给威廉他们呢。”
闻言霍清淮拽过母亲,压低声音道:“妈,今天能不能请君入瓮全看您的了。”
霍母愕然,正要说话。
这时,一道惊喜的女声在他们身前响起:“您好您好,许会长久仰大名!”
霍母全名叫许美姿,听到声音转过身。
苏静好一抹青绿映入视线,霍母一眼就认出是那天柳清棠桌子上画出来的作品。
这绿色打眼,她记得深!
想到柳清棠,霍母眼里闪过一丝满意:“你好,你是?”
苏静好激动地挽紧了宋时轩胳膊,一点没注意到他此刻绷紧的脸色。
与霍清淮四目相接,宋时轩眼里满是心虚。
苏静好却急着打开了话匣子:“您好许会长,我是苏静好,我刚从港城回来,我开了家旗袍店,身上穿的这件就是我这两天设计出来的作品。”
她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越说,霍母的脸就越黑。
许美姿心里升起怒气,打断了她:“满口谎言!你身上穿的是清棠设计的作品,我亲眼看过的,怎么就成了你的东西!”
苏静好面色陡然苍白。
许美姿接着质问:“不对,你是怎么进的招商会!我记得我亲自邀请的名单里面没有你!”
苏静好本就煞白的脸色,更没血色了。
一同刷白的还有宋时轩,他不可置信的震惊望向苏静好:“入场券真的是你偷她的,你,一直都是骗我?”
苏静好支吾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两人面面相觑,滑稽得让霍清淮看不下去。
他握住自己的母亲:“走吧,妈,这种拎不清的人,我们少接触。”
话落,他又冲宋时轩冷嗤一声:“你这种人,根本配不上柳清棠。”
这话说的宋时轩脸色一白。
“时轩,你听我说,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周围都是人,都在对苏静好指指点点,要知道这种圈子,最忌讳的剽窃创意。
她抱着头捂着脸,拼命跟宋时轩解释。
然而宋时轩彻底醒悟了过去,甩开她的手,直接冲出会场。
不远处,霍母皱紧了眉头,又试探霍清淮道:“儿子,清棠人在哪儿,什么时候来啊?”
霍清淮故作深沉:“你很快就会见到她了。”
另一边,宋时轩直接从会场跑去了柳清棠得旗袍店。
他大力敲打店门:“柳清棠,你开门听我解释!”
无人回应。
宋时轩环顾一圈周围,安安静静的,他竟然找不到一个熟悉的人问她去哪里了。
一时间,自己竟然想不起来,柳清棠还有什么能去的地方。
“你是谁啊?守在我的店门口干什么!”
身后响起一道警惕的女声。
闻声宋时轩迅速地转过头去,发现来人是经常在柳清棠旗袍店里帮忙的小妹何小红。
人是柳清棠雇的,他见过两次,不过没说过话。
“小红,你来的正好,柳,柳清棠呢?”宋时轩急忙上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这话听的何小红忍不住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撇着嘴切了声:“原来是清姐男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清姐?”
平日里就没见过这男人的身影!
“你是不是知道她去哪里了?可不可以告诉我?”宋时轩紧皱着眉头,脸上写着焦急。
又见她打哈哈,瞬间确定她知道柳清棠的行踪。
这副模样看的何小红表情一愣,心里浮现起他平日里对清姐不在意的态度,看他的眼神更加不爽了。
“清姐把店子转给我了,早就买了车票走了,你找她干什么?”
这个答案让宋时轩一愣,僵在原地,随后拉高了声音,带着一丝质问:“车票,什么车票,她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
何小红即刻翻了个白眼:“凭什么告诉你?你算什么东西,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小红,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去哪里了?”
宋时轩不自觉地声音软了下来。
“哼,我不知道!清姐这么好一个人,勤勤恳恳开店,做的挺好的,你倒好,把她辛辛苦苦做起来的旗袍店随手就送给别人!”
“你知不知道旗袍店就是她的命,你都快把她逼死了!”何小红说着说着忍不住吸着鼻子红了眼。
边说边打开了店门,嘭的一声把宋时轩给关在了门外!
这番话说的宋时轩心里涌起几丝悔tຊ意,他又拍了好几次门想问人去哪里了,可人家铁了心不愿意告诉自己。
周围的邻居也听见了何小红的声音,纷纷跑出来看戏,顺道对宋时轩指指点点。
“这就是清棠那个男人?他不是和那家旗袍店的是一对吗?”
“你可不知道,他把清棠的旗袍店白白给了别的女人!”
“哎哟,这可真不是个东西!”
这番对话说的宋时轩下意识地垂下头,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店子。
一路上,他都有些恍惚,自己真的逼了柳清棠吗?
她如果不愿意可以好好和自己说的,自己也没有真的要拿下她的店子。
轰隆的车声响起,宋时轩下意识地抬头,一辆吉普车驶过,副驾驶好像坐了个身穿旗袍的女人,身影无比的熟悉。
柳清棠!
宋时轩猛地打了个激灵,迈开腿朝着车子驶去的方向跑去:“清棠,是你吗?等等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可他越追,车子就行驶的越快。
跑的急的宋时轩什么都来不及看,直接撞上了一辆装煤的板车,把上面的煤块撞的散落一地。
而他本人也撞的摔在了地上,煤车的主人见状急得大骂:“你跑这么快投胎啊!我的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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