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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相爱,何以鉴心全文小说_既然相爱,何以鉴心全文小说全文阅读

沈安然 著

都市已完结

小编今天给大家分享小说《既然相爱,何以鉴心》,本小说讲述了既然相爱,何以鉴心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文笔精深。值得阅读,简介:|沈若语轻声推开房门,屏风后,丝竹管弦、美人歌舞的声音清晰可闻,她眉间微蹙。这谢大将军唯一的儿子,难不成是个纨绔公子?沈若语压下心底的疑惑,深提一口气,端着仪态,迈步进去。

状态:已完结   作者:沈安然   2.22万字更新:2024-02-18 11: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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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今天给大家分享小说《既然相爱,何以鉴心》,本小说讲述了既然相爱,何以鉴心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文笔精深。值得阅读,简介:|沈若语轻声推开房门,屏风后,丝竹管弦、美人歌舞的声音清晰可闻,她眉间微蹙。这谢大将军唯一的儿子,难不成是个纨绔公子?沈若语压下心底的疑惑,深提一口气,端着仪态,迈步进去。

既然相爱,何以鉴心全文节选在线试读

目送着谢亭深离去,沈安然转身回屋。
“噗……”角落里,传来少女憋笑声,随即,流云掩唇从角落里钻出来。
“流云,你可看见了什么?”沈安然试探问道。
“流云看见了……定情信物。”流云眉目弯弯,瞥一眼沈安然窘迫模样,笑得花枝乱颤。
“休得胡说。”沈安然佯装愠怒,瞪她一眼。
“将军待公主,当真与众不同。”流云??收敛笑意,正色道:“如此举世无双的人儿,公主就不动心么?”
沈安然攥紧手中玉镯,垂眸不语。
若他知,她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会如何?
……
一月后,沈怀柔婚期至。
公主出嫁,纵是养女,也是锣鼓喧天、声势浩大,红灯满挂街头。
城楼上,沈安然将一封书信交给谢亭深,谢亭深迅速浏览之后,目光疑惑:“这便是你想让我做的?”
“是。”沈安然莞尔一笑:“此外,我对将军另有一个不情之请。”
……
数个时辰后,吉时已至。
临到周府,沈怀柔的喜轿却被拦在门外,周家主母站在门口,脸色黑沉,竟吩咐婆子当场验身。
宾客席上,沈安然不动声色旁观着眼前一切。
周家主母最重廉礼贞洁,皇帝曾御赐其‘女德典范’的牌匾。
沈怀柔只是落水被救、嫁入周家也罢,若是婚前便已私相授受,这关怕是不好过了。
不过依照沈怀柔的性子,又怎会轻易让她验身?果不其然,两方争吵起来。
“人前验身,周夫人是在羞辱我们公主殿下吗?”
“民间素有验身风气,怀柔公主与二公子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前验身,也是还殿下清白!”
说话的都是贴身婢女,传达的却是主子的意思。
两方下人僵持不下,新娘还未进门,已乱哄哄的扭打在一起了。
沈安然嘴角上扬,看得甚是高兴。
“这盛世,可如你所愿?”男子压低的磁性嗓音传进耳里。
沈安然唇角笑意一僵,转头看向径自坐在身旁的谢亭深,猝不及防,对上他美眸之中一瞥戏谑。
那晚月下情景仍历历在目。
沈安然耳垂一红,飞快移开目光。
“好戏才刚开始,将军且看着吧。”沈安然轻咳一声,压下心头悸动。
周承彦、沈怀柔,一个也跑不掉。
“皇上驾到——”
一声高昂的通传,皇帝和淑妃的銮驾已至。
两队侍卫围成一圈,皇帝目光深沉,从皇辇上走下,神情不悦。
沈怀柔奔出喜轿,丢掉喜扇,一路小跑拜倒在皇帝脚边,梨花带雨:“父皇,周夫人当面羞辱儿臣!儿臣誓死不嫁入曲靖侯府!”
“我倒要看看,谁敢对公主无理!”慕妃冷哼一声,众人立即噤声。
皇帝脸色铁青,领着皇室众人径直入场。那周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婚礼如常进行。
跨火盆、撒谷豆……新婚夫妇各执一段红绸,在皇帝和慕妃面前行礼。
“一拜天地……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礼成,众人纷纷道贺。
这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哭声传来——
“周承彦!你还我女儿命来!”
“黑心的东西!玷污我女儿清白!我的平儿死的好冤啊!”
混乱中,头发花白的老妇拖着裹尸草席,一路哭嚎着,到了来不及送入洞房的新人跟前。
下一章

“老天爷,谁来为民妇做主啊!好好的闺女就这么没了!周承彦,你还我女儿!”
草席徐徐展开,一具周府丫鬟的尸身赫然映入众人眼帘!
周承彦脸色一变:“哪来的疯婆子!给我赶走!仔细惊扰了圣驾!”
语毕,连连朝府里小厮递上眼色:“赶紧打发出去!”
小厮一哄而上,与那老妇拉扯起来。
“苍天啊!这世道,当真就没有王法了吗!”老妇不依不饶,哭嚎声响彻长街。
……
“这便是公主的手笔?”谢亭深一脸惬意,附在身侧与她低语:“你既要叫沈怀柔嫁周彦辰,何苦来这出?不怕搅黄了这婚事?”
“礼已成了,她若悔婚,只能和离。”
沈安然面不改色看着好戏,“她并无皇室血统,不过是个养女,若和离,终究沦为弃子一枚,无人问津。”
周承彦醉酒,兽性大发,强行玷污了府上的丫鬟,并将这小丫鬟折磨致死。
此事,前世她便已知悉。那时,嫁给周彦辰的是她,忍着这份屈辱的也是她。
而今,她不过是将这一切悉数奉还罢了。
周承彦作的孽,自然要他偿还。
沈怀柔该受的辱,也自当好好受着!
“够狠,有点脑子。”男子压低的磁性话音在耳旁响起,也不知这话里的称赞,有几分调侃,几分真心?
“多谢将军相助。”沈安然勾唇浅笑。
此前,她除了让谢亭深递信给周夫人,揭发沈怀柔不洁之事外,还特意托他关照这老妇人。如今将她带来,虽有利用,也是帮那枉死的丫鬟申冤了。
“怎么回事!”身后,皇帝龙颜大怒。
“传京兆尹!”
周府喜堂,瞬间成了公堂。
知情人早已被沈安然说服作证,须臾间,一张张供词呈上。举证者越来越多,府门小厮、酒楼老板、牙婆、守夜丫鬟……
周承彦的脸色越发惨白,额头的冷汗密密麻麻,已是百口莫辩。
见此情景,沈怀柔脸色煞白,双腿再也难以支撑,瘫坐在地上。可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
沈怀柔扭头远远望向沈安然,满眼是前所未有的空洞与绝望,转瞬之间,眸中掠过一抹狠戾癫狂。
皇帝一一看过证词,怒不可遏,猛的拍桌:“证据确凿,来人,将周承彦收押刑部!”
话音刚落,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指皇帝眉心!
“护驾!”
怎会有人刺杀?沈安然心思百转千回。
上一世,她嫁与周彦辰时风平浪静,并未发生此事。
这次若是救了老皇帝,说不定能换得些好处,日后也多个保命筹码。
思及此,沈安然果断起身,箭步朝皇帝冲去。
“沈安然!”身边谢亭深闻声而动,伸手欲抓她,却已来不及了。
电光石火之间,沈安然已扑到皇帝眼前。看准箭来方位,将右肩递过——
重活一世,她是惜命的,绝无可能为他人奋不顾身。
眼下,她与皇帝必有一人中箭,这递去的右肩若是替他挡住了,是她与老皇帝的造化,若是挡不住,便是老皇帝的命数。
然而,预料中的画面却并未出现。
兵器碰撞声在身后频频响起,沈安然蓦地回头,只见谢亭深飞身跃起,持剑将源源不断射来的利箭尽数斩落。
箭雨落幕,大门突然被冲开,数十黑衣高手蜂拥而入,眨眼间将门口侍卫斩杀殆尽,齐齐朝皇帝攻杀而来!
沈安然神色大变,这老皇帝,她怕是护不住了。可若此时抽身逃离,无功不说,反倒因此获罪!
骑虎难下之际,谢亭深已飞身上前,牢牢将她与皇帝护在身后。
随后手挽剑花,剑意疏狂,游刃有余穿行于刀光剑影之中。
一人一剑,竟将数十黑衣人稳稳拦截。
“先带他走!”谢亭深与那数十人缠斗间隙,回头朝她望来。
却在这瞬间,高墙之上再度拉起十余张弓箭!
“将军小心!”眼见墙头弓弦拉满,千钧一发,沈安然疾呼一声。
跌坐在地的沈怀柔听见这声呼喊,这才回过神来,猛地回头,眯眼朝那墙头弓箭手望去。
数十箭矢转瞬之间转换了方向,眨眼离弦,尽数射向沈安然!
避无可避,一声Ṗṁ闷哼传来,沈安然瞬间被男子紧紧拥入怀中。
“谢亭深……”沈安然抬眸看向眼前之人,嗓音轻颤,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男子背后,数箭穿心,一双勾人的眸子凝视着她,逐渐失了焦。
下一章

大内禁军适时赶到,黑衣杀手被剿灭过半,余者纷纷奔逃。
皇帝与慕妃在侍卫守护下,径直回宫了。
谢亭深踉跄几步后,伏倒在沈安然怀里。
沈安然呼吸一颤,连忙伸手扶住他。
“谢亭深,你没事吧……我这就去叫御医!”她无助地环视四周,似是在能帮她的人。
“我答应过保你不死,说到做到……”
“可你会死,我不想你死。你撑住,我带你去医馆。”
沈安然哽咽着,一滴眼泪悄然滑落,她固执的想背起谢亭深。
“来不……及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谢亭深双手无力地耷拉在身旁,眼眸紧紧合上。
“谢,谢亭深?”
沈安然回头看去,男人面色苍白,毫无声息。
她目光愣怔,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轻轻放下谢亭深的身体,沈安然颤抖着手指,放在他鼻下。
瞬间,铺天盖地的难受席卷而来。泪水如断线一般,无声的落在谢亭深脸上。
“谢亭深你傻吗?你救我作甚?”
一声轻咳传来,随后扑哧一笑,谢亭深睁开双眼,满目揶揄:“我若死了,公主的清白谁负责呢?”
“你……”
谢亭深伸进后背,取出一块银镜般的东西,感叹:“得亏有它。”
“你没事?!”沈安然瞬间站起,面上一层薄怒,转身就走。
谢亭深连忙起身追上,拉住她的手:“你方才可是真心?”
“我……”
想起方才的失态,沈安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转头冲男子一通乱拳砸下,随后愤然离去。
……
皇帝在周府遇刺,闹得满城风雨。
“给朕查!”
乾清宫内,满含怒气的声音传来,青花茶盏应声而碎。
“是!”禁军统领行礼后,正欲离开,恰逢沈安然拿着断箭走进。
“父皇,这时那批刺客用的铁箭,箭头上有独特的标记,或许可以查探一番。”
禁军统领接过她手中的箭,立刻安排人走访调查。
不多时,一身嫁衣的沈怀柔被押上来,嘴里不停喊叫道:“你们弄错了!本宫没有行刺父皇!放开我!”
禁军统领将一封书信递到皇帝案前,退后两步回禀:
“陛下,这封信是从怀柔公主殿内搜出的。那铁箭的标记也已查清,是江湖上的一个杀手组织,名叫九刹楼,专营杀人越货的事务。”
只见皇帝拆了信,脸色越来越黑,大骂一声:“混账东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弑父!”
沈怀柔泪珠涟涟,止不住呜咽:“父皇,儿臣绝无刺杀父皇之心!求父皇明察……”
沈安然心下思忖,那些刺客中,分明有一波人是冲着她来的。
能对自己有如此杀意的,除了沈怀柔几人,怕也没谁了。
她正愁找不到机会,解开剜心的死局,沈怀柔却把头递了过来。
不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岂不是对不起沈怀柔的慷慨?
“父皇,按照姐姐一向善良大方的性子,怎会做如此忤逆之事?除非,以往的善良都是姐姐伪装的,啊呀,姐姐不会和元妃一样吧……”
元妃,曾是大楚送来的舞女,实则是奸细。
当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害得她皇祖父不治而亡。
这些都是前世听来的宫中秘闻,她此时说出来,就是要加深老皇帝对沈怀柔的杀心。
“沈安然!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沈怀柔一双眼睛怨毒地瞪向她。
沈安然暗笑,终于不装了?
“传朕命令,将沈怀柔收押,探清底细后择日问斩!”
下一章

“父皇!”沈怀柔惊慌失措,爬了两步,重重磕了个头,泫然流涕:“父皇!儿臣不是奸细,儿臣是想借刺杀沈安然引起混乱,好毁了这桩婚事……”
“什么!姐姐要杀我?可那刺客不是朝着父皇去的吗?”沈安然一脸不可思议。
刺杀公主,总比刺杀皇帝、敌国奸细的罪责要小。
沈怀柔此时说出真相,确实有几分脑子。
可是,这世上又不止她一人会演。
“好好好!真是朕的好女儿啊!”皇帝脸涨得通红,猛咳了两声,竟吐了血。
“快传御医!”
……
皇帝躺在床上,御医正在跟前把脉,沈怀柔还跪着,沈安然淡淡地看向屏风内。
沈怀柔如今招供,就算老皇帝相信她不是奸细,她的真面目也已被揭穿。
刺杀是事实,她死罪难逃。
不过,前世沈怀柔害她甚惨,还没还清,她又怎会让她这么轻易地死了呢?
早前不久,她便已知会了张道珩,此时,人怕是快到了。
御医扎完针,唉声叹气:“陛下的病情又重了,若再无心头血入药,怕是药石罔顾啊。”
“陛下,张天师求见——”殿外传来小太监的通传声。
“……准。”
不过月余,张道珩便已然通过选拔,登上了天师之位。
沈安然看着他,嘴角带笑。
“陛下,臣观帝星暗淡,星周玄阴之气密布,特来禀报。”张道珩行礼道。
“有何解法?”皇帝的声音传来。
“除玄阴,养帝星。以玄阴之血入药,帝星便可康复。在天机阁时,臣已卜卦,玄阴之气此时就在殿外,正是怀柔公主。”
沈安然施施然跪下,伤口溢出殷红的血,面色素白。她眼带悲伤,坚定地看着榻上的人:
“父皇……姐姐虽是养女,可毕竟替我尽孝多年……安然命苦,飘零在外,不能在父皇膝下承欢。您若要取血,就取安然的吧……”
“将沈怀柔带过来,御医,准备取血。”话音未落,皇帝的声音再次传来。
须臾,得知消息的沈怀柔被带上来。
她的发髻凌乱,喜服上也满是褶皱,显然经过了一番挣扎。只见太监将她摁在椅子上,拿来绳子绑上。
沈怀柔身体不断颤抖,双眼恐惧,大口喘息着:“不要!我不想被剜心!父皇!被剜心的应该是沈安然!是她才对!只有她的血才有用!”
她神情痛苦,眼泪哗哗地流出来,日光照过来,御医手上的小刀折射出冷光。
“别过来!沈安然!你不得好,啊——”
沈怀柔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尖利的刀刃刺破沈怀柔胸膛,汩汩鲜血流出,落进白瓷碗里。
沈怀柔疼得脸色发白,豆大的冷汗淋淋落下。
沈安然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眼中带泪,却无半点伤情:“父皇……停手吧,姐姐会死的。”
“取了心头血,便将人送回周家!从此以后,鄞朝没有怀柔公主!”
皇帝话音落下,沈怀柔癫狂地大笑起来,众人闻之骇然:“沈安然,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鲜血再流一分,沈怀柔表情狰狞,脑袋垂下,似是疼晕了过去。
“送走!”
一声令下,太监们抬着沈怀柔,匆匆出殿。
沈安然目光幽深,凝视着沈怀柔离开的方向。
她和沈怀柔之间的事,还没终了……
下一章

福华宫内,探查消息的流云在沈安然耳边轻语:“淑妃娘娘派御医去了周府。”
沈安然弯唇一笑:“意料之中。”
毕竟养在身边这么多年,就算是颗棋子,也有些感情。慕妃怎可能就这样让沈怀柔死了?
没死才好,这样……沈怀柔才能尝到凌迟的感觉……
指尖不经意触碰到手腕上的镯子,沈安然忽地回想起那日,谢亭深的舍身相护。
还有她说的那些话,他做的那些事,一时间,心头乱糟糟的。
谢亭深这些日子也不曾找过她,也不知他如何了……
……
午后,沈安然出宫去了谢府。
谢府不似周府那般雕梁画栋、处处精致,山水草木的布局随意又不乏匠心。
一树梨白,男子静坐在石桌前饮酒,四下空无一人,清幽自在。
“那日到底受了些伤。”沈安然从月门走来,施施然坐在谢亭深对面,瞥了眼他手上的酒:“你不该饮酒的。”
谢亭深抬眸看向她,嘴角带笑:“我手上的可是云山寒冰化成的雪水,不信的话,可以尝尝。”
他的目光,真绿̶诚无比。
沈安然怀疑地提起玉壶,浅浅斟上一杯,凑在鼻尖轻嗅,没有丝毫酒气,反有些许清甜。
真不是酒?
沈安然鬼使神差地饮下,辛辣的酒液停留在喉间,呛得她连连咳嗽。
对面的男子扑哧一笑,沈安然捂着脖颈,嗔怪地看向他,目光不悦。
谢亭深嘴角笑意不减,自顾自又饮一杯酒,揶揄道:“上好的天山醉,酒香清冽但后劲十足,宫中都难遇到一壶,你这回有口福了……”
“谢亭深,你这人是怎么做到大将军的?”
“嗯?”谢亭深疑惑地看去。
只见面前女子双颊绯红,往日那双总透着狡黠的眼睛,此时也满是迷离飘渺,蒙上了一丝雾气。
她醉了?
正想着,一身绮丽宫裙的女子倏然飘到身前,两手放在他肩上:“你这么傻……”
谢亭深脸色一黑,正想反驳,沈安然一手捂住他的嘴。
“你是大将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公主,你救我,不划算。”她说。
“沈安然,我救你是……”话未出口,已被沈安然打断。
“谢亭深,你和我不同,你的命比我重要……若有下次,你不能救我……”
沈安然说完,一个趔趄往侧边倒去,谢亭深闪身接住她,心头却莫名堵塞。
胸口的伤隐隐作痛,他将沈安然双手抱起,飘然离开。
……
沈安然一觉睡醒,人已经在福华宫内,流云正守在她身前。
她揉着胀疼的头,口干舌燥,讷讷开口:“水……”
流云递上一杯茶,沈安然一饮而尽,松快了不少。
回想起今日在谢府的事,沈安然一阵懊恼。
该说的话没说,该问的事没问,全怪那杯酒。
“公主昏睡的时候,苏公公差人来送了圣旨。陛下念您护驾有功,封您为一品公主,还赏赐了淮阳郡做封地。”流云面上带喜。
“封地?”
沈安然没想到,这一世,自己成了真正手握实权的公主。
有了封地,便有了退路。她需得好好谋划一番才是。
可母后薨逝的真相,她也要昭告天下,至少找那老皇帝要个公道。
毕竟慕妃,才是一切恩怨的源头。
下一章

皇帝缠绵病榻,大皇子被终生幽禁,二皇子仍在外戍边。
朝中大事暂由宰相和谢将军共同打理,因着皇帝看重,沈安然的身价一时水涨船高,各世家大族的邀请连绵不绝。
这日,怀远侯府设宴,沈安然应邀参加。
“那怀柔公主不是被废了吗?”
“架不住有淑妃娘娘撑腰啊,就算废了,也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人。”
刚被管家领着穿过长廊,花园里,便传来小姐们的絮语。
沈安然淡笑不语。
淑妃?只怕这后台也很快就会倒了。
穿过假山,沈安然如约走到花圃,怀远侯夫人正端坐在花间,侍弄着一盆绿牡丹。
“这花色极其少见,夫人竟能培育出如此珍卉,可见用心非凡。”沈安然缓缓走向她。
“见过公主。”
怀远侯夫人正要行礼,被沈安然拦住:“秦姨若和安然客气,安然可无颜面对早逝的母后了。”
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怀远侯夫人秦双是母后的闺中好友,母后生产前,她曾在宫中待过一段时日。
“殿下与先皇后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看向沈安然的目光带着几分怀念,只听她悠悠叹了口气,道:
“我曾在皇后寝殿住过一段时日,当时便觉得有些怪异。皇后性子和软,慕贵妃更凌厉些,两人虽情同姐妹,可皇后宫里的人却更听贵妃的差遣,就连产婆和乳娘都是贵妃找的……”
片刻后,沈安然目光幽深,交叉在身前的手更是狠狠捏紧:
“偌大的长乐宫,多是慕贵妃的人……难怪我母后死于非命。”
只是,自己为何会流落宫外?又为何是沈怀柔代替自己?
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秦姨,你可还记得当时接生的产婆是谁?”
一时长谈……
不多会儿,管家前来通传:“公主殿下,夫人,宴席该开始了。”
沈安然站起,朝怀远侯夫人盈盈行礼:“秦姨,安然不好同你一起出现,先行一步。”
“殿下慢走。”
……
沈安然从后花园绕去前厅,经过一扇窗下,恍然听见,里面传出细微的交谈声。
“你说你,这么久了伤也未好,既有要护着的人,又何必在那时冒险刺杀,自讨苦吃。”
“那日刺杀的,不止我安排的人,另有一批是冲安然公主去的。”
谢亭深?!
沈安然微惊,脚步后退,却不小心踩到了身后的草丛。
“哐啷”一声,窗户被推开,沈安然迎面对上谢亭深,他眼底寒霜凛凛。
又“哐啷”一声,门合上,沈安然端坐着,和余下二人面面相觑。
“听到多少?”谢亭深微揉额角,语气带着一丝烦躁。
沈安然眉眼堆笑,淡然开口:“看将军的意思,安然可以听而不闻。”
谢亭深看过来,目光复杂。
“将军不必忧心,安然不会过问将军的私事,何况我还欠着你的救命之恩。”沈安然一脸真诚。
见谢亭深眉间仍有犹豫,沈安然咬牙,问:“你到底要如何才能信我?”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怀远侯世子突然出声。
沈安然和谢亭深齐齐看过去,神色不虞。
怀远侯世子讪讪一笑,移开视线。
许久后,谢亭深靠在椅上,徐徐开口:“我只信在我掌控之内的人。”
他剑眉轻挑,给了她一个选择:“要么成为我的人,要么你身边有我的人,公主选一个?”
沈安然笑容僵硬,内心波澜起伏,又羞又恼。
她……真想给他一拳。
许久之后,沈安然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第二个。”
真是流年不利……她为什么非要从这儿走过?
“若无事了,安然便先告辞了。”沈安然站起,一脸不满的看向谢亭深。
谢亭深忍俊不禁,又疑惑地问:“你是来赴宴的?”
“是,也不是。将军若对怀远侯夫人的绿牡丹感兴趣,也可以来。安然先行一步。”
沈安然点头示意,转身悠然离去。
刚出门,表情瞬间沉了下来。
谢亭深要刺杀那老皇帝,是知道他父亲死亡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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