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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小说(云清谢让)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 (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云清谢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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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连载中   作者:   6.38万字更新:2024-02-19 11: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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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 第17章 免费试读

第17章

  谢让觉得太傅的手温暖又柔软,明明刚开始这人把手放在自己头上或者肩膀上的时候他还会觉得有些抗拒,现在却完全没有这些感觉了,甚至还有点贪恋。
  这一定是因为他能听到她在想什么的缘故吧。
  谢让抿起唇,想。
  云清没太注意到小暴君的表情,只是想起有件事自己还没有说。
  “陛下,明日臣有事外出,所以可能无法入宫为您上课,您先跟着练武,可以吗?”
  云清在意识到年少之时的小暴君好说话、性格似乎也挺好后,说话就随意了许多,不过仍旧在用很认真的态度对待他,干什么都会提前说清楚。
  谢让闻言,陡然有些失落:“好吧。”
  云清这会儿心中没想事情,谢让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他清楚,云清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在大部分事情上都依着他,不过说不行的,那就一定不行。
  谢让意识到,自己始终还是太弱小了,只能被困在宫中,想要自由进出都做不到。
  他对此无能为力,这让他有些沮丧。
  云清这时候总算注意到小暴君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她安抚:“如果此行顺利,我或许能为陛下带回一些有用的东西。”
  【小暴君啊,要不是为了你,我就不用这么卷了。】
  但好歹云清内心是自愿的,这个过程也就还好。
  谢让矜持地勾了下唇:“那我希望太傅能够顺顺利利的。”
  或许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谢让就已经对云清产生了一些依赖,因为从小到大,就连把自己生下来的那位母亲,也没有这么全心全意地对谢让好过。
  她年轻的时候想要爬上高位,生下谢让只希望能够稳固自己的地位,可最终都没有得到先皇多看一眼,在冷宫中郁郁而终,对谢让始终也没有态度关注。
  云清调侃:“难道臣不这么说,陛下就不会祝臣顺利了吗?”
  小暴君就是有点傲娇,可也能被轻易拿捏住。
  谢让果然有些紧张:“不是的!就算太傅不说,我也会……我也会这样做的!”
  【所以果然还是很乖嘛。】
  云清不动声色地伸手揉了把小暴君的头发,温和道:“陛下等着臣给您带礼物回来吧。”
  -
  第二日的天气似乎更冷,云清醒来推开窗看的时候,外面已经完全被白雪覆盖住,扑面而来的一股寒意。
  她打了个哆嗦,下一秒点翠就赶紧拿上一件披风给她披上。
  “我的公子啊,你才刚好没有多久,爱惜一下自己的身子吧。”
  点翠真的被自家公子之前躺在床上苍白虚弱的模样给吓怕了,现在就是见不得云清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而且她清楚知道,自家公子的身体说到底不如一个真正的男子那般强壮,要是折腾狠了以后很容易留下病根。
  “好,我知道。”
  云清被点翠念叨怕了,而且也被好不容易才停下的汤药给灌怕了,很听话地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今日是秘密出府,江叔早就准备好了,中途换了好几辆车,才甩开眼线,来到了城郊外的秘密工坊。
  外表看上去是个平平无奇的钱庄,真正的秘密其实藏在地底下。
  里面做工的大多是离氏培养出来的家奴,由死侍监工,能够最大程度上防止秘密的泄露。
  “此物威力巨大,属下已在后山中做过尝试,劈山不在话下。”
  这里距离京城甚远,身后又傍着人迹罕至的山林,便成了试验的不二场所,有了云清提供的具体配方,工坊很快就制作好了火药。
  云清颔首:“拿上一枚,我想看看。”
  云清想看看,系统出品的东西,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
  死侍垂头:“是。”
  穿过漫长的地道,一行人很快就抵达了后山,云清和江叔站在合适的观测位,由死侍点爆并扔出去。
  刹那间山崩雪溅,云清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轰炸声,山中飞鸟惊起,震撼而壮阔。
  她眼睛亮了:“不错,看来威力很大!”
  她还走下去在试验的地方好好看了看,从周围的环境也能判断出,火药的威力放在现在是非常好的,而且如果出现在战场上,说不定会有出奇制胜的效果。
  江叔也是第一次看,被震惊住了:“这……公子!”
  “尽快派死侍前往爹娘身边,此方法务必口述,亲自教授。”
  传信的方法局限性太大了,别说有在半路被截走的可能性了,就算有配方,没有经过亲手试验过,还是容易会出现差错,一不小心是会死人的。
  江叔道:“公子放心,此事我一定会办妥的。”
  火药威力巨大,在战场上属于绝杀,炸断了腿,就不信敌人还爬的起来!
  “火药还有改良的余地,试试看能不能缩小体积,随身携带。”
  云清这几天不止一次戳过系统,但是系统没有任何回应,这让她意识到还是只有依靠自己才靠谱。
  江叔赞道:“此法甚良。”
  不管是遇到追杀还是对付敌人,都不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云清道:“走吧,再回去看看别的兵器。”
  这个工坊主要就是为了制作改良各种兵器的,云清的理论知识在这个时候派上了不少用处。
  她不会做,但是她会说啊!
  只要给这些工人们提供方法,剩下的他们就会去研究,双方都省事了,一天下来,整个工坊看云清的眼神都亮了。
  这让他们意识到,这位年轻的少主,并不是纸上谈兵的花架子。
  斜阳西垂,云清乘坐马车回程,半路上撤回了作为自己替身的死侍,成功交换抵达了京城,恰好赶在城门落锁的前一刻。
  今天好像格外热闹,到了这个点街道上也到处是人,大家欢声笑语很是开心。
  点翠笑道:“明日就是上元了,大家都忙着采购呢,可惜家主他们今年也回不来了。”
  大熙一年中最热闹的就是上元,在这一天要和亲人聚在一起吃元宵,放天灯,共庆佳节,和现代的春节差不多。
  云清听了一愣,不知道想到什么,对外喊:“先停下,我去买点东西回来!”
  车夫便把马车停在了路旁。
  “诶公子!”
  点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自家公子跟阵风似的翩然下车,朝着不远处卖花灯的摊铺奔去。
  云清双手捧着哈了口气,目光在摊铺上扫了眼:“把那个灯给我!”
  摊主见是位容相出尘的年轻公子,刚解释“那是明天猜灯谜用的灯王”,云清二话不说就放了一锭银子在摊上:“我加钱。”
  “好嘞客官,我这就给你拿过来。”
  摊主变脸极快,飞速收起了银子,然后转身给云清拿来了花灯。
  一锭银子够普通人家生活好久了呢。
  直到云清拿着花灯回到马车上的时候,点翠还是一脸懵:“公子,您打算干什么啊?”
  想到宫中的某人,云清神秘一笑,眸中光彩夺目:“保密。”

......

《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 第17章 试读结束。

《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 第18章 免费试读

第18章

  工坊中制作出来的小玩意很多,云清还寻到了一枚戒指,里面能藏一根细小的尖针,在上面淬上毒,也许会发挥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现在看似没什么危险,可是说不定梁质公或者平江王什么时候就会对小暴君动手,云清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只能在这些小细节上给予谢让更多的保障了。
  她行的是教导之责,可是谢让,始终是要自己成长起来的。
  谢让练完了一篇字,放在一旁晾干,歪了下脑袋:“太傅看上去很开心。”
  “是吗?”云清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眉眼含笑,“可能因为今日是上元吧,臣今日不离宫,就陪着陛下好不好?”
  【灯要晚上看才有趣,也不知道小暴君喜不喜欢。】
  灯?谢让的眼底不动声色地一亮,浮起几分期待。
  可记起云清之前说的话,他还是有点别扭:“太傅不是说,不留宿宫中吗?”
  云清不和记仇的臭小孩计较,笑:“今日情况特殊,臣只是想到陛下无人陪伴。怎么,陛下不愿臣留下吗?”
  谢让矜持:“那……倒也没有。”
  他就说说而已。
  【好好好,小傲娇罢了。】
  云清看透了他的性格,并不挑明,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谢让面无表情地接受了云清在心中给他的评价。
  因为已经确定留宿,今天的时间就更多了,云清特意去吩咐小厨房记得准备元宵,回头就准备多给谢让讲一篇策论。
  感谢现代严格的考试制度,云清把这些东西记得可清楚了,还有释义什么的,那可都是大家们汇聚凝结出来的精华。
  【谁能想到啊,我就是个研究历史的,不仅穿了,而且还给小暴君当老师了。】
  云清在自己间歇性的吐槽中,觉得自己也是够牛的,大概这就是穿越者共同拥有的野心吧,想要看看以自己的能力,能否改变一个时代。
  她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戒指,上面已经染上了温度,她准备晚上的时候一起送给小暴君。
  过了这个年,谢让也应该十二了,距离他掌权,又近了一年。
  这么算来,时间好像还过得挺快的。
  策论讲完,留足了思考时间,云清就没有再给谢让安排别的任务了,谢让倒是很自觉,跟着去练了会儿剑,身姿凌厉,给人一种肃杀之感,比云清好上不少。
  不管是离云清还是云清,都没什么学武的天赋,到了最后,只简单习得一点防身术,主要是为了强身健体。
  直到少年的最后一个动作落下来,云清终于没忍住夸奖:“陛下好厉害!”
  这会儿雪暂时停了下来,云清有些畏寒,就没跟着去庭院里,只站在廊上,借助一根柱子挡风,顺便看看谢让这段时间的成果。
  谢让收剑回望,就见他的太傅披着斗篷站在不远处,眼中盈着笑意,身上的气息很是温软,一点都不像是将门世家出来的人。
  即使在深宫中,谢让也偶尔能从宫人口中听到几句关于离氏长子的评价,无外乎是少年惊才,他那时并未放在心上,没想到命运弄人,这人最终成了他的太傅。
  谢让走过去,回应:“谢太傅夸奖。”
  “这有什么好谢的。”云清把手中的暖手炉塞到小暴君手中,道,“先暖暖,元宵应该快好了,臣去看看。”
  云清在现代的时候吃过各种各样的元宵,到头来还是觉得黑芝麻馅的最好吃,好久没吃过了,现在想起来竟然有点馋。
  厨师这会儿果然正在煮,元宵一个个漂浮在水中,圆滚滚胖乎乎的,他见状赶紧捞了两个上来:“公子,先尝尝?”
  云清瞥见了跟着自己一起来的小暴君,失笑:“算了吧,直接一起端出来吧。”
  今天一下午又是学习又是练剑的,小暴君的体力估计消耗不少,这会儿差不多是用晚膳的点,冬日天黑的快,正好吃了饭给他看花灯。
  好好养着是有用的,小暴君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肉,头发也不如前段时间那么毛糙了,看着就是个矜贵小公子的模样。
  云清蓦然生出了些养孩子的成就感。
  等吃过饭,她叫小暴君一起跟着自己去庭院中逛逛,暗卫青雀提前在那边点好了灯,一路上过去都是亮的。
  谢让提前就知道了她有东西要送给自己,心绪不由得宁静了下来,霎时间整个空间中就只剩下了两人的脚步声。
  【这么安静,怪不习惯的。】
  谢让刚听到云清的声音,下一刻她就停住了,转身在他面前稍弯腰:“陛下,上元快乐,这是臣送给您的礼物。”
  云清拿出了那枚戒指,做工精巧,盘旋在上面的龙细看威风凛凛,口中却暗藏玄机。
  谢让一愣,不是灯吗?
  “臣不能常在陛下身边,这里面藏了毒针,若遇危机可用。”
  买花灯是临时之举,云清并不认为那算是一个礼物,所以先拿出的是戒指,这个东西更实用。
  谢让接过戒指,刚好可以在中指戴上,他拿到眼前好好端摩了一下,很快便发现了其中的精巧之处。
  心中本来就没怎么浮起来的失落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了,没有人会不喜欢能防身的东西,更何况这一看就是送礼之人用了心思做出来的。
  云清注意到小暴君的眼睛亮了起来,和平时情绪不怎么外泄的样子完全不像。
  她也跟着笑了:“这是礼物其一,还有一样礼物,陛下推开门看看?”
  云清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停在这里的,那花灯还是挺大的,自己当时带着的话恐怕不好藏,所以就特意找了间屋子放起来,等到合适的时候直接就是个惊喜。
  “还有……吗?”
  峰回路转,谢让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的,迎着云清鼓励的视线,他上前两步推开了他们身后的那扇门。
  花灯已经被点亮了。
  那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兔子灯,做的十分精巧,关节之间甚至还能随意活动,里面的灯火却不会熄灭,云清看到的时候十分为1古人的智慧感到惊叹。
  虽然古代的生产力落后,并且有许多地方比不上现代,可是他们的老祖宗仍然能创造出一些精妙绝伦的东西,有些甚至到现代都没人参透做法。
  “怎是兔子灯?”
  谢让嘴上这么说着,脚上的动作却半点也没有停歇,直接走进去提起了那盏灯,幽黑的眼底变得清澈透亮,一看就是很喜爱。
  生活在宫中,谢让从小到大也没有机会出去,更别说去见见这些新鲜玩意了,虽然早就知道他一定会喜欢,云清此刻心中还是生出了些许怜爱。
  她提议:“陛下,我们继续出去逛逛吧?”
  谢让提上花灯:“好。”
  太和殿此刻仿佛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兔子花灯在谢让手中一动一动的,很是可爱。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边有烟花炸响,很是单一的颜色,但是因为有越来越多的烟火飞上天空,显得格外热闹。
  有人研究了烟花,却没有往火药上想,云清才能打了这个时间差。
  她道:“上元热闹,等以后有时间,陛下也可以去皇城脚下看看。”
  天空中烟花一簇簇炸响,谢让抬头,似乎望见了云清眼中的明媚光彩,低声应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直至此刻,谢让才生出一股强烈的感觉,想要回应云清之前说过的话。
  “太傅,上元快乐。”

......

《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 第18章 试读结束。

《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 第19章 免费试读

第19章

  上元之后,时间的流逝似乎就变得快起来。
  云清有时候也不得不感叹人的适应能力是真的强,明明自己刚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处处不习惯,现在却也能坦然接受所有发生的事情了。
  制作火药的工作一直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派出的死侍马不停蹄赶往边境,终于是把话传到了离父离母耳中,他们也迅速开始制作。
  可能眼下实在是冷,边境稍微安定了些,让那边有了休养生息的时间,可等到年后草水丰沛的时候,那就不一定了。
  与此同时,春耕也开始紧锣密鼓进行筹备,江叔根据云清的建议进行安排,特地匀了一块地出来,进行耕种方式的改良试验,看看能不能有意外收获。
  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离家军赶赴京城的事情,他们从云城一路而来,最后会驻扎在京城郊外。
  这是云清事先就和平江王说好的,也是她计划中原本就有的一环。
  离家军若是能被一块小小的牌子支配,那就不是离家军了,他们只认离氏后人,跟任何无关。
  这一行径终于是引发了阉党的警惕,云清难得有兴致上了一回朝,顺带带上小暴君坐在上面跟着一起听。
  “离氏宗族曾允,永不让私兵入京……下官斗胆一问,离太傅当今所做,又是为何?”
  开口的人是兵部侍郎张景,他很早之前就倒戈了梁质公,现在许是想着身后有靠山了,面对云清的时候也丝毫不惧。
  云清嗤笑一声。
  【这么爱当出头鸟,怪不得小暴君掌权后第一个处理的就是你,该的!】
  云清慢吞吞开口:“那么请问,离家军入京了吗?”
  云清早就知道有人会在这上面找茬,所以离家军驻扎的地方刚刚好,就卡在那条线上,严格意义上来说,还真不算是京城管辖的地界。
  张景哑言:“这……”
  “既未入京,又何来违反祖制一说?张大人莫不是人老了糊涂了,连边界划分也记不清了?”
  云清不欲和奸臣多客气,有一个是一个,迟早都要清算的。
  反正自从她决定站在小暴君身后起,她就已经注定没有别的道路可选了。
  这里不是人人平等的现代,一旦对敌人心软,最终受伤的就只有自己。
  【还真以为我是尊老爱幼的人啊?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要不是顾着我的形象,我不把你骂个狗血淋头!】
  谢让坐在帘子后面,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完全能听清楚云清的心中在吐槽些什么,他抿唇笑了下,再次深刻意识到了自己太傅的心口不一。
  而且他的太傅,似乎真的,知道很多很多,不仅是他日后注定会变成什么样子,还有那些被他处决的蛀虫,她也一清二楚。
  谢让不喜欢出现事情超脱自己掌控的情况出现,可对于处处爱护他的太傅,他陷入了迷茫中。
  印象中,还是第一次,有人不顾一切站在自己身后。
  谢让思索的同时,下方的唇枪舌战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平江王乐呵呵地在其中掺了一脚:“张大人既然这么不服气,那把这件事情交给梁大人来评价,怎样?”
  两方相斗,池鱼遭殃,云清半点没有身为局内人的自觉,站在一旁听他们吵得欢快。
  先帝还在的时候,平江王只敢豢养私兵,而且因为封地黎离这边较远,即使能在短时间内控制住京中大半局势,在人手这方面,仍然是有所短缺的。
  在他眼中,这批离家军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所以无论如何都会让他们留下来的。
  梁质公被叫到的时候脸色也不是太好:“离太傅所说有理,张大人就勿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了。”
  从没有杀死离云清的那刻起,梁质公就已经知道,后面的局势已经不是自己能轻易掌控的了。
  先帝糊涂了半生,唯独在最后几天回光返照的时候格外清醒,把离云清提拔上来,就已经摆了梁质公一道了。
  和家有私兵,镇守边疆的将门世家比起来,梁质公还稍微嫩了点。
  平江王乐了,视线转向张景:“怎么,张大人,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张景只觉得冷汗直流,明白自己今天的行为已经惹了梁质公的不喜,浑身发颤:“下官没有意见。”
  云清心中直笑。
  【笑死,这狗主人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爪牙啊,投靠他也不知道图什么?图以后被掉脑袋?】
  谢让小弧度地勾唇。
  关于这件事情的讨论暂时告一段落。
  不过大臣们的争吵可没有停止。
  云清最开始还能在心中开心评价他们的争吵方式,听到后面神色就慢慢凝重起来。
  真实的情况比史书记载得更加残酷。
  现在正是历史上的小冰河时期,京城所处的地方稍稍偏北,冬天都已经冷得不行,更北方的地方,只会更加严重。
  不少人被冻死就不说了,说不定等到真正开春,还会多出一些流民,到时候朝着京城的方向来,那可就不太妙了。
  至少在小暴君上位之前,这些情况没有得到太好的改变。
  【历史注定有其当下的局限性,谁能想到在那么多年后,小暴君的口碑,也能发生改变呢?】
  云清唏嘘不已。
  越过摇曳的珠帘,云清的视线仿佛隔空和谢让对上,小暴君坐在龙椅上,身边没有任何伺候的人,事实上,这里除了云清,恐怕也根本没有人在意他。
  云清叹息。
  【陛下,快快长大吧。】
  这是云清第一次在心中那么认真地呼唤陛下,谢让错愕抬头,所有的神思被瞬间拉回。
  他也是被期待着的吗?
  云清不知道小暴君心中是何想法,只在看了一眼后就转过头去,凝神继续听完了朝堂的这出闹剧,同时在心中悄悄锁定了几个默不作声的人。
  他们或是因为当下势小,或是因为不想掺和其中,可不能否认他们是有才华的,在之后的路途中,这些全都是可以拉拢的对象。

......

《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 第19章 试读结束。

《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 第20章 免费试读

第20章

  挨个在心里把人名按照轻重缓急罗列了一圈,这次早朝总算也是结束了。
  云清今日还未授课,甩了甩袖子,径直就往太和殿的方向去。
  当然错身期间也不乏阉党对她的挤兑。
  “离大人今日在朝堂上,可真是威风呐,快把我们这些老头子都给压下去了。”
  云清笑眯眯:“怎么,各位大人是羡慕我年轻吗?不好意思,我就是年轻气盛,比不得各位。”
  “你!”
  那迂腐的臣子被她气得横眉竖起,奈何官大压死人,他没办法对云清做什么,只能气愤转身离去。
  还有沉得住气的提醒:“但愿离大人不要后悔今日的选择……”
  云清全部当做耳旁风,反正这些对她都没有任何伤害,听着就是了,那两位正主反正都没来找她麻烦,就不是什么大事。
  云清本就是新科状元郎,因为时间紧急情况特殊,所以直接用的就是状元服改的,一身红色,上面用金线绣着花纹,显得格外有精神,而且贵气十足。
  在冰天雪地里,好像就只剩下了这一抹颜色。
  至少在谢让看来,是这样的。
  早就知道太傅在外人口中的评价是什么,谢让最开始的时候不以为意,现在才发现,全都是真的。
  云清不知道小暴君在想什么,只是看见人站在风雪中,有点恼:“陛下,为什么不在廊下等呢?”
  【好不容易才养出点肉来,要是生个病全没了,我会心疼死的!】
  云清现在看待小暴君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到底是这段时间养出感情来了,她见不得小暴君一副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
  【要是重复历史上早早驾崩,我看你这江山,还是早点让人吧!】
  云清的心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她自己已经插入这段历史中来了,要是最终真的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就太令人难过了。
  身处这个时代,其实是会和这个时代产生共鸣的,不管出于哪方面的原因,云清都不想看见事情是原先的走向。
  谢让心中有了久违的宁静,任由云清把他拥在怀中暖着,他想说其实自己没有那么容易生病,可是话真正到了嘴边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可能是关怀太令人眷恋了,谢让不愿意让他收回。
  他抿了下唇:“我想早点见到太傅。”
  “臣又不会跑。”
  云清把这些全部归结于了小孩子的依赖性,还是有些小小的成就感,至少有了这些感情,不管怎样,小暴君以后对自己应该都不会太无情吧?
  云清发现自己是想得越来越远了,也是越来越不怕小暴君了,这是件好事,时代环境下,她在这个位置上,就注定了不能一直畏畏缩缩的,不然像什么话?
  谢让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转移话题无师自通:“有个人,想见见太傅。”
  云清挑眉:“谁?”
  她想不出来在这个时候还有谁会见自己,尤其还是通过小暴君的口说出来的。
  谢让的目光短暂闪烁了下:“羽林军统领,林辰?”
  “陛下已经见过他了?”
  这下轮到云清惊讶了,但深入想想,这事也没什么说的,毕竟自己大半时间也不在宫中,谢让想做什么,她是不可能去监督的。
  至于暗卫,给出去了就给出去了,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云清更不会通过这种方式来得知谢让的消息。
  “嗯。”谢让小声,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口,“太傅会不高兴吗?”
  云清摇头:“当然不会。这是陛下的事情,陛下有能力处理好,正好说明了您在成长。”
  【没有我,小暴君一样能掌权,他可比我想象中强太多了,这算什么?】
  谢让好似被说的有几分不好意思,进了温暖的殿中后,就赶紧松开了云清的衣袖,转身急匆匆往里走了。
  云清笑着摇摇头,赶紧跟上去,不出意外,在里面见到了羽林军统领林辰。
  林辰如今正是而立之年,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点点爬到这个位置上来的,和离家父母曾经也算是说得上话的,因此他是认识云清的。
  “离大人,陛下。”
  林辰身着巡逻服,腰间配着弯刀,剑眉星目,行礼的时候气势不减。
  按理来说,羽林军直属皇帝,谢让本该才是他的主人,可从称呼上就看得出,他如今更忌惮的是何人了。
  云清无意在这上面抢了小暴君的风头,朝谢让递了个眼神。
  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足够他们培养出一些默契来了,谢让轻轻点头,上前:“林大人不必多礼。”
  谢让很难对人交付信任,上次的见面是在试探林辰,对方野心确实足够大,这次还是处在考量中。
  当然了,在宫中,人人的心眼都多,在谢让考量林辰的时候,林辰也在悄悄观察着小皇帝,还有小皇帝身边的帝师。
  外人都说小皇帝是个傀儡,而这位离氏帝师,不过是承了先帝的责任在教导,可如今他看来,似乎不尽然。
  云清和谢让在软榻的另一边坐下,端茶抿了口:“林大人为何事而来,不妨直说。”
  林辰眯了下眼,总觉得这位年轻的离氏子,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莫名有点心惊。
  “下官只想问一句,太傅是站在陛下这边的吗?”
  不是阉党,也不是平江王,就是被视作傀儡的小皇帝。
  云清淡笑:“当然。这点林大人不必担心。”
  身为皇帝直属,不管是现在的哪一方掌权,对林辰来说都不会太好,这段时间羽林军也只能无所事事地巡视宫门,可这点对于林辰的野心来讲,完全不够,不然他不会在后期毫不犹豫投靠小暴君,成为小暴君手中的利刃。
  人有多大的野心,就要有多大的胆,刀尖舔血亦与权力相伴。
  谢让何尝看不透林辰的怀疑,他抬起幽然目光,定在林辰身上:“林统领,你不该质疑太傅。”
  谢让表达的意思足够明确,可林辰还是要亲自过问,在谢让心中已然有些僭越,想到这,他的目光愈发冰冷。
  林辰后知后觉地被小暴君的目光给冻了一下。

......

《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 第20章 试读结束。

《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 第21章 免费试读

第21章

  前脚叫的都还是林大人,后脚就变成了林统领,态度可见。
  林辰望去,只见小皇帝的眸中盛着寒意,深不可见底,瞧着分明就是蛰伏在黑暗中的捕猎者,此刻朝着他发出了警告。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垂头:“请陛下恕罪,是臣之过。”
  谢让冷冷收回视线:“下次不可再犯。”
  他都没有质疑太傅,哪里轮得到外人来质疑。
  林辰应是。
  想问的事情问过了,林辰自觉告退,不过很快便送了些人来守着太和殿,表现出了自己的诚心投靠。
  云清笑道:“陛下好生威风。”
  【这羽林军统领果然气度非凡,还好答辩使我变得沉稳,要多问我两句肯定露馅,嘶——还是小暴君行啊,三两句就给唬住了。】
  视线局限,云清并没有看到谢让刚才做了什么,只听声音觉得气势凛然,该说不说,还得是未来暴君厉害。
  谢让神色微动,旋即弯了下眉:“是太傅教得好。”
  太傅在心中虽时常叫他小暴君,但所作所为都是真切在为他考虑,谢让最开始听到还觉得怪异,听习惯了后也渐渐熟悉这个专属于自己的昵称了。
  “谢陛下认可。”云清摩挲了下杯子,道,“陛下身边也该培养些属于自己的人,今日不授课,臣陪您去内务府中挑些人吧。”
  【林辰的动作一出,平江王那边肯定也瞒不了太久,与其等到日后,不如现在就把小暴君身边的人找来,从小培养还能更忠诚些。】
  “都听太傅的。”
  谢让已经习惯了凡事亲力亲为,可他也知道,就算现在可以,以后全部要自己包揽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两人便按照说好的去了内务府。
  梁质公把持宫里的事情后,内务府就成了他的工具,里面大部分人培养出来都是为他办事的,小皇帝在他们眼中并没有任何威胁性,但云清跟在身边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青雀青绛悄无声息掠进去,不出半刻,就把内务府总管给押了扔出来。
  内务府总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开始的时候还在大喊大叫,叫嚣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要你们好看”,却在看到云清的时候,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身官服还是内务府送出去的,内务府总管认不得谁都不可能认不得云清,当即噤声,被青雀一个使劲给压制住。
  “安静点!”
  “离离离、离大人!饶命啊!”
  内务府总管结结巴巴的,险些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啧,这就害怕了?】
  云清面带笑意:“瞧我们贾总管,说得像我会对你做什么似的。”
  贾总管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再转眼看到云清身边的少年,心头浮现一个不太妙的想法。
  下一秒云清的神色陡然变化:“面见圣颜还如此嚣张跋扈,该罚!”
  【说起这个贾峥,也是胆大,先帝离去后就再也没有上过朝不说,还趁着混乱的时间疯狂敛财,国库里的东西也敢动,不拿他来开刀都对不起我的良心!】
  云清筹划这件事情好久了,正好贾峥因为不在意,所以也没有见过谢让,让她有机会先下手为强。
  谢让和云清配合的时间多了后,奇妙的默契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他看着贾峥冷冷一笑:“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贾峥明白自己今天是阴沟里翻船了,刚要张嘴辩驳,云清抢先开口:“既然没有什么要说的,那就把他交给大理寺卿吧。”
  青雀面无表情地捂住贾峥的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贾峥死死瞪大眼睛,他明明什么都还没说!
  奈何抵不过训练有素的暗卫,只能被拖着带走了。
  【加上那些小礼物,相信大理寺卿一定会办个漂亮的案子!】
  历史的视角不说是万能的,但配合上云清的调查,完全能把一些蛀虫给先搞下去,就是要在那两方都没有反应过来前,这事才能有成功的可能性。
  云清主动同谢让解释:“陛下,他不是个好的。”
  谢让从刚才的一系列行动中已经看出了云清的雷厉风行,况且心声足够说明一切了,他点头:“我知道,从前就知道。”
  云清叹:“陛下受苦了,先来挑些伺候的人吧。”
  刚才他们闹那么大的动静,内务府早就被惊动了,不过管理者都被带走了,其他人自然一个个安静地跟鹌鹑似的,好在还是有长眼的带人上来给他们挑。
  “陛下您看,这些都是训练好的丫鬟太监,您看……”
  聪明的都知道是云清在给小皇帝撑腰,于是直接询问的是谢让的意见。
  谢让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没给出意见。
  云清无奈开口:“说下名字和擅长的事吧。”
  对于不重要的人物,史书都是一笔带过,云清只有几个印象比较深刻的,也不知道这些人现在在不在内务府了,她对不上号,只能凭运气看看。
  管事的一个眼神,底下就开始挨个介绍起来。
  “奴叫顺风,会绘图逗乐。”
  “奴叫幽兰,会做吃食。”
  “……”
  一圈介绍下来,云清还真听到几个有点印象的,眼睛亮了下。
  【不知道小暴君会选谁呢?顺风、幽兰……这几个我得想办法留下来。】
  云清心中想法刚刚落下,谢让才伸手点了几个,看似随意,但刚好全是她想要留下的那几个。
  云清惊了。
  【历史的齿轮这么恐怖啊,连这都不变?】
  谢让用奇怪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该怎么告诉太傅,自己原先只想随便点的?
  这事无解。
  谢让现在不可能说出这个秘密,只能让云清误解,好在并不是什么大事,不会影响什么。
  挑好的人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太和殿。
  天气寒冷,云清是不打算为难孩子的,奈何谢让过于自律,最后还是去练了会儿武。
  丝毫不知他们做的事情已经传到了梁质公耳中,并且对方气得捏碎了个杯子。
  他目光阴翳:“离云清——”

......

《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 第21章 试读结束。

《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 第22章 免费试读

第22章

  “还有平江王那个蠢货,怪不得当不上皇帝,真以为离云清是诚心投靠他的吗!”
  梁质公从曾经的一个小小太监一直往上爬,后来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便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直到先帝驾崩前,他基本上已经笼络了大半官员,本以为就此高枕无忧了,谁知道半路上跳出来个平江王。
  并且就连那个被看做傀儡的小皇帝,现在身后也有了离云清作为靠山,一切都在朝着最糟糕的局面而去。
  梁质公太清楚一个乱臣贼子最后的下场是怎样的了,可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代表他之后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大人息怒,要不我们给平江王知会一声,让他们内讧?”
  身边人提出意见。
  梁质公冷笑一声:“你以为那么简单,现在他们一致对着我们,就算他知道了我们也讨不着好。”
  排除异己是最常用的手段,可相比江山落到一个阉人手中,他们很明显更想除掉他。
  梁质公摸了摸下巴:“得想个什么办法,把离云清给支走。”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离云清再次醒来后,梁质公就感觉有些事情在朝着失控的方向去了,这个时候肯定要先把变数给排除出去。
  “那内务府那边,需要我们动手把他捞出来吗?”
  内务府平时接触的都是皇室事务,要是少了贾峥,他们平时的很多事情都难办了。
  “落到大理寺卿手里,捞不出来了,别白费劲了。”
  利益能撼动大多数人,但朝中还是有刚正不阿的就是不行,梁质公的手伸不到大理寺去,只能算贾峥倒霉了。
  虽然很不舍,但也只能放弃了。
  “想办法去给离家军找点麻烦,让他们踏入京城地带最好。”
  梁质公唤来身边人,耳语一番,心中的火气才渐渐消了下去。
  -
  云清早就知道,只要自己动手,就一定会被别人盯上,所以背后浮上一层恶寒感的时候,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觊觎她的人是谁。
  【哎,被人背后惦记的感觉可真不好,什么时候梁质公才能下线啊?】
  云清对此感到颇为幽怨,和平日子过习惯了,到了古代要天天提防,怪让人觉得不适应的。
  偏偏这时候小暴君又凑过来送关怀了,对方手里捧着个暖炉,里面有淡淡的香薰气息弥漫出来。
  “太傅是又冷了吗?”
  谢让对于时不时冒出的心声已经习以为常,并且也从中得到了不少信息,太傅那么怕麻烦,却还为他处处谋划,很不容易了。
  云清应付似的点点头,顺手接过小暴君递来的暖手炉,含糊道:“臣有些担心北方的流民。”
  【国之根本在于民,民心动荡,才是于当权者最不利的,该想个什么办法帮一下。】
  云清当然知道那些流民走不到京城,可天下始终是大熙的天下,不能因为他们看不见,就对这些情况视若无睹。
  谢让捕捉到她的想法,沉声道:“可以从国库中拨些银子。”
  万幸先帝还没有昏庸到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程度,他死后平江王来得够快,又盯得够紧,梁质公没来得及动太多东西,现下内务府总管也被押入天牢,国库的银子还算安全。
  “若太傅觉得可行,可让林辰去护送。”
  处在宫中就是局限,在没有真正接触过前,谢让能交付信任的人很少,关系到民生的大事,无论如何都耽搁不得,还必须要落到实处。
  云清暂时也想不出更合适的人选,遂点头:“就他吧。”
  国玺在云清手头,他们这边商定后,下的旨意很快从宫中传了出去。
  圣旨摆在这里,上面有国玺盖章,拨的又是国库的钱去赈灾,纵使大臣们不乐意,还是必须按着来。
  林辰本身就是个野心家,好不容易手上拿了实权得了任务,这差事注定别人都抢不走,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不过云清事后想想还是觉得不太放心,又派了几个死侍跟着去,确保能把真实的信息传回来,也能防止流民动乱,到时候在百姓心中埋下了一根刺,这日后可不好拔啊。
  太和殿有了伺候的宫人,愈发有人气了,因为云清着重吩咐把里面重新布置了一遍,这里越看越像是一个真正的皇帝寝宫。
  她问过小暴君的意见了,对方显然也觉得晦气,不打算搬回先帝住的地方,日后就住在这里了,这点也完美和历史轨迹对上。
  从日常生活中接触的来讲,云清了解到了一个更鲜活的小暴君形象,或许这时还不能称他为小暴君,事实证明,孩子只要经过正确的引导都总能朝着合适的方向走去,云清对自己的教学成果非常满意。
  除了上元的那一次,之后不管谢让再怎么央求,云清也没有留宿过宫中,这让谢让充分见识到了他这位太傅的铁石心肠,总归还是有点幽怨。
  可是云清希望他守礼法,谢让纵使心中觉得别扭,却还是按照她所想去做了,那点叛逆心在这面前微不足道。
  “陛下。”
  云清握着书卷,轻轻在他面前敲了下。
  “等开春,您也该十二了,有没有什么生日愿望?臣尽量满足。”
  云清当老师当习惯了,尤其是只带谢让这么一个学生,这让她格外关注学生的身心健康,该学学,该玩玩,不能逼的太紧。
  谢让闻言,眼睛亮了亮:“太傅,我可以出宫去玩吗,晚上不回皇宫。”
  谢让还惦记着曾经在离府中过的一夜,那里也陌生,可他发现,有太傅在的地方,就莫名心安。
  不是什么难办的要求,云清应了:“当然可以。”
  “谢谢太傅!”
  小少年很兴奋,起身抱了云清一下。
  他这段时间又长高长壮实了些,却还是瘦,云清犹豫了下,还是抱住他拍了拍。
  只是个孩子而已,兴奋嘛,难免的。
  察觉到云清很不习惯别人的亲近,谢让很快也放开了,还有些日子,但出宫玩也是个盼头,时间应该会快很多。

......

《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 第22章 试读结束。

《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 第23章 免费试读

第23章

  云清回府后,从江叔那里得知,自己收到了拜帖。
  “是和公子同年考试的榜眼,卫子弦,公子要见吗?”
  朝堂中虽然大部分都是势利眼,但是与离云清有交好之心的也不在少数,只不过先前梁质公和平江王斗得厉害,他们不敢在这个时候出风头。
  云清这边有了动作,他们闻着声就来了。
  卫子弦这人古板了些,但也是个可用之才,云清点头:“当然得见,回帖吧。”
  现在朝堂上的大臣们基本上都是些老迂腐,原先的小暴君上位后不耐烦,全给砍了,确实残暴,但这些人也是真的用不得。
  谢让手下如今最缺的就是人才,只要不是特别离谱的,都能先将就着用用,等下次科举再选拔人才上来填补空缺,不至于让朝堂事务停摆。
  得了回应,卫子弦当天下午就来离府拜访了,他知道离云清的性格怎样,带的礼物是书籍,很符合这个时代读书人的初心。
  云清抬手收下,看向他:“子弦兄请坐,我府中没那么多规矩,不必拘束。”
  云清早就认清自己的性格了,她就适合走亲民路线,如果能和这些未来的同僚处成朋友就更好了,人总要讲究一个圈子,她并不打算让自己处于太超然的地位。
  而且自古皇帝便忌惮权臣,云清不知道以后的小暴君会不会变,反正要提前为自己铺路。
  “离太傅。”
  卫子弦有些受宠若惊,见云清不像是开玩笑,才缓慢坐下,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下官知太傅一心为陛下,也一心为民,下官也想做出些成就来,不知太傅可否指导指导?”
  卫子弦寒门出身,从小地方一路考至京城,天赋无疑是难得的,他见过的民情也比京中大多数人更多,考科举也有一番大作为心思。
  可惜进入官场以后,才发现这和自己想象中都不太一样。
  京中局势一片混乱,而他不过是个国子监司业,在其中更是起不了太大作用。
  云清虽说了客气,但他也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没有贸然攀关系。
  云清回想:“若我没记错,子弦兄如今是在国子监?”
  卫子弦点头:“对,但那些富家子弟……”
  就很不服管,而且也根本瞧不上像卫子弦这种草根出身的人。
  “无妨。”云清笑,“国子监的制度肯定会有改革的一天,那些人也并非全不可用,子弦兄可以好好观察一下,挑选来进行培养。”
  现在的国子监基本上都是为贵族子弟服务的,但云清觉得这样不行,否则这块资源很多就是被浪费掉的,不过怎么改革还要之后再看。
  “离太傅高见。”
  卫子弦行事思想都偏古板了点,过于循规蹈矩不见得好,不过他天资聪颖,云清一点他就想明白了。
  云清被夸得有点脸热:“……不至于,子弦兄做好分内的事,会有出头的那天。当今陛下,会是个明君。”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这些人心中埋下种子,他们忠于小暴君就好。
  卫子弦有些激动:“我知道,太傅不会看错人的。等回头下官去联络一下同僚,也在朝堂中好好活动活动,争取能为陛下排忧解难。”
  文人都有一个圈子,就算大家官位都比较低,可联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云清觉得这家伙有前途,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子弦兄,勇敢去干,前途无量。”
  云清庆幸,前世跟着导师做调研的时候自己收到的彩虹屁够多,也懂得该怎样画大饼去激励底下的人,不管能不能实现,反正先画着吧。
  卫子弦起身朝她一拜:“谢谢太傅指导,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这就先告辞了!”
  云清点头,礼貌地跟着送他出去,直到人出了离府,她才敢放心把骨头松懈下来。
  点翠赶紧上前替她捶了捶肩:“公子休息会儿吧,小厨房那边备了您爱吃的甜点。”
  离府内部防守得严实,就是为了让主人家有个舒心的环境,云清这段时间处理各种事情忙得脚不沾地,身边人都看在眼里。
  “谢谢点翠。”
  听到有好吃的,云清脸上顿时挂上笑意,她伸了个懒腰,往小厨房的方向走。
  点翠道:“公子不用谢我。最近您点菜的时间多了,大厨乐得嘴都合不拢呢。”
  离家没什么杂七杂八的旁系关系,府里的主人也就云清一个,大厨经常都是闲着的,有事做还挺开心的。
  云清一听都觉得乐了:“那让他再做点糕点,明天我带宫里去。”
  太和殿小厨房里的是徒弟,比起师傅的手艺还是差了点,小暴君的口味敏锐着呢,云清带进宫去的东西他都要更喜欢吃一点。
  “好嘞。”
  点翠下去准备了。
  云清回屋,有死侍悄无声息地跪在了她面前。
  “公子,边关事宜已办妥,夫人念您保重,勿要担心。”
  京中的局势现在还算是稳定,云清更担心的是边境的情况,这段时间已经接连派了不少死侍去,就是为了把自己想到的准备全部告诉离家父母。
  因果上来说,她既然占了离云清的身体,就应该去完成她想完成的事情,包括保护好她的父母小妹。
  派出去的死侍在完成自己的任务后又一个不落的回来了,可见那边对她也是关心的,生怕她在京中缺了人手。
  云清叹气:“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最近暂时没想到还有什么能做的预防准备,云清也不为难自己了。
  思虑之间,云清突然听到自己的耳边传来“滴”的一声,从绑定开始就没什么反应的系统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了反应。
  “任务进度有提升,请宿主及时查看。”
  云清自己大概摸索出了一些系统的用法,就比如那块光屏,只有在她想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她面前。
  她赶紧扒拉扒拉,果然发现下方幸福值的进度条往前面跳了一小截,变成了二十,不过远远达不到解锁上方那些东西的条件。
  云清欣慰:“总算是有进度了。”
  她还以为系统是个死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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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 第24章 免费试读

第24章

  不过就这样吧,也和死的差不多,也不给任务,云清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干了什么导致这个所谓的幸福值有了增加的。
  但她很快就有了猜测。
  因为隔天就得知了内务府总管被处置的消息。
  大理寺卿顾匀也是个狠人,为了不让这么个贪官找到机会逃脱,硬是干了好几个整宿都没有休息,终于把所有信息整合起来,给贾峥定了罪。
  平江王自然叫好,他巴不得梁质公的手下越少越好,这样他的胜算就更大了。
  那日的朝堂上格外热闹,卫子弦虽然人微言轻了些,却也是个办实事儿的,云清给了他指示后他明显就没有那么畏畏缩缩了,发动一群朋友在朝堂上直言上谏,到最后散朝的时候梁质公的脸都是绿的。
  云清私底下吩咐了羽林军这段时间一定要把京城的秩序看护好,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差漏,尤其是几个被她重点关注到的人。
  羽林军们早就被统领吩咐了要听太傅和陛下的话,当即激昂领命而去,看上去也是前段时间被压抑狠了,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发泄的渠道,可不好好大干一番。
  这么些动作折腾下来,朝中的布局也基本上被打乱了,有聪明的人察觉到可能要变天了,拜帖是一封一封往离府飞,云清全叫江叔给拒掉了。
  说白了,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的,全部都是墙头草,见到风向就往哪边倒,云清并没有信心确保他们的忠心,那还不如在一开始就别费功夫。
  这么些事情忙下来,居然不知不觉就到了小暴君的生辰日。
  云清这次是真的完完整整给他放了一天假,早上进宫就把他给接出去了。
  也就是现在小皇帝在不在对双方都不在意,不然云清未必能有这么轻松把他带走。
  上次只是把谢让带回离府,这次就是敞开了带他在京城中逛逛。
  【好在如今还算太平,等再过几年,就未必能看到这样的好景象了。】
  有句话说得对,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目前朝堂上看着运行还算正常,可等到梁质公和平江王的争夺渐渐进入火热化后,大臣们就注定无法把重心放在处理朝事上。
  云清惆怅。
  【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她的心声全让谢让给听见了,少年的眸色微深,片刻后挂上了笑意:“太傅看上去并不开心?”
  “怎么会。”云清收回想法,在面对小暴君的时候努力扮演一个合格的太傅,“今日在外,陛下叫臣太傅不合适,就叫老师吧。”
  谢让从善如流:“老师。”
  【乖巧的少年就是可爱。】
  随后谢让又问:“那老师叫我什么?”
  云清一噎,好问题,她也不知道。
  她问:“陛下可有小名?”
  谢让这个名字的寓意并不好,代表着的就是把一切都给让出去,可偏偏是先帝亲自起的名,云清并不知道小暴君对这个名字的真实看法是什么。
  马车中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寂,云清默了又默,半晌后,正要开口说算了的时候,听到一声低低的:“祈安。”
  云清瞳孔缩了下。
  【历史上从来没有记录过,原来暴君的小名,居然是祈求平安吗?】
  谢让扯了下唇:“这个名字是母妃给我取的,但她也只叫过那一次。”
  被埋葬在深宫中的女人,在他出生后不久就因触怒圣上被打入冷宫,她盼了一辈子,也没等到先皇回头看她一眼。
  有时候就连谢让都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对他有过一丝属于母亲的温情,可时至今日,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谢让歪头看了下云清,很想看看这位一直叫他小暴君的太傅,又是怎么看的呢?
  然而最终得到的却是落在头顶上令人眷恋的温度。
  他没有抬头,却有种很玄妙的直觉,那人一定笑得很温柔。
  “祈安很好,适合陛下。若陛下不嫌弃,臣日后便这么叫?”
  谢让闷声:“随你。”
  -
  谢让只说了出来玩,然而真正出来后,他自己却不知道该玩什么了,面对陌生的情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出他的无措,云清干脆牵起他的手一起走。
  “茶楼里的先生说书甚是有趣,祈安想去看看吗?”
  真奇怪,为什么这个名字太傅叫出来就这么好听?
  谢让跟在云清身边的时候总是格外心安,他没意见:“听老师的。”
  要不是身份限制,云清真想在他脑袋上敲一下。
  【到底是小暴君在过生日还是我在过生日,可怜孩子,怎么什么都听我的?】
  谢让:……
  他对宫外本来就不了解,只是相比之下,更愿意逃离宫墙来到外面,至少这里自由,也没有那么压抑,尽管只是暂时的,那也够了。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小崽子又没怎么来过外面,今天让他好好开心才是我的任务。】
  离云清不怎么来这些玩乐的地方,云清倒是给摸了个门清,熟门熟路地就拉着谢让进了一处茶楼,来得正巧,有说书先生正在激动地讲故事。
  云清点了茶和糕点,和小暴君坐在楼上听。
  “……话说那状元郎啊,也是一腔赤胆忠心,敢于大厦将倾之际站出来匡扶幼帝,善也,善也!”
  “好——”
  说书先生是最懂得带动情绪的,抑扬顿挫恰到好处,又到最精彩处猛地一停顿,非要等到底下喝彩了才肯继续,这么一来一回的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云清越听他说越觉得不对劲,没来得及细想,小暴君笑着开口了:“这故事里面说的,不就是我和老师吗?”
  【这古人都是什么癖好啊,在京城脚下也敢这么讲,就真的不怕遇上正主吗?真的好尴尬啊啊啊——】
  云清咬了下后槽牙,镇定:“说书先生的故事大多都是源自于生活,祈安用平常心看待就好。”
  “噢……”
  谢让拖长了尾音回答,眸底可见揶揄笑意。
  太傅为什么总是这么心口不一呢?
  但有一说一,能在京城脚下混得开的说书先生,本事确实不错,云清忍住尴尬听了会儿,渐渐也觉得有些上头,在说书先生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时候还觉得有点恋恋不舍。
  她侧眸看了一眼小暴君:“祈安还要继续听吗?还是去别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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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 第25章 免费试读

第25章

  “去别的地方吧。”
  上一个说书先生下去后,很快就上来了另外一个,不过这个的功底显然不行,底下原本坐着的人也有许多散去了,谢让听了两句觉得没意思。
  【果然小暴君想的和我一样,这个人讲故事没那么精彩。】
  从云清一边尴尬还一边肯听下去就说明上个说书先生确实说的不错,既然留在这里没意思,那他们不如去寻别的乐子。
  这时候大家都忙着谋生,除了重大节日外,几乎不会有什么娱乐活动,在街上逛了半天,又买了许多小玩意儿,云清在看到某处的时候,眼睛稍稍一亮。
  她捏了捏小暴君的手,低声询问:“祈安,对花楼感兴趣吗?”
  谢让:……
  恐怕是太傅自己感兴趣吧。
  果不其然下一刻印证了他的想法。
  【老是在小说里看到穿越者逛花楼,有那么好玩吗?】
  云清这段时间忙着正事儿,基本上都把玩乐之心给压下去了,好不容易空出一天时间陪小暴君过生日,有些想法蠢蠢欲动就上来了。
  【而且在历史上,小暴君身边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女人,是不是小时候没有得到好的引导啊?】
  自古以来,皇帝身边基本上都是三宫六院,还是重视子嗣香火传承的,小暴君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只在生命的最后一年挑了个旁系的孩子带在身边,可惜没等到孩子长大暴君就没了,之后便是长达几十年的天下大乱。
  ……越听越离谱。
  谢让扯了扯云清的手,坚定摇头:“老师,我不感兴趣。”
  处在深宫,谢让也知道花楼是个什么地儿,那是能随便去的吗?!
  要是不小心遇到认识云清的人,转头太傅猎艳,带着小皇帝厮混的消息就会传得满天飞,不管是对他们谁的名声都不好。
  必须要坚决杜绝!
  “好吧。”云清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快,只能遗憾作罢,“那我们去东街逛逛,那边有很多卖稀奇玩意儿的,要是喜欢可以买回去。”
  云清到底不是个正儿八经的古人,在养孩子上面的方式颇为不拘一格,毕竟等人真正放到自己手上被自己教导的时候,她有许多想法已经在悄无声息中发生了变化,比如怎样让暴君变为明君,比如怎样让他青史留名,流芳百代。
  这是一个作为老师,非常有成就的一件事。
  云清的做法正经了,谢让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少了些,乖乖点头:“听老师的。”
  云清撇了撇嘴。
  【说去花楼的时候怎么就不见听我的?】
  谢让抿唇笑。
  东街那边有许多外地来的商人,平时就汇聚在这里进行交易,也有不少富贵人家会时常来逛逛,说不定会淘到些珍惜的玩意儿,不过在重利的商人手下,很难很难有机会。
  云清和谢让在外虽然努力掩饰着身份,可在精明的摊贩眼中,看衣服料子也知富贵难言,他们刚逛了没多久,就被人牙子给盯住了。
  “哎哟两位小公子,要不要在我这挑些丫鬟下人回去,我们今儿刚来的人呢。”
  在大熙,私自买卖人口是犯法的,可是因为历史遗留问题,还是有部分得到特别允许的人牙子去官府备了案,就能拿卖身契进行人口买卖,当然这做法放到现代肯定是很刑的。
  云清从小受到的教育使她本身很难参与这种事情,当即就拒绝了:“不用了,我没这个想法。”
  人牙子的主要目标还是云清,毕竟她看着就是二人中主事的,来个富家子弟不容易,他咬了咬牙:“公子就看一下,买几个水灵的放在身边看着也赏心悦目啊,我这边给您便宜些怎么样?”
  云清依旧是摇头拒绝,谢让看着这个人一直拦着他的太傅,终于有些不耐烦,冷冷抬眼:“老师都拒绝了,你听不见吗?”
  对云清的印象他时常更新,唯独心软一条没有变,否则在冷宫初遇之时,她就不会在犹豫之后还选择来帮助他。
  离家权势滔天,不管选择依附哪一方都会有好日子,可云清偏偏选择了最难的那一条。
  明明就是个半大的少年,因为常年的营养不良至今仍有些瘦削,眼神却跟匹孤狼似的,连和他相处了好些日子的云清都被吓了一跳,更何况是那个人牙子。
  他往后退了步,胆怯了:“抱歉打扰两位公子了……”
  谢让明显余怒未消,云清回过神来轻轻拉了他一下,低声:“祈安,好了,这事就过去吧。”
  面对太傅的时候,谢让倒是好心情的收敛了自己,瞬间又变得乖巧极了:“嗯。”
  云清顿时弯了弯眼,心想自己刚才肯定是想错了,小暴君在冷宫中生活那么多年保护人的本能而已,他现在和以后还不一样呢。
  没注意到的是,谢让的眼神闪了下,似乎有些心虚。
  抬脚欲走,转身的瞬间云清却听到身后传来皮鞭到肉的声音,呼啦呼啦的,力度听上去也不轻。
  “不过就是个和柔然混血的杂种,我看你还硬骨头!”
  关键词触发了脑海中的某些记忆,云清骤然惊住。
  【不会是夏侯江吧?没有这么巧吧?】
  骠骑大将军夏侯江,中原舞女和柔然人混血所生,年少微末,辗转于人牙子之手,后入宫成为侍卫,又一步步当了戾帝心腹,是日后边关的一员猛将。
  不管是不是先看了再说,云清和谢让同步停住了动作。
  “祈安,我得去看看。”
  来不及解释,云清牵着他的手就往刚才人牙子的方向走,对方正挥着鞭子往一个少年身上使力,面目狰狞,旁边等待发卖的人都被吓得瑟缩在一起。
  “住手,我想和你谈笔生意。”
  云清出声喊住他,果然人牙子立即停了动作,只不过见她回来还是有些惊讶:“公子,您?”
  云清扬扬下巴:“我改变主意了,把那人带过来我看看。”
  看到她说的是自己刚才正在鞭打的人,人牙子的面色扭曲了下:“公子,这家伙怪不听话的,要不您换个听话的?”
  谢让嗤笑一声,赶在之前开口:“叫你把他带过来就带过来,废那么多话干什么?”
  人牙子一噎,终于不吭声了,把自己刚才鞭打的少年给带到了前面来,对方身上的衣物勉强能蔽体,全身上下脏兮兮的,还有鞭子留下的伤痕,与旁边还算整齐的人相比,确实很狼狈了。
  云清皱了下眉头,问:“他有名字吗?”
  人牙子谄媚笑道:“有的,公子叫他阿江就行,这小子就是个不服训的,您买回去可以多……”
  懒得听他逼逼赖赖,云清利落给了钱:“就他了。你能走吗?”
  后半句话是对蜷缩在地上的少年说的,云清心里大差不差确定了他的身份,但也没想着在这个时候表现得多热切,反倒惹人怀疑。
  事情未成定局,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或许是云清看着就好说话,也算是从人牙子手中拯救了他,那个不服训的少年阿江闷声点了下头,也算是个回应。
  云清让他跟着自己身边的暗卫先回离府安置,自己今天就是陪着小暴君出来玩的,中途跑了算什么道理。
  【不能食言,我可真是个好老师。】
  云清的心理活动听下来,谢让心中原本有的一点小情绪也全部消失不见。
  太傅心中最在意的还是他!
  至于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小子,什么也不是!
  谢让暗戳戳比较下来,得出了这个结论。

......

《穿成帝师后,被暴君读心声了》 第25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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