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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舟南初小说_厉行舟南初小说全文阅读

南初 著

都市已完结

《厉行舟南初》小说是佚名倾心创作的一本穿越类型的小说,主角是厉行舟南初,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为什么南初敢肯定,他收到,她也会收到呢?两者有什么关联吗?南初有气无力,声音微颤,“录像带里记录了一件很恐怖的事,关于咱们两人的…你既然收到了录像带,你…还是自己看看吧。”“好!”

状态:已完结   作者:南初   4.2万字更新:2024-02-20 08: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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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舟南初》小说是佚名倾心创作的一本穿越类型的小说,主角是厉行舟南初,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为什么南初敢肯定,他收到,她也会收到呢?两者有什么关联吗?南初有气无力,声音微颤,“录像带里记录了一件很恐怖的事,关于咱们两人的…你既然收到了录像带,你…还是自己看看吧。”“好!”

厉行舟南初节选在线试读

南初还有厉行舟灰溜溜下车。
看着出租车在他们眼前绝尘而去,厉行舟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想说一句对不起的,但是出租车司机没有给她机会。
“丢脸丢死了!”
南初想安慰厉行舟,却不知从何开口,这件事,确实是他们不地道…
厉行舟喃喃道:“酒吧街出口右转,第一个红绿灯,那里有个广场,叫金湖鱼广场,我们只能去那里找线索了。”
厉行舟看向南初,“下车之后,我们只能去那。”
南初表示赞同。
厉行舟在网上叫了辆网约车。
等车期间,南初夷然自若,眼眸细腻清澈,还有心思踹石缝里生长的杂草玩。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南初“啊”了一声,他苦笑一声,知道厉行舟指的是什么。
“担心啊。”
厉行舟盯着南初的脸,他的脸棱角分明,柳眉下一双黑色双眸如染了墨,高挺的鼻子下,是薄厚适中的唇。
这样一张脸,绝对谈不上俊美绝伦,但是看着很舒服,阳光,灿烂。
当然,是在他刮胡子剪了头发的前提下。
“我怎么从你脸上,看不出一点担忧?”
南初笑了,他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厉行舟唯一妒忌他的就是这一点,因为她没有!!!
她觉得有酒窝的人,笑起来好好看。
“担忧也是这样,不担忧也是这样,担忧有用的话,什么都不用做了。”
他说的倒是云淡风轻!
真的有那么云淡风轻就好了。
车来了,两人上车,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到达金湖鱼广场。
下车之后,南初看着偌大的金湖鱼广场,傻眼了。
他对这边不太熟,隐约只知道这边有一个广场,但是广场多大,他并不知道。
金湖鱼广场的面积,几乎有十个足球场那么大了。
此时的金湖鱼广场,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好热闹的一副场景。
“这地方这么大,我们怎么找线索?大海捞针啊?”
这是个很头疼的问题。
目前已知的线索太少了,他们断片之后,被出租车放在了金湖鱼广场的路边,按照一般人的逻辑,他们被拒载之后,理应再叫一辆车。
但是显然他们没有再叫车,两人检查了手机,并没有第二条关于那天晚上的支付记录。
他们没有再叫车,马路对面,是一所学校,他们不可能去学校。
往前走,是一望无垠的公路,他们也不可能往前走。
酒吧一条街虽然离他们下车的地方,只有一个红绿灯的距离,但是这段距离并不短,有将近一公里。
他们喝醉了,没有力气走很长的路,所以也不可能回酒吧街。
距离他们下车最近的最适合去的地方,有且只有金湖鱼广场
所以基本上可以百分百断定,他们下车之后,来了金湖鱼广场。
在不能借助摄像头的情况下,想要弄清楚他们来金湖鱼广场干了什么,真的很难。
厉行舟咬咬牙,“就算是大海捞针,那也得捞。”
其实有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他们第二天从荒郊野岭醒来,如果沿着他们醒来的地方往四周搜寻,很大概率能找到那间废弃民房。
录像显示,殴打完蒙面男之后,他们踉踉跄跄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废弃民房。
离开之后呢?以他们的状态,他们肯定走不远,酒劲上来肯定就倒下了。
但是两人根本不知道他们醒来的地方是哪里。
放眼望去,四处都是荒郊野岭。
他们沿着公路走了半天,才搭到一辆顺风车。
他们上车的地点,同样也是荒郊野岭。
所以这条线索,就这么硬生生断了。
南初脸上再也没了轻松的神情,他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他一开始以为,找到出租车司机,就知道真相了。
但他没想到,找到出租车司机,才是刚刚开始。
金湖鱼广场有线索,他觉得在寸金寸土的市区,金湖鱼广场能有多大?结果到了之后,居然这么大?
与他理念相悖的事情走向,正在一点点击溃他的信心。
“怎么捞啊?一点方向也没有,难道逢人就问,一个礼拜前,有一男一女在金湖鱼广场发疯,你们有没有印象?”
这抱怨的话,引来厉行舟侧目。
厉行舟一把揪住南初的衣服,将他往她面前拽,“我刚刚没听清,你刚刚说了什么?”
南初以为自己的抱怨惹得厉行舟生气了,他大气不敢出,“没…我什么也没说…”
厉行舟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空气中,忽闻一声布料撕裂的“刺啦”声。
南初不敢乱动,“小小,我错了,我不该抱怨,你放了我行不,我们一起想办法,你把我衣服都拽坏了,这可是你给我买的最好的一件衣服。”
南初心疼,厉行舟可不心疼。
人她都不要了,还在乎一件衣服。
她喝道:ᴊsɢ“快说。”
南初只得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我说难不成逢人就问,一个礼拜前,你们有没有见到一男一女喝醉了在金湖鱼广场发酒疯…”
厉行舟顿时眼睛一亮,她松开了南初,“看来,你也是不是一点用也没有。”
南初忙着检查看自己的衣服有没有被厉行舟扯坏,见衣领那开了点线,他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线崩了,回去缝两针就好。
对于厉行舟那句话,他大惑不解,“小小,什么意思啊?”
厉行舟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我们就按照你说的做,挨个询问。”
她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用,但是她觉得可以试一试。
这或许是他们弄清楚他们来了金湖鱼广场之后发生了什么的唯一的方法。
南初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金湖鱼广场,惊了。
“挨个询问?这金湖鱼广场得有多少人啊,问到猴年马月都问不完,而且这些人,全都是流动性的,问谁合适?”
厉行舟想捶南初,“真不知道该说你笨还是说你聪明,你这脑袋瓜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
“谁让你去问流动性的人了?问他们有什么用?”
“要问也得问见过我们的人啊。”
“七天前的晚上,我给出租车司机支付费用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十五分。”
“下车之后,我们来到了金湖鱼广场。”
“那么凌晨一点十五分,金湖鱼广场还有多少人呢?”

南初似懂非懂,好像懂了,好像又没懂。
“白天的金湖鱼广场,人山人海,但是到了晚上,人会越来越少,凌晨一点十五分,金湖鱼广场多半已经空荡荡的了。”
“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回家了,深更半夜的,谁还会到广场来玩呢?”
厉行舟没有接话,她往广场大门入口走去。
南初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大门有一个台阶,厉行舟拾级而上,进入广场大门。
广场内,有草坪,有球场,有人工湖。
游客们散落在广场各个角落,有散步的,有遛狗的,有带娃的,有搭帐篷露营的,有拍照的。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小摊贩在摆摊。
人多,意味着商机,各种各样的流动小摊贩当然不会错过赚钱的机会。
厉行舟走到一个卖热狗的摊位前,买了一根热狗。
她咬了一小口,张着嘴巴,一边用手扇着风。
南初扯了扯嘴角,看厉行舟的模样,他都能感受到那股烫感。
“你不是看不上路边摊的东西吗?你说路边摊的东西不好吃,也不干净卫生。”
厉行舟终于将那口热狗咽了进去,她用余光瞥了瞥身侧的小摊子。
“你非要在人家老板面前说这种话吗?”
南初朝热狗摊看去,正好撞上老板投过来的不善的眼神。
吓得他赶紧闭了嘴。
厉行舟边走边吃,她伸手一指,手指的方向,是一排排流动摊位。
“你看,金湖鱼广场的摊贩,多不多?到了晚上,凌晨一点的时候,还剩下多少摊呢?”
南初恍然大悟,原来厉行舟“挨个询问”的意思是这个意思。
金湖鱼广场的小摊贩跟游客不同,游客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并不是固定的群体,但是小摊贩他们几乎是固定驻扎在金湖鱼广场的。
凌晨一点,绝大部分小摊贩都收摊走人了,但是有一小部分,为了多赚点钱,他们还在坚持摆摊。
这一小部分深夜还坚持在摆摊的摊贩,也是固定的。
厉行舟想要挨个询问的对象,正是这些凌晨一点还没收摊的摊贩。
他们每年如一日,说不定,有人还记得七天前那天晚上发酒疯的他们。
南初重新燃起了希望,“我们先回去,晚上再来?”
厉行舟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才下午两点不到,时间还早。
“你想在这等也行啊。”
“你等我就陪你一起等。”
厉行舟扭头就走。
南初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后,但跟到一半,就被厉行舟撵走了。
凌晨一点,两人相约来到金湖鱼广场。
此时的金湖鱼广场,与白天相比,萧条得多,冷冷清清。
厉行舟晚上睡了一觉,倒挺精神。
摆摊的摊贩陆陆续续在收摊,但有些还在坚持。
放眼望去,还在坚持的并不多,大多是一些夜宵摊,炒粉烧烤类居多。
厉行舟提议两人分开行动,厉行舟去左边,南初去右边。
然而厉行舟还没开始,她站在一个麻辣烫摊子前,一句“大叔”刚喊出来,就听到南初跟人家摊贩吵起来了。
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
厉行舟皱眉,扭头就往南初方向跑。
惹得身后的大叔连忙大喊,“姑娘,麻辣烫你还要不要的?”
厉行舟跑到南初面前,喘着粗气。
那是一个凉茶摊,专卖各种清热解毒的凉茶。
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肥头大耳,满脸横肉。
他见到厉行舟跑过来,对厉行舟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将手中的汗巾扔在了桌子上,阴阳怪气说道:“挺好,挺好,都来了。”
厉行舟满脸疑问,看向站在一边将腰杆挺得直直的南初,他脸上满是愤慨。
“怎么回事啊?”
南初“哼”了一声,“这人污蔑我吃东西不给钱,我什么时候吃东西不给钱了?”
摊主伸长脖子,语气也变得大声起来,“你本来就没给钱,死鸭子嘴硬。”
厉行舟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将南初拉到一边,小声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南初气道:“我刚刚来到这凉茶摊,我都没说话,那死胖子就说,是你?你这个吃东西不给钱的家伙,想喝凉茶,先把上次的钱给付了。”
南初看向凉茶摊的方向,骂骂咧咧,“他奶奶的,一碗凉茶而已,能值多少钱?犯得着我吃霸王餐吗?有毛病。”
厉行舟激动起来,她握拳,一记粉拳锤打在南初身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是没睡醒?这胖老板明显说的是七天前那天晚上的事,那天晚上你都断片了,你还记得个屁事啊。”
南初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啊”了一声,吞吞吐吐,“是…是这样的吗…”
厉行舟指着南初警告他,“接下来,你一句话也不要说,听明白没有?”
南初伸手捂住嘴,木讷地点了点头。
回过头,厉行舟顿时换上了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
“哎呀老板,你说的是七天前那天晚上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厉行舟这样的美人。
胖老板重新捡起汗巾,擦摊子的桌面,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可不是吗?你们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来我这喝凉茶,想要醒酒,像疯子一样,喝了我三碗凉茶,喝完就跑,要是我年轻两年,再瘦一点,我跟你讲,那天晚上我非得一个个把你们抓回来不可。”
胖老板说着,应景地提了提那宽大肥厚的裤子,扶了扶下坠的肚子。
厉行舟印象全无,胖老板说的话,让她感到很震惊。
胖老板这句话,信息含量很大。
“不好意思啊老板,我们那晚喝断片了,你说我们喝了你三碗凉茶,我们两个人而已,为什么会点三碗凉茶呢?”
生怕胖老板误会,厉行舟又补了一句,“老板,我不是不想付三碗钱,欠你多少碗凉茶钱,我们该付多少付多少,我只是好奇,因为我们喝断片了嘛。”
厉行舟的态度很好,胖老板也如实相告道:“你们那晚,可不止两个人哦,而是三个人,三个人,当然点三碗凉茶了。”
“三个人?”厉行舟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那第三个人,那天是不是穿一套黑色西装?他长什么样?”
胖老板想了想,说道:“他那晚是穿的一套黑色西装,不过具体长什么样,我记不得了,你要让他站在我面前,我应该能认出来。”
厉行舟慌忙掏出手机,问道:“老板,三碗凉茶多少钱,我现在给你。”
胖老板道:“不贵,八块钱一碗,三碗,总共二十四块。”
厉行舟直接扫了一百块钱过去。
胖老板听着到账提示音,笑道:“姑娘,你是不是听错了,是二十四块,不是一百块。”
厉行舟大方道:“多出来的那点钱,就当赔礼道歉费了,我朋友不懂事,希望老板你不要介意。”
胖老板看了南初一眼,大大咧咧道:“也不怪他,毕竟喝断片了不记得了嘛。”
厉行舟问道:“老板,还有点事想问你,你说我们喝完了就跑,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这才是厉行舟多付几十块的真正目的。
老板见厉行舟如此爽快,肯定也乐得回答她的问题。
他们喝完了凉茶就跑,能跑去哪个地方?
如果跑进广场里,他们肯定会被抓。
胖老板常年在广场摆摊,附近的摊贩多多少少认识一些,他虽然跑不快,但是可以让他的摊贩朋友帮忙抓人。
只有往广场外跑,才没有机会抓住他们。
如果他们喝完凉茶就跑,那他们在金湖鱼广场的轨迹ᴊsɢ,只有这处凉茶摊。
在凉茶摊这儿问不出什么,意味着在金湖鱼广场的线索就断了。
所以厉行舟肯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听到厉行舟这么问,胖老板却支支吾吾起来,“姑娘,要不,我还是不说了吧,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不知道,比你知道的要好。”

胖老板不这么说还好,这么说厉行舟的好奇心更大了。
“老板,请你一定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再买两碗凉茶。”
厉行舟说着,直接掏出手机付款。
胖老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唉你…”
厉行舟已经招呼南初坐下来了,“老板,上茶吧。”
胖老板端来了两碗茶放到他们面前,顺势也坐了下来。
“那天晚上呢,你们两个摇摇晃晃走过来,满身酒气。”
胖老板看了南初一眼,“这位帅哥提议喝凉茶醒酒。”
“然后你们就坐下来了。”
胖老板拍了拍他们面前的桌子,“一模一样的桌子,一模一样的位置。”
厉行舟忍不住问道:“老板,你不是说我们有三个人吗?”
胖老板道:“是三个人,你们两人刚坐下来,没一会就有一个西装男坐到了你们旁边。”
“一般不熟悉的客人,在旁边还有空桌的前提之下,是不会去找其他客人拼桌的。”
“再加上那人也喝了酒,满身酒气,我就以为他跟你们是一起的。”
录像里,西装男被一个麻袋套住了头,厉行舟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认不认识。
厉行舟问道:“他也喝醉了吗?”
胖老板摇了摇头,“他应该没醉,比你们清醒,至少走路什么的,没有歪歪扭扭的,他在叫我给他上凉茶的时候,口齿也清楚。”
“上完凉茶之后,我就到一旁忙活去了。”
“我记得,你们一边喝凉茶,一边聊天,可谓是相谈甚欢,有说有笑的。”
厉行舟脸都黑了,难不成,他们敲死的人,他们认识?
“我们都聊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老板摇了摇头,“这哪能记得住啊,再说了,我也没刻意记,但是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厉行舟屏住呼吸,很是紧张。
老板又看了一眼南初,“你们聊着聊着,这个帅哥突然就发火了,开始骂西装男。”
“他说了一句,我印象很深刻,他说,你竟敢摸我女朋友大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厉行舟脸色相当难看,看南初的眼神很复杂。
什么他的女朋友?他们早就分手了!
从胖老板的描述不难猜出,她被西装男调戏了,南初出手,英雄救美!
厉行舟急忙问道:“那后来呢?”
胖老板表情有点不自然,他的视线若有若无落在了厉行舟的胸上。
“后来,西装男摸了你的胸,摸了就跑,他边跑还…边笑…”
“你们气炸了,就起身去追他。”
“然后钱也没付。”
虽然胖老板只是把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即便事情也已经过了好几天。
厉行舟听到,还是气得发抖。
现在她都那么气,别提那天晚上了。
又被摸腿又被袭胸!
难怪在录像里,她对西装男下手那么狠。
厉行舟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问道:“他往哪个方向跑了?”
胖老板指了指广场大门外,“跑外面去了。”
跟厉行舟猜的一样,他们往外跑了。
跑出金湖鱼广场,不借助监控摄像头,就很难再追寻到他们的踪迹了。
外面四通八达,谁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
厉行舟又气又急。
一直坐着不说话的南初忽然出声了,“老板,我感觉到一点点不对劲啊。”
老板对南初没什么好感,但碍于厉行舟的面子,他语气也还算正常。
“哪里不对劲了?”
南初用勺子不停搅拌碗里的凉茶,却是一口没喝,“你说西装男没喝醉,比我们好,我们喝醉了。”
南初视线落到老板那肥胖的肚子上。
“你说你胖了,跑不快,但是我们喝醉酒了,也跑不快啊,按理说,你应该能追上我们啊。”
“但是你却没有追上我们,你没有全力追我们,为什么?”
厉行舟细细思索,觉得南初说的也有道理!
胖老板说他胖了跑不了,如果追没有喝醉的人,他肯定追不上,但是他追的是几个醉鬼啊。
厉行舟看向胖老板,想听他怎么解释。
胖老板道:“你们跑单,我确实追出去了,但是你说的也没错,我没有全力追。”
“我追到一半,就折回来了。”
厉行舟急得不行,“为什么不追了啊?”
胖老板道:“我看到西装男有个双肩包没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不信为了二十四块钱,他包不要了。”
厉行舟激动地抓住了胖老板的手,“那个包呢?还在你这里吗?包里都有什么?”
厉行舟能不激动吗?西装男的包里,可能会有西装男的信息。
她都以为没希望了,结果胖老板扣留了西装男的包。
如果胖老板把他收起来了,那么包肯定还在老板这里。
因为西装男已经死了,他不可能来将包取走。
胖老板站起来,一言不发,他走到他的摊子前,蹲下来,在摊子底下一阵翻找。
最后,他将一个黑色的双肩包翻了出来。
胖老板走回桌子前,将双肩包扔在桌子上。
“喏,就这个。”
厉行舟不等胖老板同意,便上手拉开了双肩包的拉链。
胖老板说道:“我当时想,就算西装男不回来取包,我就用这包抵那二十四块了,我不信这包里的东西不值二十四块钱。”
“过了几天,我左等右等,也没等到西装男,我就把包打开来看了。”
“他奶奶的,没想到里面啥也没有,就一套破衣服,还是臭的。”
厉行舟将包里的东西倒出来,真的就只有一套衣服。
刚刚燃起一点希望的厉行舟顿时大失所望。
犹如过山车一般的心情,让她心力憔悴。
胖老板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就这,没别的了,难怪他不来找包。”
厉行舟连将衣服重新装回去的心思也没了。
南初见状,将空荡荡的背包拿过去接着翻找。
胖老板道:“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一个钢镚也没有,那西装男估计也是个穷光蛋,穿得人模狗样的,包里居然只有一套破烂衣服。”
南初执拗地将双肩包所有的拉链都拉开。
最后,还真让他有了一丝意外收获。
他手上拿着一张纸,好奇道:“这是什么?”
胖老板嗤笑一声,“还能是什么?垃圾呗。”
南初激动起来,这对胖老板来说,可能只是一张废纸,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宝贝啊。
“这可不是垃圾。”
南初将纸张递给了厉行舟。
厉行舟接过纸张,随意看了一眼,但是下一秒,她就被纸张上面的内容吸引住了。
她忍不住惊呼,“这是一张购物结算清单!”
购物结算清单的日期,正是他们喝断片的前一天下午!

厉行舟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因为,那不是一张普通的购物单结算清单。
而是一家粮农综合商店的购物结算清单。
粮农综合商店,主营杀虫剂、化肥、农具等农用用品。
购物结算清单上的物品数量并不多,但是单量极多。
单单是化肥,西装男就买了六千斤。
农药、杀虫剂也都是论箱买。
厉行舟看了一眼结算金额,八千五百六十三块,差不多一万了。
厉行舟抬眼,看向胖老板,问道:“老板,这张购物结算清单,我可以拿走吗?”
胖老板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你想要就要呗,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一垃圾,况且你已经帮那个变态付了钱,东西现在易主了,已经变成你的了。”
胖老板将那个双肩包扔在桌子上,“这个包,你们也一并拿走吧。”
厉行舟起身,将南初拉起来,准备离开,“谢谢老板,包你留着吧。”
那包里就一套臭衣服,包也不值钱,她要那包干什么?
但是购物结算清单小票不一样,她留着有大用处。
走了没两步,南初忽然顿住了,他轻轻拉了拉厉行舟的衣服,“等等。”
厉行舟停了下来,狐疑地看着南初。
南初回过头,对胖老板道:“老板,你刚刚说,我们付了钱,西装男的东西,就归我们了,是吗?”
胖老板刚将双肩包从桌子上拿起来,准备拿去推车放,他还在纳闷呢,厉行舟为什么特意留下那张购物小票。
正想着,看到南初去而复返,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啊。”
南初走过去,伸手,“那既然如此,给我吧。”
胖老板愣了两秒钟,将双肩包递给了南初。
之所以犹豫,不是他不想给,只是觉得奇怪。
一个说不要,一个又说要,不知道什么意思。
南初接过双肩包,微笑着对老板说了一句“谢谢”便转身离开了。
厉行舟还要卢ᴊsɢ温并排往金湖鱼广场门外走去。
离得有些远了,确定胖老板听不到之后,厉行舟好奇问道:“你干嘛啊?又问他要这个背包干什么?”
南初道:“我刚刚忽然想到,背包留在这个老板这里,他未必会丢掉,可能会旧物利用,留下来装点杂物什么的,这个背包虽然不值钱,旧也旧了点,但是不影响使用。”
“这个背包是西装男的遗物,必须把它处理掉。”
厉行舟长出了一口气,南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个问题上,倒是她疏忽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
南初道:“找个偏僻地方,烧掉它。”
简单粗暴,但是也是最有效的。
厉行舟眼神复杂地看了南初一样,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他,有时候蠢得像头猪,有时候又精明得跟猴似的。
“好!”
两人从金湖鱼广场出来,来到马路边。
他们凌晨一点十五到的金湖鱼广场,在凉茶摊坐了一会,现在已经快两点了。
凌晨两点的城市,大街上虽然灯火通明,但是一片静谧。
厉行舟手上捏着那张购物结算清单小票。
“西装男是在西城区一家名为钱多多粮农综合商店买的东西,小票上有详细的地址,对应的收银员姓名。”
“我们明天,去一趟钱多多粮农综合商店,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购买数量如此众多的农用产品,多半是大客户,可能是他们长期合作的大客户也说不准。”
南初“嗯”了一声,“那现在…”
厉行舟深呼吸了一口气,夜半凉风,多多少少带有些寒意。
她紧了紧身上的衬衣,“回家,你还想现在去西城?你见过哪家粮农综合商店三更半夜还开门营业的?”
南初不是这个意思,他张了张嘴,但是还是没说出来。
两人站在路边等车。
大概等了三四分钟,一辆网约车停在了两人旁边。
厉行舟拉开车门上车,她刚刚坐下关好车门,却见南初从另一个车门上车了。
厉行舟皱眉道:“你干嘛啊?这是我叫的网约车,你自己不会打车吗?”
南初讪笑,“会啊,这不是时间太晚了吗?你一个人不安全,我先送你回去,再打车回去。”
他刚刚想说的,就是这件事来着。
厉行舟心底泛起一丝涟漪,没有拒绝。
过去的一幕幕忽然在脑海浮现,她想不通,为什么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有一天晚上,厉行舟被一阵剧痛痛醒,她的肚子,就好像有人拿刀在里面搅拌一样,痛得她豆大般的汗珠直冒下来。
南初正在书房写稿。
厉行舟让南初送她去医院。
南初让她等一等,稿子马上就写完了,他手上写的那份稿子十万火急,他已经熬了两个通宵了,天亮编辑上班之前,必须要把稿子发到他邮箱。
厉行舟忍着剧痛,痛得都从沙发滚落到地上了,她等了他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之后。
南初依旧还是那句:“再等等…”
厉行舟自己一个人拖着剧痛的身躯,换衣服,穿鞋子。
又一个人打车去医院,一个人挂号,排队,缴费,看病。
最后诊断是尿结石。
有人说,尿结石造成的疼痛,比生孩子还要痛。
事后,厉行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
吃止痛药,打吊针,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进行超声波碎石,折腾了一宿,全都是厉行舟一个人完成。
翌日清晨,当厉行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南初趴在电脑桌前呼呼大睡。
厉行舟心想,他甚至可能都没发现自己不见了吧。
在厉行舟就诊的这段时间,没有关心问候,甚至连一条短信也没有。
从那天起,厉行舟就对这个男人彻底失望了。
那时候,南初不知道关心她,现在分开了,知道把关心安全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了。
但是他注定什么也挽回不了。
厉行舟望向窗外,神情漠然。
他俩到是没话了,司机却不乐意了。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中央扶手杯架放着的保温杯,鲜红色的枸杞随着车的抖动一阵阵晃荡。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他觉得南初的话里有话!
“小伙子,你的担心是对的,但是我们是正规平台的网约车,我们车上有录音,有录像,还有GPS全程定位,怎么会不安全呢?”
南初笑了笑,“大哥,不是指坐车不安全,下车之后还要走一段路才到家嘛,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独自一人走夜路确实不安全。”
司机了解到南初不是内涵他之后,他旋即也笑了起来,“是的是的,小伙子还是你想的周到!”
厉行舟有些惊讶,但不是惊讶南初的考虑周到,而是他的态度。
换做以前,他不会跟司机解释。
他只会举很多很多的网约车出事案例,然后跟司机吵起来。
停车之后,司机还摇下车窗,对南初道:“小伙子,加油!”
“好的,谢谢大哥。”
南初笑着回了个手势。
回过头,正对上厉行舟冰冷的眼神。
“他让你加什么油?”
南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这…司机…奇奇怪怪的,我…我哪知道啊。”
厉行舟冷声道:“不知道,你回他‘好的’?”
以司机的视角来看,一个男的半夜三更护送一个女的回家,表明男的肯定多多少对女的有点意思。
若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顶多让到家了发个信息什么的。
司机虽然没有挑明,但是潜意思,肯定以为南初在追她,所以他让南初加油。
南初回答了个“好的”,不正是默认的意思了?
还追什么追?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她以为她说的已经够清楚了!
南初被厉行舟呛得说不出话来。
厉行舟柳眉倒竖,都什么时候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她真想把他脑子扒开,看看他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孰重孰轻?他一点也不明白?
“我希望你能认清我们现在所处的困境。”
厉行舟拽住南初的衣领,把他拽到眼前。
“当务之急,是找到那间废弃民房,处理干净现场,抹除掉一切痕迹,不要把精力放在没有意义上的事,我们已经彻底结束了,你明白彻底的意思吗?”
南初嘴巴微张,难掩失落,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我明天来接你…去西城区钱多多粮农综合商店找线索。”

第二天,南初开车来接厉行舟的时候,对厉行舟的态度冷淡了不少。
厉行舟觉得这样挺好。
车子还是一年前她陪南初去买的长安。
厉行舟不知道现在南初住哪里,但是她住的地方,属于东城区。
两个城区之间,相距二三十公里。
打一次车,还挺贵的。
厉行舟还要南初都是自由职业者,虽然不差什么钱,但是也没多少钱。
平常生活开支,也是遵循能省则省的原则。
这种远距离的出行,开车还是比打车划算。
刚上车,厉行舟就接到了闺蜜程念的电话。
程念,就是一个星期前,失恋,然后让她陪她去酒吧买醉中途不声不响离开的好闺蜜。
“小小,我刚刚没看花眼吧,你上了南初的车?你跟南初和好了?”
对于自己这个好闺蜜,计程爱恨有加。
她跟南初认识四年,谈恋爱谈了三年,如果不出意外,可能现在两人已经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别看现在厉行舟像个没事人一样,但刚分手那段时间,厉行舟是很痛苦很难过的。
养一条狗都有感情呢,更别提一个谈了三年的男朋友。
那段时间,一直是程念陪着自己,她才安然度过那段黑暗日子。
程念与她的友情,毋容置疑。
但是让厉行舟莫名背上一条人命的罪魁祸首,也可以说是她。
要不是她半路不辞而别,她傻乎乎地等她,也就不会遇到南初。
遇不到南初,也就不会跟他喝了很多酒。
不喝酒,也就不会发生后续的事。
最后就是,她跟她的大怨种男朋友完美和好,皆大欢喜。
她就惨了!
但是就算跟程念情如姐妹,厉行舟也不敢把他们杀了人的事告诉她。
“不可能的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瞎说什么?”
程念“咯咯咯”的笑声从电话里传过来,“真的没有?”
她言语看似信了,但是笑声里,哪有半点相信的意思。
厉行舟没心情跟她贫嘴。
“无聊!没事我就挂了。”
程念急忙道:“等等,有事,先别挂。”
厉行舟疑道:“真有事啊?”
她只是路过碰巧看到她上了南初的车而已,不是专程给她打电话的吧!
程念道:“周末,一起去果园摘果子吗?老张他们要搞团建,需要大量水果,自己去摘便宜点,顺便去体验一下果园风情,天天在城里,都腻完了。”
如果没有这档子糟心的事的话,厉行舟是有点心动的。
她平常除了制作美食视频,也会直播,果园摘果,也是一个不错的直播素材。
“不去ᴊsɢ了,你们玩得开心。”
厉行舟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南初通过中央后视镜看到厉行舟的神色有些不对,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声音,忍不住问道:“是程念那虎娘儿们?”
厉行舟不悦道:“关你什么事?”
程念,南初是通过厉行舟认识的,这女人,生性泼辣,敢爱敢恨,不跟你搞什么花花肠肠,有仇不过夜,当场就报的那种。
性格直爽且毒舌!
对于程念,南初也是忍不住有两句话想要说的。
“别的不做评价,但是她对你真的够义气的,我明明都没得罪她,她也把我拉黑了,我还请她吃过饭,生日送过礼物呢。”
无论什么事,程念都是义无反顾站在厉行舟这边,两人分手,程念毫不犹豫删掉了南初,直到现在,厉行舟才知道这件事。
她没有问过程念这些事,程念也没有提过。
她甚至以为他们还有联系呢。
程念跟南初,也是好几年的朋友了。
因为厉行舟的关系,南初还帮过程念好几个大忙。
她跟南初分手,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就算有什么矛盾,也是厉行舟跟南初的矛盾,不是程念与南初的矛盾。
为什么决绝果断地删掉南初,那还不是因为要顾及到自己的感受!
够姐妹!
厉行舟心里对程念的怨言,不由得又减少了几分。
她拍着南初的后座,出言警告,“不许背后说我姐妹的坏话。”
“好好好!”
南初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很明显不服。
“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但是录像带的事,只能你知我知,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厉行舟回道:“我知道。”
在大是大非面前,她拎得清。
一路无话,直到一个半小时之后,他们抵达目的地。
钱多多粮农综合商店,位于一处老城区的临街铺面。
地处偏僻,人迹罕至。
铺面正前方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是一个垃圾中转站,右侧方,是一个建筑工地,建筑工地呈荒废状态,地上杂草丛生,目测已有半人多高。
整条街还开门营业的,总共也没几家。
紧挨钱多多粮农综合商店的,是一家糖水铺还有一家水果店,也都是关闭状态,上面贴着大红纸,大红纸上几个“旺铺转让”的黑笔字很是显眼。
厉行舟下车之后吐槽,“这地方也够荒凉的。”
南初环视一眼,也道:“都是老楼了,荒凉很正常。”
钱多多粮农综合商店的大门敞开着,一个看着有四五十岁的大妈坐在那张黑得已经看不出原有颜色的方形柜台后面,左手油条,右手豆浆,正目不转睛盯着手机支架上的手机,时不时爆发爽朗地笑声。
手机里放着外响,声音远远都能听到。
厉行舟掏出那张结算小票,朝大妈走去。
“请问…是王美丽王女士吗?”
小票上收银员的名字为王美丽。
厉行舟很难相信,在如此荒凉偏僻的地方,一家小小的粮农综合商店,会有第二个营业员。
但她也很难说服自己,油腻大妈居然叫一个如此“美丽”的名字。
王美丽按下了暂停键,放下吃了一半的油条,抽出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还特地将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之后才开始说话。
她只是身体发福看起来油腻,但是动作却一点也不油腻。
言谈举止,也是一个合格的营业员。
“你好,我是王美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厉行舟视线落在她身后的仓库里,仓库里堆着许多化肥以及农具,看起来很是杂乱。
但是从空出来的一处墙角以及展现出来的不协调的痕迹来看,墙角一隅,原先应该是堆满了很多肥料的,并且肥料刚刚搬走不久。
西装男购买了六千斤肥料,以一包一百斤计算,那也有六十包。
六十包肥料,足够摞起高高一叠了。
从这可以看出,钱多多粮农综合商店的生意并不太好,一个星期,虽然卖了几千块钱,但是几乎是一个人买的。
这种大客户,店家必定印象很深刻。
厉行舟暗暗舒了一口气。
这趟应该没有白来。
她将那张购物结算小票朝王美丽递了过去。

“一个星期前,有一个人在你们这里买了一些化肥还有农药以及农具,王大姐,你对此还有印象吗?”
王美丽接过那张购物小票,看了两眼,然后抬头,狐疑地看向两人。
“你们这是…”
这大妈警惕心还是挺重的。
不过厉行舟早就准备好了应对方案。
“哦,王大姐,是这样的,这张购物小票,是我们捡到的。”
王美丽脸上的疑惑更重了,在大马路上随便捡到一张购物小票,就找来确认,这是什么操作?
“捡到的?”
厉行舟轻轻点了点头,“是的,这张购物小票在一般人眼里,或许就是一张垃圾,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意义非凡。”
“它在我们眼里,是宝贝,是机遇,更是金钱。”
不止王美丽,跟厉行舟一起来的南初都听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厉行舟捡了一张藏宝图呢。
但实际上,那就是一张几乎等同于垃圾的废纸,皱巴巴的且油腻。
厉行舟没有跟南初讨论过如何从营业员嘴里套话,所以南初根本不知道厉行舟的计划是什么。
王美丽只是单纯的觉得离谱。
“太…太夸张了吧?”
厉行舟双手撑在柜子上,表情认真且严肃。
“一点也不夸张。”
“你知道,这些购物清单上的东西,都是用来干嘛的吧?”
一次性购买那么多的化肥以及农药,大致用途其实并不难猜。
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化肥肥料,是用来给农作物补给养分的,农药,是用来杀虫的,化肥还有农药,可以说是农户必备的东西。
但是一般的农户,一次性根本用不到那么多的化肥跟农药,因为他们种的地,注定不会很多。
只有农场主,一次性才会需要用到这么多的化肥跟农药,因为他们种植的农作物多。
所以这几千斤化肥跟农药,购买者很有可能是用于农场。
第二种可能,购买者可能是个批发商,他来城里进货,拉回小地方贩卖,做中间商赚差价,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批发商一次性购买数量如此多的农用品,很符合逻辑啊。
但是厉行舟觉得第二种可能性并不是很大,因为购物小票上,除了化肥跟农药之外,还有一些农作物用具。
农具就比较少了,一把铲子,两把锄头,一把镰刀。
如果是批发商,为什么购买那么少的农具呢?
购买数量越多,价格越便宜,批发商就是做赚中间差价这个生意的,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这一把铲子还有两把锄头,还有一把镰刀,更像是拿来自用的。
但是不管是农场主也好,批发商也好。
厉行舟问那个问题,都不违和。
她其实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但是她可以营造出了一个她知道的样子。
王美丽果然没有多想,“知道啊,他们不是用来给沃柑施肥的吗?”
厉行舟表面云淡风轻,但是内心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惊涛骇浪。
看来,她猜对了。
她的童年,是在外婆家过的,虽然没种过田,下过地,但是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知道些。
要不是这段童年经历,她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这些农用品具体是干什么的?又怎么使用?
沃柑,是一种水果,因为味美多汁,甘甜可口,在水果界,大受追捧。
因为气候适合,土壤适合,南方是沃柑种植大区。
沃柑成熟采摘时间线很长,最早一批,十二月份就产出了,最晚一批,会到四月末才结束。
现在是四月中旬,最后一批沃柑的采摘时期。
采摘完之后,就要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施肥了。
时间线都对得上。
厉行舟叹气道:“对啊,我们也是种沃柑的。”
这句话,惹得南初在一旁忍不住咳嗽起来。
厉行舟回过头,眉头紧拧,“你没事吧?”
话里似乎是在关心他,但是实际上,厉行舟很不满,因为南初打扰到她了,他的那声咳嗽,像是嘲笑她一样。
南初连忙解释道:“我没事,你继续。”
他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
厉行舟转过头来,脸上恢复如初。
“但是我们的沃柑产量很不好,很差劲,他们的沃柑,不仅产量高,个个又大又红又圆,红彤彤的很是漂亮,卖相极佳,就连味道,也甩我们的沃柑十万八千里。”
“我尝过他们的沃柑,皮薄,汁水多,特别甜,吃进嘴里,就像吃糖一样。”
“我们一直在反思与改进,为什么,我们种出来的沃柑,跟他们种出来的沃柑差距那么大呢?”
“他们的果园做什么,我们就跟着做什么,我们尝试了很多种方法,但是不管怎么改进,就是不尽如意。”
“直到那天,我在他们果园附近,捡到了这张购物小票。”
厉行舟又叹了一口气ᴊsɢ,“果园都是位处偏僻的地方,所以这张购物小票,百分百可以断定,是他们掉的。”
“看了购物小票之后,我终于明白我们输在哪里了。”
王美丽完全被厉行舟带进了她编造的故事里。
她用手背擦了擦油腻腻的额头,好奇问道:“输在哪里?”
她只是个卖肥料的,对于果树种植问题,并不了解。
厉行舟道:“他们剪枝叶,我们剪枝叶,他们除草我们也除草,他们用石灰水涂抹果子防日晒,我们也用石灰水防日晒。”
“他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但是种出来的沃柑,还是不如人家的。”
“所有的都一样,只有一样东西不一样。”
“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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