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文学网_免费小说阅读 > 首页 > 女频 > 言情

>

景玓夏炎雳(夏炎雳景玓)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_景玓夏炎雳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夏炎雳景玓)

言情已完结

小说《景玓夏炎雳》令人印象深刻,整个故事很好看,景玓夏炎雳等人物个性分明,立体生动,读者可以发挥自己的想象脑补出画面,讲的是:

状态:已完结   作者:   11.27万字更新:2024-02-03 17:06:50

在线阅读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小说《景玓夏炎雳》令人印象深刻,整个故事很好看,景玓夏炎雳等人物个性分明,立体生动,读者可以发挥自己的想象脑补出画面,讲的是:

[db:文章标题]节选在线试读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17章 免费试读

第17章

他这一嗓子,门房吓得赶紧跑人。
香杏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景玓盯着那张凶恶的怒脸也有些直愣。记忆中,这大哥严肃归严肃,但也是稳重的,很少这般对人大吼大叫。
回想起另一个世界自己的亲哥,只会为了外人冲她发火。说了都不怕人笑话,活了两辈子,她现在才体会到被哥哥保护的感觉,心里一湖冰冷的水像是注入了暖阳,暖得让她想哭。
“大哥……”她又拉住景炫的衣袖,“别为那种人置气,不值得。”
看着她红红的眼眶,景炫抬手摸着她的头,语重心长地道,“你性子温软,我真怕你会放不下他。如今见你这般冷静,我也总算是放心了。玓儿,你记住,你是景家的嫡女,是我们捧在手里的明珠,不是谁都能拥有的。曾经你不懂事,我们理解,如今你长大了,不但要学会冷静,还要学会心狠。如此,将来不管你嫁给谁,你都不会落人下风。”
“我知道!大哥,你放心吧,我会改变曾经的软弱,让自己变得坚强勇敢,不让任何人欺负,更不让你和爹爹再为我担心半分!”她坚定的表态。毕竟这也是一个契机,能让她摆脱原身的包袱,真正做回自己。
“大哥信你!”景炫欣慰地点着头,但紧接着他眉心蹙起,始终有些不解气,“只是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得好好教训杜元然才是!”
闻言,景玓笑了。
“大哥,他如今百般求我原谅,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怕我给他使绊子,怕他被打回‘原形’么?这些年来,他对我的利用已经成了习惯,只要我不回心转意,他便会惶惶不安。对他那样的人,最大的报复就是让他求而不得。我越是高高在上,他越是自卑无望。”
“玓儿言之有理。”景炫赞许地附和。突然,他深眸微闪,“玓儿,要不这样,大哥认识不少青年才俊,不如给你挑一个?看着你嫁他人,想必杜元然更加悔不当初,如此岂不更加痛快?”
“呃……”景玓汗。
好歹他也是安启侯府的大公子,手中握着千万产业,这种损招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哈哈!逗你的,你还当真了不成?”看她傻眼的样子,景炫朗声笑了起来,“我家玓儿才貌兼备,世上女子无几人能及,何愁嫁不出去?你信否,若是大哥为你举办一场招亲比试,哪怕十丈高墙也会被人踏平?”
“……”景玓冷汗和黑线同流。
“好了,大哥刚回京,还有许多要事去办。前不久认识一古董商,他求我帮他卖一批货,还许我不菲报酬。我带人去验过那些货,都没问题。听说太子认识聚福楼的东家,我打算请太子引荐,若是聚福楼能提供场所,那这批古董便是稳赚了。”景炫突然同她说起生意上的事来,并宠溺地笑了笑,“等货到了京城,玓儿可去挑一挑,若有喜欢的,便留下添作你的嫁妆。”
景玓对他后面的话并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前面的——
“大哥,我们在京城有不少铺面,自己开一间古董铺就好,为何同聚福楼合作?”她一想到夏炎雳那张脸就烦人。
而听大哥的话,貌似他还不知道聚福楼的老板就是夏炎雳!
景炫认真道,“我们是可以自己开一间铺子,但古董非常物,要请人谨慎看护,与其出这笔花销,不如让几分利给聚福楼。听说聚福楼那两名域国人擅长经营,再加上聚福楼这块招牌,我们的货不怕卖不出好价。”
提到那两个洋人,景玓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本来那两人就想打他们安启侯府的主意,如今他们主动上门求合作,这完全就是羊入虎口……
“大哥……那个……”
“怎么了?”见她欲言又止,景炫不解地问道。
“我觉得此事不用找太子哥哥,我知道聚福楼的东家是谁。”
“什么?你知道?是谁?”景炫惊讶不已。
“不是别人,是钰王。”
“钰王?聚福楼的东家竟是钰王?”
“你不知道吗?”景玓眨着眼反问。
“我的确没想到……”景炫又叹又笑,“聚福楼在京城开了一年,我也多次想结识其背后的商主,但太子每次都阻止我,说那商主不便出面。我便当聚福楼是与宫里某位有关,也就没再打听。且我多次去聚福楼,还遇见过钰王几次,每次都见他让手下使银子,哪曾想他竟是有意做给旁人看的。”
“大哥,要不这桩生意让我去谈吧?我闲着没事,总喜欢东想西想,要找点事做才觉得踏实。”景玓主动提议。
她不怕夏炎雳使手段,就怕那两个洋人坑她大哥!
不过景炫却是皱起了眉,明显有些担忧,“玓儿,不是大哥不信任你,而是你既知道聚福楼是钰王的,那便要同他疏远,他那人……”
不等他说完,景玓便笑道,“大哥,你不用担心,钰王那花花肠子,我是真瞧不上。你别忘了,我是刚从另一个坑里爬出来的,又怎么可能再跳一个坑?就算我曾经一时眼瞎心盲,但也不会傻到一直在粪坑里找蛆。”
听完她的形容,景炫唇角不禁狠狠一抽。
话是没错,就是有点不雅……
……
今日夏炎雳生辰,景玓原本没打算送礼的。
但为了接下来的生意,她在送走景炫后便开始了精心准备。
贵重,首先就得抛开。一来,她舍不得花大银子,二来,像夏炎雳那样的身份,聚福楼都是他的,她送再贵的都不一定能入他的眼。
这礼物,主打的就是一个特色,而且还不用花一文钱。
傍晚,她便将礼物准备好了,正准备交代香杏让她送去钰王府,就见景知婳和景知琇两姐妹跑来她院中。
“六妹!”
看着她们笑面如花的tຊ样子,景玓假装八卦地问道,“四姐、五姐,瞧你们高兴的样子,这是见着钰王爷了?如何,钰王爷可有让人好好款待你们?”
两姐妹对视了一眼,都瘪了瘪嘴。
景知婳先道,“见是见着了,但钰王压根就不理睬我们……不对,他今日心不在焉的,去了好些大家贵女,他对谁都没兴趣!”
景知琇接着道,“不过我们见到了太师府的二公子,那二公子可喜欢我们了,还邀了我们去燕湖的画舫上玩!”
景玓心里微讶。
太师府的二公子,夏炎雳的弟弟夏长皓?这姐妹跟夏长皓玩一起了?
不怪她惊讶,因为这夏家两兄弟一个比一个渣,名声一个比一个臭。
不过两兄弟除了好女色这点相同外,别的又有很大区别。同是前太师的儿子,帝王对夏炎雳那真是视如己出的偏爱,在夏炎雳幼年时,帝王便将夏炎雳接入宫中,让其同太子一块生活,习文、练武、礼仪……看似是给太子找了个陪伴,但夏炎雳弱冠之年便被帝王封了王。
也正是因为这封号,夏家两兄弟的地位也有了天与地的差距。
夏炎雳有帝王宠信,又有封号加身,主动倒贴他的女人那真是数之不尽。
而夏长皓呢,却是啥都没有。家世条件好的都被自家大哥把魂儿勾去了,哪怕他是太师府二公子,可也没几个女子能看上他。长年累月下来,这就使得他心理失衡,如果说夏炎雳是风流,那他便只能用下流来形容,更别说欺男霸女那些事了,数都数不过来。
眼下听这姐妹俩跟着夏长皓出去玩,她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那啥……四姐、五姐,你们出去玩的事还是低调些为好,别让爹知道了。”
谁知听到她提醒姐妹俩非但不着急,景知琇还一脸羞红,娇声道,“六妹,二公子的德行我们早有耳闻,但你不知道,其实二公子并非传言那般不堪。今日我们同二公子出去游玩才发现,二公子那人很是风趣,待我们也极好,没有一点贵公子该有的架子。”
景知婳也赶紧点头,“没错,那二公子很喜欢我们,还说要回去准备,然后上侯府向我们提亲!”
景玓不听则矣,听到这只觉得三观都要炸裂了。
“向你们提亲?他要同时娶你们吗?”
“是呀!”姐妹俩异口同声,且两张脸都布满了娇羞和喜悦。
“……!”景玓一脸黑线,看着她们娇羞和喜悦的模样,无语到了极点。
到底是夏长皓心理有问题还是她俩心理有问题?
她们居然能为这种事高兴!
景知婳还欢喜道,“六妹,虽然二公子的模样和身份都不及钰王,可是我和五妹同二公子接触后,觉得他挺不错的。就我们俩庶出的身份,要做世家公子的正妻根本不易,二公子说只要我们同意,他愿以一妻一平娶我们。”
景玓牵了牵唇角,想笑都觉得困难,“四姐、五姐,婚姻大事,还是让爹为你们做主吧。你们最好提前跟爹说一声,让爹有个准备。还有傅姨娘那里,你们最好也告诉她。”
“六妹,你就放心吧,我们会说的!”景知婳和景知琇又异口同声道。
景玓不再说什么了。
两姐妹嫁一夫,还这般高兴,恕她见识短浅,真接受无能。
但这种事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她再无法接受也只能旁观。不过她知道,他们的爹要是知道这事,一定会勃然大怒,不会有第二种反应。
送走两姐妹后,景玓看了看天色,把一尺长的匣子交给香杏,让她送去钰王府。
……
而钰王府这边,等了一日都没等来某个女人的消息,钰王郁闷得脸色就跟落日后的天一样,阴沉沉,灰蒙蒙,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就在他准备待夜深亲自去找某个女人算账时,香杏把礼物送来了。
打开匣子,见里面只是一卷画,他阴着脸,心中的不满简直到了极点。
那女人是吝啬鬼转世吗,准备了一日就准备了这么个东西打发他?!
然而,当听说是她亲自作的画,他也好奇,于是便展开了画卷。
这一看不打紧,只一眼就让他瞪大了双眼。
“王爷,六小姐到底画了什么?”影风瞧着他的反应,好奇地到他身侧。这一看,也是同一副震惊的表情。
画上只一个人头,而且还是他家王爷的人头。
但这人头画得就像他家王爷把头贴上去的一样,何止一个惟妙惟肖,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王爷,这六小姐作画的功力简直神了……不不!神仙都做不到!”
听着影风的惊叹,夏炎雳敛紧震惊的眸子,可面色平静了,内心里依旧是波涛汹涌。
那女人真是鬼魅来的?
一副炭笔画,竟能被她画得如此逼真,仿佛他不是在看画,而是对镜自赏!
“王爷,若没别的事,奴婢便回府了。”香杏不知道画里内容,也没胆子凑上去瞧。但听到影风的赞叹,她也猜到钰王爷对她家小姐的礼物很满意。
既然满意,那她也就没必要再留下了。
夏炎雳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唤道,“影风,送客。”
……
晚上,又是迷迷糊糊中,景玓再次察觉到屋里多了一股人气。
有了上次被吓到的经验,她这次很是冷静,连翻身都没有,只懒洋洋地朝床头边看去,“钰王爷,你这半夜做贼的习惯可得改改,若是传出去,真的会笑死不少人。”
夏炎雳坐在床头边,将卷画放她身上,直接问道,“如此高超的画技,你是从何学来的?”
景玓坐起身,拿着画卷冲他微微一笑,“怎么,钰王爷不喜欢?这素描画可是我花了一个时辰才画好的!”
闻言,夏炎雳将画卷从她手里夺走,然后眯着眼深深地盯着她,“你还没回答本王的话!”
景玓撇嘴,不想搭理。
结果下一刻又听他问,“域国话你也会!”
他用的不是疑问语气,而是笃定语气。景玓不用想也知道,白日她和那两个洋人的谈话,都叫人偷听了去。
不过她也能理解,毕竟聚福楼那种地方,暗中怎么可能没有人?
“王爷,有什么奇怪的吗?”她眨了眨眼。
“难道不奇怪吗?”夏炎雳沉声反问。
“你觉得奇怪就奇怪吧。”
“你!”

......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17章 试读结束。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18章 免费试读

第18章

感觉自己被她言语戏耍了,夏炎雳怒了,伸手捏住她下巴,龇着牙道,“别以为你不说本王就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景玓!”
景玓猛地一僵。
今晚的月光没有昨晚明亮,屋里的光线也没昨晚的强,但两人凑得近,他怒视着她,她眼也不眨地瞪着他,都将彼此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的味儿。
但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大打出手。
景玓唇角一翘,发出一声轻‘呵’,然后把他的大手从下巴上扯开。接着往床上一倒,闭眼入睡。
夏炎雳一脸怒火更是难消,忍不住就想伸手把她抓起来——
“王爷,你自幼与侯府来往,那些年从未见你对我动心,突然间你百般纠缠,还非我不娶,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一定没安好心。一个没安好心的人,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以势欺人?”
伸出的手僵在她肩膀上方。
景玓没睁眼,毕竟她有不输的底气。
堂堂一国王爷,想娶一个女人,却连登门的勇气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重点在她身上。
她几乎能断定,他的最终目的是她这个人,就算侯府同意把她嫁给他,而她内心抵触,多半也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所以,这就是他为何私下纠缠,非要她点头,却不直接带着聘礼上侯府的原因!
“呵呵!本王还真是不敢小觑你!”夏炎雳一改先前的怒容和怒言,一边笑着一边道,仿佛与她拉家常般,“你说,你到底是何来历?放心,本王嘴巴严实得紧,绝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别忘了,我们可是一起跳崖经历过生死的,看在这份生死之交的份上,你就不该对我有所隐瞒。”
景玓嘴角狠狠一抽。
这男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善变了。有好几次都是如此,明明他盛气凌人,可转眼就会变得随和潇洒,那情绪收放就跟人工剪接似的,说好听点那叫会审几度势,但说难听点那就叫阴晴不定了。
从而言之就一句话,这人很狡猾!
她睁开眼,再次坐起身,冲她甜甜一笑,“王爷,既然我们有生死之交,那不如我们结拜吧?”
闻言,夏炎雳双眸大瞪。
看着他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瞪得全是眼白,妖孽的俊脸在昏暗中仿佛抹了一层石灰,整个人就跟鬼一样,景玓忍着笑,还一本正经地道,“你呢,也不缺爱慕你的女人,亲妹妹、***也都有了,就差一个异性兄妹了。不如我们就此结拜吧,从今后起,tຊ你就是我义兄。王爷,你觉得我这提议可好?”
“好个屁!”夏炎雳先前好不容易熄下的怒火又止不住上涌,甚至突然间扑向她,把她重重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恶狠狠的瞪着她,“本王讨好你,你当本王是在儿戏么?”
被一个男人压着,景玓能不失火?
犹豫了一秒,她还是强忍住了打人的冲动,笑道,“王爷若是没把我当儿戏,那眼下王爷有两个选择。一是请王爷去向我爹提亲,二是王爷此刻睡了我。前者是何结果我不好说,万一我爹被王爷的诚意打动,说不定就点头同意了。但后者我却敢保证,只要王爷今晚敢睡,明日我爹便会将我藏起来,为了我的名声,也为了安启侯府的名声,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京城。”
安启侯府,可以让女儿下嫁,但绝对不会让女儿忍辱出嫁!
夏炎雳压着她,本想让她对自己生出几分惧意,从而好受他掌控。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她连挣扎都没有,甚至还有心情笑着威胁他1
看看她此刻的笑面,眉眼弯弯,皓齿分明,在昏暗中比星辰还耀眼夺目。但就是这么一张比万千星河还迷人的脸庞下,却有一颗让人捉不到的心!
回想起来,她似乎很常笑,但每次发笑,要么带着讥讽、要么带着虚伪,让人恨不得把她脸给撕了!
“本王不跟你一般见识!”他黑沉着脸从她身上翻下,狭长的桃花眼阴仄仄地斜视着她。不碰她,但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气恼。
景玓微微运功,挺身坐起,然后盘着腿,环抱双臂,偏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王爷,做笔交易如何?我可以教你域国话。”
“……”
“我想借聚福楼卖一批古董,不知你能否行个方便?”
“呵!想白借?”夏炎雳讥笑。
“域国话!”
屋子里,气氛又突然安静,静得只闻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男人先出声,“景玓,你可真当本王傻?同聚福楼做交易,这事如果换做你大哥出面,本王少不得分五成利。而你,竟想白占聚福楼便宜?”
景玓拨了拨额前的刘海,回他一笑,“王爷,域国话可不是那么好学的,更何况一对一授课,这在哪都需高昂的费用。你聚福楼那两个域国人,相信你也不是绝对的信任他们吧,若是信任,你早让他们为你授课了。”
夏炎雳薄唇紧抿。
景玓又道,“你没让他们教,是对的。那二人心思不纯,就算教你域国话,也一定会起歪心思。”
夏炎雳继续沉默。
他垂着眼帘,又默不吱声,加上光线昏暗,可以说很难琢磨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但景玓却笑得胸有成竹,“王爷,跟我合作,你吃不了亏的。那两个域国人擅于设计珠宝首饰的式样,实话告诉你,他们会的,我也会,但我会的东西,他们可不一定会。如果你把场地借我,我还有可能帮你策划策划,让聚福楼营收大增。这些收益,我敢保证,绝对比你向我们索要的分利多得多。”
如果是曾经的景家六小姐向他说这些话,夏炎雳半个字都不会信。
可面前的女人,他已经见识过了她的不同寻常之处,自是不会怀疑她的话。何况,仅是教他域国话这一条件就足以吸引他,赚银子反倒是其次。
“行,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本王就同你做下这笔交易。不过入我聚福楼的货,必须本王的人亲自验货。”
“没问题!”景玓这次是真笑了。
生意就这么谈妥了,夏炎雳一时间都忘了自己今夜前来的目的,看着她笑得就像偷腥的猫,他才猛然反应过来。顿时,俊脸一沉,倾身靠近她,眸光如同判官一般凌厉又严肃地盯着她。
“你还没告诉本王,你究竟是谁,是何来历?”
“呵呵!”景玓笑着抬手将他推了推,“义兄,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你的钰王府吧。”
这一声义兄,直接让夏炎雳变了脸,脱口骂,“见鬼的义兄!本王要你心甘情愿做本王的女人,不是来同你结亲戚的!”
景玓肩膀抖得厉害,要不是怕把他刺激到,她是真想放声大笑。
……
两日后,景玓带着景炫的小厮去了钰王府。
因为鲜少有人知道夏炎雳就是聚福楼的老板,所以她也不便约夏炎雳去聚福楼谈合作事宜。
只是,她没想到,谈个生意,竟然谈出一身火气——
他们去的时候很不凑巧,夏炎雳被帝王宣进宫了,还没回府。
景玓本想就此离开,但在路过主院花园时,遇上了一女子。
兰昭舒,夏炎雳的表妹,太师府夫人看中的未来儿媳。
她认识,但是与之并不熟,所以也就没打算同对方打招呼。
谁知道,兰昭舒却主动将她拦下,很惊讶地问她,“这不是景六小姐吗?不知景六小姐来钰王府有何要事?”
既然对方先招呼她了,出于礼貌,景玓还是微笑着回道,“我来找钰王爷谈点事,既然钰王爷不在府中,我只能改日再来拜访了。”
谈事?
听她那云淡风轻的口吻,兰昭舒不由得皱了皱眉。
也不怪她多心,毕竟肖想她表哥的女人实在是多,何况还是景家这位有着倾国之姿的小嫡女。
“听说景六小姐两月前与抚远将军解除了婚约,如今景六小姐又恢复了待闺之身,不知道是何要紧事,竟需景六小姐抛头露面亲自来钰王府?正好表哥今日不在府中,景六小姐不妨告诉我,回头我向表哥转述。”
提到‘表哥’二字,她很是骄傲的扬高了下巴。
景玓不是傻子,何况同是女人,对方是什么心思,她连研究都用不上便能一眼看穿。
别的好说,但有意在她面前提‘杜元然’,这就有点恶心她了。
“兰姑娘,是吧?我今日是奉家兄之命前来钰王府,事关一些营商机密,还请恕我不便相告。”
“营商机密?”兰昭舒笑着打量她,“素闻景大公子有经商之才,但我竟不知景六小姐也懂经商之道。我还以为景六小姐同杜将军退了婚,会整日以泪洗面呢,没想到竟在外做起了抛头露面的买卖。”
她这最后一句话,不止景玓瞬间冷了脸,就连身旁的小厮罗玮都来气了,忍不住斥道,“我们六小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兰昭舒见状,立马委屈地看向他,“我说错什么吗?我只是觉得好奇,景六小姐出了那么大的事,竟还能像无事人般为家里打点生意。我可是听说了,杜将军最近病的严重,还听说是因为思念景六小姐过度所致呢。”
眼见罗玮还要再开口,景玓给他使了个眼色。
看着面前造作娇柔的兰昭舒,她也不再客气,“兰姑娘也还未出阁吧?虽然我听说太师夫人有意将兰姑娘许给钰王,可不知道为何,这桩婚事始终未定下。同是未出阁的女子,兰姑娘既能在外抛头露面,甚至常年住在有未婚男子的家中,为何我却不能抛头露面在外行走?再说了,抚远将军府的事,我在外抛头露面都不曾听说,没想到兰姑娘却如此清楚。兰姑娘,莫不是你住在杜将军隔壁?”
“你……你敢损我清誉?!”兰昭舒一双杏目赫然大瞪。
“你还真是扁担搂柴,管得宽!”她一变脸,景玓自是同样不给好脸,“张口闭口‘抛头露面’,我抛头露面花你家银子了?我退不退婚又碍你何事了,你是我爹还是我哥?何况本小姐退婚又如何,本小姐高兴!”
看着兰昭舒被她怼得花容失色,她唇角突然勾起一丝坏笑,朝兰昭舒走近了一步,然后倾身低语,“你信不信,只要本小姐开口,你表哥会立马八抬大轿把我娶进钰王府?劝你啊,对我客气点,到时我做大、你做小,说不定我还能对你好点。”
“你胡说!我表哥才不会娶你这种与人退过婚的女子!”兰昭舒激动地险些跳脚。
但就算没跳脚,她一脸灰白,娇气的瓜子脸都被气扭曲了。
景玓抱臂,微微扬头,“不信啊?那你去问问你表哥,看他会拒绝我不?”
给她添堵?
看她不给她堵回去!堵到她心梗脾烂肾抽风!
“你……你……”兰昭舒指着她‘你’了半天都‘你’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为别的,因为景玓的家世在那里摆着!
何况她那表哥一向风流,景玓又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他们之间不论谁起点心思,都是极有可能的事!
而她表哥的婚事,连她表舅母都做不了主。景玓那边要是皇后帮着在帝王面前说几句,就算她表哥不同意,一道圣旨也会逼得他表哥接受的!
她知道自己做不了表哥的正妃,但一想到表哥的正妃是面前这个有极大家世的景玓,她也不甘心!
毕竟这样的女人一嫁进钰王府,就算她表哥再不喜欢也tຊ不敢冷待!
“兰姑娘,劳烦让让,别挡道!”景玓端正了身形,冷着脸走向她,胳膊直接将她撞开出去,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王府大门而去。
看着她那骄傲的背影,兰昭舒稳住身形后,恨恨地瞪着,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她今日才发现,这景家六小姐竟是这般厉害之人!
这样的女人,她是绝对不允许她接近她表哥的!
不管表哥有多少女人,她都能忍,但她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一个女人骑在她头上!
午后。
夏炎雳回府。
还没坐下来听府里人禀报景玓来过的消息,就见兰昭舒哭哭啼啼到他面前。
“表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18章 试读结束。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19章 免费试读

第19章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哭相,夏炎雳微微蹙眉,问道,“发生何事了?”
兰昭舒一边‘嘤嘤嘤’一边诉状,“表哥,那景六小姐羞辱舒儿,还污蔑舒儿清誉……”
一听景玓的名字,夏炎雳双眉皱得更紧,“景玓来过钰王府?”
兰昭舒赶紧点头,“是的,她不请自来,还仗着安启侯府嫡女的身份欺负舒儿,舒儿……”
谁知夏炎雳再次打断她,并朝门旁的侍女问道,“景玓何时来的?”
侍女躬身回道,“回王爷,景六小姐辰时来的,听闻您不在府中,不到一刻钟便离去了。”
兰昭舒以为夏炎雳要帮她出气,便接着哭诉,“表哥,那景六小姐太嚣张了,简直目中无人……”
再一次,夏炎雳打断她,“她是侯府嫡女,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她不目中无人,难不成还指望她讨好人?”
闻言,兰昭舒这才听出些不对味儿来,于是抬起红红的泪眼,委屈又充满狐疑地看着他,“表哥,那景六小姐太过嚣张了,舒儿主动向她示好,可她非但不领情,还出言羞辱舒儿……”
“她羞辱你什么?”夏炎雳正色问道。
“她……她羞辱舒儿抛头露面,还羞辱舒儿不该住在表舅府中……”
“她是吃饱了撑得慌?”
“她……”
“没事跑来钰王府专程羞辱你?”
“……!”听到这,兰昭舒整个人惊呆了,不可思议地瞪圆了杏目。
“侯府嫡女,本王见着都要礼让三分,你是何身份往她面前凑?以后没事避她远些!”夏炎雳沉着脸说完,起身绕过她,头也不回离开了厅堂。
倒不是他不心疼自家表妹,但接触景玓久了以后,他对景玓的性情也有些了解。
那女人脾气差归差,但不是惹是生非的主。反倒是主动贴上去的人,一旦招她厌,那就别怪她出口无情。
到了书房,他把府中管事影霄叫到了跟前,询问了景玓来去的细节。
影霄一五一十回禀,包括兰昭舒和景玓的对话。
听完详细经过后,夏炎雳忍不住捏了捏眉心,一股厌恶之气从眸底溢出。
“以后景玓再来府上,把闲杂人等一律清除出府,别让他们给本王添乱!”他都还没搞定那女人呢,就被兰昭舒给得罪了,这不是添乱是什么?
“是,王爷,属下记住了。”影霄躬身应道。
他刚要退下,就见兰昭舒哭唧唧地跟来了书房。
瞧着书桌后神色不悦的夏炎雳,兰昭舒哽咽问道,“表哥,你要娶景六小姐吗?为何会是她?”
他们是自小长大的表兄妹,对夏炎雳的情况,她是再清楚不过的。所以如此直白的问话,也谈不上什么冒犯。
但今日,夏炎雳一改平日对她的纵容,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模样,非但没关心怜爱,甚至语气都冷硬了起来。
“本王要娶何人,是你能过问的?安安分分待着,不该管的少管,不管问的少问,不该惹的少惹!”
“可是……为何是她啊……”兰昭舒是真不明白,遂眼泪也掉得更汹涌。
“为何不能是她?“夏炎雳冷声反问。
“表哥,她是与人有过婚约的女子,纵然她家世显赫,但她险些就做了他人之妇,女子闺誉已然受损。何况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与抚远将军少时便相许,你若娶了她,清誉必定受她连累。表哥,她家世是傲人,但她属实配不上你啊!”兰昭舒字字如伐,只差没骂景玓不要脸了。
“说够了吗?”夏炎雳脸色犹如乌云笼罩,往日邪魅的桃花眼此刻迸射出凌厉,“本王再说一次,本王要娶谁,你无权过问!若想将来能在钰王府有一席之地,本王劝你对她尊重些,否则她若要给你难堪,休怪本王坐视不理!”
“表哥……”兰昭舒被他的样子吓到了,眼泪止住,身子却不受控制的颤栗。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她已经看出,表哥对景玓是真的……
他竟真的动了娶景玓的心!
哪怕景玓曾经芳心他许,哪怕景玓与人有过婚约,哪怕景玓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他都不在乎!
更可恨的是,如此多不堪之事附注于身,景玓竟然混不在意,不但她自己不在意,旁人还拿她无可奈何!
一想起景玓那过人的容貌,还有皇后娘娘为其撑腰,她心里就痛恨得无以言表。她承认,这样的女人足以吸引任何男子,可正是如此,她才会忌惮、才会嫉妒、才会害怕,毕竟这样的女人到了她表哥身边,其他人还有出头之日吗?
她本是表舅母看重的儿媳,钰王妃的位置也本该属于她,可她非但做不了表哥的正妃,还要被一个名誉不堪的女人狠狠压一头……
她实在不甘心啊!
然而,今日的夏炎雳就像是看不到她的委屈和难过,还头一次暴戾地指着她,“回太师府待着去,别来碍本王的眼!”
兰昭舒被他凶恶的样子吓到了,也被他凶恶的样子伤到了,捂着脸哭着跑出了书房——
夏炎雳手肘搁在书桌上,指腹重压着太阳穴。
以前看着那些女人哭,他还觉得挺招人心疼的,可今日看着兰昭舒哭哭啼啼的样子,他莫名心烦,甚至有一股冲动想亲自将人扔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
……
再说景玓离开钰王府后。
上了马车,行了不到二里,突然马车被人拦下。
“你是何人?为何拦我去路?”充当车夫的罗玮不满地瞪着前方拦路之人。
景玓揭起车帘望出去,只见路中一中年男子,蓬头垢面,身着补丁,面色并不具危险之气,反而怯怯地,一直都不敢直视马车上方。
不过在罗玮质问他后,他随即上前,将一封信快速搁在罗玮身侧,低着头道,“有人让我在此等候,一定要将此信交给景小姐!”
说完,他转身飞快跑进了不远处的巷子里。
罗玮望着他消失的地方,眉头皱了又皱,最后还是将身侧的信拿起来拆开。
不过只看了一眼,他便回头朝马车里的景玓看去。
景玓朝他伸出手,“我看看。”
信是杜元然写的。
看完心中内容,景玓冷冷一哼。
罗玮皱着眉道,“六小姐,不是说杜元然对您相思成疾吗?怎么还能邀您去燕湖?”
景玓嗤笑,“外头那些谣言不过是他有意放出去的,一来为了证明对我的真心,二来利用舆论对我施压,好让我不得不回心转意。”
罗玮看着她手里揉成一团的信,“那我们还是别理他了,让他等去吧!这种人,自己用情不专,还想让您原谅他,同是男人,小的都替他感到丢人!”
景玓垂眸,心中突然有了一计。
“罗玮。”
“六小姐有何吩咐?”
“你速去找我大哥,要他借几个人给我用用,我也想来一场苦肉计!”
“……”
……
午时。
钰王府。
夏炎雳刚忙完帝王交代的事,正准备出府,突然听到影风来报,“启禀王爷,景六小姐受重伤了!”
“……!”夏炎雳惊愕地瞪着他。
“就在半个时辰前,景六小姐在回府的路上遭人伏击,听说受了很重的伤,侯府里更是有人在传,说景六小姐恐怕不行了……”
影风话音还未落,一道风便从他脸上掠过,他定了定神,身前已不见自家主子。
一旁的影霄抓住他快速追了去,边跑边惊呼,“这可如何是好啊?景六小姐可不能死啊!”
主仆几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安启侯府。
一进大门,就感觉气氛不同以往。门房往常见着他们都是恭维的笑脸,但此刻一个个全绷着脸。
其中一门房还歉意地道,“钰王爷,实在抱歉,今日府中出了大事,我们侯爷怕是没空见您。”
谁知夏炎雳连脚步都没顿一下,绕过他们便直奔景玓的院子。
景玓闺房外的小花园内,此刻快挤满了人。
景良域、景炫、姨娘傅书琴、景知婳和景知琇、以及各人的小厮、丫鬟、婆子。
看到夏炎雳飞奔而来,一众人又惊讶又不解。
景炫最先上前,一边拱手相迎一边问道,“钰王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景玓呢?死没有?”
“……”景炫两眼一瞪。前一句话还中听,后一句tຊ话任谁听了都想打人。
“不知钰王爷找玓儿有何事?”景良域也上前询问,一向好客的他难得板着脸迎客。
“本王只想知道,景玓现在如何了?”夏炎雳怒问着,并想绕过他们往景玓的闺房去。
“钰王爷!”景炫手臂一抬,挡住他,冷着脸道,“舍妹伤势严重,不宜见客。何况此刻府医正在为舍妹医治,还请您慎行!”
慎行?
如果可以,夏炎雳真想把他们丢开!
那女人可是关系着他的生死,她若是死了,那谁来帮他化解生死劫难?
影风和影霄跟着跑进了院里,瞧着自家王爷那一副想‘冲关’的样子,二人赶忙上前把人拉到一旁。
“王爷,您别冲动,侯府的人都在这里呢!”
“是啊,王爷,先看看再说。”
夏炎雳一脸横气,可以说看谁都不顺眼。但被两手下提醒后,也不好再做出出格的举动。
只是他安静了,景炫依旧冷着脸,眸光犀利的直视着他,“钰王爷,舍妹的事应该与您无关,不知您这般火烧眉头是为了哪般?”
夏炎雳在影风和影霄再三的暗示下逐渐的恢复了冷静,面对景炫防贼一般的审问,他忽然‘呵呵’笑了笑,“大公子,本王之所以着急,是出于对六小姐关心,仅此而已。毕竟六小姐与本王谈过一桩交易,事关利益,六小姐出事,本王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这话,骗鬼恐怕鬼都不信。
借聚福楼的地盘售卖古董一事,景炫是知道的,而且这还是他的主意。可再交好的伙伴关系,也不至于在听到他妹妹重伤之后是这般剧烈的反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同自家妹妹有多亲密呢!
景炫越想越觉得反常,遂一动不动地把夏炎雳盯着,毫不掩饰地审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侯爷!”门房匆忙来报。
“何事?”景良域板着脸问道。
“禀侯爷,听闻六小姐出事,杜将军在外求见!”
闻言,景良域和景炫快速对视了一眼。
景良域随即朝傅书琴和双胞胎女儿看去,“有外客,你们先回房吧。”
虽然傅书琴如今打理着侯府内宅,但作为姨娘,却一直都很低调。就比如对待景玓,她平日里几乎不与景玓见面,除非景良域亲自叮嘱。
倒也不是说她害怕景玓,而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跟景玓打交道,不论态度是好是坏,都免不得被人议论。与其让自己尴尬,还不如少见面。
听到景良域的遣声,她其实求之不得,遂带着一对女儿很快离了去。
随后,景良域让门房将杜元然请进来。
时隔两月,再次踏入侯府,杜元然没有了曾经的熟络和自然,一步一行都显得有些僵硬。特别是他的气色还带着明显的憔悴,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发。
只是见到夏炎雳也在场时,他明显一怔,双眼瞬间变得阴鸷。
“见过钰王爷。”他冷着嗓子行了一礼,接着就转向景良域和景炫,语气陡然一变,充满了紧张和心疼,“侯爷、大公子,听说玓儿受了重伤,可是要紧?”
父子俩对他是真拿不出好脸。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房门打开了。
香杏领着府医从房里出来。
夏炎雳见状,第一个健步如飞地冲了过去,瞪着府医就问,“六小姐伤势如何?”
他这反应,让在场所有人都傻愣了一瞬。
特别是杜元然,那本就气色不佳的脸,直接黑到像抹了两把锅底灰。
府医看了看在场的人,特别是夏炎雳和杜元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也聪明,观察完所有人的神色后,干脆低下头,说道,“玓儿小姐流血过多,伤势实在过重,小的已经尽了全力,只要玓儿小姐能挺过今晚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闻言,这一次杜元然动作最快,激动地绕开众人冲进了房里。
夏炎雳见状,不甘示弱般也冲了进去——

......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19章 试读结束。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20章 免费试读

第20章

房里,福妈和柳妈正在清理血污。
衣篓中是换下来的衣裙,有被剪过的痕迹,但被鲜血浸染得都瞧不出原色了。
桌上的水盆里也是一片红,如同墨汁。
床边还有未来得及收拾的白纱、药箱、药瓶……
总之,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看到杜元然和夏炎雳先后闯进来,福妈和柳妈惊吓得顾不上行礼,忙挡在床边不让他们靠近。
“玓儿小姐伤势极重,还请钰王爷和杜将军不要打扰!”
“钰王爷、杜将军,我们玓儿小姐都这样了,你们有何事请同侯爷和大公子说吧!”
她们挡着,杜元然和夏炎雳看不清床上的全貌,只能看到枕头上那一张脸。而这张脸受了伤,缠着白纱,也只能看到紧合的双眼以及失血的唇瓣。
原本娇美和生动的人儿此刻透着一股死气,仿佛已经香消玉损了。
“玓儿……”杜元然哽咽低唤,提脚想继续上前。
“杜元然!”冷喝声从门口传来。
杜元然下意识地回头,只见景良域和景炫父子俩满身是怒进来,很快接替了福妈和柳妈的位置,挡在床边,同时冷冷地瞪着他。
冷喝声景炫发出的,此刻他铁面指着杜元然,再次厉喝,“你与玓儿已解除婚约,谁允许你进来的?当我们都是死人吗?出去!”
安启侯府的家主虽然是景良域,但作为嫡长子,景炫早已主事当家。有他在的时候,景良域甚至把话事权都让给大儿子,可以说景炫在侯府中有着绝对的地位和权威。
杜元然也深知这一点,故而面对他时也总是多了一分小心翼翼。
此刻面对景炫的怒火和驱赶,他一脸痛色,突然跪下,哽咽哀求,“大公子,我自知对不起玓儿,不该伤了玓儿的心,可我与玓儿相许十年,我也是真心爱护玓儿的。如今玓儿这般伤重,我实是心痛,还请大公子看在我与玓儿往昔情分上让我留下,我想在她身边陪伴她度过这一劫难……求大公子成全!”
说完,他开始磕头。
额头敲着地面‘砰砰’作响,一连磕了十来个也不见停。
“够了!”景炫又怒喝。
景良域似是被他诚意打动了,神色较之前软和了一些,并对儿子道,“玓儿都这样,就让他留下吧。不管怎样,他与玓儿相识多年,我相信他对玓儿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许是老父亲亲自发了话,景炫也不好拒绝,故而‘哼’了一声,“看在我爹为你说话的份上,便让你留下!但我得警告你,务必照顾好玓儿,要是玓儿出现任何闪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杜元然一听,感激地又向他们父子磕了一头,“多谢侯爷!多谢大公子!”
一旁,夏炎雳未说一句话,只沉着脸把他们几人反复打量着。
当然,他也有偷偷盯看床上那张如同死人一样的脸。
所有人的注意力仿佛都只在杜元然身上,以至于没人发现他神色悄然起了变化,从一开始的沉冷到渐渐的一双桃花眼充满了疑惑。
“钰王爷,此乃玓儿闺房,不便招待您。有关生意上的事,我就代玓儿与您商谈吧,还请您随我来。”景炫似乎才发现还有这么一个外男,随即便对夏炎雳引道。
夏炎雳离开前朝杜元然斜视了一下,绯红的薄唇倏地抿紧,一抹冷气从眼角溢出。
没多久,他随景炫出了景玓的闺房。
只是,到了花园里,景炫突然停下,并指着花厅的方向,道,“钰王爷,您请那边歇一会儿,待我把玓儿院中的事交代完毕,再去见你。”
夏炎雳眉心微蹙,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景炫说完话便转身离开了,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他不满地朝花厅的方向望去,正犹豫着是否要听景炫的安排,突然一个人影从墙角飞出来——
他定睛一看,双眸露出惊色。
因为看清楚了来人,故而他也没出手,但对方却扑过来,一把抓住他不说,还有些粗鲁地带他飞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怕他会呼救似的,对方把他抵在树干上的同时重重地捂住了他的嘴。
“你来干什么?”
看着女人气恼的脸蛋,夏炎雳眉眼上扬,将她的手从嘴上拉下,并紧紧收握在自己大手中。
“你再不出现,本王可就要为你殉情了。”
“……”景玓一脸黑线。
特别是他握着她的手,很是用力,像是要把她指骨捏断似的,她不堪受痛,正想挣扎,没想到他另一只手突然搂住她的腰肢,紧接着两人身形转动。
他将她抵在树干上!
“你干什么?”景玓怒不可遏。但她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只得把嗓门压了又压。
结果她这嗓门一压,听在夏炎雳耳中,那就跟撒娇嗔恼一样,他非但没生气,反而低着头抵着她额头,笑问,“把本王骗惨了,你说该怎么罚你?”
他先前在屋子里就觉得不是很对劲儿,怎么都不愿承认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她,没tຊ想到自己的直觉还挺准的……
手被他握着,腰被他搂着,身体还被他抵着,两人几乎是体面相贴,连呼吸都是彼此喷出来的气息。
景玓一身鸡皮,忍不住咬牙,“放开!”
夏炎雳脸上自诩邪魅的笑突然凝固住,迷人的桃花眼中闪烁出不悦。
景玓猛地推开他,嫌弃地揉了揉鼻子,“自己身上啥味儿不知道吗?比我一个女人还香,也不怕把人熏晕!幸好我对香味不过敏,要是过敏,我非揍你不可!”
夏炎雳又僵又冷地瞪着她。
生平第一次听说,身上有香气也会遭人嫌弃!
景玓冷着脸看了看他,然后转就走,“我还有要事,就不招待钰王爷了!”
以他的聪明劲儿,她觉得她的出现应该能让他明白,他们一家是故意作戏给杜元然看的!
但她也低估了钰王爷的脸皮。
她一走,夏炎雳立马跟了上去。
景玓走了没几步,回头看向他。
她脸色不佳,男人的脸色同样不佳,甚至眸光似刃,恨不得剜她几刀。
景玓转过身,抱臂朝他哼道,“我没给摆脸色就够了,你还专程跑来给我摆脸色,怎么的,是觉得你那***受了委屈,所以特意来教训我?”
“你!”夏炎雳差点吐血。
“你不用专程跑这么一趟,就算你来了,我也不可能向她道歉。还请钰王爷回去告诉你那些***,有那能耐就管好自己的男人,没那管男人的能耐就别在外面丢人现眼。我虽然不会夺人所爱,但惹恼了我我可是会打人的!”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要来教训你了?”夏炎雳捏着拳头挺胸向她,整个胸膛都被气得剧烈起伏。
“不是替你的***来的?”景玓撇了撇嘴,“那就当我骂错了,慢走不送!”
语毕,她脚尖一点,运起轻功就飞远了。
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夏炎雳一口银牙咬得‘咔咔’响。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为她受伤一事担惊不已,可她非但没感动,甚至半分好脸色都不给!
……
景玓的闺房里。
景炫虽然同意杜元然留下,但也不是只让他一人在房中。
香杏、福妈、柳妈都在房中陪他守着床上的人儿。
而且有她们三个在,杜元然几乎接触不到床上的人儿,只能离着一段距离远远看着。
这一守,便守到了深夜。
其中柳妈端来了饭菜请杜元然食用,但杜元然情绪低落,每每抬头都是一脸担忧和难过,面对柳妈端来的食物也毫无胃口。
府医也来瞧过,但瞧过之后,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玓儿她如何了?有好转的迹象吗?”杜元然忍不住将他拦下。
“回杜将军,玓儿小姐的伤势不容乐观……唉!”府医叹气。
杜元然还想再问什么,府医摆了摆手,似乎没心情与之多说,很快出了房门。
香杏、柳妈、福妈在床边忍不住抹眼泪。
杜元然朝她们走去,沙哑地道,“你们都累了一整日了,都下去休息吧。”
三人抬头看了看他,又扭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儿,都不约而同的摇头。
见她们都不愿离去,杜元然道,“你们都在这里守着也无济于事。今晚就让我好好陪着玓儿吧,你们下去休息,若是明日玓儿有所好转,还需要你们伺候。若是你们都累坏了,那玓儿需要人时谁来伺候呢?”
听他这么一说,三人反驳不出来,俩俩相视过后,都觉得他说的在理。
但三人也不可能全都去休息,于是香杏对福妈、柳妈说道,“你们去休息,我留下同杜将军一起守着小姐。”
福妈和柳妈点了点头。
很快,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香杏依旧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头,生怕床上的人醒来自己不能第一时间发现。
杜元然依旧在桌边坐着,再次盯着香杏的后脑勺,他脸上已经没有了悲伤难过,眼神也变得阴鸷凌厉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端起茶壶,低沉道,“香杏,好几个时辰了,玓儿滴水未进,你能否去打壶热水,我想为玓儿润润唇。”
香杏回头看他,随即走过去接过茶壶。
屋子里很快便剩下杜元然一人。
他绕过桌子,走到床头边,总算能够靠近床上的人了。
此时夜深,屋中只点了一盏烛火,光线比白日暗了许多。
但他没有低头去近瞧床上的人,只伸手抽出女子后脑下的枕头,然后快速的看了一眼房门。
确定门外没人后,他俊挺的五官突然扭曲,咬着牙瞪着眼的将枕头狠狠压在女子脸上——
没错!
他就是要让景玓断气!
今日他邀景玓去燕湖,本想再好好求她原谅,可景玓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再给他。
一次又一次的哀求和忏悔,都换不来她的原来,只换来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和唾骂,他心里很清楚,他们这辈子没有可能了……
而就在他深感无望之时,突然听到她伤重的消息。
他担心消息有误,还特意去她出事之地查看,那里打斗痕迹厉害,到处都有血迹,他当时就生出一计,于是便立马赶来了侯府。
正所谓‘趁她病要她命’,只要他能留下来,他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弄死她!不管她是否重伤,不管她是否能活,总之他都要亲眼看着她断气!
只有她死了,他才能高枕无忧,同时他还能换回一些深情不移的美名……
回想起这两个月来景玓对他的羞辱,他神色越发狰狞,压着枕头的双手也越发用力,恨不得将整个枕头塞进景玓的脑袋里!
“你在做什么?!”突然,一声爆喝从门口传来。
杜元然猛地一颤,实在惊吓过度,‘啊’地松手往后退,连压在景玓脸上的枕头都忘了拿开。
等他回过神,想去把枕头拿开时,两道人影已经飞扑到床头边——
其中景炫拿起了压在‘自家妹妹’脸上的枕头。
景良域飞起一脚狠狠踹向他。
“唔!”随着腹部一痛,杜元然不受控制的仰倒在地。
等他撑起身,看着两张铁青的怒脸,他惊恐无措,连疼痛都顾不上了,挣扎着起身并着急地解释,“侯爷……大公子……你们听我解释……我……”
景炫提着枕头,冷笑,“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在给我妹妹盖被子?”
景良域手指着他,怒吼,“你这没人性的东西,我玓儿这些年对你如何,你都忘了吗?你不但辜负她,还想要她的命,你简直禽兽不如!当真是玓儿错付了,她那十年对你的好还不如养一条狗!”
杜元然扑通跪下,嘴上还忍不住狡辩,“侯爷……大公子……我没有……我……我只是为玓儿挪动枕头……我爱玓儿啊……我怎么可能杀她……”
景炫将枕头猛地砸向他,“你还能再无耻一些吗?”
“我……”
就在杜元然还要继续狡辩时,一道轻笑声从门口传来,“杜元然,都被抓了个现行了,且人赃并获,你还怎么狡辩?要不,你换个说词,就说我呼吸困难,你见不得我难受,所以拿枕头捂我口鼻,只为让我早些解脱?”

......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20章 试读结束。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21章 免费试读

第21章

“玓儿,你没事?!”看着她完好的现身,跪在地上的杜元然如诈尸般跳起,惨白着脸,颤抖地指着床上的人,“那她……她……”
“她?”景玓走到景良域和景炫中间,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冲杜元然笑道,“一具女尸而已。”
“女……女尸……”杜元然像是被抽干了血,脸色比床上的女尸还难看。
“杜元然!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景炫早已憋了一腔怒火,此刻已经忍无可忍,上前就是一拳挥向了他的脸。
“唔!”杜元然还处在震惊和心虚中,根本来不及避开他,生生让他一拳头打得再次倒地。
血,顺着他唇角溢出。
可景炫还不解气,一脚狠狠踩在他心口上,嘶吼着怒骂,“玓儿告诉我说你派人伏击她时我还不信,没想到你当真是猪狗不如!这些年来,玓儿掏心掏肺的对你,哭着求着让我们接纳你,甚至为了你的前程让我们拉下脸面各处为你打点,只为你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可你呢,你是如何对她的?你负她深情不说,还要害她性命,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认识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我……我……”杜元然想张口说话,但景炫脚下仿佛有刀,恨不得让他断气,痛得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用力抓住景炫脚踝,然后痛苦不已地朝景玓求救,“玓儿……玓儿……”
面对他的狼狈,景玓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还想上去补几脚。
但这时景良域却上前,给大儿子使了使眼色,“炫儿,先放开他,为父有话要同他说。”
景炫一身暴戾,但从自家老父亲的暗示中也恢复了几分理智,遂将脚收回。
景良域负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杜元然,虽没景炫那般暴戾,但接下来的话也tຊ冷硬得让杜元然心凉,“杜元然,玓儿虽安然无恙,可你杀她之举我们亲眼所见,由不得你狡辩!从今日起,你是我们安启侯府的仇人,你既对玓儿心狠手辣,那就别怪我们对你赶尽杀绝!”
他随即朝门外扬声,“来啊!把杜将军请出府!”
杜元然颤抖的把他们望着,眼中一片惶恐和绝望,特别是看着无动于衷的景玓,他眼中是说不出的懊悔和悲凉……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只知道,自己完了。
一切都完了……
管家邱玖带着家丁入内,见他不动身,几乎是粗鲁的将他架起带走。
屋子里,景炫的怒火最盛,反观景玓,却是最平静的。
景良域拍了拍大儿子的肩,“他到底是有官衔在身,你动他,等于无视王法。想当初,他能到圣前当职,也不过是皇上看在玓儿的份上,为了让他能配得上玓儿才赋予他官衔。否则,凭他一个毫无家底之人,他连宫门往哪开都不知道。这种人,心比天高,一朝得势便得鱼忘筌,相信皇上得知这一切,也不会再重用他。他既是咱们侯府一手扶持上去的,那便让他怎么上去的就怎么跌下来!待他没了官衔,再想办法解决他也不迟。”
“是。”景炫点了点头。
父子俩就这么商议着对付杜元然,景玓倒不是乐于旁观,而是这家中有爹有哥,她想强势也得有那个机会才行。
何况景良域说得在理。杜元然有官衔在身,擅自动他,貌似有些不把帝王放在眼中。得先扒掉他那将军之衔,把他打回原形,让他好好体会从云端跌落深渊的滋味。
因她一直没吭声,景炫在与父亲说完话后,走到她身前,摸着她头顶,温声道,“玓儿,别怕,有爹和大哥在,无人敢伤你半分。”
景玓垂着眼,都不敢直视他们,怕泄露自己看戏的心态。
“爹,大哥,有你们真好。”不过话却是发自她的内心。
有爹宠着,有哥护着,他们都是她的依靠,这样的亲情曾经只会出现在她的梦中。
从来没有想过,她竟在异世体会到了父兄齐心齐力的爱。
如果那个世界他们一家也如此……
那该多好。
景良域也走了过来,突然问道,“玓儿,你同钰王是如何回事?为何他听说你伤重竟比杜元然还紧张?前一次是太子委托他来膈应杜元然,可这一次我们没接到太子的口信啊!”
“呵呵……”提到夏炎雳,景玓只能干笑,“爹,大哥,我也不清楚他为何会来。”
“玓儿,那你对钰王?”景炫意有所指地问道。
“大哥,我都说了,那是不可能的!”景玓正色保证,“别的不说,就说今日我去钰王府,凑巧遇见了他那表妹,你们是没看到,她那表妹见着我就跟我抢了她男人似的,说出的话难听至极,险些没把我气死。就钰王那种人,身边的花花草草一园子都装不完,我又不是花匠,放着家里有福不享,去帮他管园子修枝剪叶,我才没那么傻呢!”
听她如此说,景炫笑出了一口白牙。
景良域也点着头,欣慰地笑道,“玓儿长大了,终于不用我们再为你的事操心了。”
景玓低下头,向他们福了福身,“爹,大哥,请你们相信,经过退婚一事,玓儿是真的懂事了。以后玓儿一定多听爹爹和大哥教诲,做爹爹的乖女儿,做大哥的乖妹妹。”
景炫和景良域相视一眼,经过今日对杜元然的试探,他们除了看清楚杜元然的为人外,也确定了她是真的放下了杜元然,甚至还学会了分辨是非善恶。
……
抚远将军府。
看着受伤回府的儿子,姚珠花吓坏了,一边让人请府医,一边愤懑开骂,“景家父子欺人太甚!作戏把你骗去,还把你打成重伤,真是太没人性了!”
杜元然挨了景炫一拳,是真的大牙都掉了一颗,不但半边脸肿胀得厉害,被景炫踩过的心口都青了。
府医在给他擦药时,姚珠花看着这些伤痕,更是气骂不停,从景良域到景炫,再到景玓,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一遍。
直到杜元然忍不住低喝,“行了!别骂了!”
姚珠花心疼的看着儿子,“娘这是为你打抱不平,瞧瞧他们都把你伤成什么样了……”
“娘,别说了,一切都完了,再说这些又有何用?”杜元然突然摇头,一脸的无助和绝望。
“什么一切都完了?”姚珠花没听明白。
可杜元然什么也没再说,闭着眼颓败的靠着床头柱子。
姚珠花随即接过府医手中的伤药,并对府医挥了挥手,示意府医退下。
待府医离开后,她推了推儿子肩膀,焦急道,“到底还发生了何事?你快说啊!”
杜元然眼都没睁,像醉酒一般痛苦呓语,“完了……一切都完了……什么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瞧着他又丧又绝望的样子,姚珠花总算反应了过来,顿时忍不住惊呼,“儿啊,是不是他们要对付你?”
杜元然似再也忍不了她的聒噪,挥着手嚷道,“出去!都给我出去!别来碍我的眼——”
姚珠花懵了。
她先前以为儿子是在说气话,可此刻看着儿子浑浑噩噩的像是丢了魂儿,她心里这才开始害怕了。
想到安启侯府真有可能对付她儿,想到他们会变得一无所有,她双腿开始打软,身形摇晃着,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都完了……都完了……”
听着儿子一遍又一遍绝望的呢喃,瘫坐在地上的她脸色越来越白,突然双眼一翻,‘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门外。
唐滢滢将母子俩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本来睡得正熟,听丫鬟说杜元然受伤了,她想着过来看看,趁机搏点好感。
没想到竟听到母子俩这般对话……
杜元然要完了?
那她还跟着他作甚?
他没有安启侯府做靠山,若是丢了将军之位,那便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庶人!
她再不济也是六品朝臣的女儿,难道要她跟着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庶人吃糠咽菜?
绝对不能!
想到以后悲苦的日子,唐滢滢双眼一狠,转身便朝库房的方向而去——
再说杜元然,自从景良域说出那番话后,他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可他没有想到,景家父子动作之快,多一天的好日子都不给他留!
第二天他就接到圣旨,帝王罢黜了他将军之衔!
就这么一道圣旨,他不仅从朝中除名,就连府邸及府中一切都被抄没!
就这么一夜,他的天就塌了。
比一场噩梦还惊悚。
比要他的命还难以接受。
站在院中,看着府中上下跑的跑、喊的喊,他仰头望着炎炎烈日,感受不到一丝灼热,甚至手脚及躯干冷得发抖……
正在这时,姚珠花跌跌撞撞的跑到他跟前,拍着大腿嗷嚎大哭,“然儿……不好了……库房里值钱的东西都让唐滢滢那贱人卷跑了……我们的宝贝啊……全没了……”
杜元然僵硬且缓慢地看向她,突然扭曲着脸放声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贱人,他失去了一切!
太可笑了!
十年的心血,一朝覆灭!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享受这京城的繁花盛景……
是他太自满了。
他以为凭着景玓的喜欢,他便能平步青云应有尽有。
他以为凭着景玓的温柔,她会容忍他的一切。
他以为凭着景玓的天真,他可以掌控更多。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他只是纳了一个妾,她便性情大变,甚至收回了给他的一切……
“然儿……然儿你别这样……然儿……什么都没有了……我们以后该怎么过啊……”看着他如同疯魔般狂笑,姚珠花抓着他的手也痛哭起来。
可杜元然却没有安慰她,反而狠狠甩开她的手。
她一个不稳,被甩倒地。
还不等她哭着爬起来,就见一向对她恭孝有加的儿子指着她,一脸狰狞地向她咆哮,“都是你!是你把毁我了!要不是你看重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我又怎么可能在成亲当日抬那贱人进府?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平日里总是在景玓面前倚老卖老,她怎么可能恨我?现在好了吧,什么都没有了,你高兴了吧?”
姚珠花被他骂得浑身不停地颤抖。
悔恨,布满了她双眼。
回想过往,她确实只有头几年才费心费力的巴结景玓,随着儿子越来越有出息,她的心也越来越骄傲,对景玓便是越来越挑剔。
毕竟她是要做景玓婆母的人,哪怕景玓再有家世,她也是长辈,是长辈就应该要受儿媳敬重,是长辈就该有长辈的架子……
咆哮完,杜元然也并没有冷静下来,反而像一头狂躁的野兽冲出了府。
姚珠花见状,激动地嘶喊,“然儿——”
……
安启侯府。
景玓昨夜睡得晚,今日午时才起。
听说景良域和景炫天tຊ不亮就出去了,她也没多问。
刚过午时,香杏激动地跑来禀报消息。
得知杜元然被罢黜了将军之衔,她唯一的反应就是笑了笑。
香杏很是不解地看着她,“小姐,您不高兴吗?皇上为了您,连由头都没有就直接把杜元然从朝堂除名了!他现在不但是庶民,甚至连家都被抄没了!”
景玓微微一笑,“早都能猜到的事,有什么好高兴的?总不能让我去他们母子面前敲锣打鼓庆贺一番吧?”
尽管她表现得淡然,但香杏却是开心得不得了,“小姐,奴婢去告诉福妈和柳妈,让她们午膳多做两道菜,不能去杜家母子面前敲锣打鼓,但我们可以为小姐庆贺!”
瞧着她欢快跑走的身影,景玓哑笑地摇了摇头。
对外人来说,杜元然的下场可能很突然,可对他们安启侯府来说,这都是杜元然自找的!
大蜀国最年轻的将军……
试问,一个一没家世背景,二没杀敌建功的人,仅凭舍身保护过帝王就被赐封为将军,这可能吗?
如果这样就能被封将军,那御前护卫都能做将军。
帝王封赐,不过是看在安启侯府的面子上,不想她这个最小的嫡女嫁得太委屈,毕竟这也关系着当朝皇后的面子。
这也就是杜元然虽有头衔但始终没有实权的原因。
而杜家母子不但飘得太高,还飘得太早,以为有了头衔就有了一切,以为有了头衔就能高枕无忧,以为有了头衔就安于盘石……
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他们倒好,水都没吃到便想把挖井人埋了!

......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21章 试读结束。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22章 免费试读

第22章

午膳摆在花园里,很丰盛,一桌都是景玓原身喜欢吃的。
瞧着香杏她们兴高采烈的样子,景玓正想招呼她们三人一起坐下,突然一抹身影进了她的院子。
男人摇着纸扇,走路带风,尽显张扬不羁,就跟逛自家花园一般。
“参见钰王爷。”香杏、福妈、柳妈三人立即福身行礼。
“免礼。”夏炎雳不仅不请自来,还径直往景玓身旁一坐。
景玓斜睨着他,最后视线落在他腰间。湛蓝色的锦袍配着大红腰带,也不知道该夸他洋气还是骚气。
“钰王爷这是掐着饭点专程来蹭饭的?”
“本王闲来无事,到你这里来坐坐。正巧你还未用膳,那本王便勉为其难与你一同用吧。”
“……”景玓暗咬后牙。
犹豫着要不要让香杏她们拿笤帚来,就见香杏已经跑去了厨房,很快便为夏炎雳添了副碗筷。
再瞧福妈和柳妈小心翼翼的模样,她突然指了指桌上三道菜,“我与钰王爷有事商讨,不用你们候着了。这几道菜都不是钰王爷喜欢的,你们撤下去用吧。”
夏炎雳盯着她手指的三道菜,俊脸瞬间泛起黑。
大鱼大肉都撤了,就剩一道萝卜一道青菜……
当他是兔子么?
香杏和福妈、柳妈自然是不敢得罪他的,但架不住景玓用眼神暗示,故而三人也只能大着胆子将那三道荤菜撤去了厨房。
花园里,就他们二人了。
景玓认真瞧了一眼男人泛黑的脸,然后执起筷子夹了一片青菜到他碗中,关心道,“王爷,你今日气色不太好哇,可是近来天气燥热导致大便不通?来来来,吃点青菜,据说多吃素食能通便……”
“景玓!”
夏炎雳猛地将纸扇拍在桌上,咬牙瞪眼恨不得下一瞬掐死她!吝啬佳肴也就罢了,居然还在用膳时说这般恶心的话!
景玓眉心皱了皱,接着就将他碗里的青菜夹起,放进自己嘴里,“不吃就不吃吧,反正大便不通的人又不是我。”
“你!”夏炎雳双手用力抓着桌沿,仿佛下一刻就要掀桌。
“你干什么?”景玓一记冷眼横过去,“来吃饭就好好吃,我把你当客,你却跑来给我使脸色,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如此不讲道理!”
夏炎雳倏地敛紧双眸。
他突然才发现,这女人一点都不好相处!
以往她虽然也会使性子,但对他多少也有几分恭敬在。可今日的她,明显就没把他当回事了!
景玓又夹了块萝卜放嘴里,咽下后才又朝他看去,“王爷,天干气燥的,我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好不容易想吃点素食,你别扫我兴,行么?”
夏炎雳都想吐血了。
她没胃口?
没胃口还尽说那些恶心的话?
正在这时,突然又有人进她的院子,而且还是连冲带跑的进来——
“站住!”两名门房还追着进来,一见花园里桌边的景玓,门房赶紧刹住脚,自责地道,“六小姐……杜将军非要见您,小的们没拦住他。”
此时的杜元然一身煞气,原本俊挺的五官扭曲着,特别是那一双眼,在看到她和夏炎雳同桌时,就跟要吃人般瞪得通红。
意气风华的将军就跟野兽似的……
景玓微微侧身,对门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院门口候着,然后她腿搭腿,翘着二郎脚,懒洋洋又轻蔑的看着杜元然。
“杜将军如此激动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杜元然抬手一指夏炎雳,暴怒质问,“你就是为了他所以才不要我?十年情分,你就这般待我?就为了他毁掉我的一切?”
景玓朝夏炎雳看去,“王爷,你确定要坐在这里被人误会?”
谁知道夏炎雳丰眉一挑,不但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反而扬高嗓门,笑着说道,“本王的心意早已向你表明,只待你点头,本王明日便八抬大轿娶你过门。便是杜将军误会也无妨,毕竟你与他已无婚约,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本王便是坐在这里也碍不着他。”
景玓眉心一蹙。
之前他都是偷偷摸摸的,没想到今日他如此直白。
而夏炎雳直白的话也让杜元然神色越发扭曲狰狞,捏着拳头便冲向夏炎雳。
就在他要绕过景玓时,景玓突然起身,一巴掌风驰电掣般甩出去——
‘啪’!
杜元然这辈子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挨她巴掌,更没想到的是景玓不但给了他一巴掌,紧接着还一脚踹出——
“唔!”
随着他痛呼,健壮的身体也砰然倒地。
景玓沉着脸,面对他狼狈又痛苦的样子,她眼神没有一丝怜悯,除了厌恶便是没有温度的冷色。
“给你脸了!”
“玓儿……”从来没有如此被她对待过,更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无情的模样,杜元然来时的一身暴戾之气仿佛被她打散,满眼是痛的望着她,哆嗦地开口,“我错了……玓儿……我知错了……我不该背着你与唐滢滢来往……不该伤你的心……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景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她不是原身,自然不会为他这些话动容。
只是,她实在受不了这人的无耻,也不想他将来再来恶心她,既然今日要断,她便与他断个干净!
她提脚朝他走去。
杜元然以为她要来扶自己,更是痛苦地呻吟起来,并举手伸向她。
但景玓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开始清算过往——
“杜元然,年少时我被乞丐抢夺财物,是你挺身而出帮我赶走了乞巧,我感激你的善良,欣赏你的勇气,故而回报你,为你请私塾,教你习文、练武。待你有所长时,我又怜悯你们孤儿寡母三餐不济、囊空如洗,为让你们母子生活安稳,我又恳求爹爹,求他务必想办法让你出人头地。爹爹身为当朝国舅,一生受人敬重,为了你不惜四处低头。正所谓‘一生清贫怎敢入繁华,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就连皇上听闻你我之事都生了恻隐之心,故而一再给你机会,让你一朝扬名,如此你才能配得上我。”
“玓儿……”听着她说出的这些过往,杜元然通红的眼眶里涌出泪水。
“可你们母子是如何待我的?自你有了名后,你母亲一改温厚,不但把我对你们的好视作理所应当,甚至连你犯个小病,她也出言斥责我,说我家中藏着好药不给你。她生辰之礼,我用最名贵的云锦为她亲手缝制衣裳,她却嫌我针线粗糙。你生辰之时,她甚至嫌我所赠之物不够名贵,配不上你将军之名。”景玓突然蹲下,‘呵呵’笑起来,“杜元然,你们还真是有了衣食想做官,得了皇帝想成仙,你们母子何止一个贪得无厌能形容,简直就是死不要脸!你当将军这些年都没为府中添块铜镜吗?怎不好好照照你们的德性,蝼蚁之腹还想吞食大象,你们也不怕撑死?”
“玓儿……玓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杜元然激动的从地上爬起来。
可他的手还没抓到景玓,景玓便直起身避开了他。
面对他痛苦悔恨以及泪流满面,她冷笑着继续道,“这些年,你一旦做了让我不开心的事便把责任推给你娘,口口声声都是你娘逼的,我就纳闷了,你这么tຊ孝顺听你娘的话,你就陪你娘过呗,赖上我做什么?我乃侯府嫡女,生来便是金枝玉叶,放眼这天下,不论我嫁给谁都是去享福的,真不知道你们母子哪来的脸,竟妄想让我给你们做奴做婢!最可笑的是你们竟在成亲当日便把小妾抬进府,呵呵,杜元然,到底是你太飘还是我拿不动刀啊?”
杜元然‘扑通’又朝她跪下,低着头哽咽哀求,“玓儿……求你不要说了……我改……我通通改……以后再不会那样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你的……求求你原谅我吧……我不能没有你……”
景玓笑,“原谅?你人都被别人用过了,我还怎么原谅你?原谅你以后,你和你娘继续利用我?原谅你以后,你继续抬你的妾进门?原谅你以后,我帮你养其他女人生的孩子?杜元然,我是贱吗?我没让你们娘俩给我舔脚就算了,你们倒好,铆着劲儿的恶心我,就你这种要求,许愿池的王八听了都得摇头!”
桌边,听着她骂杜元然,原本看戏正起劲儿的夏炎雳突然脸色有些黑,桃花眼如针尖似的戳着景玓后脑勺。
什么别人用过了……
总感觉她不是单单在骂杜元然,而是连着他一起骂了!
杜元然跪在地上,已是被她说得无地自容,只一个劲儿的痛哭流涕。
“杜元然,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尽,还请你以后好自为之,别再做痴心妄想的美梦!你当初对我的那点恩情,这十年里你们母子享够了富贵,也算是我报答尽了!”景玓冷着脸说完,朝院门候着的俩门房下令,“把他带出去!我安启侯府,不是谁都可以来的!”
“玓儿,你听我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改,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哪怕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见她发令,杜元然急了慌了,毕竟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景玓抬手指着他,咬着牙道,“从你对我起杀心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再说‘原谅’二字!你的命,我留着,看你如何作死!毕竟亲手宰了你,我嫌脏!”
语毕,她转身,只留给他一道冷然又绝情的背影。
杜元然自然不甘心就此被她驱赶,可他起身要去追,门房就已快速上前将他拦住。
“让开!”他暴躁怒吼。
“杜公子,我们六小姐已经言尽,还请你另寻他处撒野。”门房也不示弱的嘲讽起来。
杜元然看向桌边,只见夏炎雳正扬着他惯有的招牌笑容。
那放肆的邪魅笑容,仿佛是对他最大的耻笑。
什么叫天大的难堪?
这便是!
再看一眼门房嘲讽的嘴脸,他猛地转身,如来时一般激动地跑出了院子——
花厅里。
景玓端着茶杯连喝了几口茶水。
不多时,某王爷便又出现在她视线中。
“本王真是好奇,你是如何做到这般沉稳冷静的?”
“王爷,看戏看够吧?该回府了。”景玓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她和杜元然的事算是彻底落下帷幕了。
接下来,她就该想办法摆脱面前这位了。
只是她很清楚,他不是杜元然,对付他还得另辟蹊径,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名门之后、帝王视如己出的异姓王、侯府与他还有一定的关系。
“时候还早,本王不急着回府。”夏炎雳也不气恼,径直坐到她右手侧,然后笑看着她,“何时入我钰王府?本王的聘礼早已备好!”
景玓假笑,“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嫁人,但我这人拗得很,我得弄明白,钰王爷娶我的真正目的。你可别说是为了两家族联姻,我们景家已经出了一个凤后,不需要再助长旁的势力。而你钰王爷深受君王宠爱,真正对你有利用价值的是朝中那些有实权的重臣之女,我们景家不掌权势,对你来说帮扶并不大。”
夏炎雳斜眼剜了她一下,“本王实心实意娶你,与名利权势毫无相干!”
景玓摸着下巴,低语,“不图名利、不图权势,那图……命?”
闻言,夏炎雳不自然地僵了一下。
但很快,他放声笑道,“哈哈!你这般能干聪慧,本王若能娶到你,实是三生有幸,可不得把你视作本王的命?”
瞧着他那犯贱式的笑容,景玓嫌恶地别开头。
多看一眼她都怕忍不住动手。
先前扇杜元然可是没扇够,她这会儿都还后悔呢,不介意给他也扇两下!
“说真的,你到底嫁不嫁?”眼见她又要无视自己,夏炎雳也不笑了,在她面前,他自觉已经拿出了几辈子的耐心,她要是再拒绝他,他是绝对会翻脸的!
“嫁,我当然要嫁,女人哪有不嫁人的。”景玓回他一笑,“但我这人善妒,不与他人共侍一夫,想必王爷也看到我是如何对待杜元然的,如果王爷能做到对我忠贞不二,那我便考虑考虑。”

......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22章 试读结束。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23章 免费试读

第23章

她看出夏炎雳没了耐心。
而她之所以敢提这种‘不与人共侍一夫’的要求,也是有底气的。毕竟她与杜元然决裂的过程,他全程旁观,既然她能因为这个原则而放弃多年所爱,那她自然也不会为了他人而打破这个原则。
再者,以夏炎雳的身份,绝对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更为现实的是,他正妃人选都没定呢,侧妃就早已内定了。那兰昭舒不就是嘛,这在京城贵胄之家已不是秘密了。
而她打的主意就是,明知他做不到,故意刁难他,让他知难而退,别再纠缠自己。
果不其然,听她提完要求,夏炎雳脾气瞬间上头,瞪着她恼道,“本王的身份,婚事自是身不由己,你如斯要求,实是刁难本王!”
景玓耸了耸肩,“没办法,我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既然王爷也没法接受我的要求,那便注定我们是无缘的。既无缘,那便作罢吧。”
夏炎雳狠狠地吸了两口气,突然道,“你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本王做不到,但本王可以向你保证,只宠你一人。”
景玓斜着眼角,盯着他胯部,“王爷,你说一根筷子在尿壶里搅过,你还会用这支筷子吗?不觉得恶心?”
夏炎雳顺着她视线低下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比喻是何意,顿时俊脸唰黑,‘啪’地拍桌而起,指着她大怒,“你敢说本王的是筷子?”
“……”景玓张着嘴,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就在她无语凌乱之时,夏炎雳突然到她身前,双手抓住她座椅两侧的扶手,俯身压着她,龇牙道,“本王现在给你机会,让你亲手验货,看看本王是否细如筷!”
景玓像看傻der一样直直盯着他,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逼着验鸟……
这算不算耍流氓的最高境界?
“怎么,不敢?”夏炎雳放开一侧扶手,突然抓住她的手,直接往他身上放。
“你有病啊!”
怒火再也憋不住,景玓吼着将他推开。
夏炎雳稳住身形,俊脸比之前更黑更冷更沉。
景玓也咬着牙,不甘示弱地怒视着他。
这一刻,谁都不服软,仿佛对方是自己的死敌,还是有血海深仇的那种。
“小姐,怎么了?”香杏听到她的吼声跑进花厅,一瞧两人剑拔弩张的气焰,吓得狠狠哆了一下,“发……发生何事了?”
“无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两张脸也同时别开。
香杏,“……”
她睁大眼,左看看右看看,满脑子都是疑惑。
“咳!”景玓先恢复常色,“王爷,小女身子抱恙,先回房休息了,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说完,她提脚先离开了花厅。
看她那淡定从容的背影,夏炎雳黑沉的脸色根本就恢复不过来。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会有这种女人,摸了他都不见她害臊!
……
眼看着夏炎雳有逼婚的架势,景玓虽然生气,但也并不惧怕。
还是那句话,她有爹和大哥,只要她不想嫁,谁逼她都没用。而夏炎雳也只敢在她面前横而已,要是他真有底气,早把聘礼送来侯府了,还用着威逼诱惑她?
倒是杜元然那一头,回房以后她越想越不得劲儿,看杜元然离开的架势,总觉得他不会死心。
傍晚,她借独自逛花园之名,逛着逛着就偷偷离开了侯府,借着昏暗的天色潜进了抚远将军府。
就一天的功夫,原本气派的将军府便让景玓感到陌生。如同被打劫似的,‘抚远将军府’的门匾不见了,满院的娇花翠叶折的折、断的断,各院落的房间皆被搬空,剩下的就是一些衣物和帐子,散乱的被弃于地上。
她在府里走了一圈,连个鬼影都没见到,不得已她只能离开,往城郊而去。
而城郊的一处荒屋中,女人哭啼的声音时而传来,在夜深中显得很是惊悚,让原本就荒凉的郊外变得更加瘆人。
女人哭了许久,泪都快哭干了,但不远处靠墙而坐的男人却一直tຊ没吭声。
“然儿……娘饿了……”女人爬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
这些年,享受惯了差奴使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突然间穷困潦倒,姚珠花很是不习惯。
何况一整日滴水未进,她饿得浑身无力,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烦我!”杜元然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尽管他已经压低了声音,可语气里依旧充满了暴戾。
“然儿……”黑暗中尽管看不清儿子的脸,但姚珠花望着儿子在黑暗中的轮廓,是那么的陌生和害怕,仿佛她眼前的人不再是她所生的儿子,而是一个暴戾无情的恶魔。
听着她充满害怕的低唤,杜元然依旧没有回应。
因为他恨!
无比的痛恨!
特别是一回想起景玓数落他们母子的话语,他就羞愤难当,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杀了以抹去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不理睬姚珠花,同样也是因为恨。恨姚珠花太过骄傲自满,明明她应该把景玓当亲生闺女对待的,可她却在拥有了富贵之后拿着长辈的身份处处刁难景玓。明明她早前吃过那么的苦,在拥有了一切之后却一点都不珍惜。明明她可以在他犯错时站出来指责他,可她不但不指责反而教唆他去挑战景玓的容忍度……
这样的母亲,他要如何再敬重?
眼见姚珠花又要哭,他暴躁得再也忍不下去,起身怒骂,“你除了哭还会做什么?饿了就去街上讨食,告诉我又有何用?难道我就不饿?”
不想再听那烦人的哭声,他随即便要离开荒屋。
可就在他刚要踏出破烂大门时,一盏灯笼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顺着灯笼火光往上,待看清楚女子容貌时,他蓦然一怔,很是意外,“你……”
“杜将军……”女子友好一笑。
但她刚开口,杜元然便冷着脸暴躁打断,“这里没有什么将军,你若是来看我笑话,那便恕杜某无礼了!”
女子笑容僵了僵,似是察觉到自己喊错了,遂立马改口,并且直接表明了来意,“杜公子,我来见你,不是为了嘲笑你,而是来帮你的。”
闻言,杜元然双目紧敛,目光如剑地盯着她精致的瓜子脸,“帮我?你有那么好心?”
女子正色道,“景玓不要你,是因为她看中了钰王妃之位。而钰王妃之位是我的,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抢走的。如此,你还怀疑我的来意吗?”
若是别人如此信誓旦旦的要做钰王妃,杜元然肯定是嗤之以鼻的,甚至会骂对方痴心妄想。可面前这女子,他不止认识,还知道她底细,凭她和钰王的关系,她不想钰王妃之位被人抢走,确实说得过去。
“兰小姐的来意杜某明白,但兰小姐似乎找错了人,如今杜某沦落至此,别说挽回景玓的心,便是见她一面都没资格。”
“杜公子,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只要你答应同我联手,我相信很快你便能得到景玓。到时候成米煮成熟饭,你还怕挽不回景玓的心?”
看着她脸上自信满满的笑意,杜元然不禁沉思了起来。
……
深夜,景玓偷摸着回府。
刚一踏进自己的小院,就被一道磁性的嗓音‘问候’,“去哪了?”
她惊了一跳,待看清楚树下熟悉的身影时,赶紧跑过去,笑呵呵地问道,“大哥,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是不是我院里的夜景比你院中的好看?”
景炫板着脸斥道,“油嘴滑舌!说,去哪了?”
景玓也不敢跟他玩笑了,低着头道,“今日杜元然来找过我,被我气跑了,当时钰王也在,我没来得及去追踪杜元然下落,等我想起来时,发现已经迟了,杜元然和他娘不知踪影,我寻遍了他们可能去的地方,但都没发现他们。”
景炫叹了口气,“你就不知道来问大哥?”
闻言,景玓抬起头,面露惊喜,“大哥,你知道?”
“我有暗中派人盯着他们母子,日暮时他们母子在城郊废墟,后来有一女子去找他,将他们母子带走了。”
“女子?谁啊?唐滢滢?”
“唐滢滢昨夜卷了财物私逃,去向不明。”
“呃?”这消息,景玓还真是大感意外。那唐滢滢上赶着要给杜元然做小,她是真的以为她和杜元然是真心相爱的,不然杜元然怎么会冒着惹恼侯府的危险在娶妻当日抬唐滢滢进府,还让她一个小妾披大红嫁衣。
不过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大哥,你说有一女子去找杜元然,谁呀?”
“钰王表妹,兰昭舒。”
“……!”
景玓不听则以,听到这,脸色瞬间便冷了。
要说其他人去找杜元然,说是可怜杜元然,她还不会多心。
可兰昭舒去找杜元然,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兰昭舒的‘用心’了!
“大哥,那兰昭舒把杜元然带哪去了?”
“她身边有太师府的人,我派去的人担心被发现,便没再跟踪他们。”景炫神色比之前缓和了许多,摸着她脑袋,叮嘱道,“那兰昭舒是何心思你应该明白,她与杜元然勾结在一起不会有好事,以后你得离钰王远些。”
“大哥,我对钰王真的没那个心思,都是他,不知道犯什么病,老是找各种理由缠着我。”景玓委屈地噘着嘴。
该告状的时候她是不会心软的。
景炫‘哼’道,“这钰王,实在无德,身边女人数多,居然还恬不知耻地纠缠你!”又摸了摸她的头,“早前让你身边多养几个手下,你非不同意。从今起,我让罗玮跟着你。”
景玓本不想答应的。
原身以前不同意身边带手下,是因为怕杜元然吃味儿。现在的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多个人在身边她觉得自由被限制了。
不过仔细考虑,她现在还在京城,这是非之地,身边没个人的确不方便。香杏她们虽然也很忠心,但她们只适合内宅,不适合抛头露面。
“好,都听大哥安排。”想明白后,她乖巧地应道。
“时候不早了,赶紧回房睡觉!”景炫板着脸催促。
“是。”
景玓麻溜的往闺房去。
然而,当她推开房门的瞬间,便嗅到屋里不对劲儿。
除了人的呼吸声,还有一股某王爷身上的香气。
她没出声,默默关上房门,然后径直朝床边走去。
拉开床幔,她抓起枕头,对着卧在床上的人就是一顿暴打!
“你……”男人跳起,在挨了两次打后便开始抢她手里的枕头。
景玓力气不小,但他也没留余力,于是一抢一拉,景玓直接栽到了床上。
枕头瞬间从她手中脱离。
紧接着,一条修长的大腿压在她背上。
而且是很用力地压着她,让她完全直不起身。
不得已,她只能抬头朝男人瞪去,“夏炎雳,你别太过分了!”
夏炎雳腿压着她,双手却是环臂,冷冷地开口,“你还是舍不得他,对吗?既然舍不得,那为何又要逃婚?既然舍不得,为何又要让他变得一无所有?”
景玓,“……”
她听得出来他在生气,而这生气的语气中还充满了浓浓的酸味儿。
“你今日不给本王一个交代,那就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景玓险些内伤,不知道的是还以为是她出轨被他抓奸了呢!她扭了扭被压疼的后背,咬着牙道,“想我好好说,就把你的猪蹄拿开!”
“你!”夏炎雳更气恼。
可对上她喷火的双眸,他还是将腿从她背上移开。
景玓立马就想下床,结果她刚一动,腰间又突然一紧,她原本挂在床下的双脚飞离地面,整个人落入他怀中。
“夏炎雳,你这样有意思吗?”坐在他腿上,看着他那占有欲十足的神色,景玓都被他气冷静了。
“说!为何要去寻他?”夏炎雳一手紧搂着她腰肢,一手捏紧她下巴,生怕她不会正面回答一般。
“我就想看看他的下场有多凄惨,可惜……”景玓突然一改凶恶,委屈地噘起嘴,“可惜我没看到他的下场,你那表妹就把他们母子偷偷带走了。我都不知道你表妹居然是如此人美心善,见不得这么一个外男受苦。”
“兰昭舒将杜元然带走了?”夏炎雳眉心蹙紧,对这消息显然很是意外。

......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23章 试读结束。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24章 免费试读

第24章

“怎么,你不信?”景玓趁机推了他一下,“那可是我大哥亲自告诉我的,就是你表妹兰昭舒带走了杜元然母子!”
她推是推了,但夏炎雳手臂跟铁箍一样搂着她腰肢,她没推动不说,反而让他下意识地更加收紧了手臂。
且嘴上听他道,“没想到她居然喜欢杜元然。”
景玓,“……”
夏炎雳低下头,几乎是与她眼贴眼、鼻贴鼻,“既然她喜欢,那便成全他们,省得本王整日担心你对杜元然余情未了。”
黑暗的光线下,他五官没有那么清晰,但一双眸子泛着幽幽黠光,真真如同一只勾魂的妖孽。
更何况此刻他们俩的姿势,别提tຊ多暧昧了,呼吸里全是彼此的气息,有那么一瞬间,景玓心口都漏跳了一拍。
但很快,她皱着眉低恼,“放开,疼死了!”
疼……
夏炎雳微微一怔,似是反应过来自己用力过度,这才缓缓将手臂松开。
景玓立马从他腿上滑下去,背对着他道,“天快亮了,我要睡了,麻烦王爷挪地儿!”
夏炎雳虽然放开了她,可手臂还是保持着方才搂她的姿势。
景玓看不到他神色的变化,但明显感觉到他情绪已经平稳,又准备催他离开时,只听他低沉问道,“他们二人,你想如何对付?”
闻言,景玓诧异地回头。
夏炎雳似是看出她的心思,‘嗤’声笑道,“本王是非分明,绝不会姑息养奸,即便她是本王的表妹。”
……
两日后。
景玓收到一份请柬。
太师府送来的,还是太师夫人亲自邀请她去太师府做客。
设的还是晚宴。
而就在她收到请柬的半个时辰后,夏炎雳又派影风前来给她送信。
信上就两个字:放心。
她看了信,笑。
一家子搞个鸿门宴,想把她当猪宰,她能放心?
影风瞧着她看信发笑,回去复命时,还不忘描述她看信时的模样,“王爷,六小姐看到您的信,很开心。您这般惦记她,想必她很是感动,相信要不了多久她便能对您死心塌地。”
夏炎雳正吃着茶,听到他的话,不禁抬起眸子,微眯着把他盯着。
脑海里不断地回想某个女人笑时的模样……
开心?
别人发笑是否开心他不知道,但那女人每次发笑,跟‘开心’可是扯不上一丁点关系!
“王爷,您怎么了?”瞧着他忽明忽暗的眼神,影风头皮有些发麻。
“无事,退下吧。告诉影韵,务必保护好她,不许她少一根毫毛!”夏炎雳垂下眸光,语气是无比的冷硬。
“是,属下会交代好影韵的!”影风赶紧立正身形。
……
景玓如约去赴宴了。
景炫也把罗玮派到了她身边,但景玓没带她进太傅府,只交代他,“一个时辰后我若没出来,你便找借口去太师府里寻我。”
“是,六小姐。”罗玮对她也是言听计从。看她带着香杏进了太师府后,他便在太师府附近躲了起来。
对于太师府,景玓的原身没有太多记忆。
虽说侯府跟钰王走得近,但钰王被封王后便有了钰王府,而太师早逝,太师夫人一直深居简出,一般宫宴上能见得到她一面,其余时间几乎很少有她的消息。
她一进太师府大门,门房便有一位老婆子迎向她,行礼问安后便毕恭毕敬地引她到了主院。
夜色并没有掩盖住太师府的富贵气派,一路灯笼高悬,层楼叠榭、雕栏玉彻更显得金碧辉煌,再衬着古树的荫影,如梦如幻般,说是置身琼楼玉宇都不夸张。
“安启侯府景六小姐到!”
随着传报声,景玓进了正厅。
厅里明如白昼,她一眼望去,便看到了好几个熟面孔。认真来说,也不是她熟识的,而是她原身熟识的,都是朝中有名望的官家小姐。
见她出现,那几位小姐都朝她展露微笑。
她也礼貌地回她们一笑。
“玓儿小姐,我们可是等了你多时,总算把你盼到了!”太师夫人袁甄热情的招呼着她,“快过来,让我好好瞧瞧,许久未见,玓儿小姐真是越发倾城绝色了。”
这种亲切和热络,若是熟悉的长辈,景玓自是愿乐悦见。可这位太师夫人,她们一年都不一定能见一次面,对方却热情得如同她亲大姨似的,要她能喜欢,这还真是有些为难她。
“景玓见过太师夫人。”但面上,她端得典雅温柔,并没有因为袁甄的亲切和夸赞忘了礼数。
不等袁甄再开口,坐在袁甄左侧方的一男子突然起身,笑着拱礼,“六小姐能来,真是让我们太师府蓬荜生辉,长皓这厢有礼了。”
景玓微微扭头看去。
夏长皓,夏炎雳的弟弟。她知晓此人的存在,但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说实话,若不是知道他和夏炎雳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还真是很难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也不说是这夏长皓有多丑,认真来说,他也不丑,五官清秀,摆在明面上的举止也温润优雅,但跟夏炎雳那张精雕细琢的妖孽脸比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妈生的。
“见过二公子。”她也温柔地福了福身,算是回礼。
“景六小姐。”夏长皓下手方的女子也起身同她招呼。
女子没有前面的母子俩热情,与景玓招呼时下颚还微微抬着,语气也很明显的生冷。
这便是太师府的三小姐,夏炎雳的胞妹夏长玲。
“三小姐。”景玓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对她也福了福身。
“景六小姐能来太师府,真的算是稀客。”夏长玲身侧的女子笑着出声。
此人正是兰昭舒。
景玓美目轻扫,并未接她的话,随即便转身给香杏暗示。
香杏将带来的礼盒奉上。
景玓道,“太师夫人,虽我不知今日是何日子,但蒙您相邀,实乃荣幸。小小礼物,还请您别嫌弃。”
袁甄打开礼盒看了看,笑得眉眼弯弯,更显得亲和热情,“玓儿小姐真是有心了!快请玓儿小姐入座!”
景玓在夏长玲和兰昭舒的下手位落座。
可以说,她在这一侧,算是坐在了尾巴上。
不过她也没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一直保持着温柔婉约、落落大方。
“夫人,这么晚了,怎还不见钰王?”她刚落座,斜对面的一名女子便出声询问。
袁甄脸上始终带着热情的笑,但听到问话时,笑容有那么一丝僵硬。
景玓捕捉到了。
只听袁甄道,“我家雳儿就是如此,整日里忙得都不见影,明明说好今晚会回来的……唉,改明儿我一定好好训训他!”
她话音一落,不仅那提问的女子,就是其他闺秀们也都纷纷露出失望的表情。
这气氛……
景玓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所有人,特别是夏长皓,面对闺秀们的一脸失望,他神色也明显的变得不好看,仿佛有个隐形人在他面前甩了他一耳光似的。
活了两辈子,景玓什么场面没见过?
这一场夜宴,她必须得夸一夸太师夫人袁甄。
真是太‘有心’了!
突然,席间一女子起身,说是要去花园里欣赏夜景。
她刚走出大厅,景玓便也起身朝大厅外而去。
对于这样一场各怀鬼胎的夜宴,她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与其让他们给自己下套,她宁可自己先挖坑……
至于坑死哪些人,这就不在她的考量中了。
先离开大厅的女子带着丫鬟往东面花园去了,而她则是选择了西面。因为来时,她便发现西面有一处荷塘。
香杏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并小声询问,“小姐,我们这是去哪?”
景玓没说话,到了荷塘边,仔细听了一下四周动静,这才压着嗓子叮嘱,“香杏,一会儿我会落水,你不必慌张,只管呼救。待我上岸以后,不管他们如何安排,你都不能跟着,哪怕假装晕迷都行。”她神色微沉,语气加重,“想要活着看他们的‘好戏’,一定不能跟着我,知道吗?”
香杏身子一颤,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顺从地点头,“是……奴婢记住了。”
景玓这才浅露微笑,随即纵身跳进荷塘。
见状,香杏也是真吓到了,立马惊呼起来,“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救我家小姐——”
在这静谧的夜色中,她放开的呼声极为震耳,加之荷塘与大厅的距离并不远。
很快,便有两名侍卫奔来。
紧接着,袁甄带着一群闺秀们也纷纷赶来。
侍卫跳下荷塘,很快便把景玓救上了岸。
也没人询问景玓是如何落水的,只听袁甄急切吩咐,“快把玓儿小姐扶去西厢房!”
两名婆子上前,合力扶着浑身湿透的景玓快速离去。
香杏本想追去,但突然想到景玓先前沉冷的叮嘱,突然‘啊’一声倒向地上。
她这一倒,立马传来一道女声,“这侯府的丫鬟怎么回事,如此便被吓晕了?”
接着又传来袁甄的声音,“把她扶去后院!”
……
另一头,被两个婆子扶进西厢房后,景玓换了她们给的衣裙,但仍旧窝在床上一个劲儿的打颤。
‘阿嚏’!
‘阿嚏’!
“六小姐,已经安排人去熬制姜汤了,您再忍忍,待喝了姜汤便会暖和起来的。”其中一婆子很是温柔的安慰她。
“多谢。”
景玓刚冲她感激,就见一曼妙身姿从门外进来。
“六小姐,这是我表舅母特意嘱咐给您熬的姜汤,您快服下吧。”兰昭舒亲自端着碗到她面前。
“有劳兰小姐了。”景玓从被窝里伸出手,将汤碗接过。
但她没喝,而是朝两名婆子说道,“我有几句话想同兰小姐说,不知你们能否行个方便?”
两名婆子倒也没迟疑,很快便退了出去。
屋tຊ子里就剩下她和兰昭舒。
景玓用脚踢开被子,改坐在床边,一边吹着姜汤一边对兰昭舒笑说道,“上次在钰王府与兰小姐生了那样的不快,我还以为兰小姐会记恨我呢,没想到兰小姐居然如此不计前嫌。”
兰昭舒柔声道,“六小姐,上次是舒儿不对,不该那般冒犯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才是。”
景玓腾出一手,对她招了招,“你过来些,有关钰王的事,我真有话同你说。”
闻言,兰昭舒不疑有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朝她倾身。
只是下一瞬,景玓猛地出手,指尖点在她穴位上。
兰昭舒一张俏脸顿时扭曲。
但已经迟了。
不但动不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景玓起身,抓住她后脑勺的头发用力下拉,迫使她仰头后,将姜汤汹涌地灌进她嘴里。
管她会不会被呛死,她接着用力将兰昭舒往床上一推。
再然后,一记凌厉掌风熄了灯。
她没有离开,而是飞到了房梁上。
一刻钟左右。
房门被推开。
一个黑影鬼鬼祟祟进来,并快速关上房门。
景玓在上方屏住呼吸,虽看不清楚对方是谁,但从对方身形来看能确定是个男人。
而这男人到了床边后,把床上的女人摸了一遍,然后就开始撕拉女人的衣物。
看得出来他很急,急得他自己的衣物都没脱完便扑到了兰昭舒身上。
屋里黑,景玓看不到细节,但很快听到男人发出咬牙切齿的咒骂声,“贱人!你竟然不是完璧!”
这声音,景玓比谁都熟悉。
不是杜元然还能是谁!
杜元然如何识破兰昭舒不是处丨子之身的,她不知道,此刻她意外的是,兰昭舒还没嫁人就已经与男人发生过关系了……
谁?
夏炎雳?
“贱人!你这不守妇道的贱人!自己早已失身,却还嫌弃我脏!”
“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看我今日不弄死你!”
“是你这贱人害我失去一切!弄死你!我弄死你!”
床上,除了男人咬牙启齿不断输出的谩骂声外,最让景玓觉得辣眼睛的是男人的暴戾。
除了疯狂起伏的身体外,还有打在女人身上的拳头声!
景玓都有些后悔留下来观摩了,这种残暴的场景,她要多少消毒水才能把眼睛看到的污秽洗净……

......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24章 试读结束。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25章 免费试读

第25章

兰昭舒被她点了穴,一直没声儿,她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杜元然打死。
不是她同情兰昭舒,她可以发誓,她巴不得兰昭舒死在杜元然身下。毕竟杜元然能出现在这里,就足以证明兰昭舒的阴险和恶毒,这种人,死多惨都活该。
她只是被杜元然恶心到了,毕竟他嘴里骂的那些污秽之言都是冲她去的,就连他想奸丨污的人也是她,看戏是一回事,但被人当做意丨淫和泄丨欲的对象,这真不是一句‘被侮辱’就能形容的!
趁着杜元然在极端疯逼的状态中,她如魅影般落在床边,一记掌风化成利刃狠狠地劈向那正挺动的后腰——
“唔!”
伴随着闷痛声,杜元然栽在了兰昭舒身上,所有不堪入目的动作皆停止。
景玓多一眼都没看,转身便奔向房门。
如同她想的那般,门外并无人。
今晚到底有哪些人想犯贱她暂时没定数,但兰昭舒没离开房间杜元然就进来了,单从这一点上就可以推断,门外没人,或者说是有人事前就打点好了,为的就是方便房里的人尽情发挥……
出了房门,她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一棵大树上。
不是她不想走,而是这会儿离开有点扫兴,再怎么说主人家盛情相邀,她得亲自‘感谢’人家一番才是。
只是,让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她刚从房里出来不到一刻钟,又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现。
借着高悬的灯笼,她这次看清楚了,对方竟是这太师府的二公子夏长皓!
看着夏长皓离房门还有一段距离便开始脱衣,藏在树枝中的景玓如同被人强行灌了粪尿,这一刻,何止是恶心,她连杀人鞭尸的心都有了!
“美人,小爷来了……啊!”
在夏长皓一声惊呼后,很快,房里便亮起了烛火。
紧接着他跌跌撞撞跑出门,如鬼叫般大喊,“来人——来人——”
人,很快便来了。
领头的还是太师夫人袁甄。
身后跟着先前扶景玓回房的那两个婆子。
在后面是太师府三小姐夏长玲以及来太师府做客的闺秀们。
借着高悬的灯笼,大家都看到了夏长皓衣衫不整的样子。袁甄忍不住恼问,“何事如何慌张?”
“娘……里面……里面……”夏长皓一手提着裤头一手指着屋里,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来的人太多了,至于他话都说不利索。
袁甄皱着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带着人快速进屋。
很快,屋里发出一阵阵惊叫。
然后那几名前去瞧热闹的闺秀们纷纷逃也似的跑出来。
此时此刻,藏在树上的景玓很是懊恼。她应该晚点再出来的,如果早知道今晚设的局是为了让夏长皓奸丨污她,她应该在房中等着夏长皓,然后让他和杜元然、兰昭舒来一个双龙御凤,保证成为明日京城最劲爆的消息……
可惜了!
趁着混乱,她从树上快速飞下,落在远处,然后佯装漫步一般朝那间屋子走去。
“发生何事了?”
看着她突然出现,还在屋子里的人全变了色,比见了鬼还精彩。
夏长玲最先回过神,指着她怒问,“你怎么不在屋子里?你去哪了?”
景玓笑,“三小姐这话问得,我就该在屋子里吗?我就不能出去透口气?”
“你!”
“玲儿,住嘴!”袁甄低喝。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亲切和热情,保养得体的容貌虽然还是那么精致典雅,但神色却是极度的严厉和刻薄。
如果可以,景玓真想捅她几刀。
兰昭舒的目的是想让杜元然玷污她,这太师夫人是想让她儿子玷污她,都是畜生,没有差别!
“钰王到——”
门外突然响起传报声。
房里的人,除了景玓外,其余人脸色更是难看到吓人。
刚好那两个婆子把床上的男女给弄醒了。
夏炎雳一进门,便看到杜元然赤着身从床上滚下来。
而兰昭舒因为被点了穴无法动弹,但此刻的样子那真叫一个无法直视——
成‘大’字型不说,身上的衣裳全都杜元然给扯裂,可以说是一丝不挂!
除此外,她一身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鼻青脸也肿,一丝不挂的身上全是被打过后的伤痕,说是触目惊心都不为过。
还是夏长玲扑过去,扯过床上的被褥把兰昭舒的身子给盖住。
“发生了何事?”夏炎雳怒气响彻房梁。
“大哥,舒儿她……她……”夏长玲抬手便指向景玓。
景玓立马接话,“三小姐,你不会说是我把兰小姐玷污了吧?抱歉,我是个正常女人,我不好女色。”
夏长玲恼羞成怒,吼道,“是你把杜元然带来的!不然他怎么会在这里?”
景玓冷着脸,同样抬手指着她,“把你粪口闭上!如果你不是太师之女,就凭你方才的话,我能打得你娘都认不出你!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与杜元然的婚约是我主动退的,我恨他都来不及,我能把他带来跟你们府里的人睡觉?别以为自己有张嘴就能随便喷粪,敢给我泼脏水,你信不信我立马告上金銮殿?我安启侯府的清誉绝对不允许任何贱人污蔑!”
她最后一句‘任何贱人’是咬着牙磨出来的,磨牙声是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夏长玲美目狠蹬,激动地还想再说什么。
‘啪’!
突然一记耳光打在她脸上!
动手的不是别人,而是她亲娘袁甄!
“你给我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袁甄厉声怒斥,随即便朝一旁婆子下令,“把三小姐带下去!”
夏长玲捂着脸,被打了一耳光已经算是被震慑到了,再抬眼看向夏炎雳时,蓦地哆嗦了一下,在两个婆子一左一后抓住她胳膊时,她咬着唇再没敢说一句话,低下头任由俩婆子带着她离开。
没了女儿在场,袁甄似乎也冷静了不少,随即便一脸怒火地质问地上的杜元然,“你是如何进来的?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到我府中行这等奸丨淫之事?”
在从床上滚到地上的时候,杜元然就看到了景玓,再看到夏炎雳出现,他整个人都处在惊吓和难堪中,所以一时也没出声。
这会儿被袁甄审问,他似乎才回过神。
他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但看着床上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兰昭舒,他脑子也没废,立马指着兰昭舒辩解,“是兰小姐带我进太师府的!也是她勾引我的!”
即便他想玷污的人是景玓,可眼下的场景容不得他说实话。毕竟就算他说了实话,也只会成为笑话。
试问,他到太师府与安启侯府嫡女苟合,这话说出去谁信tຊ?
“满口污蔑之言!”袁甄气急怒道,“舒儿乃清白女子,岂会做出那等不知廉耻之事?你瞧瞧她现在的样子,都被你害得不成人样了,这是勾引人的女子该有的吗?”
“清白女子?”杜元然忽地笑了,满眼厌憎且嘲讽的笑,继续指着兰昭舒说道,“她都不是完璧之身,哪来的清白?你们要不信,可前去查看,看看她是否有落红……”
‘红’字音还没落下,突然一记拳头砸向他的脸。
“你给我闭嘴!”
突然的一圈打懵了杜元然,也把看热闹的景玓给看直愣了。
站在杜元然面前的夏长皓一身暴戾之气,虽然已经整理好了衣裤,但捏着拳头一脸狰狞的他莫名地处在发狂状态中……
这TM啥剧情?
信息量貌似有点大!
景玓缓缓扭头朝身侧的某王爷看去。
反倒是他最为平静,除了俊脸黑沉气息冷冽外,那眼神也没见过多的怒火。
她嘴角突然勾勒,故意放大嗓音问道,“王爷,兰小姐不是您的侧妃人选吗?怎么她失身您一点都不着急?”
这个节骨眼上,她开口,等于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袁甄脸色肉眼可见的失血。
夏炎雳给了景玓一记冷眼。
但景玓丝毫不惧,还快速走到床边,‘啪啪’在兰昭舒身上点了两下。
从兰昭舒满身通红的状态来看,十有八九与那碗姜汤有关。而她也很清楚,杜元然虽然跟兰昭舒办了事,但事儿只办了一半……
果不自然,她刚为兰昭舒解穴,兰昭舒便扭动着身体呻吟。
她眼神涣散迷离,神志明显不在常态。除了身体辣眼睛地扭动外,呻吟还伴随着哀求声,放浪地响彻整间屋子,“大表哥……快给我……求你快给我……嗯啊啊……”
她在床上那叫一个放浪形骸、骚气冲天,而屋子里的人则如同置身冷天雪地,每个人的脸色都如同被冻紫冻青了一般,连呼吸都好像凝固住了。
“哈哈!”景玓忍不住大笑,朝屋子里三个男人看去,“你们三个,到底谁上啊?”
“放肆!”袁甄激动厉喝,一双眼睛恶毒地瞪着她,恨不得把两只眼睛抠出来她砸过去般,“我太师府的事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放肆?”景玓倏地收起笑,撸起衣袖不甘示弱地开骂,“谁请我来的?是你吧,太师夫人!我落水,是谁的人煮的姜汤?也是你的人吧,太师夫人!没错,我是没喝姜汤,而是给兰昭舒喝了,可谁知道她喝了姜汤能变这么骚,我想问问太师夫人,这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姜汤的问题?杜元然如何来的,他已经交代了,是兰昭舒让他来的!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太师夫人你作为过来人,应该也装不了糊涂吧?你的二儿子也来了,门还没进衣服就脱了一半,怎么,是我请他来的吗?我就想问问太师夫人,如果那碗姜汤我喝了,是什么下场?”
“你……我……”袁甄被她怼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景玓朝她走了一步,阴着脸咬着牙,满身杀气地抬手指着她,“看在你是太师夫人的份上,我不骂你太师府是毒窝,也不骂你们有多阴险肮脏,但我景玓今日以安启侯府之名起誓,如若你今日不给我一个交代,便是赔上安启侯府所有人性命,我也要你们一家为我的清誉陪葬!”
狠话,谁不会!
横事,谁不敢!
她景玓从来就不是忍气吞声之辈,这些毒妇再毒,她也能以毒攻毒!
何况,她本就不是这异世人,不需要给任何人留脸面!
袁甄是真没想到她会这般凶悍,语无伦次后,她猛地朝夏炎雳跑去,痛声哭道,“雳儿,不是六小姐说的那般,今夜之事与母亲无关,母亲是听你说对六小姐有好感,故而才邀请六小姐来府中做客……雳儿,真的,我也不知道这里的事是如何发生的,你相信我!”
景玓‘哈哈’笑,“好一句不知道!”
“够了!”夏炎雳低吼。
袁甄瞬间止住了哭声。
原本一脸狰狞的夏长皓狠狠颤了一下,目光充满了心虚,几乎是不敢正视他这位兄长。
夏炎雳深吸一口气,又低吼,“影韵!”
他吼声一落,一名黑衣女子从外面飞进来,单膝跪地,“主子!”
“今夜之事,你如实道来!”
“回主子,今夜之事,如景六小姐所言。只是,景六小姐并非失足落水,而是故意落水。夫人安排厨房熬制姜汤,在汤中落了药。兰小姐负责给景六小姐送姜汤,但景六小姐早有疑心,故而将姜汤为兰小姐灌下,并点了兰小姐哑穴。后面便是杜元然与二公子相继入室,都想玷污景六小姐,殊不知房中之人已换成了兰小姐。”
影韵的出现,让景玓暗自惊讶,没想到自己从头到尾都被人盯着!
除此外,她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夏炎雳,这叫影韵的女子是他安插的‘监视器’她能理解,但让影韵当众说出事情全部经过,这就等同于当众放监控视频……
她是有意要太师府难堪的。
一来,跟太师夫人硬刚,不但能解一些恨,还能让这帮烂人再不敢对她耍阴谋手段。二来,她和太师府有了矛盾,就间接的同夏炎雳有了龃龉,往后他便不能再纠缠她。因为是太师府先耍阴谋,夏炎雳就算有怨,也输了底气,不会因此而迁怒安启侯府,对他和太子的关系也造不成影响。
可她没想到的是,他非但没有站在她的对立面,还让手下直言不讳地揭露自家老母和兄弟的阴险无耻行径……
这TM唱的哪出?!

......

《景玓夏炎雳小说笔趣阁》 第25章 试读结束。

章节在线阅读

网友评论 共有条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验证码: 匿名发表

为您推荐

言情小说排行

人气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