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意咬唇不再说话,门外的温梨初呼吸一窒,胸口剧烈起伏,瞬间泪流满面。
当年她母亲就是被温南意母亲逼死的,那时还是陆淮年抱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她一遍遍安抚。
“梨初,我一定会好好陪着你,也一定会替你报仇!”
可现在,他不仅娶了温南意,甚至不能再辜负她?
心中的痛意瞬间弥漫温梨初全身。
他两个女人都离不开,两个都想要。
2
在监狱的这三年里,为了能够和陆淮年见上五分钟,温梨初每天都要被电击一小时。
甚至为了不让她麻木,她还曾被浸在水中电击,每一抹水流的激过,都让她恨不得去死,可对陆淮年的思念又让她咬牙挣脱黑白无常的链锁。
温梨初低头看着手腕上的一道道伤疤,那是她在痛不欲生时,撕咬的、割破的,只为了在和陆淮年见面时保持残存的理智。
这所有的一切,她都曾认为值得。
可现在,她却站在一墙之隔外,透过半开的门缝看着那个她愿用一切去换的男人,因为温南意小声的呼痛而立马神色紧张。
“南意,怎么了?”
他现在的模样,是她曾最熟悉的柔情——他也总是那般紧张她,只要她有一丁点的不对,他都能立马察觉到。
可现在,却属于另一个女人。
她一步步挪动早就灌了铅的双腿,试图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狱,却在猛然间瞧见陆淮年吃惊的眸色。
在她误以为他瞧见了她时,他突然抱着温南意推门而出。
熟悉的气息随着被推开的门重重砸在她头上,他却飞奔朝外跑去,眼中空无一物,只有嘴里在轻声喃喃着:“南意......”
他没有发现她。
压在温梨初心底的那最后一根弦,彻底断裂。
原来,他心里早就已经全是温南意,早就没了她任何位置。
直到别墅空荡荡,温梨初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跟上去,每一步都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站在医院门口,她望着依偎在陆淮年怀里的温南意,这扇门,她怎么都打不开。
只能像偷窥他人幸福的下水道老鼠,偷摸听着里边陆淮年紧张声音。
恍惚之间,她想到了她第一次吞安眠药躺在病床上时,陆淮年也是这般紧张。
“梨初,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可现在,那双曾无数次轻抚过她脸颊的手却在轻轻撩起温南意垂下的发丝,“南意,是哪里不舒服?”
他双眼冰冷地看向一旁的护士,“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