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像个傻子一样,以为自己是幸运的,是被珍视的。
她想起结婚第二天,黎政屿就把郑晚晴接回家,说:
“长嫂如母,如今父母和大哥都不在了,我们该好好孝敬嫂子。”
她没怀疑,尽心尽力照顾了寡嫂和她的孩子三年。
结果到头来,黎政屿喜欢的,竟然是嫂子。
失血带来的晕眩感再次袭来,昏迷前,她听见护士推着器械车进来的声音,感觉到冰凉的酒精棉擦过手臂。
再次醒来时,宋纾禾感觉身体像被掏空了。
手臂上贴着纱布,隐隐作痛。
黎政屿来医院照顾她,给她亲手熬了羹汤,吹凉了一勺一勺喂到她嘴边。
“纾禾,喝点汤,补补身子。”
汤匙递到唇边,那句“抽她的血”还在耳边回响,此刻他却能若无其事地喂她喝汤。
他的演技还真是好,好到能骗住她整整三年。
宋纾禾正要别开脸,病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郑晚晴红着眼眶冲进来,声音发颤:
“政屿!你快去看看小宝,他一直喊疼,我实在没办法了......”
黎政屿立刻放下碗,走过去扶住她:
“别慌,我这就去。”
他转头对宋纾禾交代:
“晚晴在这儿陪你,我去看看孩子。”
说完便快步离开。
门关上后,郑晚晴擦了擦眼角,走到床边端起汤碗,语气温柔:
“纾禾,政屿让我照顾你。来,把汤喝了吧。”
她舀起一勺,在汤匙凑近时压低声音:
“真是多亏你了。医生说小宝的命,是你用血换回来的。”
宋纾禾指尖一颤,指甲深陷掌心。
郑晚晴看着她,唇角弯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政屿为了我们母子,真是操碎了心。昨晚守了一夜,今早连军区的会都推了。”
“他说了,只要小宝能好,让他做什么都行。”
郑晚晴忽然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